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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剑情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宫无名
张昱自小受父母疼爱,如今父亲惨遭官兵毒手,伤心欲绝,终是忍将不住,仰天大哭,张青儿见此亦是显得手足无措,放声痛哭。
而柳氏似是瞬时苍老了十岁,呆了半晌悠悠道:“昱儿、青儿,你们进来”兄妹俩闻声擦了擦眼泪走进屋里,柳氏拿个板凳坐在中堂,兄妹二人齐道:“妈妈”柳氏轻声道:“跪下”兄妹俩也是一齐跪下。
柳氏道:“昱儿,你爹惨遭毒手,始料未及。他年轻时战火连连,没过上好日子,年老有你们兄妹俩,他死也无憾了。昱儿本来不愿告诉你的生世,如今老婆子也不愿把它带进黄土”
张昱自小受张大虎夫妇宠爱,家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张昱第一先吃,好穿的都是张昱先穿,如若不是张昱生*动,早已经养尊处优成为一个娇惯公子了。
张昱对自己父母也是关怀备至,如今听到母亲说还有什么身世,耳中一阵轰然作响,柳氏顿了顿理了理思绪,流出泪来接着道:“昱儿,那年你爹爹希望有个小子”
看了看张青儿怜爱道:“可惜生了个闺女,你妹妹半岁那年“神仙”把你放在了我们家门外,你爹把你抱回家,乐的合不拢嘴,后来上天眷顾竟然隔三两年稍两锭金子”
说到这里她颤颤巍巍起了身,张昱待上前搀扶,柳氏摆了摆手。不一会拿出一块包布,把布摊开见里面放着一两黄灿灿的金子和几件小衣服,坐下来继续哽咽道:“昱儿,你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自是少不了老天爷的眷顾”兄妹俩听到这里早已经呆住了,愣愣出神,张昱更是泪流满面。
张昱哽声道:“妈妈,你永远是我的好妈妈,爹爹也是我的好爹爹,我就是你们的亲儿子”兄妹俩跪倒在柳氏身上哭起来。柳氏拿起桌上那块布道:“昱儿这是当年抱你回来时,裹你身子的那块布”拿起布中的小衣服道:“这是你那时穿的衣服,料子都是咱老百姓用的”
张昱接过那小衣服看的出神,柳氏摸了摸兄妹俩的头继续道:“昱儿,抱你回来时怀里没见你生辰八字,我跟你爹一商量把你生辰定在了正月初五,抱你回来时已有一岁。如今你也不小了本来到了婚配的年纪,你也不是我亲儿子,青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你们结为夫妇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妈妈走的也安心了”
张青儿自小爱粘着哥哥,小时候还想着自己嫁人了也要把哥哥带走,长大了才知自己异想天开,心里不免起了异样,如今听母亲这么说心里无限欢喜。张昱却是一直把张青儿当做亲妹妹,如今如此多的事情积压在一处,他也没心思理会张青儿的小心思。
柳氏把张昱和张青儿的手握在一起,起身走进里屋。兄妹俩觉得对方的手都是冰凉异常,但张青儿握住兄长的手心里却是暖的。
可张昱早已陷入自己是谁的儿子胡思乱想之中,对柳氏说把张青儿许配给自己的话,断断续续似听见些只言片语,似也半句未听进。
突然“砰”的一声响从里屋传来,张昱顿时一惊,忙起身到屋里,只见柳氏额头鲜血直淌卧在墙角,张昱吓得浑身颤抖大喊道:“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张青儿心里本就如翻江倒海,思绪翻滚,走进屋见柳氏倒在血泊之中,更是吓得当即晕倒在地,张昱忙上前扶起张青儿,大呼“妹妹”





奇侠剑情录 第八章(江面风波)
听血泊中的柳氏轻声道:“昱儿、昱儿...”张昱放下张青儿。急忙把柳氏扶在怀里哭道:“妈妈,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让昱儿一下子失去双亲,让昱儿以后还怎么活”柳氏伸手摸了摸张昱的脸道:“昱儿,你长大了,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张昱道:“不,我只有你这一个妈妈”柳氏咳嗽了几声低声道:”好孩子,你要照顾好你妹子,妈妈陪你爹爹去了...”柳氏性情刚烈见丈夫亡故,竟然撇下儿女自尽而死,一口气支撑到这里就此气绝。
张昱自小就“依偎”在父母的怀抱,如今失去双亲,如傻似痴般坐在原地兀自流泪,不知今后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半晌,似有所好转,他心性本就比较坚韧,擦干了眼泪。
思绪万千张昱知道如今杀了官府的人,迟早会有官府的人找上门,到时候被官府抓住十有八九是活不了。
不得已之下连夜挖了两个坑,把双亲埋在村旁地里,简单的刻了一个木碑,待张青儿醒来见母亲也驾鹤西去,悲恸欲绝又晕厥了过去,过了好半晌才醒转过来,在张昱的安慰下心情有所好转。
带了柳氏留下的金子跟那件小衣服,收拾了个包袱,他一不作二不休,竟然放火烧了那官兵的尸体跟自己住了近二十来年的家,流着眼泪在父母坟头拜别,领着张青儿一路南下。当村里邻居发现正欲相助救火时房屋早已烧的不成模样。
张昱烧了家心里空荡一片,走了很多地方却也不知究竟该去往何处在何处落脚。张青儿也没平时话多了只是跟着哥哥四处游走,饿了随身带了干粮拿出来充饥,渴了找处水源喝个痛快,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不知不觉竟到了淮南下游,这天临近午时刚走到一江边见前方一艘船,一个头发黑白参半的艄公正摇晃着船桨,艄公叫喊道:“小哥,去哪里,稍你们一程”张昱也不知道去哪儿,便应声上了船。
艄公问道:“小相公去往何处”,张昱随口道:“你驶到哪里便算到哪里”船家虽觉得兄妹俩透着古怪,但平时载客各种稀奇古怪的人均见过一些,也不再询问,驶船顺风而下。
好在船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弄了些吃的,张青儿心神憔悴倒在哥哥怀里睡去。
张昱可睡不着,想着“日后如何过活,自己的亲生爹娘该不该找,官兵会不会抓上自己,自己跟妹妹一点异样感情没有要不要取她为妻,父亲的言笑,母亲的嘱托,神仙老爷爷的笑容...”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不觉间竟睡了过去,正迷糊中,忽听船外有人大声呼喊道:“站住,有本事给爷停下,哈哈...看你再跑”张昱听见呼喊刚一睁开眼,只见艄公走进船舱内慌慌张张道:“小相公,不好啦,咱们遇上飞贼啦”
张昱忙问道:“船家大爷,发生什么事了”艄公忙“嘘”了一声,示意张昱不要言语,忽又听到有人叫道:“船里面有什么人,都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放火烧了你的船”艄公闻话头不对,忙探身走出喊道:“爷,众位爷,别烧,老头出来了”先前那人又叫道:“还有什么人,都给我出来”
张昱一听,内心顿时紧张万分,张青儿在吵闹之中也醒了过来。听见呼喊,问道:“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张昱笑道:“没事,走我们出去瞧瞧”说着话便扶着张青儿走出船舱。不觉间有些恍惚,不想在船里迷糊一会,已到了夜里。
举目观瞧,见四周停泊四五只大船,船上站满了人影竟有三四十来人的模样,着装各异,每人各举着火把,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张昱正四处打量就听一人阴阳怪气喝斥道:“小子看什么看,小心你的招子”。张昱若是放在以前或许会当即吓的腿软,如今父母双亡,手中又沾有官兵的鲜血,胆子不觉大了起来,也不在意。
张青儿闻言却是往张昱怀里缩了缩。只见大船之上有一名看似头目的老者,他身形微胖却慈眉善目,身穿蓝袍,腰挂一口长剑,粗声道:“老头把船驶在一旁”虽听不出语气,但那说话的言语似是不容他人违背,似是艄公若有半分懈怠必定殒命当场。
艄公走船也有十几个年头,一直风平浪静,今天可谓是出行不利,也不知眼前这帮人是土匪还是其他什么势力,心中不住叫苦,显得也很是无奈,摇动着划桨船身向一边靠去。
待船走后张昱才看明白,原来他们这条船竟已是被团团围住了,而被包围的还有另一只船。船头刚要与对面的船只碰头时,忽听一声惨叫“啊”艄公“噗通”一声栽进江中,就见他扑腾了几下,竟沉了下去。
张昱刚反应过来正欲跳河救人,艄公已是没了声息。张昱在后瞧的明白,对面那手持钢刀的精瘦之人,趁艄公不注意砍了他一刀,只见那人杀了人似是不以为意,怪笑起来。他脸上有着一道极为醒目的刀疤很是吓人,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畏惧之意。
张青儿吓的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张昱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刀疤脸忽然跳至张昱船头,二话不说抬手便砍下一刀,张昱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身手显得也是极为灵敏。
那刀尚未落下,他便抱着张青儿一个翻身滚进了舱内,刀疤脸见刀没砍中,竟让张昱闪了过去,不禁感到万分诧异轻“咦”了一声,忽然整条船晃了起来,他顿时立足不稳当即摔进水中,大呼“救命”。
原来张昱进了船舱卯足了劲道左右摇船,这才把那刀疤脸的汉子,晃进了水中,他呛了好几口水,同伴丢下绳索这才把他拉了上来,本来极为恐怖的脸,看向张昱时更加狰狞了几分。
张昱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嘱咐张青儿叫她别出舱,张青儿虽担心哥哥的安危但知帮不了什么忙于是也就留在了舱内。
只听那胖老者嘀咕了一声“废物”那刀疤脸似是很忌惮他的身份,生怕他怪罪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苦苦哀求起来。
忽然一个轻灵悦耳的声音传入张昱的耳中“有本事追上我便是,又何必多伤无辜”张昱闻声却是一愣,转身瞧向同被围住的另一只船,只见那船头之上站着一人,瞧那打扮似是一介书生。
那老者先是看了几眼张昱,见他打扮老土,一眼瞧去就是个农家小子,于是对刚才手下失足落入水中,倒也并未放在心上。
同时自是也并未把张昱瞧在眼里,也不再理会张昱。对那书生一抱拳道:“姑娘请了,倘若姑娘归还盗物,老夫不与你计较任你离去,若有意要与老夫过上几招,也休怪老夫以大欺小,手中无情”声音厉声厉色,让人听在耳里竟似有不敢半分违背的意愿。




奇侠剑情录 第九章(铁掌双重)
只道这老者名为叶重,是这一带比较有名“长海帮”的二帮主。今日天色刚放黑,叶重正与大帮主切磋武艺,就听帮中子弟惊呼抓贼,询问得知他师傅留下的“长灵剑”丢了。
这长灵剑是叶重师傅临死之际交与叶重,也不是什么重要宝贝,只是叶重念昔日师傅授业之恩,凭借师傅传授武艺才与结拜兄弟东抢西占,闯出了个长海帮的名头。
这长灵剑之所以没有随身携带,是因为他自认为歹事做的太多心里不安,作为贡事给贡了起来,每日早晚参拜。
叶重为非作歹,向来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事,哪有他被别人欺负,心想:“这日后传出去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暴怒之下领着帮中子弟,顺着贼人所跑的方向沿路追赶,几次追上都被这“贼”给逃脱,见那“贼”轻功甚是了得,连叶重也不得不佩服。
好容易给堵在江边,那“贼”又抢了船只逃跑,叶重也只能连找带抢,找了几只大船一伙人继续追赶,终于追上,见有两艘船,索性两只一起给围了起来。
那书生闻言心里嘀咕:“他怎么知道我是姑娘”她是不知自己虽女扮男装但说话的声音细腻甜美,自是被叶重一眼识破。她有心戏耍对方一番,竟扮了个鬼脸嬉皮笑脸道:“老爷子,我若不还你待怎地,你若无情又待怎样”
张昱见众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莫名其妙的又动刀伤人,心中也甚是愤然,但见对方人多,又颇感无力,也不想招惹是非,看对方如何了断,自己再趁机溜走。
叶重鼓了鼓腮帮子道:“既然如此,休怪老夫无情了,给我上,谁把长灵剑夺回来,赏白银一百两”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众匪把船驶的更近了些,接二连三跳上那书生的船,抽刀便砍,那书生毫无惧色,左闪右避,又出其不意的右踢一脚,左打一拳,几个来回把这些小卒,打的纷纷落水,霎时间杀猪般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叶重见弟子被戏耍狼狈不堪,气的脸色紫一阵白一阵,当下冷哼一声,使出个“白鹤展翅”顺手抽了弟子的刀,掠至书生近前,抬手便砍下一刀,那书生侧身避开,又反踢一脚,毫无惧色。
二人两个转身便打了四五个回合,但见那书生在叶重周身游走,看模样是不敢与其硬碰。叶重这才知对方只是身法了得,武功却是平平。
这叶重在江湖中因掌上功夫了的,硬功不弱,名字中还带了个“重”字,是以江湖中赐了个绰号叫“铁掌双重”此时他心想:“若是不拿出真本事,还让这丫头片子小瞧了...”于是弃刀不用,使出手上的功夫来,此时出招更快。
那书生见自己的路数似被对方看破,心中不禁着急起来暗想:“要不是平日偷懒,也不至于让这老头在本姑娘面前逞威风”当下一个“燕子离地”躲过叶重的一脚,正自转身跃起想反一招“灵猿伸腿”不曾想动作过大破绽百出,被叶重抓住时机,他竟不顾男女之嫌,“啪”的一掌拍在她胸前。
书生胸口中了一掌,当下一个酿跄跌进江中。张昱看着二人相斗,动作之快让他眼花缭乱,突见那书生落水,说时迟那时快,不及多想一个纵身跳进水中,张昱自小在湖边长大,水性自是不弱,凭借自己所不熟悉的内力在水下憋气半个时辰不在话下。
几个扑跃已把那书生手搂在怀里登上船来,叶重一掌把那“书生”打入水中,正自得意,正想是否要把张昱二人赶尽杀绝,见张昱突然跳水救人,气不打一出来,心想“我不招你,你还生事,看我不把你打死也得打残废喽”
这般想着飞奔向张昱而来,扬手便是一掌朝张昱胸前拍来,张昱方立稳身形见那老头莫名其妙又打出一掌,不及多想反手也是一掌打了出去,随即张昱只觉船往下一沉,脚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
反观叶重跟张昱对了一掌,身子如离弦之箭倒射飞了出去,落在自家的船顶之上,顿时砸下了个大窟窿,当下只觉气血翻滚,强忍住一口气,大叫一声“撤”众卒见师傅都给人打成这般模样,自己哪还敢上前,纷纷慌忙划船,逃也似的走远了,驶了七八里路,叶重终是忍将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对于刚才与叶重相交一掌,把他击飞,以及上次自己莫名其妙杀了那么多官兵,再看了今日二人相斗的身法,知道这一切定与“神仙爷爷”教的法子有所关联。
张昱知道自己小时候也是呆头傻脑,自学了那神秘老头教给自己的一套心法,心智渐渐开阔,也不似以前古板愚笨,后来柳氏也夸过张昱。
他摇摇头,放下思绪,不及多想,抱起那书生时只见她的帽子掉了下来,秀发披散开来,双目紧闭,秀眉微蹙,一张鹅蛋脸眉清目秀,樱红小口,脸颊有淡淡水珠,更是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爱怜之意。
张昱自小到大没见过什么外人,此时不禁把眼前的姑娘跟村里的姑娘对比起来,发现竟然没有一人有眼前的姑娘生的好看。
他正出神时“啪”的一声,张昱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生疼,那书生竟然不知何时醒来,猝不及防之下给了张昱一个耳光,他很是委屈的摸了摸泛红的脸颊。
那书生从张昱怀里挣脱下来,大骂“淫贼”张昱连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是看你落水,好心才救你上岸的”那书生闻言这才微微一怔,又看了看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心里暗松了口气,忽然一口真气接不上又晕了过去,张昱连忙招呼张青儿扶她进了船舱,怕再有人追来,连忙顺风划船,往下游驶去。
一夜奔波张昱见天已透出亮光,这才停下船来,进舱见那男扮女装的姑娘,跟张青儿聊的正在兴头。那书生问起二人身世时,张青儿留了个心思,说是与哥哥投奔亲戚,走着走着迷了道,这姑娘也是生性活泼并未在意,二人聊着聊着竟是跟张青儿手拉着手,似是非常投缘。
那姑娘见张昱走了进来忙起身道:“张大哥,对不起,你救了小女子,还把你当做歹人,雨曦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往下一揖。张昱摸了摸脑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道:“姑娘哪里的话,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又问了那姑娘的伤势,说是吃了家传的疗伤药,已经不碍事。原来这名姑娘名叫,程雨曦是淮南一带赫赫有名“程家庄”二庄主的女儿。
这程家庄有三位庄主,个个武艺高强,在这淮南一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家大业大,三位庄主为人和善又是好客,总是拿出自己的银两赈济灾民,深得周围百姓尊敬。
这一次程雨曦跟她爹爹赌气出了门,男扮女装在街上游玩,遇见一伙人抢强民女,吃东西不给钱,正义油然而升,一路跟踪这帮人,便来到长海帮。
当见到那庄园与自家的不相上下,也是微微吃惊,她当真艺高人胆大,有心去“借”它几钱银子花花,见门口戒备森严,于是便想等夜里再行动,好容易挨到深夜。
飞身便来到内院,忽见一名老者从一间房走出,那老者正是叶重,瞧他打扮倒像是老爷模样的人物,心里略一计较从身上撕下一块布蒙了脸,待叶重走远,就跃进了屋子里。
左右翻找就找到了几两散碎银子,正欲离去时,忽见正堂中央一口乌黑的盒子,被香炉供着,想着必定是好东西,不待多想拿了便走,不曾想被庄中巡逻之人瞧见,于是慌慌张张逃走,这一赶一追直到江边。
程雨曦简略的说了下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是武功世家的小姐,看不惯那老头的作为,才起了心去弄他个宝贝。张昱也说那老头太过可恶,着实可恨,几人说着说着天已大亮,日头升了起来,三人均感腹中饥饿,张昱在江里摸了几条鱼,几人上岸凑合着烤了吃了。
程雨曦盗来的物事她当时也不知内装何物,只觉的很轻,可能不是什么宝贝,见人追的急,急中生智,放在了茂密的树杈上...跟张昱说要把盗来的宝贝弄回来。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决意待天黑之时再回去,待到夜里,程雨曦原路返回,从树杈拿了匣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把宝剑不禁撇了撇小嘴,随手舞了几下张昱见程雨曦动作优美,轻灵之极,顾盼生姿,真好似人间仙女,只看的他阵阵出神。
程雨曦邀张昱到家里作客,以报救命之恩,兄妹俩也无处可去随口答应了下来,次日三人弃了船,程雨曦带着兄妹俩上了岸。
进了城镇,穿过街道时见两旁琳琅满目,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只看得兄妹俩两眼发直。
穿过街道走了约莫两里路,一座庄园,出现在眼前,只见正门前立着两只大石狮子,门头之上立着一块大匾,匾额上写着“程家庄”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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