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重生女要抢我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原主对公主不是很熟,毕竟公主也不常出宫,她也没什么机会进宫,巧的是公主貌似对她三哥哥有点熟。
李梓瑶腕上带的那白玉镯子也是三哥哥送的,三段玉,中间有鎏金包接,上有些繁琐的花纹,看着挺别致。
女孩家的话题无非就是衣服首饰之类,长乐公主见了果然端起她的腕子夸赞,李梓瑶也不瞒她,“这是我三哥哥送的,他平日里总能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总欺负我,但我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妹妹,看得上的都给我带回来了,除了这个,我那还有一些好玩意儿,什么时候你来府上作客,我都拿出来给你看看。”
长乐听了主意力到没在李梓瑶变相的邀请上,反而问道:“你三哥哥不是那个李子倬吗”见李梓瑶点头,她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他还是个会给妹妹买首饰的好哥哥啊。”声音有些低了,李梓瑶没听清楚,问:“什么”
长乐缓过神来,“啊,我是说你三哥哥还给我四皇兄做过伴读呢。”
你一幅说的我好像不知道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李梓瑶:“就我三哥哥那个样,少不得要被四皇子罚吧”
长乐一下子乐了,“他呀”刚开了头却又顿住了,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等你成了我四嫂再问我四皇兄就是了。”
“我问他这个干吗,谁会对自个儿媳妇儿承认自己曾经罚过大舅子啊”
长乐指着她嗤嗤的笑:“你好不害臊,还没过门呢就先说自己媳妇儿了。”
呵呵,李梓瑶扯着脸笑笑不说话。
穿过长长的回廊眼见就到了荷塘,那边石桥上隐隐有个人影,穿过遮眼的低矮灌木,长乐突然低呼:“四哥。”
遇上了
很好,这个桥段在她意料之内,昨天晚上她就设计好怎样来一次终身难忘的初次见面了
第3章待嫁三
炙热的阳光洒在荷叶田田的池塘里,水面波光粼粼晃的人疼,刚踏出回廊的梓瑶站在怪石前盯着荷叶下穿梭的鱼儿思绪飞旋,对面的石桥上,是四皇子齐灏,正逆着光走来。
据调查,最吸引异性的女性身体部位就是丰满的胸脯,那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让他们心里更满足,更有面子的部位。
其次是杨柳细腰,能带来呵护的,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想要去抱。想要去搂。接着是诱人的双唇、迷人的双眼、最后便是修长的美颈。
这五个部位她都一一琢磨过该怎样才能展现到恰如其分,想了不下十种法子,相信甄夕络对齐灏都没有她对齐灏这么认真。
哦,你问为什么要用这么肤浅的方式吸引他
没办法,当别人心里面没你的时候,只好先从生理上征服他,相信人类既然也是动物,便抵抗不了原始的诱惑,这是自然的力量,哪怕是在现代,也没有什么可以完全与自然之力抗衡的。
打定了主意,梓瑶抬头瞟了齐灏一眼,目测一米八六,哦,为什么可以这么精确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球星的身高。
这个身高差,齐灏需得站在一米开外,才能在她挺起胸脯时,视线正落在抹胸外大片洁白水润,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肌肤之上,这个时候,她需要不留痕迹的微微深呼吸以保证她裹在浅紫色抹胸内的挺翘饱满的傲人之处足以抢镜。
除非她跌倒,不然很难让齐灏注意到她的细柳腰,然而这样铤而走险只会得不偿失,显得不端庄不高雅,还好她在衣服上下了功夫,特意收了腰。
齐灏就要到眼前了,她不露声色的抚上自己发间的珠花松了松,等到时候自己转身时稍加用力,珠花便会以抛物线的轨迹抛出,落在齐灏脚下,待他捡起为自己戴上时,微微侧扬起头,修长的脖颈便浮现在他眼前,微微低伏向他道谢,起身时再送上迷人的眼眸。
对,李梓瑶想着这幅画面暗暗赞叹,这计划真是完美。
长乐已经站定,扬声喊道:“皇兄”
李梓瑶默默走到她的右手边,面向阳光,这样会显得皮肤更加白皙晃眼,心底里悄悄给自己加五分。
是了,迎面走来的那男子就是书里说的那般模样:青衣的少年,剑眉星目玉面朱唇,俊俏如斯、冷冽如斯,乌黑的发随意拢起,衬的脸上肌肤冰雪一般白皙剔透,淡漠肆意流露,眉峰陡峭,宛如山巅一抹终年不化的雪,冷漠而忧郁。
本来是侍女执伞,李梓瑶嫌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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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亦趋间失了兴致,便接过来自己拿着,这会儿伞的阴影刚过鼻下,一袭淡紫衣白纱的少女执伞而立,也别有一番韵味。
四皇子在两人前站定,不错,正是一米开外停了下来,确切的说,这条路本就狭窄,梓瑶和长乐一站更是堵了个严实,他只得停下。
那少年眼里有稍许不耐,不知是被这溽热的天气惹得,还是心中有事儿。
李梓瑶以及其优雅缓慢含蓄端庄迤逦而不做作的姿态收了纸伞行万福礼,那少年微微低头示意,李梓瑶又以及其优雅缓慢含蓄端庄迤逦而不做作的姿态缓缓起身,慢慢抬起头来向那少年看去,眼波流转,蜜意柔心。
长乐公主一声呵斥:“没点儿眼色,大热天的,还不快给你家主子遮上。”墨笙听了支起伞,这样下来反倒影响了李梓瑶的预期效果,她轻轻按住墨笙的腕,缓缓摇头。
长乐见了没再说什么,转过来看四皇子,笑道:“这什么风,却把四哥给吹来了。”
少年轻启唇角:“正要去给母后请安。”李梓瑶要是个有眼色的,听了这话便该让开了,四皇子似乎已经做好了起步的准备。
就是这个时候,这个距离应该用上五分力,“王爷慢走。”齐灏已于三个月前封端王留京建府。
伴随着那声“王爷慢走。”李梓瑶侧过身去,头部发力,糟了,她听到一丝细小的摩擦衣服声,似乎用力过猛,珠花打到齐灏身上了。
齐灏毫无防备,珠花下落时下意识一接,有些愣神,就这样将它放在掌心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梓瑶收了诧异,压压嗓子发出像夜莺婉啼般的细小惊呼声,“啊。”抚上发髻,弯腰行礼,“都怪民女大意,竟让珠花松落了,惊扰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心里暗暗想到,虽然出了些差池,但还好一切都在朝着预想的轨迹发展。
齐灏拿着珠花正向她的方向迈步,李梓瑶提醒自己要摆好脖颈的姿势,起身抬头,却见了让自己想骂人的一幕。
只见一只手“唰”的一下从齐灏手心掠过,珠花便转移到那人手里,妈的,是李子倬。接着就一阵数落,“这么大人了,连自己都收拾不好,不能打扮齐整了再出门,你看看,这好歹是在端王爷面前,要是让他人见了,还不笑话你。”
刚刚光顾着注意男主角齐灏了,根本没看到李子倬也跟在后面好吗,心底里默默吐一升血,棋差一招。
李子倬把珠花递给墨笙,发间两边不对称确实难看,墨笙赶紧上前给自家小姐戴上。
趁这个被挡住的空档,齐灏从中间穿身而过,嘴里留下“无妨。”
李梓瑶袖里还有只绣了首很显文采的诗的手帕,想着大热天的相见,必是送手帕给人留念的好时机,甄夕络能博得齐灏动心,便有一部分原因在这文采上,她要能借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为男主擦擦额间的薄汗,并送上手帕,简直一箭三雕,不巧的是被墨笙挡住了,都怪李子倬这个笨蛋,坏了她一连串的计划不说,还说了一番让她那么没脸的话。
回去李子倬得还七只发钗
李梓瑶憋了一股闷火儿长乐自然是看在眼里,只当她是被李子倬数落了心里不高兴,开解道:“这女儿家的发饰本就繁杂,出了点差错也无可厚非,你那哥哥是个不会说话的,何必与他计较。”
打开了李梓瑶的话匣子,“哼,他哪是不会说话,他分明是很不会说话好吗有这么给自个儿亲妹妹难堪的吗旁的时候我也就不理会他那么多,可是今天是什么场合,他就非得让我出丑吗”
长乐反倒笑了:“呦,姐姐倒说说今天是什么场合”
梓瑶撇撇嘴,“我也不给你装迷糊,那人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我就是不想在他面前不好看。”她说完低下头,踢着路边的石子,白白的对面反射着阳光,刺的人眼生疼。
长乐沉默了良久,拉着她走向凉台,“姐姐倒是真性情,可谁说不是呢,哪个女儿家不想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体面些。”
今年的荷开的确实好,这一番折腾下来才有了心思赏看,满池的荷花,满池的碧水,满池的碧叶相互映衬,想一个个独立于高台的白衣,淡淡的清香传来,又如怀春女子细微的喘息,这炎炎烈日下,看着它们反倒清爽了许多。
有些郁闷的心情在这碧池间得到抚慰,她刚刚有些发热的脑子逐渐清醒下来,敏锐的捕捉到长乐的异常来,“怎么了说的公主像是有了心上人似的。”本就只是玩笑话罢了,却被她暗嗔一眼。
这个眼神有些危险,李梓瑶本能不想多问,只是干笑两声,转开话题,“下月中旬又到了亦枫阁一年一度的诗文会,不知公主可要前去”亦枫阁的诗文会不仅男子可以参加,连女子也是能够参与的,只是两边分开举行,按理说李梓瑶这种在古代属于文盲级的人物一般是不会凑这个热闹的,然而甄夕络重生后和齐灏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那里,且甄夕络在诗文会上名声大燥,在齐灏心中的位置又重上了两分,李梓瑶明知如此,又怎恁坐视不理,哪怕抢不了风头,自己也得过去制造点儿小意外才行啊。
长乐挑眉道:“怎么你要去”卫国公家的千金如草包是帝都里人人都晓得的事儿,不仅没文采,连脾气也如母老虎,能不出名才怪。
李梓瑶当然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就是大家都对我有误解,我才要去,你看天天京城里传的都是什么,搞得我很面子好吗。”
“你要是去,那我也去好了,在宫里实在闷得慌,去凑凑热闹也好。”长乐公主应道,又说:“那天估计我几个表姐妹兄弟,堂姐妹兄弟也会去呢。”
“嗯,我三哥哥也会去,他最爱玩了。”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总觉得公主和她的傻子三哥有猫腻,额,这是她刚给三哥哥起的亲昵的昵称。
两人话也算投机,这大热天的,嗅着荷香在凉亭下嗑了半天的葵花籽。虽然有侍女扇着扇子,可还是觉得额角溢出的细密的汗液混合着敷脸的脂粉,简直能比她正嗑着的葵花籽炸出的油还浓稠,顿时被自己的想像激的没了胃口。
好热,看着荷叶见穿梭的金鱼突然好生羡慕,她也想下水游泳,嗯,决定了,成亲后要在王府建个可以游泳的大浴池,没准还能用来跟齐灏促进下夫妻感情。
公主身上的金银饰品都精致的很,李梓瑶在现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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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设计,看着这些繁杂华丽的宫中用品,赞叹不已,几句话下来就哄得公主取了头钗研究起来。
“你不常出宫可能不知道,祥瑞阁的老师傅那手艺没得挑,你想要什么样的都能让他给做出来,我是服了。”如果可以,她倒挺想学学的。
“咦我看你颈间的链子到挺别致的,这样式我可从来没见过。”李梓瑶还是喜欢银制的简洁大方,这个设计也比较现代。
“这是我自己没事儿画了图纸请师傅做的,我不爱读书不爱女红,唯有这些儿女儿家的小玩意儿还能提起兴致,没事儿就瞎琢磨。我那里还有些,不如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能和小姑子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她也不想等成了亲天天待在后院里发霉,总得有些交际,人是群居动物,闷的久了也会出事儿。
“那赶明我可得去一趟,看看你那里都有什么好东西,呵呵~”
着粉色对襟的宫女踏着碎石成的小道一步步走来,规矩的听不到一丝声响,在凉亭外行了礼,得长乐一声“何事儿”
原是到了用餐的时间,来请人了,不知皇后娘娘和母亲说了些什么,既然甄夕络已经重生,那离成亲的日子便不远了。
脑中又闪过刚刚那冷清少年缓缓而过的样子,原来甄夕络前生错过的是这样的少年。
她眼里漾着笑意,既然你有眼无珠,又何需再便宜你,若今生仍不得所求,只当是还了前生的债吧,这小美男我要笑纳了。
第4章待嫁四
回到大殿时,没见着来给皇后请安的端王爷,也是,他一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跟两个上了四十的妇人聊一上午,饭后李梓瑶便同佟氏一起离开了。
脚踩着平整的石板,望向前方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长长的宫墙,古朴而肃穆,仿佛承载了千载岁月,静默的伫立于此处,仿佛在等待,不知在等待着谁。
李梓瑶知道,这宫墙是在黄昏时最美,披上太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仿佛沐浴圣光,平和而寂寥,偶尔一两个人漫步走过,那佝偻萧瑟的背影直直闯进人心,难过的让人想要泪垂,尤其是秋日。
书中原主离开的日子是在秋日,不知当时他的父亲从这里点卯而归又是哪般心情。
当日晚,除了两个成家的哥哥,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餐,便提起了今日入宫之事,母亲起初还是笑着的,说着说着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父亲当着子女的面也不好动作,只得拍拍的她的背,以作安慰。
李梓瑶被这气氛感染,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暗暗深吸了口气,憋下去,调整好情绪,笑着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娘亲是舍不得我了,那我就不嫁人了,就在家陪着您和爹爹,哪也不去。”
被佟氏轻轻打了下,“说的什么傻话,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赶紧嫁了,我反倒省心。”越说泪反而越凶了。今日进宫说的便是李梓瑶和齐灏的婚事。皇上那边和李衡了提起了,这事儿自齐灏出宫建府前就已经在暗暗的准备了,只是李梓瑶穿越过来的时日不长,不知道罢了,这样看来,半年后成婚倒也不算匆忙。
父亲适时插嘴到,“明个儿端王要上府来一趟,到时候子倬你哪都别去了,就在家好好待着,我让老大老二也腾出空来作陪。”又转过身来嘱咐佟氏:“你可别只顾着伤心了,安排好厨房,别出了什么差错。”
李梓瑶从她怀里出来,在自己位置上坐好,佟氏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回道:“我晓得。”
父亲很重视齐灏这次来府中拜访,又唠叨了许多,佟氏一一应着,李梓瑶看着自在的很的李子倬,想起今天上午的败兴来,瞪着他,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连忙低下头扒饭。李子倬腾地一下坐直了,盯着她的头顶“嘶”了一声,“踢我干嘛”
“三哥哥癔症了,我一直在吃饭。”睁大了眼睛,让他们都看着,我很无辜。
李衡瞥了李子倬一眼,“怎么了”
“哼,没事儿,我左脚踢右腿玩呢。”他怪声怪气的回道。
李衡从来没说过李梓瑶一句,看自个儿女儿都要嫁人了还这么孩子气,顿时头疼,一股窝火儿,瞪李子倬:“又惹你妹妹生气,你也是个定了亲的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儿,不知道让着妹妹吗”他向来不对女儿说重话,只拿儿子泄泄火。
李子倬有嘴难言,我说什么了我怨她了么
“爹爹你别责怪哥哥了,等他成了亲自然就不会再这般不成熟了。”
有个坑哥的妹妹他还能说什么
李子倬被自个儿的父亲叫去书房,顺便喊了他大哥二哥,一同商量明天事宜,这边李梓瑶留下来陪母亲唠会儿磕,母亲对明天还有安排,她不好久留,沿着夜色里独自静默的游廊回房。
古代的夜空很美,她忍不住站在游廊里看了会儿,夏日的夜晚徐着小风,比之闷热的白天好上许多,半年后就是冬日了,这样的日子成亲反而不美,大冷天的,窝被子里不容易展现姣好的酮体,好愁啊她想来来一段“回家的诱惑”的,看来还得好好计划计划,备选方案也得准备好咯,省的再出了什么意外,气的她呕血。一时间没了看星星的心思,她折回房。
夜里光线不便,歇下的早,李梓瑶在现代养成的习惯,晚上不看小说睡不着觉。
她刚穿过来的几天实在睡不着觉,只得托墨笙去买些话本子,可古代的话本子都是文言文的,看着费劲,而且她对那些秀才了什么的男主起不了心思,越发觉得没意思,那些含蓄的清水文已经满足不了老司机对夜间读物的需求了,墨笙上道,李梓瑶暗示了几番后她竟寻来了几部热血的,很好,这对她来说才是学古文最佳手段,而且进修下古人的闺房趣事,好摸清他们的习惯,尽量减少因文化诧异带来的损失。
明天宴请她一介女流自是上不得桌的,倒是没想着再去惹齐灏,次数多了反而显得自己不矜贵,让他看轻了去。
墨笙沏了杯红茶,原主脾胃有些虚弱,得温养,红茶是全发酵茶,刺激性弱,加点奶可温胃,这几日来她一直如此,饮过后便上了床榻。
李子倬哪也没去,一大早就待在大门口候着,他本是齐灏的伴读,来前门迎他也不算失了礼。
齐灏早几天就递了帖子,毕竟是唯一的女婿又是个王爷,李衡自是看中,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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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命人收拾了前院,婢子侍从都好一番整顿,府中顿时焕然一新,规整有序了许多。
府里厨子的手艺也不错,但权衡再三,还是又从外头请了徐福斋的大厨,徐福斋可是老字号了,那厨艺连当今圣上也赞不绝口,李衡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哪怕是对着皇子也是有威严的,犯不着这样精细,只是必不能让人看轻了自个儿闺女,因此对着这女婿,也是下了功夫,他能明白,今个儿你对他仔细,他日后也会紧着自己女儿两分。
酒也是他珍藏了许久都没舍得拿出来的陈年老酿了,拿出来时连老大李子峥都打趣儿,“合着咱哥几个都抵不得一个小瑶儿在他心里的分量,倒便宜了个外人了。”
“是啊,竟是沾了端王的光才有幸一尝。”说话的是老二李子鸣。
两人都是争气的,父亲便是武官后来留了京师,李子峥也从了武,婚后便携妻带子奔赴边疆,今年初才回来,怕是不久又要离开,也不知能不能参加李梓瑶的婚礼。
李子鸣不是从武的料,倒是文采斐然,前年考了榜眼,在翰林院任职。
两个哥哥也是能当大任的人,只是到底少了些气焰,这样也好,反倒不至于遭了忌惮,不过眼下也只是一时,书中这家子到最后也没落着好,李梓瑶是知结局的,然而现下也只能压在心底,管不了那么远的事儿,都还不是时候,再说这局里已经出了个最大的变数她了,李梓瑶想着,怎么也不可能回到原轨了。
前厅里三个父子是准备好了,只差人来,无事闲聊了几句。
“我记得走的时候瑶瑶还不到我腰间,”他伸手比了比继续道:“知道我要走,立马拦着,说什么也不肯,哭的谁都哄不住,还是我哄骗她说待回来送她个小马驹,才把人劝住了。”想起妹妹小时候,他也忍不住笑笑,两人差了八岁,她出生时,他已懂事儿,总是让着她的。“谁知这一回来,那个小不点儿已经可以嫁为人妇了,时间可真快啊”李子峥忍不住感慨。
“人是长大了,心性还跟个小孩儿啊,都是你娘给惯得,要是低嫁了,家里还能看顾些,偏偏指给皇家。”
哪是佟氏惯得,你年三十了才得那么一个姑娘,不比谁宝贝着,小时候成天抱着不撒手,这时候趁着佟氏不在反倒埋怨起人了。
俩兄弟都心知肚明,也不戳穿他,只听老二道:“好在端王留在京内,否则真回了封地,要见上一面都难,说起来还是子倬先定的亲,婚事反倒搁到瑶瑶后头了。”
“谁知道那丫头母亲竟去了,这一等可要三年了。”说的是和李子倬定亲的那女孩子。
李衡又问李子峥、李子鸣公事上的事儿,一等便等到了晌午,人却还没来,三个人纳闷儿,是出什么事儿吗也没人来通知,便遣了人前去打听。
虽未去前厅,可李梓瑶却一直注意着前院的动作,墨笙进屋来对着李梓瑶摇摇头,李梓瑶皱起眉头,“还没到么”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每次墨笙都以摇头做回复,一股燥意要喷涌而出。
按理说早就该到了。
这就晌午了,齐灏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怎么就偏偏在这天迟迟不到呢
她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爹爹有多隆重,多在意这次见面她是知道的,打天不亮就起了,怕有什么疏忽,那些个琐事也是一一过问的,怕怠慢了,就是几个哥哥也提着心,反倒见岳父的女婿不紧不慢的,这算什么事儿啊书中这个时候正是甄夕络宅斗的环节,她家这边没提过,反而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墨笙姐姐,你再帮我去前面问问,看看怎么了。”李梓瑶皱着眉,出口也带些郁气,尽管知道齐灏对她是不着意的,然而这样的日子让她父亲等着实在是打脸,着实让人无比气恼。
隔着镂空的木窗格子,枣树桂树也在阳光下蔫儿耷耷的,被晒的提不起劲儿,几声蝉鸣仿若无力,“吱吱”的叫唤,叫的恼人,李梓瑶端起白瓷杯,茶尚有些余温,灌了两口,重重的搁下了。
太阳过了正南,墨笙小碎步进了房,“小姐,原来是齐国公家前段时间出事儿的甄小姐的马车在东莱巷和西关街的岔道口出了事,甄小姐摔下车受了伤,正好王爷经过,把人给送回去了,这下正赶过来。”
怎么会在这时候遇上,不是诗文会吗,人人处处有惊喜啊。
李梓瑶气红了脸,不要脸的,这边长辈等着,你那边倒哄美人去了,可着这一家的脸都比不上那一张了,她冷哼,朝墨笙阴阳怪气道:“备礼,我倒要去看看这甄小姐伤的多重了,竟劳王爷赶着这日子亲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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