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王的自我修养[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观冥
然而这对如今坐拥一个升级版帮会领地的萧昊来说,获取起来不要太容易!
忆盈楼里的姑娘们年龄参差不齐,有大部分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在短期内把她们教成有自保能力的武林高手是不现实的,但纳元丹可以弥补这个问题。
一颗不够,就嗑两百颗,两百颗不够,萧昊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系统出品,安全无毒无副作用,这东西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大补之物!
萧昊不会直接告诉她们自己手里有这种让人暴涨修为的东西,忆盈楼鱼龙混杂,他虽不愿对这些姑娘生出提防之心,却也知道一旦消息走露,只怕会给忆盈楼引来更大的麻烦。
因此他告诉她们,他有一套非常适合女子修习的剑术,可以在短时间内速成,与她们先前所学舞蹈有互通之处。同时,他自己亲自操办忆盈楼的饮食,每日将纳元丹碾碎了掺进她们饮食之中,叫她们以为这都是新学武功带来的功效。
萧昊让忆盈楼对外放出话来:忆盈楼并非低俗风尘之地,她们广纳四方宾客,不惧挑衅之人,也不拒风雅之士。下月初一,忆盈楼水云坊内,将以剑舞会四方之客。忆盈楼之人绝不卑躬屈膝、腼颜事势,欲观剑舞者,自可亲至楼中一览风月;若有心思龌龊之人,楼中女子也不是好欺辱的,倾楼而出,绝不放过!
此言一出,上下皆惊。
“鸳鸯剪”如今可是王重阳都承认的天下第一了,谁敢触他的霉头?但他名下那个忆盈楼,却多是平凡孱弱女子。江湖人皆道,他一个不及舞勺的小子,不过是少年心性逞一时之勇,最多护个十数年,日后这股势力终究没有什么立足之地。
然而忆盈楼这般举动,却让他们不由得困惑起来。
难不成这小剪刀真有法子,将那些女子调.教出一身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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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闻桃花岛黄药师的小弟子一套剑术已臻化入境,全力施展时甚至能引来天地异象,连王重阳都不能匹敌。这套剑术漂亮至极,使来灵动洒脱如同舞蹈,江湖中人无不想一窥风采。
而那些自诩风流的名士,又对忆盈楼这套不卑不亢的作风欣赏有加,虽对其名号知之甚少,但以剑舞会友清新脱俗,听来倒是别具一格。
文人骚客大多心高气傲,不肯流于世俗,肚子里酸腐之气有余,又酷爱附庸风雅,忆盈楼正投其所好,让他们觉得能来此地观舞,是一件高雅光荣之事,故而趋之若鹜。
至于达官显贵,最会趋炎附势,忆盈楼这次声势造的这么大,那挑衅之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头顶的人,他若知道收敛,便自个儿咽了这口气;若不知收敛,想要寻隙滋事,忆盈楼也绝不会叫他得逞。
萧昊用纳元丹这样催出来的“武功”也不是没有极限,毕竟每个人气海容量不同,纳元丹替她们填补了多年练功的麻烦,但填满之后,就不能再有所进益,这是她们自己资质所限。若有朝一日真遇到难缠之人,只凭这些姑娘也依旧不是对手。
因此,眼看离初一还有些日子,萧昊也不闲着,除了将一身七秀武学倾囊相授,还额外教她们如何结剑阵。
数人一组,或结花月凌风阵,以剑舞之形,增强元气,抗御强敌,提升躲避和自保的能力;或结九音惊弦阵,以九种音色定位,内以琴声惑人心智、外以弦气伤人于无形之间,使人迷离于其中。
这两套阵法,演练起来与舞蹈无异,却内含精妙玄机,即便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也有一战之力。
若她们以后真遇到高手,一人之力打不过,楼中姐妹齐上,誓让那些不轨之徒有来无回。
月底之时,扬州城中热闹非凡,四方来客皆瞩目这水云坊剑舞,对忆盈楼中的傲骨红颜们倾慕有加,每每在茶余饭后作为谈资津津乐道。
梅超风也跟着楼中姐妹一同习舞,七秀的武功萧昊使出来能有光效和特殊效果,她们跳起来可没有。梅超风毕竟有习武根基,萧昊将一招一式的效用跟她讲明,她再将那些招式钻研透彻,寻找内力流转的经脉,再根据效果,定身之法便攻取穴道,击退之法便以巧力模拟,驱散之法便是观人气门破其气劲……
这么一一类比琢磨,虽不能完全重现,却也有七八分类同。然后再由她将这些经验传授给那些不通武艺的平凡女子。
黄药师听闻忆盈楼之事,便留在楼中,信手指点一番姑娘们的音律。而洪七则吩咐丐帮弟子,将忆盈楼之名好生传出去,震慑那些见色心起之徒。
眨眼就到了初一,水云坊水面高台四周宾朋满座。
那被梅超风削了耳朵的权贵十分显眼,坐在一个辫发垂后的青年人旁边,对那人十分恭敬的样子。看那人的发式,便知晓他必是金国的贵族。
忆盈楼中的姑娘们瞧见他们纷纷嗤之以鼻,恨不能立即冲上去将那权贵的另一只耳朵也削下来。
萧昊安抚住她们的情绪,看着座位上那些面目各异、眼神却如出一辙的客人,心头渐渐冷了下来。
他们之中,无论是武林豪侠、书生雅士、还是高官达显,一眼望去目中尽是声色犬马,这些凭自己本事艰难在这世道立足的姑娘,在他们眼里竟与那些风尘女子没有区别。
呵,今日便叫他们瞧瞧,什么叫一舞剑器动四方!
作者有话要说: 炮炮不在的第一天,想她_(:3∠)_
第51章 也曾醉里舞剑器·十五
水云坊内突然响起琵琶弹拨之声,举座皆知这是即将开始的讯号, 周遭安静下来。
一众红衣女子自水榭中鱼贯而出, 每人手中一对双剑, 发饰衣着尽不相同,却又各具特色, 各显美态。她们行至那水面大鼓周围,将舞台团团围住。
见一人自远方亭台一路踏水而来,冰肌玉骨, 神色傲然, 足尖点在水面之上, 竟如蝶舞翩迁,比之江湖闻名的铁掌水上漂更多几分轻盈曼妙。众人心中皆道桃花岛果真有些本事, 这不经意地一个出场, 就让在场不知多少高手自愧不如。
来人正是梅超风。
水榭花盈这个技能能够让人在水面行走,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 仍旧需要深厚的内力支持,梅超风可没有这个本事。萧昊为了让她们能够镇住这些人, 学着裘千丈提前在水面下几寸打了桩子, 梅超风一路踏桩而来, 自然轻松无比。
这一队女子, 除了梅超风以外, 其余都是修的云裳心法,叫她们先上是为了先给这群人加个精神振奋的buff。
乐器逐渐丰富起来,众人已有人听出这是春江花月夜之曲, 那担任主音的琵琶独坐高台,随着她轻拢慢捻,舞台上的一众女子一同行礼,结成花月凌风阵,舞乐相合,水乳交融。
众人眼睛为之一亮。
这些女子个个容貌不俗,本就赏心悦目至极,而其剑舞若凤鸣蝶舞,时而广袂飞扬如流云,时而剑器凌风如雪霜,哪是这些凡夫俗子见过的。
正在他们想要为这令人观之心旷神怡的剑舞叫好时,乐声却猛然一变。
鼓面之上的梅超风神色一凛,剑招已换了一个气势截然不同的套路,众人被她这突然的变化猛地惊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然而那凌厉的眉眼却像烙在了心头似的,竟然挥之不去。
环绕舞台的一众女子四散而去,皆如梅超风那般踏水而行,众人大惊失色。如果说只有梅超风一人有这等轻功,还可以说是资质绝佳,调.教得当,可是这么多全都……
那鸳鸯剪到底教了她们些什么?!怎么可能进步如此之快!
要知道,一月之前她们还是从未接触过武学的普通人!
这简直匪夷所思!
众人来不及惊异,就见水榭中又出来了一队女子,与先前修习云裳的姑娘们不同,她们个个英气非凡,姿态天成,让人精神一振。
那背景的琵琶之音也化做剑影刀光,动如千山草木,静如栖枝夜鹊,铿锵有力,气势非凡,与先前的柔情细腻截然相反。
这群女子便是主攻冰心诀的一众红颜了,她们双剑锋芒毕露,气势冷冽,飘逸轻盈中不乏凌厉剑意,若九天飞仙,亦刚亦柔。
她们之中,多是身世凄苦坎坷之人,最看不惯这些视女子如玩物的肤浅之辈,一套剑阵使得杀机四溢,动人心魄,众人观之不禁冷汗连连,心有余悸。
那客座之中的金人贵族忍不住叹道:“都说南人女子温婉怯弱,今日一见,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另有书生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这忆盈楼中的女子,依稀有当年公孙剑舞之风采。”
他旁边的一位侠士打扮的人道:“兄台好眼力,听说这忆盈楼中所修习的剑术,正是源于当年公孙剑舞!”
那书生大为惊奇:“竟有此事!”
然而另一人却摇头道:“我看呐,她们短短月余学成这一套,只有其形,未得其神。观赏有余,真正精妙之处,只怕只有那‘鸳鸯剪’才使得出来了。”
众人连连点头认同,听说那位出招之时都能引得天地异象,眼前这些女子虽然惊艳非常,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奇异的景象,想来是功夫还未到家。
“说起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天下第一到底叫什么?”
这问题一出,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
“听闻五绝私下里都喊他‘昊儿’,名字里应当有个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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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他惩戒负心人之时,都自称什么天……?”
“我有个丐帮的朋友,说他可能是百年前那位萧英雄的后人,只是名字……倒真知之不详。”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谁也说不出个准确名姓。
梅超风身在鼓上,对座下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却不知她们为了练成今日这般日夜努力的辛苦,观舞竟还走神议论,真是不懂尊重!
她身形一转,对着那边砸了一道帝骖龙翔,这修改过的剑术虽没有萧昊使来那么有用,扑面而来的剑气却也让那群不老实的人面色一白,登时住了嘴不敢再多口舌。
这小插曲其他人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心高气傲,不喜别人在她们表演的时候多言。
待一曲舞罢,她们在中央站定,四面八方的客座之下,纷纷掷下鲜花金银,更有诗性大发的文人当场挥笔泼墨,盛赞这水云坊剑舞。
但这般行事却根本讨不得这些姑娘们半点欢欣,她们剑舞一是为震慑歹人,一是为扬名立威,却唯独不是为博这群人的黄白之物,这些人拿金银来侮辱她们,只让人心中不快。
达官贵族觉得剑舞稀奇,墨客名士是来附庸风雅,那些武林人却没被满足,他们想看的是已练至高层的上等武学,而不是这些初窥门径的花拳绣腿,纷纷叫嚣不满,扬言受了欺骗,要叫萧昊出来,并向下投掷酒器,有的甚至险些砸中舞台中的姑娘们。
萧昊看着这群人,眼神更冷了一些。
如果他有怒气值之类的状态槽,此刻一定是满的。
这些来的人,简直显尽了人间丑态。卑躬屈膝者,卖国求荣;富贵荣华者,轻浮浪荡;自诩风流者,徒有虚名;满腹学问者,浮薄迂腐;醉心武学者,利欲熏心;心怀正义者,却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叫人愈看愈心凉。
只过了区区百年,南宋就腐朽成这个样子,让人恨铁不成钢。
那些闹事的武林人不肯罢休,其他人又乐得看热闹,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尴尬起来。
梅超风求助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黄药师和萧昊,黄药师轻轻在萧昊肩头拍了一下,抽出玉箫道:“无妨,你去罢。”
萧昊心头一热,点了点头,运起大轻功朝梅超风掠了过去。他一把拦下那空中落下的酒盏,免去了梅超风被砸个正着,又顺手将她拎起,将她与那些冰心姑娘放在一起,自己落定在鼓面之上。
箫声霎时笼罩了整座忆盈楼,这箫声中饱含内力,层层激荡,众人立刻抱头哀嚎,难以抵挡。
黄药师所奏并非碧海潮生曲,但其中隐伏凶险,暗流杀机,让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修为。他这是震慑这些闹事之人,让他们收敛气焰。
萧昊给梅超风递了个眼神,梅超风立即心领神会,对身边的姑娘道:“跟姐妹们说,奏破阵曲。”
众人被黄药师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猝不及防,敢怒不敢言,但萧昊已经出来了,他们虽然不敢惹事,却依旧达到了目的。
凭他方才降落的那套轻功,就足以看出他和这些忆盈楼女子的武学差距!
其中有人小声道:“我的天,我一直以为传闻是夸张,却没想到这鸳鸯剪比传闻还要夸张。他到底多大?有十岁?十一岁?”
另一人道:“你瞧他那张小脸儿,长大之后定是个绝色佳人。”
“呸呸呸,你说这话是不想要命了!你难道看不出他是男孩子?当心被他听到把你——”那人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那人顿时一缩脖子,闭口不敢再言。
高台之上弹奏琵琶的女子终于得到了讯息,朝萧昊微微点了点头。
萧昊不紧不慢将手中酒盏中的余酒饮尽,随手一掷,让那酒器从哪来回哪去,直直钉在那扔东西之人背后的柱子上,深嵌进去。
他本不打算亲自上阵的,但这些人实在叫人看不入眼。楼里的小姐姐们摆出剑舞,换来的却是这些人这般态度,若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他都想去把这群人全部剪一遍。
既然他们想看,那就给他们看!
箫声一停,大鼓之音砰然而起,一通一通回荡在忆盈楼中,让人心神跟着一起震颤。
那高台之上的琵琶有如行云流水,在鼓声乍破之时切入进去,节奏铿锵,叫人欲罢不能。
萧昊举起双剑,用起剑器浑脱套路,速如雷电,动如脱兔,转若游龙,跃如猛虎,一时剑影缭乱,再配合他西河剑器的几招,杀气四溢,冲向四面八方的剑气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又深又长的痕迹。
众人大惊失色,被骇得不敢言声,不知这喜怒无常的鸳鸯剪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生怕被他一个不小心失手削了自己。
那鼓声与琵琶交融在一起,层层递进,节奏愈演愈快,仿佛要破天而出,黄药师的箫声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加了进来,更平添几分肃杀之意。
萧昊状似无意地看了眼与那高台上的琵琶遥向对立的青衣身影,心里冒出一个问号,他师父主动与人合奏,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再一看高台之上演奏琵琶之人,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阿蘅。
……
他是什么时候收来师娘的!
只因楼中女子阿姊阿妹的称呼极多,他根本没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如今黄药师的举动,却让他茅塞顿开。
诶哟,之前他一门心思扑在怎么教剑舞上,音律一道都是他师父在指点,这么看来,这两人互做知音有些时日了哦?
这箫声气势汹涌,琵琶又如玉盘跳珠,两相纠缠,挣扎不休,萧昊只好跟着他们飞快地旋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的时候脑补了冯蘅和黄药师两个人一边你好我好吹拉弹唱互相欣赏,带着个小陀螺昊昊在中间蹦跶2333333
_(:3∠)_诶哟带孩子画面太美【捂脸
嗯……炮炮不在的第二天,继续想她_(:3∠)_
第52章 也曾醉里舞剑器·十六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水云坊鼓面之上, 花团锦簇、袖影婆娑, 一道道凌厉剑气四射飞散,在楼中四壁梁柱上都留下深深的痕迹。
乐曲已达尾声, 若云涌雷动,澎湃激昂,黄药师与冯蘅配合默契, 一同收音, 余音铮然, 绕梁不绝。
萧昊收势的一剑正冲向那权贵的另一只耳朵,自他耳边呼啸而过的剑气将他身后的墙壁直直刺穿, 骇地那人屁滚尿流地瘫在地上, 久久不敢动弹。
要不是萧昊手下留情, 他这一下必定血溅当场。
忆盈楼的姑娘们很是解气, 在水榭内纷纷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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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昊冷眼将这些宾客的表情一个一个看过去,一言不发将双剑插回了背后。
众人这才有些心有余悸地回神, 赞叹连连, 夸道:
“这剑舞果真精妙无双, 冠绝天下!”
说着又开始向下掷起鲜花来。
那些寻常富豪贵族对江湖人哪有什么敬意, 看到有人投掷鲜花, 他们便投掷金银,扑通扑通落进了水中也毫不在意,只觉这是自己彰显身份的赏赐。
萧昊忍不住地图喊话道:“我就想问问诸位, 今日来这忆盈楼究竟是看的什么?”
他本就是一副童子模样,即便用了地图喊话叫这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却也仍旧是稚嫩的童音,让人心生轻视。那些宾客们纷纷抚掌大笑,高声道:
“你这小娃娃真是明知故问,我们来这里自然是寻欢作乐,一饱眼福,你说我们看的是什么?”
“非也非也,这剑舞让我诗兴大发,正可陶冶情操!”
“这忆盈楼是高雅之所,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这里自然是为了结朋交友!”
“老子是个粗人,老子只对天下第一的武功感兴趣!”
……
众人七嘴八舌地笑着,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剑舞,萧昊和忆盈楼的一众姑娘们却皱起了眉。
那紧挨着大鼓的年轻姑娘最先啐了一口,她是这一队冰心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先前主张教训那权贵的也是她。虽年纪不大但性子刚烈、心直口快,看到这些宾客们的样子,脱口骂道:“真不知廉耻!谁稀罕你们这些金银铜臭!”
“我们男子在外建功立业,你们让我们寻寻开心有什么不对?”
“呸!说出来不怕人笑话!靠你们建功立业,还不如靠我们自己手中的剑!”
“如今世道这个样子,你们有空在这里寻乐,怎么不去建功立业!金贼就坐在对面那台子上,你们的功劳呢?你们的大业呢?当真虚伪!”
那座上的人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即就要跳下来教训她们,萧昊一个眼神瞪了过去,那人被他一惊,竟然不由自主吓退了几步。
这时候,一位姑娘凑到萧昊旁边,低声对他说了什么,萧昊脸色微变,看向了客座之中某个笑呵呵的中年人,心头却更加冰凉。
他冷冷道:“我原以为大宋人才辈出,今日应当能一览风采,却不想是我高看了你们。”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萧昊昂首挺胸,高声道:“你们这些人,朽木一堆,不可理喻!”
众人一齐叫嚷,只觉不服,萧昊却道:“山河沦丧,国已不国,你们不想着怎么收复旧土,一个个贪图享乐,沉迷声色,还冠冕堂皇给自己找那么多风花雪月的理由,姐姐说的不错,当真虚伪至极!”
他憋了很久,实在不吐不快,索性一口气对着他们骂道:“忆盈楼的姐姐们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何为国事,何为私事。她们身为女子,在这乱世之中本就生存不易,凭借自己的本事卖艺为生、安身立命,却还被你们这些吃着百姓脂膏、甘做金人走狗的权贵欺辱,你们的良心被门口的旺财吃了么!她们不卑不亢,以剑舞会四方之客,大大方方广邀天下豪杰、文人雅士,却请来你们这些满脑污秽、心思龌龊之徒,白瞎了姐姐们一番苦心!好男儿志在四方,呸!说得好听!她们这些女流在背后供你们吃穿挥霍,供你们耍弄嬉乐,你们呢?不思复国土,不思报家仇,还让她们颠沛失所,流落到这忆盈楼里!自己油光满面,富足安逸,却不知道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指着那最先发言的富贾道:“寻欢作乐?一饱眼福?用你那肥肠照照自己的模样!吃穿不愁就罔顾他人生死,只顾自己及时行乐,把这些姐姐们当成风尘玩物!一掷千金又有什么用?有这样的财力不去助力国军,来这忆盈楼装作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不觉得羞愧吗!”
听他此言,立即有人反驳道:“我等两袖清风,跟他们又不一样!”
萧昊冷哼一声,继续骂道:“舞文弄墨,附庸风雅,说得自己是个风流隐士,却不知道一肚子学问都学了些什么!除了一口流利的酸诗,经略兵法、农利要术你能懂得几分?真有那个才学,怎么不去入仕为官,造福百姓!”
那人脸色涨红,羞然退后,旁边的大汉道:“骂得好!老子最看不惯这些文文弱弱的穷酸书生,真以为识得几个字儿就了不得了!”
萧昊一视同仁,连他也不放过:“你们这些江湖人也没有多高尚!身怀高超武艺,却只顾醉心武学,即便成了天下第一又如何?空有这一身能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的功夫,结果为一本狗屁经书争得头破血流!汴京至今还在金人手里,你们这么厉害,怎么不去金人手中把它夺回来!”
那大汉支支吾吾道:“战……战场上生死无眼,军队更是以万计,我们就是去了也不能有什么用处……”
萧昊“呵”了一声,凉凉道:“贪生怕死!鼠辈!”
他环顾四周,冷眼道:“这些姐姐们虽是女子,觉悟却不知道比你们高出多少!一对双剑不输给哪个英雄豪杰,原本应该温婉如流水的女子,却被你们这些不思进取之徒逼得自己拿起武器,正面跟那些金人走狗交锋,你们倒是明哲保身了,她们却要在大宋的地盘被金人一锅端!只可惜我没有早生几年,不然等我长大后必让金贼怎么吃进去的土地怎么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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