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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就在耶律楚材张嘴刚想要说话时,叶青则是再次说道:“至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本王并不在意,我相信,这些东西只要我想要,完颜珣同样是巴不得都双手奉上。那些什么官职啊、爵位啊太过于虚幻,何况我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就如你刚刚所言,再进一步就可以逆天称帝、改朝换代。所以,你可以回去告诉李师儿,若是跟蒙古人之间没有什么暗地里交易的话,不妨拿出点真正让我心动的东西来。毕竟,我们并不在乎金国的皇帝是谁,总之都是要对我大宋俯首称臣、岁岁纳贡不是?”
在叶青说道最后的时候,耶律楚材明显心一动,不自觉的抬头看着叶青,就连眼睛都显得亮了几分,盯着叶青像是在斟酌叶青的言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叶青从容坦然的回视着耶律楚材,虞允文则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刘克师则先是微微一愣,想不到叶青怎么就突然对李师儿做出了让步,不过随即刘克师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的意味深长,甚至是显得越发狡诈来。
“燕王此话当真?”耶律楚材收起了刚才的吊儿郎当,神色显得极为严肃的问道。
叶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神情严肃的耶律楚材,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凡功成者皆是进退有据,不知进退者乃一将所为,绝非观大局之谋略者。燕京城各种流言蜚语难辨真假,但所为真既是假、假即是真,李师儿既然琢磨出了一些门道,那么此刻就该感到高兴得意才是。”
叶青的话虽说的颇为强硬,但听在耶律楚材的耳里,则就另是一番味道了。
在耶律楚材看来,这显然是叶青因为面子但又不得不妥协的意思,对于眼下的局势既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接受眼下的局势做出让步来。
蒙古人驰援宋廷皇帝御驾亲征的大理,结合上燕京城流传的各种关于叶青与宋廷皇太后、圣上之间的流言蜚语,再加上叶青对于宋廷的忠心不二,这些因素在耶律楚材看来,足以造成叶青在与李师儿连续多日斗法后,不得不退一步的理由。
叶青显然不愿意看到宋廷皇帝御驾亲征遭遇不测,那么在蒙古人驰援大理时,他自然就无法分心继续跟李师儿斗法,也就无法继续真正的在蒙古人的眼皮子底下攻伐金国,自然是要借助李师儿贵为金国皇后的名义,谋算着以最小的代价来获取对宋廷最大的利益,毕竟,叶青不得不考虑另外一侧虎视眈眈的蒙古人对他的威胁。
总之,叶青不谋宋廷的反是有原因的,不得不顾忌御驾亲征的宋廷皇帝是有原因的,不得不对李师儿做出让步也是有原因的,蒙、金、宋三者之间的利益交织在一起,三者之间的某一个势力做出出乎预料的举动,都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耶律楚材苦苦思索着叶青突然退让一步的原因,错综复杂的三股势力中间,想要完全理清楚其中的利弊,显然也不可能在一时之间做到,何况耶律楚材自己一个人也并不能做主,自然还是需要去禀报给李师儿知晓才行。
“燕王……。”耶律楚材迟疑着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叶青打断耶律楚材的话说道,有些迫切的神态更让耶律楚材笃定,相比起征伐金国来,显然宋廷皇帝的安危对于叶青更为重要一些。
耶律楚材依旧是还有些犹豫,而眼珠子乱转的刘克师,在猜到了叶青的用意后,看着还有疑惑的耶律楚材,当下心头一动道:“燕王,末将以为即便是蒙古人铁骑南下驰援大理,但从吐蕃至大理一路,可绝不是那么一马平川,所以……下官以为我们还有时间从长计议,何况如今辛弃疾、耶律乙薛、李安全还有李横大人都聚集于安西都护府,必然也会引起蒙古人的注意,所以下官以为,蒙古人就算是驰援大理国,恐怕也无法集结出多大规模的兵力,所以我们还有时间与其周旋。”
刘克师的信息,更是让耶律楚材心头一动,加上刚刚叶青他们就
已经提及耶律乙薛、李安全以及辛弃疾前往安西都护府一事儿,这就让耶律楚材此刻不得不去想,难不成叶青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这边借助李师儿攻金遇阻后,便会像蒙古人迂回攻金一样,要在旧夏、旧辽之地做文章,与蒙古人展开较量吗?
而若是蒙古人一旦与宋廷之间展开了明争暗夺,那么对于李师儿或者是金国来说,岂不正是迎来了一个喘息之机?
当然,就如同叶青刚刚所言,想要叶青帮助李师儿复国报仇,那么就必须拿出真正的诚意来,如此一来,也就等同于在事实上,叶青就必须按照眼下的局势做出让步,对金国网开一面以及修好与李师儿的关系。
刘克师的话对耶律楚才的影响很大,略微思索后,耶律楚才便闷头匆匆向外走去,刚刚走了几步后又突然转身,对着叶青郑重行礼后这才再次冲向了外面。
看着耶律楚才离去后,虞允文原本凝重的神情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刘克师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虞允文虽然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叶青以这封来自墨小宝的密信,招呼他们过来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虽然他知道,叶青如此做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与用意,但叶青真的是要对李师儿让步吗?
叶青拍了拍旁边的晁平,而后笑着向虞允文跟刘克师介绍着,当两人得知晁平竟然是董晁的儿子时,同样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甚至刘克师还难得的夸了一句有虎父无犬子。
在介绍完后,虞允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燕王是真打算对李师儿做出让步吗?不会真的是因为铁木真突然率兵南下驰援大理吧?”
“铁木真令大军南下驰援大理,与我们令辛弃疾北上安西都护府的目的异曲同工,不外乎都是为了牵制彼此的精力罢了。虽有些担忧圣上的安危,但想必有身经百战的墨小宝跟钟蚕护卫在侧,即便是碰上蒙古大军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况且既然选择了御驾亲征,就该经历一番真正的磨砺才行。”叶青在介绍完晁平坐下后,再次说道:“刘克师如今肩上压力可是极重,燕京缺现银如今看来虽然影响还不大,但若是任由此事继续发展下去,没有谁知道会给燕京以及我们带来何种不利的影响。显然,现银短缺跟有人暗地里存储现银有关,而不日你便要驻守儒州,我也要北上上京,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的钱从哪里来?”
“虽说如今朝廷已经不再节制北地各路大军的钱粮支出,但若是单单想要靠朝廷来养这些大军也不现实,何况就算是有朝廷养我们,但我们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燕京城的钱被他人据为己有,而后用废纸来吸老百姓的血汗钱吗?这样岂不是也会让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叶青继续说道。
在叶青停下来后,刘克师含笑补充道:“王妃虽然把扬州商会的一部分已经迁到了燕京,但运河如今并未开通,商贸往来还是多有不便,而燕京能够拿得出手交易往南边的东西太少,很难换取到大量的南边现银来,仅仅靠扬州商会支撑也不是办法,所以我猜想,燕王显然是知道了燕京城的大量现银,以及金国弃守燕京时遗留下的巨大财富去了哪里。”
虞允文也不傻,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高位,只是他平日里向来不喜阴谋善用阳谋的关系,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往这方面想,此刻经叶青跟刘克师这么一点拨,瞬间就有些明悟。
看着神色轻松的叶青,想了下后道:“刘大人的意思是,这燕京城刻意存储现银的有心人便是金后李师儿?”
“除了她还能有谁?何况她前两日还去了儒州与檀州两街,那里到底都住着一些什么人,虞大人想必心里也很清楚吧?所以燕王刚才才会借耶律楚材的嘴来告诉李师儿,虚名对于燕王而言毫不重要,那么自然就需要李师儿出点儿实实在在的东西,如此岂不是才能够让燕王名正言顺的帮他复国报仇?”刘克师再次解释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燕王要的并非是李师儿愿意拿出来请燕王助她复国报仇的银两,要的是……金国当初弃守燕京城时所遗留的所有财富?”虞允文双眼一亮说道。
金人当初从宋廷劫掠了多少财富自是不言而喻,即便是这些年宋强金弱,已经有一部分被金国送还给了宋廷,但那些比起当初金国从宋廷劫掠的财富来可谓是九牛一毛。何况那时候金国送还给宋廷的,都是一些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东西,对于宋廷来说更是一种颜面上的财富,而绝非是那些真金白银可以比拟的。
当然,之所以会出现此种情况,也跟叶青当时在朝廷的境况有关,那时候的叶青显然还需要维持朝廷的面子,以及还没有完全与朝廷彻底撕破脸,加上来自史弥远这方面的压力,所以使得叶青在与金国交涉时,也只能够选择关乎于朝廷脸面的事情,而非是那些真金白银。
而如今随着史弥远已经不再,朝堂之上再无人能够与叶青分庭抗礼,那么借着这次燕京城短缺现银一事儿来敲诈李师儿,自然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自然,最为重要的,便是叶青希望通过此次机会,彻底解决燕京城内存有的诸多问题,使得燕京虽是金、宋百姓同时所居,但却不会存在任何不利于他们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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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师向叶青禀报着与燕倾城前往李师儿府邸之事,叶青则是有些无奈的苦笑摇头。
这些年来在四女当中,自己对于燕倾城是最为亏欠,不管是白纯还是耶律月或者是钟晴,虽然都曾跟随自己四处奔波过,但唯有燕倾城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扬州相夫教子,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不管是耶律月投奔自己,还是他与钟晴的事情大白于天下,燕倾城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对于自己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向来都是选择相信与沉默以对。
但话说回来,不管是耶律月也好还是钟晴也好,在跟了叶青之后终究是还要看燕倾城的脸色行事,所以这些年来,耶律月跟钟晴对于燕倾城也是格外的敬重跟以礼相待,从而也使得燕倾城一直以来对于她们几人是颇为和颜悦色。
但在李凤娘一事儿上则就不同了,特别是赵扩的身世一直不明不白,加上燕倾城本就对于性格跋扈的李凤娘颇有成见,以及当年叶青迎娶燕倾城时,李凤娘还曾亲自前来“祝贺”,使得在她与叶青的大喜日子的当天起,头顶就一直被蒙着一层灰蒙蒙的忧色。
后来叶青与李凤娘之间的不清不白越来越明显,燕倾城虽然口头上始终不曾过问,但心里却是一清二楚,可即便是如此,燕倾城依旧还是选择了相信叶青。
离开临安久居扬州,期间也曾经回过临安,也跟李凤娘有过交集,但每次与李凤娘之间的交集都是不欢而散,她看不惯李凤娘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样子,李凤娘也见不得燕倾城在她面前不卑不亢、不畏权贵的姿态。
所以两女之间虽然从来没有过什么表面上的针锋相对与冲突,但暗地里则是谁看谁都不顺眼。
燕倾城认为是李凤娘抢了她的夫君,李凤娘则是以为燕倾城在对她与叶青一事儿,处处设障,不愿意看到她与叶青走的太近,就像是……就像是自己一直都在以美色、权势利用她燕倾城的夫君一般。
这些年来叶青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遭人嫉恨与污蔑、陷害,甚至就连朝廷以及李凤娘,在一些时候都不会放弃打压叶青,大有除之而后快之势。
这些燕倾城都看在眼里、忧在心上,即便她后来一直久居扬州,心思虽说都放在了几个孩子身上,但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则是无时无刻不为叶青那时的危险处境担惊受怕。
燕倾城气愤于叶青对李凤娘的敌我不明、优柔寡断,同样也气愤于李凤娘对叶青的善变摇摆,叶青有用时就用美色与皇后的身份加以诱惑,让叶青为她李凤娘卖命!没用时就弃之不管,甚至还会因为朝堂之势而踩上叶青两脚。
这些缘由都让燕倾城对李凤娘充满了成见,同样也是对叶青充满了怨言,虽不曾在叶青跟前说过,但在白纯、耶律月、钟晴跟前倒是没少抱怨过:男人都是贱骨头,哪怕是身居高位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每每白纯等人听着燕倾城这般唠叨,都是默默不语,而且可以肯定,昨夜里叶青必然是在燕倾城那里过的夜,所以才会在今日又会怨气冲天。
话再说回来,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嘴里念叨着男人都是贱骨头,但当男人选择了她的闺房过夜时,女人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顺从的接纳了男人,只是一番云雨后,也如同男人一样,理智又开始占据了上风,继续着嘴上的唠叨。
燕倾城是四女之中烟火气息最为浓厚的女子,替叶青养大了两子两女,还要照顾叶府这个意义上的家,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甚至就连叶青在北伐之初最为艰难的时候,她还要省吃俭用花销用度,把省下来的钱给叶青充作军费。
扬州商会同样是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膀上,虽说钟晴偶尔会帮一些忙,但正宗勋贵出身的钟晴,又哪里像燕倾城这般会持家?
至于耶律月跟白纯,一个掌有辽亡后残余的北府军,一个则是掌着神秘如皇城司的衙署,如今在燕倾城眼中跟那败家爷们没有什么区别,家里的事情一概帮不上忙,就会舔着脸伸手要钱,丝毫都不考虑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赚钱有多不易。
以上种种原因,也是燕倾城有底气不经叶青同意,就敢随意指使、差遣刘克师的原因,而且就连燕王叶青在知晓后也不太敢驳回。
看似燕王府里最为不起眼的女主人,实则则是除了燕王之外,燕王府里的另外一个支柱。
叶青撑起了整个浩瀚的燕王府的大框架,而燕倾城便是那个在大框架中充实燕王府的唯一支柱,一内一外两个人相辅相成,才使得如今的燕王府一直是一个真正的家。
“照她的意思去办就是了,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并非是心血来潮,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着刚刚进来的燕京府同知蒋欣的面,叶青点头向刘克师说道。
刘克师点点头:“既然燕王应允了,那下官接下来就照王妃的意思去办差。”
叶青不再理会刘克师,缓缓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燕京府同知蒋欣,如今刘克师身为燕京府知府,麾下同知等各级官员,几乎都是由刘克师挑选的他自己用的顺手的官员,而对于这些叶青向来都相信刘克师用人的能力跟眼光。
看着燕王也在衙署内,蒋欣显然还是有些紧张,一时之间是看了看叶青又看了看刘克师,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刘克师看着有些紧张的蒋欣笑着说道。
“回燕王……。”蒋欣吞了吞嘴里因为紧张的唾沫,有些战战兢兢道:“福满酒家的事儿……差不多了,下官是想请知府……。”
不等蒋欣说完,叶青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全都抄了?”
“回燕王,福满酒家包括伙计与掌柜,以及参与打架斗殴的其他人,共计三十八人都已经被捉拿归案。”蒋欣额头上竟然隐隐渗出了一层细汗,可以想见,如今叶青在燕京的威势有多恐怖。
叶青笑了笑,而后看着刘克师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过去看看吧。”
刘克师应是,而后对着虞允文点了点头,便向一旁紧张的蒋欣招了招手,快速向外面走去。
随着刘克师、蒋欣两人走出议事厅,门外就传来了刘克师隐隐训斥蒋欣的声音,不外乎是责骂蒋欣见了叶青之后的怂样儿,简直是让他刘克师的脸面都在燕王跟前丢光了。
虞允文有些好奇的看着叶青,叶青则是笑着向虞允文解释了下福满酒家一事儿,虞允文恍然大悟,而叶青则是不自觉的扭头再次看向门外,只见耶律月不知何时正拾阶而上,向着叶青他们这边行来。
耶律楚材几乎是小跑着出了万宁宫,站在宫门口稍微分辨了下方向,拽住刚刚准备要进衙署的马车车夫,便要其掉头。
车夫一脸茫然,显然并不认识匆忙跑出衙署的耶律楚材,急呼着车厢内还有大人在。
耶律楚材费了半天劲,也没有跟车夫沟通好,情急之下掀开车帘看向车厢内正打算探头张望的官员。
两人四目相对,耶律楚材并不是认识人家,但人家显然认识他这个一直以来被燕王强行拉拢的红人,当下便急急跳下马车,吩咐车夫听从耶律楚材的差遣。
马车在放下那名官员后便快速冲向了街道,这一次耶律楚材也不再刻意避着燕京城内的宋廷眼线,明目张胆的向着李师儿所在的府邸方向驶去。
相比起其他人还需要通报来,耶律楚材可谓是熟门熟路,跳下马车后都未来得及跟门房交代,嘴里胡乱跟门房打了声招呼后,便快速向着府邸内跑去。
完颜陈和尚刚刚从后门送走完颜从恪,就听到前院吵吵嚷嚷,当看到耶律楚材急匆匆的跑过来时,心头则是不自觉的一沉,但依旧还是笑脸相迎了过来。
“我有要事需跟皇后相商,皇后在何处?”耶律楚材的眼神中掩藏不住的兴奋,让完颜陈和尚一头雾水。
当下还未来得及问耶律楚材是何事儿,就被耶律楚材推着去寻李师儿。
一个人坐在厅内依旧沉浸在与燕倾城交锋中的李师儿,在看到耶律楚材突然出现在眼前时,神色之间同样是显得有些茫然。
耶律楚材此时内心的振奋显然要远远高过于他平日里的谨慎,匆匆行礼后不等李师儿问话,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皇后,叶青同意让步了。”
“什么?”完颜陈和尚跟李师儿异口同声问道。
“为什么叶青会让步?”缓过神的李师儿再次追问道。
“蒙古人,因为蒙古人让叶青不得不让步。”耶律楚材坐下后,依旧是掩饰不住振奋的说道:“蒙古人位于吐蕃的大军南下了,看样子是意在宋廷南下的少年皇帝赵扩。”
“赵扩?”李师儿有些不解道。
“赵扩御驾亲征自杞、罗甸与大理,自杞、罗甸面对如今的宋廷大军毫无还手之力,被宋廷纳入版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大理国显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而如今我虽然还不知宋廷大军在那边战事如何,可今日叶青接到了来自那边的消息,蒙古大军南下去驰援大理国了。这显然是要迂回过去牵制叶青对我大金国的虎视眈眈,而叶青如今因为忧虑赵扩的安危,所以不得不选择了妥协让步。”耶律楚材急急说道,甚至跟不管李师儿跟完颜陈和尚能否听得懂。
顿了下后不等李师儿跟完颜陈和尚询问,就接着继续说道:“墨小宝、钟蚕这一次没有跟随叶青回到燕京,本就让我们感到疑惑,如今证实了,是被叶青差遣到了赵扩麾下,跟随赵扩南下攻大理了。”
李师儿听着耶律楚材那逻辑性不是很强的话语,眉头微微蹙起,不自觉的站起来踱步疑惑道:“可蒙古人为何要牵制叶青呢?我们并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不是?这其中……会不会是叶青跟铁木真之间有什么……。”
“回皇后,叶青做出退步的举动,并非是跟蒙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约定,而是因为蒙古人绝不会坐视我大金国被叶青纳入宋图,所以才会出兵迂回牵制叶青对我大金的野心。而且刚刚叶青还曾说起,其麾下的耶律乙薛,以及夏国亡君李安全,还有一直镇守济南府的辛弃疾,早就在前些日子被叶青差遣往安西都护府了,这一举动,自是为了牵制蒙古人到时候介入他攻我大金之事中,而叶青显然也没有料到,他在算计铁木真的同时,铁木真同样在算计他,在他的后方打起了主意。所以如今,叶青在不得不防备蒙古人,甚至有可能跟蒙古人交战的情况下,他也就不得不对皇后您这边做出让步了,不然的话,我怕叶青是担心皇后您会跟铁木真再次联手吧。”耶律楚材这才平复下来解释道。
李师儿与完颜陈和尚互望一眼,能够看到彼此眼中还是有着浓浓的疑惑与警惕,叶青的突然让步,对于他们而言,显然还是惊大过喜。
不过来回踱步的李师儿,在沉思了下后开口说道:“若你所言是真,那么就足以证实,赵扩与叶青之间的关系,绝非是简单的君臣关系,那我们这几日在燕京散布的则就绝不是传言而是事实了。”
“可我们又如何能够确定叶青所说的退步是真的?”完颜陈和尚看着踱步深思的李师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过于容易了
,甚至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既然有墨小宝跟钟蚕护卫在赵扩身边,叶青难道会真怕蒙古人驰援大理国吗?这恐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不错,墨小宝、钟蚕可谓是叶青麾下最为有勇有谋的两位悍将,叶青能够有今日这般地位,墨小宝跟钟蚕功不可没。若不是此二人跟随着叶青出生入死,而且又忠心耿耿,恐怕在关山一役叶青就被围剿致死了。能够让叶青把墨小宝、钟蚕交给赵扩的原因,又岂会只是君臣关系那么简单?可见叶青是有多么的在意赵扩御驾亲征的安危啊。”李师儿有些惆怅的叹道。
“皇后的意思是说……墨小宝跟钟蚕就足以保赵扩的周全?”渐渐冷静下来的耶律楚材,也突然觉得仿佛有一股阴谋的味道正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李师儿淡淡的瞥了一眼耶律楚材,大金国皇后的威仪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但即便是落魄至此,这淡淡的一眼也是让耶律楚材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墨小宝、钟蚕,可谓是叶青在沙场上的左膀右臂,早些年就没少跟蒙古人交战,即便是在草原上都没能让蒙古人占得便宜,又怎么会到了理应属于宋廷的地盘,反而是怕了蒙古人呢?”李师儿低头在椅子前坐下,再次看了一眼耶律楚材后说道:“你被叶青留在身边的时日也不短,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来墨小宝、钟蚕所率的种花家军有多强悍吗?”
“耶律楚才,你别忘了,就算是乞石烈诸神奴将军,在面对墨小宝跟钟蚕时,也从来没有赢过。哪怕是圣上与皇后当初在蒙古人……。”完颜陈和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表情平淡的李师儿后,这才重新组织了下言辞道:“西京一战,圣上与皇后被蒙古人所包围,那时候可就是叶青率领着种花家军为圣上与皇后解的围,从而使得圣上与皇后跟叶青里应外合才突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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