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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事件见闻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夜梦飞虎
异常事件见闻录
作者:夜梦飞虎

我原本过着平凡的日子,可自从我的发小重生之后,生活就变得不那么正常了。诡异的事情接踵而来,我也只得见招拆招、驱鬼斩妖。唉,都是那小子妨的我。





异常事件见闻录 第一章 我的发小是重生者?
我是李佑,我现在慌得一批。
故事要从六月五日下午两点开始说起。
盛夏时节,天气闷热,在座的同学们除了我这样的好学生在玩手机以外,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要是没有桌子托着,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拽个跟头。只有刘老师,这个可敬的女人,在讲台上激情不减地宣讲着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的无穷妙用和无上真理。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在想啊,要是有一个打瞌睡的同学立马拍桌子,站起来,大喝一声“老子不学了,回家继承千万家财去者”,然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霸道无比的背影给大家回味,那这无聊的生活才算是有了些调剂。
啪坐我右边的室友王佐用他的脸使劲一拍桌子,然后唰得站起来。睡梦之中的同学和数学海洋中的刘老师都被他吓了一大跳,数道视线投在了他身上。刘老师到底是从事教育事业足有三十余年的老老师,十分沉得住气,直勾勾地看着他,嘴无声开闭了几下。可惜的是我心里预想的场景似乎发生一半就不了了之了,他站起来之后刚开始可能是睡蒙了,也可能是拍桌子那一下砸蒙了,无声地呆立了四五秒后,又左右扫视了好几下眼神才算对上焦。
到底是我室友,他也算有急智,见大家都看他,用余光向下一扫翻开的教材,连忙说道:“刘老师,我这几个知识点不太理解您能再讲一下吗”
我听他说了那几个知识点后心咯噔一下:坏喽,这货书翻错页了,这几个是上堂课讲的。
刘老师说:“同学你有问题下课单独来找我,先坐下吧。我们继续来讲新课……”
见刘老师给了他台阶,他马上就坐下,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然后放在一旁,那笔在笔记本上匆匆写了一行字递给我。
我接过来后看到笔记本上写着:我手机没电了,今天是几月几号
学生嘛,不到快期末都是只记星期不记日子的,不过他这字倒是比前几天有显著到不行的提高啊这字虽然草了点,但说句文言词叫笔力雄健,这字高了啊
我把手机上小说的界面退掉,打开日历,看完日期,在他那行字下工工整整地写下“四月六号,另外你这字好看啊”,写完再一看,唉,还是差了一截。
我把本递给他的时候,他正眼巴巴地望着我,看我写完是连抢带接就给夺过去,手上青筋暴起,看的时候好像身子还在微微地抖动。
我心说不就是夸你一句至于反应这么大吗,还是说他和哪个妹子约好了日子结果爽约之后才发现
下课后他找老师道了个歉,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之后没有回宿舍和我一起肝爆游戏,而是去操场上玩跑步,同时他还盛情邀请我和他一起跑。在婉拒他的邀请并观赏他跑了四五圈后,我径直走回了寝室。
半躺在座椅上,我开始思索今天他的种种异常,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主要是语言习惯,我和他从小玩到大,说句文言词叫发小,他一张嘴我就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可是今天他让我和他一起跑圈时遣词造句的风格和他一点也不搭,显得特别老绷。难道真是最近背着我和小姑娘聊天改了套路了
还有就是字迹的提高和跑圈,这两者发生在他身上简直比让我放弃可乐还不可能。
看来爱情真的能由内而外改变一个人。想到他背着我马上就要找到女朋友了,我不禁有些心痛,甚至还有些羡慕嫉妒。
他直到七点才回来,并且带回了我的晚餐。然后我一边吃晚餐一边看他耗腿,耗完左腿耗右腿,耗完双腿还下岔。
他一边下岔一边在那碎碎念念:“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赢人。练拳不练腿,终是冒失鬼。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臂为桥,腿为马。硬桥还需有硬马……”
听到这我知道我想的八九不离十,他为情所困,正要苦练身体,变成猛男,然后找回场子。作为兄弟,我当然不能刺激他,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要助他一臂之力。
我从椅子上爬起,在他身旁开始压腿,然后装作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小佐啊,那姑娘长啥样啊”
他身子像触电了一样剧烈抖动,然后用一种欲盖弥彰的惊讶反问我:“姑娘什么姑娘”
啧啧啧,还说是一辈子的好兄弟,都让我猜着了还在那装。罢了,我也不细问了,省得他恼羞成怒。
他立起身子,说道:“小佑,你这周六陪我去东山公园,我听说那有位教八卦掌的老拳师,十分厉害,咱俩去那开开眼。”我随口答应了。
压了一会腿,筋肉也有些疼痛,再加上他都站起来了,我也就不再耗下去了,直起身来,抬头的时候恍惚间好像看到对面女寝里有人在窗户中间在向这边看。
我待要仔细看看那人又不见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睡至半夜,我突然熟睡梦中惊坐起:这货变化那么大,该不会是重生了吧他整个就和变了个人一样,而且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可我转念又一想:不能够,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科学唯物的,又不是写小说哪能随随便便就重生。
头往床外一看,他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过道,微屈双膝,两手环抱在胸前,做了个浑圆桩的架势,身子微微地左右摇摆,就像是熊在蹭树一样。
惊了这货是武林高手重生吗这是闹哪样
我痰嗽一声:“咳,小佐啊,你是重生者吗”
黑夜之间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到他自信的声音:“不可能,哪怕明天专业课不上了,我也不是重生者。”
我信服的点点头,目光放远看向窗外,对面女寝有人一袭白衣站在窗口,看不清身材,更妨论脸,只知道她很瘦,就像是用骨头撑起的衣服加头发,看来之前我并没有看错。
躺倒在床,安心睡去。
第二天,八百年没停的专业课不上了。




异常事件见闻录 第二章 公园见闻
“常威你还敢说你不是重生者”我指着他鼻子尖高声喝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他胡乱挥舞着双手,显得有些窘迫,“我要是重生者我还跟你们在学校胡混,早出去挣大钱了。”
他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连忙腆着脸卑躬屈膝问道:“重生者,你能说说往后干什么最能挣钱吗”
他两手顺势抱胸,脸上显现出轻蔑的神态,冷笑道:“我说买房最挣钱你买得起么”
我梗着脖子道:“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少说这些没牙的嗑,快告诉我怎么暴富”
他抬头望望天,然后脸上显出轻松的神态:“今天天气真不错。本来打算周六去的,没想到今天就没有课了,咱们去看看那位老拳师吧。”
这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被抓到痛脚都很生硬地转移话题,而且每次转换话题的引子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
不过他后来没有很生硬地否认是重生者,这是不是暗示了什么呢
罢了,洒家今日就陪他走上一遭。
我们俩就往学校外走,迎面走来俩女生,她们边走边聊。我也是无意之间听到她们说了一嘴什么“b2楼404寝听说闹鬼啊”、“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出去租房子了啊”之类的。
嘁,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哪能闹鬼呢多半是自己吓自己。
再一想连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都可能成了重生者,而且最重要的是还瞒着我,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不能发生呢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肝疼,同时决定尽量离b2楼404寝远一些。
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我才不去招惹那些个东西,希望那些东西也不要来招惹我。如果它们真的敢来招惹我,大不了我与小佐和它们拼了我倒要看看是它们厉害还是重生者厉害
走出校门,坐上呼啸而驰的地铁,很快我们就到了北海公园。在公园附近他买了四斤樱桃,分类两袋装,他一袋,我一袋。
哪个年轻的小伙子心里没有藏着一个武侠梦呢我当年也是在网上找了各路视频来的,其实听到要来学拳我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他好像来之前就先打听好了,在公园里轻车熟路地领着我三拐两拐就来到一片空地那,有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领着四个二三十岁的学生练功。
中年男人红光满面,光着膀子,上身除了肚子都很精壮,下身穿着大裤衩,两腿更是棱角分明,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不是那种混事蒙人的“大师”。
他正领着那四个学生绕着同一棵大树走圈。最外圈有三个人,我数了数他们是一圈走有十三步;中圈有一个人,走八步;中年男人走最内圈,只有三步,但是双手各托着三块红砖,而且两臂一直在树身上轮流摩擦。
王佐看到他们练功之后就把桃放在旁边,开始做热身运动,没有贸然走向前,我也跟着他一起做热身运动。我一边压腿一边压低声音问他:“小佐,不是说老拳师吗,怎么最大的也才四五十啊是不是老师傅身体不爽回家摸鱼去了啊”
王佐正在做蹲起,看都没看我,也是压低声音回答道:“这就是我说那老拳师,老师傅叫徐世英,明年六十五了,你看他这精神头,你说他有没有能耐。”
我始终没有办法把六十四岁和这个精壮汉子联系在一起,但既然王佐这么说那就一定是这样。他是那种不弄得明明白白,有确凿证据不肯发表评论的人,也就是说这位徐师傅的信息要么是他前几天仔细盘查、反复确认了的,要么是利用重生者优势上辈子仔细盘查、反复确认了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大了压腿的幅度,第一印象一定要好,没有老师不喜欢勤快的学生,这第一回见面我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像那么回事。
虽然可能到头来就这第一面像那么回事吧。
过了能有二十多分钟吧,中年男人才收了架势,我原以为这就结束了,正打算上前请教,结果他又领着学生们开始散步。全程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吱声聊天咳嗽吐痰骂街。
说老实话,我热身热了这二十分钟就热得不行了,主要他们这也没个头啊再加上他还晃我一下,要没这一下我说不定还能好受一点。我心里痒痒得一会一看时间,王佐倒比我沉得住气,但是也偶尔扭头看他们散步。
散了三十分钟的步后,他们这才算是结束练功,学生们或是掏出手机,或是攀谈起来。我长出一口气,他们要是再走下去,我没事,我怕我和小佐那两袋樱桃受不了。
王佐看他们结束后,连忙向我使一眼色。我提着我们俩的樱桃,和他走向前去,他冲着中年男人一抱拳,我学着他的样子一抱拳,外加鞠了半躬。他和中年男人说道:“徐师傅,您辛苦。我和我朋友是附近大学生,十分喜欢传统武术。听说您武德高尚,功力醇厚,因此来向您请教。”
徐师傅本来端着保温杯,很慈祥地看着学生聊闲天,见我们走来也没说话,听完来意后很爽朗,说道:“来啊。也不用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咱们这就是活动活动筋骨。玩嘛上午我们这算是完事了,待会中午回家吃饭,下午三点到五点,晚上七点到九点还有,你们要是有空再来。”
我和王佐千恩万谢,我把两袋樱桃递过去,说道:“徐师傅,天气热,一点心意,您拿着解解渴。”
徐师傅也不推辞,顺手接过了,然后随手扔给了五米外的一个学生,之后喝了一口茶水。
见徐师傅无心多谈,我们就不在他跟前自讨没趣了,反正他也算是口头应下了我们俩,我们就跟他告辞了。
往公园外走到一半,王佐捂着肚子低喝一声不好就直奔公厕,我看他去势汹汹,想来时间很长,正好附近有一老大爷正自己打象棋谱,我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和他下上几盘。
第一盘我和他下得有来有回,甚至二马卧槽一炮当先让他投子认负;
第二盘我和他下得有来有回;
第三四五盘我惨败,甚至一次比一次用的时间少;
第六盘杀到一半,我颓势尽现,正当要大败亏输的时候,我的大救星王佐同志出现了
他离我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我脸上显出惊喜的表情,开心地望着他,右手朝他使劲摇摆,身子同时站起,左手不露痕迹地就要搅浑了棋盘。
突然我只觉得左手腕子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手腕已被老大爷右手一把叼住,再看他时,他阴恻恻地一笑:
“孩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啊。”




异常事件见闻录 第三章 日遭三险
我听他这句话第一反应:该不会是小佐那王八蛋妨的我吧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八成是买卖道江湖口,诈我。
人老精,马老滑,我刚要开口他恐怕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身子一转,连带着我也跟着动,又把我给墩在那了。这一下我摔得挺惨,脑子嗡的一下,连他什么时候松的手都没注意。
再回过神来,他已经装好了棋子,把东西都放包里装好,站起身来,对我说:“小伙,你住那地方不干净,最好先请两天假,等别人出过事了,你再回去住。”
我定了定神,决定用迷信来对抗迷信:“大爷,别人都出了事了,那地方会不会越来越凶啊。”
他脸上高深莫测了起来:“别人都出了事了,就不能和学校说声换个地方住吗”说到这他顿了顿,又深深地看了看我,用手往西边一指,继续说道:“我和你算是有缘,你要是真要出事了就去对过仙客来酒店,找他们老板,说找罗三山。”
这大仙不专业啊,怎么去人家酒店猫着,不应该让我去某个阴暗小巷里找纸扎店或者干脆哪家什么什么风水公司一类的地方吗
但人家毕竟没有直接伸手从我兜里掏钱,而且还流露出了要走的迹象,我就很真诚地点头:“谢谢您,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没有那一天。”
他从包里掏出一本有些泛黄的书,放在石桌上,说:“小伙你棋力不错,不过多是自己一步一步硬趟出来的,这棋谱送你,没事瞅瞅。”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倒真有一种得道高人,游戏人间的感觉。捡起那本书,发现是手抄本的书,上面写着很冷硬的两列字“梅花谱并反梅花谱”。
嘶,这柳体字高了啊往常没注意,怎么最近见着谁谁字比我好看,见着谁谁比我字好看,我之前那十年字是练到狗爪子身上了吗
王佐拍了我一下,问我:“看什么呢,怎么还变颜变色的那老头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我用手掸掸他刚拍过的地方,一脸嫌弃地说:“他说都是你妨的我,不然我早就成了一朝的人王帝主,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多万。”
他针锋相对:“那我还算救了你一命,不然就你这虚样,登基第二天就得让人给蹬下去,到时候你父母还得我养老送终。”
我朝西边一指:“我可一点也不虚瞧见没有他还跟我说让我去对过仙客来酒店做大保健去去晦气呢”
他把我手拍开:“也没听说过饭馆带那种服务的。”
我们俩斗着嘴走进地铁,找座坐下。现在已经十一二点了,回学校一趟不值当的。地铁里也有空调也有座,手机玩累了还能四处看看妹子,干脆就这对付一会。我翻开那老头送我的手抄棋谱,他则坐在我旁边,两眼低垂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到底还是边翻棋谱边把实话告诉了他,除了仙客来那节。他听完仔细打量打量我:“怪不得他说你印堂发黑,你扪心自问,你脸上哪不黑”
他这种话我当耳边风就给放过去了,因为这事我就算和他硬去抬杠我也觉得亏心。
讲道理,除了黑点胖点,我也算是个帅小伙,而现在只能说耐看。
我翻了十几页棋谱后,知道自己输得不冤。
我说他怎么后几盘把我杀成那熊样,都是用得这里的谱式。他当时还在那装模作样,我冥思苦想走出来一步之后,他眉毛轻轻一挑,装作略吃一惊,然后漫不经心地或是吃掉我的车啊,或是吃掉我的炮。
我说他怎么想都不带想的
用力揉了揉头,轻轻合上了棋谱,靠在地铁椅子靠背上,眼睛随意看着广告牌。
等等,地铁玻璃门后好像有个人。她一袭白衣,长发低垂,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眉清目秀,嘴角笑意似有似无,眼睛看着我,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又好像那千万言语都是一句话。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啊,只是一时之间想她不起。地铁玻璃门后当然不可能有人,除非她是鬼,所以应该是有妹子的倒影投在了玻璃门上。
我想扭回头去看看是谁,但目光又时刻不想离开她;我想张开嘴去叫她,但又怕唐突了她。
地铁呼啸而过,她的身影也消失不见。我四十五度仰头,很忧郁说:“小佐,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然后这孙子一脸惊恐地抬起屁股往外挪了挪。
像他那种木头又怎么能体会到我的铁汉柔情呢
一点多我和他随便吃了一口,然后两点左右就去了徐师傅的场子。
下午的学习生活还是挺愉快的,徐师傅先问了问我们之前学没学过什么,又让我们跑了几圈,下下腰看看身体素质什么的。
最后徐师傅得出了结论:我是根棒槌,王佐是根细棒槌。于是他开始打头教我们基本功,可能是怕我们嫌枯燥,还教了一路弹腿,让我们自己练,他偶尔过来纠正错误,总之是认真又负责。
结束下午的学习后,和老师同学告完别,我和王佐走回校园,说说笑笑地往寝室走。
快走到我寝室楼b3楼底下了,只听得身后咚得一声闷响,然后是几声女子的尖叫。我们俩寻声回头,发现是一个女生倒在b2楼后的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我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往脑子上涌,两腿一软就坐倒在地。王佐倒很是镇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先隔着血泊探了探女生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然后掏出手机扔给我,边抬头看边说:“小佑,报警吧,已经没气了。应该是坠楼。”
我手忙脚乱去接手机可还是掉在了地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按下了110,语无伦次的报告了见闻。
报警结束后,我见王佐抬头看,我下意识地也抬头去看。
我看见只有据说闹鬼的b2楼404寝室窗户开着。
她,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异常事件见闻录 第四章 我恐怕是要完了
之后的我一直是懵逼状态,然后又忙了半宿的录口供等一系列警方和校方的约谈等杂七杂八的事,结束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王佐因为是接触到尸体的第一人,因此比我还要再慢些,我们应该是十点左右才回的寝。
我脱下被汗打透了的背心,扔到脸盆里,站到窗口,向王佐问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404:“小佐,你说这世上有鬼吗”404在毛月亮下显得十分安谧,不说谁也不知道那刚出了一起命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或许有吧,但我听说过很多言之凿凿的鬼故事,它们不是走进科学,就是干脆胡编乱造。即使是有鬼,咱们问心无愧,自有一股正气在,也不用怕它”
我心里更虚了,除了你这一根筋谁心里还能没点亏心事啊,小到考试作弊,大到违法乱纪。我当年中二的时候正儿八经看过好几本道经,打算入道求仙,可要是我真成了道士,按照那上的标准,我下辈子最起码是做不了人了,甚至来说有没有下辈子都得两说。
他好像也察觉到我情绪不对,继续安慰我:“你也别多想,说不定这只是一次意外,又或者她是自己跳的楼。”
这就更是扯淡了,在录口供的时候,我知道了死者的一些信息,她叫张鸣秋,是文学系的大二学生。据我推测,她应该住在五楼甚至六楼,她就算寻死觅活也不至于专门下到四楼。
而且好好地为什么要死呢
即便心里仍然在打鼓,我也没有继续纠缠,再纠缠下去也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他替我担心。不过话说回来,王佐当时那一套动作连贯得不像样,而且冷静至极,就好像干过很多次一样。
又漏出马脚了啊,重生者。
今天中午那老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印堂发黑,会不会下一个就是我呢不得而知。
很粗略洗了个漱,我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可是翻过来覆过去,始终没能睡着,她在血泊里的身影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胸口上让我喘不过气来,那老头的话也一直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转得让我心烦意乱。
我干脆坐起来,往对床一看,王佐睡得是又香又沉,倒让我心安了不少。成啊,大概是我杞人忧天了,哪怕真有鬼怪前来挑事,我还有这重生者镇宅呢,我怕什么。
躺倒在床,虽然这么自己安慰自己,我还是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或许我没睡着,因为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声音很清澈,冷得像水,或者又像是冰里包火,令人沉迷。
恍惚惚下了床,迷茫茫睁开眼。是她是我在地铁里见到的妹子
月光洒在她身上好像她连皮肤都是透明的,而内里在闪耀着光。她伸出手拉住我的手,示意我跟她向着月光处走去。她的手好冰,让人想要把她这对柔荑放在心口焐热。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走了几步,面前有一低矮山坡,山坡后面是一条开满妖艳鲜花的小路,她轻轻一跃飞过山坡,之后转了一圈,双眼饱含鼓励之色,让我和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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