刑案撩妹野史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穆穆阿鸾
一直到她们住的南厢小院外边儿的那个回廊,唐子欢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拽着崔令令的手让她也停下来,“吓吓死我了”
崔令令静静的等着,心里依然有些害怕。
“令令,我刚刚好害怕,我感觉他像疯狗一样”唐子欢渐渐缓过气来,直起身同崔令令道,说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整个人又紧绷起来,回身把四周看了个遍,确定没见着人影儿,这才又舒了口气。“刚刚你走的那么快,吓死我了”
崔令令伸手把她头上歪掉的桃花钗重新插好,打趣她,“那你怎么不停啊你不是走两步就要歇会儿吗”
“开玩笑”唐子欢翻了个白眼,“我是傻了才会停下不,我就是要死了也不会停下。那谭学海有病,离他越远越好”
崔令令被唐子欢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心情缓和一些,“哪里是有病,完全就是一攻心,不,是发了情的公狗”
“令令”唐子欢红着脸低声叫她。这话要是被徐嬷嬷听见,定要让她们把女戒再抄上百遍。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崔令令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她又没说错。再说,现在就她们俩,谭学海还会追到这儿不成
正想着,突然听见一声嗤笑。
崔令令全身紧绷,猛的回头,背后没人
“刚刚谁在笑”
“什么”唐子欢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脸茫然。
崔令令又把四周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手伸着拽住唐子欢,“走吧该回去了”说着就拉着她跑。唐子欢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了,手腕被她捏的疼,“令令,你慢点都已经到了你跑什么啊令令”
崔令令脚没停下,这次她没回头看。谭学海的那张脸已经让她有了阴影
徐嬷嬷已经把早膳备好了,她们虽住在谭府,但也不是全都吃人家用人家的,早晚会被人嫌弃的她们的日常开支,都是徐嬷嬷去购置的。
唐子欢已经忘了刚刚的事,此时吃的正香。但是崔令令完全吃不下,脑子里谭学海的那张笑的有深意的脸,和回廊处突然出现的嗤笑,让她很不安
怎么办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来猜猜吧会是怎么回事呢有奖竞猜哦o哦
第4章五月初二三
这个故事有些长,长到崔令令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五月初一是谭夫人生辰,谭府里来了许多人。五月初二,与谭府亲近的外戚依然在府中,因此面子上的礼数还是要做周全。崔令令和唐子欢紧绷着身子过了特别难熬的一天。
等日头落下,暮色四合时分,才算完事儿。崔令令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明天又可以睡到自然醒,多么美妙的生活睡前还让绮罗给她捏了捏肩。
这天晚上,崔令令还梦见了谭学远,他站在南厢的院门口,手里拿了一束刚摘的五月红,花瓣上还沾着剔透的露珠呢谭学远笑的有些腼腆,把手里的五月红递给她,道,“令令,喜欢吗”
崔令令心里美滋滋的,却存了想捉弄他的意思,故意木着一张脸问他,“谭表哥,你可是喜欢我”
只是,没能等到谭学远的回答,崔令令就被绮罗吵醒了。绮罗的声音洪亮,同她这个主子一样,没点儿女孩子的柔弱气。崔令令被扰了好梦,不想理她,扯过被子盖住头,想把刚刚没做完的梦给续上,却不想实打实的挨了一掸子。
崔令令倒是不觉得有多疼,主要是受了惊吓,猛的从床榻上跃起,就看见徐嬷嬷拿着鸡毛小掸站在她的榻前,面无表情的唤绮罗,“给你家主子更衣”说罢又悄无声息的往外走。
“小姐,奴婢伺候您穿衣吧”绮罗拿了她的里衣外衫过来,给她换上。回头看了看,见徐嬷嬷出了屋才小声同她道,“小姐,您下次早些起来,仔细徐嬷嬷又要罚您抄书了”
崔令令哼了一声儿,“起那么早干嘛今日又无事做”
“小姐忘了不成今日得去给谭夫人请安呀”绮罗言语里有些不满,嗔怪她。
“昨日不是去了嘛”崔令令好生无奈怎么又要去不闲累的慌吗
“小姐,你怎么了”绮罗停下手中的事看她,“昨日是寿宴,今日是家宴昨晚谭夫人派人来提醒过,让我们切莫失了礼数。”
“啊”崔令令皱眉,家宴不是过去了吗正想多说几句,便听见了隔间传来的唐子欢独有的惨叫。
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
崔令令只觉得哪儿有些不对,猛的拉住绮罗的手问她,“今日初几”
“小姐”绮罗叹了一口气,“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奴婢今日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玩闹,待会儿要是去的迟了,免不得又要落人口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瞧崔令令还是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禁败下阵来,“今日初二。”
“初二五月初二”崔令令瞪大了眼睛。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逗她了
“是是是,五月初二庆历十三年五月初二”
怎么可能崔令令在心里嗤笑一声儿,今日明明是初三,昨日才是初二绮罗把她推到铜镜前快速的给她梳了个流云髻,又拉着崔令令去洗漱。崔令令心里突然有些烦闷,涌起一股不安。后背突然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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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具身子,然后传来唐子欢脆生生的声音,“令令,徐嬷嬷她欺负我,呜她用了好大的劲儿哇呜好疼”
崔令令叹了一口气,又来这招“这次你想要什么”
梨花带雨的唐子欢嘿嘿一笑,“令令,我觉得你的桃花钗挺合适我的,反正反正你又不常戴”
“我昨日不是给你了嘛”崔令令皱眉,她们今天一个二个的到底是唱的哪出说着就拿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打开,本想让唐子欢好好看看,别再闹了,可是打开的瞬间,崔令令愣住了。
桃花钗好好的躺在她的首饰盒里。上面还缠了一根细小的发丝,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唐子欢的,她总是偷偷的把崔令令的首饰拿出来戴,还回去后一概不认。逼得崔令令只好想出这招,想来抓个正着。发丝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连绮罗都不知晓。
崔令令脸上本来的愠怒突然僵住,慢慢的抬头看唐子欢,深吸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甘心的问她,“今日几号”
唐子欢撇眉有些不乐意,嘟着嘴喃喃,“不想给我就直说,你这是做什么”
“几号今日几号”崔令令抓住唐子欢的手腕猛的用力,唐子欢呀的叫出声儿,“二号二号疼疼疼令令你快松手。”
崔令令的眉头更深,怎么可能手中无力,拿着的首饰盒趁机被唐子欢夺走,“你刚刚捏疼我了这支桃花钗算是赔罪好了哼”
不,不是这样的。崔令令在心中叫嚣,昨日她说的是,徐嬷嬷刚刚打疼我了,这支桃花钗算是补偿好了这是不一样的唐子欢肯定和绮罗约好了来逗她的,她才不会上当呢
“都愣着做什么,都准备好了不成”徐嬷嬷沉着脸站在门口训斥。唐子欢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回自己房间去了。崔令令还愣在那儿,脑子始终转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眼看见了阴着脸的徐嬷嬷,崔令令突然想起来,徐嬷嬷总不会来骗她吧她赶紧上前,拉住徐嬷嬷的手同她撒娇,“嬷嬷,您总不会骗我吧今日是几号来着五月初几”
徐嬷嬷皱着眉看崔令令,脸色更加阴沉,反手抓住崔令令的手,拖拉着她把她按在梳妆台上,“崔令令,今日给谭夫人请安,你要是再磨磨蹭蹭耽搁了时间,看老奴不扒了你的皮绮罗,上妆”
崔令令久久缓不过神儿来,这怎么可能,今日明明是三号才对啊
徐嬷嬷催着两人赶紧往正厢去,一路上崔令令都在想,到底是她自己记错了还是怎么回事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崔令令不得不正视。
谭夫人屋子里聚了一众人,和崔令令经历的一样,谭徐氏会上前拉住唐子欢的手同她寒暄,然后过上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一一散去。在炎湖旁遇见谭学海,周旋一会儿匆匆回去
这些,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啊崔令令甚至能知道午膳会吃什么,傍晚会起微风。这,这都是五月初二的事情啊当所预料的事一一发生后,崔令令再也静不下来。总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合伙着来骗她吧那太无聊了
崔令令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个比较真实的梦话本里不是有这样的故事吗,那些算命占卜的也能预知未来啊崔令令安慰自己,可能她颇有天资,被哪位大仙看上了。
再者,不都说会有做某件事时觉得之前经历过这个场景的错觉嘛。这应当也是一个错觉吧姑且算作比较真实的错觉好了
可心里还是不踏实,恍恍惚惚的过完了这一天。崔令令希望着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只是一场梦而已。这一夜,崔令令不敢合眼,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明日会是什么样的呢她要是把这个事讲给唐子欢听,她会不会笑话自己又在胡言乱语了
不行,这事太过诡异,明天得让徐嬷嬷带她去庙里拜拜菩萨才好床帐上方辟邪的红色帷幕在夜色中一片黑,崔令令渐渐支撑不住,眼皮打起架来,终究抵不住瞌睡,闭眼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有些暗淡,微风袭来,新发的树叶哗哗作响,暗夜里的空气里,弥漫着花香。
崔令令这一夜没有梦见谭学远,倒是梦见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她孤身一人站在里边儿。也许不只她一个人,因为她总感觉后背凉凉的,像是被人盯住了。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崔令令有些害怕,好像有人极速的朝她扑过来
那一日也是这样。
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一切会在日出时恢复正常,崔令令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
“哎呀呀,我的小姐您怎得还在榻上窝着今日府里人多眼杂,要是去的迟了,免不得落人口舌,到时候又要”大概是睡足了时辰,也到了改醒来的时候,崔令令迷糊间听见了绮罗的声音,清脆洪亮。
崔令令皱了皱眉,翻个身打算再睡会儿。突然从床榻上直起身来,倒是把悄无声息走到榻前的徐嬷嬷给嚇了一下。
徐嬷嬷冷冷看她一样,放下举在半空的鸡毛小掸,扭头吩咐绮罗,“给你家主子更衣”说罢又往屋外走去。崔令令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怎么
她心里突然升起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愈来愈近的绮罗,崔令令深吸一口气,开口问她,“今日初几”
“小姐,您怎么了今日初二啊咱们可不能耽搁时间了,一会儿还得去给谭夫人请安呢”
崔令令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怎么可能若是昨日,还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可是已经经历过一遍,印象又如此深刻,这一次是绝对错不了了明明应该是初三的
越是接近事实,心里越是不能接受崔令令像是发了疯一样,抡起盖着的被子胡乱的捶。绮罗有些愣,反应过来赶紧去阻止她。床榻上一时乱糟糟的。
崔令令猛的想起来,扔下锦被下了床榻,赤脚大步走在没铺地毯的地上。有些凉,但是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一把抓过首饰盒,扒拉暗扣打开,那支桃花钗静静的躺在里面,上面还缠着细小的发丝。
身后是绮罗的尖叫声,“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天儿这么冷,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徐嬷嬷,你哇哇呜”唐子欢娇滴又尖锐的哭声如期传来。
崔令令低下头看自己,她只穿了一件小肚兜。水红色的鸳鸯肚兜儿。
而昨晚,五月初二的晚上,她沐浴后明明换上的是桃红的并蒂莲。
第5章五月初二四
往后的几天,崔令令都是在这种巨大的恐惧,和无能为力之中度过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束手就擒。
而且,让她想不通的一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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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她一个人发现被困住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好像真的就只是平凡的一天而已。
她也做过一些小挣扎,比如,早晨的时候死活赖着不起床。既然日子就这样一直重复下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那又何必再去遵循呢
所以第二日,崔令令铁了心不想起床,用尽了办法去拖延时间,什么在屋内反插门,床上放上睡枕伪装,躲在床下简直是丢人丢尽了。徐嬷嬷同绮罗找了好久,急得团团转。
崔令令估摸着拖延的时间差不多了,才从床底爬出来,免不了一通训。两人手忙脚乱的给崔令令擦脸换衣上妆,又折腾了一阵子才算是好了。唐子欢则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看戏,拿着崔令令的桃花钗冲她笑,“令令,你今日耽搁了我这么久的时间,这支钗子算是赔罪吧”
徐嬷嬷瞪了唐子欢一眼,亲自押送她们俩往南厢去。
崔令令心情还不错。她煞费苦心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吧什么狂风暴雨,赶紧朝她来吧,她已经准备好了哈哈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
她和唐子欢进南厢院门时,听见了一阵笑声,隐约的一句话是“学远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想必也招了不少姑娘的心吧哈哈”
崔令令心里一惊,咯噔一下。并不是因为听见了谭学远的事,而是这重复的几日,每次进院,听到的都是这句话
也就是说,她们压根没迟来
可是,她明明拖延了那么久啊
那她拖延的那段时间算什么根本就不存在难道说,在这个时间内,所有的人和事全都是静止的,只有在她们,不,在她过来时,才会恢复正常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崔令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所在的这个世界里,除了她其他人都不是人
崔令令越想越怕又赶紧否定自己,不,不可能的,唐子欢,徐嬷嬷还有绮罗,都同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是没法伪装假扮的。
崔令令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招不行,换个招儿她不信,她得找出个行得通的法子,一天一天这样重复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崔令令偷偷拿了纸笔记日子。想要反抗,首先得清醒,知道这是几号,不,知道这是重复的第几天。
害怕被人发现,崔令令把那张纸放在贴身的位置。可是,第二天醒来,那张纸不翼而飞。最后在原先拿它的位置找到了,只是纸上干净如初。如同那支钗子一样,即使被她摔断了埋在地里,第二日还是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首饰盒里
诡异的很。
不能用纸笔记着,崔令令自己又不能准确记住日子。因此没几日,她就已经混乱了。
但崔令令没放弃,她怂恿着唐子欢,想和她一起睡觉,被不留情的拒绝了。崔令令晚上自己摸过去爬到唐子欢的床上。她只是想验证一个问题而已。
果然,第二日,她在自己的床榻上醒来。
还有那支每日都会出现的桃花钗。崔令令趁着唐子欢不注意,偷偷把钗子偷了过来。晚上拿着钗子不敢松手,她想知道,那支钗子是什么时候回到她的首饰盒里的。晚上困得不行,还是不敢合眼,她怕她一合眼,钗子就不见了。
计划实施的第一晚,她还是没忍住,睡着了。
第二日,她拿着钗子,每每感觉困的时候,她就用钗子扎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总算是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个夜十分难熬。崔令令很怕,人在害怕的时候,更加会想起那些鬼怪故事。屋外听不见虫鸣,寂静的可怕。
在第一束白光撒进屋子里时,崔令令浑身来了劲儿,手里握着的桃花钗还在她成功的度过了一晚她打破这个奇怪的规则了今日不可能是初二了
崔令令快速走到梳妆台前,把她的首饰盒拿过来,打开的那一瞬,里面突然射出一阵光,闪了崔令令的眼。就那么一瞬,等崔令令的眼里被刺激后的产生白光消失后,再去看首饰盒,她的钗子静静的躺在里边儿。
而她的手里,本该握着钗的手里,什么也没了。只是有一道像是灼烧产生的红痕,浅浅的印在她的手心。
然后红痕隐隐发热,崔令令感觉头晕沉的很。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再次醒来,自然还是在她的榻上。
崔令令又怕又慌。
她一次一次的想要反抗,却屡屡被打回原形。在恐惧中,渐渐放弃挣扎,听天由命了。就这么浑浑噩噩每日每日的重复过着同一天的生活。
就像被摆在砧板上的鱼一样,离了水,开始还扭身子甩动尾巴蹦哒两下,发现这样于事无补后,连蹦哒也没了,只能静静的躺在砧板上,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刀。
突然想起来,以前同唐子欢在闲暇时聊天,唐子欢问她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一辈子太长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只是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找个人过下去就好了。结果被唐子欢无情的鄙视了,说那样太没意思,生活嘛,就要像川流不息的河水,有汹涌时的澎湃,也有宁静时的惬意才好。一辈子那么长,都蹉跎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是多么无趣乏味。
那个时候刚来谭府,也才十岁左右吧。崔令令因着身份尴尬,初来乍到的,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年纪小的女孩子,素来敏感。因此一切都不那么习惯,只想快些长大,然后离开这里,不用再寄人篱下。
又因为无意见到了谭学远,情窦初开的年纪,便记在了心中,成为最隐秘不可言说的事。所以,唐子欢问起时,崔令令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和谭学远这样的人在一个温馨的小院子里,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不需要戏折子里的诗情画意,最平凡的你挑水来我织布就好。
可是,在这被困住的日子里,崔令令被一天一天的折磨,重复一件事达数十次,也觉得乏味,想起之前回答唐子欢的话,突然意识到,假如以后的日子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样,那她有一天会不会也会这样厌烦
白日里遇到的谭学海,还有那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嗤笑,让崔令令感到莫名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听天由命,放任事态继续下去。
这一日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崔令令决定,得做些什么。
变故是从五月初一那日晚上开始的,而那日,崔令令遇见了一个人。或许,这一切都同那个人有关。
五月初一的寿辰宴,谭府里来了许多人,闹哄哄一片,崔令令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在宴席上露了面,把礼行做足后,悄悄的溜了回来。她没叫唐子欢,唐子欢与崔令令不同,她和谭家还是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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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的人她也还认识不少,在宴会上不能说游刃有余,也算是乐在其中。
府邸是坐北朝南,南厢靠近大门处,与宴会的正厅隔了十万八千里。东西厢是嫡系嫡女居住的,南厢是旁系所住。唐子欢的母亲,是谭老爷的一个庶堂妹。眼见着人有难,也不能说冷眼旁观吧,便把她们安排在南厢,对她们也还算客气周到。
主厅那边儿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府里的小厮丫鬟都在那儿伺候着,别的地儿就冷清了,南厢更甚,灯火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崔令令孤身一人在南厢的院子里转悠,也不知是不是没有灯看不清的缘故,她觉得南厢其实也挺大的。在谭府里住了四年多,大多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走动。恰好现在无事,可以看看。
五月初一,阴历是三月二十,月半已过,圆月渐缺。月影婆娑,皎洁柔和。崔令令顺着花园里的石子小路慢慢的踱步,忘了时辰忘了方向。
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间小屋,一主两侧,主屋的门恰好开着。
崔令令鬼使神差的就走进去了。
屋子里没有点烛,窗户好像都封着,月光透不进,只剩下身后开着的门有唯一的光源,崔令令背对着门,看见了地上自己的影子,单薄。院子里有蝈蝈的叫声,连绵起伏。崔令令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闯进别人的屋里来了
崔令令想要转身迅速退出屋子的那一瞬,无意瞥见了地上的人影,整个人呆滞住。
地上的影子,除了她,还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倚着门框。崔令令不敢回头,她虽然不怕这样鬼神传说,但是在这个情景下,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人,四周漆黑,想想还是很恐怖的。而且,从影子的姿势来看,身后的那个人,似乎是偏了头在看她
是迅速的转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冲出去,还是回身道歉表明自己是无意间误入此地的
看影子,身后的人应该是个男人,比她高,比她壮。万一逃脱不了反被抓那就尴尬了。可是,这南厢一直都是她和唐子欢住着的也没听见丫鬟说还有其他人啊万一是哪个趁机遛进来想要为非作歹的小贼怎么办保不齐会杀人灭口啊
崔令令越想越怕,心里咚咚打鼓,越发后悔了。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宴会上了,虽然难熬也不会遇见莫名其妙的人吧此时崔令令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都说急中生智,急中生智,可是崔令令现在急得要死,偏偏想不出半点法子。
就在崔令令急得冒汗的时候,身后倚在门框上的那人突然动了,长腿迈过门槛,大步进来,在崔令令毫无防备时,伸手一捞就打横拎起来,朝屋里走去,开着的门突然关上,却没发出声响。屋内彻底陷入黑暗,崔令令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叫出来。
“谁啊快放我下来”崔令令手心冒汗,声音也隐隐发颤,却还要假装镇定,“你要钱是吧你放了我,我我是谭府的小姐,银子有的是,你先把我放了”
崔令令明显察觉到那人顿了一下,以为自己说动了那匪人,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说服时,却突然被腾空扔出去。黑漆漆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后背恪的生疼。崔令令想跑都没门,她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不知道来人想要做什么,甚至不清楚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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