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说她很高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梨不言
她仿佛看到扫地小姐姐以手抚额,万分嫌弃她丢人。
嘤嘤嘤她也不想的嘛扫地小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考驾照
又仿佛看到自己的后脑勺开了瓢,屁股也开了花,半身不遂地在床上躺个三五月,右护法来看她,露出关切的神情,声音里却憋着笑。
气到发抖
哎,余生叫我一辈子蒙着脸过吧。
说时迟那时快,红莲内心给加了句画外音。
不能说话,不代表我不是戏精,呵呵呵。
红莲内心世界及其丰富,一排排小人已经坐好了,她就在台上摔着桌子说起书。
“那天山教主白小山,一个不慎摔下车去,头往后倒,保全了这张脸面,哎呀,这要是摔到地上去,冰天雪地的,那岂不是后脑勺不保众人哗然”
当然,这个众人,也没几个人。
好吧也不是几个人,就红莲一个。
外表镇定,内心激起滔天大浪。本教教主即将英年早逝了,哎下任教主不知道在哪,哎
“就在这时有人冲了过来。”
太美了。那画面真的太美了。
后来每次白小山回忆起来,头顶上不不住地冒起粉色的泡泡,心形的。
意中人没有踏着七彩的祥云,她乘着风,踏着雪,皑皑的白雪与桑枝柔顺地低伏在她脚下,她像九天上的神女,向着自己伸出一只皓白的腕来。
白小山说谎。
其实她什么都没看见。
她闭眼了。
当然了,胆小如她,这种情况下根本睁不开眼睛,紧紧咬着牙等着撞击与剧痛。
咦这种“说时迟那时快”的情节怎么这么慢呢难不成
“我们真的是行尸走肉啊”她恍惚间又想起这个猜想,现在她确定了,谁来解释都没用。这教里的人一定是死了。
让她猜猜,这里的人死了是真的死了,所以挂满了白布,人人披麻戴孝。但是他们又不知道自己是死的不对啊,不知道自己死了那还干嘛披麻戴孝。
那大约就是有人死了,人们挂起白布,丧礼之时活着的人也意外亡故,但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怎么说”一个清润的声音问道。
“不然我怎么不疼呢”
“呵。”那个极好听的声音轻笑。
白小山被引诱到了,大着胆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笑吟吟的脸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本来大概不到一万,已经六千多了。现在想写长点,可是写什么呢我发觉自己越写越乱来
嗨呀,算了,一篇大纲文能写一万就不错了
第7章高冷的第七章
如果要形容那一瞬间的所见,白小山愿意花上她所有的辞藻,即使它们用了一次就从她的头脑里消失,白小山也确定,就算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地文盲,她还是要说,必须要说。
但问题是,她脑海里空空如也呀。
hello你难道要对一个理科生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嘛
那一瞬间,白小山的语文老师从她生命里彻底消失,她只会说三个词。
好看。
爱你。
嫁我。
脑容量和小白鼠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可能还要更少一点。
哎呀,还要语言干什么语言在心上人面前苍白无力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男友眼里难道还出西施
白小山的心上人,在白小山看来,“西施”那张脸都要往后站,语言根本无法形容。
不过,白小山突然好奇,西施长什么样呢
一根青葱似的手指点上她的眉心。
“啊”
“回神了。”小姐姐说道。
白小山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小姐姐搂在怀里呢。于是她不仅不离开,还往里头拱了拱:“不要。”
回什么神,现在她是一只小燕子,要死皮赖脸地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筑巢安家啦。
这么一动作,她恍然想起来这个“家”是别人的。
换个情况想一想,一个小姑娘去拉一个快跌倒的男人,结果那男的不仅不松手,还往人家怀里拱,天呐,是个姑娘不都得气炸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用两颗黑眼珠去偷瞄主人的脸色,万一对方因此讨厌她怎么办,亲近一时爽,恋情火葬场,得不偿失啊
“教主干什么呢。”
听到这个声音,白小山浑身一个激灵陡然就站直了:“到”
小道上,左护法携右护法已经走近了,两人的目光落向地面。
满地狼藉昭示着此处曾发生的荒唐故事,白小山不承认,非要说是浪漫爱情的开始。但当时她是不敢的,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死人脸,不吭声,像一棵雪桑。
一棵低矮的雪桑。
左护法清冷的声音又道:“教主的面纱呢”
红莲忙从一旁的雪桑枝上摘下飘落在上的轻薄面纱递给白小山。白小山迅速挂好,再一抬头,又是高冷的教主模样了,鬓发微散,更加飘逸出尘,恍若仙子眷留人间,却万事不过耳,只听柳前风。好像刚才差点跌倒,撒娇似的往人怀里拱的猥琐行为不是她干的。
“回去吧。”
教主和她的侍女就真的灰溜溜地走了。
太没有点教主气概了她可是教主啊
那也是灰溜溜的怂包教主呀
呜呜呜唯一难过的,我的扫地小姐姐
雪桑园里,扫地的女子挑起粗糙的木制滑板车,轻轻一送,就扔出了偌大的园子。
左护法淡漠地看了两眼地上的残雪,说了一句:“你也跟她胡闹。”
右护法便知道这是说她呢,摸摸头,颇不好意思:“下次不了。”说罢往木车所在地去收拾了。
左护法向前略一颔首:“让长老见笑。”
第8章高冷的第八章
青荒嫣然一笑,开口戏弄:“见笑也没见你笑过啊。”
这话左护法没法接,跟没听到似的杵着。倒是右护法处理完回来了,反怼一句:“长老您也看不见呀。”
教主说她很高冷 分卷阅读5
青荒仍旧笑得很淡,一双明眸里飘着云烟,问:“教主能说话了”
“是。”
这话缘是不必问的,白小山刚才在这里时就出了声。
“不必人人都是一个模样,你别太拘着她。”
左护法又道一声是。
白小山隐约察觉到左护法对她的管控少了很多,她出了那么大的糗也没有训斥她,这事似乎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这是很奇怪的,平时只要出了门,有了旁人在场,她都得端得好好的,不准有点差池。怎么了转性了不成
她像一个孩子似的恶劣,打算试探试探转了性的左护法新的底线在哪里。
呀,我真是好大的胆子。嘿嘿嘿。
大殿上,众人商议着各项事务。
“山脚的牧民送上来一位伤者。”
“怎么什么人都送过来。”
“说是看着出身华贵,不敢怠慢。”
“就地埋了不就是了,天山也是随便上的。”
“牧民信仰天山上的神使,行善事很正常。”
“神使也不能事事都管得。”
突然,座位上的白小山挪了挪脚。
嗯
大殿上的诸位突然静默。
是不是有了哪里不对
教主是不是动了
人们互相对望,平日里淡定的神情里都或多或少地夹杂着疑问。
没错教主确实动了
你看她的裙摆刚才根本没有这一列细微的褶皱。你看她的脚刚才两脚的间距不是这样的
教主活了
“诸位,怎么不说话了。”左护法不咸不淡地发问,顺便随随便便地看了白小山一眼。
傀儡教主马上get到这一道视线,默念自己是死人,回归正常的教主模式。
众人纷纷低下头。
“找人随便医治一番,活了送下去,死了就扔下山崖。”
领头的一人应了声是。早上的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散了会,白衣小姐姐们还谈论不止。
“我一直以为教主是个机械傀儡。”
“我以为是个活死人呢。”
“我以前猜她是个植物人。”
前植物人白小山紧张兮兮地等着左护法的批评,然而左护法根本没搭理她,直接就走了。
啊虽然不被批评很好,但是这种被直接忽视的情况也让人很难以接受啊
难受也只是轻飘飘地一瞬间,想到扫雪的小姐姐,一切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雪桑一如既往地落了满园的雪。青荒也日复一日地清扫。
白小山又奇怪起来了,别的地方雪也没涨啊,怎么桑园就天天落雪,落个没完,不知道我们小姐姐会累的吗
桑枝的积雪顺从地从叶片落下来,晶莹的雪白桑叶好像雪还没落,仍旧挂在枝头。
白小山踟蹰了半天,毅然决然地走上前,来到青荒身后,轻柔地捂住她的双眼。
当然,踮起脚。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最近更新是在上个月礼节性羞愧一秒
第9章高冷的第九章
“猜猜我是谁”
已经在小姐姐面前出声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她理所当然地把青荒划在可以说话的范围。
不对小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怎么猜啊。
青荒轻笑着,由着她捂住眼睛,“是教主,对吗”
白小山惊喜地发现小姐姐真的知道她,还记得她她松开手,小跳了一下,来到青荒面前,裙摆跟着晃悠。“白小山,”她说,“我叫白小山。”
小姐姐应该知道她的名字的,正如她也应该知道小姐姐的名字。“那小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话一出口,白小山就后悔了。这样的小姐姐当是没有名字的,什么姓都值不上她,连她的“白”姓都显得俗气。
青荒抬起头,云烟浩渺的眼睛朝向白小山:“青荒。青山的青,荒芜的荒。”
青山的青,荒芜的荒是了就该是这个名字取山川天地为名,才刚好配得上。小姐姐合该是这个名字。
白小山交换了名字,心里甜滋滋地冒糖水:“那我们俩好有缘的,我们的名字都和山有关。”她牵强附会了一番。哪知小姐姐还同意了这一胡搅蛮缠的说法。
“是啊。”她嘴角是笑的,眼中却还是模糊的烟云。
无边的快乐从白小山脸上淡去,她伸出手在青荒眼前晃了晃:“你看不见啊。”
“天山之上,放眼望去,皆是皑皑。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分别呢。”
事实确是这样,可白小山心里头就是发疼,可心疼可心疼了:“还是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
“小姐姐说的是。”
嘴上服了软,心里却仍然一直揪着。见青荒拿起扫帚,她忙抢过去:“我来我来,我这,挺冷的,活动活动取取暖。”
青荒放手让她扫,结果根本扫不动
白小山:“”
白小山:“结冰了吗”
“正是。”
这一块已被白小山踩实,洁白松软的雪变得透明紧实。青荒接过扫帚,并不见她有何诀窍,就轻轻一拂,将雪送至树根之下。
白小山好似迷妹听偶像的演唱会,走到一边欣赏起来
啊,不愧是偶像,扫雪的动作可真好看衣袂的翩跹竟也美妙绝伦这场演唱会,呸,扫地表演真是值回票价,不枉她辛辛苦苦不远千万里穿越一回,当即就要为小姐姐打起call来。
“不是说冷吗”
在她沉醉之时,青荒依然完成了今日扫雪的日常,向她伸出白皙的手掌来。
“啊”白小山不解。
然而不解归不解,她的腿一看到对方招手就不自然地往上贴了,根本不听大脑指挥。呃其实大脑也早就沦陷了
青荒握住她的手,把手指包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取暖。”
完了现在连捂心脏的手都没有了。白小山心里想,不用了,她已经幸福得死掉了。不准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青荒看不见
她每天扫雪怕得雪盲症,封上了。
看,我会胡扯吧~
第10章高冷的第十章
教主翘班了
荒唐
这教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早上开会时人影都见不着,说好的吉祥物呢。
一个办公室,一个公司,人家都任劳任怨,事物繁多。你就开会这一项工作都做不好,搁谁谁不气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左护法你可得好好管管。”
“右护法也不能纵容”
“青荒长老这是溺爱啊教不出来出息的。”
教主说她很高冷 分卷阅读6
“我建议用双面胶把教主请到座位上去。”
这位同僚你对“请”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不太好吧,不如就地取材,雪桑蚕丝捆在上头。”
左护法:冷脸。
右护法:她的同事是不是哪里不对
漫天白雪飘飘洒洒,初如盐后类羽,青荒穿行其中,几欲乘风归去。
白小山鼓着掌:“仙女下凡仙女下凡”
她一直老老实实地上朝,不是,开会,却错过了如斯美景,悔恨啊
须臾,雪停了,最后一片雪花落到她身上,冻得她格愣一抖,又被青荒非常习惯地牵了手,霎时全身暖融融的。
白小山恍然:“原来是我开会的时候下的雪呀。”
青荒却告诉她:“从日落到日出,下了一夜的雪。”
“所以你忙了一整夜吗”想到青荒这么辛苦,白小山心痛
青荒笑着安抚她:“昨天夜里布阵,清早收阵。哪里用的着一整夜。”
白小山又开心起来,她总是这样轻易地就快乐了:“青荒青荒,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一如既往地扫雪,采桑。
雪从枝头落下,露出藏了一整夜的细小叶片,白灿灿的。
在白小山眼里就是白惨惨的,个可怜的树苗哟,啷个连阳光都晒不着,叶绿素都没得。凄惨,凄惨。
“怪不得你不愿睁开眼了。”
青荒唇角轻弯,询问白小山的意思。
“这天山上真的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们的头发,全是白的。连个树叶都没点颜色。待久了怕不是要得雪盲症。”
这话说得太有意思,青荒不禁笑了起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小山说。
青荒问:“哪里不一样”
她亮起最自信的笑容,如得像冬日暖阳,自信又甜蜜地说:“我来了。”
青荒唇角的弧度更深,眼角愈加柔和。
“我就是这天山上第一点颜色。”
“青荒,你不看看吗”
白小山眼中亮着光彩,希冀宛如实质,让青荒在白雾中也能感觉到。
那一双承载了天地云烟的眼,飘忽出尘的眼,缓缓阖上,笼住一个世界。很久之后,在白小山的等待中,宛如盘古开辟,上下两扇眼睑缓缓分离,清晰如明镜,照映出这个雪白的世界,和一个白小山。
不过如此。
嗯
白小山等到这句评语,心冷,表情也冷下来。一腔热爱被浇得浑身冰凉,直接将她冻在当场。
等会这句话声音不对啊。白小山和青荒一同转向身旁。
“我靠红莲你不是哑巴吗瞎配什么音”
心声。
“信不信我炒你鱿鱼啊混蛋”
我上司又不是你。
“啊啊啊啊啊”
白小山抓狂,却感觉胳膊上有了力道,整个人被温柔又不容反抗地扳过去。
青荒琉璃似的瞳仁拨开云雾,清澈如同湖水。
她听到她说:“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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