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所以这个墓应该也是在那个时期的才对。
纵观我们这一路走来下过的墓葬，除了沙漠里的地下古城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时期的，其余的几乎都和唐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尤其是将军墓。现在这个墓葬也开始显现出和唐朝的一些关系来了。
“这个墓可能是唐代建的。”我说。
“管他糖袋还是盐袋的。”猴子说，“我们弄清楚这个干啥，我们又不是考古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是不是被缩小了。你看看这里的石柱，你看看这些酒具茶具的，还有这个石头雕的鸡，都跟我差不多大了。不正常，大大的不正常。”
“对的，大师伯，我们是不是真的被缩小了？”张真人也附和着猴子的话，“看看这点心，得有脸盆大，这又不是馕。”
张真人走上去摸那个石刻的点心，猴子却跑到酒杯边上去了，做出一副要跳到酒杯里去淹死的动作。
“哎，这个玩意儿很熟悉啊。”猴子突然说，“这不是像我上次弄得浑身是尸油的那个鼎嘛。”
我一看，果然，猴子面前居然有个很大的鼎，不过也是石雕的，那个鼎里面还燃着几炷香，当然也是石刻的那种香，看起来很明显是一种祭祀的状态。
“这里好像是个祭祀台。”我说。
“他妈的，又是祭祀台？”猴子说，“不会又有什么活人祭祀啥的吧？那鼎里会不会又有尸油？这些东西都这么大，祭祀的是大象吧？”
猴子立刻脚踩着大鼎的边缘，把头探进去看。
“空的。”猴子说，“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墓主人不敬业呀这是糊弄祖宗呢？就弄这么几根石刻的香，石刻的鸡鸭的，简直比一毛不拔更加一毛不拔。”
“这里祭祀的不一定是祖宗。”我说，“这种构造就不像是。再说了，谁会在自己的墓里祭拜祖宗？祭拜祖宗都是有宗祠什么的，不会弄在这里。祖宗的牌位应该在阳宅里，不该在阴宅。祭祀祖宗都是活人该做的事情。”
“那你说他还能自己祭拜自己了不成？”猴子说。
“在墓里设计这种祭祀的不多，我们上次看到的西王母宫殿里的，并不是在地宫中的祭祀。这个是在墓道后面，这种祭祀多是用于墓主人对于一种东西的敬畏。比如说是神，或者说是一种信仰。”
“那你说这里是神还是信仰吧？”猴子说，“我懒得去想，我没你懂得多。”
“我们再往前走走就知道了。”我说。
我们三个穿过各种各样酒杯酒壶，石碗石鸡，继续往前走。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很像是我们被缩小了一样，好像在谁家的餐桌上行走的感觉。
但是我们走过了大鼎，走了很远，还是没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
一般来说，如果是祭祀的话，鼎后面就该有祭祀的主体出现了。就算是我们真的被缩小了，那这个祭祀的主体我们更应该现在就看见了才对，因为这个东西应该很大才对。
我们一直走到一个世界旁边，也没有看到有祭祀的主体出现。
“小楼，你确定这是祭祀用的？”猴子说，“什么也没有啊。”
“真是奇怪了。”张真人说，“这确实是祭祀才有的场面，不会是这里原来是个什么之前的宝贝，被人弄走了吧？”
“说不定是什么高僧的金身什么的。”猴子说。
“不可能。”我说，“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专门注意着了，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这里本身就是空的，这个地方没有摆过任何东西。”
“找你这么说，祭祀的是什么？”猴子说。
“不知道。”我回答，“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现在我们走过来了，我感觉好像在祭祀我们似的。”张真人说，“不会是这里有什么机关，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吧？”
“对的。”猴子也结了茬儿，“肯定是祭祀我们，我们要死了，这些东西就是给我们摆的，用我们在祭天，不是，祭这个墓主人。”
“你们两个别瞎说了。”我说，“生物公司那么多人都进来了，要是用活人祭祀，应该是他们比我们先死，我们进来了以后可是一点都没见到他们出什么事情的迹象。”
“难不成这里是祭祀空气的了？”猴子说。
猴子的这句话让我突然开了窍。
“对的，就是祭祀空气！”我说。
猴子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蹿到我跟前来，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小楼，你不会是糊涂了吧？”猴子说，“你脑门热热的，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咱们歇会儿再走？”
“我没糊涂。”我说，“咱们刚走了多远啊，歇什么歇。”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五十七章 祭祀之台
“我知道，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糊涂的人也都认为自己清醒得很。”猴子说，“我看你是刚才从墓道过来的时候，被烤的发了烧了，你脑门都是烫烫的，快歇会儿。”
“你可拉倒吧。”我说，“我就是走得着急，有点热了。谁发烧了。”
“那你说说，这个祭拜空气是什么意思？”猴子一副不相信我是清醒的样子，“我刚才说祭拜空气就是随便说说，你知道我的。但是你说这种话，大大的不正常。”
“你先把手拿开。”我一把拍掉猴子放在我额头的手，“你先想想，空气代表着什么？”
“空气代表着我能够呼吸。”猴子说。
“不是这个空气。”
“那还有哪个空气？小楼，你是不是真的晕菜了？你不舒服要说出来，不要讳疾忌医，这样对你不好，当时候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猴子又开始说他的成语，我听得五迷三道的。
“空气还有没有的意思。”张真人说。
“什么有没有的？”猴子道，“你们两个都被烧糊涂了。”
“你自己动动脑子吧。”我对猴子说，“我说你有没有一百万？你说有个空气。就是这个空气。”
“哦哦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空气代表的是无，对吗？”猴子不停的点着头。
“理解了就好。”我说，“理解了这个，接下来我讲的，你才会更加明白。”
“明白啥呀？”猴子抢着说，“这都是无，是没有了，他还祭拜什么？我就没听说过祭拜空气的，嘿，这不是有病么？丫画这么大功夫，把这些东西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就是为了祭拜空气？”
“行了，你别说你这个成语了。”我说，“你这成语说得我头疼，你先听我讲讲，你才下结论成吗？”
“行，你说吧。”猴子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好像是要看我表演什么好戏一样。
“我之前说过了，这个墓应该是一个风水师的。一般不相信风水的人，都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信风水，并且能够做到风水师这个地步的人，已经是很虔诚的信徒了。不管他信仰的是佛教还是道教。或者是别的什么拜-火-教-拜-月-教什么的。反正总之是得有个信仰。”
我在原地踱着步子，一面去回忆盛唐的景象，一面对猴子解释。
“这个风水师生活的年代，应该是佛教盛行的年代吧。他的信仰应该和佛教沾边。那么他信仰的应该就是无。你明白佛教吗？”我问猴子。
“不明白。”猴子说，“我去五台山玩过一次，都是些婆婆大娘的在烧香。我爸还专门去求财去了。他原来好像找过一个什么大师，给了不少香火钱。我爸挺信这个的。”
“好吧，你不管别人信仰什么，反正你得明白，这个风水师的信仰就是一种无的状态，一种圆满的状态，一种延展的，无边无际，没有和没有终点的状态。这种祭祀，当然无法用东西表示出来，所以才会这样建。”
“我好像明白一点了。”猴子挠了挠头，“但是我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别说了，我已经不想弄懂这个是什么了。你和张真人知道就行了，别告诉我了。”
我看猴子实在是没有兴趣听这个，就没有再说了，叫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我们前面的石阶有些高，爬上去估计还得费些时间。
真的，这石阶特别的高。
正常的石阶都是一步就迈上去了，一般都是二十厘米左右一个台阶，但是这里的都是接近一米左右的石阶，我们还背着大包，全是往上爬的。
真的是手脚并用的那种往上爬。
张真人的身材比我和猴子都要矮小，他往上爬的动作看起来很笨重，十分有趣，我看的发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大师伯，得端着点。
猴子就不同了，从头笑到尾，笑得都没有力气往上爬了，爬了几级就捂住肚子喘会儿气。
张真人刚开始还怪猴子笑他，后来张真人也没劲和猴子争辩了，只是铆足了劲的往上爬。
越爬我就越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高的台阶？这样根本不方便人行走。而且墓葬里面经常会运送很重的东西，这么高的台阶，岂不是故意给运送陪葬品制造困难和阻力吗？
难道说这个台阶根本就不是给人走的？难道说这个台阶是给到这里的什么东西砌的？难道说下面祭祀的东西就是能够走上这个台阶的东西？
我回头看了看我们身后，下面是巨大的祭坛和大鼎，还有各种各样的石雕的祭品。
现在这个角度看下去，这些东西稍微小了一些，但是还是不是正常的那种比例，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们肯定是被缩小了，肯定。”猴子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台阶，这是一种酷刑，这是折磨我们的。”
“别说了，节约点体力，等我们到了主墓室，就知道了。”我说，“如果说墓主人的尸体也是我们这般大小，那我们肯定就没有问题。”
“那如果尸体比我们大呢？”猴子说。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就是我们被缩小了。”
“所以你现在其实是不确定我们到底是不是正常大小的，是吗？”猴子问。
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默默看了看我身上带的所有东西，至少它们的比例还是正常的。
“如果说我们真的被缩小了，那该怎么办啊？”猴子说。
“那我们应该先找到我们被缩小的原因吧。”张真人道，“我们从石门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切正常的呢。”
“说不定我们在进了那个有龙的洞穴就被缩小了。”猴子说，“我越想越不对劲，世界上真的会有龙吗？会不会是我们被缩小了，所以觉得那比较大一点的蛇就是龙了？”
“不可能，蛇不会飞。”我说。
猴子立刻就不说话，估计还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会他后来和张真人又讨论了什么，我知道我们进了主墓室，一切应该就会有个答案了。
我现在着急的是，我还能不能赶上生物公司的人。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五十八章 贴金巨龙
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爬上了这段台阶，一上台阶，迎面看到的就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正盘在一根很粗的石柱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飞过来，将我们的头咬下来一般。
它嘴里的利齿在手电的照耀下，全部都泛着白色的光，好像磨快了的刀尖。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凸起，是一种发怒的状态。
这条龙比我们之前见到的都要大，起码大了有一倍。
之前见到的龙，头上的角只是一个小小的凸起，这条龙的角却和麋鹿的角差不多，特别大，上面还有分叉，像一丛茂密的珊瑚，看上去形态很优美，我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妈的，快别用手电照它了。”猴子大喊，“没看见它马上就要飞过来咬我们了吗。”
“别嚷嚷。”我说，“这龙有点不对劲，我们先往石阶那边去躲起来看看。”
我们三个熄灭了手电，又偷偷摸回了石阶上，往下走了一阶。
这样，我们站在石阶上就能看到上面的巨龙，而如果我们蹲下去，这石阶就成了很好的屏障，上面不仅攻击不到我们，甚至连看都看不到。
我们在石阶下面蹲了几分钟，上面的巨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忍不住站起身来用手电对着它身上晃了晃，巨龙还是没有动静。我有些憋不住了，现在对于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在这里和这个巨龙这么耗着。
“小楼，你不要命了。”猴子立刻拉了拉我的衣服，低声道，“你是不是不记得你之前给这巨龙害成什么样了？你都是死里逃生的人了，怎么还去招惹它。”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和它僵持着了，再这样下去，生物公司的人可能都打道回府了。”我蹲了下去对猴子说，“时间就是性命啊兄弟，这龙我感觉它也有点问题，这么久了一动不动的，有可能早就死了。”
“不会吧。”张真人也凑了过来，“这龙要是死了，怎么眼睛一点都没有泛白？鱼虾的死了，眼睛都是白的呢。这龙应该也是一个道理吧。”
“呸，你知道个屁。”猴子一巴掌打在张真人的脑袋上，“鱼虾能和这龙比？你可真会想。不过这龙活灵活现的，这么有精神，哪点像是死了？”
“我不管，我必须得快点从这里过去。”我说，“生物公司的人都能过去，偏偏我们过不去，这龙又不是他们养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猴子问，“割一刀，放点血泼过去？你的血倒是挺好用的，而且好像还用不完似的。”
“就算我的血有那么好用，我也不会直接割一刀把血泼过去，我没那么蠢。”我说，“要是这龙真的是死的，我岂不是白挨了一刀？我得先试试它的死活。”
说罢，我站了起来，直接翻上台阶，反手折叠铲从背后抽了出来，直接朝着龙的眼睛扔了过去。
如果这龙是活的，它势必要动。就算是身体不动，也肯定会眨眼睛，这是没跑儿的。
结果折叠铲一直到了龙眼睛前面，龙也没有动一下。折叠铲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龙依旧没动。
我走上前去一看，嗬，这龙的身体和石柱连得紧紧的，根本就是一体的。
他妈的，这龙原来是雕刻在石柱上的，又被染了色，贴了金，跟真的一样。
虚惊一场！
我连忙回身叫猴子和张真人过来，猴子早就看到这边的情况，已经翻上了石阶。
“这他妈的有点意思。”猴子一过来就用手摸着这金龙，“这是贴金的还是纯金的？”
张真人也走了过来，一只手抓住龙须往下扯，好像想要扯下来带走一样。
“肯定是纯金的。”张真人说，“真是大手笔。”
“纯金的个屁。”我看了看下面的那些石头做的酒壶什么的，这里看上去，它们就是正常大小了。
“这龙要是纯金的，下面那些东西能没钱做得更好一点？做不起金的，至少能用青铜的吧，为什么要用石头雕刻？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经费不够。”我说，“这龙是贴金的，没看到和石柱连在一起了？这就是石头雕刻好了贴的金。要是纯金的，谁能这么厉害，做出这么大一条龙？不考虑成本，就是这手艺，放眼天下，就是现在估计也没人能做出来。”
我一面说着，一面把掉在地上折叠铲捡起来别在后腰上。
猴子和张真人还在对着金龙摸来摸去的，但是我很明显看到张真人一边摸的同时，还一边在用手去抠上面的金子。
“手脚注意点。”我提醒张真人。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走到石柱另外一面去了。
“小楼，你说说这个地方刚好对着下面的那个祭坛，会不会祭拜的实际上就是这条金龙呢？”猴子说，“肯定是墓主人在这里修建陵墓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地方有龙。妈的，唐朝到现在多少年了？那两条龙不会是一直从那个时候活到了现在吧？哎，你的血弄死了那条母龙，真是罪过，罪过啊。”
我说：“猴子，你可别给我瞎带节奏，那两条龙应该是这石柱上的龙原型的后代，这条龙和那两条龙都有很明显的差别，比如说头上的角和身上的鳞片。那两条龙还年轻，我不过是弄死了个小东西。也不能怪我，要不是我身体里有蛊毒，就是它弄死我了。”
“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崇拜龙？专门给整了个祭坛。”猴子说，“说不定这条龙也是被人弄死的，说不定就是被这人弄死的。他死的时候于心不安，所以才弄了这么个玩意儿。”
“不对。”我说，“这个墓主人应该也是对龙的庞大感到一种恐惧和敬畏，想象着在这个东西之外，还有更大更辽阔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个祭坛的存在。”
“算了，别说了。”猴子说，“你一提这种东西，我就头晕。”
“我还懒得给你解释呢。走吧，别看了。”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五十九章 一个掌印
我望了望我们前面的路，又是方方正正的墓道，不知道要通到什么地方去。
这墓道太长太大太空，和一般的墓葬比起来，简直是巨人的陵墓。我们到底要走多远？我们到底是不是被缩小了？我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还有能不能赶上生物公司的焦急感。
“大师伯，你快来看看这个。”张真人突然喊道。
他的声音特别夸张，有那种惊奇和恐惧重叠在一起的感觉。说实话，我感觉他这个声音太过于做作了，夸张的过了头。
“怎么了？”猴子问，“你大师伯叫走了，你别抠了，这金子抠不下来，就算抠下来也值不了多少钱。走吧，回去我送你根金条。”
“不是金子的事，你们赶紧过来看。”张真人的声音还是很夸张，“我们好像真的被缩小了！”
我听着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就立刻绕到石柱后面去了。
一绕过去就看到张真人正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柱靠近地面的那一段，那里是龙尾巴所在，雕刻得栩栩如生，非常漂亮。
我看张真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龙尾巴，也立刻蹲下去看。
他很少这么认真的对待什么，看来真是有什么情况了。
结果我一蹲下去，就马上发现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那龙尾巴上居然有个手掌印。
龙尾巴上的手掌印很大。
那个手掌印起码是我的手的两倍。
而且这是个很新鲜的手掌印，不是那种落在灰尘上的手掌印，是手在金属上放了以后会留下的那种掌印。
不管是多干净的手，只要在金属上面放了，就一定会留下一个很清晰的手掌印，而且连指纹什么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手掌印就是这样。
我有点不相信，特意把手伸出来，悬空停在那个大手掌上，发现我整个手掌伸开的大小也不过是那个手掌印掌心那块的大小。
“这是刚刚印上去不久的掌印。”我说，“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生物公司的人来过。至少在短时间内是这样。”
“这个手掌，如果说我们没有被缩小的话，这个人起码有三四米高。”张真人说。
“生物公司不会蠢到带着一个这样的队员行动。”我说，“他们巴不得任何行动都是掩人耳目的，不被人知道。队员肯定也都是看起来比较平常的，不会很突出，绝对不会有很夸张的胖子，身高特别高的人。这两类人都不可能有。”
“所以，大师伯，我们可能真的被缩小了。”张真人说。
“缩小个屁！”猴子突然从那边饶了过来，“这个掌印我刚才就看到了。小楼，你可千万别被张真人蒙骗了，这肯定是他趁我们不注意画上去的掌印。”
“你过来仔细看看。”我伸手把猴子拉了过来，示意他蹲下认真看看。
“不用看。”猴子说，“我想过了，我们要是真的被缩小了，那我们身上的东西都是没有生命的，什么背包啊，罐头啊，折叠铲、手电什么的，难道都被缩小了？这个手印绝对是张真人画的。”
“我对天发誓，大师伯，绝对不是我画的。”张真人急得一下站了起来，张嘴就开始发誓，“这要是我画的，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别发誓了。猴子，你蹲下再看看吧。”我坚持让猴子蹲下来看。
猴子蹲下来聚精会神的看了会儿，我看到他的脸色慢慢变得不好起来。
“怎么样？”我说。
“这不是张真人画的。”猴子说，“这不是谁画的，这……”
“这就是人的手掌印。”我说。
“我们真的被缩小了吗？”猴子问。
“大概是吧。”我回答，“只是我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个手掌印绝对是真实的，这些指纹这么清晰，这么完整，如果是画上去的，不能画出这么像的指纹来。”
我说着，把手往旁边放了一下，也印了一个我自己的手掌印上去。
“哎。”猴子叹了一口气。
“先继续往前走走看吧。”我说。
我们三个站了起来，各自背上背包无声的往前走，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边走着，猴子还和张真人两个唠嗑，东拉西扯的。
“咱们现在被缩小了，肯定没办法走出去了。”猴子说，“我们得多花多少时间才能走完眼前这个墓道？到时候弹尽粮绝，我们还没走到地方。”
“现在也不能走回头路。”我说，“那边的火肯定还没熄灭。我们现在走回头路反而更加危险了，轻轻松松被烤成肉干。”
“咱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张真人问。
我想了想道：“从我们进来的门口可以知道，那时候我们都是正常的，和生物公司的人一样。包括我踩中那个喷出毒气的机关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正常的，那时候猴子身后的那个骷髅对我们来说还是正常比例。但是我们走过了有油沟的墓道之后，就不正常了。也许事情出在那些毒烟里，也有可能是火焰燃烧的时候释放了什么，把我们变成了这样。只有这两样会造成这个结果了。因为我们一路上走过来，只有这两样是生物公司的人没有触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