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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云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河99.CS
红菱坐在她的床榻前拉着她的手,说道:“莺歌,你本是修炼之人,若是普通伤害,是不会把你击倒的,为何你病的如此之重?”
莺歌,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手,却对着红菱说道:“楼主,属下在烟雨楼如何?”





江湖风云令 第347章 走了也好
“你即如我。”
莺歌轻轻的咳嗽了几声:“那属下有一事相求。”
红菱点点头:“若能做到,我自当满足。”
“请允我退出烟雨楼。”
红菱一听,顿时站起身来,她不解,更不知道莺歌为何有这种想法,红菱尖叫:“莺歌,你我互相扶持亲如姐妹,是我哪点做的不好吗?如今你怎么可以弃我而去?偌大的烟雨楼,你让我如何掌控的住?莺歌,最近事务繁忙,你若有何不满之处,我一定补偿。”
莺歌缓缓的伸出手,挡在了红菱,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而且翻了个身,面朝屋顶,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的流下来,她轻声如梦呓般的说道:“曾经,我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我的心里再无一丝热浪,旁人在我眼里形同猪狗,杀之不觉得可惜,但自从我见到死士营的大火之后。
我发现我还是原来的我,很多事,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们只是弱者,但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人,他们不比我们低贱,我们也不比他们高贵,为什么,我们可以杀他们,为什么?他们也可以杀了我们。
红菱,你我似姐妹,我本该为你做更多的事情,可是我再也无法为你做事了,烟雨楼不养没用的人,而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这几日我想明白了,当初为了求生,我举起了屠刀,今日我倒是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求你放过我吧。”她说完,不住的抽泣,那颤抖的身躯,和街边无助的孩子再无半点分别。
红菱缓缓的冷静下来,她看着她,顿时觉得自己很可怜,真的很可怜,她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人,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吧。”
说罢红菱转身离开,她也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独自做了整整一宿,就这样一动未动的坐了一宿,这一宿,她虽然枯坐,却没有半点无聊。
在她的脑海里面也是重重场景如电影般回放,她的父亲第一次教她杀人的时候,她才六岁,六岁的她显得格外的羸弱,而她手中举着尖刀,朝着一个垂死挣扎的人的胸口刺下去的时候,她没有半点的感想,一切都是麻木的,当那鲜血迸溅到她满脸都是的时候。
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那炙热的血,犹如岩浆一般,那一夜她没有睡,她不停的用清水搓着自己的脸,总感觉自己的脸洗不干净,总感觉那血污时刻都粘在她的脸上,直到她把自己稚嫩的脸洗的火辣辣的疼,她才终于忍住不在去洗自己的那张脸。
那一日他的父亲很开心,唯一一次带她去天启城,还给她买了她梦寐以求的糖人,她拿着糖人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烟雨楼什么都不缺,但红菱却觉得自己永远缺一个糖人,那是她父亲亲手给她买的糖人。十六岁,她已经杀了很多人,在父亲的带领下,他们犹如夜魅一般,跃入别人的家里,把手中的尖刀刺入还在沉睡的人的胸口,那鲜血沿着尖刀缓缓的染红了被褥,那感觉在她的心里只有一样,那就是麻木。
一刀下去,就如同刺中一只蚂蚁一般,不值得怜惜,十七岁,在夕阳下,她再也没有拿到父亲给她买的糖人了,同样是夕阳下,远远的看到自己的父亲微笑的走了过来,但她却看到一把尖刀从她父亲的胸口刺了出来,尖刀带着鲜血,一滴一滴,如同雨点一般。
那个人缓缓的抽出手中的尖刀,用一种得意的笑容,再朝着她笑,微笑,很是自然,很是满足,但同样的麻木,父亲死后,她委屈求全,十七岁的她却委身给了一个和她父亲年岁不相上下的二当家。
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疯狂蹂躏的时候,她静静的躺着,一动未动,就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但钻心的痛,却让她记忆犹新,那痛代表着她失去了童年,失去了童贞,失去了她原本应该有的快了,和幸福。
她夜晚成为那个男人泄欲的工具,白天却不断的联系着武功,没日没夜,终于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当年的二当家的一身酒气的回来,如往日一般,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惜。
抓起她本来视若生命的美丽长发,就把她扔到床上,然后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衫,然后还不顾及的开始对她蹂躏,但是这一次他扑过来的时候,却没有扑到他想要的酮体,却扑到了一把尖刀。
同样的鲜血沾染着她的身躯,但是她却不在想着去搓洗,而是觉得这血淋在身上是无比的快乐,是无比的自豪,是无比的泄愤。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用了一年报仇雪恨,她做到了,而且非常轻松的就做到了,只用了一年。
二当家的一命呜呼,烟雨楼顿时大乱,各路舵主皆要造反,烟雨楼差点瓦解,此时却在死士营的第八层有一个和她年岁相仿的人走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脸上充满童真,眼中却只有杀戮的女人。
那女人很快加入了她的阵营,也许是同为女子的原因,也许是同是可怜之人的关系,她们两人同时举起了屠刀,从烟雨楼的内堂杀到了殿外,一共杀了一百零三人,而且都是烟雨楼的猛将。
一战成名,烟雨楼再也没有人敢忤逆她了,此时犬狄举荐,红菱重新执掌了烟雨楼,那本来就属于红家的产业,又回来了,而且只用了一年,可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年之内她过的多痛苦。
二当家的也就是继任楼主,对她是非打则骂,她忍气吞声,对她近乎变态般的蹂躏她也是毫不反抗,她在他眼里只是个战利品,只是个工具,可他最终死在这个工具的手上。
天明,紫光透过窗户,红红的烈日挂在天空,刚刚出山的朝阳便是那么的炙热,红菱轻轻踩着地上的毛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莺歌的房间,她不知道怎么劝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但她推开她的门的时候,却发现,她走了。
桌子上放着十万两黄金,分文未动,在那金灿灿的黄金之上静静的放着一封信,红菱此时倒是释然了,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只是这结局是好的,但却不是她的,红菱彷徨无措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的却走到了柳风的小院,柳风静坐在湖心的凉亭中,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离开那里,红菱抬头之时,却愕然的发现,柳风已经盯着她了,而且不知何时,他的眼睛里面竟然是一片血红,红菱一惊,差点惊叫。
但柳风那双血红的眼睛,却慢慢的变淡,变成那双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离开的眼睛,此时柳风微微的开启自己的双唇:“她走了?”
“走了。”
“走了也好。”说着柳风转过身去,继续看着湖底的游鱼。红菱来到柳风的身边,缓缓的蹲下,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石凳旁边,她想靠在石凳之上,却又不敢,此时阳光从天边照射过来,本来炙热的阳光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冷。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冷的打哆嗦,就好像身处冰山一般。柳风一动未动,她也不想在动,虽然她感到无比的寒冷,但此处却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安心。
离开了莺歌的红菱,第一次觉得无依无靠,她不在是以前的红菱,她已经不想去争什么了,此时犬狄不在和她争权,她却觉得权此时已经变得不在是那么重要了。
良久之后,红菱微微的说道:“柳风,若是我死了,你说这烟雨楼该怎么办吧?”
柳风不答。
红菱冷笑:“是呀,烟雨楼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堂堂夜慕门的主人,都可以把夜慕门拱手送给朝廷,我这区区烟雨楼哪能进的了你的眼睛,我真是痴人说梦了。”
说罢,红菱起身,背对着柳风,迎着朝阳,朝着她觉得更加寒冷的地方走了过去,柳风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死士营烧了?”
红菱一顿,缓缓转身:“烧了。”
“烧了也好。”
此后柳风再无一声言语,他的身姿犹如石雕。红菱最终还是失望的离开了,坐在烟雨楼头把交椅上,看着眼前第二把交椅,空荡荡的,第三把交椅也是空荡荡的,她不想说任何话。
若干舵主在她的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静静的等着红菱下发任务,却最终等到了一句话:“且回去吧。”
那些舵主赶紧撤了回去,一个个都送了一口气,他们可以继续回去享乐了,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他们不用担心,起码今日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谁的尖刀刺穿谁的胸膛了。
他们说笑着,议论着:“哎,你说楼主最近是不是变了?”
“别瞎说,小心被人听到传到楼主的耳朵里面,楼主杀人可是不眨眼睛的。”
“是是是,老哥提醒的是。”
可他们却突然看见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他们顿时感觉身子一僵,那恐惧感从他们的心底噌的一下就冲了上来,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腿顿时僵化了,而且身子不自觉的在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




江湖风云令 第348章 活着真好
他们所见到的人,无疑就是柳风,自从柳风做了几件大事之后,在烟雨楼,只要一提到柳风,那些舵主无一不感到心惊,何况今日他们竟然看到了其人就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绕开他,小心的从他身边走过,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柳风把他们给叫住。
恐惧,莫名的恐惧,虽然柳风就站在那,他们心底的恐惧却是犹如实质的,柳风冷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然后抱着剑自顾自的朝着议事堂走了过去,长廊下再无一丝声响,就连他们的脚步摩擦声都变得极其的微弱,就如猫走在路上一样。
进了门,红菱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正静静的看着门口,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海里混乱的画面一副一副的闪过,虽然不知道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那画面都是真实的。
柳风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红菱终于反应过来,顿时一惊,赶紧掩饰到:“你来啦。”
“你发呆了。”
红菱赶紧露出微笑,只是这微笑少了一丝邪魅,多了一丝温柔,可柳风却丝毫不领情,训责般的说道:“烟雨楼,是杀手组织,作为烟雨楼的楼主,你竟然发呆了,若此时有杀手靠近,岂不危险?”说着他朝着自己的位置坐了上去。
那个位置不是二当家,也不是三当家的位置,而是副楼主的位置,很久那个位置都是空置的,但如今那个位置似乎已经盖住了大当家的位置了,所有人进门前都会默默的扫一眼,看看这个位置上是不是有人,其中也包括红菱,这已经成为烟雨楼的习惯了。
但柳风却并不觉得这个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只是觉得这个位置,只是一个位置罢了,坐在这,总比站在那显得隐蔽,红菱微笑,但心里却波澜起伏,她微微的低头:“你提醒的是。”
“你怕我?”柳风忽然说道。
红菱,顿时脸色一红,不可否认,柳风说对了,红菱想掩饰自己,但这是无法掩饰的,她的手在微微的抖,虽然她已经让自己很镇定了,但是这本能的惧怕,是她无法掩饰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莺歌离开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红菱索性不再掩饰了:“嗯。”她的声音极低,但却极其的清晰。
柳风把怀中抱着的剑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连死都不怕,竟然怕我,可笑。”说着他拿起剑突然一个纵身,红菱一愣,瞳孔陡然放大,她的心跟着就是一揪,本能的想到,柳风会杀我吗?他真的要杀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我是反抗还是等着赴死?
但柳风的剑却从她雪白的脖子旁边一闪而过,一道银光,是的一把锈迹斑斑,且残破不堪的剑,竟然发出了骇人的银光,红菱赶紧将头一偏,心跟着骤然跳动。
但疼痛和死寂却并没有感觉到,她能感觉的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那心跳就如同千军万马同时擂起的战鼓一般,瞳孔放大的看着柳风,但顷刻间,却听到噗通一声。
一个重物撞击地板的声音,红菱赶紧回首,此时她却看到,一个人正趴在她椅子旁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而且残破的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鲜血沿着剑刃缓缓的往下落,是那么的缓慢,那么的缓慢。
惊恐的红菱终于放声大叫,尖叫带着惊恐,她差点把自己面前的台案掀翻,赶紧跳到其他人站立的地方,再惊恐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真的失去了警觉了吗?
若是平时,她怎么会允许一个人离自己如此的进?她是断然不会允许的,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红菱不断的质问自己,可她却得不到答案。
而柳风却把手一招,那穿过那个人的残破的剑,陡然回到他的手上,起身,提着剑,把剑刃上的血迹在那人衣服上擦干,剑入鞘,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他只是在擦拭着一把剑一般。
眼神中冷漠,却平淡,提着剑,柳风微微回首:“作为烟雨楼的首领,如果不想死在别人的手上,那就让别人死在你的手上,你别无选择。”说完柳风自然的离开,离开的相当自然。
“可是此人怎么办?”红菱竟然忘了自己才是这里的当家的,这种事她处理了不下上千遍,可如今她却慌张的询问柳风,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在这种小事上还要问柳风。
柳风微微停顿,但却没有回首,冷冷的丢下几个字:“查出来,灭门。”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答案了,以前红菱也是这么交代其他人的,但现在柳风却如此的交代她,可红菱却觉得这种交代心里很是平静,一点都不觉得唐突,她微微的挪动莲步,却不着急去翻那个人的身体,而是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坐在那个已死的人旁边。
伸出玉手,轻轻的抚着那已死的人的长发,轻轻的叹息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终归是你杀我,我杀你的乱世..”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单纯,是那么的甜美,她都没有察觉她自己笑了。
多少年她再也没有这种笑容了,只记得那种笑容,她曾经有过,在夕阳下,拿着一个小小的糖人,在清风中奔跑,微笑,但她认为这种笑,再也不会有了,直到自己抚摸着这个已死的人,似乎他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糖人....
清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烟雨楼负责巡查的人就已经到了,他们拿着各种工具,站立在红菱面前,一动不敢动,就这样看着她傻笑,也不敢多问一句话,所有烟雨楼的人,都感觉,自从柳风到来,就连红菱他们也更加的惧怕了,红菱一向是喜怒无常的人。
她可以笑着杀人,可以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了别人的性命,可是如今大家都知道,红菱的笑变了,变得不再是那种邪魅了,变得温和了,但这温和的笑容,却让众人感觉到更加的惧怕,如今红菱这痴痴的傻笑,是不是也是杀人的前奏呢?
她的笑,让前来查验的人,身子犹如筛糠一般,过了很久,红菱突然反应过来,她面容的笑缓缓的收敛,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边很久的人说道:“查查吧。”于是她起身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那些送来的信函。
没多时那个查验的人就对着红菱说道:“城北骆家的死士。”
红菱一听,顿时脸色一白,她再也平静不下来了,转身看着地上的死士,那死士的胳膊上一个犹如火焰般的标记,和巡查的人手中的一张图谱上面的标记一模一样,骆家,城北骆家,一个让江湖门派敬而远之的家族,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红菱不禁自问,而且赶紧查验烟雨楼的众多档案,却没有一条是指着骆家的,这骆家为何要先对烟雨楼动手?红菱疑惑,但却不知道如何定夺。
她长叹一口气,似乎看到了骆家的高手,正从烟雨楼的大门处杀了进来,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挡在那些高手的面前,那个人就是柳风。
对柳风,现在能帮她处理这次危机的只有柳风,红菱想都没想就抓起那张图谱,朝着柳风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可等她到了柳风住处的时候,却发现柳风根本不在,静静的湖面上,一点波纹都没有,湖里的游鱼根本就看不到。
红菱坐在柳风坐着的石凳上面,静静的以柳风的角度去看那平静的湖面,但湖面中,出了清澈见底的水以外,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红菱微微的垂下眼睑,心中很是凄凉,他走了吗?他最终还是走了,烟雨楼,小小的烟雨楼怎么可能留下他?
我红菱在他的心中又能有什么位置?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们只是初见却不识的陌生人,他不杀我已经是万幸了,我为何还要期盼他能帮我?
红菱苦笑,苦笑的脸上很是落寞一阵清风吹来,湖面终于起来一丝波澜,那水纹在清风的搅动下出现的波浪一层一层的朝远处划过去,留下的是不平静的湖面。
此时红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湿湿的,从自己的脸颊上缓缓的滑落,这么多年,她一日一日的煎熬过来,她的心就如九幽的顽石一般,她曾经以为再无一个人能让她的心颤一下,是生也好,是死也罢,她早就不在乎了。
可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从柳风来到烟雨楼,她有了留恋,有了惧怕,有了惶恐,也有了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的,不舍。
不知道舍不得什么,但是她却舍不得自己会在这么大好的年华中如枯萎的花朵般,零落。
久久的,红菱就藏在此处,没有一个人到这里寻她,就好像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敢踏进这个小院子一般,随着太阳西沉,那红菱竟然才意识到,原来枯坐,并不等于无聊,无限的遐想,却让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开始绽放了,她第一次感觉到活着真好。




江湖风云令 第349章 女人不可信
但上天总是喜欢与人开玩笑,而且开了一个让人感觉无法承受的玩笑,就在红菱意识到自己能够幸福的活着的时候,骆家竟然已经派来了杀手,那就以为着,骆家要覆灭烟雨楼了,骆家烟雨楼是惹不起的。
想到这些,红菱觉得有丝丝的不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骆家出面了,哪怕让自己多感受一下,哪怕几日的幸福不好吗?她本身就没有奢望,自己能够得到那简单,却又奢侈的幸福,但上天却不给她,或者说是人杀的太多,上天是要惩罚她吧。
缓缓的她的心平静下来,起身朝着小院外面走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议事堂,她已经想好了,若是骆家杀手来了,那就让他们杀吧。
能把烟雨楼装的,只是上一辈的人的想法,她红菱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子,若是自己的死能换回柳风的一点点不忍,她觉得值了,真的很值得。
静坐在议事堂,她并没有小心戒备,她倒是很希望,有一把刀能悄无声息的从她的后背戳进来,这样,她即使是死也安心,不在惧怕,不在留恋,她只想着若是她死了,能给柳风留下点什么。
一夜过去,毫无动静,这一夜虽然不算难熬,但也让人如坐针毡,想了一夜,她都没有想好能给柳风留下什么,烟雨楼?显然柳风是不稀罕的,财富?在夜慕门曾经有个巨大的炼丹场,那里的财富简直是堆积如山,就连朝廷都没有那么多的财富,他会喜欢吗?
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思来想去,红菱发现,没有,真没有,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杀人,血腥的残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但只有在残杀的时候,她才发现,柳风的面色没有那么冷。
红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到了议事堂议事的时间了,大小舵主,悄无声息的走来,看着红菱早就在那里,他们微微的一个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真的很害怕。
红菱微微的抬起她那犹如牡丹般美丽的脸颊,众人却不敢看她,是从心底发出的惧怕,她微微的笑了笑:“诸位,你们,随我烟雨楼南征北战,也是辛苦,只是城北骆家依然有对我烟雨楼动手的意思,城北骆家的实力大家是知道的。
我烟雨楼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决定,不和他们硬拼了,这件事我上门解决,他们若想杀我,那就杀吧,自我去了之后,烟雨楼就交给柳风,若是他没有这个兴趣,那你们都各自回家吧,若是娶上一门亲,或者嫁一个真心对待你们的人,过完此生也是极好的。”
说着她微微起身,那些舵主赶紧跪伏余地:“楼主,三思。”
红菱微微的笑着:“我与你们并无恩情,我想,你们也是恨我的吧,当初是我派人杀了你们的亲人,也是我断送了你们的幸福,我想你们是恨我的吧。泰查特迩,你本是鲜卑贵族,但有人要你族人性命,这活是烟雨楼接的,九十七口,就剩你一个,自你从死士营走出来的时候,想必你的念头是等你接近我的时候,才有报仇的机会吧?
还有阿勒泰,你也是士族人家,三十七口,还有你的妻子,及一个尚未满月的孩子,算了,都是烟雨楼,也是我的决定,如此大仇,你应该要报的,今日我红菱就成全你们吧。
如果你们选择现在杀了我,为你们的族人或者家人报仇,那就动手吧,报完仇,你们各自回去吧,若是你们不想报仇了,那我也是要到骆家去的,总比他们反过来杀了你们好。时至今日,我想明白了,权势,威望,财富,皆比不上普通人家,一口粗茶,一个馒头来的重要。”
说着她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那些人动手,可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敢起身,他们就这么静静的跪着,甚至有人在垂泪,红菱再次睁开眼睛,微微的笑了,这一次她的笑和以往每一次笑都不一样,因为这次笑她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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