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朵花花
一来宁缺不会说,二来,即便知道了,她如今都是受制于人,又如何救人?
三来,与其将希望放在宁缺的身上,倒不如寄托在卫韫的身上。
她知道,卫韫是不会放任他们二人不管的。
果不其然。
沐浴出来,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那边厢陈嫂子他们也已经饭食准备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对于吃了多日冷食硬馒头的他们来说,一口热乎饭已经很好了。
更何况,陈嫂子的手艺不错,家常小菜做的很是美味。
吃过饭,经过一番修整,每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至少不似之前那般的狼狈。
留南风他们帮忙收拾,卫韫带着叶朝歌回了东厢房,红尘紧随其后。
屋内,卫韫让红尘为叶朝歌把脉。
所得出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之前压制七毒的药已然逐渐散了药效,没有了压制,七毒便会失去控制,而叶朝歌……
“会怎样?”卫韫沉声询问。
红尘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叶朝歌却抢了先,“腹痛如绞。”
红尘看向她,点点头。
不错,腹痛如绞。
不但如此,会随着时间日益加剧,最开始,或许是隔几天痛一次,慢慢的,便会缩减时长,直到每隔一个时辰或是半个时辰发作一次。
到了那时,即便七毒未曾要人性命,中毒之人也会备受折磨……
宁可自裁。
卫韫捏紧拳头,“可有什么法子再行压制?”
“有是有,只是……”红尘深吸口气,哑声道:“之前宁缺喂给小姐压制七毒的药叫做白凝散,白凝散可以暂时压制七毒,但是有一个副作用,一旦服用了白凝散,再行其他药物压制,并不会有太大的效果,除非,还是要用白凝散压制,这样一来,在找到解药之前,小姐不会太过痛苦。”
“那白凝散……”
卫韫看向红尘。
后者苦笑,“奴婢……”她没有,也无法配制,若是能,此时已然将白凝散拿出。
“在哪儿能找到此药?”
“北燕。”
红尘:“据奴婢所知,白凝散为北燕的一位太医所研制,其配方一直不外传,只供北燕皇室,此药霸道,可消除人体的痛苦,即便是身负重伤之人,只要服用了白凝散,纵然是在其身上再割两刀,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但有药效时长,一颗白凝散大约能坚持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
“北燕!”
“我去!我回去为你们找白凝散。”说话间,房门被推开,娇容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她看着屋中三人,“很抱歉偷听了你们谈话,我原本便是来求太子殿下借我些人手回去北燕。”
娇容有些憔悴,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从前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暗沉沉的死气。
她幽幽黑眸看向卫韫:“太子殿下,可愿与我做这个交易?”
你借我人手助我回到北燕,而我为你寻找白凝散。
卫韫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半响。
“你觉得,我还可以信任你吗?”
之前在漠土的种种,娇容的所作所为,已然将他们本来良好的关系,一举跌至了冰点。
这几日以来,彼此间很微妙。
这种微妙很明显,他们已然称不上朋友。
娇容笑了笑,“如今太子殿下还有别人可以信任吗?”
说罢,她看向叶朝歌,“你信我吗?”
“恩,我信你。”叶朝歌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闻言,娇容紧绷的神色微松,再笑之时,眼底逐渐漫上了点点的笑意,“一如当年?”
“一如当年。”叶朝歌也对她笑。
“你需要多少?”卫韫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道。
娇容一听这话,便知他答应了,想想也是,叶朝歌一如当年的信任她,他们夫妻素来是妇唱夫随,卫韫又怎会与叶朝歌唱反调。
当天晚上,娇容便带着卫韫给她的暗卫走了。
离开前,她特来找过叶朝歌,两人在外面单独聊了近半个时辰,叶朝歌方才回来。
“她跟你说了什么?”
卫韫挑眉问她。
叶朝歌神秘一笑,戏谑道:“女儿家的心事你确定你想听?”
闻言,卫韫皱了皱眉,“只是这些?”
“不然你觉得她还能同我说什么?”叶朝歌反问。
卫韫没有再说话。
叶朝歌主动偎进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娇容这个人,说她冷情,却比谁都重情,这情之一字,于女子而言,有时是好事,但有事,却也是坏事。”
叹了口气,跟着又道:“娇容也是个可怜的,先是钟情于兄长,为了能在北燕获得话语权,保护她想守护的人,抛开女子的一切,投入军营,凭着自己的努力,从平平无奇的公主,被北燕的先帝封为护国公主,手握兵权。”
“有人说,有了权势,人都会变得不一样,是,娇容也的确变了,但她在有了权势之后,却变得更有胸襟气度,于兄长,她最终选择了放手,放过自己,也放过一切。”
叶朝歌将头搁在卫韫的肩膀上,“按理说,这样的姑娘,上天该是垂怜的,可现实却是让她遇到了一个不轨的小人,最终失去了一切,且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感觉,对她不太公平。”
卫韫一直静静的听着,待她说完,方才开口:“这世间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218章:束手无策
红尘睡得并不实,所以,在隔壁一有动静,她便拽着南风快速起来了。
不待卫韫叫人,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开门出来。
“可是小姐毒性发作了?”
为了不吵到叶辞柏,红尘压低声音道。
卫韫点头,“你快进去看看。”
“是。”红尘让南风留在外面,便进了屋。
先是过去号脉,“小姐体内的白凝散失效了,七毒失去了压制,发作了,殿下,你帮我把小姐的衣衫脱了,我要给小姐扎针。”
不一会,叶朝歌身上的亵衣被尽除,身上只余一条**及勉强遮住春光的肚兜。
如此春光乍泄,卫韫却丝毫没有动绮念的心思,此时他正大力的摁着不停颤抖的叶朝歌。
“不行啊殿下,小姐抖的太厉害了,根本就摸不准穴位,您再用些力,咱们抓紧时间,早点扎了针,小姐就没有那么痛了。”
言外之意,为了让小姐早点减轻痛苦,你要狠得下心来,不要不舍得。
也不知是不是红尘的话起了作用,卫韫摁着叶朝歌的力道加重。
到底是习武之人,又是男人,只要舍得了,自是不难的。
红尘找准了穴位,将一根根在烛光下发出冷光的银针一一扎进叶朝歌的身体里。
“半个时辰,应该就可以了。”
红尘抹了把汗,气息有些喘道。
“半个时辰?她还要疼半个时辰?”
红尘点头,“我能做的只有用银针暂时压制住毒性,这样的法子,不但见效慢,且压制的时间短,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
剩下的话,红尘没有说,但卫韫也知道,白凝散!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
好在叶朝歌是白凝散失效后的第一次发作,银针的压制还是很快见效的,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就渐渐安静了下来,陷入了沉睡中。
红尘上前捏起她的手腕细细的把了脉,确定毒性暂时压制后,方才收针。
“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卫韫的嗓音沙哑,好像他的喉咙中被堵了一团棉花。
“长则两日,短则一日,不过,随着每一次的发作,中间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慢慢的,就会发展为一日两次发作。”
红尘低声答道。
每一次的发作,如同蚀骨一般,疼痛一次比一次加剧。
这也是之前她为什么会说,中七毒的人,最后不是毒发而亡,而是受不了每次毒性发作的疼痛,自尽而亡。
“殿下,娇容……”
“歌儿信任她,我相信歌儿。”卫韫知道红尘想说什么,先一步淡淡道。
红尘闻言,急红了眼睛,“就算是如此,可我们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娇容的身上……”
“不必你说,我自是知晓。”
卫韫眸底掠过一抹沉色。
做两手准备,他又岂会不知。
他的人早已分作两路,一路随着娇容,一路已然先行潜入北燕,夺取白凝散。
从始至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白凝散!
红尘还想说什么,只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望着给小姐咬伤的嘴唇上药的殿下,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怎么样,太子妃没事了吧?”
“今晚是没事了。”
闻言,南风一顿,随即揽过她的肩,安慰道:“太子妃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红尘红着眼睛瞪他,“这样没有力度的风凉话,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我……”
“抱歉。”红尘察觉到自己太激动了,捏上自己的额头,“我不是有意迁怒你,只是……”
“你刚才没看到,小姐……”
红尘也是第一次见到中七毒的人,在这之前,只从书上看到过,书中是这样记载的,七毒,可怕的不是它的难解,而是每一次发作的痛不欲生。
到底只是苍白的文字,没有亲眼目睹来的震撼。
她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很清楚,小姐是个何其能忍的人,可就是这般能忍的小姐,都疼成那般,她的嘴唇几乎都要被咬烂了。
由此可见,发作时的痛苦和煎熬。
“我知道,我都知道。”南风拥住自己的妻子,“红尘,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医术高明,太子妃一定会化险为夷。”
红尘揪住他的胸前衣襟,“可是,可是我无法相信自己,你不知道,我根本……我现在完全束手无策,束手无策你知道吗,你让我如何相信自己?”
不错,她现在束手无策,对小姐的毒束手无策。
只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更不想说。
这几日,她的身上就好像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一般,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本就濒临在崩溃边缘,在听到南风的话时,就好像找到了宣泄口,忍不住发作出来。
“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南风本就是个粗人,不善言辞,面对这般情绪失控的红尘,一时间颇有些无措。
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太多的话他嘴拙不会说,而且,怕说了只会更加刺激到她的情绪。
索性什么也不说,由着她发泄出来。
谁知,红尘却摇摇头,“哭没有用,解决不了问题。”
松开南风的衣襟,红尘去自己的包裹里取出那本几乎快要被她翻烂了的万毒经,试图从中找到有用的讯息。
可是,这本书这几天都快被她翻烂了,说是倒背如流夸张,但也能几乎顺着能默背出来,里面根本就没有半点有用的讯息。
红尘的焦虑再度涌现,泄愤一般,用力的将万毒经丢了出去。
趴在桌上小声呜咽起来。
南风见状,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万毒经捡起来,刚要放回包袱,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到红尘身边坐下,“我记得,这本书是承曦给太子妃的,太子妃又给了你,对不对?”
红尘脸上挂着泪,顿在那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半响。
“对了,承曦,还有承曦。”
见她想到了,南风呼了口气,“这本书既然是承曦给的,他又出自七星谷,且他自身医术高明,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他能救小姐!”
红尘把话接过来,神情很激动。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219章:漫漫长路
红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在经过南风的提醒,想起承曦后,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了卫韫。
这一刻,卫韫突然记起了当初承曦从柔然来到大越,并会暂时留下时说的话。
他说,是凤氏让他留下,说可能会帮得上忙。
原本,在叶朝歌生双胞胎的时候,正是多亏了承曦的帮忙。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那便是她的死劫,可如今看来,显然并不是。
或许,或许……
或许真的如凤氏说的那般,可能会帮得上忙。
“明日一早便动身回京!”
“是!”
天不亮,红尘便起来了。
和南风分工合作,她去安排早膳和准备路上用的干粮,南风则去准备马儿的粮草以及检查马匹车辆。
在其他人还在深眠之时,夫妻俩就已经在为接下来的行程准备了。
红尘和客栈掌柜安排好带着的干粮,就准备去后面看看,谁知,刚过拐角便差点撞上一个人。
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少爷?”
是昨晚喝醉了的叶辞柏。
只是此时的叶辞柏状态很奇怪,形容憔悴,眼睛通红,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皱皱巴巴的,最上面的盘扣还开了一个。
“少爷,你这是……”
叶辞柏没有说话,直接扣上红尘的手腕,把她拽出了客栈,在无人地方才放开她。
“少爷,你怎么了,长风呢?”昨晚叶辞柏因太激动妹妹平安回来,在席间喝了不少的酒,纵然是酒量极好,也醉了。
长风一直伴随在他左右,自是由他照料。
可主子如此憔悴邋遢……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辞柏的声音沙哑,鼻音也很重,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红尘。
“什么事瞒着你,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红尘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
叶辞柏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你别瞒着我了,昨晚那么多的动静,你们真当我醉死了?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昨晚叶辞柏是醉了,且醉的不轻,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他自小在军营长大的事实。
更何况,他是习武之人,即便是醉死了,天生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他的房间距离卫韫和叶朝歌的房间并不远,只隔了两间房和半个走廊。
或许一开始并没有影响到他,但来来回回,出来进去的开门关门声,他又怎么可能丝毫不曾听到?
他听到了。
不但听到了,且看到了。
他透过门缝,看到卫韫红尘在说话,虽然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太清,但是卫韫的那句明日一早便动身回京,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这人糙也粗,但是并不是蠢。
从前前后后的反常,便隐约察觉到他们有事瞒着他。
原本他想当时便出来,只是犹豫了,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卫韫和红尘便已经散了,各自回了房间,他再想出去错过了最佳时机。
后半夜,他一直没睡着,躺在那胡思乱想辗转反侧,想整件事,想不对劲之处。
越想越心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没有听到妹妹的声音,更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卫韫和红尘的话,连他都听到了,同一个房间的妹妹,不可能听不到。
可他却没看到她。
那么,只有两个解释,妹妹知道,或者,她不知道。
妹妹和红尘主仆俩素来亲厚,如果她知道,不至于掠过她,直接找上卫韫。
细极思恐。
叶辞柏越往下深想便越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和害怕。
这种感觉,就好像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自己不愿见到的,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
所以,在听到南风和红尘房间的动静时,他立马就跟了出来。
原本他想去找南风,也跟着他去了后面,可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去找了红尘。
南风到底是卫韫的人,他以听从卫韫的话为使命。
而红尘不同,不只是他熟悉了解她,还有一个原因,只要是对叶朝歌好的,红尘必然是义不容辞。
“红尘!”
叶辞柏加重音量。
红尘被吓了一跳,有些无奈道:“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真没什么事,再说了,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您啊,而且,红尘就是个奴婢。”
言外之意,她就是个下人,而他则是她主子的亲兄长,即便是真要瞒着,也该是绕过她这个外人才是,何来和外人一起瞒着自己的至亲这种道理。
可惜,叶辞柏并不吃这一套,“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红尘,你确定不告诉我会对歌儿好?”
“我……”
红尘说不出话来了。
见她如此,叶辞柏便知道自己说到了关键,便又道:“假如,你觉得不告诉我是对歌儿好,那好,我不问了,但是,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红尘,你确定?”
红尘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不确定,她怎么可能确定。
小姐那被咬烂的嘴唇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
而七毒发作间隔的时间将会越来越短,也就是说,在回到上京前,在白凝散送来前,小姐至少还会经历数次这种痛苦折磨。
只是第一次,她便咬烂了自己的嘴唇,那接下来只会比第一次更痛苦,更难熬,到时……
红尘思绪混乱,两边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告诉他,一个说不能告诉……
但最后,红尘还是告诉了叶辞柏。
正如叶辞柏所想的那样,红尘的心思比南风要简单一些,她只希望主子叶朝歌好。
……
一行人动身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耳边突然安静非常,这让卫韫十分的纳闷。
尤其是罕见沉默的叶辞柏。
要知道,自碰头以来,叶辞柏就处于一种特别兴奋的激动中,话更是多的不得了。
哪里像现在似的。
卫韫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叶辞柏,移开后看向红尘。
在看到欲言又止的神情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也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过了一宿后情绪前后变化的如此之大。
这其中肯定必有因有。
卫韫看向尚在沉睡中还未醒的叶朝歌,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220章:刻意制造出来的安静
叶朝歌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你醒了。”
卫韫见她醒了,连忙将炉子上温着的水倒了一杯,先自己用嘴试了试,方才喂叶朝歌喝下去。
一杯水入喉,干涩的喉咙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在马车上,便想问卫韫什么时辰了,她睡了多久?
谁知,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不是伤口疼?”卫韫抱着她,心疼道:“暂时先不要说话,忍一忍,很快就会好了,很快就会好了……”
叶朝歌在适应了一会儿后,磕磕绊绊道:“我,我怎么了?”
“你嘴唇咬破了,已经涂了药,但伤口有些深,须得养个三两日。”
闻言,叶朝歌目露迷茫。
嘴唇咬破了?
嘴唇怎么会咬破呢?
之后恍悟到什么,沉默了。
她想起来了,在失去意识前,她记得自己毒发,腹痛如绞,为了怕让兄长知道她中毒,为了防止自己痛出声,她就咬住自己的嘴唇。
后面如何她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唯一让她记忆犹新的是那波生不如死的剧痛。
叶朝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可是冷了?”卫韫将她抱的更紧了,他身上热乎。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卫韫默了默,方才回道:“晚上了,你睡了一天。”
叶朝歌大惊。
卫韫不想让她纠结于时间,便转移话题道:“红尘马车上给你温了粥,我让她送来喂你吃些好不好?”
“恩。”
卫韫叫了停,待红尘将粥送过来,方才让马车继续前行。
吃过粥,身上便暖了不少,叶朝歌挣脱卫韫的怀抱,靠在软垫上,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副有很多话想说的模样。
“你现在伤口正在愈合阶段,少说话,听我说就好。”卫韫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安抚好叶朝歌后,便对她说:“你的毒承曦或许有法子,这段时间我们会连夜赶路回京。”
叶朝歌恍然,难怪这么晚了还在马车上。
“还有一件事……你哥已经知道你中毒一事了。”
见她要激动,卫韫连忙又道:“歌儿,你知道,瞒不过他的,辞柏又不傻,怎会半点察觉不到,昨晚在客栈,他便知道了,不过,我已经同他说好了,回去后,他会帮着隐瞒老将军和岳母,所以,你不必担心,也不用再忍。”
闻言,叶朝歌叹了口气。
她早该想到的,兄长此人看似粗糙,但实则粗中有细,而且,自己睡了一天,怎么可能真能瞒得过去。
况且,瞒得了一次,下次呢?
“你想见他吗?”卫韫问道。
叶朝歌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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