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朵花花
“这……”
“无妨,有话便直说。”
司琴低下头,“奴婢斗胆,请太子妃将此事告知殿下。”
闻言,叶朝歌叹了口气,再未说什么。
从澡间出来,已然是半夜。
寂寥的夜,担忧的心,注定将是个无眠之夜。
而此时的东宫,卫韫一身寒气自外回来。
忙碌了一天,神情难掩疲倦。
“殿下回来了,可要准备宵夜?”
“不必了,我回绮歆楼。”
海总管欲言又止,“殿下……”
“怎么了?”卫韫扬眉。
“太子妃白日回了叶府,之前派了司琴回来传话,叶少夫人身子不爽,太子妃留宿在了叶府。”
卫韫立时皱起了眉头,“此事为何不派人禀报?”
“殿下恕罪。”海总管低头请罪。
“叶少夫人情况如何,可要紧?”
“回殿下的话,不是很要紧,据说只是冬日寒冷所致。”海总管一一回禀道。
“知道了,派人收拾下书房,我今晚去书房。”
沐浴出来,卫韫本想过去叶府,可看了看时辰,这个时间她怕是正睡得香,且有可能与墨慈一道,便作罢了。
卫韫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一念之差,错过了知晓真相的机会。
……
一甯苑。
久违躺在这张出阁前的架子床上,叶朝歌没有心情感慨时光的匆匆,满心满眼里都是下落不明的田娴儿和苏子慕。
整个人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深夜中,突然响起阵阵脚步声。
叶朝歌猛地坐起身,“出什么事了?”
“奴婢轻语,太子妃,我家小姐请您去前面一趟。”
这么晚了……
叶朝歌想到什么,急忙起身穿好衣裳。
出门时,司琴也过来了,去屋里拿上大氅给叶朝歌披上。
在这深夜中,叶府的小厅灯火通明。
“墨慈,是不是有消息了?”
将将进门,叶朝歌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墨慈点点头,她的手上拿着一封信,“刚才大门被敲响,等门房的人开门时,人已经不见了,只在地上看到了这封信,你自己看看吧。”
叶朝歌连忙接过信,迅速地看了起来。
她的脸色,在随着看心中内容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凝。
很快,便看完了。
在看完信后,叶朝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去!”
“不行!”墨慈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
在叶朝歌来之前,她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好友,用一个人换两个人,这笔买卖,她的好友一定会干。
果不其然。
纵然是早有准备,可在听到她说她去的时候,墨慈还是忍不住的心尖儿颤了颤。
“朝歌你听我说,这件事有蹊跷,而且你想,就算你去了,娴儿和苏子慕也不见得就会被放出,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怎么敢保证他们能信守承诺?”
墨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逼着自己冷静。
可是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只要一想到信中内容,她便慌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去怎么知道结果?墨慈,事到如今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很清楚,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明天天亮他们见不到我的人,咱们收到的就不载只是信了……”
说到后面,叶朝歌的声音透着颤栗。
她手上的这封信中,对方明确道,今儿个天亮前,叶朝歌便要去城外的城隍庙中,独自一个人,若是时辰到没见到叶朝歌,明儿个一早,她们便会收到尸体。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看着你去冒险,朝歌,你从来不是冲动的人!”
“相信我!”
叶朝歌看着墨慈的眼睛,郑重其事的对她点头。
墨慈一怔,恍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什么也不明白,“你……”
叶朝歌对她点点头,握上她的手,“你好生待在府上……”说话间,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墨慈的手心。
刚要说什么的墨慈猛地僵住。
目色微凝的望着叶朝歌,几不可察的轻轻点点头。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87章:夜半来客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黑沉。
黑漆漆的夜空不见丝毫的星光,十分的压抑沉闷。
东宫前殿的书房。
卫韫独自躺在那,睡梦中他的眉头紧锁,好似正在被噩梦缠绕一般,十分的痛苦。
周遭一片静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静。
海总管从拐角匆匆跑过来,大力的拍门房的门,“殿下,殿下……”
剧烈的拍门声,将卫韫从梦魇中叫醒。
昏昏暗暗中,他的脑门点点水光。
卫韫坐起来,有气无力道:“什么事?”
“殿下,康王回京了,正在大殿急着见您,说是有要事找您。”海总管一边说,一边擦汗。
刚才跑的急,这大冷的夜里,竟然跑出了汗。
卫成?
他不是在边关吗?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卫韫起身穿好衣服,直接去了大殿。
卫成一身风尘,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不复往昔的尊贵华荣。
他的身边还立着个人,一身黑衣,低着头,个子有些矮小。
卫韫的目光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转向卫成,“匆匆回京,可是有何要事?”
卫成抬了抬手,面色冷凝,“的确是有要事,你先看这是谁。”
顺着卫成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之前立于他身侧的那个矮小黑衣男人,此时走出来,随着他的步伐,低垂的头缓缓抬起来。
看清他的面庞,卫韫眸子微缩,“宁娇容?”
娇容勉强扯出一抹笑,“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你们这是……”
卫韫狐疑的看看卫成,又看看意料之外的人,娇容。
“数日前,我听说城外有草寇作祟,便有什么蹊跷,便亲自带人前去,在路上,我遇到了娇容,当时她身负重伤,我便将她带回了府衙。”
卫成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
娇容接过话,“我醒来后就已经在边关,不瞒太子殿下,娇容是偷跑出来的,若非心腹舍命相助,我恐怕至今还被关在北燕的公主府。”
“关?”卫韫捕捉到关键词。
“据我所知,北燕内乱已然平息,新皇登基,北燕内部一片和乐,你这位先皇亲封的护国公主,又是将军,孤不明白,何人会关你?”
对于卫韫的质问,娇容并不生气,毕竟这实在正常不过,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想。
更何况,若非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这短暂的小半生,竟然会遇到这么匪夷所思,又狗血的事!
娇容苦笑一声,“的确,在北燕敢关我之人寥寥无几,几乎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而这个人,不必我说,我想太子殿下也应当猜得出来。”
娇容抿了抿唇,“关我之人,正是新皇。”
“哦?”
卫韫挑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娇容知道,卫韫并不信她所说,今日换做是她,怕是也不会信。
北燕和大越虽是盟交,可这份议和书,彼此皆知,随时都可能荡然无存,他们之间是朋友,但是,各自有着各自的身份和责任,要说坦然相待,恐怕谁也做不到。
卫韫不信她,她理解。
正如他方才所说,自己是北燕的护国公主,且手握兵权,新皇岂会无缘无故的关她!
娇容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娇容:“……”
“您还真是不客气。”
卫韫不置可否。
卫成失笑,“说正事吧,娇容,你把事情同皇兄说说,接下来怎么做势必要尽快拿个章程。”
来之前,卫成自然是了解过前后,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带着娇容回来。
卫韫不再说话,让娇容说。
“其实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句话,计志远,我差点嫁的男人,他从一开始就是新皇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如果单说计志远,卫韫自是不知此人,可娇容加上了一句她差点嫁的男人,那就不同了。
关于这事,之前他曾了解过,唔,之所以了解,是因为他曾听叶朝歌说起过。
但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只知娇容身边有个军师,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对娇容则是穷追不舍,锲而不舍。
之后两人情意相合……
这么说来,这人,是新皇从一开始便安插在娇容身边的人?
可这和她来这,又让卫成同行,有何关系?
娇容接下来的话,解了卫韫未出口的疑惑。
“我父皇在世时,一直不喜新皇,在他老人家的心目中,任何皇子都有可能是储君,唯独新皇不是,多年来,新皇也一直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对外一直保持着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卫成淡淡呵了声,看向卫韫,“你说是吧,皇兄!”
卫韫剃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示意娇容接着说。
“直到父皇驾崩,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纵然父皇驾崩突然,纵然之前那些时间,宁缺这个太子有名无实,但是,父皇并未废黜他,明白的人都知道,宁缺是父皇心目中唯一的储君人选。”
“随着父皇驾崩,各方丑态毕现,狼子野心皆摆上了台面,新皇也不再掩饰对皇位的垂涎,内乱,也因此而发生。”
娇容呼了口气,“之后的结果不必我说,你们也都知道,新皇登基,宁缺这个太子彻底遭到了废黜,只是,众口悠悠,新皇便是为了他的颜面,和人心,也不会杀了宁缺。”
听到此,卫韫眉头微微拧起,不知为何,不祥的预感横生。
娇容看向他,“但是,他可以借刀杀人!”
卫韫眯了眯眼睛,“宁缺是新皇放的?”
“不知道,但八九不离十,而且,新皇的确用意在于借刀杀人,而这个人,这把刀,就是你,大越太子,以及大越!”
卫韫面色平静,“继续说。”
“我是北燕的护国公主,手握兵权,在北燕小有声望,新皇若非不得已,他只会忌惮我,不会动我,一旦动了我,便说明到了不得不对我动手的时候。”
“因为,他想借口杀人解决宁缺,而我,顾念兄妹血脉,意图救他一命!”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88章:惊心动魄的漫漫长夜(上)
北燕新皇对宁缺出手,这事并不是太惊奇。
毕竟,宁缺曾经是北燕先皇亲自封的太子,在北燕,他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而新皇不同。
或许有的人会认为新皇的皇位来的不正当。
只要宁缺在一日,他便会紧迫一日,而宁缺不在了,他的这把龙椅才能坐的更稳当一些。
卫韫冷笑,“是个好算计,倘若宁缺死在了我大越,你们的新皇便会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而你们北燕人,则会将这笔账算到我们大越的头上,再往远里说,宁缺这个太子毕竟坐了这么多年,暗中怕是有不少的拥护者,而这些拥护者则会视我大越为敌人……”
娇容点点头,“不错。”
“如此一箭双雕的好算计,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让你坏事。”卫韫淡淡道。
娇容苦笑,“你说得对,所以,计志远便负责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可你来找我,并没有什么意义。”
北燕的新皇想利用他们大越,凭什么就认为大越会让他如意?
“不,如果事情只是这么简单,我不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对于卫韫,她还是有所了解的,经过之前的接触,卫韫不是轻易能利用的人。
只要他稳得住,新皇的算盘便会落空。
但是,这前提是,宁缺没有对叶朝歌动杀心!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了,据我得到的消息,宁缺的确来了大越,估计正潜伏在上京周围……”
随着娇容的话,卫韫前一刻的漫不经心镇定自若,这一刻尽数溃散。
“你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顷刻间,卫韫的身上迸发出慑人的气场。
感觉空气都变得凝固了起来。
娇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当年事发生后,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在宁缺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前段时间,我收到传递来的消息,宁缺从北燕逃来大越,便是为报复叶朝歌……”
宁缺的心思,并不难猜。
毕竟他们是兄妹,彼此间怎会一点也不了解。
现在宁缺的心理典型的陪葬一个是一个。
之所以选上叶朝歌,是因为在他看来,他能有后来的一切,都是叶朝歌所赐。
而且,他恐怕已经猜到,新皇不会再让他活着回到北燕。
新皇登基,他则沦为阶下囚,且命不保夕,手上又无与之抗衡的势力,索性便来个玉石俱焚。
“我费尽心思逃出来,就是为报信,太子殿下,我知道宁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死不足惜,但是,还请你看在我为他将功折罪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说实话,娇容并没有什么底气。
卫韫对叶朝歌的在意,她曾亲眼目睹,依着他的性情,是绝对不会留下对叶朝歌动了杀心的隐患。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若不试试,恐怕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娇容难得紧张起来,忐忑的望着沉着脸不说话的卫韫。
卫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想要为她说两句话,毕竟,当日他遇到她时的凄惨模样,至今尚历历在目,可是,他又说不出,毕竟,宁缺要的可是那个人的性命。
卫成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回来。
纵然不回来,卫韫也会护着她周全。
想到此,卫成苦笑一声。
自己啊……
“要不,这事待找到宁缺再说?”
继续僵持着不是个法子,卫成便折中道。
娇容动了动嘴唇,不死心的还想说什么,可她也知道,说再多如今也意义不大,倒不如听卫成,先找着人再说。
“你带她安置。”扔下这一句,卫韫起身便要离开。
叶朝歌今夜歇在了叶府,不亲眼看看,他不放心。
卫韫将将走出去两步,深沉的夜里,便听外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声势之大,感觉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颤了几颤。
“出什么事了?”
卫成稳住身体,一脸的茫然不解。
卫韫则迅速的跑到殿外查看。
只见漆黑的天际,在西北方位置,滚滚浓烟笼罩,空气中隐约能闻到烧焦的气味。
那个位置……
卫韫拧眉想了想,确定那个位置较为偏远,住户稀少,好像那里有座废弃的城隍庙。
“来人。”
“殿下。”
“速速去查看伤亡,探查发生了何事。”卫韫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人退下后,卫韫又对其他人吩咐道:“速去京兆尹府,命左安安抚好百姓。再命巡查营将出事地看管起来,凡是有可疑者,不必请示,直接拿下。”
接二连三的安排一一到位,卫韫转头对卫成说:“既然回来了,别闲着了,我要出去一趟,此事你坐镇。”
“我……”卫成瞪大眼,刚要拒绝,奈何,对方压根儿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只留给他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
卫成:“……”
卫韫走了,便没了主事人,卫成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即便如此,也不忘让海总管派人安置娇容。
“今晚你便先去偏殿委屈一下,明儿个再给你安排地方。”
娇容摇摇头,“无妨,军营我都住过,行军之人没那般的讲究。”
她是北燕的公主,是女子,但也是将军。
这几年在军营里,很多时候都已经忘了自己是女子的事,早已没了过去的那些娇气讲究。
卫成也没和她过多客套,一路行来,两人彼此已然熟悉,倒是少了些冠冕堂皇的过程。
待娇容随着小海子离开后,卫成便让人给他打了盆凉水。
洗了把冰水脸,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这一路从边关回京,怕耽误事,他与娇容日夜兼程,身心早已俱疲,原本以为,他可以休息一二,谁知,西北方那边又不知发生何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关键是,卫韫把这一切都推给了他,自己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而此时,卫成口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卫韫,将将出了东宫,正往叶府而去。
这时,前方黢黑的道路尽头,奔来一辆有些眼熟的马车。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89章:惊心动魄的漫漫长夜(中)
吁——
马车在卫韫跟前紧急停下,紧跟着,车上踉跄的下来一个,卫韫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人。
他的眼睛大睁,语气急促,“你怎么在这?是不是朝歌出什么事了?”
卫韫迅速翻身下马,如果不是于理不合,此时的他早就抓上墨慈。
不错,从马车中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慈!
要知道,叶朝歌今夜宿在了叶府,而这大半夜的,墨慈作为叶府的女主人出现在这,且素来沉稳自若的她一脸的惊惶无措……
卫韫怎么可能还稳得住。
“殿下,不好了,朝歌出事了,她在小半个时辰前去了城隍庙……”
城隍庙!
卫韫下意识的看向浓烟滚滚的西北方,眸子瞬间骤紧!
刚才的那一声巨响……
卫韫脸色霎时间大变,急忙转身上马,人还未坐稳,便想到什么又跳了下来,伸手拎起墨慈的衣襟,动作粗鲁的直接把人扯到了马车上去。
“去城隍庙!”一边沉声吩咐车夫去城隍庙,一边让墨慈将事情说清楚。
“殿下,红尘在哪儿,事情待会说,红尘,我要找红尘!”尽管墨慈竭力让自己维持冷静,但她颤栗的声音已然泄露了她此时的惊慌,“朝歌离开前让我找红尘,她说红尘有法子,有法子能找到她……”
闻言,卫韫神色又是一沉,哑声对外吩咐道:“来人,回去找红尘,命她速速赶去城隍庙!”
车外随行的侍卫应了声,跟着马蹄声远去。
马车则继续前行,往城隍庙的方向奔腾。
在路上,墨慈抖着声音,将田娴儿和苏子慕失踪,以及从白日收到的那封信开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同卫韫说了一遍。
事到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然由不得他们了。
说到这事,墨慈便追悔莫及。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听叶朝歌的,就该将这件事告诉卫韫和祁继仁,而不是听她的,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这等地步!
想到在来的路上听到的那声巨响,想到城隍庙那个方向的浓烟滚滚,想到叶朝歌去了城隍庙……
墨慈便悔恨不已。
只是,她很清楚,如今这个时候,再多的悔恨都没有意义,眼下最要紧的事,找到叶朝歌,找到田娴儿和苏子慕!
“你是说,歌儿独自一人去了城隍庙?”卫韫的声音冷的如千年寒冰。
墨慈轻轻的点点头,“在朝歌离开前,她告诉我,让我来找东宫找红尘,红尘有办法能找到她……”
“所以,你就眼睁睁的让她去了?”卫韫看向墨慈的眼神很冷很冷,阴沉沉的,眼底的阴鸷透着嗜血的狠厉。
墨慈认识卫韫并非一日,但这样的卫韫,却是她第一次见到。
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很清楚,这件事能发展到现在,她有责任。
“对不起……”
“对不起?”卫韫冷笑,深沉的眸中迸射出杀意,“若歌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要给她陪葬!!!”
“太子殿下……”
“闭嘴!”
轻语的话未完,卫韫便厉声打断。
墨慈拉住轻语,对她无声的摇摇头,然后深呼吸口气,硬着头皮对卫韫道:“此事是我的错,待找到朝歌他们,我愿任凭殿下处置。”
墨慈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袍,一番话说的心甘情愿。
如果朝歌有个三长两短,即便卫韫……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卫韫没有再理会她,起身掀开帐幔,纵身一跃,很快便掠出很远,不一会消失在深夜中。
墨慈见状,吩咐车夫再快些。
面上焦虑久久不消。
……
城隍庙。
“殿下?”
南风意外的望着踏空而来的主子。
卫韫恍若未闻,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鼻尖都是浓浓的烧焦味。
急急忙忙赶来,而原本的城隍庙却已然是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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