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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随君无别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豆娘

    “大师会一直待在南华寺吗”轻歌问。



    说话间,她睁着漆黑泼墨般的眸子,热切的看着归一大师,仿佛很是崇拜,在瞳眸的深处,却闪动着睿光。



    是的,她在试探归一大师。



    归一大师的出现,过于神奇。



    如今,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归一和蔼的道:“老朽是南华寺的方丈,自然会一直待在南华寺,小丫头日后若还有什么未解难题,可来找老朽一同讨论。”



    “如此,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轻歌道:“须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诚然,归一大师在道法上面,有很高的造诣,而修炼一途的心境感悟,却离不开道法,日后,轻歌突破遇到瓶颈时,的确有来南华寺的必要,至少听归一大师讲解后,她能够感受到,她距离灵师,一步之遥,只要发力,捅破那张稀薄的白纸即可。



    “丫头,坚持初心是一件比出人头地平步青云还累的事。”归一道。



    “晚辈谨听大师教诲。”



    “去吧。”归一大师挥了挥手拂尘。



    轻歌起身,朝归一大师作了作揖,而后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为归一大师把门给关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已是落日残阳了。



    山顶上,夜无痕死皮赖脸的凑在轻纱妖身边,东陵鳕站在栏杆边上,忧伤的眸子怜惜的看着万物,他出神的看着手里的一张黄纸。



    “东陵。”轻歌走至东陵鳕身后,白嫩的手在其肩上轻轻一拍。



    东陵鳕微颤,手松开,黄纸与风同去,自山顶往下飘。



    “那是你求的签吗”轻歌看着黄纸在轻然的风里逐渐消失了踪迹。



    东陵鳕浅笑,道:“是的。”



    “是什么签”轻歌问。



    东陵鳕道:“上签。”



    “上签不错。”轻歌喜上眉梢。



    不远处,轻纱妖瞪了眼夜无痕,而后走至轻歌身边,把东陵鳕往夜无痕那边推去,依靠在栏杆上,对着轻歌挑了挑眉,问道:“和归一大师聊了这么久,说了些什么”



    “我在突破灵师时遇到了难题,幸得归一大师解惑。”轻歌道。



    “哦。”



    轻纱妖懒洋洋的应了声,身体犹如软泥般,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层山景致,突地,她眉头似蹙非蹙,深感无奈的问着:“轻歌啊,喜欢一个人,是很什么样的感觉呢”



    轻歌有些恍惚,脑子一个打颤,脱口而出:“大概是那年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他放了一个正合你心意的屁吧。”



    轻纱妖:“……”



    话说出口,轻歌嘴角不由扯动了几下。



    她转过头,与轻纱妖面面相觑。



    轻歌迎着晚风,干咳了一声,道:“轻纱,别总是去想未来的事,未来到处都是让你措手不及的意外,有时间担心一些有的没的,不如脚踏实地,珍惜眼前,若连当下都过不好,又何谈以后呢人生短短几十载,及时行乐,才是痛快事。”



    轻纱妖半懵半懂。



    她也想痛快,可轻纱一族的未来,像是泰山般压在她肩上,让她喘不过气来,更别说谈情说爱。



    “别多虑,只要是你决定的事,不论是什么,我都支持你,哪怕对方是我的兄长。”轻歌如是道。



    轻纱妖笑了,“怎么办,我越来越不想回轻纱一族了。”



    “那就别回,夜府就是你家。”轻歌道。



    “好,走,我们回家去。”轻纱妖笑道:“我想夜爷爷炖的汤了。”



    轻歌任由轻纱妖挽着手臂,朝马车上走去。



    其中一辆马车轮子坏了,四人便共坐同一辆。



    夜深了。



    古朴的马车从山顶沿着道路往下轱辘行驶,轮子碾压一地的泥泞落叶,发出轻声响动。



    山根下,背着篓子的药童满载而归,下山回家,忽然,他看见一点明黄色的光。



    药童蹲下身来,捡起来。



    是一张纸——



    药童把纸摊开,纸已被泥泞染湿,依稀只能看清几个字。



    “下下签,犯冲,血光之灾这也是在南华寺求的签吗”药童撇着嘴嘟囔着,“都说南华寺的签最灵了,真不知道是得此下下签的人是谁。”



    “晦气,晦气,还是丢了吧。”



    药童丢掉黄纸,双手在裤腿上用力擦了两下,而后踩过那张黄纸,走了。



    黄纸深陷泥泞,月色乍现,能看见一个血字。



    毛骨悚然。



    前往帝都城的马车里,东陵鳕闭目小憩,眉头轻蹙,想起签的内容,脸色苍白了些许。



    城郊外,马车就要驶进城门。



    一道暗影幽光,骤然出现,像是一朵莲花般,在夜色里徐徐怒放。



    轻纱妖瞳孔紧缩了起来,她猛地站起,头顶到车板,生疼。



    “怎么了”轻歌问。



    夜无痕担心的看着轻纱妖,想去为她揉揉伤处,看着轻纱妖满面阴寒严肃的脸,却是说不出话来。



    “轻纱一族出事了,我得走了。”轻纱妖道。



    “出事了会不会是迦蓝动的手”轻歌问。



    轻纱妖冷笑,“除了迦蓝那群畜生,谁知我轻纱一族,谁又胆敢对我的族人下手轻歌,你不日就要去玄月关,有事就去天地学院找晏院长,不必担心我,还死不了。”



    “万事小心,爷爷炖的汤,会为你留着。”轻歌道。



    轻纱妖朝轻歌僵硬的扯出一抹酸涩笑,而后掀开帘子,掠了出去。



    帘子才放下,夜无痕一个上前,再次把帘子掀了起来,焦急的朝外看去,只看到那邪肆凛然的姑娘,踏风消失,神秘而妖冶。



    她没有跟他告别。



    甚至不屑给一个眼神。



    夜无痕放下帘子,心头苦闷,更多的却是担心轻纱妖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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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拿起剑,扛起刀
    第979章 拿起剑,扛起刀

    黑色的马车,驶进了帝都城。



    夜无痕中途路过夜府时下去了,轻歌则是与东陵鳕一同去皇宫见北凰,商议玄月关一战的事。



    黑魔卫的强大,无虞的不死不休,甚至是冥千绝的计谋,未知的变化,都迫使她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敢怠慢松懈。



    恢弘皇宫,大宝殿。



    沐七、北凰、轻歌以及东陵鳕,分别坐在四方,轻歌居于主位。



    “后日动身去玄月关吧。”北凰细想一番,随后道:“粮草、兵器,都打着虚幌子送去了玄月关,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北月国库已然空了一半。”



    “加重税收吧。”轻歌道:“既然做戏,就得做全套。”



    北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王上,虽说玄月关一战,会关系到北月,甚至是四大帝国的存亡,但你只要尽力就好,即便是输了,只能说帝国气数已尽,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我会的。”



    轻歌微笑着,心里流淌过温暖之意,“如今,局势看似危急,实则已然明朗,诸位君王,都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度去。”



    “我想去玄月关。”东陵鳕忽然道。



    “胡闹。”轻歌柳眉一蹙,冷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已经在北月待太久了,若跟着我去玄月关,置东陵百姓于何地”



    东陵鳕默不作声,也知自己是唐突了。



    他虽担心夜轻歌,但玄月关,终究是北月的国土。



    如今,大敌当前,国之危难,他不守护自己国家的子民,却为北月百姓浴血奋战,着实会让人寒心。



    北凰看了眼东陵鳕,道:“梁浮在边境待了一年,有备战经验,且突破了灵师,身边还有得力干将北鹰,北鹰虽是女子,可一旦上了战场,就是展翅的大鹏,此次去玄月关,他们会鼎力相助。”



    “可以。”轻歌颔首。



    “王上,朝阳也要参战。”



    金色的大门打开,晚风灌了进来,英姿飒爽身着玫红轻装亦正亦邪的少女,如胜利旗帜的一角,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意气风发,端的是轻狂年少。



    她手握蜷缩起的烈火鞭,快步铿锵的走至大殿中央,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抱拳,眼神凛然,战意浓烈,“请王上批准。”



    轻歌淡漠的望着殷凉刹。



    参战之人,还有梁浮……



    “朝阳,军事不是儿戏。”北凰皱眉,语气加重。



    殷凉刹不言不语,似是没有听见北凰的话,挺直娇躯单膝跪地,双眼决然,坚定不移,直直的凝视着轻歌。



    大宝殿内,万籁俱静,落针可闻。



    轻歌坐在椅上,白嫩纤细的手垂放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出有节奏的音来,她不动声色,似笑非笑,眸光怪异。



    殷凉刹低头,红唇轻动,“难道有梁浮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我殷凉刹吗天下之大,难道我遇见他梁浮,就得绕道而走吗为什么”



    “朝阳……”北凰眉头好似打了死结一般。



    殷凉刹蓦地抬起头来,眼圈微红,死死望着轻歌,“轻歌,我的父亲死于战场,我的公主尊号,是他身经百战九死一生给我带来的殊荣,身为一国的公主,我也应该拿起剑,扛着刀,甩着鞭,洒上热血,去保家卫国,去视死如归。”



    北凰不再说话,眼神复杂了几分。



    对于殷凉刹,他是有些宠溺的,自然不希望一个女儿家打打杀杀,须知,上战场,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掉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叫夜轻歌,有她那样的胆识和气魄。



    大宝殿内,又沉寂了许久。



    终于,轻歌嘴角溢出一缕轻笑。



    这笑声,逐渐扩大,许久,她敛起笑,目光慵懒,道:“好,很好,这才是我北月国公主该有的风范,朝阳,准备后,后日凌晨出发,前往玄月关。”



    殷凉刹笑了。



    轻歌起身,走上前,站在殷凉刹面前,伸出双手,动作轻柔地把殷凉刹给托了起来。



    “心愿达成,朝阳这就告退,不给诸位造成困扰。”殷凉刹行了个礼,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出门后,在长长的宫道上,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梁浮、北鹰二人。



    北鹰依旧顶着一张丑陋不堪的脸,但那冰冷铁血的气势,好似让人灵魂猛然颤抖。



    她与梁浮并肩而走,相敬如宾。



    看见殷凉刹时,两人都有些讶异。



    “朝阳公主——”二人行了个礼。



    “二位是北月的大功臣,不必客气。”殷凉刹道:“夜深露重,梁将军和鹰姑娘不要着凉了才好。”



    “谢公主关心。”梁浮道。



    殷凉刹面不改色,黑夜里,眸光挑动了下,“府中还有事,本宫先行一步。”



    说着,殷凉刹快步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她虚眯起双眼,抬起手,捂着胸口,至少,不那么痛了,只是有些闷罢了。



    不过是个手都没牵过的爱情,随风飘逝也好。



    殷凉刹走后,梁浮回头看去,轻轻叹了口气。



    北鹰道:“朝阳公主是个不错的人。”



    “的确,她虽然性子急了些,脾气也火爆,但到底,心思纯良,不坏。”梁浮说。



    北鹰笑了笑,“希望这件事对她影响不大,否则你我寝食难安。”



    梁浮复杂的看着北鹰惨不忍睹的脸,他伸出手,抚摸着脸上蝤蛴沟壑般的痕迹,异常心疼,轻声道:“我曾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流连于各种花月场所,后来因说四国王的坏话,被隔壁雅房的朝阳听见,也被她打了一顿,三个月都下不了床呢。



    起初,我厌恶她,认为女子应当蕙质兰心,大家闺秀,她粗鲁的言行举止,有辱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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