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猴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怎么办？只得答应了他。
不过猴子这么积极，总让我感觉不对劲。
他一听我答应了，立刻就叫我上北京去，说机票他报销。等我到了，咱俩直接坐飞机先去昆仑山那边，见见那两个疯子，看看能不能打听点什么有用的事情。
我说既然我们要去玉矿上，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下面有墓，必须得带好装备去，不能像上次在莫高窟一样抓瞎了。
昆仑山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到了以后现场采买东西，最好是从这边买好了顺手的东西拿着去，不然在那边平白生出事端就不好了。
做事情还是要先有准备才好。
猴子道那是自然，那你先来北京，咱们从长计议。
我说还从长计议个屁，我差点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你根本都没问过我意见，就答应人家，我能跟你计议啥。
“那你这不是答应了吗？”猴子说，“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你肯定答应，所以才先斩后奏。”
“你别恶心人了。你来西安。”我直接对猴子说，“我这边房租都快交不上了，你先来给我交上房租，然后我们在西安买好装备，直接坐火车就去了，一点不麻烦。”
“咱大北京就没有装备？”猴子嘲讽般的语气，“咱们在北京买好装备，坐飞机去多省事。再怎么说我这里也是首都，什么东西没有？”
“你脑子秀逗了吧。”我说猴子，“北京你买上装备还不一早就被便衣啥的盯上了？你也不想想你买的是什么装备，便衣眼睛亮着呢，盗墓贼盯得可严了。就冲我们在沙漠里把飞船开了出来，还把秦岭将军墓大闹了一番，估计逮着了就是无期徒刑，你还想坐飞机？你不想想那些装备能让你上飞机？直接机场把你按趴下，你连叫两声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定就枪直接给你顶脑门上了。”
我的一番话说的猴子估计脸色都变了，他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个整句来，最后决定他当天就要来找我。
果然傍晚时分，猴子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咸阳机场了，让我打个车过去接他。
我本来想着，让他自己坐机场大巴过来，但是一想着他这个大款来了，我还愁什么没钱花，当场就拦了个出租车直奔机场。
猴子戴着个大墨镜从机场出来，看见我直就上来一个熊抱，说“古都的朋友，你好啊？”
他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我打了个喷嚏。
我说好个屁，老子都快吃不上饭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也得请我搓一顿。
“我上你家来，你还让我请你？”猴子把太阳镜摘下来放进衣袋里，拉开了出租车门，“哟，司机师傅，你晒得挺黑的。”
“你更黑。”司机没好气的道。
“有脾气。”猴子竖了竖大拇指，一屁股坐进车里，偏过头来对我说，“今天晚上咱们吃海底捞去。”
“我管你海底捞还是小肥羊，反正你把我拉下了水，你得负责我今后的生活。”我说。
“行行行，算我欠你的。”猴子小声嘀咕，“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能这么折腾？我在我那大别墅里躺着打游戏，不知道比下地好几百倍。师傅，直接把我们送回西安，吃海底捞去。”
我估计猴子是想说下墓，但是考虑到司机还听着我们说话呢，立刻把下墓就现改成下地。
没曾想到，那司机突然笑了一下，露出一排被烟熏黑的大黑牙道：“二位这是要进宫吧？”
我和猴子都是一愣，讪讪的笑了笑。
之前张真人看到我的时候，也说我是进过宫的人，可见进宫这个词代表的就是下墓，但是这司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司机也是道上的人？
怎么我随随便便打个车，就碰上道上的了？不会是有人故意设的计吧？
但是转念一想，假如是有人设计要对我们怎么样，也不会故意这样暴露了。
“瞧师傅您说的，我们两个可是大大的良民，怎么可能会进宫？我们两个可什么事都没犯，警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抓人，您可别直接把我们送派出所去了。”
我装作听不懂进宫是什么意思，直接说成是进局子，这还是猴子给我的灵感，当时他就是这么给张真人说的。
“这位兄弟就别蒙我了，进宫哪里是进局子的意思。”司机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说老子看穿你们了，什么都知道，“不瞒二位，我刚开始怀疑二位是那种关系。”
司机说道这里，突然猥琐的笑了一下，“就是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妈的，感情这司机把我和猴子当成是同性恋了？
“不过二位刚才说到下地……”司机又是奸诈的一笑，我估计他又要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了。
“那可不，我这兄弟天天在家下地。”猴子突然打断了司机的话，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他家里种人参的，一到这个季节可忙了。秋天嘛，收获的季节。我大老远从北京赶过来帮忙。”
“哟，您这是忽悠我呢？种人参不上东北去，跑到西安来？”司机笑了一声，“西安我也没听说哪里有种人参的啊？你可哄不了我们出租车司机。”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这兄弟是秦岭的，家里一片地都是人参。”猴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唬得司机有些不确定了。
“还真没听说。不过秦岭那气候，应该也挺适合人参生长的。”
“那可不。”猴子道，“对了，你刚才说的进宫，不是进局子的意思？”
我估计猴子是要套这司机的话了，因此我没有开口，也没有阻拦猴子，我倒想听听这司机是怎么知道进宫这事的，而且怎么判断我和猴子就是要进宫的人。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三章 出租司机
“嘿，小兄弟，你问我这个可算是问对人了。”司机笑了笑道，“帮我点支烟，打火机搁下面放着呢。”
猴子立马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好烟给司机点上，又摸了司机的打火机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我说的这进宫呢，其实是进地宫的意思。不过道上的觉得地宫两个字不好听，跟地沾着边嘛，觉得有些土，就直接叫进宫了。”司机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一边给我们娓娓道来。
看他抽烟那样子，我算是明白了他的大黑牙是怎么来的。
“实际上这进宫的意思，就是盗墓。”司机神秘兮兮的道，“你那兄弟肯定知道，这八百里秦川，凡是隆起来的土丘基本都是墓，上面的就是封土嘛。秦岭里的墓更是一个盖一个的，有些人为了争风水宝地，直接把墓建在别人的墓上的都有。这些墓里好宝贝多得是，随便弄一件出来，那就是几辈子不愁吃喝的。”
“我们哪里像盗墓贼了？”猴子不解的问。
“你们两个虽然看起来正常，但实际上又表现得有点神秘兮兮的。”司机说，“而且你还说你有大别墅，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小兄弟，像你这个年龄的，能买得起大别墅的有几个？你还是从北京来的呢。”
“你的意思是，我那大别墅是墓里盗来的宝贝换的？”猴子说，“就不许我爹有钱？”
“哈哈，误会嘛，大兄弟，误会。”司机打着哈哈。
“这些都是道上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猴子问，“你不会也去干过这勾当吧？”
“我可不敢。”司机义正言辞道。
“你咋不敢，你不是说弄一件宝贝出来，几辈子不愁吃穿吗？”猴子仿佛在诱导人家干坏事一般，“你这么了解，怎么不去弄一件出来？这可比开出租车带劲多了。”
“我有家有室的，儿子还挺聪明，我干嘛去干这种勾当？逮着了是要吃枪子儿的。”司机的脸色有些发白，“再说你，你那里知道盗墓的凶险，墓里可不比咱们在这大路上走，下面是什么鬼怪都有，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反正我是一想着那些东西就瘆得慌。小兄弟可别乱说话了。”
“我乱说话，你先说我们是盗墓贼的。”猴子说，“我就是和你聊着玩玩。你这些事情到底从哪里听说的？”
“聊着玩玩可以。”司机又眉飞色舞起来，“我们出租车司机，别的不说，见过的人肯定是多的。我干这行也有些年头了，碰到的盗墓贼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他们一上车我就知道他们是干这行的，身上那味道可瞒不了我。”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说你要是能闻到盗墓贼身上的味道，那人家还敢吃这碗饭？不早就被毙了。
猴子倒是很捧场，立刻给竖了个大拇指道：“那是那是，盗墓贼身上肯定一股臭味。那你说说我身上是啥味道？”
“你身上这香水呛得我鼻子疼。”司机说，“你这是要去约会吧。”
猴子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司机倒是没有追问猴子是不是真的要约会还是干啥，继续说道：“现在的盗墓贼猖狂啊，有些一上车，仗着我听不懂方言，就开始商量着上哪里去下墓，盗洞怎么打，搞到的东西怎么分。我一个出租车司机，不能听懂全国方言，少说也懂十几个省的话，不然怎么开车？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我就是嘴严实，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然少不了会有麻烦。”
这司机吹牛的功夫倒是和猴子有一拼，我听到这里已经懒得再听了，直接眯起眼睛打瞌睡。
猴子倒是兴致勃勃，估计没遇到过比他还能侃的人，两个人交流得是相当愉快。
猴子今天倒是一改往日，特别会装大头蒜，什么都打听，什么都问。好像真不知道盗墓是怎么回事一样。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猴子问道那些人盗墓，带着装备怎么坐车云云。
那司机笑了几声，道：“谁会带着那些玩意儿坐车啊？那些东西安检的时候被发现了，是要扣起来让派出所来查的，没那么简单。再说了，西安本身盗墓的就多，有专门卖装备的黑市，有些都形成系统了，什么都有，包括小伙计都给准备好了。”
“还有这种地方？”猴子一下来了兴趣，“小伙计是跟着下墓去的？万一这些人起啥坏心眼呢？”
“这我就不懂了，反正我是听说有小伙计，跟着帮忙挖盗洞什么的。”司机说，“我不懂他们盗墓行里的规矩，我估计人家可能还是讲什么职业道德的吧。”
“嘿，盗墓还有职业道德，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猴子说，“那你讲讲，西安哪里有卖装备的，我难得来一次，倒想去见识见识。”
“兄弟，你这个就问对人了，一般人还不知道呢。”司机道，“有个叫‘听雨轩’的地方，就专门卖这些个装备，而且还有小伙计，听说还帮人寄卖刚拿出来的烫手货。”
那司机说到“听雨轩”的时候，我就一下坐了起来，打了个激灵，和猴子对视了一下。
这听雨轩不正是我们几个月前去将军墓之前采买装备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个人递给我们的名片上写的地方吗？
我记得当时那个名片上就写了“听雨轩”三个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这听雨轩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忍不住问。
“哟，这位小兄弟，您这是没睡着啊？感情一直在听我们唠嗑呢。”
这司机叫猴子兄弟，叫我小兄弟，很明显兄弟比小兄弟亲热得多。看来会唠嗑还是很有用的，这才多会儿，猴子就跟人家亲密起来了。
“听雨轩这个地方啊，邪门。”司机说，“一般人去不了。非得真正是道上的人，才能去那个地方。你要我问在哪儿？这我不知道，我就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道上的人基本都知道。好像有他们家的名片的人，才能算是被承认是道上的，才有资格去听雨轩。估计那名片就是个通行证。”
猴子急忙扯了扯我的衣服，意思是问我名片还在不在。
刚好我走的时候，顺手把名片装进了背包，看来我们当日的表现被认同了，我们有机会去一睹听雨轩的真容。
本来我还想打听点事，但是司机一脚踩了刹车道：“说着说着，咱们就到地方了。”
我和猴子依依不舍的给了钱，下了车。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四章 去听雨轩
出租车直接停在雁塔路海底捞门口。
猴子提起行李，我们两个直奔店里，屁股没坐稳就开始点菜。
两个人点了差不多二十个菜，就像几百年没吃过饭的饿鬼一样。
锅底一上来，猴子就往里面放菜，那汤都还没开，他就按捺不住了。
“感情是你丫想吃海底捞了，还说请我。”我道，“这玩意儿都没开，你就往里煮菜，能好吃？”
“这你就不懂了。”猴子道，“竹笋生着吃都能，怕啥。”
说着，刚扔下去的，捞起来就吃。
等他把一盘笋都吃完了，锅底才开始沸腾。
我俩谁都没搭理谁，光顾着往里面烫菜夹菜，吃得恨不得舌头都咽下去。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猴子才开口问我：“听雨轩的名片你没弄丢吧？”
“没有。”我说，“怎么，真想去看看？”
“看。怎么不看。这玩意儿有点阴魂不散的，可能和我们有缘。不去见识一下，心里不舒服。”
“跟我想的一样。”我一边说着，一边吃了一片刚烫起来的毛肚，“这玩意儿就是要这样，涮几秒就吃。”
“我记得那名片上有个电话吧？我一会儿回去就打个试试。”猴子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一边说。
“人家大晚上会给你接电话？”我说，“人家不休息的？”
猴子切了一声，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又是一顿狼吞虎咽。
这顿火锅足足吃了有三个小时，我们才打着饱嗝结了账，直奔我租房的地方。
结果猴子到了我租的房子那里，只看了一眼就直摇头，说他住不了这种地方，怕是有跳蚤。叫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咱们住大酒店去。
我说老子都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了，你别给我扯东扯西的。
虽然这么说着，我们还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酒店过夜。
猴子这种大少爷，可能不能委屈了。
再说了，我们接下来可能又要下墓，不舒舒服服住几天，心里不平衡。
折腾了半天，才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说是收拾东西，一大半都是被猴子扔了。他嫌我的东西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扔了他给我重新买，就像我被他保养了似的。
收拾完东西，直接去找房东补了几天的房租给他，我们两个就打车直奔酒店。
在酒店收拾好都半夜十二点多了，猴子摸出手机让我把听雨轩的名片找给他。
我把名片给他，他立刻就照着手机上电话号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还是个女轻女人的声音，猴子乐得几乎口水都滴出来了。
过了两分钟，猴子挂了电话道：“成了，咱们明天上午去听雨轩看看去。”
“这地方想来就怎么的，大半夜还有人接电话，生怕错过了一单生意，肯定是个小地方，客户少。”我说。
“你就不懂了。”猴子一脸神气的说，“做这种生意的，都是晚上开门营业。”
“那你说咱们明天上午去听雨轩，怎么不是晚上去？”
我把猴子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直接翻了个身，睡了。
我估摸着他从北京折腾着过来，还帮我搬家啥的，估计也是累了，就把灯关了，也睡了。
第二天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猴子直怪我不守时，说好上午去听雨轩的，现在上午都过去了。
我说就这么个小店，守不守时没啥关系。
再说了，这不能怪我不守时，我本来一大早就起来，叫了猴子半天。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翻了个身又睡了。
我出去吃了早餐回来，看他还在睡，才躺下的，没想到一躺就躺到了中午。
我俩出门去吃了午饭，猴子想了想，还是想去听雨轩看看，说觉得这个地方神神秘秘的。而且上次那个人给我们名片的时候说了，他那里什么样的装备都有，可以直接打包全套。
要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我们何乐而不为呢？直接去弄一套不就行了。
我们这次上昆仑山，实际上是什么都不懂，说不定人家店里的人还知道给我们推荐什么装备呢。
我心说这猴子就是傻，人家会给你推荐什么装备？肯定是贵的呗。
见到猴子这个大头，不狠狠的宰一笔，还怎么赚钱。
不过猴子掌管着财政大全，又都是他的钱，我能说什么。
他说去，我们当下就打车去呗。
一上车，猴子报了地名，司机直接把我们赶下车去，说他交接班呢，不跑了，太远了。
又打辆车，还是这样。
猴子问他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都不拉他。
我说你报的那个地名太远了，比北郊还北郊的，谁愿意去。
“人家听雨轩就长在那个地方，我能怎么办？”猴子两手一摊。
“一会儿再打到车，你别说话，看我的。”我说。
猴子朝路边招了招手，立马又一辆出租停在了路边。
我们两个一上车，司机就问我们上哪儿去。
我道：“往北关的方向先走走看，我朋友还没告诉我具体地点呢。”
司机点了点头，开车直奔着北关去。
我摸出手机，假装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猴子刚才报的地址报给了司机，司机只低声咕哝了一句，倒没有说拒载的事情了，就往听雨轩去了。
猴子暗暗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车到了地方，我和猴子一看，这里简直就是个小村子嘛。
我说猴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猴子说绝对不可能，地址他昨晚上记下来了。
说着，给我看他写的纸条。
果然是和纸条上是同一个地方，但是我们却只看到一片低矮农房。
“要不咱们随便逮个村民问问？”猴子说。
“这种地方，肯定常常有盗墓的四处晃悠，”我说，“指不定有多少是便衣。我俩这么明目张胆的问，不是送上门去？”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等。”
“等什么？”猴子问。
“你是不是傻？”我没好气的回答，“既然人家让我们来这里，又没有具体的地址，肯定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等着就是了。”
果然我们没等几分钟，就有一个穿着特别暴露，打扮很浮夸的女子朝我们走来了。
看上去有点像洗头房里的姑娘，但是她走路的气质和面部表情却不太像，我觉得应该是伪装。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五章 假货之家
“你看看你，等了半天，等来的是啥？”猴子往后退了两步，“特殊职业的都给你等来了，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鸟。”
我没理会猴子的逼逼，直接走上前去，和女子打了个照面。
“刘先生？”女子问，“昨晚打电话说今天上午来，我可是等到了现在。”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猴子道，“那个才是刘先生。你是听雨轩的人？”
女子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让我跟上去。
我连忙招呼猴子跟着走，猴子还在后面絮絮叨叨的。
“我说赵小楼，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吗？”
他虽然这样说着，倒是跟得很紧。
我们跟着女子在村子里穿来穿去，最后来到一个低矮的民房外面。
那民房一眼看去就和那种洗头房没啥区别，甚至连门脸都是那种色彩诡异的装饰，门口还挂着彩色的门帘。
猴子愣在门口不敢往里走，我直接就走进去了。
一进门，立马就不一样了。
里面装修古香古色，两边是一个博古架，架上放着一些仿古花瓶一类的东西。正对面是一张条案，条案后面是一个大的木刻屏风。
条案作了茶桌用，还点着檀香。
不过一闻就知道这檀香是那种淘宝货，估计十块钱能买一大把。
猴子跨了进来，撞在我背上。
我悄悄拉了拉猴子的衣服，低声道：“你昨天怎么打听的这地方？简直就是个假货之家。这分明就是卖假古董的店，哪里有什么下墓的装备。这整个屋里，就这张茶桌是好东西。”
“我又没问人家是干嘛的，我直接问了个地址。”猴子说，“再说了，谁规定卖假古董的不卖盗墓装备了？”
“有装备都是假的。”我说，“那些可都是保命的玩意儿，不能在这里买。”
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二位请坐。”女人把我们引到茶桌旁，让我们坐下。
我和猴子有心看这女人会耍什么把戏，立刻就坐下了。
女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开始给我们斟茶倒水。
我喝了一口，这茶是铁观音，不过是黄金桂冒充的，一股子假香扑鼻，猴子还喝得津津有味。
这茶能够唬到不怎么喝茶的人，却唬不到我。
我大学的时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馆里打过工，而且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本身就爱喝茶，基本上每种茶我都有涉猎。
我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女人，我已经认定了这里就是个卖假货的铺子。
阵仗弄得挺像那么回事，神神秘秘的，但是东西却不怎么地。
女人并没有喝茶，反倒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识破了她的假货，她还挺开心似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茶桌挺不错。”我说。
女人的目光更加欣赏我了，好像恨不得把这茶桌卖给我一样。
猴子一口气牛饮了一杯茶，把茶碗放下道：“好茶，解渴。”
我用手轻轻捅了捅他，意思是让他别丢人了，他还道：“小楼，你怎么不喝？这茶不错，挺香。姑娘，再给我来一杯。”
女人一边笑着，一边又给猴子倒了一杯茶，猴子一口气喝掉了，把茶碗放下道：“该说正事了，咱们不是来看这些假古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