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灵梦舞(宫心)
作者:笔墨道不尽情深
赐我笔墨三千,亦道不尽世间情深。
自欺,欺人,不过是为了保护一个早已破碎的梦。
如果我让你翻译一下‘我爱你’,你会怎么讲呢?
我想,至少在雀灵这个故事里,应该是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下着漫天大雪,天寒地冻,我却只身一人站在雪地里无依无靠无枝可归。直到出现了一个人,她为我撑起了一把伞。我知道寒冽依旧,区区一把伞又能替我遮去多少风雪呢?也懂得或许她只能陪我走一段路,可能到不了白头便要离开。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感到很暖,因为我觉得,我终于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其实我已满足,再多,就是贪婪。
雀灵梦舞(宫心) 分卷阅读1
雀灵梦舞宫心作者:笔墨道不尽情深
文案
赐我笔墨三千,亦道不尽世间情深。
自欺,欺人,不过是为了保护一个早已破碎的梦。
如果我让你翻译一下我爱你,你会怎么讲呢
我想,至少在雀灵这个故事里,应该是: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下着漫天大雪,天寒地冻,我却只身一人站在雪地里无依无靠无枝可归。直到出现了一个人,她为我撑起了一把伞。我知道寒冽依旧,区区一把伞又能替我遮去多少风雪呢也懂得或许她只能陪我走一段路,可能到不了白头便要离开。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感到很暖,因为我觉得,我终于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其实我已满足,再多,就是贪婪。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边缘恋歌虐恋情深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颜,苏璃楚夏缇,冷岚歌┃配角:慕容玄,霍笙,苏琬,萧紫烟,苏玲珑┃其它:慕容司彦,摩耶桐,穆昆
第1章主上
前记:
“雀梦一场,究竟何为虚与实”
“我所要对你讲的这个故事,或许并没有真正发生在历史的纸面之上,或许只是我想象出来的。。。而这一切,我只能留给你自己去判断。”
燕昭帝末年,慕容氏统治下的燕国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皇室骨肉手足相残,内有北嵩叛贼揭竿而起,外有匈奴铁蹄虎视眈眈,天下为之大乱,烽火连绵不断。
燕太子慕容玄力挽狂澜,几度血战,终在冀州紫川一役,大败匈奴北嵩联军,逆转困局。并于翌年破京,彻底铲除做出弑父淫母、篡权夺位之举的楚王慕容辉及其同党。至此太子玄登基大宝,称燕景帝,年号顺贞,江山社稷终又回归正统。
世人无不歌颂太子玄的千秋伟业,却鲜少有人提及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一切的另一位皇子。而在景帝继位不久,便一纸诏书,将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弟弟调至遥远的雍北燕门关,并下令若无诏至,永不得归京。
顺贞元年,秋。
那一年,战争刚刚结束,燕国到处都是荒芜一木的焦土和颠沛流离的难民。
一名衣衫褴褛,脸颊高高肿起的少女在野外拔足狂奔,她的唇角渗着鲜血,手中却紧紧攥着半块早已发硬的馍。在她身后,一名粗犷的大汉正高举着木棍紧追不舍,嘴上还破口大骂着,“哪里来的臭丫头,敢上老子家偷东西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少女大口大口喘息着,眼前被泪水打得一片模糊,她不过豆蔻之年,爹娘皆在战争中死去,自己只能靠着乞讨和小偷小摸混度日子。
这一日,饥肠辘辘的她偷偷潜入一户农家,可运气很不好,她刚摸到一块硬邦邦的馍,才咬下不过一口,便被这农夫发现了。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领口,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上少女稚嫩的脸颊,少女吃痛重重一口咬上男人的手掌,挣扎着夺门而逃,可那男人也发起狠来,操起一根粗实的木棍便追了出去。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人为了半块馍而要杀死另一个人,是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少女奔跑着,却渐渐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便重重跌倒在黄土之上,那半块馍也从手中飞落在地,她心疼极了,不顾身上的疼痛,吃力地伸手去捡。而在下一瞬,男人的脚便用力踏在了她瘦小的手上,剧痛令女孩撕心裂肺的的叫喊了出来。
男人似乎还不解气,不停地开口谩骂,仿佛自己之所以生活的如此困苦,全部都是由于这女孩偷了他半块馍的缘故。
突然间,女孩停止了哀叫,她昂起头,死命咬上男人的腿,无论男人如何甩腿都绝不松口。
男人怒极了,高高扬起手中的木棍便朝少女头上砸去。
电光火石间,只听嗖的一声利响,少女只觉得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便不自觉地抬头一看,只见男人手中的木棍还悬在半空中,可他的脑袋上却被贯穿了一支银箭,鲜血顺着箭头一滴一滴落在少女惊恐万分的脸上,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
男人的躯体沉重地砸落在黄土之上,一时间飞沙四扬。少女这才看到,在不远处,有一名脸上带着半副银质面具的白衣人正持弓跨在马背上,安静地望向自己。
少女瑟瑟发抖地看着那个白衣人渐渐走近自己,在自己身前蹲了下来,一眼都没看地上那个被其一箭射死的男人,依旧只是沉默的注视着自己。
良久,那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干净的饼,默不作声的递给了少女。
少女微微一怔,片刻后便一把夺过那块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衣人的脸上慢慢浮上一丝笑意,从腰间解下皮质的水壶,也递给了这个少女。
少女丝毫没有少女的样子,她迫不及待的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清冽的水顺着她干裂而带着血渍的唇角流了下来,洗去那厚厚一层灰土,露出她原本洁白的肌肤,其实仔细一看,是个面目姣好的女孩呢。
少女将空空如也的水壶又还给了那白衣人,那人微笑着接过,站起身来,这才说道,“你愿意将你的命给我吗”
那人的声音温润如水,可语气却不痛不痒,就像在问自己讨要一根绣花针般的漫不经心。
难道自己的命,就值一张饼和一壶水吗
少女沉默了一会,仰头望向这白衣人,看着他干净的下巴和削薄的嘴唇,心中觉得他的年纪应该并不大,她再仔细一看,方才发现在那副银质面具下的眸子竟然是琥珀色的,她微微有些失神,终是忐忑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再饿肚子了。”
白衣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便伸出如玉般洁净的手牵起少女满是污垢和血渍的小手,笑道,“咱们走吧。”
“咱们走吧。”
那时的少女尚不知,自己便是因为这一句话,彻底改变了命运。
那人带着少女在一座华丽的府邸里度过一夜,不知是不是错觉,少女总觉的旁人看自己的目光中有些异样和同情,但她没有多问什么。
那一夜,那人始终没有摘下那副银质面具,可也不知为何,少女却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神情该是悲伤而忧郁的,而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愧疚。
整个晚上,那人只问了自己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回忆了很久,才怯怯地回道,“爹娘在世的时候,会唤我阿笙。”
那人点了点头,便不
雀灵梦舞(宫心) 分卷阅读2
再多话。
许久,少女终究是抵不住疲惫的折磨,便趴在桌子上睡死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少女总觉得有人在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不断地叹息。
可她真的太累了,所以一点也睁不开眼。。。以往的每一晚,她都不敢沉睡,将自己蜷在阴暗的角落,随时注意着周遭的声响和危险,每一个晚上都是那样的难熬和漫长,折磨着自己的不仅是寒冷和饥饿,还有无尽的恐惧。
而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在这个陌生的白衣人面前,少女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安宁,一夜好梦,再没有担惊受怕。
翌日清晨,少女却没有再见到那人,而是被一名侍从蒙上了眼布,带到了一座藏匿于深山之中,终日不见阳光的密室里。她手上的伤在那里得到了很好的医治,但她惊奇的发现,原来除了自己,还有很多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妙龄少女都在这里。。。而后来,又有其他少女被陆续带了进来。
往后的日子里,她的确没有再饿肚子,不仅如此,还有年长的嬷嬷教自己学习礼仪,教自己歌舞曲艺,甚至还有冷酷的武者教自己学习刀剑之术。
可没有人告诉这些少女们,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们只知道,自己的命已经给了那个被称做主上的白衣银面人手中。
主上很少过来,但每次过来,虽然呆得不久,大家总是很开心。
他浅眸中含笑的目光,似乎就是少女们唯一的希望。
阿笙是所有少女中歌唱的最好,舞跳的最好,亦是剑使得最好的。
虽然,她只是单纯的希望能用自己的身姿来留住那人片刻的目光停滞。
主上眸光中的暖意,便是自己的归宿,仿佛能为自己抵去世间的一切寒凉。
只是那时候,阿笙不知道,在如此纯净温暖的目光下,竟还蕴藏着那般讳莫如深的心计和阴谋。
终于有一天,主上单独召唤阿笙,她开心极了,将嬷嬷教导的礼节全都抛掷脑后,提着水绿色的裙裾,一路小跑至那人的房前。
这一年里,她每夜每夜都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的那人没有带着冰冷的银质面具,他安静的站在梨花树下,随风飘散的梨花斑驳了他的容颜,却隐不去他唇边的清浅笑意,他牵着自己的手,问自己是否愿意嫁给他。。。可每次自己都来不及说出那句愿意,这个梦便醒了。
阿笙颤抖地敲上那扇门扉,心中充满了期冀。
然而,当门开之时,却是阿笙梦碎之时,那人并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而是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另一个人,当今圣上,燕景帝。
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吧,爹娘在战火中双双身亡的时候未曾落泪,每夜担惊受怕饥寒交迫的时候也未曾落泪,就连那个男人野蛮践踏上自己稚嫩的手时,那阵钻心裂骨般的疼痛也未曾令自己落泪。。。可在说出那句愿意的时候,泪水却如同雨下,无休无止的砸在地上。
泪眼朦胧中,阿笙这才看清,在那副银质面具下的目光竟透着那般难以言表的苍凉和沉痛。
后来,她终于见着了那人真正的面目,但那都是在自己成为他皇嫂之后的事了。
第2章风月
顺贞二年,秋。
一骑十余人的黑甲铁骑随着一辆双牡四辔马车浩浩荡荡的进入燕门关高大的城门,高健的马匹,厚重的华盖,乌沉的辔轴,坐在车前策马的车夫肩背挺直,目不斜视。
马车中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双手藏于宽大的袖袍中,神色凛然。
他是大燕的兵部尚书沈祈默,是当今圣上燕景帝的亲舅舅,不久前,景帝还纳了他最小的女儿沈玉儿为贵妃,更是亲上加亲。
此次,他奉陛下之命特来燕门关见一个人。
“大人,到了。”马车稳稳的停下,车夫垂首恭敬的提醒道。
沈祈默整了整衣冠,缓缓踏出马车。他抬起头,望着正上方襄王府那龙飞凤舞的金字牌匾,久久无言。
时光飞逝,足矣让人们淡忘战乱的伤痛,淡忘被烽火染成血色的天边,淡忘荒城中孤雁盘旋的呜咽。。。可却无法令人忘却那一道冷酷无情的身影。
整个苍穹都被冲天的火光染成令人撕心裂肺的猩红,血洒脸颊,尽染衣袍,可那人单枪匹马驰骋沙场。。。却一直在笑。
究竟要有怎样一颗修罗心,竟会以杀戮为乐
这两年来,这位铁血王爷一直奉命坚守西北边陲,靠着一把沉寒的银枪先后平扫北方多个兴起的游牧部落,令胡虏再不敢南下侵犯,可谓是战功赫赫。
然而,令人谈虎色变的不仅是他的不败神话,还有他恶名昭彰的臭名。
据说,襄王专喜良家处子,强行掳来,糟蹋一夜后便弃之如敝履。
那些赞扬他功勋卓著的奏折和那些弹劾荒淫他无道的檄文,纷纷都呈到那位帝王的龙案之上。
猜忌和怀疑,让这位九五之尊心生疑虑,所以燕景帝终是派出自己最信任的舅舅沈祈默以体恤民情为由,亲自前往襄王封地,一探究竟。
襄王府的管家听到下人传报后,急冲冲地赶了出来,满脸窘色,对着沈祈默连连抱拳作揖道,“沈大人,王爷。。王爷他暂不在府中。”
“那王爷何在”
沈祈默脸色微微一沉,不禁心忖道,这襄王明知道自己奉圣上之命而来,却如此懈怠轻视,也不知安得是什么心思。
“王爷他。。。”管家抹了抹额前的冷汗,低头惭愧地说道,“该是在如意楼。”
如意楼,燕门关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堪比燕京的望月楼。
那里有天下间最让人醉生梦死的美酒,那里也有最叫人魂消魄荡的美人。
她们出水芙蓉般的娇容,可以激发诗人吟咏的豪兴;她们袅袅的纤腰,可以酥软兵戈沙场的将军的铁甲;她们千回百转的啼唱,可以让所有的家仇国恨通通化为云烟。
于是,无数豪放的诗人、薄情的郎君、轻佻的子弟、落魄的公卿,在这个昼夜神魂颠倒般的销金窑窟里趁兴而来、尽兴而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位大燕最负争议的王爷,襄王慕容颜。
沈祈默瞪大了眸子,驻足在这座飘满胭脂香味的高楼前,他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这里便传来阵阵丝竹管弦与歌姬相和的靡靡之音,显得是那样的纸醉金迷。
他跟着襄王府的管家缓缓踏上楼去,穿过层层低垂的帷幕,走到一个雅间前。
那管家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沈祈默,指了指那扇门,低声道,“大人,王爷便在此处,请进吧。”
沈祈默皱紧起眉头,哪怕隔着扇门,却仍能听到屋内那些不绝入耳的欢声浪语。
他轻轻推开门扉,房
雀灵梦舞(宫心) 分卷阅读3
间很大,地上铺了光滑而洁白的石面,和外面一样,也是帐幔低垂,隐隐约约能看见帐幔的另一侧有许多人影在晃动。
他微微迟疑了一下,帐幔就已从中被两双洁白的手掀开,露出了两张年轻而光洁的俏颜。
“大人,请进。”
少女们的声音像春日枝头的黄莺在歌唱,欢快而清脆。
沈祈默一眼就看见那位大燕王爷眼前正蒙着块淡蓝色的锦帕,张着双手,摇摇晃晃的朝身旁那三五个一直长笑不歇的妖媚女子身上扑去,连扑了好几次,却都被她们给轻巧地避开了。
“哈哈,王爷可又扑了空”
“王爷,奴家在这儿呢。”
“王爷。。王爷。。”
见这位王爷连续扑了空,这些风情万种的女子们笑得更厉害了,全都眯起了几乎要滴出春水般的眸子,甚至笑弯了腰。
慕容颜带着浓浓的醉意,扬眉笑骂道,“你们这些小妖精,要是一会让本王逮着了,非好好重罚不可”
柳依依凝眸望着那个正喘着粗气,面色潮红,却俊逸不凡的王爷,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他。
初见他的那夜,那个削瘦修长的身影正凭栏独酌,一袭白袍黑发,衣和发都随风飘拂,不扎不束,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在他回过头的刹那,眉目如画,风姿绰约,虽然望向自己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揶揄之色,却足以夺取月华,令自己心醉神迷。
正恍惚间,柳依依只觉得面前一阵清风袭来,她尚来不及惊呼出来,便落入了一个满满梨花香的怀抱。
慕容颜一手搂住怀中美人的纤腰,一手扯下蒙在眼前的锦帕,语气轻佻至极,“总算逮着了一个,赶紧让本王看看,是哪个小妖精。。。”
柳依依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浅眸,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外,只好满脸通红的瘫软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妙极妙极,原来是依依啊。”慕容颜将薄唇凑到她泛红的耳旁,肆无忌惮的伸手轻抚上她发烫滑腻的脸颊,声音炽热沙哑,指尖却温凉如玉,“让本王好好想想,该如何罚你。。”
沈祈默望着这声色荒淫的一幕,再也忍耐不住,终是在一旁尴尬地重咳了出来。
慕容颜有些恍惚地闻声转过头,朝沈祈默铁青的脸盯了半晌,才松开怀中的美人,醉醺醺地说道,“这不是国舅爷沈大人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燕门关来了”
沈祈默心底冷笑,面上却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臣被陛下封为钦差大臣,此次代圣上前来雍州体恤民情一事,不是早在上个月便已飞鸽传书给殿下了吗。”
慕容颜呆怔了片刻,用力一拍自己脑袋,大笑道,“对对对,本王想起来了唉,是本王记错了大人过来的日子,实在是招待不周还望沈大人海涵了”
“来本王当自罚三杯,权当谢罪,如何”
说话间,慕容颜便摇摇欲坠地走向酒案前,自行拿起斟满酒的杯盏,仰头一口而尽。连饮了三杯后,慕容颜左拥右抱了两位美姬,对着沈祈默笑道,“沈大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大人不妨挑几个美人陪本王喝两杯,再谈政事也不迟嘛”
“臣一介莽夫,不敢扰了殿下雅兴。”沈祈默眸底透着一丝鄙夷之色,敷衍地抱拳说道,“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王府拜见王爷就是了。”
不等大醉中的慕容颜有反应,沈祈默便颇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匆匆走出雅间,生怕见到这位王爷再当众做出什么白日宣淫的不雅之举。
待沈祈默推门离开后,慕容颜才回眸望着晕生双颊的柳依依,轻浮地笑道,“本王想到了,就罚你今夜留下来陪陪本王,如何”
此话一出,众女脸上皆是一惊,虽然这位王爷时常光顾如意楼,可却从未单独留过姑娘过夜,这次可是头一遭。
“王爷偏心,这哪里是罚,分明是赏。。”一歌姬带着丝丝妒意,半笑半恼地说道。
另一身段妖娆的歌姬也满脸失落之情,立马接话道,“可不是么,王爷方才。。怕也是故意去捉依依妹妹的吧。”
“两位美人这话说的,难道本王往后都不来了么。”慕容颜微眯起琥珀色的眸,放浪不羁地轻笑道,“各位美人可都是本王的心肝儿,又谈何偏心之说。”
慕容颜勾起唇角,色迷迷地说道,“来日方长,诸位美人儿的好,本王总会慢慢知晓的。”
那副轻浮的模样,又哪里会让这些青楼女子想到这位鲜衣怒马的膏粱王孙却其实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冷血修罗。
众女又跟这位惹眼的王爷调笑了一番,才都依依不舍的离去。
是夜,慕容颜阖目倚在软榻上,神色轻淡。可躺在她身旁的柳依依却满心羞怯不安,方才这位王爷抱着自己走向床榻之时,她只觉得浑身发软。虽然自己早非完璧之身,可一想到接下来他便会和自己行那最亲密羞人的情事,心中还是既紧张又欣忭,只希望一会能使出浑身解数来绑住他的身心,哪怕只有一夜都好。
然而,那人将自己放在床榻上之后,便自顾自和衣在躺下,竟再无其他动作。
起初柳依依还不敢睁开眸子,她在这种烟花之地见多了男人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时之间也不知这王爷到底作何打算,所以决定继续故作矜持。
可她等了良久,却仍不见那王爷有一丝反应,这才慢慢睁开了迷惘的美眸,却见那人竟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似乎真的睡着了。
柳依依忪怔地盯着慕容颜的背影,心中不解方才那个还急于求色的王爷怎么转眼间便成了这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她辗转难眠,可慕容颜却在边上微微打起了鼾,身上散发着佳酿混着梨花的淡淡雅香。
柳依依终是忍不住撑起身子,痴望了一会慕容颜宁静的面容,长叹了一口气,便伸手想为他除去衣袍,让他睡得更舒坦一些。可她的手刚碰触到他的外袍,便见慕容颜倏地一下睁开眸子,目光却凌厉而冷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吓得她双手一缩,再不敢轻举妄动,可心中迷惑更甚。
这与方才还不羁不束说着风流之言的倜傥王爷,简直判若两人。
慕容颜盯着柳依依惊惶失措的眸,半晌,只是沉默地翻身下榻,穿上靴子便朝门外走去。
柳依依望着慕容颜离开的背影,心有不甘地喊道,声音微颤,“王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
慕容颜手已搭在门扉上,此时微微一滞。她回过头,望向那个跌跪在床榻之上的女子,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依依姑娘,本王想到府中还有要事未办,得改日再来消受美人恩了。”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信步踏出雅间。
柳依依这
雀灵梦舞(宫心) 分卷阅读4
才看清慕容颜眸底的清冷平静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嘲弄之意。
她怔怔地瞧着被风吹得前后摇摆的帷幕,想起在这场酒席开始之前,她正专心上妆,而边上有几位姐妹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远远几句,落入耳中:
“精通风月。。聊得女红。。弹得操琴。。看得舞曲。。倒是个能暖心窝的贴己人。。”
“相貌也是举世无双。。可惜。。听说只喜处子。。但不知为何,从来只度一夜。。”
“唉。。也不知到底要怎样的主,才能真正入得了他的眼。。”
柳依依用力揪紧了床单,这才霍然明白,原来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只有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同他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