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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所以你打算把事情闹大,让贪腐在北地显现出来,从而让赵扩能够真正的正视……。”白纯凝重的问道。
“若是赵扩抄了史弥远的家,你觉得能抄出多少好东西来?”叶青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缓缓起身走到白纯跟前,抚摸着那依旧白嫩的脸颊,想了下道:“史弥远即便如今已经是左相,但吏部其实依然是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所以……我很想看看在北地,他会差遣多少自己的心腹……。”
“一个也没有,最起码现如今是如此。”白纯抓起叶青抚在她脸上的手,两只手温柔的抱着那只手说道。
“那就再等等看吧,或许如今,史弥远对于北地的态度还是比较谨慎,但依我猜想,史弥远不可能不去动我扔给他的这么一大块儿诱饵的……。”
“你是想要直接动史弥远吗?”白纯双手不由一紧问道。
叶青低头看了眼被白纯紧紧握住的手,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这些年我在朝堂之上有多憋屈你难道不清楚吗?如今我已然居于燕京,节制整个燕云十六州,而且还是朝廷晋封的燕王,所以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百姓,难道不该铲除大宋朝最大的贪腐之人史弥远吗?”
“你……。”白纯不由得叹口气,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叶青北伐起,每次回临安都会发生流血事件,如今坊间已经有传言,叶青跟临安是彼此相克,完全就像是临安的扫把星一样,每次回临安,总是要闹出一些让整个朝廷都跟着震荡的动静来。
汤思退可以不算,从王淮开始,叶青几乎是每回一次临安,朝堂之上便会有一个权臣随之陨落,赵汝愚是如此,韩侂胄同样是如此,信王也如此,甚至就连……高宗皇帝、孝宗皇帝的死,都跟叶青回临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该是我叶青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这些年来,每次回临安,哪一次不是战战兢兢的身处险境?”叶青嘴角的冷笑慢慢开始扩散。
“所以你这次回临安,还会率大军一同随你南下?”白纯犹豫着问道。
白纯看来,在叶青被晋封为燕王后,叶青应该借此机会进一步改善与朝廷的关系,增加彼此的信任才是,而不是带着示威或者是清算旧账的味道回临安。
但显然,受了朝廷这么多年气的叶青并不甘愿,这一次他更是打算携开疆拓土之威,不管是要打算下一步谋朝堂之势,还是跟朝廷、官员清算旧账,总之,叶青这一次回临安,显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小心谨慎,战战兢兢。





宋疆 1167 恍然大悟
元日的燕京并没有多少的喜庆,即便是刘克师等人,已经极力在燕京想要营造一股欢乐、祥和的喜庆氛围,但燕云十六州终究是刚刚易主,对于金廷还有眷恋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遗留在燕京路的金人百姓,在这个时候显然还未适应自己身为宋廷百姓的身份,而世代居住在此的汉人,同样对于自己如今宋廷百姓的身份,也显得有些陌生跟不认可。
其中更是以文人士子为最,不管是金人还是汉人,虽然已经接受了燕云十六州被宋廷统治的事实,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留恋金人统治的时期,即便是在金人治下,他们这些所谓的汉人的文人士子,比起金人的文人士子要矮一些。
但就如同一直潜伏在华夏民族骨子里的奴性一样,就如同后世的一些慕洋犬一样,即便你给予他更为平等的身份,但他们充满猥琐的心里,依旧认为如今出现在燕京当空的月亮,仿佛不如金人治下时那么圆。
刘克师对此天天叫骂,但也无济于事,倒是叶青对此像是见怪不怪,根本不理会那些文人士子的声音,同样,本打算自临安回来后,才会置安东都护府衙署,以及燕京路衙署于万宁宫的计划,在上元节后便被叶青提前实施。
所以可想而知,当燕京的金国皇宫这一象征着皇家权势与威严的标志,被叶青彻底拉下神坛后,会在燕京引起什么样儿的反应。
文人士子对于叶青这般置金国皇宫为衙署一事儿,在坊间是多有不满,甚至一些人还不惜跑到万宁宫前叫嚣,但早有准备的刘克师,则是按照叶青的吩咐,直接派遣提刑司的捕快拿人。
几乎不问任何缘由,但凡是在万宁宫前聚集的文人士子,都被直接拿下扔进了大牢内。
不过好在,整个燕京路并没有出现什么大规模的叛乱,即便是远在数百里的渝关,也没有因为金国的无动于衷而出现什么动荡,这倒是让一直镇守于此的耶律乙薛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元日在燕京并没有什么值得人们回味的,而临安的元日与上元节,则是要显得热闹、喜庆了很多。
只是当上元节刚刚过去没几日时,位于乌衣巷内一直极为低调,甚至已经快要被临安百姓与官员遗忘的皇城司,突然之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几乎就是一夜之间,位于乌衣巷的整个皇城司瞬间多了数百人,而就连城外的皇城司禁卒营也是多了近三千的兵士。
而就在百姓瞠目结舌之余,朝堂之上的官员则是把目光转向了兵部尚书钱象祖的身上,城内皇城司突然之间像是活了过来,城外禁卒营突然之间多了三千兵士,身为兵部尚书的钱象祖,难道不应该给大家一个解释吗?
只是令留正、史弥远想不到的是,关于城外出现的三千兵士,以及皇城司突然间“复活”一事儿,当今圣上赵扩在得知后,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而后敷衍了一句:朕知晓了便了事。
留正、史弥远等人,开始揣测着赵扩这句朕知晓了是什么意思时,一个更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的消息便被推到了桌面上,中和巷的叶府,今日突然间正门大开。
丫鬟与下人开始洒扫庭院,原本的叶府匾额也被换成了燕王府的匾额,整个府邸也渐渐显现出了浓浓的烟火之气,不再像这近两年来那般,一直紧紧的封闭着,如同一座荒宅。
叶青要回临安了,这样的念头在朝堂众官员的心头快速的闪过。
但事实是,到如今不管是朝廷还是圣上,都没有召叶青回临安,但眼下乌衣巷的皇城司、中和巷的燕王府突然间这般大动作,可是都在预示着,叶青恐怕将要回临安了。
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员,都因为乌衣巷跟中和巷与叶青有关的动静,从而在刚刚过完喜庆的上元节后,瞬间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般,使得包括史弥远、谢深甫在内的诸多官员,此刻的心情是颇为的复杂与忐忑。
整个临安唯一不动如山,丝毫不受中和巷跟乌衣巷动静影响的,恐怕便只有慈宁殿的皇太后李凤娘了。
“母后,叶青这是要回临安了吗?”赵扩看着李凤娘问道。
李凤娘同样是慈爱的看着赵扩,眼神中还充斥着满满的欣慰,元日刚过,赵扩年长一岁,如今在李凤娘眼里,仿佛就像是瞬间已经真正长大了一般。
即便如今的赵扩,跟元日前的赵扩,几乎毫无分别,但那种元日一过人添一岁的感觉,却是让人觉得此时的圣上,仿佛已经真正的长大成人了。
何况,今年的圣上将要娶妃,而这也就意味着,赵扩即将
真正的步入进成人的世界了。
“不错,母后同意他回来的。”李凤娘看着眼前的赵扩,心头是充盈着满满的骄傲与自豪。
“这么说来,是叶青向母后禀奏回临安一事儿?”赵扩听出了李凤娘话语中的意思道。
李凤娘点点头,笑着道:“是否有些不满叶青并未向你禀奏?”
“儿臣心里有那么一点儿不满吧,毕竟儿臣是大宋的皇帝,他虽然说如今贵为燕王,而且去年还送了儿臣一份金国俯首称臣、岁岁纳贡的大礼,但也不该在这个事情上……不过儿臣倒是可以理解。”赵扩低头沉吟了下,而后带着轻松笑容扬起头说道。
李凤娘满意的点点头,想了下道:“元日时,金国还曾派遣使臣进宫向扩儿祝贺,所以金国一事儿,想必你也不用忧心是否是假臣服了。不管如何,终究是叶青的功劳,所以这回临安并未向你禀奏一事儿,当该不计较才是。”
李凤娘和颜悦色的说着,赵扩则是默默的点着头,而后想了下道:“如此一来,燕王也就能够赶上儿臣的婚事儿了,所以也应该是好事儿才是。”
提及赵扩的婚事,李凤娘便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如今赵扩旁边,那寸步不离的宫女韩瑛。
如今这韩瑛,与其说是赵扩跟前的宫女,倒不如说是……这是赵扩自己为自己挑选的第一个妃嫔,也是进入这个皇宫的,第一个赵扩的女人。
如今整个皇宫,谁不知道这个宫女韩瑛在宫里的地位极为特殊,即便是连赵扩跟前的太监卫泾,见了韩瑛之后都是毕恭毕敬。
所以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皇宫内,即便是有竹叶儿帮着赵扩隐瞒,但李凤娘又岂能一点儿都没有耳闻?
今日也是赵扩壮着胆子,算是第二次带着韩瑛来慈宁殿,所以在李凤娘看向韩瑛时,赵扩的心头同样是充满了忐忑。
而换了一身宫女服饰的韩瑛,即便是在李凤娘跟赵扩谈话时一直低着头,但当李凤娘望向她时,韩瑛还是能够感受到,一双审视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
此刻的韩瑛双腿不住地打颤,头脑早已经因为紧张而一片空白,手脚此时也是显得有些冰凉,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着皇太后对她自己的打量。
李凤娘无奈的叹口气,视线终于从韩瑛身上移开,赵扩因此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最起码母后没有反对,那么就说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这也是叶青的主意吧?”李凤娘看着神情有些忐忑的赵扩问道。
“啊?”赵扩有些反应不及,随即立刻嘿嘿笑了下道:“这个……这个确实……。”
“在宫里非比在外面,谨守本分、一心侍奉扩儿就好,其他的,想必不用本宫提醒,你也应该清楚。阎氏是本宫同意的,往后该如何相处,扩儿你应该心里头有个打算才是。”李凤娘这番话,虽然是对着赵扩在说,但一旁的韩瑛,终究还是抵不住李凤娘的威仪,双膝一软瞬间就跪在了地上。
赵扩余光瞟了一眼韩瑛,而此时李凤娘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按照叶青当时给赵扩的主意,先把韩瑛以宫女的身份接入宫内,而后等赵扩迎娶了韩氏后,再择时机纳娶韩瑛便是,而至于到了那时候,恐怕也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皇室之中纳宫女也不是没有先例,甚至是从地位低下的宫女,最后一路攻略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也不是没有。
就如同孝宗皇帝的皇后,如今的太皇太后一般,当初在宫里不过就是一个宫女,但因为孝宗皇帝的青睐,从而自安郡夫人再到婉容、贵妃,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皇后的宝座。
从慈宁殿出来后,韩瑛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此时的赵扩,神情却不像在李凤娘面前那般轻松自在。
甚至是自一踏出慈宁殿后,赵扩的神色就变得阴沉了下来,叶青没有禀奏自己他要回临安,但却是禀奏了母后,虽然他在李凤娘跟前,表现得毫不在乎,但内心里,却是对此有些耿耿于怀。
韩瑛看着赵扩那有些阴沉的面容,瞬间也收起了刚刚舒展开的轻松,与卫泾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往勤政殿的方向行去。
走了不过一段距离,赵扩便让卫泾即刻召史弥远进宫,而卫泾不过刚刚跑出去两步,就又被叫了回来,改成了召李立方入宫。
卫泾再次领旨离开,跑出不过十步的距离,则是又被赵扩喊了回来。
勤政殿门口,赵扩沉思了半天,最终却是说道:
“召留正、韩彦嘉入宫。”
“那……。”卫泾提着小心问道。
“暂时不必召李立方与史弥远入宫了。”赵扩少年老成的双手背后,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怒气道。
随着卫泾再一次离开后,赵扩这才快步走进勤政殿,身后有些愣神的韩瑛,急忙快速跟上赵扩的脚步。
叶青之名对于韩瑛来说,可谓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自入宫后,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赵扩以及其他臣子,提及这个名字,至于陌生的成分,自然是因为她只听过这个名字,但并没有见过这个大宋朝的唯一异姓王的真容。
而即便是没有入宫前,韩瑛也从她父亲韩彦嘉那里,听过不少关于叶青的事情,自然,最为让韩瑛感到意外的便是,她父亲虽然去过北地,但却是连叶青的面都没有见到。
更让韩瑛不解的是,她从她父亲嘴里得知的北地,就仿佛并非是宋廷的疆域一般,而是全部由那叫叶青的人说了算。
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瑛对于叶青极为好奇,同样,因为赵扩不满的缘故,如今的韩瑛心里,对于叶青也是极为不满。
“圣上是在为叶青未曾禀报一事儿而不满吧?”韩瑛眨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在桌后坐下的赵扩道。
“不错。”赵扩语气凝重:“即便是他叶青收复了我大宋所有失地,甚至还占据了燕云十六州,让金人对朕俯首称臣,但他叶青也不该忘了,自己是宋廷的臣子才是。朕去年刚刚晋封他为王,如今就已然不把朕放在眼里,没有朕的旨意,他竟然敢……。”
赵扩说道最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在他看来,叶青应该不会如此才对,何况,只要他开口,自己必然不会拦阻他回临安,但他为什么却是无视自己呢?
“这个叶青真的那么……厉害吗?”韩瑛本想说嚣张跋扈,但话到嘴边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改口了。
虽然从未见过叶青长得是方是圆,更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真的如同临安城流传的那么厉害,但收复整个北地,攻下燕云十六州,以及能够把整个北地都节制在手等这些事实,还是让韩瑛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敬畏这个不曾谋面的叶青。
传言大多会夸大其词,韩瑛对此自然也是知晓,临安关于叶青的流言不能够全信,但也不能够不信,何况,有些事情,还是她从她那去过北地的父亲嘴里求证过的,甚至就连庆王,对于叶青都是唯命是从。
所以在韩瑛想来,这个叶青必然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身为武将,恐怕也是一个单凭长相就能够让人害怕的恶人。
赵扩再次叹口气,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叶青确实很厉害,我大宋被金人欺压多年,但自叶青北伐开始,金人对于大宋便再无威胁。甚至就连金人都对叶青称赞有加……。”
“可今年元日的金国使臣,可是对于叶青好像……。”韩瑛疑惑的问道。
赵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那是自然,叶青跟金国皇帝完颜璟之间关系匪浅,在叶青早年间出使金国时,二人便认识,而且……完颜璟也一直尊叶青为他的半个先生,但叶青这些年来却是处处利用完颜璟,从而使得金国不单是丢了抢夺我大宋的疆域,而且还丢了燕云十六州,甚至差些亡国。若不是叶青伸手相助……。”
“叶青真是虚伪至极,这边抢了人家的燕云十六州,而后那边又去从蒙古人手里救下了金国皇帝,而且还帮人家平叛,他难道真的不知道,他自己是宋臣吗?”韩瑛蹙眉不解。
赵扩笑着摇头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韩瑛,感慨道:“也许……也许是叶青心中对于完颜璟有愧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若是不去救完颜璟,不去帮金国平叛,恐怕朕也不会晋封他为燕王……。”
说道此处时,赵扩的神情突然一愣,而后隐隐觉得有股自己上了叶青当的感觉!
是啊,当初正是因为自己担忧叶青会投金,才不惜一切代价、破格晋封叶青为王,如今看来,叶青正是利用了自己对他回投金的担忧,如愿以偿的被自己主动晋封为王。
“圣上,您……您怎么了?”韩瑛看着脸色难看的赵扩,有些担忧的问道。
“好一个阴险狡猾的叶青,他这是欺君!”赵扩重重拍在桌面上的右手,缓缓的攥成了拳头,随着心头越想越清楚的脉络,那攥成拳头的右手此刻都因为胸中的愤怒而不由自主的颤抖。
而此时远在燕京的叶青,也已经从燕京出发,开始一路向南启程前往临安。




宋疆 1168 差错
叶青一路南下,自涿州稍作停留后便马不停蹄的继续南下,甚至都未在山东路多做停留,便直直抵达了海州。
而在海州则是停留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后,这才继续乘船直抵扬州城。
辛弃疾与崇国公赵师淳出城相迎,两人对于叶青在山东路不作停留的举动,心头则是有着不少的疑惑,即便是如今山东路已经由朝廷节制,但济南府等几个重要的州府,如今还是由自己人把持,所以不管如何,叶青都不该过济南府而不入才是。
如今已经几乎是大变样的扬州城,处处都散发着勃勃生机,相比较起前两年的改建过程中,处处都能够见到颇为狼藉的残垣断壁来,此时的扬州城则是显得更为完整与繁华。
马车在进入扬州城后,便直奔叶青在扬州的府邸,如今虽然已经是人去楼空,但丫鬟、下人依旧是一个也不少,除了被燕倾城带走的之外,其余如今都被留在了这里的府邸内。
如同是叶青的不动产一样,加上辛弃疾等人平时的照料,所以此时的府邸虽然略显空荡,但烟火气倒是还颇为浓厚。
下了马车步入府邸的叶青,并没有回答辛弃疾跟赵师淳心头的疑惑,一边走则是一边问道:“临安城如今可有什么动作?”
“元日后,整个朝廷便开始为圣上的大婚忙活起来了,据说大理、金国,就连蒙古国已经都有使臣到达临安了,表面上看似为圣上贺,但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还很难说。”赵师淳率先张口说道。
之所以一直留在扬州,便是在等待与叶青的汇合,而后再与叶青一同南下临安。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叶青率先步入前厅内,环顾着熟悉的一切,有些感慨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与完颜璟之间已经彻底闹掰了。对了,金使与元日时的金使可是同一拨人?”
赵师淳摇头,道:“非也,这一次是李湘、林明两人共同率使臣来到临安的,所以我猜测,他们一定不全是为了贺圣上而来。”
赵师淳的眼神清澈认真,虽然并没有直接说出心中的担忧,但言外之意已经极其明显了,金人这次来到临安,恐怕主要的矛头还是对准了他叶青。
一旁始终不曾开口的辛弃疾,有些疑惑道:“金人……他们来临安,难道燕王您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在海州待了足足半月有余,等离开海州时才接到消息,但具体是谁……我并不是很清楚。”叶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道。
辛弃疾则是默默的点头,想必应该跟完颜璟有关,即便是两人之间已经彻底闹掰了,但在辛弃疾看来,若是完颜璟派遣使臣强硬闯关进入北地,只要不会构成威胁的前提下,恐怕叶青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所以李湘与林明若是一路上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么叶青不清楚具体使臣身份也是颇为合理。
“现在只有大理使臣是谁还不清楚,而相比较于蒙古人跟金人早早就到达临安,如今大理使臣暂时还未到达临安。”崇国公赵师淳继续说道。
叶青回头看着辛弃疾,而辛弃疾也点点头道:“昭庆军曹北海、绥安军李域,在元日后已经被差遣至广南两路,但暂时还不知晓,是否能够跟广安西路的安抚使柳贵融洽相处。柳贵当年在韩侂胄平定自杞、罗甸叛乱时,还未升至安抚使,但也已经是一军统领,据说当时就是连韩侂胄都难以驯服此人,性格比较直,军伍之气极盛,治兵也很严厉,在军中素有柳阎王的称号,而此人也很得意他这个诨号。但即便是如此,那时候韩侂胄也不得不重用他,因为相比较其他将领来,此人更善于跟广南两路的百姓打交道,也更熟悉自杞、罗甸的地形与民风……。”
一旁的赵师淳听得有些发愣,不知道本来是在说临安的事情,但怎么辛弃疾又扯到了军武之事儿上了。
叶青则是了然的点点头,道:“据说曹北海跟此人倒是颇有交情,看看再说吧,当初韩侂胄……在自杞、罗甸一事儿上,也算是有功之人,只可惜,最终功亏一篑,若是他野心再大一些,加上又有柳贵这个得力干将的话,拿下大理其实难度应该不会很大的。”
“你不会这一次回临安……。”辛弃疾有些动容的问道。
“这还需要在接触蒙古使臣后,才能决定,再看看吧,不过有备无患,事先先做好准备也并非是什么坏事儿。”叶青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蒙古人使臣以木华黎为首,而除了木华黎之外,还有丘处机以及铁木真的两个儿子,长子朮赤与第三子窝阔台也在使臣团中。
叶青听着赵师淳说起蒙古使臣的名字,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
而后看着赵师淳跟辛弃疾道:“可知道朮赤在蒙古人的语言中是什么意思?”
赵师淳跟辛弃疾互望一眼,而后看着叶青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叶青的神色一时间变得有些惆怅,微微叹口气后道:“朮赤在蒙古人的言语中,是不速之客,或者是客人的意思。”
“不速之客?”
“客人?”
辛弃疾跟赵师淳有些诧异的同声说道。
叶青点点头:“朮赤的身份在蒙古众人中有很多的疑点,当年铁木真跟蔑儿乞一战,混战之中与自己的妻子失散,他的妻子从而被蔑儿乞的人所俘虏。有人说,在救回铁木真的妻子后,其妻子已经怀孕,所以认为朮赤并非是铁木真亲生。自然,也会有人说,在铁木真的妻子被俘虏前就已经怀孕,所以朮赤是铁木真亲生。但不管怎么样,朮赤的身份一直被人怀疑,特别是他的两个弟弟查合台与窝阔台。当然,这也不排除,查合台跟窝阔台,是为了争夺蒙古大汗之位,故意以此来打压朮赤,借机把朮赤排除大汗之位的争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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