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重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绣生
那株长得极好的魏紫,则被下人放在马车上,一起送进宫里。
这一日进宫的人格外的多,皇亲国戚们带着各自的贺礼入宫贺寿,众多的马车差点将道路都堵住。
到了内宫大门前,才下了马车转而乘坐宫内备好的轿撵,交代抬花的两个小太监小心别碰坏了,傅湉才跟楚向天各自上了轿撵,往太后的长寿宫去。
庆典在松鹤殿举办,太后一身枣红洒金的华服坐在上首,太子跟长公主穿着一身大红的团花袄,一左一右的抱着她的手臂。皇帝皇后则坐在太后左边的位置上。
还有比傅湉他们先到的人,也在松鹤殿内坐下了,长辈们端肃坐在位置上喝茶聊天,小辈们则被太后挨个叫上去说话,太后高兴了,还会赐下一两件赏赐。
傅湉跟楚向天并肩进来,先规规矩矩的行礼贺寿,“祝太后母后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太后应了一声,将人招到自己跟前,盯着傅湉看了看,笑道:“佑龄圆润了一些。”
傅湉抿唇有点不好意思,这些日子终日无所事事,加上王府送过来的厨子手艺好,确实长胖了一点,“来了庆阳之后清闲许多,自然就胖了。”
太后连连点头,“胖了好胖了好,我听凤璋说你在四方镇时,要管着家里的庄子铺子,还得分心考科举,这么熬着可不好……”
太后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絮叨,傅湉被她拉着说了好一会儿家常才被放回去。
“康乐侯果然能言善语,难怪太后如此喜欢。”
说话的人是楚逸,上次吃了个闷亏,他一直在府中养伤,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见着傅湉后就阴阳怪气的。
傅湉的位置跟楚向天挨着,再隔一个就是楚逸,没想到又能见到这人,而且还不怕死的来招惹他们,他就笑了笑。一脸纯良的问,“世子伤就好了?听闻上次喝醉酒了摔得可不轻,伤筋动骨一百天,世子可要多休养,免得旧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楚逸一噎,脸憋得通红的瞪着他。
良久后才调整过来表情,扭曲的笑道:“听闻康乐侯前日里为了一株牡丹一掷千金,得了太后宠爱果然底气足。不似我们,还得靠领的那一点俸禄过活。”
这话就差说直说他靠楚向天养着了。
楚向天转过头目光不善的看着他,楚逸身上的旧伤被他看的都疼了起来,眼神瑟缩的看向别处。
傅湉靠近他,中间的位置空着,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区区两万两而已,傅家可比世子想的有钱多了,世子要是手头拮据,立个字据我可以接济你一些。”
楚逸被他气得头都疼了起来,说又说不过,打又不敢打,他终于意识到上次的仇怕是讨不回来了,冷着脸甩袖去了别处。
傅湉捂着嘴乐,怕笑的太大声被别人发现。
楚向天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调皮。”
宾客到齐之后,王嬷嬷将礼单送过来给太后过目,一般太后也不会特意细看,毕竟什么奇珍异宝她老人家没有见过,不过目光扫到傅湉的名字上时,就见上头写着:康乐侯,二十年魏紫一株。
太后顿时来了兴趣,对王嬷嬷道:“佑龄送来的那颗魏紫呢,抬上来哀家看看。”
她确实爱牡丹,长寿宫的院子种满了牡丹,有皇帝给寻摸来的,也有下面人进供上来的,各色都有。
王嬷嬷叫人将牡丹抬上来,这株魏紫年份不短,根系发达,因此栽种的花盆也格外的笨重,两个粗壮的太监将牡丹抬进来,放在中间给众人观赏。
人高的牡丹花茎粗壮,绿叶滴翠,分开的花枝上头一共开着九朵紫色花朵,朵朵如同圆盘大小,花瓣千重,即使不懂花的人见着了,也能看出这一株牡丹品相极好。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傅湉将力量分了它一点的缘故,六月时节,这魏紫竟然还越开越好,比傅湉刚买回来的时候更加精神。
你不许凶我![重生] 第78节
太后一见,竟然起身走到牡丹跟前,细细观赏片刻,夸奖道:“千重花瓣,颜色深紫近墨,确实是极品。”
而且她站在这牡丹跟前,闻着清淡的花香,原本被今日热闹吵得有些混沌的头脑似乎一瞬间都变得清明起来。
有人知道傅湉一掷千金买花的事情,此刻就打趣着将这事说了,太后神情惊诧,随后无奈笑道:“这孩子……让人将花搬到寝宫前的园子去,好生照料。”后半句话则是跟王嬷嬷说的,足以证明太后有多喜欢这份贺礼。
傅湉讨了太后欢心,加上这几日来的表现,愿意与他结交的人更多,到了午宴时候,来找他敬酒的人络绎不绝。这是示好,傅湉不能拒绝,也没让楚向天给他挡酒,有一杯是一杯,自己全喝了。
他喝的有点懵,趁着没人的间隙,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透透风,清醒一下。
长寿宫不远处就是御花园,傅湉晕晕乎乎的走过去,隔着老远就能看见一颗大树矗立着,绿盖如伞般朝四周伸展,树后是宫墙飞檐,午间的阳光洒落下来,这场景莫名叫他有些眼熟。
第103章
傅湉撑着混沌的脑子,一步三晃悠的走到树下, 使劲的盯着老树看。
这是棵老榆树, 枝繁叶茂, 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大绿伞, 遮挡出一片浓荫来,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枝干粗的一个人都抱不拢。
抬头往上看, 榆树枝桠的间隙间透出红黄相间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午时的阳光刺的他有些头晕,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在打量老榆树, 老榆树也在打量他,它已经活了许多年,但能记得的人或者事却为数不多, 但与慕丹有关的事情,他却件件都记得。
幼时慕丹救过它一命, 后来它在这皇宫里渐渐长大, 有了自己的意识,慕丹也会偶尔来树下坐坐, 教它一些修炼的小窍门,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慕丹来与他告别, 说要辞官归乡, 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
它那时候还年轻, 总觉得慕丹是牡丹花妖,活的时间那么长,总会见到的。但谁知它从幼树长成了参天大树,却再也没有见过慕丹,也没再听说过一点慕丹的消息。
原本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重逢。
老榆树有些激动和欣喜,见傅湉看了他许久也不说话,终于按捺不住情绪,颤颤巍巍的说:“慕丹,你看上去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正在努力回想的傅湉一愣,豁然抬头,“你叫我什么?”
老榆树有些茫然,它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时有点结巴,“慕、慕丹啊。”
“你不是来看我的?你不认得我了?”说最后一句话时老榆树有些颓丧,也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慕丹认不出来它也是正常的。
傅湉则是纯粹的茫然了,他不明白老榆树为什么会对着他叫出先祖的名字,而且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老榆树了,之前他忽然晕倒,在梦里梦见先祖的那一次,就有这颗老榆树。
“我不是慕丹,慕丹是我的先祖,”傅湉谨慎道:“你认识他吗?还有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先祖的?”
他在梦里见过慕丹的模样,跟他长的完全不一样。
老榆树呆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着急道:“你不是慕丹?可你身上……你身上是他的气息。”
草木精怪都有各自的气息,长相或许会有变化,但气息不会变,这年轻人身上,分明是慕丹的气息。
“你刚刚说慕丹是你的先祖?”老榆树按捺住情绪,尽量冷静的问道:“那他过的还好吗?”
傅湉隐约听出它的期待,但先祖早就过世了,只能实话实说,“先祖已经过世很久了。”
“怎么可能?!”老榆树如遭雷劈,慕丹跟他说过,他是山里的牡丹化形,化形的机缘千年都难得一遇,只要他继续修炼,寿命无尽。
而且在这以后的许多年,它也确实没有再听过哪里草木修炼化形了,如慕丹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亡?
老榆树的反应佐证了傅湉一直以来的猜想,先祖确实不是人,他心理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也许他身上出现的异常,就跟先祖有关。只是族谱记载,当初先祖的孩子是收养的,并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却会有了先祖的能力?
他迅速的思考着,试探着问老榆树,“我身上或许继承了先祖的一部分力量,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榆树还未从沮丧中走出来,闻言奇怪道:“什么力量?”
傅湉没有解释,试着将手放在老榆树的枝干上,相同的暖流从胸口聚到指尖,老榆树的枝干猛然一震,树叶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苍老的声音差点破了音,“这是、这是慕丹的本源!”
所谓本源,就是它们修炼时汇聚日月精华的地方,经过日积月累的洗练冲刷,逐渐就形成了一个核,这个核中蕴含着它们绝大部分的力量,没了本源,就离死不远了。
本源也并不是个个都有,只有如同慕丹这般修炼化形的大妖才会有。这些都是慕丹曾经跟它讲的,慕丹说他的本源就藏在花朵之中,还曾经拿出来给他看过,是一颗果实模样,老榆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慕丹有多强大,他的本源是可以取出来的。
但现在本源却在面前的年轻人身上,慕丹是真的不在了。
老榆树唯一的侥幸终于破灭,有些颓丧的问:“你是慕丹的后代?慕丹是怎么死的?”
“寿终正寝。”傅湉道:“先祖跟伴侣退隐四方镇后,两人很恩爱,一直活到了九十岁,才同时离世。这中间他们收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后来成亲生子,才有了傅家。”
老榆树很是唏嘘了一阵,他单知道慕丹心甘情愿跟个人类在一起了,却不知道最后还跟人类一同赴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想来想去慕丹修为如此高深,也没人能逼迫他。
“那你知道我身上的这股力量是什么吗?”老榆树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能再问一遍。
“你再把手放上来。”老榆树沉默了一会儿道。
傅湉依言放上去,指尖依旧是那股暖洋洋的感觉。
“是本源,你是慕丹的后代,应该是受本源影响,觉醒了部分血脉。”老榆树给他讲道:“你说那个孩子,是慕丹收养的,但是我却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慕丹的血脉。”
傅湉满脸愕然。
老榆树缓缓道:“本源在你胸口位置,慕丹的本源是他自己结出来的一颗果实,能结出孩子也不足为奇。”
他想起傅湉说的,慕丹与伴侣一同离世,那多半是那颗本源果实长大了,慕丹用所有修为催生了两人的孩子。
傅湉下意识的摸摸了胸口,却只摸到了从小佩戴的长命锁,他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那……本源会对我有影响吗?我会不会也变成妖怪?”
老榆树沉沉的笑起来,“哪有这么简单,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妖不容于天地,多少年才出了一个慕丹。你现在不过是因为血脉相近,不自觉的动用了慕丹的本源力量罢了。”
闻言傅湉顿时放下心来,认认真真的给老榆树道了谢。
他还想再说什么时候,远处的楚向天却找了出来喊他,他顿了顿,对老榆树道:“以后我再来看您,”然后匆匆的跑了回去。
楚向天见他出去透气,却久久没有回来,担心他出事,就寻了出来,远远看见他站在大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便叫了他一声。
“怎么出来这么久?”楚向天摸摸他的脸颊。
傅湉回头看了一眼静默的老榆树,拉着楚向天回了殿中,“等回去了再跟你说。”
宴席到晚上才散,傅湉心里装着事情,竟然破天荒的没喝醉,等回了侯府,就拉着楚向天进了屋里,连想跟上来的代福都赶了出去。
谨慎的将门窗关紧,傅湉将繁琐的衣带解开,露出小半白皙的胸膛。
楚向天呼吸一窒,倾身上前捏住他的后颈轻轻摩挲,“这么着急?”
解衣带的傅湉这才意识到他想歪了,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将人推开,低着头嘟囔道:“别闹,跟你说正事呢。”
将沉重的礼服解开,傅湉光着上身,手指在胸口按来按去,也没有发现哪里与众不同的,“御花园的那颗老榆树认识慕丹先祖,它说我身上有先祖的本源,所以才会有这些奇异的能力。”
楚向天收起调笑的神色,手掌贴在他胸口,感受着手掌下勃勃的律动,“它还说了什么?”
傅湉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一边还疑惑的在身上按来按去,“可是也没有哪里有奇怪的。”
楚向天打量着他身体,眉头紧紧拧着,像是在沉思。
傅湉还在小声疑惑的嘀咕,却听他忽然开口问道:“老榆树说在胸口?”
傅湉点头,“它是这么说的。”
楚向天伸手握住刚好垂在胸口的长命锁,猜测道:“它说的胸口,有没有可能是这枚长命锁?”
傅湉一愣,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第104章
他脖子上戴的长命锁,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 但实际上是傅家代代传下来的, 且只传嫡长。因为到了傅湉母亲这一代, 没有男丁, 方才传到了傅湉手里。
上一世, 傅湉到死前都戴着这把长命锁, 后来重生过来, 长命锁也没有离过身。
而且从重生之后, 他就很少再有受伤,他原先的体质极容易磕碰留伤,但是除了刚重生回来的那阵子受过伤,后来体质就在慢慢改善,只是他受伤的机会少,看着就不明显,所以到现在才注意到。
说起来, 这枚长命锁倒是最有可能是先祖传下来的东西。
将长命锁取下来放在手心,两人都仔细的观察着这枚银饰, 造型古朴的新锁拿在手中有些重量,加上因为常年配带变得鲜亮的颜色, 看起来但是有几分精致。
傅湉瞅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眼神询问的看向楚向天。
楚向天眉头一点一点皱起, 将小锁拿起来, 紧紧盯着锁头上方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孔看。
预估了一下大小, 楚向天道:“让人拿根针来。”
傅湉开门让侍女送了针线包过来,一排大小不同的细针整齐的插在针包上。
楚向天拿了最细的那根,对准小孔轻轻的插了进去。
针沒入小截,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阻碍,楚向天凝眉,将针左右拨拨又两前一后的动了动,长命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原本浑然一体的锁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楚向天用针将长命锁挑开,就见小小的长命锁之内,还放着一把极小极精致的钥匙。
青铜色,上面还刻着花纹,钥匙前段有三个小小的凸起。
“我之前给你的那枚钥匙呢?”傅湉捅捅楚向天,“快拿出来看看。”
“收在府里了。”楚向天将长命锁放下,去隔壁王府拿钥匙,片刻后回来,将一大一小两枚钥匙并排放在一起一比较,除了大小,果然是一模一样。
傅湉忽然想起去暗库的那一回,在墙上发现的奇怪小孔,那时候他还仔细比过,说不定那真是个锁孔。
“看来我们得尽快回一趟四方镇,”傅湉道:“这是暗库的钥匙。”
楚向天还拧着眉打量长命锁,长命锁做的很精巧,上方的盖子子只有薄薄一层,下方则凹陷下去一个钥匙形状的弧度,刚好能将青铜钥匙嵌进去,但是……
楚向天忽然目光一动,在打开的那面,锁头的花纹之下,又发现了另一个小孔。
他重新捏起针,如法炮制,将长命锁的第二层打开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银锁竟然还藏了一层,傅湉有些惊奇的看着楚向天动作。
楚向天眯起眼睛,将另一面的缓缓挑开——
长命锁还未完全打开,两人忽然感到一股无比清凉的气息如同水波一样以长命锁为中心激发出来。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冷了下来,非要形容的话,像是凛冬早晨的空气,浊气被排空,仿佛置身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每一次呼入吐出都带着令人清醒的战栗感。
锁面被完全打开,露出里头藏着的东西来——一片形状有些奇怪的墨绿色的……玉?
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傅湉伸手将它拿出来,却不似玉的硬,反而是软软的,捏在手指尖有种沁心的凉意,再凑近些还能分辨出幽幽的香味。
傅湉将它放在手心,仔仔细细的看着,忽然福至心灵的捏起这东西的边角拼合起来,原本摊开压平的绿色“软玉”,便被拼成了一个圆球形状。
两人对视一眼,傅湉迟疑道:“这是不是老榆树说的果实?”
只是老榆树说的果实能催生出孩子,但这“软玉”拼拢后不过两指大小,实在想不出来是怎么变出个孩子来的。
遮下两人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那果实留下来的壳了,两人琢磨了一下,暂时猜不透来历,便只好将东西原样放回去,依旧让傅湉戴在身上。
次日,傅湉便开始准备回庆阳的船只。
你不许凶我![重生] 第79节
运河挖通后,水路直通南明郡,傅湉买了一艘大船,这次直接走水路回去。
顺路还带上了不少货物,到时候可以运回南边卖了,抵消这一来一回“车马费”。
六月二十一,楚向天随傅湉一同回了四方镇。
六月份,南边的地界已经收了早稻,开始为晚稻育秧,等到了七月份,就可以种下去,到了十月后再收割。
这个时候还未到盛夏,但是干旱的天气已经初显预兆,从出了冬以后,就没下过几场雨,反而是天气热的比往年要早。
六月之后,天气就一日比一日热起来,在庆阳时还不觉,等到了南方以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傅湉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站在甲板上遥遥看着岸边的农田。虽然眼下气候不算好,但是运河挖通后,各地的水利也在一并修建,所以即使今年拢共也没下几场雨,百姓们却没有往年的忧心。
船只出了沣水,就入了四户河,终于到了南明郡的地界。
四户河的河道被拓宽过,船只驶进去也不勉强,一路畅通的到了四方镇。
四方镇的码头已经修建完工,只是这里地方偏僻,少与外人往来,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过,现在傅家的船只停靠过来,引了不少百姓好奇的驻足围观。
见下来的是傅湉,反应快的人连忙行礼,口称侯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其他人也连忙一并行礼。
傅湉怔楞片刻,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他去庆阳不过几月,再回到四方镇,竟然有种陌生感。
朝众人点了点头,傅湉跟楚向天坐着傅家的马车一起回傅家。
紧闭了数月的傅家大门终于打开,傅湉乘坐的马车驶入后又缓缓的阖上,隔绝了外人探究的视线。
傅家宅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去了庆阳之后,宅子有家里的老仆在打理,除了安静一些,倒是跟他们刚离开一样。
厨房里生了火做饭,两人吃过午膳后,傅湉挥退下人,就带着楚向天一同去了库房。
库房没有钥匙下人进不来,因此也没有人打扫,傅湉推开门时,里头扬起一阵浅浅的灰尘。
进去后将库房门关好,傅湉径直走到大花瓶那,按照方法拧了几下之后,就现出一个入口。
楚向天端着一盏灯走在傅湉前面,两人就着微弱的灯光往下走,越往下走越黑,到了最下面一层台阶,楚向天让傅湉先等着,自己过去将灯点燃,才让傅湉进去。
暗库里跟之前一模一样,装着金银财宝的箱笼杂乱的堆着,楚向天挑了挑眉,“傅家先祖真是富可敌国。”
傅湉牵着他的手指晃了晃,笑着道:“这不是给你做定情信物了么。”
楚向天想起来傅湉当初给自己的青铜钥匙,好笑的捏捏他的耳垂,“怕是要把几辈子都赔给你才够。”
傅湉狡黠的笑了笑,松开他到墙上去找之前看到过的锁孔。
楚向天也跟跟他一同找,他的眼力一向好,却没发现对着的这面墙有什么特殊的,谁知傅湉仔细的看了一会,忽然指着一个地方道:“在这里。”
楚向天顺着他的手指去看,才发现了这个极小的锁孔。
傅湉将长命锁取下来,让楚向天打开,然后才捏着小小的钥匙,对准了位置将其缓缓的推了进去。
钥匙插到底,刚好将石壁上的小孔填满,此时再从外面看,连傅湉都找不到一丝缝隙。
钥匙插进去后,石壁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动静,就在傅湉疑惑时,石壁中忽然传来细微的咔哒声,跟长命锁被打开时发出来的声音很像,咔哒咔哒的,像是里头的机关在缓慢启动。
片刻后,这原本没有丝毫缝隙的石壁,忽然出现一道细微的凹陷痕迹,随后整面石壁缓缓后移,又向左边挪动贴拢,露出一个寻常门大小的入口来。
入口并不黑,里头泛着幽幽的光,傅湉跟楚向天对视一眼,由傅湉在门口守着,楚向天先进去探路。
虽然是先祖遗留下来的暗库,但是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机关,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过道很长,两侧石壁还有天花板上都镶嵌着夜明珠照明,即使没有手中的烛火也能看清路。
走了一路,楚向天探查了个大概,确认这里面没有其他的机关后,才折返回去,跟门口的傅湉一同进去。
第105章
穿过又长又蜿蜒的走廊,道路尽头是一扇关着的大门, 没锁, 只用门闩拴着。
楚向天上前将门推开, 扬起的灰尘落定后, 可以看见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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