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笑皇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君子江山
夜魅回头扫了一眼北辰邪焱,黑着一张脸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为什么要心虚,我怎么不舍得离开他了?你不要过分解读。我只是想着,总归也是要回边城,既然这样的话,有白坐的车我为什么不坐?”
说着,她更加无语,瞅着他道:“难道我一定要冒着严寒,跟小官在外头吹风回去,才能显得我很讨厌北辰奕吗?就是讨厌他,我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吧?”
她并不是那种看谁不顺眼,就要自己受罪也不跟人处在一个屋檐下的性格,她反而是那种越是跟人互相看不顺眼,就越是要占人家便宜的人。
这不,一路上坐了北辰奕的车,裹着他的貂裘,看着他受冻,不管怎么说,也比她冒着寒风赶路回去划算多了不是?
她这话一出。
北辰邪焱睨了她一眼,优雅的声线,缓缓询问:“所以,这就是你披着他貂裘的理由?”
他的语调很危险。
但是夜魅作为一个钢铁直女,丝毫不觉得自己披了个貂裘有什么问题。抬头盯着他,黑着一张脸道:“那又怎么了?他作为我的仇人,我披着他的貂裘,我不冷了还能让他受冻。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北辰邪焱:“……”
他盯着她一派认真的容颜,还有她美眸中隐隐约约的怒火,他也算是明白了,她当真是发自内心的没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并且……
她把这些事情,完全都按照逻辑分析,丝毫不分析情理。她理智得可怕,但情商也低得可怕。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动了怒气,他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已经跳动了起来。
但是跟夜魅这么一个,忽然不觉得她自己有什么问题的女人,争执这个问题……最终的结果恐怕是……
果真,他正想着。
夜魅就无语地盯着他的脸,发表了一句:“北辰邪焱,你真的不要成天闲着没事,在这儿无理取闹了!”
北辰邪焱:“……!”
是的,他就知道,她还要觉得他无理取闹。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胸腔的怒火,简直快压制不住,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偏偏爱上这么一个思维比他还要男人的女人。
看着他一副压抑这巨大怒火的样子,夜魅只觉得这家伙是真的有点小气。但是她也是懂得分寸的人,瞅着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就算她不理解他的生气,她也认为自己这时候不宜火上浇油。
于是,她沉默着没有吭声。
而,也好在她没有火上浇油,所以北辰邪焱深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地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强压了下来。
默了片刻之后。
他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缓声开口:“那夫人,你腰间的红玉箫,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这话,北辰邪焱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嗯,不愿意离开马车,跟北辰奕分道扬镳,是因为不愿意自己跋涉赶路。披着北辰奕的貂裘,是因为她冷,并且还想让北辰奕受冻。这些说法,看得出来她是发自真心觉得她自己没问题。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忍。
一生一世笑皇途 第158节
但是,这红玉箫呢?
他怎么忍?
他根本没办法忍!
“呃……”夜魅的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方才还黑着一张脸,言辞凿凿的气势,这一秒钟顿时没有了。
并且眼神还左右漂移了起来。
其实在路上,她也是真的不止一次担心,要是北辰邪焱看见了这只红玉箫,她怎么交代。
因为这个问题,的确是有点儿严重。
她收了北辰邪焱的求婚礼物,才确定了他们订婚的事儿,所以可以将收下求婚礼当成一种仪式了。而这个时候,她还收下了孤月无痕的红玉箫,这么一个全天下都知道,这是求婚信物的玩意儿。
看着她的眼神四处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北辰邪焱心头的怒火更甚。
她从来是一脸冰寒,难以有这般模样,却因为这件事情,心虚到这样的地步,可见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的确是她有错。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使得自己再次冷静下来,没有直接便发作。魔邪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夫人,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还是你准备过上三夫四君的日子?”
三夫四君这四个字,他说得尤其渗人,让夜魅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但是她脑残了一下,忍不住直接辩解了一句:“哪里来的三和四?就算加上孤月无痕,也只有两个人啊。”
说完,她自己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她是不是傻逼了。
这话……根本重点没抓到就算了,甚至还有承认她对孤月无痕有意思的嫌疑。
果然。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魔邪的眸子,便沉了下来,盯着夜魅,优雅的语调,倒是温柔了起来,缓声询问:“只有焱跟他两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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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被媳妇气疯的北辰邪焱!
“不!”夜魅飞快的摇头。
这一秒钟,她甚至也为自己的智商感到着急了,扶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加上孤月无痕,也只是两个而已,不不不……”
卧槽!
为什么说来说去,还是这样?
就在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之间,夜魅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抓住了所有问题的中心,开口道:“对!我想说的是,我说只有两个人,只是为了指正你算数上的失误,告诉你一加一是等于二的,不等于三也不等于四。我只是强调一个算数问题,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她这句话还算是说得明白,明确指出了,她只是强调他算错数了。
但是四皇子殿下听完,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高兴,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一秒钟,更加生气了。
很好,他在跟她谈感情,她却与他谈算数!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怀里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比钢铁还要钢铁的耿直大汉!
北辰邪焱沉默了几秒钟,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中安慰自己,再耿直的未婚妻,也是他自己找的,活该!不能生气!
强迫自己冷静了半晌,他方才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垂眸盯着夜魅,缓缓地道:“所以,算数的问题,夫人分析完了。那么我们能谈正事了吗?你为何要收下孤月无痕的红玉箫?”
夜魅也沉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心里也明白,算数问题在这时候,的确不算是什么正事。
听着北辰邪焱的问题,她脸色僵直了数秒之后,瞟着他开口:“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原本不清楚这是什么订婚的信物,我走的时候孤月无痕将它送给我,说做个纪念。我也没多想,所以就收下了!”
她这话,却是让他听出了点意思。
他魔邪的眸子微沉,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人,优雅的声缓缓地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你起初不知道那是订婚的东西,收下之后知道了,便将错就错的收着了?”
“呃……”夜魅嘴角一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冷声开口,“你想什么呢?什么将错就错。我回来的路上才知道这是订婚的东西,但是想着孤月无痕当时只说了是作纪念,根本没说别的,我贸然地当成订婚礼物,拿去退给别人,岂不是显得我很自作多情?”
说完这个,夜魅又继续道:“况且,孤月无痕武功的深浅我也不清楚,如果他因爱生恨,对我一顿胖揍。我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至于出什么事。但吃亏了咋整?”
她分析的倒是有条有理。
却是令他额角的青筋不住的跳动,很好。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说得头头是道,逻辑上挑不出一点毛病。
真正是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发。
正在他不悦之间,她还补充了一句话,将他所有的不满都堵在喉咙里面:“再说了,我要是为了退还个东西,被孤月无痕打出个好歹,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他顿时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很好。
现在倒还开始用她的安危来跟他交谈了,所以倘若他坚持说她应该在知晓真相之后,将东西还给孤月无痕,那就是他不仅不讲道理,还将她的安危弃置不顾。
是这样,对吗?
北辰邪焱默了几秒,最终垂眸盯着夜魅,缓声询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问题?”
说着这话,他压制着巨大的怒火和妒意。
他当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出于怎样强大的逻辑能力,才能把这种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情,解释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夜魅沉默了几秒钟,摸着自己的良心,坦诚地说道,“说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也有点夸大其词了,其实我承认我自己是有那么一丢丢问题的。就是就算是有再多合理的理由,但是我收下了孤月无痕红玉箫,并且没有退回,这就是我的问题。”
是啊,不管理由有多么合理,故事发生的多么突然,事情又有多么始料未及。但这件事情最终的结尾,目前的事实,的确就是她已经收下了不该收下的东西。
夜魅作为一个钢铁直女,虽然思维是男人了一点,但是为人还是很有原则的。
她默了片刻之后,敢做敢到地道:“所以这个事情既然是我的问题,我接受任何相应的结果。”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他更是来气。
撅着屁股偷听了半天的钰纬和小官,听着也是十分痛苦,甚至看夜魅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这个女人……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能在殿下已经吃醋吃到飞起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在这里,分析逻辑,阐述条理,最终还没有半点亏欠之心的表示,自己愿意承担责任。
我的天!
这种女人……他们深深地觉得,这亏的是被殿下看上,落到别人的手里,别的男人怕是一天得气死八百遍。她都只分析逻辑,只讲道理,不分析情理的吗?
北辰邪焱默了半晌,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敢作敢当的样子,倒是怒极反笑,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好!好!好!”
夜魅明白,他这是快被她气疯了。
但是她真的不懂,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她甚至还愿意承担责任了,那他为什么还这样的生气?
男人真是复杂的生物啊,夜魅默默地想着。
北辰邪焱说完这三个好字,垂眸盯着夜魅,优雅的声线,缓缓地询问:“夫人的意思是,任何的后果,你都愿意承担吗?”
“嗯!”夜魅坦诚地点头。
“那好!”北辰邪焱竟然也不多说了,直接便策马,往边城飞驰而去。
马匹跑得飞快,有那么一瞬间,夜魅都没坐稳。幸好是坐在他怀里,他的长臂就在她两侧,她才没有从马背上栽下去。
纳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询问:“你打算怎么与我算账?”
☆、247 她订婚了,还收了我的红玉箫?
看这样子,是打算回去好好算了?
也是,毕竟这三更半夜的,在外面也的确是不好算账。但是回去之后,能怎么算?
夜魅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来。
她这么一问。
夜风中,传来他优雅却隐含着怒气的声:“夫人既然知道是回去算账,又何必明知故问!”
嗯。
好吧,是真的打算回去与她算账了。
夜魅不知道怎么地,竟然莫名地哆嗦了一下,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貂裘。北辰邪焱的貂裘和北辰奕的貂裘,完全不一样。
北辰奕的貂裘上,有一股龙涎香,在披上之后,便容易令人在那香气中昏昏欲睡,甚至放松警惕,但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特性,所以夜魅披着的时候,反而不敢放松。
披着那貂裘的每一秒钟,感觉都跟与虎谋皮无异,让人充满不安。
但是北辰邪焱的貂裘,就完全不一样了。
上头并无什么味道,落到她身上,却有原本他身上淡淡的体温,披上之后便觉得温暖,甚至是安全。让人裹在里头,倒是真有安心的感觉。
她心思千转百回,怀着这样一种安心的情绪,她竟忍不住让身后靠了靠,离得他怀中更近了一些。
她这样的小动作,顿时令他一僵。
同时,也令他原本十分不悦的心情,在这一秒钟,倒是稍稍缓和了几分。还好,这个女人纵然“讲道理”到令他生气,但到底,她的心还是靠近他的。
可,即便是如此,他内心的怒火,还是迟迟无法平复。
钰纬和小官看着他们策马就跑了,赶紧出来跟上。钰纬二话不说也跃上自己的马,策马而去。
小官无语得带着一众手下在后头跑步……
他的心好累,作为暗卫,他们的行动当然是十分隐秘的,骑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管出使什么任何,他们也是使用轻功,也就导致他们的轻功非常好。
但是轻功好……
也架不住看着殿下载着四皇子妃骑马走了。
看见钰纬一个人骑马走了。
他们在屁股后头跟着飞的心理打击呀……
他的心真的好累。
钰纬策马跑出去几百米之后,还回头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小官,对着小官挥了挥手……
扭头策马走了。
一生一世笑皇途 第159节
钰纬看着四皇子和夜魅姑娘之前的气氛,很是不正常,殿下的气也是完全没有消,说不定回了边城之后,他们要发生一些羞羞的故事呢……
钰纬捂住了脸,一顿心潮澎拜,无比期待提前看到小殿下。
然而因为捂住脸,放开了缰绳……
“啊呀!”
“砰!”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
边城。
司马蕊的房间之中,司马蕊将刚刚制好的药丸拿起,准备给九魂喂下。钟若冰下意识的制止:“喂……你别忘了上次……”
上次司马蕊靠近九魂,差点被没无意识的九魂,直接一刀给劈了。
司马蕊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没事,那时候他尚且还有战力,还有残余意识,如今他完全凭借稀有的药材吊着命,意识没有,力气也没有,无法对我出手!”
钟若冰这才放心。
也是,人都只剩下半口气了,哪剩下杀手警觉。
果真。
司马蕊上去之后,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地将药丸,给九魂喂到口中,九魂也果真没有出手。
这也更加证明,他已经完全气空力尽,这让司马蕊也有一丝紧张,身体要是真的到了这个程度,也不知道这药他还能不能咽下去。
看见司马蕊的神情紧张,钟若冰的表情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盯着九魂,认真地观察他的面部变化。
司马蕊也伸出手,抬起九魂的下巴。静静盯着他的反应,这时候,就怕他不咽。
好在。
稍待片刻之后,他喉头一动,将药丸咽下了。
司马蕊顿时放下心来,钟若冰看了她一眼,询问:“应该没事了吧?”
“嗯!”司马蕊点头,“能咽下就没事!只是,不知道夜魅怎么样了,欣悦雁也还没有回来,现在……”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的欣悦雁的声音:“我回来了!”
……
“主上!”程楚站在孤月无痕的面前,忍着屁股的剧痛,话说自己的屁股被打了还没痊愈呢,就要干活。
孤月无痕抬眸,放下手中作画的笔。
拿起边上的白绢擦了擦手,淡漠的眼神扫向他,淡淡询问:“查到了?”
“嗯!”程楚应了一声,并飞快地道,“那个夜魅,来历不明……”
他第一句话说完,孤月无痕淡漠的眼神,便再一次扫向他,淡薄询问:“来历不明?”
“是啊!”程楚点头,点头的同时背后也在流冷汗,“是真的来历不明,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孤月无痕默了片刻,似在思索。旋即,淡淡地道:“继续说!”
程楚立即松了一口气,查不到夜魅的来历,他原本很担心自己会被主子处置,看主子的样子似乎是没打算处置,他当然立即就放心了。
他继续开口:“她出现在边关,一直在帮北辰邪焱守城,很有意思的是,因为她的出现,大漠的左翼王骁钦吃了人生第一场败仗,不仅如此,她还终结了鸠摩诃的不败神话。导致骁钦辞掉自己的军权之后,留书离去,不知所踪。这个女人的实力,的确是超群!”
“嗯。”孤月无痕淡淡应了一声,似乎他继续。
同时,他如玉修指,拿起茶壶,正打算倒茶。
但是这时候,程楚的神情,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继续开口:“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位夜魅姑娘,好似和四皇子北辰邪焱之间,有些互动……两个人之间举止亲密。北辰邪焱更是毫不遮掩对夜魅的喜欢。嗯,还有传言说,他们两个已经订婚了!”
说到这里,程楚觉得自己的背后的冷汗,都快流出来了。
而果然,孤月无痕听到这句话,倒茶的手也顿住。停顿数秒,他将茶壶放下,看着程楚,淡漠询问:“你是说,她已经订婚了,却还收了我的红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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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戏耍孤月吗?
“对!没错!”程楚飞快地点头,表示赞同,说完之后有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丢丢的傻逼,说对就算了,还加上一个没错,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于是,他又赶紧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挽救自己表达失误的低迷情商:“这个夜魅,真的是过分,她是想戏耍您不成?”
“呵……”孤月无痕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戏耍孤月么?”
说着这话,他眸色还是寡淡依旧,却已经站起身。衣摆上的墨莲,随风而展,更衬得他玉树临风。举步,往门外而去。
程楚看着他这样子,倒是有些发慌,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人,您是准备……”
“她在何处?”这一声依旧淡淡,他雪白的靴子,已经踏出了房间。
程楚立即开口回话:“主人,她去了边城。想来是还要与大漠对战,还有就是……这一次她求药,是为了救九魂。尚且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那便是九魂对她十分维护,据闻还因为争风吃醋,与北辰邪焱在城墙上大战不知道多少回合……”
程楚说着,嘴角也是一抽。
这寻常争风吃醋,不是女人做的事情吗?怎么北辰邪焱和九魂这两个男人,竟然也一起干上了?
他们两个人……咳。
脑子还好吗?
孤月无痕听了,面上的表情都不曾变一下,便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备马。”
“主人,您是要去边城吗?”程楚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这些年主人是很少出门的。
孤月无痕回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语不发。但是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智障。程楚嘴角一抽,顿悟了自己的智障,飞快地转身跑去备马了。
内心却还是充满了不敢置信。
妈耶……
主人竟然会为了那个夜魅出门,甚至是走这么远一段路,去边城……以主人淡漠疏懒的性格,程楚简直不敢置信。
不过他想了想夜魅……
那么一个能把宋玉缺这样的人,都耍得团团转,给糊弄了一回。又打败了骁钦和鸠摩诃的人,还让自己在门口守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守着,由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
怎么说……
他觉得主人若是想得到这个女人的话,多花些心思,也是值得的。
……
北辰奕的马车之上。
时而不时地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清歌赶紧进了马车去侍奉,心里也明白,王爷原本身体便因为中毒而十分孱弱,这几日将貂裘给了夜魅,饶是有内功护体,这身子也是承受不住。
他进去之后,开口问询:“王爷,您可需要停下,寻个大夫先瞧瞧?”
此行骁钦并没有跟来,所以清歌有些忧心。
北辰奕又狠狠咳嗽了几声,裹在厚重的貂裘之中,对着清歌摆了摆手。冷沉的声线,在此刻听来尤为疲惫:“不必,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
清歌顿时皱眉,忍不住道:“王爷,那个夜魅根本就不是宗政曦,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自己受冻,将貂裘给她?”
他这话一出,北辰奕倒是笑了,沉声道:“即便不是,可她那张同阿曦一模一样的脸,本王见着,又怎忍心亲眼见着她受苦?清歌,你明白,本王对不起阿曦。”
清歌当然明白,却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王爷,人总该向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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