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有“利”
作者:遥亿叁
大启国被占去半壁江山,由北南逃而来,
北方蛮国还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侵。
这一切的风雨飘摇,似乎离武大丫很远,
她不过是跟随长辈在乡间长大的小娘子。
但自从进了城,去了临安,
武大丫才发现,
这一切的内忧外患,又离自己那样近。
还有自家的身世,扑朔迷离,
还有那个孔家小子,啧啧啧,心忒黑!
武大丫举起拳头,挥了挥,
嗯,还是本娘子人美心善
孔武有“利” 分卷阅读1
孔武有“利”遥亿叁
文案
大启国被占去半壁江山,由北南逃而来,
北方蛮国还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侵。
这一切的风雨飘摇,似乎离武大丫很远,
她不过是跟随长辈在乡间长大的小娘子。
但自从进了城,去了临安,
武大丫才发现,
这一切的内忧外患,又离自己那样近。
还有自家的身世,扑朔迷离,
还有那个孔家小子,啧啧啧,心忒黑
武大丫举起拳头,挥了挥,
嗯,还是本娘子人美心善
内容标签:种田文甜文爽文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武宁、孔研┃配角:甲乙丙丁┃其它:
第1章第1章
正值春暮夏初,田野间一片绿色,被风一吹,层层叠翠,煞是好看。
不远处的道路两边,高柳垂阴,再前面是座土地庙,两旁的大槐树下,坐着几个正休息的佃农。
忽听得一记高声,惊起了一旁啄食的麻雀。“武大丫,你躲哪去啦看你把我家虎子打成啥样啦”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身青布裙,头上包着头巾的妇人,叉着腰朝着田里大喊着。
后面还畏畏缩缩地躲着个满头是血的小郎君,还在那儿抽着鼻子。
几个佃农纷纷说:“田嫂子,你家虎子可比武家大丫大两岁呐,打架还能打输给个小娘子”话一出口,大家便是一番哄笑。
田嫂将眼把他们一横,哼了声:“有爹生,没娘教的丫头,也就有把子力气”
田嫂嘴里还待说些什么,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泥巴,正好堵在田嫂嘴里,田嫂啊啊了几声,吐出了口中的泥,呸了一句,“我去告你太婆去”说着,便拽着自家虎子匆忙走了。
几个佃农又是一笑,一年轻后生抬头看向树上,喊了句:“大丫,快下来吧”
说完,树上便传来簌簌的声音,露出了个扎着两个小包包的头,一个小娘子露出脸来,脸色红润,一双眼睛亮得很,显得活力十足。
小娘子见那田嫂终于走了,便纵身一跃,从老高的树上蹦了下来,唬得那后生直伸着手,准备来接她,那小娘子却已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小娘子正是田嫂子所说的武大丫,大名叫武宁。
武大丫下树之后,掸了掸蓝布褂子上的尘土,还将手一拱,向树下的几个人行了礼,口中说着:“多谢各位大叔大哥相助。”
众人见她小小年纪,却似模似样的答谢,便都一笑。
那年轻后生提醒武大丫说:“你快回去准备,田嫂子说要告你太婆了”
武大丫一吐舌头,将头一拍,哎呀,忘了这一茬了,便顾不上告辞,向着家里飞奔而去。
几个佃农尚在那里叹息着:“这田嫂子也是过份,人家武大丫的亲爹,书念得好着呐,她就不怕人家考上了进士老爷,做了官来找她麻烦”
武大丫抄了近路,想赶在田嫂来告状前赶回家里。
她站在自家门前,大大地喘了口粗气。还没缓过来,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武大丫头都没回,将手一掰,一肘撞过去,便听得一个高喊:“慢点慢点,是我啊”
武大丫这才回过头来,才知道是家里的阿寿,武大丫便收回手,没好气地说:“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偷袭我”
阿寿挠挠头,憨笑着说:“下次记住啦”又将武大丫往旁边拉了拉,低声说:“大姐,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把虎子打破头的事,老太太已经知道啦”
武大丫一听便苦着脸,又问:“你妹妹阿福呢,帮我抄的字可抄好了”
阿寿一听,也苦了脸:“在你房里抄字时,被老太太发现了。”
武大丫眼珠子转了转,正在想办法补救,便听得门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阿福,出去看看,可是大丫回来了”
武大丫没办法,太婆问起来,她便不敢跑了,便老老实实地推门进去了。
这处宅子,是个二进院子,后头还有个偏厦,很是宽敞,在这个甜水村,也是独一份了。
但家里只住着老太太与武大丫两个主人,家中的田事,自有庄子的管事料理。
老太太姓郑,因在甜水村住惯了,不愿搬到城里去,但又不愿拖累孩子们上进,便只带着武大丫这个重孙女继续住在老宅里。
家中三个老爷都在城里置了产业,虽然人不能亲至老宅孝顺老母,但时不时便打发人来送钱送物的。
宅子里伺候的人也都是家里的老人,跟着老太太在乡下,比在城里又清闲又有面子,无不尽心。
郑老太一生顺遂,只是这重孙女一个是她的心病,生下来便没了娘,因是难产,憋得久了,几个接生婆都说养不活。
大丫的父亲武九郎,是个只懂读书的,娘子难产,他又忙于学业,也无暇照顾孩子。
郑老太对这个家中重孙辈中唯一一个小娘子,格外怜惜,便不顾年纪老迈,要亲自照顾大丫。武大丫便这样一直在郑老太身边长大。
武大丫此时正磨磨蹭蹭地走进堂屋,穿着一身蓝色袍子的老太太,正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堂上。
武大丫眼睛朝旁边一撇,便看见那躲在后边对她挤眉弄眼的,正是阿福。
武大丫也不敢多看,低下头,便跪在堂前早已准备好的蒲团上,低声说:“太婆,我错了,我不该与人打架。”
郑老太正满腔怒气,只待大丫开口,便要叫人拿板子来的,但听大丫认了错,她心中的怒火便消了大半,但也不想就此放过大丫:“宁姐,你已经进八岁了,怎能还如小时一般,与人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郑老太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汤,皱了下眉,放下茶碗说:“宁姐,你若还如此胡闹,我便要请你父亲回来,亲自教导你了”
大丫平素很少见父亲,与父亲不亲近,但一见父亲,他必要提读书,大丫便最怕这个了,此时听了郑老太的话,连苦笑都摆不出来了。
郑老太清了清嗓子,便决定放大丫一马,皱着眉道:“还不快起来,赶紧把今日的功课做了,晚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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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的”
武大丫便连连点头,给郑老太行了礼后,便往后头跑去了。
待到看不到前头了,便问旁边跟着的阿福说:“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被太婆给当场抓住了你可有受罚”
阿福皱着眉,伸出手掌给大丫看,有一点点红,大丫便惊道:“啊打你手心啦”
阿福撅着嘴点点头,大丫便伸手揉了揉阿福的手,又揉了揉阿福头上的花包包,说:“我那匣子里的东西,你自去挑一个吧。对了,我那还有点药,回去了先给你擦药。”
大丫回了房中,先找着了她记忆中的药,拿出来便要给阿福擦。
阿福收回手,说:“大姐,这药是老太太特地给你寻来的,给我用,可是浪费了。”
大丫不甚在意,抓住阿福的手开始上药,口中说着:“这药既寻来,不就是给人用得么”一边又问田嫂子来没来。
阿福便小大人似地叹口气说:“大姐,田嫂子前脚刚走,你便回来了,若是你早上一步,可要被抓个正着。”
大丫不关心田嫂子,只问道:“太婆叫人去看了虎子没可严重啊我当时也没用劲啊”
阿福说:“去看了,说是只破了皮,老太太叫人抓了些钱给田嫂子,田嫂子才走的。”
大丫舒口气:“唉,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把他头给打破了呢,你不知道,流了好多血,看着可吓人了”两个小丫头便悄悄地说起了打架的事来。
阿福又想来件事,说:“大姐,我听那田嫂子说,咱们家九郎君要娶妻了,大姐,新娘子一进门,便是你的后娘了,我看这村里的后娘,便没几个好的。”说到后头,声音便越说越小。
大丫怔了一会,复又点点头镇定地说:“不怕有太婆在,我就不怕”阿福便跟着点头,听大姐的,准没错。
乡间的生活,总是格外悠闲。
郑老太对大丫很疼爱,没别的要求,只有两条必须做到。
一个是每天都要练功。
大丫每天早上一起来,便在院子里打一套拳。
这是在大丫幼时,一个游方的郎中到了此地,看大丫小小的人儿病的可怜,给她开了药,还教了一套拳,叫她每日不断地练习,身子自然慢慢变好。
乡里人看了,也没人认得这拳法的名字,估摸着是那郎中自创的。
倒是郑老太有见识,她当时看了,便说,这是由华佗神医传下的五禽戏改的拳法。
还说,既是五禽戏的底子,那必是好的,便要家里人也跟着学起来,但到如今,能坚持每日不断地打这套拳的,家里也只有大丫一个。
另一个便是大丫每日的功课。
郑老太亲自给大丫开的蒙,每日都布置了功课,要大丫平日里怎么疯玩都行,每日五篇大字的功课必须完成。
武大丫因练拳,手上有劲,写的字便与旁的孩子不一样,特别有力道。
郑老太每每检查她的功课时,便是连声叹气。
可为何要叹气,武大丫却不敢问。
虽然武大丫便是郑老太的眼睛珠子,但大丫却知道,有些话能问,有些话却是一个字都不能问。
比如说,家里都是姓杨的,为何她老爹要姓武呀她的祖父祖母去哪了啊诸如这些问题,没人教给大丫,大丫却知道,一定不能在太婆面前提起。
郑老太收起了大丫交上来的功课,拿出了一封信,说:“宁姐,你父亲来信了,又问起了你的功课。”
大丫一听便撇了嘴,郑老太又说:“你父亲,要给你娶后娘了。”
“啊”大丫一惊,便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听到郑老太哼了一声,才醒悟过来,捂住了嘴,低下头,不敢去看太婆。
郑老太又哼了一声,才继续说:“你父亲还说,要接你去城里住了,你,可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一下
第2章第2章
去城里去江陵府去与阿爹住一起武大丫觉着身上的皮子都有些拉紧了,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武大丫望着郑老太,脸上带着些哀求,更多的是撒娇,拉着郑老太的袖子摇了摇,说:“我想留在甜水村陪着太婆”
郑老太面上依旧是不苟言笑,但眼睛里却像是闪着星,亮亮的,有些嫌弃地将衣袖从大丫手中扯出来,面上便有些绷不住了,有些想笑,好不容易止住了。
看大丫正有些急,便说:“这还没过端午呢,过了五月再说吧。你父亲那里,我也得问问你大爷爷再说。”说着,又把后面的话放在嘴里转了一圈,“你父亲,要给你娶后娘了,你可同意啊”
武大丫眼睛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说:“太婆同意,大丫便同意”
郑老太终于掌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拿手指点着武大丫的额头,将她轻轻推开,含着笑说:“出去玩吧以后进了城,可没这般痛快了”
后面的话,武大丫没仔细听,她只听到郑老太许她出去玩,她的心,便立马飞了出去。跑出门之前,还抽出空,记得带上阿寿阿福兄妹俩一块走了。
郑老太便在她身后,笑着摇摇头。
郑老太现如今已是七十有五了,在这甜水村,甚至县里都是长寿的。
她也曾和家里人一起打过大丫那套拳,更兼身体底子一直不错,如今身康体健,眼不花,耳不聋,想是再活个十年都不成问题。
郑老太自己在心里琢磨着,必要撑到大丫嫁了人生了子,才能安心地闭眼呐
整个甜水村,是依着一条叫做松河的大江建的。
据说很久以前,这里的人家做的豆腐很好,十里八乡的,不少人都喜欢,便是因着这里的水好,所以这个村子便叫做甜水村。
松河两岸,除了甜水村,还有新口村、八宝村、刘家村等好几个村子。
每年端午节到,两岸的村子,有赛龙舟的习俗,也说是很久之前的祖上便传下来了。
武大丫带着阿寿阿福一口气跑到了松河边,自己折了支柳枝,便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来,一下一下地打着水面,一面又不时地抬头看看对面。
阿寿甩了鞋,卷起裤腿,弯腰站在浅水里捞小鱼小虾,嘴里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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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咱们先前跑得太快了,应该带个篓子过来,看这里这么多小虾,拿回去让桂婶一炸,可好吃了”
自己边说着,还呲溜一下口水。武大丫也想吃,却不想起身,便说:“那你再回去一趟吧”
阿寿也不想回去,他使劲儿地摇着头,很是委屈地说:“回去了,我可出不来啦”
旁边阿福手巧,正折了好些嫩绿柳枝,坐在武大丫身后编花环,不一会儿便编好了一个,马上戴在了武大丫头上,阿福又开始编第二个,她没抬头,眼睛还盯着手上的柳枝,嘴里说着:“这里小鱼小虾那么多,改天吃也成呀今天桂婶可是做了米粉肉呐”
阿寿一听,口水真要下来了,他犹豫地看着水里正游着的、不知危险的小鱼小虾,做了决定:“好吧,今日我便放你们一把”
武大丫头戴着花环,正美美地凑近水面看水中自己的倒影,听得她这一说,笑得差点栽到水里去。
还好她自己反应快,没等阿寿冲过来接她,左手向地上一撑,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站起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又大笑着指着阿寿说:“阿寿,你是想让我栽到水里,好把我那一份米粉肉给吃了么”
三人正说笑着,对面终于有动静了。
这条松河两岸几个村子,说来也有些奇怪。
明明这条松河是由北向南流向不远的洞庭湖,与长江相连的,河两岸分的是东西两边。
可是这里的村民们不这样叫。
他们叫松河东边的为北头,松河西边的为南头。甜水村便在松河的东边,他们便属于北头的。
这几个小孩子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武大丫还估摸着,是不是这条松河曾经改过道啊。
石头带着自己村里的几个小伙伴撑着竹排从河对面的南头过来了。
因为村子临水,村里的孩子们,全都会水,这河上也没个桥,要过桥还要走得老远去。
所以河边一直系着几张竹排,谁要过河,自己撑过去便是。
但武大丫觉着,平常也很少见两边的村子有什么来往的。
倒是他们这样的孩子,经常撑着竹排来往于松河两岸,到处玩耍。
不过武大丫在这里上天入地都行,就是这撑竹排不行,不是说她不会,是郑老太不许,武大丫也拗不过郑老太,只好答应了。
石头他们将竹排就系在武大丫他们近前,撑着竹篙的石头最后上岸,手上还不老实,将竹篙重重地拍向水中,翻起了不少的水,朝着武大丫他们泼去,其他几个孩子看武大丫马上就要出丑,都在那里拍手大笑。
武大丫一伸手,便将阿寿从水里拖上来,又将阿福从地上拉起来,急急地向后退去。
武大丫手中抓着两个人,脚下也不停着,后退时,她瞅准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子,飞快地踹了他一脚,将他踢了个踉跄,正好被翻起的水打个正着,身上都湿了。
那小子愣在那里,两只手还合着,正在拍着巴掌呢,就被水打湿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武大丫站稳身子,走向石头那帮人,抬着眼,气势汹汹地说道:“不服的,再来”
石头将手上的竹篙绑好,跳上了岸,指着武大丫说:“上回我们输了,这回端午,我们再比一场,你敢么”
武大丫不假思索,直接吼过去:“有何不敢”
石头正等着她这句话,嘿嘿一笑,将手一拍,说:“那我们一言为定了”说着伸出手掌,等着武大丫。
“等等,你还没说比什么呢”武大丫感觉自己进了他们的圈套。
石头哈哈大笑:“武大丫,难不成你怕啦”
武大丫暗自咬了牙,虽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没问清楚,也不知他们设了怎样的圈套来诈她,但武大丫深知气势不输人的道理,她哼了一声:“我是怕你们输了不承认,所以现在便得把道道儿画好了”
石头也不卖关子了,便说:“咱们赛龙舟”
武大丫微微皱着眉,这下可有得拼了,若是比拼一人之力,她自认论文论武,自己都会是第一,可是这赛龙舟嘛,她一个人也没用啊她
她在心里数着村里的人,摸着下巴没有立刻回答石头的话,石头有些不耐烦,斜着眼问:“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啊不答应就当你输了啊”
武大丫抿了抿嘴唇,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她抬头大声说:“答应就答应咱们可不怕你”然后伸手,与石头对上一掌,这事便说定了。
石头那帮小子便笑了起来:“哈哈,看看你们村里的那几个小子,连只鸡都抓不了的,还想赛龙舟哈哈,武大丫,你等着输吧”
武大丫有些气,但一时也没想出什么词来骂他们。
她捡起地上那枝被自己丢掉的柳枝,暗暗运气,手上使足了劲,将柳枝向石头他们扫去,只听呲呲几声,几人的衣裳便被扫破了口子。
石头愣在了当场,看见自己才上身的新衣裳,已是破了口子,也有些急了,但也不敢上前与武大丫动手,他手指着武大丫,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武大丫,你等着咱们初五那天见”
说着去解才绑好的竹排,几个人便灰溜溜又撑回了对岸,至于回到家里,会不会被自己爹娘骂,武大丫便管不着啦
但是武大丫也有苦恼,她在发愁端午那天赛龙舟的人手。
村里与她年纪相当的孩子,本便没有几个,还有几个跟着家人住到了城里,这可真是件难事啊即便是她想到了取胜的法子,但人数上凑不齐,可怎么办呢
这一晚,武大丫难得地失了眠。
因为睡不着便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又顾着阿福正在睡,连翻身都不敢了。
一时又想喝水,便起身去拿茶壶,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她一起身,睡在她脚边的阿福便醒了,用擦着眼睛,有些迷糊地问:“大姐,你要喝水么我去给你倒。”
武大丫将阿福一按,轻声说:“你只管睡,我自去厨房便是。”说着便带着茶壶出了门。
武大丫一向是住在郑老太的东厢房的,她出了房门,本是转身要去后面的厨房,却看到郑老太的正屋里还亮着灯,还隐隐约约听到有讲话声。
武大丫一时好奇心起,便将茶壶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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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到正屋门边上,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九郎为何突然决定要续弦了当年怎么劝他都不答应的,只说是学业为重。”
“唉,我也不知啊,这孩子大了,心里有话也不肯和我这老太婆说了。”
“老太太,您把九郎和大丫都带大了,还教得这样好,蕙姐感激您的”
“可怜我的蕙姐啊”
武大丫耳力很好,已是听出来,这是郑老太与兰婆婆的声音。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武大丫也听得有些倦意了,便也懒得听下去,索性水也不喝了,回房睡觉去。
爬上床榻,先是想着,阿爹不知是看上了哪家的娘子,连太婆都不事先知会一声,武大丫便在心里嘿嘿笑了几声。
待躺下来,心里又冒出个名字,“蕙姐”,奇怪,蕙姐是谁啊家里没人叫这个名字啊她记得她阿娘是叫云娘的
第3章第3章
武大丫在梦里听太婆喊了满脑子的“蕙姐”,第二天便起的比平时晚了。
她正迷迷糊糊着,脑中喊着:“快起”身体却又向床榻深处偎去。
耳边忽听得“啪”的一声,武大丫猛然间清醒,一挺身便坐了起来,见阿福已不在房内,便向外喊了声:“外面怎么了”
武大丫还依稀听到有阿福的哭声,又觉得是自己睡糊涂了,没听清,应该是外面的风声吧。
过了片刻,阿福抽着鼻子进到房内,武大丫接过阿福递过来的褂子,利索地穿好了,边穿边奇怪地问她:“阿福,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低着头,不敢看她。
武大丫穿戴好了,便伸出指头,抬起阿福的下巴,歪着头道:“你眼睛怎么红了”阿福愈加低头不语。
武大丫几下子梳洗好,想倒点水喝,环视了下房内,却没看到茶壶,便紧了紧腰带,待要出门,扭头说:“阿福,你不说,我便不管咯”
阿福小心翼翼地说:“我,出门没看到,门边有个茶壶,给踢碎了,叶妈妈罚了我月钱。”
“哦”武大丫边听边跨出门去,“啊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