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疯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嘿嘿写书
他的便宜父亲一生也就在锻体境第一阶的炼气阶徘徊。而老对头宫羽么,据伏衡推测可能是第二阶的塑体阶。
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伏衡依靠“伏羲吐纳术”入门,又仗着“洗髓丸”强体,便已经稳稳成为焦洲第一号人物。
这番精进,或许是习武之人做梦也不敢想象的。
只是习武之事本来不易,极耗费人的精血。如今伏衡的天生精血被他一夜耗尽,若还想再进一步,则必须要好好夯实基础才行。
伏衡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便静静打坐到天色见亮。
但是天色一亮,伏衡便急不可耐的来到父亲房外。
伏老爷正睡得迷糊,却听说少爷一大早来请安。
这老父亲忍不住喜笑颜开,不知道自己这儿子在外几日到底受了什么教训,一回来便事事不同了。
伏老爷也不等穿戴整齐,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让伏衡赶快进来。
待见到伏衡一脸严峻的来到屋内,伏老爷奇道:“衡儿,你这脸色是怎么啦?昨日研习武学是否有不明白的地方?”
他连忙指了指八宝桌,让伏衡赶快坐下,接着说道:“你有什么弄不懂的,直接问爹爹就是了。”
伏衡皱眉斟酌着字句问道:“父亲,我们这家传绝学,是不是弱了一些?”
伏老爷子脸色一红。他一生修习伏羲吐纳术,确实没有修出什么正果来。
即使在焦洲地界,众人只把他当做个爱好武艺的富家翁罢了。这也是为何当初伏衡那么抵触伏羲吐纳术的原因。
这时候儿子问起,这个做老爹的却是面上有些难看。伏廉尴尬道:“为父为了经营产业,没有那么多时间倾淫在武学一道上。但你若是愿意刻苦钻研,必然能青出于蓝!”
伏衡摇头。以他的见地,已经一眼看出“伏羲吐纳术”虽然有独到之处,而其顶峰也高的有限。
如今的伏衡依靠“洗髓丸”的帮助,将内力撑到开神阶。但之后就算如何努力,也不过是再提高个一阶半阶罢了。
而原本的伏衡,却是依靠家传绝学称霸武林,笑傲江湖的。
如今的伏衡天赋不可能比原来的伏衡更差,那么其中必然还有什么秘密。
伏衡又问道:“父亲,我们这‘伏羲吐纳术’是否还有什么缺漏?”
伏老爷一听这话,双眼猛地一睁道:“这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我欲疯皇 第四章 口嫌心直
伏衡将“伏羲吐纳术”圆融贯通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伏老爷,询问他们这门家传绝学是否有缺漏之处。
谁知道伏老爷一听这问题,立刻神情一变,问道:“这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伏衡见他这模样,心知自己没有料错。凭借手中的这本“伏羲吐纳术”是不可能成为独步武林的高手的。
伏衡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说道:“是孩儿通读整本书卷之后,察觉出这其中似乎有未尽之处。”
伏老爷狐疑地看向儿子。
虽然伏衡从昨夜开始表现出一些勤勉模样,但要说一夜之间能通读“伏羲吐纳术”,还能融会贯通,甚至察觉出这家传绝学中有什么缺漏之处。
那也是由不得伏老爷不信,就连伏老爷自己修习伏羲吐纳术几十年了,也不敢说“融会贯通”四个字。
更没办法察觉出这吐纳术是否有不足之处,
最终伏老爷问道:“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伏衡却是摇头道:“父亲不信任孩儿吗?”说罢他随手拿起一块桌上的澄泥砚台,握在手里。
伏老爷还没明白过来,伏衡便微一运力,这澄泥砚台在伏衡手中捏成了碎块。
其实若是伏衡有心,可以将这砚台捏成粉末。
但是只修习一晚上就能做到比老子还强,也太不给伏老爷面子了。
伏老爷深吸了一口气。他与伏衡相处了十多年,对这儿子还算有些了解。
见伏衡能徒手捏碎砚台,伏老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伏衡一定对这砚台做了手脚。
他捡起一块碎片仔细查看一阵,再打开纸窗对着阳光一阵翻转。实在没找到砚台上有浆糊粘合的痕迹。
那么看来不是伏衡事先将砚台砸碎,再粘起来骗他了。
伏老爷心下激动,但仍旧不肯相信。
他转头在屋中四下一瞧,忽然他猛地从床榻上抄起一个瓷枕交给伏衡。
伏老爷心中突突直跳,说道:“小兔崽子莫要骗我。你把这个瓷枕也捏碎给我看看!”
伏衡微微一笑,并不当回事一般接过瓷枕。
他将手掌握在瓷枕之上,口中喝道:“碎!”
瓷枕远比砚台要脆弱。在伏衡的清喝下,“哐”地一声碎了一桌瓷片。
瓷片当中,还掉落出一个红色锦囊,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这锦囊年头已久,颜色都有些淡了。
伏老爷眼眶湿润,喉头哽咽,从这些碎瓷片中取过锦囊。
一声叹息,伏老爷放匀呼吸,自言自语道:“睿儿,你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一定是你在天之灵保佑的!”
伏老爷这瓷枕是他亡妻的遗物。伏老爷每夜枕着瓷枕入眠。若是被人动过手脚,绝没有察觉不到的可能。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这儿子,真的是有出息了!
而且是大大的有出息!
伏老爷又哭又笑,心中感叹自己一条废柴,生出的儿子竟然能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而伏衡看在眼里却觉得好笑。这捏碎瓷枕的本事实在是太过简单。
他作为天帝之子,又因顽劣不爱守天条,才被罚掌管时空,干这等苦活。
父亲东皇太一是高高在上的众神之主,从未在东皇真夜面前表现出过一丝父爱。
都说大道无情。天庭众神也都是冲淡平和,又高高在上的。
“无情”是天道最原始的守则。
如今的伏衡,只不过是捏碎了几个东西,便惹得伏老爷子哭哭啼啼。
这人世间的亲情,还真是有些意思。
伏衡等伏老爷子哭笑了一阵,这才说道:“父亲,行了行了。
咱们言归正传,我们这‘伏羲吐纳术’是不是真有什么缺漏?”
伏老爷子这才缓过神来。他在八宝桌边上一坐,叹了一声说道:“想来这点过往的事情,如今伏家上下也只有我一人知道。
或许你真不是听人瞎说,而是自己参悟到的嘛?”
伏老爷子抬眼看着伏衡,受到儿子一记白眼。
伏老爷也不恼,笑呵呵地说道:“行,是爹不好,爹不该老是怀疑你。”
他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们伏家这‘伏羲吐纳术’,原本是我们祖上一个武学高人所创。但是当年留下的其实是两本书。
一本就是我们手上这本了,讲的是呼吸吐纳的内功运行之法。
另一本叫“伏羲演步决”,却是一本强身健体的拳术步法。
这两本书分开来,都不过是普通功法。但若是合在一起,将吐纳术和演步决同时运作,则将是天下第一的武功法门。”
伏衡双眼一亮,继而问答:“那‘伏羲演步决’现在在哪里?”
伏老爷又叹了一声说道:“虽然我们这老祖宗武功冠绝当年,晚年却变得性格疏懒平和,也看淡了江湖仇杀。
他明知两门功法一旦分开就变成两种普通武术,还是将他一分为二传给了自己的一儿一女。
随着两百年一晃而过,伏家老祖宗的威名也早就隐没。江湖上再没人听过伏羲二术了。
我们焦洲伏家。是老祖宗的一脉真传。所以这本‘伏羲吐纳术’也就一直传承到如今。
只可惜你爹爹不是习武的料,这一辈子竟然连伏羲吐纳术该有的威力都没能学成。”
伏老爷发出第三声叹息,只是这一叹却带着满足与欣慰。
他继续说道:“好在老天不绝我伏氏一脉,既让你回头是岸,又给了你武学天赋。”
说到这里,伏老爷双眼泛着光,喉头滚动说不下去了。
但伏衡却不肯就此打住,继续追问道:“那另一本‘伏羲演步决’现在何处?”
这时候伏老爷面色一变,最终说道:“你是我伏家单传,原本这些东西就必须说与你听,好不至断绝。但是你一定要答应问,决不能兴起查探‘伏羲演步决’的念头。”说道这里,伏老爷双眉直竖,一副严肃模样。
“行!”就有鬼了!
伏衡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伏老爷子点头继续说道:“这‘伏羲演步决’传给老祖宗的女儿。而这女儿嫁人之后,演步决也当做陪嫁改了他姓。
初时两家人还算和气。过了几代人之后,便都打起对方手中武学的主意。
两家人各自明争暗斗,最后都是大伤元气。谁也没有办法翻身了。
我们伏家么,最终困在焦洲经商,从此名声不显。而另一家,竟然在西岭道栖霞山干起了山贼的行当。
竟然是比我们家还要不如!”
伏衡听到这里,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已经盘算起栖霞山在什么地方,自己该当如何过去夺回‘演步决’了。
这时伏老爷又在伏衡耳边郑重其事道:“虽然山贼是不入流行当,但他们到底人多马壮。我们伏家如今却是商户。算上你,也不过两个会武的。
所以那批响马不来打我们主意,我们也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知道吗?”
伏衡听了这话,笑地灿烂道:“父亲放心!”
我欲疯皇 第五章 仙人跳的错误示范
伏衡自得知竟然还有一部“伏羲演步决”之后,在伏老爷的眼皮底下安静了几日。
待他将栖霞山的路线打探清楚,又备足一些盘缠之后,竟然寻了一天留书一封,头也不回地走了。
伏老爷见到那封信之后,当真是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上次儿子留书出走才没过几天。他便天真地以为伏衡这一次是改邪归正了。
谁知道如今他又离家出走。栖霞山不是美人院,可没这么容易全身而退啊!
而伏衡却没有伏老爷这么多顾虑。
在伏老爷心中,伏衡不过是个刚刚产生内力,力气比常人大上一些的毛头小子。
但是伏衡却知道若不能赶快学会“演步决”,他在江湖中终究只是个二流人物。
他不知道前一世的伏衡最终是怎么得到“演步决”的,但他不能坐等着机遇来找他。
特别是这一世,还有重生者宫羽这样的变数。伏衡更是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能确保该自己的奇遇一个不落。
其实焦洲在京城左近,而栖霞山却远在西北。
若是按照寻常人的脚程,走上三个月也不一定能走上一个来回。
但是伏衡不是普通人——他是有钱人。
一离开焦洲之后,伏衡便是不断买马换乘。只不过四五日功夫,已经走出了伏老爷子再也追赶不上的距离。
这样一个衣饰光鲜,出入都住天字客房的独身公子哥,自然会惹不少人的眼。
好在伏衡本身武功不弱,已经是锻体境的大圆满阶段。
所以虽然屡屡有人想要暗下黑手,总被伏衡轻巧避过。
他也不改初衷,心安理得的吃住都挑最贵的来。如同奇迹一般一路从焦洲向西北进发。
这样一个人人眼中的“羊牯”,竟然始终没有着道。这不禁让许多藏在暗中的人颇感惊奇。
随着伏衡一路挥金如土,西岭道上,众山寇间,他竟成了一个赌约。
虽然不知道先前南边那些同行们,为啥心慈手软放过这样一块大肥肉。
不过肥肉既然已快到他们西岭道上,那就是西岭道众寇们的盘中餐了。
山寇之间有各自通气的法门,六寨十二帮的豪客们已经约定,这个富家小子需是西岭道上所有人共有的宝贝。
但是谁若能拔得头筹,就能独占七成的大头。
这样行事,既能免得西岭道上自相残杀、各伤元气,又能确保这肥羊不被别道的人宰去。
眼看这个小子如随身带着聚宝盆似的,无论怎么胡花都没有用尽的一天。
众豪客们都是摩拳擦掌心痒难搔,就怕这小子再花将下去,还没到西岭道就见底了。
伏衡也像是存心与他们作对一样,眼看快进入西岭道地界,忽然停住不往前走了。
他在进岭前最后一个大市镇足足洒了三天银子,不少粉头、酒馆都赚的满面红光,这才又慢悠悠地启程。
谢天谢地,这伏衡终于将西岭道上豪客耐心耗尽前上马入了西岭道。
若是他再不动身,或许岭上的豪客们就要忍不住离开山岭,冲入市镇了。
伏衡在细长曲折的西岭道山路间信马由缰,也不急性赶路。
终于在天色大亮的时候见到路边一个茶挑子。
像伏衡这样“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见到茶挑子哪有不进去歇脚的道理?
果然就见伏衡将马引到茶棚之前。
这一处不过是一个茅草棚子,外加两张木桌。
伏衡刚一下马,立刻有个默不作声的光头汉子前来替他拴马。
这光头汉子三十多岁年纪,脸上有一道穿颊而过的刀疤。
就见他始终低着头,像是故意不想引起伏衡注意一般。
伏衡也不往心里去,继续向茶棚内走去。
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客官是来喝茶吗?”
伏衡抬眼一看,这荒村野店中竟然还有一个娇俏的娘子。
伏衡先看这女子双手白玉青葱,便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再将视线往上移,见到寻常粗布衣裳里裹着丰润有佳的身体。再往上是一张白皙娇媚的脸蛋。
虽说嘴唇涂得太艳,颧骨又稍微高了一些,但是在这样的地方能见到如此盘靓条顺的女子,已是极不容易了。
伏衡笑道:“是啊,不喝茶难道还喝奶吗?”
这句调笑的话,在伏衡嘴里像是问别人“吃了吗”一般自然。
其实伏衡在做天上真君之时便有些不大守天条。来到人世之后,或许是受了前一个伏衡跳脱性子的影响,又或许是因为没有太多拘束而肆无忌惮,整个人变的更加疲赖放荡起来。
那女子听了这话,面色一红,挑过一个含笑带怒的眼神,腰身一扭回进草棚子里。
她口中仍旧说道:“奴家去给客官上一壶野菊花。给您去去火气。”
伏衡又道:“别啊,我虽爱野菊花,但不用喝茶去火。我这人通些医术,知道些上好的去火法子。
要不要教教小娘子?”
那女子又瞟了伏衡一眼,娇嗔道:“公子别是寻奴家开心!”
伏衡斜眼看到光头刀疤汉子站在角落里,双拳紧握。虽然低着头,一双灼热压抑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伏衡。
伏衡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道:“爷就是来寻你开心的啊。外头太晒,你跟我去棚子里,我来教你去火法子。”
女子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心急,也不知到底谁才是坏人。
她稍微愣了一愣,扯起笑容道:“客官别这样。”
伏衡问道:“怎么?你想在外面?爷也不是非要在棚子里不可。”说着向那女子走了过来。
女子用一只手推着伏衡前胸,面色带些慌乱地看向一边的汉子。
那汉子对这女子点了点头。
女子便说道:“好。客官跟我进来。”
说着她一扭腰,带着伏衡向草棚里走去。
草棚里挺宽敞,并没有什么摆设。
但伏衡刚要开口问床在哪儿,就觉脖子里一凉,一柄小小的匕首已经卡在他的颈窝里。
伏衡再看那女子时,她脸上的媚态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满满的狠厉。
而刀疤光头男也跟着走了进来,先前的怒意如今变成了嗜血的兴奋。
伏衡这时问道:“仙人跳吗?”
女子眯眼笑道:“吃了老娘半日豆腐,到如今还不知害怕吗?”
伏衡摇头道:“你们若真是仙人跳,那就做错了两点。”
女子奇道:“什么做错?哪两点?”
刀疤光头男怒喝道:“别让他胡搅蛮缠,直接杀了就是。”
伏衡却不理他,继续说道:“第一,仙人跳没你们这么性急的。我才进门,浑身穿戴的整整齐齐你们便动手,那是坏了规矩。”
女子娇笑道:“小兄弟你猜错啦。我们不是仙人跳。你的命我们不要。只要你身上带的东西。”说着匕首又要向前送去。
只是伏衡脸色仍旧不变,像没听到女子的话一般继续说道:“第二么。你们这仙人跳,来的人也未免太多了吧?”
女子奇问道:“什么?”
忽然间,听得“砰砰”几声巨响,草棚的木门和木窗都被人破开。
屋顶上也被人挖出一个洞来,泥灰草屑簌簌掉将下来。
竟然有十余个莽汉一同跳入这茅草棚中。
我欲疯皇 第六章 谁是韭菜?
西岭道茶棚里的女子用一把匕首抵住伏衡的咽喉。
跟他一起的刀疤男子也像是看着一条羊牯一样看向伏衡。
但是下一刻,却有十余个莽汉破墙而入,将他们三人围作一团。
伏衡虽然被匕首抵着,仍旧不慌不忙地转头看了四周一圈,见十余个大汉刀枪剑戟,各持武器,便也不放在心上。
而本来挟持这伏衡的女子胆气一弱,早就忘记什么匕首、什么咽喉。
竟然被伏衡这么轻易挣脱,离开了钳制。
女子此时也管不了伏衡,强笑着对其中一位大汉道:“闯叔,不是说好的么。这羊牯人人有份,谁有本事谁拿头筹。”
被唤做闯叔的大汉也不看女子,斜望着屋顶说道:“没错,我们纪家寨有本事,就来拿头筹了!”
女子显然很怕这位闯叔,尴尬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闯叔。我们敬重您的纪家寨,纪家寨也不能不把我们这些单干的当傻瓜啊。
当初说好先到先得,怎么到您这就不算了呢?”
先前的光头刀疤男喝道:“别说废话了,姓纪的。我们夫妇二人选择单干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你人就算多,难道我们就怕了你不成!”
两方你来我往,但都没有把伏衡当做人物看待。
而伏衡更是放松,他四下张望一圈,随意找了个草垛盘膝坐下。
两边都看到了伏衡的所作所为。但如今并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还是与对方划清利害关系最为重要。
反正这里十多个人,伏衡是无论如何跑不掉的。
而另一方的“闯叔”见到刀疤男如此硬气,嘿嘿冷笑道:“怎么,怂包刘你单干的道理不是因为你带着嫂子逃到西岭道,谁也不肯收你吗?”
这话引得同闯叔一起来的那群莽汉哈哈大笑。被称为怂包刘的刀疤汉子与那娇艳女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下,谁也没有料到伏衡突然发话道:“又有人来了。”
两方人马听他胡说,都是一愣。
接着就见门前一花,有两个穿着青衣的瘦长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屋中。
这连个青衣老者一般身高,一般穿戴,一样的白色山羊胡子,甚至一样目光空洞,像是两个瞎子一般。
而纪家寨的莽汉,和怂包刘夫妇看到他们两人,神色都是一紧。
至于伏衡,他看着这两个老者两手空空,像是来了兴致一样坐得端正。
其中一个瞎老者这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各位兄弟,都是西岭道上做买卖的。能不能卖我们老哥两一个面子,别再争斗了?”
先前的闯叔神色恭敬道:“盲大爷,您吩咐的话我们自然不敢不听。
这小子是我们纪家寨先拿下的。按照规矩,我们原该拿七分。如今纪家寨愿意只取六分,盲大爷、盲二爷得三分。其余西岭道上的兄弟分一成,如何?”
而怂包刘听了这话,怒道:“放屁!这个羊牯是我们夫妇先得手的!”
而她妻子却更聪明一些,谄媚地对那两个瞎老头道:“盲大爷、盲二爷,我们夫妇来西岭道的晚些,也没来得及怎么孝敬诸位英雄好汉。
这样吧。我们夫妇虽然是先来的,但只取五成。两位盲爷各得两成,剩余的一成再由英雄好汉们均分。这样的诚意,还请两位盲爷一定要收下。”
先前发话的盲老大毫无焦距的对着前方,一只枯柴一样的手准确地搭在他兄的的肩上。
两人都没有发话,而纪家寨的那群莽汉和怂包刘这对夫妇都倒吸凉气,只等他们说话。
一时间,挤满了人的草棚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西岭道茶棚里的女子用一把匕首抵住伏衡的咽喉。
跟他一起的刀疤男子也像是看着一条羊牯一样看向伏衡。
但是下一刻,却有十余个莽汉破墙而入,将他们三人围作一团。
伏衡虽然被匕首抵着,仍旧不慌不忙地转头看了四周一圈,见十余个大汉刀枪剑戟,各持武器,便也不放在心上。
而本来挟持着伏衡的女子胆气一弱,早就忘记什么匕首、什么咽喉。
竟然被伏衡这么轻易挣脱,离开了钳制。
女子此时也管不了伏衡,强笑着对其中一位大汉道:“闯叔,不是说好的么。这羊牯人人有份,谁有本事谁拿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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