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负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糖橘喝多
安逸澄每次都想跟着他们去,姚晴双却说:“逸澄妹妹还没成年,还不能喝酒。”那时候多期望自己快点满“十八岁”,可以跟着纪唯哥哥一起到酒窖里去。
安逸澄“十八”岁生日那天,缠着纪唯带她去酒窖里喝酒。纪唯替穿着短裙的安逸澄披上了披肩,就带着安逸澄与姚晴双去了酒窖。
安逸澄之前一直对酒窖充满憧憬与幻想,纪唯姚晴双越是不带她来,她就越好奇越渴望。当她真正到了酒窖的时候却大失所望。酒窖里昏暗、阴冷,展柜上摆满了品种、年份、酒庄不同的葡萄酒,没有任何稀奇之处。
纪唯开了一品年份极好的名庄酒,给三人各倒上了一杯,安逸澄学着姚晴双拿酒杯的姿势,将红酒缓缓送入喉咙。纪唯问她喝了之后有什么感觉,她直说这东西不甜不好喝。
而姚晴双却能在品过之后却能说出红酒大致的产区、年份、香系类型,最后还推测出这瓶酒出自那位大师之手。纪唯又与姚晴双聊着自己喝过后的感受,安逸澄不想浪费,还是喝完了自己的那杯酒。
一杯酒就让安逸澄满脸通红大脑发蒙,安逸澄看着姚晴双和纪唯相谈甚欢心中又不服,自己又偷偷倒了一些,一股脑儿地喝进了肚子。安逸澄喝完酒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后来又非要拉着纪唯跳舞,最后却不幸地绊了一脚撞到了背后的小酒柜。
那个酒柜里装的都是陆融最爱的酒,陆融还特意定制了一套小型的酒柜用来陈放它们。那些陆融好不容易从各大酒行收集的酒,通通被安逸澄撞到在地上,噼里啪啦摔成破破碎碎的一片,原本该滑入红酒老饕胃里的名贵红酒,却成了地板上的一滩污渍。
而安逸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闻着空气里四处弥漫的红酒香,笑着问:“晴双姐姐,这下你闻得出这是哪种酒吗”。说完又不慎踩到沾满红酒液体的玻璃片,脚上一滑,重重地跌倒在玻璃碎片中。
等安逸澄酒醒过来,医生已经取出了扎入她后背的玻璃渣,处理好了伤口。睁开眼,便迎上了陆融与纪唯关切的目光,安逸澄知道自己酿成了大错,刚想开口,陆融就亲切温柔地说:“逸澄,对不起,都是我太惯纪唯这小子了。”陆融又严厉地骂着纪唯:“你这臭小子,长逸澄那么多岁,做事还没分寸。”
纪唯诚恳地对着陆融道歉,又关切地问安逸澄疼不疼。后来姚晴双才告诉安逸澄,纪唯怕陆融与安连如惩罚安逸澄,撒谎说是自己不小心推倒了安逸澄,不仅害得酒柜被打翻,还让安逸澄受了伤。
陆融生气两个大人带着小孩去酒窖,还闯了祸,立刻给家中的管家与佣人放了一个月的假,将家中的家务全部交给姚晴双与纪唯。纪唯和姚晴双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才将酒窖中散落到各个死角的玻璃碎片与红酒渍清理干净。累得腰疼的姚晴双问纪唯为什么明明是安逸澄做错了事,纪唯要承担下来,还连累她干这家务。
“没想到会连累你,家务还是交给我一个人吧。”纪唯又想了许久,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最年长啊,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姚晴双心里一阵酸楚,瘪了瘪嘴。
晚上等安连如下班回家,陆融带着纪唯登门道歉,安连如欣然接受了道歉也不追究是纪唯害得自己女儿的背上有了一道道的伤痕,与陆融客套了几句,又喝了几杯茶,便送走二人。安逸澄不想说谎,向安连如坦白了事实。出人意料的,安连如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开心或者说是得意。
安逸澄看着妈妈笑得明艳动人,心里也甜滋滋的,她蠢得以为安连如是跟其他母亲一样在包庇她、在护短。而后安逸澄才明白,之所以安连如会高兴地原谅她,只是因为她打碎了陆融心爱之物,让不可一世又“霸占”了纪立山的陆融向她道了歉。
从那之后,无论安逸澄怎么撒娇,纪唯都不让安逸澄饮酒,安逸澄也再不敢靠近纪家的酒窖。
“我也要喝。”安逸澄看见纪唯喝酒,自己也开始心动。
“嗯”纪唯想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安逸澄“也好,让我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
纪唯缓缓地将红酒倒入水晶杯,香气随即从瓶口溢出。安逸澄晃了晃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这杯酒果味浓郁入口顺滑,但安逸澄却皱着眉头做出嫌弃的表情说:“overoaked橡木桶气味过重”。
纪唯听到后有些不解,又拿起酒瓶看着酒标,挑眉说:“这是今年的酒,我想应该没有放过木桶。”
安逸澄一听就意识到自己附庸风雅又失败了,立马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
纪唯一边笑一边摸着安逸澄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在我面前丢人没什么,不用逞强。”
安逸澄又抬起头,愤恨地说:“可我就只想让你知道我厉害啊”说完又负气趴了下去。
这一瞬,纪唯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活泼灵动的安逸澄,又为两人倒上酒。
安逸澄似乎也忘掉了沉重的往事,跟着纪唯一杯一杯地饮着酒。
不一会儿,酒瓶就见了底,安逸澄脸颊绯红又有些头晕,她抓住纪唯的手说:“纪唯,我们把过去都忘了好不好,我再没有见过安连如了,以后都不见她,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安逸澄的言语已经带上央求的意味。
纪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生怜惜,克制而温柔地揉了揉安逸澄的头发,哄她放心地在飞机上休息。
安逸澄见纪唯态度温柔耐心,也卸下了防备,长达十二小时的航程,在宽敞的私人飞机上懒懒舒心地睡了一觉。
飞机着陆,安逸澄感受到了灼人的阳光,心想反正这是纪唯的飞机就索性将外套丢在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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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礼裙下了飞机。
纪唯带着安逸澄乘坐游艇登上了一座海岛,安逸澄兴奋地脱下高跟鞋踩在温暖细软的沙子上,纪唯弯腰捡起了鞋,牵过安逸澄的手,带她把整个海岛转了一圈。天空晴朗,海水清澈,安逸澄只觉得自在惬意,挽着手问道:“你说过一会儿会不会有有很多游客挤上来”
纪唯看着安逸澄明亮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头。
“啊,你把岛买下来了,是不是”安逸澄更加兴奋地问。
纪唯点头,又把安逸澄带入岛上的别墅。
当走到露天浴室的时候,安逸澄又兴奋地“哇”了一下,浴池周围植满各种热带植物,花草相映成趣,巧妙地将外界与浴池隔绝开,这样的浴池大方自然,情人在一起似乎还有些诱惑的味道。
“洗澡吧。”纪唯将安逸澄领进了浴室,替她放满浴池中的水,便想转身离开。
安逸澄见状又立马挽住纪唯,糯糯地说:“不..不一起吗”
纪唯不着痕迹地别开了安逸澄的手,捏捏她的脸:“这么大了,难道还要人帮你吗”说完又留安逸澄一人在浴室里。
安逸澄躺在了浴池里,挫败地想:纪唯明明就听得出我的意思,我都主动示意了,为什么要拒绝我当年我和他没走到最后一步是当时因为我太小,现在又是为什么,还是说他对当年的事还有心结
安逸澄在浴池里泡到手指发白才肯起身,看到粉色的浴巾,安逸澄又有些疑惑,走到洗漱台,发现女士用品一应俱全,“难道这里有其他女人住过”。安逸澄围上浴巾,带着疑问走出了浴室。
纪唯看到只围着浴巾的安逸澄,呼吸沉重目光炙热,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安逸澄看到纪唯,也不扭捏,径直走向了他。
回过神的纪唯又拿出毛巾提安逸澄擦头发,他看到安逸澄似乎有话要说,笑着刮了一下安逸澄的鼻子,开口:“这些都是新的,为你买的。”
“你可真懂我。”
纪唯:“我想给这个岛命名为赤道。”
“为什么”
“因为以前有人说过她想在赤道附近当一条热带鱼。每到冬天,那个人还天天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她想亲吻赤道。”纪唯接着说“不过我不明白亲吻赤道是什么意思。”
纪唯又复述了安逸澄当年说过的蠢话,恨他一眼,扑在了纪唯的身上说“这个意思。”随即就主动地吻上了纪唯。
拉扯中安逸澄的浴袍微微松开,露了些春光出来,纪唯立马推开安逸澄,让她拉上了浴袍。
纪唯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安逸澄,安逸澄脸上挂不住,气呼呼地说:“你当你的正人君子去罢。”说完便倒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安逸澄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安逸澈在十四小时前发给她的简讯。
知道安逸澈的存在的那一天,真是糟糕又美好的一天,安逸澄想。
拿到了明大的录取通知书,安逸澄跟同学玩到九点半才回家。
到了安家别墅门外,安逸澄却发现整栋别墅都是黑的,没有亮灯。
路灯昏暗,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安逸澄以为母亲已经睡下了,不敢敲门,拨通了家中佣人沈怡的电话,想让沈怡偷偷为自己开门。
可沈怡却说:“逸澈少爷突然回国,夫人带着他去山上度假了,一高兴就给所有佣人放了假。”
“少爷”
“对啊,逸澈少爷,一直在美国念书呢,三年没回来了。”
安逸澄不想再听下去,挂断了电话,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安逸澈少爷,我连他的长少模样都不清楚。
安逸澄之前不是没有意识到安连如对自己的冷漠,但她可以安慰自己,母亲只是没有跟自己的女儿接触过,还有些陌生,母亲只是太好强,不懂如何表达自己的母爱。
可现在,安逸澈的出现逼着安逸澄直面现实,逼着她承认安连如并不爱她。
想必安逸澈在出国之前一直跟安连如住在一起吧,安逸澄似乎看到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相亲相爱的场景。为什么不让我也在母亲身边长大呢,为什么不肯分享一点点时间陪我呢,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去度假安逸澄在心里咆哮,想到这里,安逸澄心中有些东西开始松动崩塌。
很巧的,细雨又变成了瓢泼大雨,倾盆而来。
安逸澄伤心地蹲在路边,为今晚的归处踌躇。她又抬头看了纪家的别墅,发现纪唯的灯还亮着,冒着雨地奔向了纪家。
纪唯打开门,看见全身都被淋湿的安逸澄,湿透的衣服与头发紧紧贴着安逸澄的肌肤,清楚分明地看得出她玲珑的曲线。纪唯顾不得那么多,立刻脱下了睡袍,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安逸澄,将她抱到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安逸澄洗过澡,全身暖和了起来,她穿着纪唯宽大的运动衫,走出了浴室。
纪唯面对着安逸澄,替她擦拭头发,安逸澄眼里有些朦朦胧胧的雾气,脸颊湿润,不知道是泪还是水。
“阿唯哥哥”安逸澄望着纪唯,怯生生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唯哥哥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淋雨吗”
纪唯觉得安逸澄像只受惊的小鹿,心头一颤,停下为安逸澄擦拭头发的手,回答:“不会。”
“但如果我不小心让她淋了雨,我会擦干她的头发,并给她道歉。”
纪唯停顿了一下。
“对不起。”
说完纪唯便捧着安逸澄的脸,对准她的唇,俯身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女主的年龄线显得有点乱,因为她小时候留级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最初相遇的时候骗男主说自己16岁剧透一下
、海岛
纪唯只是浅浅地吻了上去,没有撩人的技巧,像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安慰。安逸澄脑袋“嗡”的一声,脸上的肌肤感受到纪唯鼻端呼出的热气,痒痒的,唇上有柔软的触感。安逸澄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想往外跑,而纪唯伸手从背后搂住她,贴着安逸澄耳朵说:“别跑了,外面下着雨呢。”纪唯的语调温柔缓慢,引得安逸澄一阵颤栗。“别躲了,江若愚已经告诉我了,我都知道了。”
安逸澄一惊,江若愚都说了些什么
纪唯见安逸澄害羞,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上了床,又替安逸澄盖上薄被。安逸澄不敢说话,一直保持防备的姿势,眼睛畏惧又警惕地看着纪唯。
纪唯苦笑不得,宠溺地揉着安逸澄的头,说:“怕我还来找我,你放心,我睡地上。”
安逸澄听到纪唯要睡地上,脱口而出:“可地上凉啊。”
纪唯一听,笑容在脸上漾开,立马躺在床上,故作一幅无奈的模样:“哎,那就没办法,我们只能睡一张床了。”说完便往安逸澄身边凑。
安逸澄用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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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纪唯,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其他房间还有床呢。”
“这么晚了,我出门再要惊动其他人,这些不好解释啊。”说完纪唯还叹了口气。
安逸澄想起自己披头散发穿着纪唯的衣服躺在纪唯的床上,这副模样的确太过暧昧又引人遐想。只好缠紧了薄被,不再争辩。
纪唯明白安逸澄已经妥协,关上灯,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躺在床上:“睡吧。”
安逸澄依然没有出声。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空调维持着宜人的温度,纪唯的床宽大柔软,蚕丝薄被触感清凉舒适。安逸澄渐渐就解除戒备,放松起来,回想起今日种种,又思绪万千。安逸澄知道安逸澈后,虽出乎意料,但她还是感念了一声“怪不得”,对往日种种产生一种决绝的释然。
夜晚宁静幽然,安逸澄和纪唯都恍惚入梦,全然不知安逸澈将来会给二人带来多大的风波。
“逸澄姐姐,我准备回国工作了,收到短信回复我哦”
安逸澈自幼无忧无虑,天性自由洒脱,对安逸澄的感情简单而真挚。安逸澈对安逸澄只是简单的爱和依赖,而安逸澄对安逸澈却有些隐隐的嫉妒与不甘。
那年安逸澄心灰意冷想要与过去的一切切断联系,换掉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可江若愚和安逸澈还是找到了她。平日里安逸澈与江若愚常常发简讯给安逸澄,安逸澄总是默默地看完然后删除。
安逸澈似乎与安逸澄有种独特的默契,从不要求安逸澄有所回复,只是自顾自地告诉安逸澄自己在国外逍遥自在的经历。安逸澄羡慕安逸澈的豁达,当年的事似乎没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这些年一如既往地随心所欲。
而江若愚则不同,最初发现安逸澄不理会他,愤而冲到学校蛮横固执地要求安逸澄与他保持联系,不仅要求安逸澄回复每一条他发出的信息,还规定了每一条回复的字数,否则就无止境地骚扰安逸澄,安逸澄迫于无奈,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虽然安逸澄的大多数回复都无聊敷衍,但江若愚似乎都很满足,没有追究。
若是在以往,安逸澄会果断地删除安逸澈的简讯,可今天却有些犹豫。安逸澈要回国了,我该不该与他联系呢正当安逸澄犹豫不决的时候,悠悠地传来钢琴的声音。
安逸澄听出这是梦幻曲,梦幻曲是舒曼所作的音乐小品童年情景中的第七首。有人说,这些作品是因为舒曼想起其妻克拉拉的童年,有感而作,乐曲中有对天真浪漫童趣的赞颂,有对恋人的爱慕与思念,听起来婉转细腻而又浪漫朦胧。
安逸澄套上纪唯准备好的睡袍,循着声音,走到了琴房。安逸澄靠在门口,静静地听。
阳光穿过落地窗毫无阻拦地照进房间,明亮而灿烂,浅浅地镀在纪唯身上。纪唯端坐在钢琴前,认真弹奏着,宛如天籁的曲声从修长的手指下流泻而出。
纪唯看上去比当年沉稳成熟了许多,耀眼更胜初见,安逸澄尤其喜欢纪唯沉默认真的样子,不舍打破这样唯美的画面,只倚着门,不发出声响。
而纪唯不久就发现了安逸澄,伸手邀安逸澄前去。
安逸澄因为纪唯不肯亲近她,心中仍然有些不爽,不过看纪唯的脸,脚又不自觉地走到了他身边。想到自己这般的没骨气,安逸澄心中委屈又懊恼。
纪唯拉过安逸澄的手,轻声问:“喜欢吗”
安逸澄没好气的说:“这是舒曼送给克拉拉的,你给我弹也太不合适了。”
纪唯见她还未消气,笑着着说:“这首曲再适合我们不过了,仿佛看到小时候的你。”
安逸澄刻意给了纪唯一个怀疑的表情,故意抬杠:“你才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呢”
“可以想象的。”纪唯捏了捏安逸澄的下巴。
安逸澄听过又是一阵烦闷,低声骂道:“变态。”
“只不过想象一下你小时候的模样,怎么变态了”纪唯不解地问。
安逸澄不想继续这般没营养又无聊的对话,扭过头,随意拨弄了下琴键,不愧是九尺施坦威,键盘灵敏安静,音色饱满圆润。没想到纪唯竟在这样的度假别墅中置放这样昂贵的钢琴,安逸澄不由得抱怨:“这样好的琴,你放在这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怎么”纪唯挑眉。
“你总不能天天住在这里,只留下琴在这里,它会孤独的。”说道“孤独”二字的时候,安逸澄又感觉自己是在说自己,可的的确确这样的好琴放在这样的度假别墅里太过可惜。
纪唯又从背后拥住安逸澄,说:“那我把它搬回家,你天天陪它,不让他孤独好不好”
纪唯像是孩童撒娇一般地对安逸澄,安逸澄背后一紧,推开纪唯:“不好,你自己陪。”纪唯拥得更紧。
纪唯准备要吻安逸澄,可不知道为何,纪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最后微微别过了头。安逸澄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怒火中烧,再也绷不住,沉声问道:“纪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是想来羞辱我”
安逸澄见纪唯一言不发,立刻起身,接着说:“好了,你送我回去吧。”纪唯一听安逸澄想回去,整个人才有了些反应,上前抓住安逸澄的手:“不。我们不回去。”
安逸澄感到自己受到了羞辱,顿时气极,嘲讽着说:“那你留我在这里干什么,看我上赶着投怀送抱很有意思吗”安逸澄努力挣开纪唯的手,但还是拗不过纪唯的力道,手腕被纪唯的手捏得通红。
纪唯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安逸澄,放松了力度,轻轻抬起安逸澄的手,放到嘴边,怜惜地吻着。
纪唯矛盾的行为让安逸澄更烦闷,低吼着:“你既然嫌弃我,还来撩拨我干什么”
纪唯实在是拿安逸澄没有办法,只能软下语气,几近央求地说道:“逸澄,逸澄你别生气,过几天我全都告诉你,这几天我们就好好在这岛上,哪里都不去,就我们两个人,好吗”
安逸澄一秒都不想多呆,执意要走。“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说清楚了也好,免得我还心存幻想。”
“逸澄”
“你说啊”
纪唯看着安逸澄愤怒又固执的样子,眉头紧皱着,嗫嚅了几下,说:“我们以后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在一起安逸澈他是我的亲弟弟”尽管纪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安逸澄听了这话,心中一痛,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怜,冷下了脸,说:“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补一句当年没说出口的分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转折
纪唯深深叹了口气,想要上前抚慰安逸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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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能,于是攥紧双拳缓缓开口:“跟我来吧。”
安逸澄也不想无谓地僵持下去,刻意与纪唯保持距离,跟了上去。
纪唯带安逸澄到了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从行李中拿出了公文袋,缓缓地蹲在安逸澄面前,小声地说:“逸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可能是兄妹。”
“这绝不可能”安逸澄震惊,瞪大了双眼,看着纪唯。这绝对不可能,纪立山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身儿女在一起安逸澄想要辩驳,但又怕自己暴露出自己早已知道安连如与纪立山的事,害怕她在纪唯的眼里不再是无辜的,害怕纪唯怨她是安连如的帮凶。安逸澄不敢多说,只是重复着“不可能”。
纪唯看到安逸澄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心也跟着乱起来,握着安逸澄的双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说:“逸澄,安逸澈是我父亲的亲儿子。”
安逸澄只是摇头,不停地说:“他是就是好了,我跟你不可能是兄妹,我知道我的生父的,她叫宋启文,不是纪立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纪唯将公文袋放到安逸澄面前,说:“这几年,我一直不敢打开看,今天是时候了,逸澄,我们不能骗自己,也不能冒险。”
安逸澄丢开公文袋,一味地摇头,近乎绝望说:“不,我不看,你想分手就分手,你不要找借口,我不是你妹妹”
“逸澄,你冷静一点。”纪唯重重地唤了一声。
安逸澄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放缓语气说:“阿唯,你听我说,我不是你妹妹,知道我生父是谁,外婆跟我说过的,他叫宋启文,不是纪立山”
纪唯看着安逸澄辩驳的模样,懊恼心疼,“我们总归是要面对的,这是亲子鉴定,现在我想打开来看,你准备好了吗”
“你看吧,你看吧”安逸澄原本十分有把握,但想起安连如和纪立山当年私底下极不赞成她与纪唯在一起,又有些心虚,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纪唯面无表情,僵硬地拿出鉴定报告,心一横,眼睛直接看向报告结果。安逸澄看着纪唯的动作,不自觉地咬紧下唇,软软地倚在沙发上。纪唯看完鉴定报告后立刻将其撕成碎片,扔在垃圾桶里。纸张撕裂的声音敲击着安逸澄的耳膜,莫非是真的安逸澄的疑问都堵在嗓子里,不知如何开口。
“我真蠢。”纪唯坐在她身旁,将颤抖的她拥到身旁,安静地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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