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初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阿息姑娘
许陌吸吸鼻子,吸到的都是冷风,冷得直哆嗦,她拉了拉围巾围住脸,叹气道:“唉,为什么我就没男朋友呢”
旁边的林深没说话,很安静。许陌把围巾摘下,丢给他,对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黑色小皮靴迈开,加快脚步,踏步往前。
林深抓着围巾,心里纳闷,也不知道哪里惹着她了,他停下脚步,一圈一圈地围在脖子上,围巾里还有她的温度。
“走啊。”许陌回头,叫他。
林深手摸了一下围巾,抬头望着逆着繁华灯火的她,手插进衣袋,继续往前走,走到她面前,两人并排着。
谁也不说话。
“林深。”旁边的许陌突然喊他的名字。
“嗯”林深看过来。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眼,“其实,你喜欢我吧。”
许陌眼睛盯着他,脸上淡淡地,没有刚才的颜笑盈盈。她安静地就这么看着,不说一句话。
林深脸上的微笑渐渐平淡,他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笑意没有温柔的眼神有些清冷。
他停下脚步,她继续往前,他看着她的背影。
许陌走在前面,她转过身,倒退着走,一步一步的。她手交叉放在身后,行走时身子有些前倾。
“一个男孩,没有女朋友,自从认识后,每一年生日他都送我礼物,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不远不近的,但每逢我一有事,他准出现,我无意回头时,老是看到他在注视我,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表明的话,那还有,有一次,在车上的时候,他偷偷地吻过我。”
女孩的声音,乘着风,轻飘飘的,却有着他难以承受的力量,他的心沉甸甸的。
许陌停住脚步,站直,就这么望着他,突然跨步上前,整个人往前冲,冲到他怀里,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她,身子往后仰,她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揽他的脖子,一只脚踮起,另一只脚离地翘起,身子挨在他身上。
她很快的在他嘴角落吻,然后双唇移到他的唇,很轻地吻着,吻得很急,林深脑子里愣得还未反应过来时。
“呲,疼。”她立即推开他,捂住右脸,表情有些痛苦,她眯着眼睛,一直往后退。林深伸手,她拍开他的手。
“胆小鬼。”她语气里透露着气愤。
此时,林深心里开心得不行,他轻轻地笑开。
“过来。”
许陌不动,他往前走,走到她身边。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轻轻地揉搓,刚才她的手碰到他的脖子时,简直冰得不行。平时爱美,衣服又穿那么少,他说几句,她就生气。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以为她不懂,或者不愿意懂。没想到她记着。他小她两岁,她是他学姐,在他们还不熟悉时,听她曾和别人说过,她喜欢成熟的男人。他曾想过,如果真不能在一起,那就这样吧,他看着她找到她喜欢的人,然后再离开。可是,每当一个人安静地想她时,却很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一直喜欢的人有一天却在别人怀里笑意盈盈,但他又害怕,他不敢说出他的喜欢。
风很冷,冷得刺骨,他牵着她的手,走入人群中。她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时光河里的温柔
高中的时候,易亭亭遇见了凌昀。那时候,她喜欢他,偷偷地喜欢。
凌昀脾气温和,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就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易亭亭,成绩不好,经常逃课,还和别人打架。
上学放学,凌昀都会和她坐同一辆同一班公交车回家。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第几站下车,但是,他知道她第几站下车,应该知道。
他们的第一次真正的交集,是一个寒冷的冬日早晨,那天,没有温暖的阳光,风特别大。本来她还不想去上学的。
易亭亭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人并不多,有很多空的座位。她仅凭一眼就可以找到他,他坐在前面,还是那个位置,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很厚,应该很暖和。她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走到后面,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易亭亭抱着书包,看着他的背影。车子的后面的座位,只有她一个人。
这个时候,如果他能回头,一定能看到有人在看他。
那天,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就要坐过站了。
到学校还有好几个站的时候,易亭亭最后撑不住了,睡了过去。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叫她,然后那人还轻推了她的肩膀。她睁开眼时,看见他站在她面前,清清冷冷的脸,迷糊的她顿时清醒过来。她听到他对她说,同学,学校到了。声音也清清冷冷的。她点点头,回了一个字,哦。
两人下车后,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走在后面的她,看着他背后的书包上的挂坠,随着他行走,来回摇晃。风很大,她裹紧衣服。她在心里鼓了好几次勇气。最后跑上去,走到他身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声音太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太过害羞的她,说完一句感谢后,就这么跑进学校。
这一次交集后,两人虽然还是那么陌生,但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变化。
这一天之后的第二天,易亭亭主动微笑地和他打招呼,还坐在他旁边。开始挺容易的,但是接下来就有点尴尬了。
两人坐一块,打完招呼,她就昨天的事再次感谢后,就没有说话了,找不着话了。然后谁都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些什么,脑子里一句话都憋不出,气氛出奇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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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快点到学校,然而又有点不希望,十分矛盾。她抱着书包,时不时抬头,低头,偷偷看他。他看着窗外,一直到下车后,头才转过来。
然后他们一前一后地下车,她走在后面,光明正大地望着他的背影,这是她喜欢的男孩的样子。
有了第一次以后,易亭亭上下学的每一次坐车,她都尽量坐在他旁边,主动和他聊天,她很高兴,对于她的行为,他从未露出丝毫不耐烦或厌恶的表情。他们渐渐有话聊了,聊兴趣爱好,聊每天发生的小事情。
慢慢地,他们渐渐熟悉了。
她夏天喜欢吃雪糕,有一次,她吃着雪糕,刘海被风吹乱,他伸手很自然地帮她把头发撩开。那个瞬间,她觉得他很温暖,因为他,因为这个瞬间,她有了决定,决定为了能够更接近他,拼搏一次。
她喜欢的人,那么上进,成绩那么好,她也希望她能跟上他的脚步。她开始努力学习,借同学的笔记,做了很多很多题,每一次想放弃的时候,她都会去想他,她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或者至少能和他离得近一点。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他们班在她们班隔壁的包厢吃饭,聚会结束后,她在走廊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已经在楼下了,叫她下来,她从楼上下来。路对面的一棵树下,他站在那里。月光洒在树上,洒在他身上,皎洁明丽。
两人在月光下不远不近地走着,她走在里边。车子一辆又一辆地行驶而过,走在里边的她觉得,他们走得很慢,特别慢。她都担心会不会错过最后一班公交。
上车后,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着车窗外的繁华,思绪着怎么表白。转头过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他温柔笑意的眼。那一刻,心骤缩了一下,她紧张得迅速转移视线,眼睛看着车窗,偷偷地从窗子里看他,他的侧颜,他的头发,他的手。她看着车窗里的他,她偷偷地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慢慢伸手牵住他的手。
他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用力握紧。
、清风不许诺
我在外面喝咖啡,一个人。
此时,是上午刚过八点,人不多。我隔壁坐着一位漂亮的女人,我刚坐下不久,她就来了。
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她一坐下来,就在笔记本上敲打键盘。这里很安静,细碎的晨光从树叶上落下来,我坐在她旁边的桌子,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慢慢地喝咖啡,甚是悠闲。
安静的空气里,我听着她细白修长的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她的手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戴。
她身材偏瘦,但是还算玲珑,肌肤白如春雪,头发很短,乌黑清丽,细细碎碎地落到耳根,脸上画着淡妆,眼睛很好看,一双似晨雾的眼睛,清净却有着女人淡淡的妩媚感。
树上飞来了一只鸟,它停在树干上,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只,我等待着,好奇会不会再来一只呢。鸟儿的声音,在这样的早晨,那么干净,那么清脆。
她终于停了下来,身子靠着背后的椅子,轻轻地叹息。她向左向右地活动脖子,伸了个懒腰,悠闲自然,一种安静慵懒的美。
她就这么坐着,姿势未变,悠然地坐着,抬起左手拿咖啡。她习惯用左手,打电话的时候,左手拿着手机,递东西也是左手。咖啡冒着热气,她的食指和拇指捏着杯耳,其它手指微微屈曲。
我不敢太过张扬地一直盯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所以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的包里,这几天都带着一本的时候,手边放着咖啡,不时歇息喝一口。
我抬头的时候,看向她在的地方,此时,她又在敲键盘,白细的脖颈自然地微微弯曲,脊背端正地挺直。我思绪着,她在干什么又是做什么呢沉思的时候,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忘记了收回。
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我的视线仍在那,于是,我们就这么直生生地视线相撞,太过突然,突然得我都忘记移开目光,忘记了羞涩。
她微微一笑,自然美丽,如初阳刚升起,清风临面,她笑得似那晨光里含露的白玫瑰。
我对她点点头,然后急忙回头,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低头看书。胸腔里的跳跃,提醒着刚才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的余光注意到她正在看我,这使我欣喜万分。我喝了一口咖啡,有点甜,有着浓郁的馨香。这杯咖啡我这几天喝了好几杯,至于几杯,我记不太清了,今天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它真正的味道。
她起身了,移开脚步,似乎是向我走来。她走到我旁边,细白手指,敲敲桌面,我抬头,看向她,我们靠得很近,近得我可以看清她眼上的细长睫毛,她的眉目有着天然的娇俏。
她在我对面坐下,盈盈含笑。
“你好,我注意你很久了。”如此直白的一句话,对于此刻的我,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个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的房间,十分意外的,一个玻璃杯突然坠落地面。
她看起来很年轻,平时应该经常锻炼,因为她的手臂有着健美的线条,虽然很细。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衬衫,衬衫很宽松,更何况她还瘦,但是这件衬衫穿在她身上,有着特殊的美,她的短发在风中细碎地飘扬,一片阳光落在她脸上,睫毛泛着光,她微微一笑,看着我。
“然后,我也发现,你一直在看我,不只今天。”
我尽量保持平静,哪怕只是表面,然而手心的汗水泄露我的紧张,我紧张时,手心特别容易出汗。她知道我这几天都在这,而且还发现我在看她。她是不是第一天就注意到我了。
自从上周六时,我无意地来这休闲,喝喝咖啡,遇到了她,然后这几天早晨,我几乎准时到这,希望能在早晨第一杯咖啡的时候,能在熹微晨光下听到她打字的声音。我会换着不同的位置,每一天都是不同的位置,但是每一天的位置都能刚好地看到她。
我的心跳得十分快,我已经不管它了,它已经不受我控制了,再怎么尽力压制都毫无效果。桌子底下,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好。”她招招手,手指张开,笑得很明亮,露出雪白的牙齿,她的笑容,真诚自然,没有忧愁。
“你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还是和原来一样,我的声音是被好多人称赞过的,都言之温润磁性。我模仿她的动作,但笑容是我自己的。
她的背挨靠着椅子,盯着我,说了一句话。
我欣喜地笑了笑,看着她,我相信我的眼睛已经足够显示了我对她的喜欢,喜欢是掩藏不住的,对于刚走出大学,尚未经过社会许多磨练,还如此青涩,恋爱经历上仍旧一张白纸的我。
、恰似晨间清流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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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伸腿,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了,腿有点麻了,想换另一个姿势,却不小心踢到前面的桌子,已被喝空的几个矿泉水瓶叮叮咚咚地滚落到底下。
安静的环境里,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足以打扰到整个室内的其他人,更何况现在这声响。
凌蓝赶紧俯身蹲下把它捡起来,轻轻地一个一个地放到桌面上,转头偷瞧不远处的人,对方无动于衷,仿佛刚才一切都未曾发生。她放松地呼吸,继续低头玩手机。
“现在几点了”低沉清澈的声音飘在晨间的空气中。
原本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凌蓝抬起头,看了看旁边,转头问他,眼里明显地疑惑不解:“你是在问我吗”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总不会是问我自己吧。”他眼睛里含着笑意,手指指了自己和凌蓝,整个人因为灿烂真诚的笑容,在明亮宽敞的厅堂里,而闪闪发光。
凌蓝因他明亮爽朗的笑颜,觉得全身细胞仿佛都有了活力,困意一扫而逝,她轻轻地笑了,看着他的手里:“你不是有手机吗”
他交叉着腿,自然舒适,听到凌蓝的话,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叹气一声,很是懊恼的神情,“你说它啊,早没电了。”
“你后面就有充电的地方。”凌蓝抬手指了指他的后面的白色墙上。
“我知道,我没带充电器,你带了吗”
“带了,但是不在我这,在我朋友包里,况且充电器是不可以随便乱用的。”
“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他换了另一个话题。看来还可以继续聊下去。
“对啊,不过她扔下我,和别人一块去游泳了。”
他眨眨眼睛,仿佛真的在思考,很是认真,嘴角微翘着,面容英俊朗润。
“让我猜猜,其实是你不想去吧。”
凌蓝哈哈地笑了,其实这没什么好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那么简单的一个表情,一句话,一点小小的举动,都能令她感到愉悦。就比如刚才,其实她原本是打算离开,回去睡一觉,看到他走过来,就没有离开的欲望了,心里莫名的高兴,于是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不是不想去,而是因为我是旱鸭子。”她的双眸慧敏明亮,可爱活泼。
“游泳池应该不排斥不会游泳的人。”
“确实,但是我可不想在边上洗洗脚,或者套个圈在水里扑腾。”凌蓝摆摆手,无奈状。
他靠着椅子,撑着下巴,开心不已,“我会游泳,而且应该还不错。”
“应该”她歪着头看他,面上含笑,眼里狡黠。
他笑开了,眼睛眯着,仿佛聚了晶莹的光似的,“这不过只是表示谦虚。”
这一次,她又笑欢了。
“那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没心情吧,谁知道呢,或者是因为今天是特殊的一天。”说完后,他认真地看了凌蓝一眼,“我这么说不过分吧。”
“对我来说,今天也是特殊的一天。”凌蓝说完,同问一句:“我这么说也不过分吧。”
“我不希望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做你自己就行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听说后面有个花园。”凌蓝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十分淘气。
“要一起去逛逛吗”
“甚好。”
两人从另外一个门走出去,绕了一段路,果真看到一片花园,缤纷多彩,四周绿树成荫。
他们绕着旁边的小道走,凌蓝走到一片树荫下,这里有一个大石圆桌,还有几个小巧的圆石凳。
“要是这里有冰凉爽口的饮品,就更好了。”
“美好的事物,总是会留点遗憾的。”
他们在花园里走走停停,聊了很久,脸上都带着笑容。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明亮,耀眼刺目。
一曲手机铃声响起,凌蓝先是一愣,然后看了来电显示。
她对面前的少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接通电话。
电话里,朋友说她已经游好了,现在正在外面等她,让她赶紧回来,两人一起回去。
凌蓝收起手机,一声轻叹,但是还是微笑地对他说:“我真要回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低头看她,说:“我也差不多了。”
“很高兴遇见你。”她伸出手。
他轻轻地握了握,“我也是。”
他凝望着她,唇部微动,欲言又止,然后深呼吸,对她笑了笑。
凌蓝转身,刚走几步,转身,他还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她。她心里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脚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
“留个联系方式吧。”
他面上露出欣喜如愿的表情。
“求之不得。”
、稻花香的爱恋
言雅微微醒时,遍听到外边有人在说话。她睁开眼,先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穿衣服,打开门时,外边的光涌进来,很是亮眼,她眯眯眼,走出门去,看到了陆青。
陆青坐在竹子编制成的靠椅上,正在和奶奶聊天,笑声连连,她怀里抱着小孩,小孩不时地咿咿呀呀,白胖胖的小手扒拉着她胸前的垂发,而奶奶坐在一旁的小软椅上,边聊天边摘菜,精神饱满。气氛很放松。
“你怎么那么早。”言雅走出去,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雅,你终于起来啦,快去洗漱,收拾一下。”陆青的笑容干净而灿烂,没有忧愁。言雅很喜欢她的笑容。
“要干嘛。”
“等会我们去骑车。”
“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是,小米他们都在,对了,我表哥也去,大概有五个吧,再加上我们,七个。”
“这么多啊。”一个人两个人骑车也许没意思,但是人多了,意思就来了,即便也只是在田间走着聊天,也是很有趣味。
清晨时分,晨光熹微,清风徐徐自来,空气中带着青草泥土清新湿润的气息。
大家都起得挺早的。蝉已经在树上鸣叫不停,鸟儿一只两只几只在蓝天下飞翔。
几个少年,每人一辆自行车。
言雅在后面,慢慢地踩着车,看着前面小伙伴的背影。
他们自由欢快,这时候,仿佛没有任何束缚。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唱的歌,歌声嘹亮,然后小伙伴们都开始唱起歌了,这首歌唱几句,那首歌唱几句。遇到会的,言雅也跟着一起哼。
他们骑着车子,来到镇市上。陆青想去买点东西,其他人也想去逛逛,最后只剩下言雅和陆青的表哥。
言雅偷偷瞄他一眼,收回视线。他平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因为陆青的关系,经常会见到彼此,平时也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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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但都不是熟悉。空气里弥漫尴尬的气息。
“你不和他们一块吗”言雅主动打破宁静。
“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他看过来,说。
她动动嘴,真的没什么话可以说,只能放弃。她不是健谈的人,性子有点闷。言雅对他也有些了解,他很安静,平时喜欢待在房里看书,经常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又恢复宁静与尴尬了,言雅索性抬头发呆,她撑着下巴,眼睛很久才眨一次。
“你什么时候走”他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啊”她转头疑惑地看他。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她歪着头,头发披散在混着稻花香的风里,她微微笑,说了这一句话。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手里有一根棍子,敲敲地面,对她说道。
“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那陆青他们呢”
“我待会给她打电话。”
待着也是无聊,言雅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提议。两人起身,他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他们骑着车,在两旁都是金色稻田的水泥路中,不一会,就到了半山腰。
他停下车子,一只脚支在地面,回头。
“就在这儿停。”
“车子放哪”言雅问。
“这儿啊。”他指了指路边。
“被人偷了怎么办”
他呵呵地笑开,很肯定,“不会偷的,放心吧。”
好吧,是她想坏了。
他们一步一步地爬上去,遇到峭坡,她爬不上去时,他就伸手拉她,终于,在言雅快没劲时,到达山顶。
这个时候,她已经很高兴了,那是登顶的成就感。她坐在土地上,此时,已经不再去过分关注会不会弄脏裤子了,太累了。言雅甚至想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铺。但今天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她仰头看他,他也是白色衣服。
“你起来看一看。”他对她招招手。
“好累啊,起不来了。”是真的很累,而且又饿,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湿了,鞋子里的脚隐隐作痛,好久没有那么大的运动量,对她来说。
他走过来,把她拉起来,单独爬过一次山的他们,关系不再那么陌生。
绿的树,绿的草,金黄色的稻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镶嵌成美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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