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婻书
如果不是他们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处理脏东西,苍永丰恐怕也会以为这群人在胡说八道。现在听到他们这么说,自然要先跟姐姐确认是否真有其事。
苍父诧异的看着儿子,怒道:“你听这群人胡说八道什么”
司阳上前轻拍苍父的后背:“叔叔你先冷静一下,有我们在,不会让他们伤害苍姐的。”
当被司阳拍上后背的瞬间,苍父只觉得脑子瞬间清明了不少,人也从最初的暴怒中渐渐冷静了下来。而苍永丰还在追问着姐姐。
苍文丽又惊又怕,被弟弟一再追问,便惊慌失措的哭着道:“打,打了,打了三个,呜呜呜...”
听到这话,苍父苍母一脸震惊,苍永丰也是不可置信。周放傻傻的站在一旁有点懵。
圆脸女孩道:“因为不是男孩吧,每当孩子成型,能够看出性别时,发现是女孩便打掉了,要如果这一胎不是个男孩,恐怕也会被你打掉。”
苍文丽看着父母不可置信的脸,哭着摇头:“不,不是的,我不想的,我...我也不想的...”
苍永丰一双眼睛气到血红,狠狠道:“是林建是不是那个畜生逼你的”
想到这些年的苦,想到那三个没能出世的孩子,面对弟弟的逼问,父母的震惊,还有这几个陌生人说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苍文丽崩溃大哭,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说来说去无非是农村人重男轻女,而她夫家的环境并不太好,哪怕二胎政策开放,多生一个也养不活,就想要一举得男。当被强迫着将第一个已经怀了五个月的孩子打掉时,已经注定了苍文丽的噩梦开始。
她不敢告诉家人真相,只得骗说孩子不太好,不得不流掉。后来她一旦怀孕,甚至连娘家也不敢回,所以家人也不知道她后来还曾怀过两胎。
要如果不是检查出这一胎是个男孩,她恐怕依然不敢告诉家人她怀孕了。可是没想到,不过是趁着丈夫出差回娘家小住,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到女儿这些年的遭遇,苍母更是痛哭失声。她原本还担心好些年女儿的肚子没动静,会在夫家不好过,这好不容易怀孕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苍永丰更是气得发抖,怒吼道:“你当我是死的吗那个畜生逼你打第一胎的时候你就该回来啊我要去杀了那个畜生”
苍文丽吓的一把将弟弟拉住,但是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苍父更是瞬间苍老了十多岁,原本觉得这群人是胡说八道的疯子,可是现在,被女儿说出的真相也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些人恐怕真的有些本事。农村人现在虽然已经不那么迷信,但对于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向来抱持着敬畏。
苍父哆嗦着手想要点根草烟,却半天点不着。最后还是司阳扶着他坐下,替他点燃了烟草。
知道原来这家人也是不知情的,圆脸女孩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可是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该叹还是该哀:“事已至此,你哭也没有用,造下的孽总归是要还的,现在是要解决你肚子里这个阴气聚集而来的胎儿,以免牵扯你的家人和这里无辜的村民,至于你丈夫的一家,总归是会有报应的。”
苍文丽发着抖,她害怕,害怕这人说的事真的会牵扯到家人,也害怕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她该如何面对丈夫和丈夫的家人。这个从来都没有主见的女人,她甚至想到不如去死好了,死了就不必面对这一切了。
一直没作声的司阳见事情陷入了僵局,便问了一句:“那你们有没有办法保住孩子解决阴灵。”
那个叫荆誉的人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做下的孽还想两全其美,做梦呢吧”
四人中一直沉默的那位中年男人跟圆脸女孩对视了一眼,也是摇摇头:“这阴灵的孽债和怨气太厚重,想要将其打散度化都不容易,保胎就更不可能了。”
司阳看了眼苍文丽:“如果将这一胎打掉,她这辈子都无法再生育了。”
听到这话的苍文丽脸色越发苍白,紧紧抓着母亲衣服的手渐渐松开,只剩满心的绝望。
圆脸女孩摇了摇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知道他们是真的没办法,司阳只好道:“既然你们保不住孩子,那这事你们别管了,我们自会解决。”
原本近乎绝望的一家人听到这话瞬间抬头看向司阳,苍永丰更是激动道:“阳阳你有办法”
中年男人下意识想要开口劝说,却想到了什么没做声。荆誉更是直接嘲讽的冷声道:“你以为只要打胎就好了就她肚子里的这个想要用一般的方法打胎,不一尸两命绝对打不下来,不信你试试”
圆脸女孩点头道:“这的确不是打个胎就能解决的事情。”
司阳看了他们一眼:“我知道,孩子我会保住,阴灵我也会处理。”
那荆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超大声嗤笑了一声,讽刺道:“你处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本事处理”
见荆誉又开始口无遮拦说话带刺,赵安拉了拉他,让他说话注意点。
司阳微微侧头看向这个话多又浮躁青年,手决轻轻一掐,指尖朝着他一弹,淡笑道:“年轻人还是沉稳点的好,安静会儿吧,放心,六个小时候之后你就能继续开口说话了。”
荆誉听到这话不屑的开口就是嘲讽,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张着嘴巴表情有些惊恐。
见到这一情况,圆脸女孩和中年人心中顿时一惊,这人怎么出手的他们看都没看清。这明显就是同道之人,而且修为恐怕还不低。
圆脸女孩朝中年人看了一眼,见他点头这才朝着司阳走近了一步,微笑道:“锦城兰家兰玉琢,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中年人也道:“鄙人中都吕家吕中庭。”
司阳微微一笑:“司阳。”
虽然司阳并未报出家门,但就刚才露出的这么一手,外加身上的气息收敛的跟普通人一样,兰玉琢也不敢小看。
现在也并不是聊天的时候,司阳见兰姓这一群人对他出手不再有异议,转头便吩咐苍永丰:“扶你姐姐去房里,你跟我一起来,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苍母,司阳安慰道:“阿姨放心,其实我们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孩子和苍姐姐都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苍家人简直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顾不得永丰的同学过分的年轻,是否真有这本事,万一真的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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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文丽躺在床上,不安的看着弟弟和他的同学,一手摸着肚子,忐忑的问道:“真的能保住我的孩子吗”
司阳笑了笑,俊美的模样这般笑起来便很能给人温暖安心的感觉:“放心吧,待会儿就是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苍永丰忍不住恶狠狠道:“这件事解决了,你就跟那个林建离婚,这婚必须离”
见苍文丽神情瑟缩,苍永丰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苍文丽生性胆小,加上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简直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在农村,离婚的女人是要被人非议的,与其离婚,她们似乎更倾向于忍受这种生活。
见苍永丰暴躁的简直快炸了,司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一点,随后便朝苍文丽道:“虽然你腹中的阴灵我能解决,但你们到底扼杀了三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你丈夫一家肯定是要遭到报应的,同样的,有些事情你也逃不过,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尽快离婚,否则因果牵连,说不定会因为你的丈夫而祸及你自己的家人,其中利弊你自己衡量吧。”
司阳说完便不再多说,见苍文丽的神情似乎已经开始动摇,这证明她还是很在乎自己家人的。不过离婚这种事对于一个性格软弱的女人来说,肯定不是说决定就能决定的。
让苍永丰倒了一杯水过来,司阳手一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小小的药丸,用指甲掐碎一小块放到杯里,褐色的药块瞬间便在水中溶解。这是保胎丹,不过因为效力不强,只能筑基期以下的孕妇使用。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那药性就过于强劲了,所以只能用这么一点点稀释服用。
“拿去喂你姐姐喝下。”
苍永丰连忙照做,苍文丽喝下之后,司阳上前直接在她的额头轻点了一下,苍文丽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苍永丰见状,看向司阳:“我现在要做什么”
司阳笑了笑:“让你跟我一起进来只是为了避嫌,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旁边,不管待会儿有多大的动静,安静就好。”
苍永丰连忙退到一边,保持安静的看着司阳。
司阳掩饰性的从背来的包里取出一支翠绿色的毛笔,笔杆色泽极翠,绿油通透,笔头也不知是什么毛,鲜红血艳,看一眼仿佛能灼伤人眼球一般。
即使苍永丰这样的门外汉也能看得出来,司阳拿出来的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凡品。
苍永丰原以为司阳应该会举行一个什么仪式,亦或是念一些咒语跳跳大神之类的,结果只见他拿着那支笔,直接在姐姐的上方悬空而画。
但是诡异的是,当司阳不知凭空画着什么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苍永丰的耳边炸响。那叫声也不知从何而来,仿佛是笼罩在他的四面八方一般,完全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而原本关紧了门窗的房间,也开始阴风阵阵,房间里的一些物品更是被吹得散落满地,一片狼藉。
窗外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也瞬间凝结起一片片的阴云,天空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外面的大树被吹得飒飒巨响。
在厅堂坐等结果的众人见到天气陡然异变,一个个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周放摸了摸寒毛直竖的的手臂,将司阳给他的护身符捏在手中才有安全感。
吕中庭看着外面的天空,眉头紧蹙:“如此凶物,好在发现的早,否则麻烦那就大了。”
兰玉琢也是神情凝重,这东西比她预想的还要凶,如果换做是她,稍有不慎恐怕真的会一尸两命。只是不知那人到底是出自哪一家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姓司,这在玄门中是个陌生的姓氏。
被封了嘴的荆誉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房间里,苍永丰听着婴儿尖锐而凄厉的哭叫声,后背贴着门才能站稳避免被这阴风给吹倒。而他的室友司阳却依旧不动如山的拿着那只笔悬空画着。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随着四周阴风越来越强盛,那每画出的一笔,尾端似乎带着鎏金一般。
眼前的状况简直推翻了苍永丰二十年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要不是床上躺着他姐,他的同学还在做法,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双腿落荒而逃了。
从每一笔的尾端带出金色的鎏金,直到那鎏金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的苍永丰看到一个很复杂的有点像符咒的文字被室友画了出来。而他姐姐肚子的上方,那符咒压制的地方,一团黑气凝结的越来越多,四周的阴风也越来越强。
司阳身为一个修士,杀人夺宝比较在行,对于降妖捉鬼这种事其实并没有多少经验,毕竟在修真界只有魂飞魄散,即便万里挑一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鬼,那也是鬼修,不存在危害普通人的可能性。不过就算技术层面不过关,凭借修为暴力解决也是可以的。
所以此刻司阳一面保胎,一面生生将那胎上沾附的已经有了一定气候的阴灵给一点点拉扯起来。这可比兰玉琢说的打散超度还要折磨一百倍。
可惜这个阴灵除了尖锐的惨叫无法表达其他,所以此刻叫的特别凶残,听的堂屋里的众人寒毛一阵一阵的颤栗,好凶
直到吸附在胎儿身上的阴气被司阳全部硬生生抽出,司阳玉笔一收,那已经成型的金色符文轰地一下将那股阴气打在了地上。司阳手决一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木牌,双指并拢一划,那股黑沉的阴气顺着司阳的牵引被封进了木牌里。
就在黑沉的阴气被封住的瞬间,天空黑色的云层散开,狂风停歇,灼热的太阳再次倾照了下来。
苍永丰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看向依旧气定神闲的司阳:“阳阳,解决了吗”
司阳点点头:“搞定了,不过这个东西还要处理一下。”
苍永丰看向安详睡着的姐姐,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不少,之前那种略显不协调的怪异此时也恢复了正常,顿时松了口气。这么折腾了半天,他整个人都仿佛要虚脱了。
门一打开,见父母焦急的等在门口,苍永丰安抚道:“没事了,解决了,姐姐睡着了,你们进去看看她吧。”
两老连连朝司阳说着感谢的话,然后急忙奔入房中查看女儿情况。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真的保住了胎儿还驱除了阴灵,吕中庭和兰玉琢眼露佩服,有意交谈两句,最好能够留个联系方式。这年头能修炼出如此本事的人已经很少了,留个联络方式以后有个什么事也算是一条路子。
正当兰玉琢准备开口时,司阳将那小木牌递给她:“那阴灵已经被封了进去,后续问题你们看着处理吧。”
兰玉琢有些意外的接过木牌,不过想着可能这人是觉得度化这种事情很琐碎嫌麻烦所以才丢给他们,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们来这里主要就是处理这件事,麻烦的源头被解决了,他们收尾也是应该的。
兰玉琢将木牌给收了起来,笑道:“交换个联系方式吧,前辈修为高深,以后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说不定还要靠着前辈救命呢。”
兰玉琢脸蛋微圆,眼睛很大,五官也十分的精致,身材高挑,不笑的时候看着可爱却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这般一笑起来,整个人甜的犹如邻家少女,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司阳对眼前的女孩印象还行,于是顺着她的意思交换了一个联系方式。
苍永丰稍微喘了口气,接过周放递过来的冰镇饮料猛灌一口,随后朝兰玉琢问道:“你们要怎么解决这个阴灵虽然我姐软弱听从那男的去打胎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总不能我姐遭了这么一番罪,那男的却一点事都没有吧”
兰玉琢道:“那男人这辈子都将孤苦无依,穷困潦倒。”
苍永丰心有不甘:“就这样就完了吗”
兰玉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辈子的报应便是如此,下辈子那就难说了,不过你也别觉得报应轻了,夫妻本是一体,有些事,你姐姐同样逃不过。”
苍永丰顿时一惊,转头朝司阳看去。司阳朝他点点头:“以后多做善事吧,就当是为下辈子积福了。”
苍永丰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的点了点头。
原本准备招待这几人留下吃个饭,虽然这几人来时并不受欢迎,但好歹也是出于善意,他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不过兰玉琢几人却没有留下,而是准备离开。
苍永丰见他们似乎是有目的而来的,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兰玉琢笑了笑没说话,那个年纪较小完全像是跟来打酱油的赵安却道:“就算是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国家有专门的机器盯着山河遍地,哪里阴气超过一定程度足以造成大面积危害时,就会安排我们前来查看情况,能解决的就地解决,解决不了的将情况报备上去请更厉害的人来。”
这话听得苍永丰和周放直咋舌,传说国家的确有这种部门,但仅仅是传说,毕竟这种封建迷信从建国以来就是要重点破除的对象。感觉有了个与众不同的室友,整个世界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等兰玉琢等人带着那封印的阴灵离开之后,司阳独自来到之前巡视过的杂乱荒地。走到一处乱石堆中,一手贴在地上,用灵力微微一震,深埋地下的一枚骨钉嗖地一下破土而出。在骨钉破土而出的瞬间,原本静到带了股死沉气息的村子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司阳手一伸便将那骨钉接在了手中,手指一抹,将那浓烈到几乎实质化的阴气给封住了。若是没有这东西埋在这里,估计这一带也不会显示阴气异动。而苍家姐姐也不会恰好因为生辰八字过阴造成这样的阴胎。看着手中这散发着森森阴气的骨钉,司阳微微蹙眉,这种东西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埋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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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苍家姐姐的事情之后,司阳和周放先行回了学校。阴胎解决了,但是苍家的家务事恐怕才刚刚开始。好在这学期已经临近尾声,暑假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够苍永丰解决完家务事了。
周放和司阳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太阳虽然没有白天那般灼热,但余温也是犹如蒸笼一般,黏糊的人受不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不时走过,有的拿着书,有的拿着饭盒或者外卖,也就是现在这会儿学校里看起来人稍微多一点,要是正热的时候,那真是一个鬼影子都难得见到。
修炼到司阳如今的修为,像是这种自然的天气变化对他来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明显感觉这两年的气候越来越异常。
周放毫不顾形象的拿着一个迷你可爱的电动小风扇扇着,一边低头单手戳手机:“我让陈勇那小子帮我们带吃的了,他说已经到了,你先回寝室开空调,我去他们寝室拿。”
周放说完一转头看到司阳在剥棒棒糖,于是一点不客气:“我也要。”
司阳顺手将已经剥开糖衣的那个递给周放,自己又重新拿了一根。周放狠狠吸了两口:“要不你以后开个甜品店吧,你自己做的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司阳嗜甜,以前在宗门的时候,因他是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要以身作则,所以很是克制自己的口腹之欲。现在身处地球很多事情便无须在意了,自然随意的多了。虽然地球上甜品的花样很多,但材料的关系,口感甚至还没他随手做出来的蜜饯好吃。
不过他虽然爱吃甜,却没想过开店,毕竟他要是开甜品店,用的那些食材都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看着满身大汗直嚷着热死人的室友,很是不厚道的笑了。
不远处,一个身形出挑的男人被几个校领导簇拥着走来,几人一边说笑,一边伸手朝着校内一些建筑物指点着。男人身材高挑,目测绝对超过一米八,甚至更高,衬着身边那几个校领导更像是矮冬瓜了。
走在前面的周放见到那几人,转头朝司阳挤眉弄眼,毕竟前方几人的组合画面实在有些好笑。尤其是其中有一个是出了名的阎王脸训导主任,此刻满脸谄媚的笑容,简直辣眼睛极了。
司阳也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嘴里转动的棒棒糖顿了顿,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走开了。一个煞气这么重的活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诡异的是这人尽管周身弥漫着煞气,但气息却又是温和的,这证明这人应该做了一些功德事的,一个身含煞气的好人真是奇怪。
兰谨修下意识朝着司阳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青春少年,一个五官周正,身材健硕,看起来十分的阳光。而另一个异常俊美,眉目精致,好看的不似凡人,也不知道听到他前面那个男孩说了什么,俊美少年微微一笑,那明媚的模样简直比盛夏的炽阳还要刺眼。
兰谨修略有些晃神的收回目光,心中那一抹惊艳却始终挥散不去。
一回到寝室,司阳直接掐了个手决,屋内闷热的空气瞬间变得清凉,空调一开,这才坐到自己的电脑前。要说这个地球什么令司阳最满意,定然是这神奇的网络了。
像那些电器之物所带来的便利,有时候甚至还没有他们的法术有用,但法术再高强,想要将所有人聚集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那虽然并非不可能,却也不容易。不过这个在地球上竟然如此轻而易举便能办到,的确是堪称神奇。
刚刚登陆上自己的社交账号,周放就拎着大袋小袋的进来了。一进寝室,就夸张的大舒一口气:“好爽啊,外面真是热死个人了,我要先去冲个澡,你先吃。”
吃饱喝足,周放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一整天的奔波,又见证了那么玄幻的事件,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有些过度负荷。司阳手一挥,他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小香炉。香炉是镂空的,上面雕刻的花纹异常精致,若是紧紧盯着看,甚至还能看到上面花鸟鱼虫的浮动,仿佛活了一般。
司阳往香炉里面放了一颗雪白的丹药,指尖一枚幽蓝的火星凭空跃出,手指微动,那火星落入香炉中,将那颗雪白的丹药包裹住。司阳将香炉盖上,片刻后整个寝室里弥漫着一股十分清冷的幽香,却又奇异的封锁在整个寝室里没有泄出去半分。
这是修仙界非常常见的清灵丹,修士多半用来提神醒脑,头目清明时修炼更加容易入定。不过这清灵丹虽然是修士入门级丹药,但对于连灵台都没建筑起来的普通人而言,药效过于强大,不如这般焚香来驱散周放沾染到的阴气,还能让他睡得更踏实点。
虽然不用清灵丹也没多大关系,那点阴气最多就是导致周放做几天噩梦倒点霉。不过这清灵丹司阳多的就是,天天当熏香用都不心疼。
见周放彻底的睡沉了,司阳靠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又拿了根糖吃了起来。电脑页面上是他自己开的一家网络小店,店里卖的自然都是一些符箓,不过都是一些简单的平安符,好运符,护身符,桃花符,稍微比较复杂点的就是收惊符。
其中销量最好的就是桃花符,这也是店里最便宜的符,两千块一张。不过这桃花符并不是真的能招桃花,只会让异性缘稍微好一点,显得像是桃花旺盛的样子。当然如果是真正的桃花运来了,通过符箓的加持,效果自然更好。
其次有销量的则是护身符和平安符,这两种符的销量都是他们寝室里的另一个室友友情支持的。那位至今没露面的富二代室友叫李浩,是个三线小演员,如今正不知在哪个山疙瘩里面拍戏。这符箓对一般人来说不便宜,除了桃花符之外,最便宜的两万一张,最贵的收惊符十万一张,不过销量至今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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