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朵花花
明日再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这一个明日,便连着三个明日,卫韫一直得闲。
叶朝歌有些坐不住了,“北燕还打着啊?”
意思是,北燕这么不消停,你作为大越的太子,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感?
换言之,你怎么能这么闲!
卫韫点头,“九皇子和宁缺之争怕是要打拉锯战。”
叶朝歌:“……”
行吧,她再等就是了。
就这样,又等了几日。
而这一等,叶朝歌便燥了,深觉这么等‘明日’不是个法子,故而这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好似掐着时辰似的,前脚卫韫刚走,后脚她便醒了,独自起身,去到柜前,像那日一般,取出黑枣木匣子,重复之前的作为。
叶朝歌做这一切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暗中盯着的护四眼中。
卫韫刚到宫门口,南风便收到了护四的传讯。
“回去!”
卫韫当机立断,舍了早朝反身回东宫。
将将上马却又顿住了。
从马背上下来,“算了。”
网撒了这么久,不必急在这一时,先弄清楚她背着他在做什么,剩下的在弄清楚之后再说。
卫韫去上早朝了,南风像以往那般留守。
一边等,一边想着护四的传讯。
直到今日他才恍然,殿下的盯,怕是为的就是现在。
只是,太子妃背着殿下在做什么?
根据护四所传,太子妃是在写字,究竟写的什么字还要背着人?
最关键的是,背着太子殿下。
南风觉得自己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便想着,要不要回去之后告诉他媳妇?
这个念头一起,便被南风给打消了。
同时,耳畔回荡起数日前,他家殿下说的那句‘放心,不会杀你灭口。’
南风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他还是消停点吧,正值壮年,刚娶了媳妇不到半年,若是这么早便英年早逝,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万一改嫁了怎么办?
要知道,将军府的大牛至今还是一个人呢。
那可是他媳妇曾经一度十分欢喜的人啊!
若是自己英年早逝,媳妇改嫁,那他得多亏啊。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就完了,他可不想媳妇改嫁,若是如此的话,必定是死不瞑目的。
南风在这边胡思乱想着,从主子不能人言的复杂,到媳妇改嫁。
他这边胡思乱想,此时在早朝之上的卫韫同样心不在焉,还是高阶龙椅之上的宣正帝唤了好几声,方才醒神。
回神后发现大臣都在看他,父皇亦是看着他不解。
卫韫稳了稳心神,淡淡道:“父皇恕罪,儿臣走神了。”
宣正帝以及众人:“……”
早朝这般严谨的地方,你走神就走神吧,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是要脑哪样?
大殿之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最后还是宣正帝打破了这一安静。
他干咳两声,“重复方才所请,让太子听听。”
殿中出列而立的大臣,只得将方才所奏请再说一遍,末了道:“陛下,春季已至,夏季不远,马上便是雨季,正是工部最忙碌之时,还是陛下准许解了康王爷的禁足,回归工部主持大局!”
卫韫眸光微闪,原始在闹这般。
睨向奏请之人,“照你这么说,康王不解禁,工部便运转不下去,乱套了?”
不给奏请大臣辩驳的机会,卫韫扬声道:“工部尚书何在?”
话音刚落,头发有些白的工部尚书自大臣之列中走出来,“臣在。”
“你是工部尚书,虽乃康王辖下,孤且问你,康王不在,工部可要乱?”
工部尚书抬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嘴里直发苦,太子这是给他挖了个坑啊!
众所周知,康王自入了朝局以来,便负责工部一块庶务,自然而然的,他这个工部尚书也是他的人。
康王自年前便被禁足于康王府,之后又历经徐家一事,如今他们这一派早已是人心涣散,如那无主之人一般,惶恐不安。
故而,早在很久之前,他们便盼着康王解禁,期间更是上书请奏过,只是结果不明显。
但他们一直不曾放弃过。
早在他们站队之时,便已经上了康王的船,只有主子好了,他们这些人才会好。
这个道理,谁都清楚。
今日朝堂当众奏请,是他们几个人想出来的计划,为的就是让宣正帝给康王解禁,从而再回当初的辉煌。
尽管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徐家的败落让他们元气大伤,要想恢复需要的便是时间。
计划的好好的,也想过了帝王一怒,以及帝王的拒绝,可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出言了,而且,还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如果他说康王不在,工部会乱,那岂不是间接的表明他这个工部尚书没什么用,连一个小小的工部都管制不了。
到时候,恐怕他屁股底下的这个位子,怕是也坐不了多久了。
而如果他说康王不在,工部也不会乱,到时候不放康王怎么办?
而他是康王的人……
工部尚书满嘴的苦涩,心下后悔,早知道找其他的借口,也不至于被逼问到眼下的地步。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15章:康王解禁
“殿下。”
卫韫将将从宫里出来,南风便迎了上来,“殿下,方才护四传来消息……”
随着南风的禀报,卫韫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眯了起来。
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嘴唇抿了抿,唇角紧紧绷着。
半响。
掀唇:“回宫!”
宽大的袖袍在半空中扬起一抹凛冽的弧度。
卫韫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不一会,只余清冷的背影。
身后,紧随出来的工部尚书,目光复杂的望着远去的一行人,拢在袖袍中的手指紧了松,松了又紧,不难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复杂又焦虑。
“秦大人……”
身后响声传来。
工部尚书秦大人闻声扭头望去,对唤他之人点点头,“朱大人。”
“方才的事,秦大人怎么看?”
朱大人走过来,与秦大人并肩而处。
秦大人淡淡的斜睨他一眼,“朱大人又如何看?”
朱大人愣了愣,继而笑开,可这笑很快便消失不见,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咱们这太子殿下不简单啊。”
秦大人顿住,抬眼望向已然成为黑点的一行人,语气难辨:“是啊,不简单。”
想到方才早朝上的种种,秦大人心绪翻涌。
太子殿下步步紧逼,置他于两难之地,原本以为,他的目的在于不允康王解禁,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太子殿下并未继续逼近,而是请奏陛下解了康王的禁足!
说起正在禁足的康王,也是令人唏嘘。
康王是在年前便被陛下禁足了的,准确点说,在秋猎回京不久,也就是徐家出事的同时,康王突然被禁足了。
官方圣旨上指责其御下无方,事实如何,众人的心里多少也有一杆秤。
以至于当时,无人请求,并非不愿,而是不敢,在那等人心惶惶之时,每个人心里想着的皆是不受牵连,谁还有闲心去求情,有那个胆子承受雷霆之怒。
康王被禁足于康王府反省,这一反省便是小半年过去了。
徐家的事早已了,而被禁足的康王还未被解禁,陛下就好像将他给遗忘了一般,这便让他们有些坐不住了。
自年后开始,便陆续先后请折子,可递上去的折子皆未荡起水花,且在最后留中不发。
深觉这般下去不是个法子,经过商量,便有了今日早朝上当众奏请一说。
陛下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不但如此,且将此事推开了太子。
太子不愧是太子,三言两语便让他们哑口无言。
本以为此事到此便会不了了之了,还想着过后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可谁能想到,就在他们以为不了了之的时候,太子殿下突然一改步步紧逼的态度,并主动奏请陛下,为康王解禁!
这一转变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后续的发展更是让他们始料未及,不但太子奏请为康王解禁,且陛下还同意了!
不但如此,且当堂下旨解禁康王。
想到此,秦大人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无声呢喃:“当真是……不简单啊……”
他虽不清楚太子为康王求情目的为何,也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但他知道,太子此举,真真是让人如同吃了一口苍蝇似的。
在他们的原定计划中,太子必然会不同意,而他们对此也有对策。
毕竟,这老百姓的言论,有时候能捧起一个人,有时候,也能让一个人跌落神坛。
谁都知道康王和太子不和,只要事后他们稍加推波助澜,届时,一顶不容兄弟的高帽,定然会落到太子的头上。
容不下他人,于旁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太子可不是什么旁人!
可没想到……
太子不但没有容不下他人,且很大度的帮了他们一把。
如此做派,无异于在告诉他人,康王,他并没有看在眼里,更是在告诉所有人,康王是禁还是解,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秦大人幽幽暗叹。
……
东宫。
卫韫回来时,叶朝歌一副刚醒不久的模样。
“今儿个怎地回的这般早?”
叶朝歌意外于他的早归。
“朝堂上没什么事,下了朝便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卫韫的情绪便已然收拾好了,此时面对叶朝歌时,如往常无异。
“哦,那我起身,咱们用膳。”
叶朝歌并未多想,在卫韫的伺候下,起身穿衣洗漱。
用过早膳后,卫韫不动声色的陪着她去外面晒太阳,然后陪着叶朝歌和小铃铛母女。
一直到了午膳后,夫妇俩午歇。
“你下午不出去吗?”
叶朝歌躺下,如是问身侧的卫韫。
“今儿个在家陪你不好吗?”
“那敢情儿好。”叶朝歌不漏痕迹面上笑着,心里则想着,看来自己要将原定盘算从下午改为早上他上朝后了。
这样也好,虽然要早起,但也有个好处,至少不比像先前那般提心吊胆他会突然回来了。
这般想着,叶朝歌慢慢睡了过去。
就在她睡着的一刹那,卫韫面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眼睛从叶朝歌的身上移开,转向不远处的柜子上。
最后定格于最下方的那一格。
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一方抽屉,好似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一般。
根据护四的禀报,多日来的疑惑,抽屉里的东西会为他解开。
而那里面,装有她的秘密!
只是……
卫韫扭过头来,看向睡熟的叶朝歌。
长出了一口气,既然知道了方向,不着急,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想着,揽着人闭上了眼睛,虽然如此,他面上的紧绷却是不曾消散。
下午叶朝歌醒来时,不出意外的,卫韫还在。
起身后不久,康王解禁的消息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解禁了?”
叶朝歌疑惑的看向卫韫。
“恩。”卫韫淡淡道:“上午便解了。”
这消息来的够慢的。
“就这么解了?”叶朝歌皱眉。
“不然如何?总不能禁足他一辈子。”
叶朝歌一愣,失笑不已,“这倒也是。”
虽然自康王被禁足后,宣正帝便像是忘了这号人一般,但卫韫说得对,总不能禁足一辈子。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16章:究竟是谁变了?
徐家算计在先,卫成螳螂捕蝉在后。
并悄无声息的反利用,一举将徐家覆灭。
虽然,他将徐家原本刺杀他的计划改成刺杀宣正帝,此举颇有弑君之嫌,但他以身挡前,并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
功过也算是勉强相抵。
至于缘何还要禁足,恐怕原因有二。
其一意在警告,其二,便是徐家对卫韫的算计。
虽然表面看来,卫成不知情,但他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至少,叶朝歌是不信他不知情的。
虽然不曾参与,但绝对有乐见其成的意思。
只不过,很可惜,因为她的缘故,他们的计划注定不能成行。
这件事中,卫成之过,禁足是理所应当。
至于禁到何时……
正如卫韫说的,总不能是一辈子。
……
卫成野心勃勃,但没了徐家,他便如同没有了毒牙的毒蛇,只有形,没有了所依仗的利器。
这一点,朝臣们了悟于心。
故而,卫成的解禁,在朝堂之上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浪。
恢复了往昔的康王府,却没有了往昔的门庭罗雀的热闹,半天下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入,门庭冷落,颇有些凄凉之意。
对此,卫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来者是客,让管家好生招待着。”起身,整理衣襟,“准备车架,进宫给母妃请安。”
良齐道声是便下去安排了。
半个时辰后,永福宫。
“儿臣叩见母妃。”卫成跪地,俯身磕头,“儿臣不孝,隔了这么久才来给母妃请安,还请母妃原谅儿臣这个不孝之子。”
贤妃复杂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你也知道不孝,那为何还要做那不孝之事?”
卫成直起身,对上生母的复杂目光,“母妃,徐家狼子野心,覆灭是注定,儿臣所行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你!”
贤妃气急,快步上前,停在卫成身前,“顺应天意?何为天意?我看你分明是存了自己的私心!”
殿中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贤妃没了顾忌,低吼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初衷?”
“那个女人就那般好,值得你至今还在念念不忘?”
卫成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母妃,儿臣敢说,所行与旁人无关!”
“与旁人无关?”
贤妃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不止。
稍许,看着面前一脸冷凝之色的儿子,“若是与旁人无关,你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你会对徐家动手?你会从与卫韫持平到现在的手无依仗?”
“成儿,你莫要忘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没有人比我这个生母更清楚!”
贤妃深吸口气,尽量缓冲心头的悲愤,“此时只余你我母子二人,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放弃了那把椅子?”
卫成抿了抿唇,“是儿臣的,儿臣自不会让。”
“若不是呢,你可会继续为自己争?”
知子莫若母,儿子话语间的漏洞,贤妃第一时间便听出来了,往前一步,不容其躲避的逼问。
卫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几近扭曲的贤妃。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
久未得到回答,贤妃的耐心告罄,“看着我,回答我!”
卫成闭了闭眼睛,“母妃,徐家已经向我动手了,若是继续留着他们,总有一日,儿臣便会被反噬,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贤妃目露失望,“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我!”
“你可会继续为自己争?”
卫成的闪躲,贤妃并非如他所愿,继续逼问。
“母妃觉得,儿臣能争到吗?”
“什,什么意思?”
卫成从地上站起来,微垂眼睑,看着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母妃,“父皇偏心,卫韫才是他的继承人,若他是个中庸无能之辈倒也罢了,即便母妃不让我争,我也会争,大越繁盛,我是不会将卫家的大越交到一个中庸无能之辈的手上!”
“但显然,卫韫不是,他有手段,有能力,也有限度的善良,更有治国方略,这样的人,怎么争?北燕至今尚且内乱着,母妃难道是想让大越步上北燕的后尘?”
卫成言语清晰,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贤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胡说吗?母妃那般聪慧的一个人,难道真认为儿臣是在胡说?”
“不是胡说是什么?成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我以前怀揣野心,为了那把椅子不择手段的往上爬,现在我依旧怀揣着野心,但已经不会再继续不择手段,母妃,您可有想过,儿臣其实并没有变,变得是您!”
贤妃怒上心头,尖声大喊:“莫要颠倒黑白……”
“难道不是吗?”不待贤妃喊完,卫成便出声打断,“从我进殿到现在,您话里话外怂恿我继续争,又责备我对徐家出手,却从始至终不曾怪过徐家对我动手,更不曾问过我,之前的伤可有留下不适的影响!”
虽然,距离他手上到现在已经小半年了,身上的伤早已经好透了,但母妃的重点,是不是放的太过明显了?
还有徐家……
她只看到他对徐家动手,却看不到,徐家对他出手,更看不到徐家的不受控制和狼子野心!
以前的母妃不是这样的。
真正变了的人,并不是他!
不,或许说,他也变了,只是变得没有那么的扭曲,这样的变化,比起从前,更让他觉得心安舒适。
被卫成这般直白一说,贤妃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你的伤我一直有同吴院正那里了解……”
“是吗?所以母妃便觉得,这般就够了?”
卫成笑,只是他的笑却达不到眼底。
说来也是好笑,受伤至今,便是卫韫也曾去王府探望过他,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事实就是,他去探望过他。
且不只是一次。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17章:安排后事
可他的母妃呢?
一次也没有!
只是在最初派人来过,再之后,在他没有死后,便再也没有派人来过。
他是男子,细心程度比不上女子,但是,有些事并非是一夕的。
纵然他再粗心,时间长了,总会有所感知,况且,他的母妃也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什么,竟然丝毫不曾掩饰过。
试问,他又不傻,怎会一点感觉不到?
他并非无心之人,又怎么会一点没有感觉?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现实容不得他不承认,在他母妃的眼里,他已经不只是儿子,或者说,比起儿子,她将他当做了一个工具,一个能让她母凭子贵的工具!
亲娘啊。
何其可悲。
“你不信?”
贤妃有些慌,儿子的笑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慌,心下有些急,以至于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好似如此便能掩饰住她的心虚似的。
“我信,当然信。”卫成冷笑,“您肯定是要了解的,毕竟,我若是死了,您可没有第二个可达成您母凭子贵的野心。”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安静的殿中回响。
贤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尚且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我,我……成儿……”
卫成偏着脸。
刚才的那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偏了,可见,方才的那一下,他的好母妃用了多少力道!
卫成用舌尖顶了下腮,血腥味弥漫间,他慢慢将脸转过去,“母妃,您的手疼吗?”
“成儿,我,我……母妃不是故意的,你方才……”
儿子的反应,让贤妃更慌了,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卫成摇摇头,“我是您的儿子,当娘的打儿子天经地义,是我贪心了。”
理了理衣襟,“时候不早了,儿臣府上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罢,不待贤妃作何反应,卫成先一步退出了大殿。
不一会,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贤妃望着空无一人的眼前,脸色微变,脚下踉跄倒退,耳畔不断重复回响着那句‘我是您的儿子,当娘的打儿子天经地义,是我贪心了……’
重复的次数多了,不知为何,便变成‘我是您的儿子,当娘的利用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是我贪心了……‘
……
永福宫发生的事,并没有错漏宣正帝的耳朵。
御书房,宣正帝摆手。
郭远连忙让内侍退下。
“陛下,这是好事啊……”
至少,康王明白了。
宣正帝叹了口气,“是好事……”
但是……
帝王家啊。
与此同时,卫韫也收到了消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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