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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陌瑟墨色
无忧公主要嫁给个老头了。
皇城内暗潮涌动,沒人议论,沒人嘲弄,北国的铁军逼近,没人会不赞成这样不血腥的和解,不管是不惑之年,还是古稀,甚至是尸体,沒有战乱,有何不可我也清楚地知道,看似南国内乱,北国借机南下,是北国占了优势,实是王在扮猪吃老虎,借机来探探北国的水。现在,他需要一个人,一只棋,信得过,沒世家牵制,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塞进北国皇室又让他们吐不出来。
我却还还是有些希翼,我的王的抉择,是否会不是我。囚了十多天,希望越来越少,我开始怀疑到而今决定,王在撒网,他从来,就是个精明的猎手,一条伪装的蛇,那一瞬的温柔,早已过去,他要复仇,他要报复这个乱世。
当一个人坠入绝望,那么绝望就是他的一切。
我记得那天宣旨那老太监尖尖的鸭公声,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目无表情,恍惚忆起大哥临行前,他说,要活着,就要有利用价值,而活着,便什么都有可能。而今,他什么都没说,直到出嫁,我都沒再见到他。
内乱下,这嫁得有些狼狈,清君侧的土匪似的伤人放火,出城时只见一片哀鸿遍野。风刮得城墙上的旗哗哗响,吞没了乐声,夹杂着灾民一拥而上哄抢嫁妆的疯狂,刀剑出鞘,血染在红装上,又深了一层。
“给他们吧,”我叹了口气,“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额,好吧,女主的爹妈是对苦命鸳鸯,至于国师,重头戏在后头。
、手段
北国是重武的国家,饶是君主大婚,亦少不得大军操练,虎狼之师,果不同凡响。
那么有趣的一幕便发生了,浩荡的军在前,随嫁的小轿在后,威武凌凌行军后,那可怜的几个仆人,连个号都吹不起了,个个屁滚尿流的,张皇着逃命。
我暗自酌磨了一下,莞尔一笑,此番,定是那北王吃了闷亏,却如此儿戏地要回面子,实不是这铁血君王的作风。只是,王到底做了什么
斟酌间,逃命的奴才冲撞了轿子,一阵晃荡,滚出了个灰头灰脸的小孩,头上扎两包子,小脸胖嘟嘟的,像大包子。
便见一旁眼不住往轿里盯的老仆猛地把小孩拽了下来,也不顾小孩吃痛,小鸡啄米似地磕起头来,“幼儿无知,请公主恕罪。”
不知为何,见着她一副不知闯了多大祸的样子,一味的傻笑,还疑惑着为何老仆要跪地上,我便平生出份熟悉感,年幼无知之时啊,何处风景皆美好。
“你不怕吗”我遥遥望着那些瑟瑟发抖的人,看看这个还对着肉包子流口水的女娃。
当我把无忧弄丢时,她也只是那般大,傻傻的,什么都不懂。
不懂人心险恶,不懂生离死别,不懂权谋利益。
干净的孩子,我很是欢喜,就取个应样的名,叫包子,收在身旁,多大的祸都兜着,就不怕她闯了。至少,我这本该灿烂却寂寞如雪的年华,终有了几分生气,几分希翼。
这立后的典礼不怎地隆重,还不如个得宠的妃,我便料到如此情景,北王的痴情早有耳闻,十年如一日的坚守,他心中的女子容颜未老,他却已两鬓斑白。
有趣的是,这女子,是他抢来的,为此不惜掩没一个将门世家,拆散一对神仙眷侣,这女子,想必是日日念着如何茹他的毛,饮他的血吧,将一把开刃的匕首不加刃鞘的放在床边,这北王确不是普通人。
这女子也是个角色,前些年北王重伤,朝局动乱,南国趁机上侵北国,她倒是有胆量让自己儿子上战场,又趁国内兵力空虚发动政变,只是功亏一篑,自己倒被自家姐妹下了千日醉,整个活死人似的,自此,这动乱才平息下来。
可为了这个女人,南北两国可没少吃苦头,这千日醉的解药,珍稀,且只有南国温和之地可栽,北国地寒,不出苗儿便冻死了,近年来北王穷兵黩武,许就是冲着解药来的。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鬼吗,还不止一只,父皇的野心是吞了北国,结束这二国对峙的局面,这是历代国君的夙愿,他却为此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说,北国,由母亲挚爱的白梅。我便只能冷笑,当然,父皇喜欢的,母亲能不喜欢吗
说到底,这便是妇人之仁,君王,哪有什么妇人之仁
这个男人,他又怎敢,用整个国,几百座城池,数十万百姓,去赌一个女人呢实是无稽之谈。
人道无忧公主不韵世事,如九天神女,天真浪漫,连蝼蚁尚且避让。
可如今她开了杀戒,杀了人,不止一个,为的还是个卑微的男宠。
在宫中的这些个时日,见识了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媚药,巫咒蛇蛊,堕胎假孕,红花麝香,都不如个苏姬来得直接干脆,大清早的拿了个刀子在我宫里玩自裁,说要嫁祸于我,信誓旦旦,嚣张跋扈,得意洋洋,哦,这个苏姬是有来头的,她是那个女子的妹妹,顺带的王就爱屋及乌了。
这乌还以为自个是正主了。
“我伤了,姐姐会伤心,自然,陛下也会伤心的。”她仔仔细细在我脸上搜寻,却没发现意思让她满意的不安与惶恐,她握着匕首有些不耐,“陛下最爱姐姐了。”
我仍低头仔仔细细的擦我的玉面,懒得瞄她一眼。心中暗叹,沉浮多年,眼见衰落的苏家终是沉不住气了么这些年北王对沉睡的那个女人深情依旧,却丝毫没打算放过功高盖主的苏家为首的豪门世家,当年的兵变,苏家参与了多少,表面是看不出什么,可查的痕迹也摸个干净,但如此的声势浩荡,没个百年世家的人力财力,是做不到的。再者,当初那将门世家淹没的肮脏事,帝王又怎会留下个把柄于公,夺权,平衡势力,苏家该灭,于私,掩盖污垢,苏家该灭。
苏家该怎办不是坐以待毙,至少,把水搞浊,水至清则无鱼。撩起个两国战乱,至少兵权的一部分,还在苏家,还是当初那肮脏事抢来的彩头,无论是趁战乱起个兵变,或是投奔他国,甚至占据一方为王,都有些依靠。
这苏家,千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小小的争端,便能惹起大风浪。
只是苏家真的以为,北王只是一届武夫么他未必能如他们的愿。
只是大清早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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