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你心尖的底牌
作者:树犹如此
每个人都有底牌,放在心尖上的,总被埋藏的最好,待到暴露在阳光下,才显出千疮百孔。
骄阳没想到自己被包围在一片绚烂的假象中,直到将最后的底牌翻开,她看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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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骄阳觉得,也许这年头社会上都崇尚稳定体面的工作,也许每人都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感叹别人的工作轻松悠闲,待遇又好,于是总也不满足于自己的状况,常常抱怨生活的艰辛。
而后白领一脸痛楚的向世人宣扬在企业工作如何压力大,如何骑虎难下;蓝领一把心酸的感叹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却总得不到理想的报酬;演艺圈>爬滚打的人手上攥了一把票子还哭诉这个圈里混有多不容易;就连贪污受贿被抓的某高官,临行刑了也不忘作看透世事状,发表两句自己为仕途付出了多少辛劳的言论。
似乎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活现状有真正的满意,忙碌的人想要安逸,安逸的人想要挑战和刺激。平凡的人想要成功感,成功的人又想回归平淡。有时几乎不确定自己辛苦追求的东西是否真的那么重要,那么有意义。
想起过去在校园的生活,云淡风轻的日子总以为很长,毕业后仅仅几年时间,仿佛恍如隔世,一帮青葱的姐妹,一群稚气未脱的小子。当年自毕业后已经分散到各地。是谁当年说从毕业开始,每年都要回到学校里聚一次。那时每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只是几年过去了,却一次也没实现过。
翟菲说过,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是啊,谁愿意让昔日的同学看到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即使表面风光的,也难免有本不为人知的难念得经。偶尔短信,电话里寒暄两句,问候一下当年共同战斗的同窗,对方言语中有时也颇带诙谐的无奈:混日子呗。
骄阳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闲看老同学翟菲的博客,想起了许多当年的事。惹的她直想笑。
刚毕业的的那年,翟菲找工作的态度是最积极的一个。
“我最近几年内不考虑结婚,请给我个机会”骄阳还记得翟菲当年每每投一份简历,都要赘述一句,唯恐用人单位有x”>别歧视而将她淘汰掉。
那时骄阳就在旁边纠正说:“你这么说他们不会相信,你应当说绝不会因为婚育而影响工作。”
当时翟菲睁着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直赞同骄阳的观点。
翟菲是个长的其貌不扬,却心思剔透的女孩,曾经跟齐骄阳算过一笔帐,认为女大学生是现如今社会上最艰难的群体之一。她说,如果一个女生只勉强读了个高中,那么她即使在超市做个收银员也会怡然自乐,如果这个女生够强势,读到名牌大学硕士或博士,那阳关大道也是一蹴而就。
但是如果处在这两者中间的夹心层,加上学校牌子名不见经传,专业不热门,那么将十分悲剧。如果再加上家庭背景一般,关键时刻社会关系不到位,够不上走后门开小灶,那么基本可以判定是个惨剧。
而女生又无法像男生一样苦熬几年,东奔西跑。男人熬上十年,练就的是成熟,即使中年发家,也会被冠上“钻石王老五”的美名。女人如果熬上十年,剩下的很可能只有沧桑,毕竟没有女人想做“灭绝师太”。
在硝烟迷漫的商场上熬了几年以后,骄阳还是选择了卸甲归田。这和营销部的铁娘子翟菲走了同一条道路,只不过不同的是,翟菲嫁了个建材公司的老总,一个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婚后衣食无忧的当起了富太太。而骄阳自知从来没那么幸运,顶了个剩女的帽子,失了几分青春年少时的冲劲,不敢在风口浪尖处长呆,似乎惟恐x”>取向会有偏差,在年初的时候拾起了荒废多年的书本,过关斩将的进了市下属某区的文化局工作。
所谓文化局通常是清水衙门,平时清闲,但额外收入也少,整个局里的环境象八十年代的构造,旧楼,老院子,墙上还有碧绿的爬山虎。连窗户也是近来才换上新的,从前是红木头的老式窗子。一个科室里四个人,除了骄阳属年轻一辈,其余三人皆为五十岁上下。和企业比起来,事业单位似乎多了几分官腔,少了许多激情。不过这对于早已经厌倦商场那些残酷的骄阳来说,倒是个清净之地。
文化局平时工作不多,加上唱的是领导的戏,领导不来更成了自由闲人。科里的几位前辈大约是早已在这种安逸闲适的工作中练成了老油条,早晨上班直到快十点钟才悠哉前来,下午过了四点就怎么也坐不安稳,中午时分在休息室眯上一会,等于整个一从初中开始就逃学旷课,和一群社会青年,流氓混混搅在一起,有好几次参与打架斗殴。公司里有和曾总的儿子早年在一所学校的同事称,当年曾同学只有十七岁,就为了本校一女生和外校人约了打斗,还声称“男人的事情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因此受了学校处分。
勉强高中读完,却说不愿在国内呆了,想到国外体验大学。自然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去了加拿大混了七年,回国后依旧一事无成。
对于曾大公子的恶名,骄阳确已早有耳闻,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烫手山芋抛到了自己手里。而曾毅勋对于到公司来实习起初显得甚为不屑,俨然一个被反动派抓来的地下党,上班迟到,下班早退,其余时间就窝在电脑前,对于公司业务全无兴趣。
公司的明文规定上班必须着职业装,而曾毅勋却充耳不闻,每天出现在公司都是一身休闲,形象气质虽然在骄阳眼里较为非主流,但在客服部一些小女生的眼里似乎颇为时尚拉风。
一头说不上颜色的乱毛,据说是当年最流行的头型,耳边扎着亮眼的耳钉离的老远就能看到闪闪烁烁,上身一件碎花的褶皱衬衫,专门将上面的扣子敞开到a”>口,里面戴了条银色张牙舞爪的野兽项链。配上墨镜和一条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牛仔裤,据平时较为了解娱乐前沿信息的小赵讲,那是绝版乞丐装的明星款式。
总之齐骄阳第一次见到曾毅勋的感觉就是,他比传言中的更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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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上开店,自己当老板,好歹打发时间,又不用租店面。”
“那你打算卖什么现在网上市场也快饱和了,生意没那么容易做。”
翟菲却显得不以为然:“我都联系好了进货渠道,专门卖一些情趣内衣和用品。反正我老公出钱,赔了算他的,赚了算我的。”
骄阳忽然觉得有些羡慕翟菲,有人陪在身边,还有人做经济支柱,受了委屈有人抱怨,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计。她忽然想起了桑家珉,心中一黯。
翟菲没有察觉骄阳的情绪,依旧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冲着咱姐们儿这关系,等我的店铺开张以后,我送你两套超有情调的睡衣,让你免费试穿另外,象你这身材,你可以来当我的模特,穿上以后摆几个撩人的姿势,我放到网上当广告”
“呸”骄阳急的直冲她瞪眼,“你可真损,让我牺牲色相给你当广告,你自己怎么不穿上实践一下”
“我老公可不允许我这样。”
“所以你就找我”
“反正你也没结婚,没人干涉你,卖的好我算你提成”
骄阳一脸不满的抗议道:“没结婚我也有人惦记,我行情可一直都很好。”
翟菲听了忙作恍然大悟状:“我差点忘了曾败家了。”
“我可不是说他。”
“那还有谁”
“多的是”
“骄阳,就你嘴硬,其实曾败家虽然有时候是不靠谱,可他毕竟是曾总的儿子,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他在你手底下这么安分,听话,是为了什么,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小赵前些日子跟我说,曾败家自从你离开恒茂以后,忽然没从前那么油嘴滑舌了。曾总把他提到销售部的副经理的位子上去了,现在每天也有模有样的。你在文化局那边天天对着一群中老年,也没机会钓金g”>婿,依我看,不如给曾败家一个机会再说,桑家珉的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翟菲努力替曾毅勋说好话。
“你别给他保媒拉纤了,他那人对谁都那样,他是怕我,才在我手下表现安分的,他不缺女朋友。何况当初为了把他领上路,心c”>的够戗,现在才不想重c”>旧业,我可是好容易才解脱出来的。”骄阳说的倒是事实,她一直坚持严师出高徒,调教曾毅勋的时候确实凶了些。
从前曾毅勋爱迟到,她就提前十分钟到岗等他,从着装发型,j”>神气质,哪里不符合规范当场提出整改,并在晨会上当众批评。他的业务考核全部由骄阳亲自监督,甚至有一次曾总临时住进医院,还是骄阳把曾毅勋从娱乐会所的包间里揪出来,直接拉到医院看他父亲的。
那时的曾毅勋似乎很恨骄阳,很长时间,他对她的称呼一直是“哎,喂”。
他在她的手下貌似越来越乖顺了,可骄阳知道他心理堵着口气。曾毅勋很聪明,记忆力总是超出平常人很多,在骄阳逼迫他强行熟悉业务和客户的那段时间,她才发现他的领悟力超凡。那时她甚至有一点佩服曾毅勋,这样的男人,早年如果有对的人引导,似乎也不至于此。
当初和曾毅勋闹矛盾,在那一段剑拔弩张的日子,骄阳作为师傅,对他调教总是严厉苛刻,
曾毅勋又时常在骄阳面前耍耍少爷脾气,两人一度关系异常紧张。那时他的狐朋狗友时常毫无顾忌的到恒茂来找他,有几次干脆就在办公室铺起桌子打麻将。仗着是公司的太子爷,同事当中没人敢管,只有骄阳丝毫没顾忌他的颜面,当场将了他的军。有一天,骄阳在背后听到曾毅勋打电话说要找人教训一顿公司里自以为是的“母老虎”。
当时骄阳并未放在心上,一直觉得曾毅勋只是意气之争,为了脸面,还不至于做出如何出格的事。
可隔了不到一星期的功夫,有一天加班晚回家了点,在胡同拐角处遇上了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一直尾随着她。当时天黑,又因为接连几天的雨水,使得胡同口潮湿一片,一向自诩大胆的骄阳也觉得恐惧非常,她走的越快,那两个男人跟的越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通常她加班的时候,桑家珉都会过来接她,可今天他也在上夜班。
夜路一直是骄阳硬着头皮走下去的,她听到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忙掏出手机来想打给桑家珉,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直接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
那天晚上她吓坏了,那两个混混直接把她堵在了僻静的胡同里,一个人上前来揪住了她的头发,她怕极了,狠命的挣脱,可势单力薄的感觉让她无助恐慌。
她想,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了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情况。那个男人身后背了一个大大的蓝色旅行包,从那黑漆漆的小巷里穿梭而过,骄阳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求助。那男人骑摩托的速度很快,也许是行家里手,那天他用车轮赶开了那两个流氓,骄阳见机迅速上车,一溜烟甩开了歹徒出了巷子。
骄阳那天吓的忘了道谢,只知道坐在他后面,紧紧的抓住他的旅行包,他的头发很清爽,露出光洁的脖子和耳朵,白色的t恤,袖子边高高的挽到肩膀上,胳膊显得结实有力。他一直把她送到人多的地方才离开。自始至终,她都没来得及多问那男人一句,只是他停下车的时候,映着路灯的光芒,显得眼睛格外明亮好看。
那以后的好几个月,她无意中发现公司里有同事的亲戚背了同一款旅行包,只是颜色不同,据介绍,那旅行包是去年一场单车比赛的奖品,而蓝色旅行包只派发了一个,是特别奖的获得者拿走了。骄阳后来在网上搜索了那次的比赛,在密密麻麻的获奖名单中找到了特别奖的地方,那里赫然写着三个字李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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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歹徒的第二是从延平过来的。”
骄阳听说了延平两个字,心里一震,连忙放下东西出了办公室。走到楼前的花坛时,远远的已经看到了一老一小,她知道那是桑家珉的父亲和弟弟,两人拎了好几大包东西。站在对面直冲她笑。
骄阳把他们请到了单位的休息室里,忙给他们倒了水:“伯父,家琪,你们怎么大老远的来了”
她在倒水的空挡,才看清桑家琪和桑老伯的穿着打扮早已不同于两年前,档次和款式似乎都有质的改变,桑家琪的穿着尤为时尚,脖子上还挂了一只新款的3。眼睛里充满着喜悦和得意。这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已经完全不同。
“骄阳,家琪这孩子今年高考刚过,被南陵大学的育成学院录取了,我这趟带他来报道的,顺便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东西。”桑父说这些时,明显有种骄傲欣喜的成分。
骄阳愣了一下,笑容略有些僵硬,育成学院是南陵大学的民办二级学院,家琪一向学习一般,刚进高一的时候原本有辍学打工的意图,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总想早点赚钱,可自从桑家珉出事的两年来,桑家似乎俨然有脱贫致富的样子。骄阳有些失神,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
“骄阳姐,以后我就在南陵上学,能经常见到你了”桑家琪显得很兴奋,“南陵有什么好玩的,以后你要多给我介绍介绍,下回我请姐姐你吃饭。”
桑父宠溺的拍了家琪脑门一把,呵斥道:“你小子就想着玩,好好在这边学习,每年这么多学费供着你,你小子可要争气”
“知道了我知道”桑家琪故意拖着长腔答应着。
“伯母的身体好些了么”骄阳的笑了笑,重新开启了话题。
桑父还未开口,桑家琪就抢着答道:“好多了在丽港的大医院做了手术以后,现在几乎恢复如常了。”
骄阳点了点头,桑父却有些免露尴尬。
和桑家父子寒暄了一中午,又在单位对面的餐馆吃了一顿,席上其乐融融,桑家琪绘声绘色的宣讲了桑家现在的变化,连桑父的眉头也仿佛舒展了很多,谁都没再提起桑家珉的事故,不知道那是藏在他们心里讳莫忌深的话题,还是富裕的生活让他们忘了曾经还有个亲人来到这个世上过。
送走桑家父子的时候,骄阳觉得心中钝钝的难受,桑家珉出事,给桑家带来的似乎不是灾难而是福音,失去了一个儿子,却能使另一个儿子过的更好,这可能就是当初桑父的想法。
打开桑父送来的一包东西,骄阳才发现里面不是延平的特产,而是桑家珉当年留下的东西,一双白色的手套,一块黑色表链的电子表
齐骄阳的记忆中,关于和桑家珉确切的恋爱开始时间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那年刚刚到恒茂工作不久的事。
桑家珉是那类被翟菲批判为“一穷二白,无车无房”的男人代表,不但父母双亲没有固定养老金,最要命的还有一个拖油瓶的弟弟。在骄阳热恋的一段时间里,翟菲经常一脸旧社会的预测骄阳将来会过着如何地狱般的生活。
而那时候骄阳却觉得桑家珉是自己见过所有的男人中最有生活气息的一个,他每自己好心收留了一只猪,气得骄阳直在后面掐他。
边看着早间新闻边吃着早点,他俩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评价新闻的内容,巴以又冲突了,大国又强权了,国内菜价又涨了,股市又跌了,连娱乐圈里谁结婚了谁绯闻了也要八卦一番。有时为了看场球赛,支持不同的队伍,两人会分坐沙发的两头,怒目相对,俨然铁杆球迷,恨不得上演口水大战。
两人约法三章,谁支持的队伍获胜,谁负责打扫房间一个礼拜以安慰对方受伤的心灵。不过骄阳总耍赖,每到那时就假装兴奋过度而倒地不起。桑家珉无奈只好咬牙切齿的将“昏睡”过去的她扛回房间,独自收拾残局。
等他同样躺到床上的时候,骄阳才伸出小手从后面将他搂住,憋着几分笑,感动的靠着他。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故,她和桑家珉一定早已结婚了。骄阳一直这样想着,也许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那种默契和平淡中的真实,也许没人能给她。
工伤
骄阳每每触及到这个词,心慌恐惧的感觉就会不自觉的蔓延。那年,电力公司出具了调查报告称,桑家珉违规进入高压加热器c”>作,造成触电身亡,责任在c”>作者本人
她记得那年原本他们请好了律师,她东奔西走的想替桑家珉讨回一个公道。只是有一天,桑父找到了她,满脸沧桑和无奈,那一回桑父的话,骄阳觉得也许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家珉是我们家的支柱,我这几年老了,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家琪还在上高中,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打官司能讨回公道,但即使告赢了也换不回家珉的命”
那年,电力公司的赔偿态度很积极,一大笔数额的款项交到了桑父的手上,官司偃旗息鼓了,可骄阳觉得心里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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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的明朗,毕竟长辈们许多心照不宣的事,和晚辈无法言明。
不过曾毅勋就不在乎这些,凑了周末的时间,专门三催四请的把骄阳约出来,说是几家公司联合搞了销售冷餐会,惠佳作东,他代表恒茂过去参加。
骄阳从前参加过许多这种餐会,不做主角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优雅的姿态在一边尽情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别的事自有人去解决。
“我已经不是恒茂的人了,参加餐会似乎不太合理。”骄阳连衣服也没来及换,为难的看着一脸心急火燎的曾毅勋。
“我就是缺个带出去的女伴,参加个宴会而已,又不是公事洽谈,是不是恒茂的人有什么关系”曾毅勋边说边把骄阳拉上车,随手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嘴里还嘟囔着时间紧迫。
骄阳更不解,撤着身子想跟他解释:“既然不需要带同公司的,只是带女伴,你把你女朋友叫出来不就好了”
“你说哪个”
“上回一起聚会的那个。”
“早分了。哪辈子的陈年旧事了。”
“这么快”
“这还快”曾毅勋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摇头,“别以为我专门来找你陪,我也是没办法,原本这种场合我都就近找小赵,可你也知道她男朋友小心眼,总以为我对小赵有什么企图,每次见了我都一脸防备。翟菲又结了婚,懒的出来应酬。数来数去,想到你还没人要,自己吃饭也挺无聊,不如出来”
曾毅勋说到这里,已经察觉到骄阳一脸怒色朝他瞥过来,忙改了口:“再说,今法,咱们两个人吃不够划算,该把公司里人多叫些来,一起吃穷章修年”
曾毅勋大笑,连连点头。骄阳也笑,却是笑他。
“章修年摆这一场,其实也算拉拢人心的目的。”曾毅勋停了一会,神色渐渐正经,放低声音跟骄阳道,“惠佳最近应该会有大的变化,李老爷子最近一直在幕后悄悄的找他另外一个孙子,是当年被他骂为不争气而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小儿子生的。现在李家就快断子绝孙了,原来的老鼠屎也变成香饽饽了。章修年在李家是外人,混了多少年,终于熬到总经理的位子,又是个j”>明透顶的人,看到李老爷子的动作,还不知道他的意图
“你是说,李老爷子想找到另外一个孙子当接班人,把章修年排挤出去”骄阳试探的问了一句,其实这其中原委,细想想明眼人也都猜的出。
“李老爷子七八十岁了,创下的这点家业当然还是想留给自家人,章修年算哪棵葱呢他自己大约也知道在惠佳腹背受敌,李二少爷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以后,他在惠佳岂不就是秋后的蚂蚱”
“这可不一定。”骄阳反驳说,“那个李二少爷面都没露过,谁知道是圆是方,既然他父亲不争气被赶出家门,想必他也不一定受到过多正规的教育。即使是个人才,短期内在惠佳想斗过章修年也几乎不可能。章修年在惠佳也算德高望重,人心所向,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从底层慢慢熬过来的,下面的员工对他感情很深。”
曾毅勋开着车笑了起来,戳了戳骄阳的胳膊:“像我这样的,进公司也没多久不就把业务全>熟了李二少爷要有我这水平,有生之年还能勉强混混。不过他有李老爷子撑腰,章修年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骄阳撇嘴将脸转过,不理会他自恋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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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交流冷餐会确实来了许多商业知名人士,连几家大的报社杂志电台的记者也来也来凑热闹,章修年自然唱了主角,在中间周旋来去,时而斯文优雅,时而真诚爽快。骄阳很佩服他竟然有这种本事,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会间不断有人和曾毅勋攀谈寒暄,甚至有些是骄阳也叫不上名字,说不出来历的同行。他不得不承认,男人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确实对交际谈生意有重大帮助,加上他搭讪功力非一般人能及,自然把一些年轻的女同事哄得开心不已。
骄阳只自顾自的在一边吃东西,力求躲在一边,达到没人注意的目的。直到章修年端着杯子朝她走过来,一脸热忱和气。骄阳没想到自己站在这样的角落里,居然能让人注意到。而且还是今络上更有热门投票,犹如相面算命一般,列出李老爷子和他两个已经过世的儿子的照片,连同几年前英勇牺牲的李航一的俊朗图片,下面排列一堆疑似李二少爷的人选,让公众来评判。
“这不是桑家珉的那个帅哥战友吗”翟菲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拉着骄阳,指上杂志上一排照片的其中一张。
骄阳起先对这种八卦没有什么兴趣,直到翟菲将杂志推到她的面前,指着图片让她看,那时她注意到照片上的人颇为面熟,连忙夺过来仔细对照,心里骤然像有什么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