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帝王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漓江渔者
“不如何,儿臣说了,不会再娶,母妃不想最后弄的难看,现在阻止还来得及。”他再次拒绝了殷素心的提议。
话落,气氛一时静了下来,此刻殷素心也不再和颜悦色,而是眼神锐利起来,“本宫问你如何可不是听你意见,而只是通知于你。”
“看来给了你这么些天的时间考虑,你还是没考虑清楚。”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今生只认那乐无霜一人为妻吗可如今怎么才好,母妃得到消息说那乐无霜已经远离南齐如今在东向境内。”
闻言,南宫宸闭了闭眼,他母妃是要将这仅有的这点血脉亲情也要斩断吗
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不是吗确实如他所想那般。
另一路刺杀乐无霜之人果然是他母妃所派。
“不知母妃想做到哪步”
见他这么说,殷素心冷下来的脸又再次灿烂起来,
“母妃也不要你为难,你只需取了那江小姐便可,至于婚后你愿生米煮成熟饭也好,不愿也罢,母妃都随你。”
“你亦可回南齐做你的质子,陪着你那叫乐无霜的妻,母妃绝不干涉,如此,可愿”
见他没有说话,殷素心嘴角微翘了下,再次开口:
“若是不愿,那远在东向的乐氏女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能再怪母妃不是吗。”
见殷素心这么说,南宫宸眸中的那束儒慕之光终于灭了,“母妃真打算这么做”
他这询问的意思是问殷素心确定要将迎娶那江家女的事情做到底,同时亦用乐无霜威胁于他的事情做到底。
“是,端看皇儿你如何抉择才是。”殷素心扬了扬眉,似在挑衅。
国师苍榕有一点说的没错,南宫宸与她之间并无亲情可言,可她又何尝不是,南宫宸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子。
她的儿子只有一个,从始至终的只有一个,如今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罢了。
苍榕跟她说北齐的帝王会出在从南方归来之人的身上,认定南宫宸将来是这北齐的帝王。
可她殷素心却不这么认为,身在南方之人,她的孩子又岂止南宫宸一人。
她赋予了南宫宸生命,那么她让他按照她安排好的路走有什么不对!
于是母子二人之间的谈话再次谈崩,不欢而散。
东向大皇子府内,午后的阳光很是灿然,乐无霜斜靠在窗前椅塌上烹煮茶水。
她怀有身孕,曾经喜欢的那些茶,她不愿再喝,此时她烹煮的是一种花茶。
烹茶似乎已成为她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她以那谢媛媛的身份与端木寒婚嫁后次日。
便着朱雀去东阁将‘春天花又开’的解药送去南齐,并让其从街市上买了花茶回来。
她一边烹煮花茶一边听朱雀讲出去后打听的事。
果然,端木云一安然回到东向皇城。
在回到东向皇城不久便前去东阁找麻烦。
青龙遵循她的意思,佯装投靠于他,出卖她。
端木云对青龙的立即反戈心存疑窦,在青龙说出她隐藏于东阁时引来了大批黑衣人的杀戮后,不顾阁中兄弟死活后,便对她乐无霜生出怨怼。
如此端木云才勉强去除顾虑接纳了青龙等人,其中应该也有端
第一百三十九章:铡刀
“你说。”
“不知大皇子你对皇后安排的你我这门亲事可有想法”
见她这么问,端木寒笑了笑,“并无想法,这不已经成婚了吗。”
“大皇子难道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单单将谢家姑娘、呃,我指婚于你”在说到谢家姑娘时,她不经意间顿了一下,而后立即改了称呼。
“本皇子自幼在母后膝下长大,母后有什么心思,本皇子又岂会不知,母后与九弟积怨已深,不愿九弟将来登上东向帝位。”
“如今让本皇子娶你,也是为了本皇子将来能登基夺权做准备。”
“只是事与愿违,恐怕谢丞相这次还是会死心塌地的帮助九弟。”不经意间,他说出这句话来。
这让她一时不得不怀疑端木寒是否已经知晓她不是谢媛媛的身份来。
“大皇子内心是想要做这东向的皇帝”这句话乐无霜可谓问的大不敬。
虽如今东向国的皇帝已身现老态,可毕竟还未驾崩,只是她就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也是想知道这端木寒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亦是想知道端木寒是否有能与端木云相抗衡的能力。
若有能力,倒不防让她借其势力除去那紫衣男子。
此时那紫衣男子就如悬在她脖颈上的铡刀,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若不除之,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对于紫衣男子那等身手极高之人,她老早就分析过,投毒不可行,那紫衣男子定有防范。
对打现在她这身体也不允许,况且即使能打,也打不过。
回南齐寻求外祖救助更不可能,那样只会连累卫府,她知道现在南齐皇帝对卫府已颇有微词。
若是因为这紫衣男子的事将卫府拉下水,再被南齐皇帝暗中来那么一下,那卫府也吃不消。
“本皇子的心愿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找个真心相爱的女子与其共守一生,皇宫中的尔虞我诈,本皇子不喜。”他淡然回答。
原来他不想当皇帝,见他这么说,她眉角微跳。
不禁为那逃婚的谢媛媛感到可惜,可惜那谢媛媛错过了这么一个真性情男子。
她已知晓那谢媛媛是为何原因逃的婚,是因为得知他端木寒身体有疾,而皇后是打着冲喜的幌子指下的这门亲。
你说一个人都要靠冲喜来延续生命了,能活多久
想来那谢媛媛是怕嫁进大皇子府后,这大皇子端木寒突然哪天就归天,倒时她谢媛媛可就得守活寡。
不过这几日她也有意无意的替端木寒看过,他很康健,并无任何疾病与暗疾。
看来这疾病一事就是端木寒自己透露出去的,哪怕东向国皇后应也不知晓此事。
虽然他此时每日都要进宫去面见皇后,皇后见到端木寒进宫也很高兴,美其名曰这喜冲的有用。
话说回来,原来端木并无争权夺利之心,这可就尴尬了,她本想借端木寒的势来抵挡一下那紫衣男子与端木云的攻击。
现在看来他并无势力可言,即使有也只是有那皇后的势。
自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此次的抉择是个失误。
此时,北齐皇宫之中皇贵妃傅暙仪正将自己亲手熬制的杜仲党参归元汤呈献给皇帝饮用。
龙椅上的北齐皇帝已两鬓斑白,不时发出咳嗽声。
见此,傅暙仪眸光闪了几闪。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为您熬制的归元汤,温度适宜,可以喝了。”
说着,她将食盒打开,拿起羹匙从里舀了一碗出来,碗盖打开立即有扑鼻香味传出。
皇帝停止咳嗽,鼻翼动了两动,笑了笑,“以后这种事不要自己亲自去做,让宫里那些奴才们去做就行了。”
傅暙仪却莞尔一笑,“这羹汤是给皇上您喝的,暙仪就喜欢亲力亲为,您是暙仪的夫君,这等事情,暙仪岂能假手她人。”
皇帝之所以将傅暙仪荣升成皇贵妃,也是喜欢
第一百四十章:废物就是废物
粉衣宫女伸手接过,立即将那物放进袖兜收好。
“太子那边可有行动”此刻,傅暙仪淡淡开口,如例行公事般,随口问起。
“回禀娘娘,起初那太子就如一只没头苍蝇般四处找寻咱们的五皇子您是知道的。”
“不过后来在三皇子南宫宸回到燕京后便放弃了,一直到此刻再未有任何动作。”
见傅信这么说,她似了然般再次淡淡开口:“恩,即使南宫宸回来也无用,废物就是废物,难道南宫宸回来他这太子还能由废变宝了”
“将五皇子保护好便可,他现在可是我们手上最大的依仗,老皇帝一直防范着我,从不让我怀上孩子。”
“如今我不是照样有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情,尾巴要收拾干净,虽老皇帝已着暗卫去那村子上查探过一回,但以防日后翻旧账,该死的人必须得死,一个都不能留。”
“还请娘娘放宽心,臣将这些都已安排的妥妥当当。”傅信说得信心十足。
私生子哪那么简单,难道与那农家女只一宿情缘便能怀上龙嗣真是痴人说梦。
一切只不过是她傅暙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戏虽老土,不过那老皇帝不是信了吗。
她目的不也已达到了吗。
“你退下吧。”已经没有其它事情再要询问,此次让傅信前来主要是为了将刚才那药送过来。
上次送来的药已经用完,每次量都不是用的很多,可即便这样,也已用完,而老皇帝的身体似的确也越发不好起来。
不错,一切皆在她掌控之中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一切正是她想要做的。
从皇宫回到醉仙楼的南宫宸,立即召来多吉,让多吉加派无垠宗人手全力找寻乐无霜下落。
同时凡是遇见北齐不明暗中势力流荡东向南齐的直接杀无赦。
这是多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缩了缩脑袋,忙急急退了出去。
北齐燕京驿站之中,南宫宸来到驿站二楼一门口处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道熟悉的身影站立窗前看着远方。
屋内人似知晓他来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南宫宸皱眉,女子给他的感觉陌生,声音却让他熟悉,西崎女皇找寻多年的女儿,如今为与北齐结亲,已提前月余来到北齐待嫁。
她是他认识多年的下属,只是短短时日不见,那个曾经很熟悉的人如今变得陌生起来。
“你做这个决定是你自愿的,还是你西崎的母后逼迫你这么做的”他开口询问。
女子转身看向他,莞尔一笑,不似曾经那般刚毅,似变得柔和不少,是了,应该与她现在这公主的身份有关。
看着面前这似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南宫宸淡淡开口,“是的,是我多嘴了,无垠宗的飞凌向来刚毅果决,做事又岂会受人逼迫!”
“只是你真就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北齐太子吗”他问。
他与飞凌相识多年,将其一直当作妹妹看待,如何能不知晓她性情。
“宗主应该知晓飞凌性格,这一切自然是心甘情愿,话说回来,世间还从无能逼迫我飞凌之事。”
“你明明与北齐太子不识,这么做又是为何”
他不希望看到他一直当妹妹看待的人因为这两国联姻之事就错付一生,且就这么草率的抉择一生。
相识一场,未免她将来后悔,他这是最后一次劝说。
“飞凌为什么这么做,到时宗主便知!”说完她扬起一抹蛊惑的笑容。
见说不动,他索性不再去管,总归他全了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不是吗。
他再没多说什么,转身洒脱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飞凌眼中闪过
第一百四十一章:有要事相谈?
她拿端木寒身体不好,借机说事好离开,在端木寒说身体无疾之时,她便知道端木寒是不答应她离开。
具体原因她不知,兴许是觉得她新鲜好玩罢了。
因此,在他说出那句无疾时,她已想好暗自离开之事。
“那我下去准备。”朱雀对她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等等,”她叫住要离开的朱雀,
“待端木寒进宫去给他那母后请安之时,我们直接离开便是,有什么要准备的啊,只准备一辆马车即可。”
“是!”
说是要待端木寒进宫去给东向皇后请安时离开,可奇怪的是近几日端木寒都不再进宫去给皇后请安。
美其名曰是要陪她这新嫁娘,还说这是懿旨。
这可是急煞她也,终于,她决定不能再等,与端木寒摊牌。
这日,还是午后,阳光很是灿然,她同样在烹煮着花茶。
不同的是,此时她着朱雀将端木寒从皇子府的书房中给请了过来。
他来时,壶中花茶已然好了,这次她特意准备了两只白瓷杯。
上次她没有准备,只单单备了她自己的一只杯子,而她是眼睁睁看着端木寒端起她喝了一口的杯子喝下了那花茶。
这感觉让她很不好,她有洁癖,最后那只杯子也被她扔了。
只是在扔杯子时,她在想,若是南宫宸碰了她喝过的杯子,她会不会也扔掉。
想到这,随即摇了摇头,将这个问题先丢开一旁不再去想,而是看着面前这个目若朗星之人。
端木寒无疑是俊美的,与那端木云一样都有招蜂引蝶的资本,只是二人在性格上有很大不同。
端木云对招蜂引蝶之事不排斥,而端木寒对此则很是不喜。
“皇子妃叫本皇子来可是有要事相谈”他看了眼面前这两只白瓷杯,想起那日也是如此时这个时候,他端起她喝过的白瓷杯喝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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