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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总裁,撩一送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东家少爷
身上的毛发有些脏污,不如往日那般雪白柔亮,大概是因为没有人饲养,所以瘦得厉害,如同流浪猫一般看着有些狼狈,让人完全无法辨认出它原来的模样。
白晏礼眸光微烁,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小白?……是你吗?”
听到白晏礼唤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小猫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畏缩害怕,小心翼翼地慢慢朝着白晏礼靠了过来。
见它对自己的叫唤有所回应,白晏礼更加确定它就是之前不见了的小白。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它,更没想到它会自己回来……白晏礼不由滑了滑喉结,胸腔内随之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
俯下身,把小白从衣柜里抱了出来,白晏礼轻轻抚摸着猫的脑袋,继而用尽最大的温柔和耐心轻哄着它,就像是在细语轻声地哄着唐栩栩一样。
抱着白猫,白晏礼低下头,把下颚埋到了柔软的猫毛中。
忍不住喃喃道。
“连你都知道回来,为什么……她还不肯回来?”

自从小白回来之后,白晏礼就搬回了江鼎阁住着。
因为一直没有唐栩栩的消息,他几乎就把小白当成了唐栩栩的化身,不管去哪里,不管干什么……都寸步不离地把它带在了身边。
吃饭抱着它,睡觉抱着它,甚至就连开会的时候,也一直抱着它没有松开,好似疯魔了一般。
旁人虽然有在私下议论他走火入魔的,但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
就算偶尔被他撞见,白晏礼也是置若罔闻,依旧抱着猫来回公司,一人一猫形影不离。
推开办公室的门。
一抬头,就看到白晏礼坐在办公桌前,拿着鱼干在喂猫……见状,钟尧不由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声,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半分。
只加快步子走了过去,口吻略显严峻。
“白少,苏小姐……从警局出来了。”
闻言,白晏礼喂猫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
虽然从立案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但因为一直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案子并没有结,苏妍作为最大嫌疑人,也一直被关押在拘留所里,没能被无罪释放。
眼下,突然得到苏妍出来的消息,钟尧自然觉得意外!
不等白晏礼发话,便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警局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及至得到确定的答复,钟尧就立刻上来禀明了情况。
“警方那边说,江璟交了一笔巨额保释金,这才把苏小姐从警局里保释了出来。”
听到这话,白晏礼方才抬眸看向钟尧,俊脸上的声色随之凛冽了三分。
对于江璟擅作主张的举动,俨然十分不快。
“他哪来那么多的钱?”
洛氏集团已经破产了,苏妍名下不仅没有财产,反而因此背上了一堆债,显然不可能拿出钱来给她当保释金,甚至没有人会借钱给她……毕竟,聪明的人都知道这笔钱投下去,没有回报不说,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打水漂了!
至于江璟,原本他就是个孤儿,跟苏妍一同在福利院里长大,本身没有什么遗产和家产可以继承。
尽管他的工作能力不错,在公司的职位也不算低,薪资还算丰厚。
但比起巨额保释金来,他的那点收入,只能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钟尧考虑问题没有白晏礼那样深,听他这样问不由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觉得这件事确实不太正常,只得断断续续回了一句。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那就去查清楚。”
白晏礼神情淡漠,语调寒冽。
“保释金不是一笔小数目,江璟一时半会不可能筹得到,最快的途径也就只有两种,第一是挪用公款,第二是借高利贷……不管是哪条路子,你查到之后,想办法让人逼他把钱吐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
钟尧立刻应声答下,哪敢再多问半句。
哪怕白晏礼如今对苏妍和江璟的态度同以往天差地别,判若两人……但就算不问,钟尧也多少明白一些大概。
当年,毕竟是苏妍的母亲拿自己的命救活了白晏礼,他再怎么冷血无情,也不可能恩将仇报,亲手把苏妍往死路上逼……但是江璟就不一样了。
白晏礼跟他的交情算不上深厚,而且多半都是因为苏妍的缘故。
所以对江璟下手,白晏礼可以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即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静默片刻。
见钟尧应了声却没离开,白晏礼微蹙眉心,追问道。
“还有什么事?”
“是唐悠悠那边来的消息……跟唐斯桀有关,好像还跟当初太太失手杀人的那个案子,有些关系……”
*





禁欲总裁,撩一送二! 第1008章 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4)
闻言,白晏礼眸光微动,并没有马上回答。
眼睑淡淡垂着,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静默了好半晌,才把猫从桌子上放了下去,继而随手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抽了两口。
薄薄的烟雾缭绕间,男人轻启薄唇,哑着声调缓缓道。
“说说看。”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钟尧微微躬身,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了一遍。
“先前,按照白少您的吩咐,我们找了几个骗子套走了唐悠悠母女手中所有的财产,还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务……现在,她们母女二人几乎一无所有。为了还债,唐悠悠不得不到处找工作,但是没有单位要她,最后她走投无路,只能流落到夜店当公主……”
当然,唐悠悠之所以被迫流落风尘,也是白晏礼的意思。
就如同当初唐氏集团破产,唐栩栩一夜间从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沦为伯爵的侍应生……尽管那个时候是太太自己坚持不肯找先生,但不管怎么样,唐悠悠都是唐家败落的罪魁祸首。
没有唐悠悠的出卖,太太再怎么跟先生闹,也不至于落魄到那样的境地。
钟尧到现在都还清楚得记得,太太在伯爵会所上班时,是怎样一副俯首帖耳、逆来顺受的模样……光鲜亮丽不再,高贵矜骄不再,就连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自傲都仿佛被一点点磨平了一样,让人看在眼里,又心疼又唏嘘。
哪怕当时先生一直在背后给太太撑腰,暗自清理了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色胚,让太太免于遭受骚扰和凌辱。
可即便如此,先生也不可能封上所有人的嘴。
流言蜚语、冷嘲热讽,以及刻意的讥诮和刁难……还是实打实地打在了太太的身上,令她受尽了嘲弄和难堪!
一报还一报,当初太太所遭受过的羞辱,唐悠悠自然也该尝一尝!
对于唐悠悠现今的落魄处境,白晏礼微微颔首,还算比较满意。
“……然后呢?”
“后来,有一次唐悠悠大概是被欺辱得狠了,又喝多了酒,醉酒之下突然爆发了出来,口口声声扬言自己曾经杀过人,让那些人不要再去招惹她。”
白晏礼微凛神色,追问道。
“她还说了什么?”
“唐悠悠那个时候醉得厉害,说话颠来倒去,旁人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只是好像当初在伯爵外头发生命案的时候,唐悠悠也在现场……唐斯桀似乎也不全是为了太太一个人顶罪,我记得太太当时提起过,她并没有想要康少的命,只一心想着把杜小姐从康少的人手里救出来……而太太之所以会失手错杀,好像是因为有人突然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只不过当时夜色太暗,除了唐栩栩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察觉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
而单凭唐栩栩的一面之词,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显然无法自证清白。
再加上唐斯桀一口认了罪,又通过白晏礼和康家达成了共识,案子并没有审得特别仔细,很快就判了刑,结了案。
眼下突然从唐悠悠口中得到这样的内幕,无疑十分令人起疑。
顿了顿,钟尧抬眉看向男人冷峻的面庞,不由揣测了一句。
“白少,照您看……会不会当时从背后推太太的人,就是唐悠悠?”
白晏礼寒下眸色,从薄唇中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她。”
口吻笃定,全然没有丝毫怀疑。
“可是……”
钟尧面露难色,尽管凶手是唐悠悠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这仅仅只是他们的推断,显然无法单凭猜测就取信于警方,而且唐悠悠那边也不可能会承认。
“那个命案早就已经判下来了,又是唐斯桀替太太顶的罪,这样的情况恐怕很难翻案重审,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个故意在背后推太太的人是唐悠悠……”
蓦地,还没等钟尧把话说完,就见白晏礼起身站了起来。
见状,钟尧口吻一滞,下意识反问道。
“白少,您这是……要去哪?”
白晏礼冷冽着眉眼,随手将指尖的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继而沉然吐声。
“探监。”
听到这个回答,钟尧又是一愣,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您是打算……去找唐斯桀?”
说话的当口,便见白晏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身影似乎有些急迫,以至于就连小白在身后喵喵地叫他,他也没有停下步子回过身来。
这也是第一次,在小白回来之后,白晏礼没有带着它一起出门。

监狱建在了市郊,位置有点偏僻。
这个时候天色其实已经有些晚了,但白晏礼几乎没有耐心等到第二天,还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唐斯桀。
唐斯桀大概也没想到白晏礼这么晚了还会来找他,不由率先开口问了一句。
“找我有事吗?”
对上男人询问的目光,白晏礼却是没有急着回答,只神情冷漠地反问道。
“唐家破产了,你知道吗?”
唐斯桀点点头。
“知道。”
唐氏集团毕竟是荣川市屈指可数的大公司,独占珠宝界鳌头数十年,令人眼红歆羡,而今一夕破产、轰然倒塌,自然会在媒体舆论中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几乎当时事情一闹出来,唐斯桀就收到了消息。
哪怕他在监狱里,唐家没有派人来告诉他这件事,却是连狱警都在议论。
白晏礼深眸沉暗,接着道。
“唐兆森也去世了。”
“嗯,”
唐斯桀微微颔首,虽然不知道白晏礼到底要说什么,但还是回答了一声。
“栩栩告诉我了,尽管她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但这种事她不会瞒我……唐兆森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外人,一直对我视如己出,用心栽培,他对我也算是有养育之恩,只可惜我出不去……不能亲自参加他的葬礼。”
见唐斯桀对唐兆森感情颇深,不像是虚情假意。
白晏礼目光凛凛地看着他,反问道。
“那你知道,唐兆森是怎么死的吗?”
*




禁欲总裁,撩一送二! 第1009章 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5)
听他这么问,唐斯桀神情微怔。
像是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唐兆森在突然发病去世之前,身体已经抱恙一年多了,并不是毫无预兆猝然亡故的。
所以,当时从唐栩栩的口中证实唐兆森的死讯后,唐斯桀虽然深感意外和遗憾,却是没有怀疑过什么。
眼下……
白晏礼显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起,哪怕他对这个男人了解得并不深,但也清楚他不是那种捕风捉影、无风起浪的人。
白晏礼会这样问,就代表他已经查到了什么。
念及此,唐斯桀眸色微沉,追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对上唐斯桀探寻的视线,白晏礼神情冷峻,仍旧避而不答。
只淡淡地从薄唇中吐出一句话。
“当初你主动找上我,让我出面同康家交涉,把失手杀人的罪名全都推到你一个人的头上……不单单只是为了替栩栩顶罪,这里面,想必也包括了你的亲妹妹,唐悠悠?”
听到这话,唐斯桀又是一震,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查到了!
“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除了他们母子三人,并没有其他人知情。
甚至就连唐栩栩都被蒙在了鼓里,只知道当时在案发现场有人推了她,但至今都不知道推她的人是谁,哪怕对唐悠悠有所怀疑,也拿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那就是唐悠悠干的。
但现在,听白晏礼的口吻,俨然不是揣测和怀疑,而是切切实实的笃定。
看到唐斯桀这样的反应,白晏礼的瞳眸顿时沉了三分,冷然道。
“是唐悠悠喝醉了酒,自己亲口说的。”
唐斯桀撇了撇嘴角。
“悠悠怎么还是老样子,那么不小心……”
顿了顿,唐斯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
“对了,这件事……栩栩知道吗?”
“怎么,你还打算瞒她一辈子?”微凛神色,白晏礼口吻冷冽,反诘道,“你应该知道,自从你坐牢之后,栩栩一直不愿意你替她顶罪,所以四处奔波到处求人,就是为了帮你翻案重审……”
“是,我知道。”
唐斯桀暗下眸光,没有否认。
但也没有想要争辩什么的意思,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对此认命了。
白晏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反诘道。
“所以,你真的打算一直呆在牢里,给唐悠悠背一辈子黑锅?”
“悠悠毕竟是我的妹妹,”唐斯桀沙哑着嗓子,口吻显得有些压抑,“当时我妈跪下来求我,让我保住悠悠的名声,不要把事实的真相捅出去……我答应过她,不会把悠悠牵扯进来。”
见他是这样的态度,白晏礼冷冷一笑,不以为然。
“就算唐氏集团破产,是唐悠悠一手造成的,乃至就连唐兆森的突然病故,也跟唐悠悠脱不了干系……你也要一直这么包庇她下去吗?!”
“什么?你说唐家破产……是悠悠干的?!”
唐斯桀赫然抬头,下意识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悠悠怎么会做这种事?爸是悠悠害死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白晏礼神情淡漠。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亲口去问她。”
缓缓垂下眼睑,唐斯桀像是在犹豫。
他大概知道了白晏礼这次来探监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他翻案,让他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进而帮他离开监狱重获自由。
他也很清楚,白晏礼不会为了达到目的就胡乱编造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这个男人既然这样说了,那十有八九,唐氏集团破产和唐兆森的死,都是唐悠悠犯下的错。
只是,他承诺过母亲,不会供出唐悠悠。
哪怕唐悠悠做了再多的错事,他也不能出尔反尔,违背自己的诺言。
剔着眉梢,见唐斯桀不为所动。
白晏礼也没有留下来继续同他多费唇舌。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唐斯桀的回应,白晏礼便就径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腿就要离开!
只在转身之前,冷冷地从那两片薄如刀削的唇瓣中吐出了几个寡淡的字节。
“……栩栩不见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
唐斯桀猛然抬头,僵住了身子。
滞了滞才反应过来,赶在白晏礼走出房间之前,立刻急急追问了一句!
“什么叫不见了?!白晏礼,你把话说清楚!”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晏礼顿住脚步,没有回过头,只缓缓开口,“栩栩不见了,失踪了……到现在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听到这样的回答,唐斯桀一寸寸煞白了脸色,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
才从沙哑的喉咙里溢出一句话。
“栩栩……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你是要继续在牢里呆着,还是要出来,帮忙一起找人?”
问这话的时候,白晏礼始终背对着唐斯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但却似乎笃定了,唐斯桀一定会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而最终。
在长久的沉默后,唐斯桀到底回了他一句。
“好,我跟你出去……”
他可以认罪,可以受罚,可以承受不白之冤,也可以无惧牢狱之灾。
但唯独,无法对唐栩栩失踪的消息置之不理。
白晏礼不能面对唐栩栩的消失。
他也不能。
所以,哪怕是违背承诺,做个不孝的儿子,做个不称职的哥哥,配合白晏礼翻案,把唐悠悠重新定罪抓紧监狱……他也一定要出去!
出去……把唐栩栩找回来。
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掘地三尺……不管唐栩栩是生是死,他也要找到她。

因为唐栩栩之前一直在筹备替唐斯桀上诉翻案的事,所以整个流程下来,并没有花上太长的时间。
再加上有白晏礼帮忙,过程可以说是十分顺利。
没多久,警局就拿到了逮捕令。
直接去唐悠悠的住处把她铐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目睹眼前的一幕,看着唐悠悠的母亲在后面哭天抢地地哀求叫唤,霍霆琛坐在副驾上,随手点了一根烟,对着身侧的男人淡淡哂道。
“你费这么大的力气把唐斯桀从监狱里弄出来,唐栩栩也不会感激你。”
*




禁欲总裁,撩一送二! 第1010章 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6)
闻言,白晏礼垂下眼睑,听出了霍霆琛口吻中的嘲谑,斯文俊美的面庞上依旧是纹丝不动的神情,寡淡得没有一丝丝温度和情绪。
仿佛唐栩栩不在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只剩下一副空壳留在这个世界上,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运行着。
沉默良久。
白晏礼跟着点了一根烟,凑到唇边深深抽了两口。
方才和着白色的烟雾,从喉间溢出沙沙的三个音节。
“我知道。”
霍霆琛哂笑更甚,剔眉看着男人淡漠的侧脸,反问道。
“那你还费这么多功夫?你找了栩栩那么久都没找到,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见着……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把唐斯桀从牢里弄出来,他就能把人找回来了?”
霍霆琛之所以这样说,显然并不是为了打击白晏礼。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希望过后的失望,远远比从来都没有希望更让人煎熬折磨,难以承受。
他看得出来,白晏礼现在几乎只靠一口气在强撑着,要是唐斯桀那边再没什么消息……他担心他会撑不住。
到时候,局面只会变得更糟糕!
面对霍霆琛的诘问,白晏礼微抬眼睑,透过薄薄的白色烟雾看向远处的天际。
金色边框的眼镜下,一床深褐色的瞳眸却晦暗得仿佛没有焦距。
抽完最后一口烟。
及至烟尾的火星烫到了手指,白晏礼才像是从回忆中抽出神来,淡淡解释了一句。
“这是她离开之前……最后一件,要求我做的事。”
也是他曾经答应过她,而没有做到的事。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履行当初没有完成的诺言,好让她知道……他从来都没有骗过她,一次都没有。
听到白晏礼这样说,霍霆琛微微一怔。
看着男人愈渐苍白的脸色,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尽管这段时间,白晏礼对有关唐栩栩不幸罹难的说法表现得十分抗拒,不仅截下了所有的相关报导,不允许媒体拿唐栩栩坠江失踪的事公开舆论,甚至不让任何人提到‘死’这个字。
仿佛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承认,更不会接受唐栩栩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然而,那也只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也许在他最深层的潜意识里……他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也正因为如此。
他做的那些事,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在帮唐栩栩达成,生前的遗愿一样。
动了动喉结,霍霆琛还想再劝上两句。
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也清楚地知道白晏礼听不进去。
沉默间。
霍霆琛终究没再说些什么,就那么静静地陪着他。
一直看着警车逐渐远去,消失在马路的最那头。
看着唐斯桀开着车子停在丁苓面前,继而走下车,站在丁苓的跟前……对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乃至歇斯底里的指责,全都无动于衷。
直至丁苓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厥了过去,唐斯桀方才俯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带她上了车。
讷讷的。
霍霆琛像是听到白晏礼轻声说了句什么,又似乎没有听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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