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禛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喜欢刚才弹曲的这个心无杂质,玲珑剔透的水清。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人人都戴着面具,人人都在隐藏自己的天性,我好不幸运遇见了这么个清透的人儿,可不想她转眼就戴上面具与我冷冰冰的以礼相待。
“水清,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我真诚地看着她
我看她犹犹豫豫有恢复了战战兢兢,我生怕她又变回那个生分的水清,抓起她的手,微笑地看着她,说道:
“水清,那些所谓的礼节不过是拒人千里于无形的障碍罢了。我不在乎虚礼,不希望你也虚礼用来待我。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才情你的心性值得我以姐妹相称。你若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的姐姐,我不勉强你;若你只是碍于身份,那,我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
屋内的空气顿时凝重了起来。
我真的想在这个空间有一个和我一样可以随意,不拘小节又能心灵沟通的妹妹。我不想能强迫她,那样就没了意义。
现在我的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水清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我是不是不有点操之过急,吓着她了
“姐姐”
好半天,水清终于以行动答应我了,我激动地一把搂住她,喜极而泣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第一个认定的亲人,自己认下的亲人,从此,不管别的人是否会真的对我好,是否会离开我,我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心灵相通的妹妹了,对于未知也不那么缺乏安全感了。
我们相拥了好久,才被玉香笑着拉开了,她便给我们递上茶水润喉边打笑我俩。我嗔了她一眼,水清也涨红了笑脸低头慢慢饮茶。
大家有说笑了一会儿,考虑到刘大伯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彻,为了让他好好养伤,我和玉香就回去我的院子了。
这玉香刚一跨进院子门,就拉着彩蝶和绿萝,眉飞凤舞地讲起了昨天的故事,讲到我借钱的时候还特意的添油加醋了一番。彩蝶和绿萝听着,对我是又佩服又同情。
我只一旁自顾自的喝茶,白着眼瞧着他们,反正真正的尴尬也过去了,她爱说就让她说去吧。
说到钱,我倒是想起了玉香说的那个红色的玉扳指,于是问彩蝶和绿萝知不知道。
只见彩蝶从我的枕头底下摸索出一把小钥匙,走到梳妆台前把锁着的抽屉打开,拿出了精致的小檀木盒子递到我手上。
我打开盒子,一股馨香味儿扑鼻而来,只见一只血红通透的玉扳指躺在以块银色的丝缎上。我拿起红玉扳指细细的打量,只见在扳指的内侧雕刻着一个秀丽的小篆体的“彤”字。
据绿萝说,这红玉扳指是爹爹几年前在西宁带回来的,是从西域传来的,价值不菲。一共两个,另一个在哥哥那里,他的上面刻着的是“珏”字。两个字都是娘亲写后由爹爹亲自刻上去的。我可以想见他们有多么的恩爱,又有多么的疼爱子女,这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啊只可惜
我问绿萝是不是我亲自拿着这红玉扳指去银庄就能提到钱。绿萝告诉我这原本就是哥哥怕我万一出什么事,需要银子就可以拿着这扳指到银庄去找李掌柜的提钱。
那李掌柜原是苏州家里的管家,人忠厚实诚,哥哥这几年在京城的生意做大了,就委派了他来京城打理生意。
能拿得到钱就最好了。不管怎么样,先把钱拿到手,再想办法找到借钱给我的人。
我最怕的事就是欠人人情。明天就出去提钱去
还钱
第二天早上去看过了水清和刘大伯,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叫彩蝶把我前两天穿的男装找出来,准备出去取钱。
“小姐,那李掌柜是个极负责的人。他已经几年不见您了,您要穿了男装他要认不出来,我怕他见了玉扳指可都不会给您银子呢”彩蝶在把我拉到梳妆台前坐下,笑着对我说。
“不是吧,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那我穿了女装他还认不出来怎么办”到手的银子要要飞了,我担忧地看着彩蝶。
“小姐放心,您这脸越发地跟夫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李掌柜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我只是念起他在府里时不似老爷和少爷那般开通,是个古板的人,才特地提醒您,以防万一罢了。”这丫头心可真细呢,我是拣着宝了,这都能给我想到。
我这脸前两天就看过了,还是我自己的那张脸。如珍珠般光泽剔透的鹅蛋脸白里透红,似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双唇,挺拔秀丽的玲珑鼻,水汪汪像蓄了秋水般清澈的桃花眼,含笑时弯成两弯月牙儿。只是眉毛比我本人的更狭长更清秀,一头及臀的秀发乌黑发亮,就使得整个人比现代的我少了丝时尚感,多了份柔美温婉的小女儿娇态。
此刻着了一件雪白的缎面长衫,外套翠绿色的丝质斜襟外衣,下着一条雪白的百褶长裙,外罩层层叠叠的翠绿薄纱。活脱脱的江南碧玉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古代的陈彤希比我本人更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我跟我亲妈还只是七分相似呢,现在倒跟她的亲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了。那是多美丽的一个女人啊,又心灵手巧,充满智慧,难怪在这个男权当道的封建社会能得到丈夫的万千宠爱。
正神游着,彩蝶已经帮我整理好了早上弄乱的妆容,我小心的收好红玉扳指,绿萝已经在外厅等着我了。这两个人的分工倒是细致妥帖。彩蝶心细内敛些,专门负责我的起居大小事务;绿萝活泼机灵些,与外面打交道的事都由她负责。
我和绿萝还没出院子门,就见玉香要笑得贼贼的凑过来,拉着我的手撒娇要跟我一起出去。我笑着应了。这个妹妹其实我还挺喜欢的,活泼大方,没心眼儿,也是个晶莹通透的人儿,就是有时候有点撒野。跟她那个叫兰惠的姐姐倒是截然不同。
我昨天晚上告诉姨娘说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姨娘说吩咐下人帮我做好准备。我们聊到玉香,不知道又怎么扯到了兰惠。姨娘说这阵子兰惠正在准备,过几天就要进宫参加选秀了。兰惠今年15岁,比我还大一岁,上届选秀女时才12岁,不到旗人女子年满十三到十六岁要参选秀女的年龄。
这个跟我关系不太亲近的表姐姐,现在去参选秀女,那她不就是雍正的老婆,乾隆的妈了吗在古代,她的命也算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了。虽然我本人并不欣赏并且厌恶那种一夫多妻的生活方式,可是她是古人,从小受的就是三从四德的教育,对她而言也没可抱怨的。
正想着,已经出来了大门。门口姨娘安排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扶着我和玉香上了马车,绿萝向车夫吩咐了几句,我们就直奔银庄了。
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我抬眼只见头顶几个庄庄重重的四哥大字“裕丰银庄”。
一进门,便有个小厮迎了过来,见是三个女子,愣了一下马上就又恢复了常态,恭敬有礼问有什么可有帮忙的。绿萝也不看,直接就问掌柜的在哪。那小厮见我和玉香衣着光鲜,着人奉茶,便转身道后台请掌柜的去了。
不多一会儿,掌柜就来了。他约莫四十几岁,身形消瘦,精神却很抖擞,眼睛炯炯有神。我站起来,笑着看着他。虽然昨天晚上有跟彩蝶和绿萝温习了很多关于他的资料,我相信凭我的定力要扮好他家的大小姐不难。可是多年的现代礼仪熏陶,我还是不想那么居高临下。
李掌柜看见是我,也微微的愣了一下,即刻又恢复了,换了一张敦实的笑脸,乐呵呵地带着些慈祥的语气说道:“大小姐来啦,快里面请”
说着坐了个手势示意我先,把我带了内屋。原来,大厅的后面还有个小四合院,院子有一株古槐,四周也种着各色的花草,布置得简单得体,没有多余的修饰。
我们寒暄了一阵,我怕多说多错,就直奔主题了。那李掌柜也爽快,见我开口说要钱连个理由都没问一下,那红玉扳指也不用看一下,就去取了银子叫给我了。我真是白担心了一场。
“李掌柜,你事忙,我就不打扰了”我想拿到钱了还是早点走吧,我已经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他也不挽留,想是也不方便挽留吧,送我到门口,我正要离开了,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小姐,这边绸缎庄有笔大生意出了点叉子,少爷昨儿个赶回来先去处理去了。少爷说等他忙完了就去凌柱大人那里看您”
“恩,好的,知道了”那个哥哥来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微笑了一下,就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一阵,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我撩开帘子,原来是个杂技班在当街耍杂技。有舞蹈弄剑的,有喷火的,有踩高跷翻跟斗的一大群的人围着欢呼叫好鼓掌。跟电视里的差不多,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玉香却来了兴致,非得去看看不可。我想想回去反正也不知道做什么,就答应了。从这里回去的路也不远,也不知道那丫头要玩到什么时候,就打发车夫也回去了。
玉香一下马车就直往人群里钻,无奈人群站得密密麻麻地,外围大多都是些男人,她根本就挤不进去,只好踮起脚尖,跳起来看个大概。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我和绿萝都笑了起来。
她绕着人群,想找个稀疏点的位置好钻进去,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她突然着站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我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是借给我钱的那两位公子。还是一样装束,那两人身材修长,站在离玉香不远的外围。白衣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点评一二。而那青衣公子像是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瞟一眼,跟着附和一声,又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沉思中了。
我们都走了过去,玉香拍了下两人的肩膀。两人恍惚了一下,又看向我。我微笑着,不经意对视上了青衣公子的眼眸。他俊美的双眼闪过一丝欣喜,然后是惊艳,而后又换成了欣喜,眼角微弯,眼里盛里淡淡的笑,嘴角微扬。
他笑得时候好有魅力啊虽然我的身边向来就不缺乏帅哥,可是他们与他相比,都显得稚嫩轻浮了些。他淡淡的笑容里有着他们都没有的成熟与稳重,有一种让人放心沉溺下去的安全感。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脸顿时烧了起来,惊慌地收回目光,四处张望以平息心情。
“好巧啊,姑娘出来看杂技的”白衣公子笑着说话打破了我的尴尬。
“我是出来取钱还给二位的可巧我这妹妹吵着要来看杂技,就遇着了二位公子。谢二位公子的搭救之恩”实话实说最不费心思了。我恭敬的福了福身,这是古代致谢的基本礼仪。
转身从绿萝说中拿过银子递了过去。
我的手伸在半空,却没有人接。我不好缩回来,也不好硬塞给谁,只能愣在那里。
“哈哈哈”白衣公子大笑了起来。我不知所措的看向他,眼睛的余光发现那青衣公子一直盯着我。我转向他,他早收起了刚才的淡笑,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像要把我看穿了去,我却猜不出他的心理来。
“瞧你把爷两个想成什么人儿了。那么点银子,就值得你急巴巴地还回来不成”白衣公子收回刚才的漫笑,换了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态说道。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木讷。我陈彤希在现代好歹也算是富家千金,大大小小的宴会、party也出席了不少,临场应变能力也算不错,怎么今天就面对两个古代男人,却忘了这么说话了,真是懊恼啊
“好啦好啦,瞧把你为难沮丧的样子要不这样吧,时间也快到晌午了,这银子就当是请大家吃了午饭吧”白衣少年出主意解了我的围。
他们不收银子,而我又不愿欠别人人情,这主意再好不过了,连声答道“好好好”
一伙人又来到了“江南楼”。白衣少年径直走到了上次我们做的那位置。我尴尬的笑了笑,安静地坐了下来。
菜很快就上来了。“小二,来一壶酒。”在最后一道菜呈上来的时候我吩咐小二
大家都用一种不置信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冲他们笑了笑,道,“答谢别人当然要有酒才够真诚”
酒很快就上来了,我给每人斟了一杯酒,低声对玉香和绿萝说:“你们不会喝酒不要勉强了啊”随后豪气地举起酒杯对两位公子讲:“我敬二位公子,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小女子先干为敬”然后爽快的干了酒
玉香和绿萝张大了嘴巴望着我,白衣公子笑了笑一干而尽,青衣公子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也一干而尽。
“你也别总公子公子的叫着生分,我叫罗祥,这位是我四哥罗真”白衣公子放下酒杯含笑说道。
“小女子陈彤希,这位是我表妹玉香,那位是我的贴身丫头绿萝”我也礼貌的把我们这一方的人介绍给对方”
“想不到陈小姐乃女中豪杰啊”罗祥夹了一根菜感叹地说。
女中豪杰他是指我不畏强势救了水清父女还是指我喝酒啊若是前者,那是任何一个现代人都看不惯的事,我也只是一时气愤就不管后果的做了。若是后者,那是我能喝酒当然不怕了。想我在没穿越前,跟爷爷和爸爸在一起就喝白酒,跟妈妈在一起就喝红酒,跟同学在一起就喝啤酒,什么样的酒量练不出来,这一坛子酒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哼哼地笑着,不做答。
“你们怎么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惊讶呢”我想起他们见我和玉香一身女装出现在面前时的镇定,不解地看着他们。
罗真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轻笑又恢复了原样,转头优雅地夹菜吃菜。
我又看向罗祥。罗祥含着笑平静地说:“哪有大爷们来吃饭手里还抓着草编人儿的,还是个草编的女子的哪有大老爷们吃饭还在桌上摆一篮子花的”
“敢情我们刚进来你们就知道我们是女子咯”我忿忿地说道,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再拿起酒坛子准备斟酒的时候,绿萝一手把酒坛子抢了去,担忧地说道:“小姐,您身子还弱,不能再喝了奴婢求您别在折腾自己了好不好”这小丫头以为我还在想前几天的心伤呢我的眼圈不由的热了一圈。
“放心吧,我没事”我笑着隔了玉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她张了张嘴像还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哪怕我这主子平日对他们再怎么好 ,她也不敢再当着外人的面扫我的面子了。
“女儿家不要喝太多酒”坐在我左边一直没开口的罗真淡淡地说。
我抬头看着他,他正淡淡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拿着酒坛子的手不由的放了下去。
像受了伤的小猫一样颤颤地看了他一眼。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低下头去若无其事的吃饭。
还好有罗祥时不时的来的几句谈笑以打破沉默与尴尬,这顿饭终于吃完了。
起身站起来,我的脚一不小心在桌椅上一磕,我的身子倒在了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罗真一手抓着我的肩,一手扶住我的腰。我的头就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有力的跳动着,他身上的檀香味儿萦绕在我鼻端,我不由地面红耳热了起来。
我挣脱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朝楼下跑去。
洗脑
回到院子里,彩蝶准备洗澡了水,把一身的酒味洗掉,躺在床上睡午觉。
心里始终静不下来,罗真淡淡的笑颜在眼前晃来晃去,周围的空气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
我狠狠地敲了敲床板。我陈彤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就那副爱笑不笑的臭面孔也值得我这么寝不能寐的
不行不行,才到古代来几天,就被一个男人的眼神勾了去,只能说明我现在的精神世界太空虚了,我得想个法子充实充实我的精神世界。
我腾地坐起来,穿好衣裳,跑到水清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站在水清的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我只得悻悻地掉转头。
这古代的什么破规矩,大中午的都睡什么觉啊一个个吃饱了饭都没事做,睡觉打发时间,真是没创意的老古董
我一面忿忿地响着,一脚狠狠地朝青石板路跺下去。
“额”我要抓狂了,一阵剧痛从脚趾头传遍整个脚掌。
“真是流年不利”我咬着牙切切地说。
“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就流年不利啦是谁惹了你了啊”水清这两天跟我相处的不错,跟我说话再没了以前的小心翼翼。这会儿正倚在半开的门楣上漫不经心地笑着,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哼”我故意嗔了她一眼,踱着步子往她屋子走去。
“大中午大好的时光睡什么觉呢,浪费光阴”我坐下来,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故意生气的道。
“原来是气我中午不该睡午觉呢我听见你的声音不赶忙起来了么,还这么大气呢”水清也不恼,越发温柔地说,“你倒说说看,大中午的自个儿不睡觉,跑来找我做什么来了”
“来跟你借精神粮食来了”她越温柔越镇定,我倒越沉不住气了,闷闷地说道。
“精神粮食”水清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我不解的问。
乖乖,那无辜和渴求的眼神,真让我于心不忍,不好打击她连个精神粮食都不知道。
“就是听你唱几支曲儿了,洗涤洗涤我的心灵”我漫笑着,不由地在她的脸上刮了一下。
水清的脸顿时像着了火似的,红的比朝霞还艳。
我都被自己的举措吓了一跳。都怪苏琪那丫头,在现代的时候,她那双脏手经常蹭到我的脸上揩油,还要学着小流氓一样的坏笑。我竟然今天把它用到了水清的身上。
我真是无地自容啊
还好水清不跟我计较,尴尬了一会儿,去别间屋子抱了琴来,嗔了我一眼,抱怨道:“你那坏心眼儿里都装了什么呢要用我的琴声来洗涤啊”
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罗真一张得意洋洋的画面。
去去去,我甩甩头把他赶了出去。堆一层层的笑对水清说,“我的好妹妹,我心里能想什么呀,就是想听你的曲儿了呀你不知道,你弹出来的曲子啊,天上神仙听了都要叫好呢”
“你要再贫嘴,我就不弹给你听了”小姑娘被我赞得娇羞羞的,温柔地嗔了我一句。我立马识相地闭嘴。
音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水清抚琴的手中滴落,一会儿又变换成了一阵和煦的春风,我仿佛闻到了百花争艳散发出来的清香,又看到换了一身翠绿心意的杨柳在风中摇曳的身姿,两只黄鹂鸟穿梭其中长着清脆动听的歌声,时而又转换成了山涧潺潺流水声、山林阵阵私语声
我的思绪跟的她的琴声时近时远,时上时下,时急时缓,一曲终了,还穿梭在鸟语花香中。
“这曲赋春把你的心灵洗涤的差不多了吧”水清一手支在桌沿托着下巴,看着我丢了魂般的样子得意的笑着。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算是有福之人了”我夸张的作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故意绕开她刚开终点说的“心灵洗涤”四个字。
“姐姐莫非是有心上人了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水清一副笑眯眯样子地凑近我。
“小丫头一个懂什么呢,瞎说”我说这句话怎么这么心虚,怎么没底气呢心上人他算是吗脑海里又浮现了他的面孔。
我坚决不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一个只知道名字,他的其他一概不知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这不相当于是一见钟情了吗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绝不会。
他看样子也二十五六了,应该成亲了吧。古代人早熟,以他的年纪估计都有一大群的女人跟在屁股后面了。我21世纪一夫一妻的制观念根深蒂固的祖国栋梁,怎么可能跟别人去分享丈夫,想都不用想了。除非,遇到一个像陈老父亲那样只娶一个人,一心一意只爱自己妻子的男人,否则,我宁愿在这个时空单身一辈子。反正家里有的是钱,我一个女儿家,也不用管理家财,我的目标就是要把祖国的大好河山游遍。
“恩,就这样定了”我很坚定的点点头,不由脱口而出。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呢定了什么了”水清把脸凑得更近,一副八卦相。
“我在想你唱的曲子怎么都只有曲调儿,没有曲辞儿呢”小丫头,我叫你八卦我,哼。随便想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曲辞儿”水清疑惑的看着我。小丫头一个,我转移注意力成功。“我弹的曲子也是听别人弹过一次,我倒是也没听别人唱过曲辞儿呀”
只听别人弹过一次就记得了天才啊,想当年我练古琴的时候一首曲子可是要练上好几天呢
“要不姐姐给填个辞儿吧”水清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这丫头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扁扁嘴看着她,道:“这曲辞儿是人人都填得好的,那还有什么稀罕的”
水清会意地冲我笑了笑。
“水清,你会写字吗”
“只会写只记个谱曲儿的常见字罢了”水清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教你写字吧”我可不信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那不过是男人束缚女人的一种方式罢了。无才,你还能做什么呢乖乖的依附在男人身边
“好啊好啊”还好水清还没被那观念腐毒掉,听见我的话,兴奋地像个孩子。
我们俩翻遍了这个院子才找到一套陈旧的笔墨纸砚。我磨了墨,摊开纸,顺手写下几个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该死该死。怎么一下手就是这古今第一情诗。我马上把字揉了丢掉。
水清不解地看着我,我欠欠地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写下了周敦颐爱莲说我最喜欢的两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觉得这两句最是与水清贴切不过。虽出生于贱籍的乐籍,却不沾染一丝谄媚,冰清玉洁而不失天真率性的心性。
我把两句诗的典故与意思解释与她听,教她握笔的手法,书写的技巧,手把手的教她写了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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