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屁！”猴子又大吼了一声，“走，做检查去。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那个医生的一句话，我们就打道回府。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那时候我们当然不知道，李医生如此对我们只是因为那个姓吴的小白脸，她急着要去帮小白脸办事，根本就没耐心再帮我看病，并且她实在不知道我身上的图案是怎么回事。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还会经常与小白脸接触。
我在医院做完了单子上要求做的所有检查，果然如之前医生所说，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的身体没有一点毛病。那么，剧痛是怎么回事？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之前猴子猜想过的奇怪病毒，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算了，我看应该没事，别怪它了，只要我不把石头摘下来就行了。”我说。
“要是哪天你不小心把石头弄丢了，你就要活活痛死了。”猴子将一大堆检查报告揉成一个球，踢进垃圾桶里，“他妈的，我们的想点别的办法，科学不行就整整玄学……”
在猴子的一番天花乱坠的劝说之下，我跟着猴子去了南门里城墙根底下，然后遇到了那个道人。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八章 江湖骗子
离开医院之后，猴子带着我漫无目的的在城墙根底下走了好几圈，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城墙根下自古以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卖冰糖雪梨的小贩，荞面饸饹的摊子，还有卖字画、刻章、做根雕的，不过最多的还是各种文物古董，听说相当大一部分还是刚刚从墓里盗出来的，不过这些东西都在暗地里交易，一般人不知道。还有几个江湖骗子挂着算命的招牌骗取钱财，总是每每得手。
“你是不是想买点古董去贿赂谁？”我怀疑猴子是不是为了我，想去贿赂贿赂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医生，但是猴子摇了摇头。
“咱找个仙儿好好看看。”猴子低声说。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猴子居然信这个，但是我又不能劝猴子，毕竟他是为了我好，而且我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
“小楼，你想想你这毛病吧，医生都看不出问题来，而且你这是从墓里回来才有的问题，大概只有它知道。”
猴子说“墓里”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并且说“它知道”的时候，又抬手指了指天，我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寒意来，我知道我快被猴子说服了，这个世界上我们未知的东西太多了。而我又偏偏遇上了一件以目前的力量无法解决的事情。正当我和猴子在路边神神秘秘的交谈时，一个穿着青布长袍，手持竹竿的男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看到那竹竿上挑了一面写满字的旗，字写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小孩子乱涂乱画的。
这人大概五十来岁，浑身邋里邋遢，脏的像从没换过衣服，一头长发盘在头顶，胡子拉碴的，还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我低头一看，只看到他长袍底下穿了一双塑料的人字拖，我立马认定这个人一定是个跑江湖的老油条，因此向旁边侧了侧身子，想让他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来，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走开，走开，我们没钱给你。”猴子把他当成要饭的了。
“啧啧啧，”没想到他并不生气，只是依旧保持着那猥琐的微笑，“这位小兄弟呀，最近是进过宫吧？”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手拍着我的肩。
“赶紧走开，瞎说话当心我揍你。”猴子对他挥舞着拳头，“我兄弟品行端正，谁进局子都轮不到他进。你一边去，别惹我，爷今天心情不美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位兄弟进过地宫吧？”他把头凑到我们两个中间，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墓穴。这位兄弟去过吧，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和猴子都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猴子还把头凑过来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
“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我低声对猴子说。
“小兄弟大可不必瞒我，我有办法帮你解决。”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在那油腻发黑的长袍里摸来摸去，我以为他是在捉虱子，但是他却拿了一张身份证出来。“我叫张真人，我身份证就放这里，绝对不骗你们。看看，测字，看相，抽签，算八字，我哪个不会。”他伸手指着握住的竹竿挑的那面大旗。“来来来，到我这边来。”说着就往旁边一个地摊走过去。
我一面把把身份证接过来一面往他的地摊那边走过去。拿到身份证一看，上面写着姓名：张真人。便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居然是他的名字，真是个奇葩。
“这都是我那不识字的爹起的名字，我出生的时候他正在看张三丰，但是他只听见人家叫他张真人，以为这是个名字，所以……”
我一看他穿着一身道袍，脖子上却挂了一串菩提，地摊上还摆着一尊佛像，衣服不伦不类的模样，便立刻认定这人确实是个江湖骗子。将身份证丢给他就想走，但是猴子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问你，你真知道我兄弟是怎么回事？”猴子问他，“你可不许诓我们，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兄弟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张真人说。
猴子的脸一下就白了，转过头看着我。我也吓了一跳，对猴子点了点头。
“六百块。”张真人说。他大概是看懂了我和猴子的表情。
猴子立马掏出六百块塞进他的手里。他大概没想到猴子会这么爽快，露出一脸开口要少了的表情，说道，“要不咱们找个饭店边吃边说？两位，我还没吃午饭呢。”
猴子二话不说，当即打车带着我们去了附近最好的饭店。他一看猴子这么爽快，便知道猴子是个有钱舍得花的主，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菜，而且都不是什么便宜货。
趁着吃饭的当儿，我和猴子把事情对他讲了，他只点头听着，什么也不说，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吃得满嘴流油。酒足饭饱之后，拍拍肚皮靠在椅背上，连打了好几个嗝，伸出油汪汪的手摸着脖子上的那串菩提。我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了，他却擦了擦嘴问道，“你们知道附近哪里喝茶好？”
猴子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伸手拉了拉他，我们现在是有事求人。猴子的脾气火爆，大少爷从没受过委屈，我很明白。
“这位小兄弟不要着急，”张真人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怕猴子真的要揍他。他的长袍一下子甩进了汤盆里，但是他毫不在意的一把捞出来还用力甩了甩，“我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要知道你这位兄弟干的这事情，说不好就是破坏文物，要判刑的。如果是国宝级的大墓……”
猴子坐了下来，“这里就很安静，这么大个包间，也没有别人，我嘱咐过老板，上完菜以后，只要我们不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张真人松了一口气，将衣角的油汤拧干坐了下来。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九章 准备下墓
“这位小兄弟，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张真人对我说道，“能否将你背上的图案给我看看？”
“你叫我小楼就行，”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取下了石头吊坠，撩起上衣露出了后背。
张真人看了我后背的图案之后“咦”了一声，便不再作声。我忍着剧痛让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石头戴上。
“小楼兄弟，能不能再把石头给我看看？”张真人问道。
猴子警惕的站了起来，仿佛害怕别人会抢了我的石头跑路。我被他的举动感动了，真想跳过去拥抱他一下。这时候，张真人大约是看出了猴子的意思，连忙摆摆手道，“别误会，我只是看看。你让小楼兄弟把石头戴在脖子上，我就这么看看就行。”
张真人贴着我用手拿着石头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又“啧啧啧”好几声，他身上的一股汗臭味熏得我眼睛疼，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石头塞到衣领里，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他想了想说道，他认为我在古墓里应该是中了什么毒，而这块石头正是解毒的所在，也许墓主人当初想要用这块石头和墓里的毒传递什么重要信息，因此得到这块石头的人才能够从墓里走出来，但是我得到石头是在中毒之后，并且是在墓地之外爷爷将石头给我的，因此我留下了一些中毒的迹象，那就是离开石头就会浑身疼痛。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一群人进去只有爷爷一个人出来了，也能解释为什么他宁愿自己死也要把石头给我，他是为了保住我的命。
但是我背后那些奇怪的图案又是怎么回事呢？张真人说我背上的图案应该就是墓主人想要通过石头传递给世人的信息，但是他看不懂图案到底要传递什么，而且他也不知道石头是不是完全解除了我身上的毒性，不过据他说，应该是没有，否则我完全可以离开这块石头继续正常的生活。我到底还能不能够像以往一样生活下去还是个迷，也许石头只能压制住毒性一阵子。
张真人说你看看石头上，是不是有一个眼睛的形状，一看就带着邪性。这个石头不是一般的东西。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又把石头掏出来看，上面果然有一个眼睛形状的凹痕，里面还有一块圆圆的瞳孔的形状。我之前还以为这是在哪里磕坏的，但是现在看来应该还有点别的意思在里面。
“最好的办法是再回墓穴里一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真人说，“一般墓穴里都会有一些墓主人的生平记事，也许能够找到什么线索。这可能是一种诅咒。”
我和猴子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是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他给的解释是目前看起来最靠谱的。因此，我打定了主意要再回去一趟，我可不能轻易让赵家的独苗就这么断了，再说我还不想死。
“小楼兄弟，要是从墓里带出什么好玩意儿来，可别忘了兄弟我，”张真人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猥琐笑脸来，“兄弟我保证帮你卖个好价钱。”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张真人能够推测墓地里有毒，原来他就是干倒腾冥器的营生的，看来他对墓地应该很熟悉。
猴子知道我是铁了心要下墓去揭开我中毒之谜，因此也不劝我，反而说要跟我一起去。我怕他跟我一样中毒，因此当然不肯，但是张真人却说墓已经开了，毒肯定散了，他打包票没问题，并且还贼兮兮的说我们两个能够“互相照顾”。
我懒得再和他打交道，我是肯定不会让猴子跟我一起下墓的。我的命都已经朝不保夕，怎么能让猴子跟我一起去冒险。但是猴子却也铁了心要跟我同进退，说如果我不答应，兄弟就没得做了。
“什么是兄弟？”猴子问我，“那就是要同生共死的。”
我劝他不成，只得答应了他跟我一起下墓，但是必须约法三章：如果在墓里遇到什么要命的情况，他必须赶紧逃命，不要管我。不能动墓里别的东西，我们要保护文物。
张真人见我被猴子说动了，又猥琐的笑着从他的青布袍子里捞出个巴掌大的小布包递给猴子。“小兄弟，这是我画的灵符锦囊，你带在身上，保你下了墓鬼神都不敢近你的身。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你把锦囊里的东西掏出来，保管让你当场化险为夷。不过现在可不能掏出来。”
猴子接过张真人递过来的小布包放进衣服里，这时候张真人把手一伸道，“六十。”
“嗯？”猴子没明白他的话。
“灵符锦囊，我给别人是一百，看兄弟投缘，只要六十。保管你跟着小楼兄弟一路顺顺利利。要是这符不行，你回来找我。”
我心说，如果真到了要用这符的地步，我和猴子也怕是回不来了。
猴子掏出一张一百的扔给张真人，道不用找了。张真人嬉皮笑脸的接了猴子递来的人民币，便告了辞。
“怎么样，什么时候下墓？”猴子问我，“最好是快一点，不能拖了，早点解决免得心里记挂着。”
我知道猴子是怕拖久了，我可能会改变主意，不让他跟着我下墓，因此便说道，“我们需要准备准备，这不是去旅游。”
猴子很赞同我的观点，因此我们在西安城里找了一处住下，然后四处去买下墓需要的装备。其实我们对下墓都没有把握，可以说是抓瞎的情况，唯一的了解的一点点就是那天我进甬道去找爷爷走过的那些路，但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接触那座墓的核心部分，可以说我们其实对要去的墓是一无所知，只能按照那些盗墓的书里讲的那样去采买装备。
那些东西都死贵死贵的，好在有猴子这个大头在，钱根本不是问题。而且佳姐一听我要看病，又给猴子打了些钱来。
“真不知道她是你姐还是我姐。”猴子说。
那天下午，我们正在黑市买雷管，准备在墓里遇到硬茬的时候也来点硬的，猴子突然对一把洛阳铲发起了呆，我看他的表情就是想买一把，但是我们已经有折叠铲，并且装备加起来重量已经超出了原先预料的了，到时候还需要在背包里塞上吃的，如果再带上洛阳铲，恐怕我们还没走到山里就累趴下了。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十章 进入秦岭
我告诉猴子，我们已经有了两把折叠铲能够同时作为兵器和工具使用，并且墓都已经被打开了，洛阳铲根本没什么用。但是猴子还是盯着那把洛阳铲，他说从来都是从书里看到别人总是用洛阳铲探墓，他也想试试。我提醒他，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做什么，不必要的东西不能带，否则我就不下墓。猴子只好放弃了那把洛阳铲。
其实我心里感觉挺对不起他的，我们买了这么多装备都是他出的钱，他现在想买一把洛阳铲玩玩还得经过我的同意。他是要陪我下墓的人，他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了我的手里。但是越是这样，我越要对他负责，我不能出一点点差错，我的命没了就没了，我只是个平凡人，而且也没有什么亲人，但是他不一样，他还有庞大家业需要继承。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从门口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又大又黑的墨镜。在屋子里还带着墨镜，不是装逼嘛。我和猴子只管挑着自己的东西，看也不看他一眼，但是他却主动走上来跟我们搭上了话。
“两位老板，我看你们这几天都在买装备，怎么样，置办齐全了吗？”
我和猴子对视了一眼，这家伙这几天都在观察我们，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决定不理他。但是他和张真人一样，腆着脸凑了上来。
“两位老板，看你们的样子，是准备要下墓吧。我那里有成套的装备出售，两位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一边说着，一边猥琐的笑，“肯定都是些精良装备，价格也很优惠……”
我给了猴子一个眼神，他立刻付了钱，我们带着东西出了门。没想到那个墨镜男竟然追了上来，还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听雨轩”，名字还很雅致，后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这听雨轩到底是干什么的，一般人肯定看不明白，但是看墨镜男的表现，应该就是专门为盗墓贼提供工具的，但是也不排除他是条子在骗我们。因此，我把名片塞进衣兜里，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走着。
墨镜男见我的样子似乎不太好惹，又靠到了猴子边上，并且小声说道，两位老板如果从下面拿出什么热乎的东西来，可以找他出手，保证童叟无欺，给一个最好的价钱。
猴子一听，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却毫不在意的模样，笑着走了。
“我们被当成盗墓的了。”猴子说。
“哎，没办法，”我回答他，“我们一身装备，下到墓里去，说自己不是盗墓的谁相信呢？不过我得先说好，下去看到什么都不要拿，那是我们国家的珍宝，拿出来指不定就会流落到哪国去。我们下墓已经是万不得已的事情，是违法的了，可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猴子点了点头，我对他很放心，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况且他这种京城大少爷，又有什么没见过的呢？以前的东西很多都不如现在的精致美观，除非是进了皇陵，否则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猴子起心。反正那个墓我能够肯定不是个皇陵，如果是，早就被围起来作为收费景点了。因此，相比较之下，倒是我这个穷山沟里的人比较容易被诱惑。
准备好一切东西以后，我们又在西安呆了两天，这两天里我们除了睡觉就是在不停的吃，几乎把西安所有小吃和有名的饭店都吃了个遍。到出发那天早上，我和猴子是捧着圆乎乎的肚子从酒店出发的。
我们直接进了山，我凭借上次跟爷爷一起走过的记忆领着猴子朝秦岭深处前进。刚开始猴子还很兴奋，他从小在城市里长大，还没有进过像秦岭这样的山脉，因此一开始他兴致很高，一点也不像是要下墓，更像是一个徒步旅行的城里人，其实我们的装扮也比较像徒步旅行的打扮。秦岭外围部分常年有人巡逻，倘若被人发现了，我们这身装扮还能糊弄过去。
猴子兴奋地边走边举着相机咔咔乱照，一直到相机快没电了，他才停下了拍照，认真赶路。但是没多久，他就厌倦了这满眼的绿色，不停的叹气。一会儿折折树枝，一会儿又从路边拔一株什么奇奇怪怪的草。
我安慰了他好几次，也没有效果，他说等进了墓指不定会遇到什么玩意儿，还是现在先玩好，要不然死在秦岭里都不知道秦岭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这样说，我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我知道他愿意冒这个险完全是因为把我当兄弟看，要不然他一个不愁吃喝的大少爷根本没必要跟着我一个可能就要死的人到处乱跑。
我们越走，就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越少，后来我们一直走着的小径也渐渐没了，我只能凭借记忆在林子中找出一条路来。行进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猴子早就没了精神再去找些什么，一是因为这条路就走得够呛，还有一个原因是，草丛里总是会听到蛇游动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五六月的秦岭里，各种动物的活动都已经很频繁，尤其是蛇。
“哎，小楼，这玩意儿是不是野人参啊？”猴子突然跳进旁边荒草丛里，我刚想告诉他不要随便进草丛，可能会有毒蛇，他就已经提着一个什么从草丛里出来了。我摇了摇头，看来进了墓里有我担心的了。
猴子将他在草丛里拔的东西提溜到我眼前晃了几下，我一看，嘿！还真是一颗野山参，个头还不小。猴子一看我确认了这就是人参以后，高兴把它包起来就放进了背包里。我搞不懂他一个要啥有啥的人，为什么挖了一颗野人参后就高兴成这样。
不过自从他挖了这一棵野人参以后，兴致又高了起来，很明显我们前进的脚步又慢了许多。尽管走得慢了，我们还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采药人的窝棚，找到了我们进秦岭的第一晚的休息地。
一推开窝棚歪歪斜斜的门，猴子就直叫着简直还不如垃圾堆强，我也挺惊讶，上次跟着爷爷一起来的时候，这个棚子都还没这么破呢。看来应该是因为前不久下的那几场雨，不知道山里有没有出现滑坡什么的，如果有的话就麻烦了，我很有可能认不出墓穴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十一章 窝棚有鬼
我们很快收拾了一下窝棚，用背来的小锅煮了一把面条，放了两袋榨菜，两个人吃得狼吞虎咽，猴子把锅都舔了个干净。在山里走了大半天基本没休息过，我们的体能消耗太多，看来大学毕业以后身体素质就直线下降了。
吃饱了饭，两个人躺在窝棚里捧着肚子吹牛。猴子直嚷嚷棚子里条件不好，要去外面搭帐篷去。我告诉他，这窝棚虽然破，但是如果有什么动物袭击我们，这破棚子还能抵挡一会儿，但是帐篷就不一定了，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愿意在外面搭帐篷睡的。要知道，上次我一个人在营地，那个半夜来舔帐篷的玩意儿可把我吓坏了，这次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在外面搭帐篷的。
猴子听我一说，便立刻住了嘴。其实我心里也觉得这个地方条件太差，要知道前几日我们住在西安城里的五星级酒店，吃的是山珍海味，现在一下子换到这种地方，当然不能适应了。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其实这一夜是我们进了秦岭以后住的最舒服的一晚上，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在疲于奔命中度过。
我们两个躺在睡袋里吹着牛，不一会儿我就觉得眼皮沉重得在打架，而猴子早就已经发出了雷鸣般的鼾声。我在猴子的鼾声里，也进入了梦乡。一进入梦乡，我就开始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到我们在地宫里遇到各种鬼怪，甚至还梦到了哥斯拉和奥特曼。那些盗墓小说对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
睡到半夜，猴子的鼾声突然消失了，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一张惨白的大脸就在我眼前。我条件反射握着拳就打了上去，但是立刻被一只手抓住了。
“小楼，是我。”大脸说话了，居然是猴子。
“大半夜不睡觉，你搞什么鬼。”我有些生气，这猴子开玩笑也不挑个时候，大半夜睡醒了眼前一张惨白的大脸，差点给我心脏病吓出来了。
“嘘，”猴子突然压低了声音，“这屋里有鬼。”
我连忙坐起来，四周看了看，只看到黑压压一片，睡袋旁边的火堆早就熄灭了，只剩下一点点碳发出微微的红光，棚子里的缝隙不断有风吹进来，隐隐露出外面的一点月光来。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伸手摸了摸猴子的头，怕他是有啥毛病了。
他一把打掉我的手，“声音小一点。这屋里真的有鬼。”说着，用手指了指放在火堆边的背包。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只看到两个背包放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又转过头看着猴子，要他给我个解释。
“你看我那个包。”猴子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真是被吓着了。
我只好又去看那两个背包，两个包都装得鼓鼓囊囊，安安静静的放在地上，黑暗中看着像两个大冬瓜，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仔细一看，我立刻发现了猴子说的“鬼”，猴子的那个背包居然发出了绿莹莹的亮光，而且光越来越亮，照得背包边上的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在一个黑黑的窝棚里，有个发着绿光的东西，确实有点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