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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我只爱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乌篷船
从前有个女子叫做唐琬,自幼文静灵秀、才华横溢,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
陆游大约在二十岁左右,与唐琬成婚。一夜洞房花烛,唐琬便成了陆家的媳妇。从此,陆游、唐琬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把功名利碌抛置于九霄云外。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进仕为官。婚后伉俪相得,感情很好。
不料唐琬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后陆母认为唐琬把儿子的前程耽误殆尽,遂命陆游休了唐琬。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琬送归娘家。就这样,一双情意深切的鸳鸯,行将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利和虚玄的命运八字活活拆散。陆游与唐琬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琬,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琬鸳梦重续、燕好如初。
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离婚后陆游先娶妇,新娘姓王,过门后很快生了孩子。唐家愤愤不平,觉得不把女儿嫁出去,面子会失尽。于是将女儿嫁于当时也很有点名气的另外的一个文人。这文人对唐琬很好。他是唐家的世交朋友,完全知道陆游的文友,对陆游比较钦佩,也很同情唐琬,想尽力令她幸福。
数年后,陆游去游览沈园,正巧遇到唐琬夫妇也在园中。
四目相对,千般心事、万般情怀,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次唐琬是与夫君赵士程相偕游赏沈园的,那边赵士程正等她进食。
在好一阵恍惚之后,已为他人之妻的唐琬终于提起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后走远了,只留下了陆游在花丛中怔怔发呆。
和风袭来,吹醒了沉在旧梦中的陆游,他不由地循着唐琬的身影追寻而去,来到池塘边柳丛下,遥见唐琬与赵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进食。隐隐看见唐琬低首蹙眉,有心无心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饮。这一似曾相识的场景,看得陆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情梦,今日痴怨尽绕心头,感慨万端,于是提笔在粉壁上题了一阕“钗头凤”。
沈园一会后,唐琬悲恸不已。回家后,反复玩味陆游的词,便和了一首同样的曲牌的词。
唐琬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女子,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
自从看到了陆游的题词,她的心就再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叹惜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在秋意萧瑟的时节化作一片落叶悄悄随风逝去。只留下一阕多情的《钗头凤》,令后人为之唏嘘叹息。
记得陆游的《钗头凤》词是这样的:
红酥手,黄滕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方羽歪着头想了想,也没有注意到马车内的柳诗妍和小兰的心情,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道:
记得唐琬和的《钗头凤》词好像是这样的:
世情薄,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说到这里,小兰已经泣不成声,诗妍亦抚袖拭泪。要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只不过,如今陆游还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唐琬更是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娃娃。
听见马车内的嘤嘤啜泣,他赶紧停下马车,不停的责怪着自己不该讲这么悲伤的故事。这要是因此流掉了孩子,那自己就真该死了。
小兰告诉他,原本这些话姐姐不让说,但有些事情必须要讲了。新婚之夜你离家出走后,姐姐饱受嘲笑和责备。在等了两个月还杳无音讯后,眼看着金兵就要攻城,老爷要求姐姐立即改嫁,甚至还为她寻好了丈夫。虽然父命难违,但是姐姐以死相逼,坚决不从。
当老爷身受重伤自认命不久矣之时,怕日后姐姐遭到金兵侮辱,命奴婢取来毒药。好在我事先有所觉察,偷偷的换掉了。要不然,哪里有你们以后的故事。如果真是这样,二哥恐怕如今你和这个陆游一样,后悔终身了。
“娘子对我恩重如山,请受我一拜!今生今世,绝不再辜负娘子!”方羽当即下跪磕头。
“官人对奴家情深义重,贱妾理当对官人好,又如何能受得起这一拜。”
小兰撇撇嘴,道:“行啦行啦,该拜的是我,要不是我,姐姐早就被毒死了,你呀,就后悔的痛苦去吧。”
“是是是,多谢小兰妹妹!”说着,方羽朝着小兰磕了一个头。
“平身!平身!”小兰笑得前仰后合。
“妹妹不可无礼。”诗妍轻声呵斥着。
方羽郑重其事的从怀中取出项链,一颗心形的蓝色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官人,这是何物?”
“戴上它,你永远只属于我,从此天涯海角,你我相伴一生,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柳诗妍原本就生得十分俊俏,脖颈上再戴上这么一根项链,俊俏之余显得愈发尊贵。
“官人……”
他轻轻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不哭。倘若那陆母是我的老娘,我断然不会听从她的安排,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再说,我老娘是通情达理之人,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娘子不必感怀,更不必担忧。”
她微微一笑,轻声答道:“有官人这句话,就够了。”
“二哥,后来那陆游怎样了?你快说说。”
呃……这个故事就这样玩完了呀,还有后来么?
好像是有的,让我想想……方羽想了想,继续往下讲述。
诗文中,唐琬尽情诉说自己对陆游的无限思念,哭诉自己幽思成疾的境况。已经长久经受心灵折磨的唐琬,经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无法承受,不久就在忧郁中去世。
陆游闻知此事,悲痛欲绝,心灵遭受深深的创伤,终生难以释怀,沈园从此成了他对唐琬思念的承载,成了他梦魂萦绕之地。
晚年入城,凡逢沈园开放之日,必入园中凭吊。在唐琬逝去40年之后的一天,陆游再一次来到沈园。此时的沈园,物是人非,陆游感慨万千,又作《沈园》二首,其中有一首我颇为喜欢:
城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听到这个故事,柳诗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方羽却不知道,他无心讲述的这个故事,在诗妍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自幼受到封建礼仪的思想,让诗妍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不可抗拒。但这个故事让她明白了,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不管未来的公公婆婆如何,自己的男人自己抓住,自己的爱情何须他人掌控。
“官人是奴家的官人,娘子是官人的娘子,除非官人休了奴家,否则,天涯海角,奴家跟定你了。”
“娘子放心,今生今世我绝不会休了娘子!永远不会!”





一生我只爱你 第二季 第22章 竟然是方舟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
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
烈火再炼双百日,化莫邪,利刃断金刚。
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
狂风当歌,不畏冰雪冷霜。
欲上青天揽日月,倾东海,洗乾坤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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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诗妍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陆游和唐琬的爱情故事。虽然她并不认识唐琬,也不认识陆游,但在这凄美的爱情背后,她却有种深深的怨恨。
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如此一个才华横溢的唐琬为什么陆母会横加阻拦?
新婚燕尔的陆游和唐琬彼此相亲相爱,却也导致了陆游无暇顾及应试功课进仕为官,这才引起了陆母的不满。
再想想自己,可不正是和唐琬如出一辙么?自己这么黏着他,依赖着他,婆婆会不会也厌弃她影响了方羽的前程?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眼眶又开始湿润起来。方羽离开的五个多月的时间里,她饱受着种种的非议和精神上的折磨,甚至到最后亲爹爹要自己陪他一起死。
这种种经历和唐琬是多么的相似啊!只是她比唐婉稍微多了一点点的幸运。在她生死存亡的关头,迎来了方羽的潘然醒悟、浪子回头,然后,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
虽然这抛绣球招亲让她心中忐忑不安,如今竟然是这般的结局,她也一度恍惚的认为这是在梦里。
现在好了,她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而她也为他怀上了孩子,一家人终于可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可是这杀千刀的金兵搅得整个大宋鸡犬不宁,到处都是战争,她又如何安稳的过日子?
战争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弄不好是会死人的,可是如果侵略者一天存在,自己,包括大宋的百姓,便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过,这个浅显的道理她懂。
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征战沙场,自己又该如何劝阻呢?如果自己横加阻止,方母若是知晓了会不会也像陆母一样把自己赶出去?
种种的问题堆积在她的心头,让她一筹莫展。
途经一个小镇,方羽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本来他是想着能再赶一路赶的,但是考虑到诗妍如今怀了孕,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客栈的大门口贴着没有署名的一阙词,全文如下: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
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
烈火再炼双百日,化莫邪,利刃断金刚。
“官人为何发呆?”
“好词!好词!”方羽赞许着点点头。
掌柜的闻听此言,立即跑出来笑道:“听闻客官感慨,想必也懂诗词歌赋?这是上阙,倘若客官能做得下阙,可免一顿饭。”
“有这好事?”小兰瞅着这上阙想了又想,撅着嘴巴摇了摇头。
“官人,奴家偶得下阙。”
掌柜的大喜,忙命人取来文房四宝。诗妍挽起袖子,俊秀的字迹潇洒飘扬:
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
狂风当歌,不畏冰雪冷霜。
欲上青天揽日月,倾东海,洗乾坤苍茫。
掌柜的呆了半天,抚掌连声称赞:“好!好!好!”
小兰“咯咯咯”的笑着,兴奋的拍着手:“掌柜的,免一顿饭,不可食言哦?”
“那是自然!别说是一顿饭,你们简直是我的贵客!请,里边请!”
听他的弦外之音,这里面似乎另有故事。不过他也管不着了,这会儿肚子正饿的慌。
他特意叫了一只鸡,点了一条鱼,再三嘱咐要新鲜的,又叫人切了二两牛肉,煮上一壶温酒。
方羽道:“小兰,你看看,还要吃什么呀?”
“再来两样素菜吧。”顿了顿,小兰叮嘱道,“清淡一点的就好。”
“你要吃什么呀,老婆?”话刚说出口,他自己便发觉不对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官人是喊谁老婆?”果然,诗妍一头雾水。
他苦笑着告诉她:“在我们那里呀,娘子,便是老婆,官人便是老公。”
“这但是新鲜的很,那奴家以后对官人的称呼要换过来么?”
“换过来干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
“官人,给奴家多讲讲你们那边的事吧。我想多了解,也好多做准备,否则,极易弄出笑话,婆婆也会不喜欢奴家。”
“你说我老妈呀……”
“官人,何谓‘老妈’?”
“呃,‘老妈’就是‘娘’的意思。”看来说话得注意一点,要不然误导了她可就不妙了。
“那‘爹’又如何称呼呢?”
“老爸,爸比,老爷子,老头子,都可以称呼,甚至直呼其名也可以。”
“怎可以如此称呼,实在大逆不道。”
真是该死,刚刚还在想着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礼节跟宋代人比起来,那真是差远了。不知道这是文明的结果,还是社会的悲哀。
“官人,家中还有何人?”诗妍又问。
“姐姐方梅,三弟方舟,我排行老二。爹娘身体都安康。”
“官人,那如今它们在何处?兵荒马乱是否安全?”
“娘子,他们在八百多年以后的平江府,没有黑木盒子,无法过来。”
“官人,那他们如何过来呢?”
“娘子,我们到时候过去和他们团聚。”
“官人,是通过这个黑木盒子么?”
“是的,娘子。”
“官人,如果婆婆不喜欢奴家便如何是好?”
“娘子这么善解人意又通情达理,老妈……哦不,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别给自己压力好么?”
“官人,倘若婆婆真的不喜欢呢?”
“娘子请放心,凡事有我。我永远不会舍你而去。”
一个一口一个“官人”的发问,一个一口一个“娘子”的回答,笑容重新回归她的脸上。等到两人准备动筷子之时,小兰已经将一只鸡吃了大半。
“真能吃,为何不给我娘子留点?”他一边笑着,一边往诗妍的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官人休怪,妹妹想必饿坏了。等下吃完了,妹妹陪我去裁缝铺做几件小孩子的衣裳。”
小兰的嘴巴塞的鼓鼓的,说不了话,眼中放射着神采,一个劲的点头。
只是柳诗妍的妊娠反应太大了,还没有吃上几口,便捂着嘴巴跑到外面狂吐不止。
方羽赶紧端了一碗水过来,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不停的埋怨着自己。
“都怪我,害娘子受苦了。”
“官人……”话刚说出口,她忍不住再次狂吐起来。
看着她这般痛苦,方羽让小兰去请来了大夫。大夫把脉之后告知方羽,说娘子怀了双胞胎,应该是一对兄妹。
放松情绪,不必紧张,可以少食多餐,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调整口味。另外,放缓节奏,适当放松自己的心情,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反应就不会再那么可怕。
离知临安府还有一天的路程,不如在此先住下,等到诗妍过了反应期再做打算。
既然这么决定了,他便开始勘察起四周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站在窗口向外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处特别显眼。
有一个年轻人被人群团团围住,他正在中央时而舞枪弄棒,时而翻跟斗,惹得众人忽而捧腹大笑,忽而鼓掌叫好。
耍了一会枪棒,这个年轻人“梆梆梆梆”的敲起了一只破面盆来,口中大声喊着: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在下姓方名舟,随父经商,来到贵宝地,不料本钱全部赔光,家父一病不起,至今无钱安葬,因此斗胆在此献丑,希望各位老爷少爷,姑娘大婶们,能发发慈悲,赐家父薄官一副,以及回乡的路费,大恩大德,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各位了!”
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取一个方舟?不过世界之大,有同名同姓者倒也不稀奇。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战事不断,但善良的百姓们还是你一个铜板我一个铜板的丢进了他的破面盆中。
听着面盆中“当当当”的响声,方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今天的饭钱总算有着落了。
人群中突然站出来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人,趾高气扬的叫喊:“哪来的生人,不知道这是我水上漂杨飞的地盘么!速速离开!否则,看俺如何教训你!”
“这位大哥,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你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快滚快滚!”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也行?”
“这是俺的地盘,你跟俺说一人一半?”
“那就六四?”
“哼!”
“三七你看怎么样?”
“哼!”
这个方舟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二八!”
“俺要全部!”杨飞冷冷一笑。
“都拿走了那我吃什么?”
“你吃什么与俺何干?”
“你怎么不讲道理?”
“这是俺的地盘,俺不跟你讲道理又如何?”说着,杨飞轻盈的飞起一脚,将方舟手里的面盆踢翻。
“哗啦啦”好一阵响,铜板就像一个个小人儿似的在地上跳着,蹦跶着。
“不要欺人太甚!”
“你这种花拳绣腿俺见多了!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方舟就是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拉开架势与杨飞缠斗起来。
不打不知道,两个照面下来,方舟心里有了底数。这个叫杨飞的果然有这个资本,步伐灵动,身轻如燕,看来,轻功不弱。
任凭方舟的拳头如何快速,招式如何诡异,就是碰不到杨飞的身体。
“你耍够了,该俺耍耍了!”话音刚落,杨飞的双手突然多了两把短剑。
赤手空拳尚且敌不过,更何况他的手里又有了武器。险象环生的躲了三十招,方舟中门大开,面对着杨飞当胸刺过来的短剑,他再也无力躲避。
方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鲜血正汩汩冒出,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突然,身后传来异样的破空之声,直袭他的要害部位。
倘若不躲避,这个方舟固然能够一命呜呼,自己也将性命不保。
他下意识的一个侧身,一枚铜板擦着杨飞的耳朵飞了过去。
好险!
杨飞阴沉着脸,恼羞成怒的吼道:“如此卑鄙无耻,敢现身一见么!”
“我看卑鄙无耻的是你。”说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跃过人群,落在了他的面前。
居然是一个小丫头,杨飞哈哈大笑:“俺以为是谁,原来是一个黄毛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做俺娘子如何?”
小兰冷哼一声:“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小丫头嘴巴挺毒的,待俺收拾了这小子,再来教训你。”说着,杨飞上前就要动手。
“你手持兵器,人家却手无寸铁,这样打有失公平。”
“你待怎样?”杨飞斜着眼笑问。
小兰冲着方舟喊道:“喂,你会使剑么?”
方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心中颇为不服气。
“当然会使。在下的飞雪剑法天下第一,刚才倘若有剑,他早已经成了我剑下之鬼了。”
“好,我的剑借你一用,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飞雪剑法?
方舟?
方羽浑身一震。
急忙下楼细看,熟悉的剑法,熟悉的身影,这不正是自己的三弟方舟么!




一生我只爱你 第二季 第23章 兄弟重相逢
至近至远东西,
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
至亲至疏夫妻。
◆◆◆◆◆◆◆◆◆◆
方舟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方舟与杨飞你来我往的缠斗着,一时之间难分高下,心中憋闷的难受,提着鸣鸿刀冲过来朝着杨飞的头上削过去。
杨飞与方舟激战正酣,忽闻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下意识的低头,一阵寒风从他的脖颈处刮过,一摸,后脑勺处光溜溜的一大片。
被方羽这么一搅和,杨飞败象顿露,被方舟抓住破绽一脚踢中胸口。
“噗”!随着鲜血喷出,他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
“何人竟然管你爷爷的事!”
杨飞怒吼着从地上爬起。见他口出恶言,方羽一个箭步上前踩住了他的胸脯,刀锋一转,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杨飞虽然生得矮小,初始仗着有一身本领常常打抱不平,没有银子用时便去偷盗,时间久了也不管闲事了,不替人出头了,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这个小镇上的百姓都被他害苦了,可人家会功夫,也只好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这个小混混被打的满地找牙,纷纷拍手叫好。
杨飞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威胁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刀架在脖子上有什么害怕的?我水上漂至少有十种方法能够从容逃脱。
眼角余光处,他突然瞥见了这把闪着幽幽红光的鸣鸿刀,心中大骇,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
“算你识相!日后再被我发现作恶,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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