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拥抱
作者:老夫子的口红
谢安应邀回国,进入某个机构研究“他”。
在这期间,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儿谢安琪爱上了他的研究对象。
传说“他”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说生命其实就是一种能量,它保持着大自然的守恒定律。
人的心有好几个出入口,也有很多扇门。
虽然某扇门有很多人进去,可某扇门却无人经过时,那么心依旧感觉空荡。
只有每扇门都有人,心才会感觉圆满。
深海拥抱 分卷阅读1
书名:深海拥抱
作者:老夫子的口红
文案:看到你,我的世界都苏醒过来。简介:谢安应邀回国,进入某个机构研究“他”。在这期间,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儿谢安琪爱上了他的研究对象。传说“他”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说:生命其实就是一种能量,它保持着大自然的守恒定律。人的心有好几个出入口,也有很多扇门。虽然某扇门有很多人进去,可某扇门却无人经过时,那么心依旧感觉空荡。只有每扇门都有人,心才会感觉圆满。人设:高冷温柔又强大的人鱼王vs自闭症少女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安琪,深海┃配角:┃其它:
、第一章
“陈教授,研究体的生命特征开始衰落,细胞再生速度已经明显停止。”助理小区看着仪器屏幕上的显示着急道。
陈教授抬起头看了一眼极速跳动的仪器,低头继续抽取血液的操作。
下一秒,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轰鸣。
小区大喝:“教授,赶紧停手研究体的心跳停止了”
陈教授放下手术刀,将抽血机器停止。仪器的尖锐声还再响,小区看到研究体手术处的伤口肌肤正在极速萎缩。
她紧张的叫住陈教授,“教授,他的身体开始萎缩了。”
陈教授掀开手术盖,果然看到他的身体如失了气般的气球渐渐塌陷。
他快跑至抽血机旁,看着里面纯红的血液,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哑声道:“把血液放回他体内。”
小区愣了半天,直到陈教授朝她吼了一声:“还不快去”她才匆匆跑到抽血机旁,按下回流按钮。
管筒里的血渐渐消退,几秒后仪器的尖锐声停止,而手术盖布下的他的身体,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恢复到原始状态。
小区上前,正欲掀开手术盖,陈教授冷声道:“小区,我说过研究体相貌偏向美艳,女性不得与他靠近。”
小区吐了吐舌头,赶紧收回手:“教授,我忘记了,我只想看看他恢复了没有。”
陈教授叹了一口气,上前掀开手术盖布,看到他沉静中的睡容后,又长叹一声:“小区,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话音刚落,许永安的脸出现在了研究室的玻璃窗外。
陈教授理顺情绪看了小区一眼,小区明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陈教授摘下口罩往外走。
“怎么样了”
陈教授:“他的身体产生了一种防御机制,身体里的血液一旦流出,他就立即停止身体机能的新陈代谢,迫使自己走向死亡。”
许永安的脸色沉了下去。
“这么说,又失败了。”
陈教授黯然的低下头。
许永安捏了捏发疼的额头,原地转了几圈后,又问:“他如今状态如何”
“血液回流后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但还没醒,伤口也没处理。”
许永安,“怎么会这样”
陈教授说:“就算沉睡,他也有意识。他能感受到我们正在夺取他的生命。”
许永安看着他,一脸认真:“我不管他有意识还是有法力,两个月后老板要拿研究成果。到时候你还研究不出来,你我都会有麻烦。”
陈教授点头。“我明白。”
许永安沉吟片刻,“他带回去了吗”
陈教授想了想,说:“还没。”
“那我看看他。”许永安说完便要抬腿进入实验室。
“许先生,”陈教练赶紧叫住他。
许永安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的胸部切口很大,我还没来得及做处理,怕有细菌进入感染到他。”
许永安想了下,点头:“你说的也是,那我下次再来。”他上下将陈教授看了一眼,说,“你也记得消毒了再进去。”
“嗯。”
等他走后,陈教授松了口气。
重新消毒再换上手术服进门后,小区看着他神秘兮兮问:“许先生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怎么老见他来看他。”
“别人的事少打听。”
小区嘟嘟嘴,“您也知道的吧,不然怎么会阻止他进来。”
小区继续念叨:“听说他看上去不太像人类哦,怎么会长相偏美艳呢。”
陈教授不理会她抛出的一连串疑问,指挥她去清洗他的容器。收拾好他的手术刀口后,陈教授让小区先行离去,他独自一人将他放入装满海水的容器里。
他修长的身躯渐渐沉入容器底部,胸口的伤口处漂浮出几缕血丝。陈教授盯着那伤口看了几分钟,等不到他的伤口自动愈合后,再次长叹一口气。
他将桌上的蓝布盖住容器的瞬间,他在水中睁开了眼。
谢安刚从研究所出来,就直奔火星的孩子自闭症患者康复治疗中心。
治疗中心距离研究所不远,开车几分钟就能到,可谢安还是忙得没时间在这几分钟的路程里去看谢安琪。
他实在是太忙。
说来也惭愧,谢安琪的自闭症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在谢安琪语言表达发育期间,他忙于研究忽视她而造成的。
谢安琪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英国华裔的贵族之女,与谢安结果并生下谢安琪后,因为某些家族遗传的病症,在谢安琪两个多月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只留下孤儿寡父两人。
自此谢安是当爹又当妈。那时他觉得谢安琪是妻子给他最后的礼物,欣喜疼爱的同时,也没想自己能否给她陪伴,就将年幼的她从英国带去了美国。而那时候,他的研究事业风生水起,在谢安琪八个多月的时候,他就彻底将她丢给了请来的保姆。而在两年后的某天,他突然收到通知,说谢安琪疑似是自闭症。
他惶恐不安的跑回家,看着有些陌生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第一次从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他到底是多久没仔细看谢安琪了,如今只是多看几眼,竟都觉得不太认识她了。
诊断结果出来后,他立即给她找了美国最好的治疗中心,疏导几年,稍有好转,只是依旧是自闭症。
而如今,她已成年,是亭亭玉立的十八岁少女。
谢安停住思绪,治疗中心就在前方路口,将车拐入停车场,停好车后他匆匆下车。走到治疗中心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校准自己的表情。他又返回车上,对着镜子做了几遍的微笑表情后,才脚步生风的往里走。
自闭症治疗中心里,什么声音都有。小孩子的哭闹声,治疗师温柔体贴的开导声,还有敲东西的咯咯咯的声音,撕纸的声音应有尽有。
谢安继续往里走,里面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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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相对安静些了。谢安琪跟那些孩子不太一样,她不会闹,也不会吵,只是不说话,不看人,叫她也没反应。
诊断出自闭症后,谢安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就是谢安琪在绘画上表现出的惊人天赋。有时候看她作画,谢安想,也许她并不自闭,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这种自我安慰在心里出现几秒后又被他强大的愧疚感扑灭。把自闭症看成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他真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谢安琪在内部. com治疗室,虽然价格昂贵,可这里是治疗师一对一辅导治疗,且也不会发生像外面那种混杂的情况干扰治疗,这笔钱谢安还是很舍得用。
来到门口,谢安敲门。
治疗师说了声进来后,谢安轻脚走进去。
谢安琪在画画。这是她每一天里做的最多的事,若是有人强行抽走她的画板或者画笔,她就会立马狂躁,且随意摔东西。
“安琪,今天画什么”谢安坐过去,在她身边问道。
谢安琪依旧在认真作画,谢安看了眼治疗师,询问她该如何时,治疗师对他点了下头,让他慢慢等待。
果然过了一会儿,谢安琪转头看他。
看着她明亮似水的眼睛,谢安的心此刻像住了朵云,而那朵云正在下雨,他的心被那朵云下的小雨淋得又冷又湿。
“安琪,给爸爸看看你今天画了什么。”
谢安琪没理他,转头继续画画。
谢安摸摸她脑袋,治疗师将他叫出去。
她推了推眼镜,将他的服装上下打量一眼。谢安扣了扣眉毛,笑:“刚从研究所出来,衣服还是昨天的。”
治疗师笑得疏离,她两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颇有些严肃道:“谢教授,安琪的事情,想必您已经清楚。”
谢安点头。
“目前对她的治疗已经到瓶颈,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没有任何进步,每天在治疗中心学到的东西,第二天来又得重新学,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谢安又点头,“我明白,我对她的忽略太深。”
治疗师又推了下眼镜,说:“安琪需要爱,需要您用爱去引导她。她的自闭症并不是天生的,完全有机会能治好。但是前提是,她要生活在完全健康的家庭生活中。”她眉头深皱起,“像您这种,”
她停顿几秒,无奈摇头:“沉醉于科学事业,甚至夜不归宿的父亲。”
“我不是夜不归宿,我只是在实验室里忙着,忘记时间了。”谢安着急解释。
治疗师伸手阻止他继续说,“ok,像您这种无法给安琪一个稳定家庭生活的独身男性,我建议您带她去外公外婆家。”
谢安叹气,显得有些难过。
治疗师见他这样心里也不舒服,她点了点头,说:“我是真心为安琪好,她已经十八了,越往后她会越难修复,您也不希望她一辈子这样。希望您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谢安:“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
治疗师笑:“孩子的事,有哪件事是小的。”
“我明白。”
“希望下次我能听到好消息。”治疗师说着推门进去。
“安琪。”治疗师叫谢安琪。可谢安琪还是沉浸在自己的画中,直到治疗师走到她身边,又轻轻叫了她的名字,她才抬头。
她的目光胡乱一扫,某一瞬间聚焦在治疗师脸上。
“真漂亮的眼睛。”治疗师说,“好了,爸爸来接你回家了,咱们明天见,好不好”
谢安琪盯她几秒,继续低头画画。
治疗师又走过去,在她耳边轻柔说道,“安琪今天已经画完了,来,跟爸爸回家了。”
治疗师招呼谢安过来,她伸手碰了下谢安琪的画本,没见她反抗后,轻轻从她手里抽出来。谢安琪捏紧手中的笔,稍稍抬头。
她的目光在治疗室里飘忽片刻,最后停留在谢安脸上。
“安琪,跟爸爸回家。”谢安牵着她的手站起来,然后替她收拾东西。
谢安琪静静的站着,任凭谢安将她往外带。
上了车,谢安启动车子,想到治疗师说的多沟通,松了刹车后,侧头看她:“安琪,爸爸最近做了个实验,主要是研究猩猩在不通过药物跟外部控制影响的情况下,智商能开发到多少。”
说着,他又转头看她,见她从书包里拿出画本跟纸笔继续画画,谢安呃了一声,轻点了下方向盘。
“也许你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枯燥,要不咱们说点别的。说说最近的综艺节目怎么样”
谢安说,“我听说最近有个脱口秀,主持人会请一些年纪很小的孩子上去聊一些趣事儿,挺好玩的。”
谢安又看她,见她还是没反应后,继续说:“我同事跟我说有一期节目,有个小孩半夜起床尿尿,经过他父母房间时,看到他爸跟他妈在床上“打架”。”
说到这儿,谢安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一点也没意识到这话题的不对劲。
“他哭着跑进去,拿起他妈的高跟鞋往他爸脑袋上戳。”谢安是彻底忍不住了,放声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觉得车厢里只有自己的笑声,又觉得有些尴尬。
他又看谢安琪,这回终于意识到这个玩笑对于她来说有些不太适合。
“对不起,爸爸爸爸平时很少看节目,就听人说过这个笑话”
“一点都不好笑是吗”谢安叹了口气。
一会儿,谢安琪突然转头看他。
、第二章
可当谢安的目光才与她接触,她又快速转头,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视线相交只是谢安的错觉。
“安琪,你有话想跟爸爸说吗”
谢安琪兀自画着自己的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此时,前方正好红灯亮起,谢安踩下刹车探过身去看她画什么。
一副很难理解的抽象画。这是谢安第一眼的感觉,再多看几眼,他仿佛看懂了些。
大海上的漩涡。
画已经准备收尾,谢安琪拿着水彩笔在画板上一笔一笔画出刮刮刮的声响。
谢安想了会儿,说:“要不这样吧爸爸知道博英馆那里有个艺术家的画展,一会儿吃了东西爸爸带你去看,好不好”
谢安琪依旧没回应,可谢安也没期待她能回答,自己给了自己答案,转向绿灯亮起时,他绕开回家的路,往博英馆去。
博英馆附近有个麦当劳,谢安停好车便带谢安琪过去。此时的谢安琪手里还捧着她的画,一面走一面画。她在细心的画漩涡周旁的水流,那像一个魔鬼的眼睛,看久了似是能把人给吸进去似的。谢安看了几秒开始有些不适。
“安琪,走路咱们先不画了好不好”
谢安琪没理他,继续画着。
准备到麦当劳门口,谢安琪没看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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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一脚踢上台阶,整个人抱着画就要往前扑,谢安的将护住这才没摔。一对母子从里面推门出来,看到这模样吓得尖叫起来。她将她儿子往后护,盯着谢安嚷道:“好好的走路画什么画啊要是撞伤人怎么办啊”
谢安说了句不好意思,那女人拉着小男孩边往外走边嘀咕:“神经病。”
门口的动静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谢安尴尬的笑了笑,牵着谢安琪的手往里走。
谢安点好单带谢安琪去位置坐,谢安琪还在画画。
谢安看着她安静的面孔,忽然想起治疗师说的话。
他真的能照顾好她吗谢安此时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还对如此奇怪的相处方式感到无奈挫败。
要不把她送回英国吧,谢安想。
前台服务员叫道他们的号,谢安应了一声“这里”,便拿着票过去领餐了。
回来时,看到谢安琪旁边站着一位老人,他微微俯身面带笑容正细细的跟谢安琪说话。
当然谢安琪没出声,只有那位老者独自在说。
谢安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上,老者回头看他,笑容可掬:“你的女儿真漂亮。”
谢安没想到他会如此夸赞谢安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谢谢。”
“像个小精灵。”老者又说,“画画也很有灵性,我非常喜欢她的画。”
谢安看着他的眼睛,又看沉浸在自己画中的谢安琪,觉得有些难受。“抱歉,她无法对你的夸赞作出回应。”
“她该,她该跟你说声谢谢的。”谢安有些激动。
“没关系,她知道世界对她的赞美,”老者调皮的看他一眼,“当然也知道你爱她。”
老者苍老却又清澈的眼睛看得谢安一阵羞愧,为方才自己一念兴起的“抛弃”她的念头。
谢安点点头:“我明白。”
老者笑,“我儿子也是自闭症,他比你女儿还要严重,可我跟我妻子从未放弃过。如今他已成家立业,有了个可爱的女儿,生活很幸福。”
谢安点点头,略有心酸:“我明白,我会坚持的。”
老者走后,谢安把拿过来的汉堡跟饮料放她面前,正要跟她说先吃东西时,谢安琪突然放下手中的笔,她扣了扣手指,似乎在犹豫,片刻后她把画往谢安方向一转。
她没有直视他的目光,画板放到他面前后,她拿起桌上的汉堡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谢安高兴极了。他想不到谢安琪会把画给他看。他欣喜的笑道:“安琪画好了是吗爸爸看看。”
谢安端近看了会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一个服务员从旁边经过,侧头看了他一眼,提醒:“先生,拿远一点来看。”
谢安没反应过来,额了一声。
“将视线拉远看效果比较好呢。”服务员笑。
“哦。”谢安终于听明白了,匆匆起身却不小心撞上桌子,咚的一声桌上的饮料差点就掉地。谢安琪抬头看他一眼,谢安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膝盖,正要起身,服务员朝他伸手。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拿着。”
谢安把画给他,手掩着唇轻咳一声后重新坐下:“那就麻烦你了。”
服务员拿着画走出几米之外,这回不止谢安在看,旁边的顾客也一起欣赏起来。
“真不错啊。”有人夸赞。
“跟会展里摆的差不多呢。”很多人朝谢安投来羡慕的目光,谢安按耐着内心的欢喜,转眸看低头安静吃东西的谢安琪一眼,忽然间就有力量了。
这幅画一远看就很有画面感了。谢安看了好久,已经没有一开始近看时的眩晕感,有的只是沉浸在那轮廓模糊大胆又神秘的画作里的静谧心情。这让他不由好奇起谢安琪的内心世界。
人通过事物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诉求,那谢安琪是想说什么呢
谢安为自己的这个小发现而喜悦。因为揭开谜底的征兆就是谜底出现,只要有问题,那么离答案也不远了。
谢安把画收好后,谢安琪也差不多吃饱了。谢安赶紧把自己那份连带剩下的那些吃完,牵着谢安琪的手往博英馆大门走。
谢安就地买票与谢安琪排队进去时,画被放行人员拦下了。谢安据力理争,可还是没法把画带进去。谢安看着放行人员将它放进储物箱后,遗憾的跟盯着储物箱的谢安琪说道:“安琪,先把画存这儿一会儿,等看完画展了,咱们再拿回去好吗”
其实这话谢安说得很忐忑。治疗一段时间后,谢安琪的情绪已经不像起初刚治疗那会儿,时常尖叫或者炸毛了。但偶尔的不愉快还是会牵动她的情绪,所以谢安很担心,而担心的同时也想好了对策。如果谢安琪情绪不稳定了,他就拿着画带她离开这里。
等了一会儿没见她有异常反应,谢安试探道:“安琪,咱们去看画,好吗”
谢安琪盯了几秒,谢安慢慢的将她往里牵,走出几步后,她才将头转回来。
许永安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电话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说,又失败了。”
许永安沉重道:“是的。”
“你们不是说,只要给你们时间,一切都能解决吗”男人叹口气。
男人深沉的声音让许永安的心一坠,他忙开口:“陈教授最近在找既不伤到他,又能把药研制出来的办法”
“会不会伤到他我并不关心,我只要药。”男人冷冷打断他的话。
“他是死是活都不是你们该关心的问题,你明白吗许永安”
许永安静一瞬,道:“我明白。”
“你别忘了是谁给你弄出的实验室,而实验室成立的目的又是什么。没了我,实验室会成为一片废墟,你也不再有如此风光的地位。”
许永安没说话,眼镜后的双眼沉默而锐利。
“两个月后我要研究成果。”男人说完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许永安捏着手机靠在办公桌边上,抬头看到办公室的玻璃荧幕上方正在播放一条国际新闻
知名生物学家近段时间发表了一篇关于物种分裂的论文,在国内外学术界引起巨大反响。
许永安想了会儿,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快速给秘书台打电话。
电话刚被接起,他快速道:“立刻给我订飞美国的机票,现在。”
没见他继续说要求入住的酒店跟其他事项,秘书试探道:“您要出差”
许永安:“对,顺便帮我查一下谢安的个人资料以及家庭住址。”
“是美国著名生物学家的谢安”
许永安快步走出办公室,“对,查到发我邮箱,另外准备车子送我去机场。”
谢安琪对明艳的色彩非常感兴趣,这是谢安陪她转了一圈后发现的一个小秘密。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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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明显色彩的画,她会停下脚步多看几眼,而那些暗沉的、色彩搭配不够有冲击力的画作,她则是一眼也没瞧。
如此挑剔的看下去,一场画展也没看得多少,转了大概半个多钟头,谢安琪就没什么兴趣了。两人从馆里出来,取了画后往停车场走。刚上车,谢安就接到了许永安打来的电话。
其实许永安还没上飞机,还在车上就赶紧给他打电话。
“您好,我是国内生物体研究所的负责人,许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