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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阴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啃树
当然,也可能是我爷爷说的那样,我们给人纹鬼刺图,沾惹上了一些因果,我不知道这个因果是什么....但是...它来了吗?
我有些不安。
为此,我还专门提了一瓶五粮液和一条玉溪,去拜访了一下之前摆摊算命的赵半仙。





纹阴师 第二十四章 吊颈之约
赵半仙看着我的到来也是一呆。
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看出我心里难受,然后在算命摊子上拨开了算命签子和卦象,和我在大榕树下对饮,抽着烟。
“肖柔的事情,我听说过了.....”
“咱做阴行的,难免和人命搭上关系,这些年,我碰到太多了,找我算命的,隔天就完蛋的....不是少数,一般我解决不了的,都会给几张凝视的纸符,这点,你也不用自责.....但不管咋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肖柔落在我这里,反而更惨。”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舒坦了一些。
觉得这种鬼刺图的生意,请鬼上身,以后还是少做一些,能不做就不做吧。
聊下去,发现这赵半仙虽然是江湖老油子,是没多大本事,在小区的大榕树下摆地摊算命,但人不差,和小区附近的街坊邻里关系不错,也有自己的良知,人到中年,感慨也多。
他说:“小哥儿,你不同我们这种野路子,有家传的好手艺,我这辈子就在这里窝着了,但你不同,迟早能在阴行里头混出名声。”
“借先生吉言!”
我抱拳,笑着回了一句,觉得他混久了,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他却没有多说,吐着烟说水很深,以后生意做多了,或者做大了,就迟早要和同行接触,这是必须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平静的说:“远的不说,先说现在,我发现小哥你的面相有些不对,面有死兆!小哥,是不是最近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最近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惊了一下。
我觉得赵半仙不至于骗我,许是真看出了什么,并且我自己这边也有那么一些征兆。
“具体我看不出来,但我觉得,似乎之前肖柔身上的脏东西,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估计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之前搞死了肖柔。现在可能是轮到......你。”
他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句:
就冲我提的烟和酒,如果有事,可以来找他帮忙,当然,他的本事小,也不一定能帮得上。
“难不成,是那个猫灵?”
我想着那拍照画面的诡异猫脸女人,有些不淡然。
其实做我们这一行赚这些钱,是真不容易,邪门的,惊悚的、毛骨悚然的怪事太多了,什么时候挂了都不知道...当然,我现在可能就已经摊上怪事了。
那梦....
绝对是在预警什么。
我和赵半仙在榕树下道别,他放下算命摊子,跑去看旁边树下的大爷们下棋了,我收起手机,骑上我心爱的小电驴,准备回纹身店,可是没开到一半,我忽然收到一份邮件。
我单手开车,掏出手机一看,来件人竟然是肖柔!
肖柔已经死了,那么是谁用她的账号发短信给我?猛然之间,我想起了之前肖柔发的那条qq信息。
于是,我把小电驴停在路边的奶茶店上,店里几对情侣在谈情说爱,我直接来到角落点了一杯奶茶坐下。
看起了手机的邮件,是定时发送。
时间竟然是那天我们给肖柔驱赶凶灵的夜晚,估计是我们陪着她睡下后,她又爬起身写下的。
上面写道:
“睡不着,就写下了这封邮件,设置了定时发送,如果我还活着,我就会撤回,但如果你看到这封邮件,就代表我已经死了,是她......一定是她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当年发生的那件诡异事情,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有义务知道,还记得陈蕾吗?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
陈蕾?
我想了想,浮现出一个微胖的丑女孩。
一脸痘痘,懦弱内向,老实人,有些跛脚,是小时候被车撞过,自卑,特别好欺负的那种,你打她骂她也不吭声,就缩着,惹急了,她就跑去找老师。
以前,镇上高中的时候是结小团体的。
不同现在市里的孩子,我们一个村一个村的拉帮结派,那时候不和谐,村里为了争田地,都拿起锄头能干架的那种,在一个镇中学里读书,父辈的恩怨难免到下一代身上。
一个村的孩子就凑一起,免得被隔壁村欺负,那时候,我们村张顺、赵小柳、肖柔、我、陈蕾五个就在一起闹,一起长大的发小。
记得事情发生那年的冬天,很冷。
我们五个到张老师家补课,紧接着有人说,陈蕾掉河里了。
快结冰了,我们都穿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没人敢下河救人,一碰水就怕抽筋了,我当时不知道拿来的勇气,一脱衣服跳进河里,把人捞了下来,为那,我躺在床上高烧了半个月,但后来听说,捞上来的陈蕾没救活,死了。
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早消失在我的记忆里,可现在那么多年过去,都已经死掉了那么多年,淹死的陈蕾亡魂怎么回来找我们?
我看下去。
“其实,你那会冻在被窝里发烧,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陈蕾不是掉进河里的,是自己被欺负惨了,自己跳河自杀的,她被你捞上来后,又在学校的歪脖树上,自己吊死了。”
“她吊死的时候,在学校操场门口的老槐树下留了张纸条,上面扭曲的写道:你们四个都逃不掉的,你们都会和我一样吊死,这是我们四个的约定。”
吊颈之约。
我们四个也会吊死?
我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奶茶。
我这模样,惹得旁边几对情侣一看怪相的看着我,我抱歉的笑了笑,女服务员过来把东西收拾好,她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杯,我摇了摇头拒绝,继续看下去。
其实,我心里有些怪,不解,甚至当成个笑话,我不认为这是一个诅咒,死掉的那几人,也没有上吊而死,但接下去,肖柔接下去的话却让我有些不安。
她的分析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些巧的。
之前说过,张顺的死法,是车祸死的。
撞运货的大卡车上,死得很惨,身体错位,腰上的安全带直接移到脖子上,拉得脖子都歪了,右脚被撞得粉碎,安全带扯断脖子,这也算是另类的吊死了...
陈蕾跛脚的小时候被车撞,也是撞的右脚,以前的时候,张顺就喜欢拿跛脚的陈蕾开玩笑,嘲讽,结果车上“吊”死了,还撞碎右脚,报应。
赵小柳的事情我知道。
被盛哥捆在床上,四肢,脖子上也捆着一条绳索,算是在床上吊死的,赵小柳那会儿喜欢欺负陈蕾,掐她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换她享受切肤之痛了。
肖柔...她自己没说。
但我想,她那会儿虽然是乖乖女,但在偷偷踩老鼠,那也应该对陈蕾做了过分的事情,于是,轮到她跳楼的时候被电线杆搅了脖子,这也算是吊死的。
事情真有那么巧合的?
欺负她的几个都被吊死了,车上,床上,电线杆上...而且一个比一个死得惨和恶心,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网络上,报纸上,都已经让人看着恶心,反胃,盛哥吃人,坠楼鬼婴......
下一个是我?
心里衡量了一下,我不信我会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对陈蕾做过什么事,掉河里了我还救她,就算她化为了恐怖凶灵,她也不能来找我。
可肖柔特异给我提了个醒,留了个邮件,我还是要注意一下,是不是陈蕾的冤魂要来找我了,我得去查。
也仅此而已,这不是我心大,而是我单纯觉得......这人鬼有别,冤有头债有主,我心里坦荡荡,从不背着良心,心里对得起陈蕾,就不用去害怕,如果真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找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想了想,站起身,离开奶茶店打电话给李山。
他混社会的,哥们多,让他帮查一查当年学校里,高中那会儿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陈蕾的事情。
他那边豪迈的答应下来,大声吆喝说:“包在我身上,赴汤蹈火,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敢动我游哥的,还没出生呢!”
我说:“可以的,够义气!山子,那我们先说好,如果那东西要是真的凶,来找我的话,我拿你先顶上。”
“别,别啊,哥!”
李山一下子怂得不行了,“我命薄,纹个盘腿龙就顶天了,撞上那种鬼东西,可扛不住,我家老婆怎么办啊?东西我给你办好咯,你可不能拿我的小命顶缸!”
我就笑了笑,骂道:还知道你不是光棍啊?人家跟着你个穷逼,别整天带她一起仙人跳了,好好过日子。
挂上电话,骑着我的小电驴慢慢悠悠的回到纹身店里,苗倩倩正在和一个优雅的青年客人在聊天。
苗倩倩看见我把电瓶车停在纹身店门口,立马小跑的走了出来,指着身后那人,哇哇大叫说:“西娘皮的,这几天来的客人,都特么的很邪门呀,一个比一个怪。”
我说,你这妮子能不讲脏话吗,温柔一点像个女孩子一样多好。
“这不是一时激动吗?”她反应过来,可爱的吐着舌头,偷偷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客人,小声的说,“就那人妖,他说是你以前纹身的客人,现在又重新回来找你了。”




纹阴师 第二十五章 螨
“以前纹身的客人,回来找我?”
其实看到有客人来纹身,是有些不想接的,因为肖柔那事情给我心里有些压抑,再加上她说吊死的那事是有些古怪。
但事情要调查,生意还是要做,售后服务必须得有。
其实,做纹身师都知道,一般纹身的客人可能还会回来,隔几个月,甚至还有隔年的,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纹身图出问题了...不满意了,特地想改图的。
“人妖客人...你干嘛说人家是人妖?”
我瞪了苗倩倩一眼。
苗倩倩说:可不是人妖吗?一上来就对她的脸指手画脚,说她是糙妹子,不注重保养,毛孔太大,鼻子上有黑头,还说她干性皮肤,给介绍各自护肤品,该怎么护理。
她摸着手臂,说自己已经一身密密麻麻鸡皮疙瘩,一个男人...比她还娇贵、皮肤还嫩。
我心里有些好奇,苗倩倩也直接拉着我来到那位客人面前,指着我说: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店主,我们这块地都知道,纹阴师一脉的单传,高人,什么神婆,给人辟邪的道士、法师,阴阳师,连城北老区的赵半仙,都要礼让三分,你有事啊,找他准没错!”
苗倩倩这一张嘴忽悠,我就听着想笑。
人家是普通纹身的老客人,还给推展新业务....我一看那青年的脸,就瞬间被帅呆了。
就和戏台上走下来的花旦一样。
那是一张没有一丝疤痕的白玉鹅蛋脸,气质冷清又优雅,特别有范儿,用现在腐女的话来说,就是可攻可受,不辨雌雄,那小脸皮嫩的,一穿上女装,比绝大部分女生都漂亮。
一瞬间,我也觉得这人美得过分了,不对,是底子本身就不错,化妆画得有些过分了。
那帅气无比的帅哥身上每一处打扮都很精细,手上还带着个瑞士手表,优雅无比的说:“我是老客人了,半年前我和我的女朋友来纹过身。”
老客人?
我摸着脑袋想了一下,我这里的客人本来就少,那么气质出众的大帅哥,不会没印象。
结果人家拿出了一张照片。
两人拉着手,手臂上还有一只倒勾状青黑色鲤鱼......我就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说过,脑门热乎的热恋情侣,街头逛街,看到纹身店就想进来纹个纪念,眼前这对情侣就是这样。
当时,两人拉着手亲密的进店,要纹鲤鱼,掏出两个互补的那种勾玉鲤鱼玉坠,让我纹。
还是有钱任性的那种,进了纹身店,拉着小手甜甜蜜蜜对我说,“我们的爱情,得纹最贵的,挑最好的纹!”
我说纹最贵的得五千,两个人上万。
两人也不管我是不是骗子,有钱任性,说自己的爱情无价,大手一挥:钱不是问题,纹!
当时,我就一人纹了一条助事业的“锦鲤”给他们,我见他们特别恩爱,爱情已经有了,就纹个助事业有成的,事业爱情两丰收。
两人听着也开心,说老板上道,他们的确刚刚还是做生意,就还发了个大红包给我。
纹身圈里,锦鲤,鲤鱼是常见纹身之一,富贵发财,年年有鱼。
“鱼”的发音与“余”是同音,代表这会有结余。“鲤”的发音与“利”相同,所以鲤鱼也用来象征生意中收益和盈利,如鱼得水,鲤鱼跃龙门,象征太多了。
当时印象挺深刻的,毕竟这样纹身的冤大头真的不多了,还是纹了一对锦鲤的。
我再细细打量这位小哥。
真是男大十八变,现在会打扮了,帅得一下子认不出来了,但现在剩下他一个人过来,应该是和以前的女朋友分了,因为他那以前的女朋友挺丑的,想回来把那纹身洗掉....
于是我想了想,劝告说:“原来是老客人,其他纹身纹着玩的也就算了,你这五千块一条的鲤鱼纹身,真要洗啊?留着助事业多好,这人没有了爱情,还有事业嘛。”
结果,人家却说不是洗纹身。
他说他叫宁缺,是最近碰上了一下怪事儿,是看到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并且看到地址是这里的纹身店,忽然想起来以前在这里纹过身,才来瞧瞧的。
“那老客人,什么怪事儿?”我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了一下他的手,很纤细,保养得和女人一样。
“你们知道螨虫吗?”他忽然问。
“螨虫?”
我错愕了一下。
宁缺摇头,拍着椅子让我们两个坐下,开启了科学大讲坛。
“你们两个,真是一个不懂生活的糙汉子,糙妹子,我就讲讲吧,其实,70%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螨虫,头发丝儿那么大小的虫子,爬在人的毛孔上,皮肤上,衣服里,肉眼比较很难看到的虫子,面螨、尘螨,分很多,不爱干净的人,不常洗被单,三个月不洗不晒,被子能有上万只螨虫。”
上万的虫?
这说得我一愣一愣的。
苗倩倩在旁边偷偷拉着我,说刚刚这家伙也是这种口吻,明明是上门的客人,却反客为主,怕不是来店里搞推销化妆品的吧?
宁缺在玻璃桌上放下茶杯,看着我们两人,张嘴就十分熟练的又说:
“你们不知道,螨虫这东西危害性比较大,我做美容行业的知道比较清楚,脸上很多痘痘,可能就是螨虫痘,螨虫咬过敏,脸上的毛孔过大,可能是螨虫孔,在你毛孔里面钻,甚至很多哮喘都是螨虫引起的......”
虫在毛孔里钻?
我本能的摸了摸脸颊,感觉怪渗人的。
“再比如说,你们很多时候,晚上睡在很久不洗的被窝里,也会感觉被子,会特别的痒.....有成千上万的螨虫在皮肤上爬。”
这宁缺简直说得连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身上皮肤爬满那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那得多恶心啊?
但还没完,他掏出手机展示出一张照片,是螨虫的照片,圆鼓鼓的,全是触角,爬在毛发之间,比蟑螂还恶心多了。
“我的妈呀,我全身都是这东西?”
苗倩倩伸长脑袋一看照片,顿时吓了一跳,看她那模样,估计是要回去洗被子,大清洗一番了。
我说这个家伙为什么化妆得那么完美,这口才这么溜...原来已经是美容院的大老板,职业病。
给人做美容的,脸就是自己的招牌。
就和那些做头发的美发师一样,和一般纹身店里,纹身师傅自己身上都带着纹身一样。
细问之下,这位宁缺还是隔壁步行街,那家比较出名的一家美容会所的老板,叫“宁美颜美容会所”,是挺大的美容会所,三层楼,有好多美容技师,按脚足疗、按摩桑拿,一条龙服务都有,很多富婆都去,在市里名气挺大,知名会所。
“原来我们还是邻居啊。”我说。
“两位,如果有空,可以来我们店里头看看,我们可以给你们美容,教导提高生活质量,保养皮肤,还有足疗,按摩......特别是你这位妹子,女生要自爱,保养好,只有身体是自己的,这两张vip贵宾卡,里面各有三千块钱,请收下。”他淡定自若,递给我们两张卡。
“谢谢小哥。”
苗倩倩脆生生的道,也顾不得偷偷说人家人妖了,瞬间把两张卡抓进自己牛仔裤兜揣。
既然是隔壁街美容店的大老板,还给了两张vip卡做定金,那么就推辞不得了。我想,他现在这职业病差不多推销完了吧?就说:“那我们回到正题了吧,宁老板,最近是碰上了什么怪事?”
谁知道他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生气的说他一直在正题上,还说我没有好好听他的话。
我顿时不解的礼貌问道,“您刚刚的推销.....是在正题上?”
“不是说了吗?螨虫,螨虫!”他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瞬间消失,眼神是病态的焦虑,四处张望,像是逃避什么。
我连忙让他别激动,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这前后的差别变化得有些大,可能是真被什么东西给吓坏了,我能感到他现在的混乱思维和语言逻辑,慢慢等他喝完水,才问:“宁老板,你能完整的说一下过程吗?”
他缓了一会神,才幽幽叹了一口气,说自己过激了,给我们说起了自己身上最近发生的怪事。
“我撞鬼了,螨虫。”
“螨虫?是鬼?”
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这应该是职业问题,出了心理职业病。
整天给客人去化妆,做美容推销,有自己一套的说辞,说多了,自己心里头就不安定了,我现在隐约已经知道,螨虫这东西,应该是很多美容店都有的说头。
那些女生特别吃这套,爬在身上的虫,恶心,甚至一些人,听了这套说辞,会对着镜子去看自己脸上的毛孔,自己的棉被,看看有没有比蚂蚁还小几倍的虫子在上面爬。
“我没有必要开玩笑。”
他花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
“大约一周前,就是我女朋友去世后的第三天,我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觉得屋里除了我还有别的,最开始我以为是我想念小馨了,没睁开眼睛看,后来....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撕扯的声音。”
我问:“什么样的声音?”
宁缺的瞳孔剧烈收缩,用极为惊恐的形容说: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感觉有东西在身上爬,特别痒,在咬我,你感受过那种被一大片蚂蚁爬在皮肤上的感觉吗,对....就是那种感觉,我被覆盖了.....全身的那种。”




纹阴师 第二十六章 恐怖的脸
我认真按照他的话想象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虫海在身上爬,那画面是有些阴森渗人。
他又说:“当时,我吓得甩掉全身的虫子,爬起身开灯,结果发现那些东西又不见了,刚开始我以为是幻觉,我继续睡下没有多久,朦胧得要睡着的时候,那虫又继续出现了,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这一次,我彻底吓醒了。”
我觉得那还可能是幻觉,却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继续顺着他的话委婉的问:宁老板,您确定看清了吗?
他开始惶恐不安,连语气都开始混乱,“是螨虫,就是螨虫!你知道......螨虫小得让人几乎肉眼看不清,它们堆在一起,要达到能让人做到看清的程度,最少得有上千万只爬在身上,当时...太恐怖了,我受不了了。”
他捂着脑袋,痛苦的蹲下。
我觉得他马上就要崩溃了,赶紧起身接了杯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我又接了一杯递给他,他木讷的拿在手里,眼神是呆滞的。
我问他,“每天都是这样吗?”
“对,每天,每一天都这样,晚上我一睡觉,睡到半夜都会被螨虫布满身体,我尝试过清洗被子,床,甚至泡硫磺浴除螨,都没有用,甚至现在,我的房间都是白色灭菌密闭房间,用制药车间的话来说,是千万级的无菌房间,连床都没有,我就光着身体睡在地上,但是还是出现了.....”
说到这里,他头又低下来,整个人快崩溃了。
他至今为止的描述,我觉得这是心理病,因为很多事情,的确可能是邪祟作祟,惹上了脏东西......但也可能是心理作祟。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他,“你尝试过到其他地方睡觉吗?”
他满是惊恐的颤抖说,“试过...宾馆、酒店,我都试过,被已经那鬼东西给缠上了,如影随形。”
我委婉的说了一下,你得去尝试看心理医生。
宁缺却忽然平静的看着我,冷笑说:“你以为我是精神出错?你以为是想不到嘛,我和你说......这不是假的,甚至连心理医生都没有去看,我就知道是鬼东西,因为我有证据。”
有证据?
这东西要怎么证明,难不成要我陪他去睡一觉,检定一下真伪?结果他说,他现在就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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