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不等她说完,燕阳已经截住她的话头,直起身子,他只是移到独孤月身侧,轻轻抚到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坏了,磕疼了吧,我帮你揉揉”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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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哥哥对我最好,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轻语一句,独孤月便轻轻地倚到了燕阳怀里。
他的手掌温暖而轻柔地婆娑着她的后脑,独孤月虽然对这样的小疼完全不在乎,却没有拒绝。
这番入京,前途未卜,这个六王爷天真单纯,倒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对象。
杀手准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轻靠在燕阳胸口,独孤月乖巧地如同一只受惊之后回到主人怀里的猫,收在袖中的手指却在轻轻地婆娑着从柳无痕那里要来的那把匕首,看似放松,却随时警惕着,准备着雷霆一击。
信任
上一次,因为信任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回,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马车右侧,君白衣挺直着后背端坐在雪青马上,一对耳朵却是仔细地捕捉着马车内传出来的所有细微声响。
虽然之前独孤月所说所行,无懈可击滴水不露,君白衣却总有一种莫明的直觉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思及之前皇上派燕阳送给他的信,他的心便越发提了起来。
马车微晃,停在一位高耸的门厥前,车夫挑起车帘,燕阳便抓了独孤月的小手,扶她下车。
君白衣早已经下了马,站在台阶上,脸色依旧如之前一般,深沉着没有悲喜。
三人走进大门,不曾来到主厅,就听到不远处的一处影壁后声响嘈杂。
君白衣皱眉顿步,年轻的脸上满是威严,“什么事,如果喧闹”
“将军息怒,我去看看”身后侍卫听了,忙着答应一声,急步跑到影壁后去了。
燕阳和独孤月也便好奇地停下脚步,向着那影壁墙转过了目光。
“你们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家里尚有九十岁的老娘,还病在床上,不信,你们随我回家看去”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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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略显沙哑的男声,一个灰色人影便从影壁后冲了出来。
因为身上缠着绳索,他跑得并不稳健,被身后侍卫长枪一拍,便扑倒在地。
好巧不巧,这扑摔过来,恰好摔在通道边养着金鱼的瓷坛上.
哗啦一声,瓷坛落地摔成碎片,里面的大红金鱼立刻散了一地,水花立刻便飞溅过来。
君白衣的眉头越发蹙得紧了,袍袖一挥,便有劲风从袖中吐出.
飞溅过来的水花立刻便被击得偏离了方向,竟然不曾染到他的半点衣摆。
目光掠过在青石地上噼啪拍尾的金鱼,君白衣的眸子里立时染了杀气。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追过来,照着摔在地上的灰衣人便是一阵好打,之前跑过去询问的那个亲兵便急步走上前来。
“将军,这个就是昨天藏在您车下混进城来的那小子”
君白衣闻言挑眉,“把他拉起来,我看看”
独孤月也是暗暗吃了一惊,一来是惊讶昨天搭的竟然是这君白衣的顺风车,二来是惊讶竟然有别人当了她的代罪羔羊。
虽然知道这灰衣少年是假的,独孤月却一点也没有替他开脱的意思。
君白衣抓了别人,自然便不会再怀疑她,这一点对她本就有利,她又干吗要惹祸上身。
“是”亲兵恭敬答应,急急走过去,拉开一众还在围打那人的侍卫。
“快,把他拉起来让王爷瞧瞧”
侍卫们哪敢怠慢,忙着收了家伙将地上那已经打得皮开肉绽的灰衣人从地上拉了将来,其中一人便抓了他的乱发拉起他的头以便君白衣看清对方的脸。
沾了水的乱发下,赫然一张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清亮眸子看向君白衣的方向,溢着的血竟然扯出一丝笑意来。
“将军,真的不是我”
便是到了此时,这人的眼睛里也并无惧意。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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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子”
不等君白衣反应,独孤月已经松开燕阳的手掌,几步冲过去,抱住了被侍卫拉拖住的灰衣少年,口中只是喃喃不止。
“小柳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反应实是在出乎所有的意料,甚至连君白衣也为之动容,眼中现出疑惑。
拉着少年的侍卫们突然见独孤月冲过来,似乎是识得这少年。
心里顿时提了几分小心,哪敢还拉扯他,迅速松了手便退到一边去。
独孤月却是丝毫没有理会灰衣少年身上的泥水,抱着他又是哭又是笑,就好像是被拐走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娘。
“柳无痕,不想死,便叫我公主”
看怀中少年被她抱着只是无措地没有反应,独孤月右手食指和拇指一夹,便捏住对方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计。
这个灰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柳无痕。
柳无痕在废宅子里一觉醒来,不见独孤月身影。
只看到她留在小九枕边的半盒药膏,思及昨天她被人追杀的事情,他难免担心便出门寻找。
哪成行,那小头目没有追到独孤月,为了保命这几日只是在街上带了一顿手下追捕与独孤月相似的少年。
看这柳无痕生得远胜平凡小丐,便毫不客气地抓了回来,柳无痕岂是任人被害之人,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因为刚才被一顿暴打,柳无痕跟本就没有看清独孤月的样子。
更不会想到昨天还被人满脸追杀的小小少年,隔了几天竟然会摇头一变成了高贵精致的小公主。
眼看着一人突然向自己扑过来,还口中小柳子小柳子地唤个不停,他只是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直到独孤月拧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柳无痕这才从声音认出拥住自己的谁。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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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痕也是玲珑聪慧之人,虽不能立刻想通这种种,却是迅速反应,配合独孤月“哭嚎”起来。
“公主,小柳子也没有想到您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
他本是善言的人,经独孤月这一提点,只是演得有模有样。
众人这般看过去,这二位就完全是久别重逢一个模样。
二人哭得泪水盈盈,一众侍卫却是冷汗连连,暗中担心不止。
这小子竟然是永宁公主的熟人,却被他们打成猪头,自家将军不会一气之下把惩罚自己吧。
六王爷燕阳走上前来,“月儿,你们认识”
独孤月早就等着他上来了,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装着不舍的样子松开柳无痕,抬手拭了拭眼睛。
“不瞒王爷,这小柳子乃是月儿的随行太监,之前因为逃跑走散,本以为早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此生竟然还有重逢之时,真是老天有眼”
“见了故人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得又把眼睛哭成这样”
燕阳从袖中取出丝帕来,送到独孤月面前,目光便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柳无痕。
“既然是公主的旧部,能够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你们带他下去清洗干净,仔细上些好药,再带到后面来伺候公主”
“小柳子,还不快向六王爷磕头谢恩”
独孤月乖巧道谢,假装拭泪,便用手帕掩脸向柳无痕做了一个眼色。
本以为他会乖乖照做,哪想柳无痕接到她的脸色,却是眼中鄙夷,微梗了脖子,似乎是对燕阳十分不屑的样子。
“好个大胆奴才”
独孤月顿时气结,转脸过去照着柳无痕脸上便扇了一计重重的耳光,顺势捏住他的耳朵向前一带。
柳无痕本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哪里还有力量对抗她,再加上独孤月打得突然,他跟本就没有防备,身子一晃,便扑倒在地,跪在了燕阳面前。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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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是什么人,那就是宫里的狗,永远要垂眉顺目,有什么资格挺直着脊梁。
燕阳性情天真,君白衣却不是等闲角色,独孤月可不想自己冒险相救,结果还落得失手的结果。
看柳无痕又要抬脸起身,独孤月只是挥起手掌便又要责打。
“算了”燕阳抬手拦住她的手臂,“他一路为了寻找公主行到这里,也是个忠心的奴才,好了,你们带他下去吧”
侍卫见王爷公主不曾追究自己打人之责,自然是满心欢喜,忙不迭地过来扶了柳无痕便要去帮他洗澡换衣。
“慢着”
二人身后,君白衣突然开口,淡淡二字却透着无限寒意。
“最近天下会活动频繁,公主要小心这人是否他人假扮,万一认错了,只便怕是引狼入室”
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将军说的极是”独孤月复又上下将柳无痕打量一眼,“小柳子,我之前赏你的那把刀呢”
四目相对,柳无痕立时会意,抬手一指,指尖便点住身边一个微胖的亲兵,“回公主的话,奴才的刀被他抢去了”
那亲兵听了,讪讪一笑,急急忙忙从身上取出那只装饰着精致宝石的刀鞘来送到独孤月面前。
“公主不要误会,小的可不是要抢,只是想要替他保管一下而已”
没有理会他,独孤月只是接过刀鞘在手,看了一眼便转手送到君白衣面前。
“将军,这刀鞘倒是与我之前赏给他的相同,只是这宝石真假,月儿实在不懂,可否请将军辩一辩,这宝石可是伪造”
刀鞘上宝石通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任凡有些眼力之力便可看出不是假的。
若柳无痕真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有这等镶着宝石的刀鞘,孤独月力语在让他指认,言下之意却是在暗示证据在此,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说。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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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月的意思,君白衣怎么会不明白,在心中冷哼一声,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冷笑。
“公主不会只赐了他刀鞘吧”
“回将军的话,那刀之前因为遇到流寇,小的保命心急,便拔出来刺在那追逐小人的流寇身上”
柳无痕舔了舔唇角新溢出来的血迹,“小的胆子小,敢里还再去拔刀,所以公主所赐宝石便只剩下了这只刀鞘”
他本是随口乱说,哪想却刚好巧不巧地对上了独孤月之前所说之事。
看独孤月垂着小脸,满脸委屈悄悄看他似乎是想要求情又不便开口的样子,燕阳只是一阵心疼,当下便笑道。
“白衣,你就是太多疑了,如果这小柳子真是假的,怎么会有公主的刀鞘,自然更不会和公主一样遇到流冠,好了,天气不早,你们带他下去吧”
王爷说了话,君白衣也不便再纠缠,当即挥手示意侍从们将柳无痕带下去。
二人行到后院,自有仆人过来,将独孤月带往后面的客房。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影壁后,君白衣这才转脸正色看向身边的小王爷燕阳。
“小王爷,这永宁公主身上疑点重重,你与她相处,定要多加小心”
燕阳扬唇一笑,一对眸子水样清澈。
“白衣,你啊就是和天下会打交道打出毛病来了,什么事情都要往阴谋上想,折腾一天我也累了,先回屋去躺上一躺”
目送他走远,君白衣只是轻叹一声,他家的这位王爷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轻信他人。
把人人都想象得和他一样,这样的脾气只怕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扫一眼右腕上露出袖外的纱布,君白衣轻轻勾了勾左手,身后亲信侍从立刻小心地凑过来。
“去,仔细看看那个柳无痕是不是真太监”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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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答应着去了,君白衣一路走向正厅,一边安排了管家准备晚膳,又命人唤了手下副将来准备明天的上京事宜。
一位是越国合亲公主,一位是燕国王爷。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虽然此时孤独月的身份尚还有疑点,皇上将这送护的任何交给他,君白衣自然是不敢有半点怠慢。
更何况,皇上的秘信中已经言明。
此次回京,他便不必再回来汴梁继续护城之职,人生既将面临巨大转折,君白衣怎么能不细细筹划。
后院浴室,木桶内水波荡漾,柳无痕却是捏着衣带站在屋角,脸上是不羁中透着几分羞涩的笑。
“几位大哥,这洗澡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几个侍卫听了,只是暧昧地哄笑出声。
好好的男人被废了当太监,自然不愿意再将自己残缺之身示人,几人略有些怜惜地看一眼他的双腿之间,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迅速宽衣解带,柳无痕扶着桶沿轻轻一跃,便鱼儿一般跳入了木桶之中。
身上伤口着了热水仿佛火烧一边的疼,他也只是忍着不发出一声闷哼,抓了毛巾来迅速地擦拭着身上污渍。
吱呀呀
左侧窗边,传来轻不可闻的声响。
柳无痕虽然听到却是没有侧脸,假装吃疼地咧了咧嘴。
“真是假霉,想我小柳子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果然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却落得被这些粗人毒打一顿,幸好老天保佑,遇到公主。
要不然,这条命只怕就要送在这汴梁城了”
“小柳子,我说你洗好没有,咱们哥几个可还没吃饭呢”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柳无痕答应一声,直身而起,随便擦擦了上半身的水,便扯过侍卫们为他准备的衣服来披到身上,背着左窗看了一眼自己的两腿之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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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客房,独孤月慢慢啜着仆人送进来的热茶,耳朵却仔细地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听到柳无痕与门外侍女对话的声音,她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门外。
脚步轻响,洗过澡之后换了一身淡青衣袍的柳无痕慢慢行进了大厅,抬脸看到端坐在椅子上正向他看过来的独孤月。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色端祥女装的她,眼看着那不大的小人一身墨绿宫装端坐在椅子上。
千般端庄,万般高贵,如一幅工笔画卷在他眼前展开,柳无痕立时失神。
眼前这个女孩,柳无痕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与那个骑坐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拳头相加的凌厉少年联系在一处。
看柳无痕失神呆怔,独孤月眸色微寒。
“怎么,离宫这几日,便将宫中规矩都忘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目光,终于让柳无痕生出几分熟悉之感,收心回神。
这一回,他倒没有犹豫,矮下身去便单膝跪在地上,向独孤月郑重地拜了一拜。
“公主救命之恩,无痕永世不忘”
盈盈起身,行至柳无痕面前。
独孤月微弯下身,目光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一脸伤痕却不会让看着生厌的少年,低声道。
“永世不忘又如何,若将来我有生命危险,你会以命相护吗”
不待柳无痕开口,她已经重新直起身子,故意扬高了声调。
“好了,你我难得重逢,便不要顾及这些君臣之礼了,来,到内室来,且与我仔细说说,你是如何逃到汴梁城的”
看柳无痕带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她抬脚便踢在他的屁股上低骂道。
“你下跪上瘾了”
掂着脚尖移近门边,从门缝悄悄看向门外,见两个侍女已经远远行去,独孤月这才松了口气。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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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痕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之色,旋即便又恢复了平时里懒散的不羁模样。
微歪着脑袋,吊尔朗当地注视着孤独月的脸,他的语气里满是促狭。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之前我总是怀疑,现在终是懂了这话之意”
独孤月古井不波,刚才所说让他谢恩的话,不过就是说过外面的侍女听,她并无半点让他感激之意。
从袖中取出已经刀鞘合体的那把精致短刀,送到柳无痕面前,独孤月语气平淡。
“你的东西还给你,王府戒备森严,怕是不好逃走,等明天上了路,我自会寻机会停车,到时候你只管自己逃去便好”
独孤月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眼色。
从这发生的种种,早已经猜出这柳无痕不是普通角色。
那样的刀,不可能是常人所有之物,不说其锋利精巧。
单上鞘上的宝石都价值连城,只是那日在破宅之中,独孤月只见到刀,未曾见鞘,所以也并未异样。
再说这柳无痕面对燕阳的颜色,若是寻常百姓后代。
听到对方的王爷身份,只怕早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可是他呢,在她暗示之下,却仍是不肯跪地谢恩。
这般清朗俊逸的少年,言吐虽然不羁,却是绝非不知礼之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悄悄看一眼柳无痕脸色,独孤月抬步走向内室,步伐不急不缓。
“等等”
身后,柳无痕心中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出言唤住了她。
顿步,转身,独孤月微挑眉尖,面有疑惑。
柳无痕肃着脸,语气低沉。
“若我走了,你怎么办”
独孤月淡淡挑眉,“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我的事情自不劳你费心天下大事与你无关,小九他们还要靠你活着,你还是乖乖去做你的小偷吧”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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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古井不波,不露半点声色,孤独月的眼底却有一抹不易察觉地淡笑。
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像柳无痕这样的家伙不是威胁能逼问出真话的。
所以她才故意曲线救国,欲擒故纵,明明是想要将他留为已用,却故意赶他出去,将他驱出事外。
饶是柳无痕聪慧过人,也不曾想到她会有此一招
他自然更不会想到,孤独月这个决定,却是看到他取出刀鞘那一个瞬间突然做下的。
狠辣的身手,聪慧的心智,这些并不是只有独孤月一人拥有。
但是,那些偶然间的灵机一动。
凭着直觉做出的正确判断,却是她能够成为杀手界第一人的最重要的条件。
那种直觉,曾经数次让她险中求生。
“你”柳无痕的目光在独孤月脸上徘徊许久,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你真的是越国公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独孤月微垂脸,突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无比天真的笑意。
“你不是和越国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如果是了解独孤月的人,看到她这样的笑意,只怕便要后背汗毛倒竖,本能地戒备起来。
事实上,当她这样笑的时候,她的手掌确实已经在袖子里捏住了一把随意在桌子上找到的,用来削水果的刀。
很小的刀,不过巴掌长短。
不过,对于独孤月来说已经足够杀人了
她想收柳无痕在麾下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要养虎为患,独孤月不是滥杀的人。
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她也会毫不客气地将他除掉。
哪怕是柳无痕的身后还有小九等人,独孤月也绝不会留情。
凡事随心所欲,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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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月在袖中暗备杀机的时候,柳无痕也在经历一轮痛苦地挣扎。
去还是留,信她还是不信她,他的心一直在摇摆。
心中,数个人影不停转换,却是不同的独孤月。
忽尔,她骑在他身上,剑锋挨着他的咽喉目光冰冷;
忽尔,她死死抓住小七的脏脚,小心翼翼地为他挤着脓水;
忽尔,她又一身华贵宫装,抬手利落地扇在他的脸上
从之前的事情不难看出,君白衣对她并不友好,对他的身份,君白衣本就十分怀疑,他若再走了,她如何收场
如果说独孤月真是越国公主,那么毫无疑问,他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可是,柳无痕却分明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女孩绝的身份绝不仅仅是越国公主这么简单。
她究竟是谁,要做什么,柳无痕充满了好奇。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真是越国公主,那么,我们就有共同的敌人”
柳无痕缓缓收紧两只手掌,眼前闪过的是一片刺目的血色,“楚央”
命运就是如此无常,一个偶然地决定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人生。
柳无痕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不仅保住了他的命,也彻底地改写了他的命运。
袖中,独孤月握着匕首手柄的手指缓缓放松。
“你是郑国人,齐国人,还是离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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