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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大胆去浪
他的面子,丰臣秀吉不会不给。
德川家康听完岛津义久的请求,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他也有自己的小盘算。
德川家康目前臣服于丰臣秀吉,但这只是缓兵之计,他从未放弃过自己要取而代之的野心,因此他打算借这个机会拉拢岛津义久,为以后的争夺天下埋下一点伏笔。
于是,德川家康沉吟片刻,当即挥毫,给丰臣秀吉写了一封求情信。
这封信写的很艺术,充分显示了德川家康这个老乌龟的心计。
他没有为许仪后做任何辩解,而是先批评了一通许仪后通敌之罪,然后话锋一转,说不光是许仪后,在日的中国人都对政府不满,如果把他处罚,反显得咱们小肚鸡肠。
如果太阁你把他赦免了,显出宽阔的胸襟,大家就会感佩您的度量,说您是仁德之人。
德川家康不亏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丰臣秀吉的人,这封信完全打动了丰臣秀吉那颗敏感脆弱的心灵。
丰臣秀吉崛起于微末,相貌丑陋如同一只猴子,他得势之后,内心最想要的最渴望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尊重以及崇拜。
果然不出德川家康所料,三个月后,许仪后被从监狱中释放了出来。
虽然有些瘦弱,但是没受什么折磨,精神状态尚好。
许仪后死里逃生,从大阪回到了萨摩藩,但他丝毫没有气馁的意思,又一次秘密联系了一些中国客商,继续为朱均旺的出行奔走。
就这么到了万历二十年年初,终于许仪后找到了合适的人,有一只福建客商的船只要扬帆回国了。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许仪后如释重负,临别之前,他写了首诗赠别朱均旺,两个人站在码头上泪眼相对,无语凝噎。
他们都知道,这一别,此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再相逢了。
朱均旺被这爱国之情感动不已,抱拳道:“许大夫,你放心吧。在下定不辱使命,怀抱此文上奏我大明,即便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
许仪后重重的捂着朱均旺的双手,只是流泪不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万历二十年一月十六日,朱均旺终于顺利搭乘上了那艘明朝的商船,离开了萨摩藩。
他怀揣报告,生怕被其他人发现,因此偷偷的藏在船舱底部。
上船之后,朱均旺小心翼翼的打开许仪后写的那首诗。
这首诗并没有名字,但却道尽了一个普普通爱国者的情怀。
难域萍逢几度周,一朝分首作遐游。
殷勤嘱咐忠君事,尽意叮咛灭寇仇。
知汝归成苏子景,岂宜还作李陵秋。
霜台若问尘中事,惟道斯民苦尚忧。
看着这情真意切的诗句,朱均旺禁不住泪流如雨,泣不成声。
一介布衣,不求名,不为利,心中所忧所想,只有故国和他所热爱的人民。
他所担忧的,只有黎民百姓即将遭受的苦难。
泪眼朦胧间,朱均旺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霜台若问尘中事,惟道斯民苦尚忧。
这一路上,风高浪急颠簸不止,朱均旺苦不堪言,这种生活一过就是四十多天。
万历二十年,二月二十八日,搭载着朱均旺和通报的船只终于跨过东海,抵达了福建大岞湾。
回到阔别十数年之久的故土,朱均旺却没有一丝时间感怀嗟叹。
他登陆之后,顾不得旅途劳顿,身体虚弱,径直去找到了福建军门,把许仪后的报告递交给了大明官方。
这一天,距离日军登陆朝鲜,还有四十四天。





大明女皇 第六十八章 哎呦妈呀,女罗刹来了
从太原去往大同府的方向。
此处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戈壁滩,又赶上沙尘暴的天气,漫天黄沙,吹的人都睁不开眼。
一队车马,驮着一堆包裹严严实实的货物,正顶着风沙,朝大同方向行去。
“赶紧走!赶紧走!”
人群中有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一面着急上火的催促着车队,一面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着。
仿佛是害怕什么妖魔鬼怪会突然出现袭击他们一样。
车队里随行的一个年轻人有些不以为然,挑了挑眉毛,鄙视的语气道:“这么紧张干什么?这种鬼天气,不会有人出来的。再说了前面不久就到大同府了,大同府咱们有人儿,不怕的。”
中年男子是负责押运这批货物的领队,而这青年人则是第一次参加这事儿。
如果这个青年人不是东家的远房亲戚,这领队的男子才懒得搭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生,没准儿还得出言教训一番。
可是没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东家安排进来的人,他只能好言好语的伺候着。
中年男子走近了,暗暗白了年轻人一眼,语气却很和善的说道:
“你这少年人可不知道啊,自从去年开始,山西总兵李如松开始打击贩卖私货,他把这事情全权交给了一个女娃儿,可是这……”
青年人一听“女娃儿”三个字,便猴急猴急的打断道:“李三叔,你见过那女娃儿么?”
“没见过,可我听说过。说是就跟佛经里那些女罗刹一样,样貌极美,可是却专食人之血肉。”
噗嗤一声。
车队尾部另有一人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发出了声来。
中年人斜了这人一眼,竟也是个新面孔,他完全想不起来这人是怎么加入这车队的了。
正要走上前去,问一下这年轻人姓谁名谁的时候,却被东家介绍来的青年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青年嬉皮笑脸的问道:“李三叔,别走啊。你话还没说完呢,那个女娃儿的事儿,再跟我说说呗。”
李三叔闻言先是叹了口气:“你知道太原西城做生意的那个范二爷不?”
青年一愣:“听说过啊,我听说范二爷那生意做的可是相当之大,不止山西境内,宣府大同一带都有他的买卖。”
“嗯,就是他。上个月……”李三叔压低了嗓音道:“他亲自押运一批很重要的货去塞外的时候,女罗刹半道杀了出来,给范二爷他们截住了。”
青年一听还有这故事,兴奋极了,赶紧竖起耳朵来认真听着。
“这范二爷的背景比咱们家东家可深厚得多了,那可是京城里都说的上话的主儿。他看来的是一个俊俏女娃儿带队,哪儿会放在心上,刚准备摆摆架子,呈呈威风……”
“然后呢?然后呢?这个俊俏女娃就是女罗刹么?”
“嗯,那女罗刹压根不搭理这茬,直接从车队里搜出来了几十个麻袋装的硫磺,然后问这些货是要卖给谁的。范二爷那脾气,那是横惯了的,整个山西谁敢惹他?他一步冲上去,就要开骂……”
这会儿风沙小了很多,李三叔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前方,车队已经离大同府的地界很近了。
出了山西总兵的辖区,他就放心多了,毕竟大同那边他之前都打点过。
掏出烟袋来,稳稳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浑身舒坦。
口吐青烟,李三叔幽幽的道:“那个女罗刹,直接一拳过去,就把范二爷嘴给打歪了,嘴里的牙掉了三颗,下巴掉了。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范二爷在大牢里还只能喝稀的,什么都没法嚼。”
那青年咽了口唾沫:“就一拳?”
李三叔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就一拳,我是听范二爷家的孙管家说的。他去牢里送饭的时候,亲耳听到的。”
青年瘪嘴摇头:“这故事太玄乎,我不信。一个女孩儿能成什么气候?要是真要敢在我面前出来,小爷我立刻让她跪地求饶。”
谁知这青年的话还没落地,就听见车队后方传来“咔嚓”的一声。
一辆马车被卡在了一片乱石之中。
那车夫一催一打,马儿用力,结果硬生生的把马车轱辘的轮轴给弄折了。
车板一歪,上面原本堆积的整整齐齐的货物顷刻间顺着倾斜的车板,洒落了一地。
李三叔也顾不上抽烟了,赶紧磕了磕烟锅子,灭了火。
快步跑过去瞧个究竟。
问清楚了情况,赶紧指挥着伙计把掉落的货物都收拾好藏好。
幸亏他们出发之前提前有所准备。
只要稍微耽搁一会儿,换个临时的轮轴,到了大同再好好修理车子也来的急。
车队里的伙计们立刻忙活了起来。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终于修好了车,正要继续赶路,却听到有人喊了一句。
“三叔,三叔,那边有什么人来了!”
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定睛望去,只见一匹白马正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背上乃是一个身穿白甲红袍的武将。
此刻,这名武将正带着几个骑兵,从太原方向追赶了上来。
李三叔心里重重的一坠,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真就这么倒霉,遇到女罗刹了。
一面心里嘀咕着,一面没好气的剜了刚才那话多的年轻人一眼。
心说都怪你,一会儿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跟女罗刹较劲。
这车队要跑过骑兵是不可能的,李三叔决定不如老实待着,没准儿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便招呼大家停下,也不急着赶路了,就静静的等着。
马蹄声渐进,众人这才看清楚,领头的人是一名样貌清丽英气逼人的女子。
这女子皮肤白皙透亮,看上去竟还略显稚嫩,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可是她个子很高,眉眼含着煞气,天生的一股睥睨众人的气势。
“你们要送货去哪儿?”
这女子自然就是秦良玉,她一面跳下马来,一面向着众人问道。
语气冰冷。
李三叔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凑上前去笑着道:“送到大同府的。”
秦良玉眼角扫了这李三一眼:“你就是这里管事的?你们运的是什么?打开给我看看。”




大明女皇 第六十九章 起码也应该叫个玉面杀神吧
“额……”这李三叔一看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便知道跟这女罗刹玩硬的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眼珠一转,打算先按照一般套路试一下。
他走南闯北做买卖这么多年,只要一亮票子,没有走不通的路。
不管是什么水火不浸的军爷,见了银子都立刻变成慈眉善目的佛爷。
一面说着,李三叔一面从袖口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正要悄没声的塞给秦良玉,却蓦地一把被攥住了手腕。
刹那间,他的手腕就像是被铁箍扎住了一般,整个手都不再听使唤了。
“把你臭手拿开!离我远点!”
甩开李三的手,秦良玉又是俏眉一瞪。
李三叔吃了个哑巴亏,低头一看,刚才被抓的腕部已经显出青紫色的一圈。
秦良玉一个一个审视着这车上的货物,随便选了一架马车,手指着问道:“这车上装的是什么?”
“就是一些普通货……我们贩卖到大同去的一些沁州产的黄小米。”
“我说打开我看看!”秦良玉的脸上罩着寒霜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
车队的随行们都不知如何是好,眼巴巴的看着领队李三叔,指望他拿个主意。
李三强忍着痛,一只手托着受伤的手腕,使了一个眼色。
立刻便有人心领神会,解开了货物麻袋的口袋。
果然如李三所说,是一些黄小米。
拔出长刀,插进袋中搅和了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物件。
秦良玉微一蹙眉,难道情报有误?
不应该啊。
又一次扫视了众人一圈,她知道了这走私车队的窍门在哪儿了。
指了指大车的车板底部,冷冰冰的问道:“这车底下是什么?”
李三吃了一惊,知道这回露馅了,他心里不停的打鼓。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争取个自首立功的时候。
刚才那个对女罗刹好奇的年轻小伙站出来了,他上前一步,正打算笑嘻嘻的说句什么。
然而秦良玉却懒得搭理这人,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先是扭头喊来两个随从军士,将大车上的一袋袋小米都放到地上。
随后,她直接走到车尾部,双手用力一举,轻而易举的便将大车的车板推高,立成了一个九十度。
走私车队的所有人:=()
那个小伙眼都看直了,回过神来之后,不停的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嘴贱作死。
果然,这车板的下方,附带有一些暗格,而暗格里面装着很多铁器。
有打铁锻造的工具,也有马镫之类的军备用品。
这些东西都是命令严禁私自贩卖的。
尤其是根据情报,这伙人打算偷偷的把这些东西运出关外,卖给大明的敌人蒙古鞑靼人。
“宁夏前线,边军将士们在跟鞑靼人拼命,你们这些狗东西,就在后方干这个?你们还算人么?”秦良玉越说越气,如果这时候有个人胆敢顶嘴,估计他的下巴也要歪了。
这车队里的人自然都知道他们是犯了通敌大罪的,全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至于刚才那个嘴上犯贱的年轻人,早把刚才的豪情壮志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已经被这气势给吓得浑身哆嗦,牙齿打架,嘴唇发颤。
秦良玉也不想再跟这群人多费口舌,她对自己的两个随从下命令道:
“统统押回去,听候发落!”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沉,秦良玉等人押送着这伙走私犯回到了太原城郊。
一面把人都移交给守城士兵,一面叮嘱道:“把这伙人分开关押,每人一个牢房,待我禀告总兵大人之后,一个一个的审讯!”
众兵士齐声称了一声“诺!”
随后这些士兵都行动了起来,把人犯和赃物都押运向大牢方向。
秦良玉却没有直接去面见李如松,她独自一人找到一处僻静之所,静等了一炷香的工夫。
一个身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先是冲着秦良玉抱拳行了一礼。
“这回辛苦你了。”秦良玉温言笑道。
这人乃是自己那一百精兵中的一员,也是提前安排到车队里的“卧底”。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称不上辛苦。”
“嗯,随我去见一下李总兵吧。”
说完,正要转身,却见这位年轻军士抱拳行礼:“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秦良玉嘴角一扬:“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在我军中,无需多虑,有话就说。”
“这伙贼人背后称呼百总大人为女罗刹。”
秦良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女罗刹?
眉心拧成一团,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诨号。
这是什么鬼?
未免太难听了一点吧。
自己好歹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如果他们背后管自己叫个“玉面杀神”之类的,也就忍忍,不跟他们计较了。
秦良玉: ̄へ ̄
罗刹女?这个不能忍!
等一会儿见过了李如松,去审问走私犯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谁给自己起的这外号。
最近宁夏那边的蒙古鞑靼人哱拜起兵叛乱,据说平叛战事进展的不太顺利,已经变成了拉锯战,所以哱拜一方正在千方百计的花大价钱购置各种兵马器械,以备持久战之需。
就算是通敌大罪,但只要利润在那摆着,总归是有人愿意铤而走险的。
后世的贩毒管得够严了吧,那不还是有人冒着杀头的罪去做么?
自从来到山西,已经过去三年了,秦良玉现在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联络上京城的赵士祯之后,他又送了几件五眼铳的试验品,也确实如赵大牛所说,重量无法控制,军中只有极少数人可以顺利的操控。
辽东的努尔哈赤,秦良玉也一直关注着,不过听说他虽然仍在扩张,但也就不到千骑的兵马。
仍旧还在可控范围内。
这几年里,朝廷之中弹劾李成梁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
他终于也扛不住了,主动请辞了辽东总兵,目前住在京城之中,号称不再过问世事。
最近山西的客商们,偷偷走私盐铁到蒙古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光靠她这样一个一个的抓捕总不是办法,秦良玉打算劝一下李如松,联合山西巡抚,一起进行一个联合执法活动。
彻底摧毁这些个走私团伙。
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秦良玉已经骑马来到了总兵府大门前。
还没进总兵府的大门,她就觉得情形不太对,所有人都是走路带风,神色匆忙。
不知道是出什么情况了。




大明女皇 第七十章 宁夏?宁夏!
秦良玉前脚刚迈进总兵府的大门,便发现总兵府里面比外面还要热闹几分。
所有人都是一副忙忙糟糟的状态。
秦良玉径直跑向了总兵府的议事大堂,平常的时候,李如松都在那里办公看图。
走到门口,还没张嘴发问呢,正巧李如松也是抬头看到了秦良玉进门,便主动招呼道:
“你回来的正好,赶紧收拾行李吧。”
“这是怎么回事?”秦良玉还是一头雾水。
李如松从一个桌案前起身,把手头的书卷随意朝桌上一丢,快步走上前来:“朝廷的旨意下来了,任命我为宁夏总兵,即刻接手贼人哱拜叛乱之事。你带上你的人马,今晚就启程,随我一共赶往宁夏。”
秦良玉心中一动,接着一口答应了下来,疑惑的问道:“这么着急出发?是带多少人马过去?”
“前方吃紧,有三千人今夜就随我动身,余下还有一万五千人,陆续从山西开赴宁夏。至于平叛其他事宜,一会儿李宁会给所有人一起讲解一番。”
“那……牢里刚抓了几个走私的客商。”
“先交给山西巡抚吧,没时间管走私客商之事了。”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这回是真的要上战场了啊。
过了会儿,山西总兵下属的其他部将们也都应召赶到了议事大堂里。
近三年都是太平无战事,李宁也仍旧只是个游击将军,没有升迁。
一面灰白墙壁上,已经从之前的山西境内图换成了宁夏的地图。
李宁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诸人讲解这宁夏叛乱的来龙去脉:
“在场的诸位都是带兵的好手,因时间尚且充裕,李总兵要求属下从头开始说起。哱拜这厮乃是蒙古鞑靼部族之人,后来顺应天命,降我大明,我朝也未曾亏待于他。哱拜的儿子叫哱承恩,还承袭了父爵,在宁夏军中做了个指挥使。嘉靖年间,他们父子俩在宁夏守备郑印郑大人麾下效力,骁勇善战,屡立战功,颇得赏识。因此他在万历初年又被任命为游击将军,旗下有骑兵数千余,乃是整个宁夏最强之军,不可小觑。”
看众人都在认真听着,没有什么意见,李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万历十七年,哱拜已经做到了宁夏副总兵之职,而他的儿子哱承恩则是继承了他的游击职位。万历十九年,也就是去年,火落赤等部蛮族侵犯洮河,边疆告急,哱拜亲自请命,率所部三千余人前往支援,至金城的时候,见各镇救援之兵皆出其下,于是便在归途之时取路塞外,联络了其他的蒙古鞑靼部族。”
“今年二月十八日,哱拜纠结其子哱承恩、义子哱云和还有汉人军官土文秀等人,唆使军锋刘东旸叛乱,杀死副使石继芳,又命人纵火焚毁了衙门公署,收走了官员的符印,并且大开粮库银库,释放牢中的囚犯为他卖命。”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军队除了原本的蒙古鞑靼骑兵,还有一群囚犯组成的部队?”一个部将皱着眉头发问道。
“没错。”李宁点了点头。
又指了指地图上的宁夏城:
“哱拜还胁迫宁夏总兵官张惟忠以“扣饷激变”为名奏报朝廷,并且索取了宁夏总兵的敕印,张惟忠知道自己辖内出了这等事,自知罪责难逃,已在宁夏城自缢而死。此后,刘东旸自称总兵,以哱拜为谋主,以哱承恩、许朝为左右副总兵,土文秀、哱云为左右参将,占据宁夏镇,而且他们这几个叛将已经歃血为盟。出兵连克中卫、广武、玉泉营、灵州等城,唯有平虏城目前还在参将萧如薰的治下,他守城有方,尚未沦陷。”
一面说着,李宁不停指点着已被攻克的郡县,最后又在平虏城画了一个圈。
“若说只有宁夏一地之乱,也到罢了,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也是朝廷命我为宁夏总兵,总理叛乱事宜的原因。”李如松接过话题来,徐徐说道。
“这群叛军本就是鞑靼人为主,现在又以许花马池一带住牧作为条件,换取了河套地区的蒙古首领著力兔等人的相助,势力越加强大,因此甘陕地区已经战事频开,包括咱们山西西北的大同府,最近数日也是军情不断。”
“本将军摄总兵之职,奉命进剿,但叛军恃河套蒙古支持,势力甚强。因此诸将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贪功冒进,除了保证开赴宁夏的速度,还需时刻提防着北方的蒙古人,不能让他们趁虚而入。”
听完这一通军情汇报,秦良玉脑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乱了,乱了,全乱了,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李如松说完,平静的扫了众人一眼,见没人吭声,便朗声道:“军令已传达至各部,解散!”
众部将喊了一声“诺!”也都三两成群的散去了。
秦良玉却没走,她的职责是总兵的亲兵队长,所以此刻总兵在这儿,她便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
看李如松漫不经心的看着地图,秦良玉突然想起一事:“我听说之前的宁夏总兵叫麻贵,也是颇有战功的,他现在干什么去了?”
“现在给他降职了,副总兵,协助咱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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