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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宠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邓炳龙本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一听儿子如此抱怨,心中那滋味可想而知。霎时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拍案而起怒斥道:“嚷什么嚷啊有什么好嚷的从前让你早些成家,你不是不愿意的吗如今怎么了睡醒了还是吃错药了她嫁的可是王子,是当今的储君,你难道还想跟他去争王妃不成”
邓闻顿时傻了眼,父亲说的没错,对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啊就凭自己又怎敢与他抢呢可自己从前却是在外人面前夸下过海口,说这太和城内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更没有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当时便有人不服,说城中素有“乐皇”之称的段家小姐,那可是名门闺秀,更是出了名的美才女。可此女却是眼高孤傲,对于一般的凡夫俗子却是怎么都看不上眼。如今虽然早过及笄之年,按理说早该出嫁了,可她却是对谁都看不上眼。
正好邓家公子如此狂言,那就以她为目标,若是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嫁入邓府,那便对他心服口服。当时的他,想到自家与段家的关系,认为此事不过是小菜一碟,于是并没放在心上。
可谁又想到这半路竟然杀出个王子来,以其显赫的地位横刀夺爱。这事儿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也就罢了,可谁让他是邓闻呢如此一来,便是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又如何能让他不恼火呢
邓炳龙听完儿子添油加醋的叙述,心中气愤更盛了,当场拍案而起,脸色铁一般的青绿。
“此事当真”邓炳龙那双如同鹰一般的眼中,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寒光,“既然如此,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邓闻望着自己的父亲,竟也忍不住为之一震,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目光同样充满了滛邪,附和着父亲的回答:“当然是真的了那天要不是王子突然出现,她现在可就是我的人了。都怪那仨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吃饭做事儿拖拖拉拉,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儿”突然他意识到了父亲,似乎有了主义,于是凑上前去,赶紧问道:“爹,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能够把她给弄出宫来呀孩儿可是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银子呀可到现在连根指头都没碰过,那不是亏大了吗”
“啪”一声巨响,邓炳龙火冒三杖,一拍书案指着他的鼻子便骂了起来:“你个没用的东西,满脑子就知道个争风吃醋、寻花问柳,除了这些你还会个什么啊让你好好多学点儿东西,将来也好为你谋个一官半职的,至少也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倒好,就会埋怨你老子我,几年前你娘不是跟你商量过,说把她给你娶过门儿来给你做老婆,你当时怎么不同意啊现在知道后悔了没用了,过那个村儿,就没那个店儿了”
邓闻一脸尴尬,赔笑道:“爹,那时候孩儿还小不懂事儿嘛也没想过怡冰会越来越漂亮嘛您也知道她小时候那样子,整天不是读书就画画儿,不是画画儿就弹琴,闷都被她闷死了,还想让我娶她那不是给自己上个枷锁吗完全的自找罪受”
“呵呵”邓炳龙冷笑,“那你现在就不是自找罪受了好好的摆在面前不要,非要等到得不到了,才跑来找你老子,你真是当老子是万能的”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您的儿子呢好歹我也是您的儿子呀儿子就这么个小小愿望,您都不肯满足,那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出家做和尚算了”邓闻见父亲不依自己,竟然耍起泼皮来,一副丑态真是让人恶心。
然而这招对于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的邓炳龙来说,却是出了奇的奏效,一听此言,顿时目光骤变,赶紧拉着他,不许他离开自己身旁,一副更加让人恶心的笑容,赫然就挂在脸上。
“孩儿啊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商量啊这好好儿的日子不过,干吗非要跑去做那和尚呢做和尚啊,那可是很苦的差事儿,你吃不了那个苦的”
“那您想想办法把她给我弄出来啊要不然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呀”
邓闻此言刚一出口,已然使得父亲满脸怒意,“你说弄就弄啊她进宫又不是去做宫女,她现在已经是王妃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至于别的事情,她竟然让老夫如此丢脸,那老夫也不会轻易认输的”说话间,脸上渐渐浮出一丝邪意,双目中闪烁着点点凶光。
邓闻一怔,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扔下了手中的书简,换上了当朝清平官丞相地朝服,拖着这不成气的儿子,驾起马车向着王宫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段府门外却是车水马龙、喜炮声声,好一副喜庆景象。依照着民丶族的传统,新郎是要先喝过“合亲酒”后,然后才能够进屋去将新娘接出来。若是一般人家,想要喝到这“合亲酒”那是难上加难的事儿。先不说这酒中会被新娘的好姐妹们放上许多“调味品”,且新郎得一口喝光外,就连想要进这大门,都得经过娘家人的层层考验。
可如今这里却是大门敞开,段老爷更是带领着全府上下,早早便站于门外,昂首期盼着皇家的迎亲队伍到来。心中的甜蜜,那是怎样都无法言语的,只能不时紧张的整理着衣冠,生怕会有失礼的地方。
此时队伍已然停在了府前,段府上下已然跪倒一地,甚至连“合亲酒”都已被人端上,传统礼数已是茫然无存。
作为新郎的王子阁逻凤却是心头一怔,眉头微锁,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段俭魏定是先君臣而后家长,虽然也说得过去,但却有悖于伦礼。若是自己装作糊涂,自然是省事儿不少,但却怕如此一来,会影响将来的平静。
“这”他惆怅了,缰绳在手,久久不能下马,“家翁这可真是为小王出了道难题啊”拱手对着段老爷抱了抱拳,虽然依旧满脸笑意,却是调转了马头,以至于整个队伍也跟着转过队首,欲将离去的意味,已然明显。
“殿下不可如此呀”段老爷原来就是武将出身,此时见这迎亲队伍欲将离去,心中甚是焦急,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上前去,便要去拉那缰绳。阁逻凤一见他已起身,迅速得如同一道闪电般从那马上跃下,对其深深一俯首,念起了礼辞:“小婿见过家翁望家翁不弃,能将小姐交于我手,至此与她恩爱白头”
段俭魏心知自己上当,一时间哭笑不得,赶紧回言道:“段家能够得此佳婿,已数祖宗庇佑,又怎会嫌弃于殿下呢倒是还请殿下不要嫌弃小女才是啊”
说罢,赶紧让人端上了“合亲酒”,双手托举于眉间暗喻:举案齐眉,为南诏接待客人的最高礼节。,朗声说道:“喝过合亲酒,万事不再愁小女已在闺房等待许久,殿下饮过此酒,便可将她带走”
阁逻凤见此情形,看来也是无计可施了。于是爽朗一笑,对着段老爷抱了抱拳,接过酒碗一口饮干,迈开大步,径直向着后院走去,其间没有半分阻拦。
紫陌站在墙头,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虽也喜悦,但谈不上为她高兴。望着她幸福地靠在王子那强健的臂弯中,紫陌撇了撇嘴,跃下墙头,追在队伍之后一路向着王宫奔去。她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波澜壮阔,只愿她能够平安。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乐皇之祸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05 本章字数:4695
果然不出紫陌所料,这才行至宫门,祸事便已接蹱而至了。
此时的王宫门前,宫门赫然紧闭,城楼之上重兵把守。虚弱的王竟然也由侍者搀扶着,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俯视着城下的迎亲队伍,身旁陪着他的,正是那左清平丞相邓炳龙,和其子邓闻。
王子见此情形,心中甚是疑惑,昂首望着城楼上的王,即担忧又心痛。指挥队伍停止前进之后,便抛开缰绳抱拳问候:“不知父王亲临迎接,儿臣真是感动万分但如今父王龙体抱恙,还望父王多多保重才是啊”
城楼之上,王苍老的面容没有半分血色,甚至还有些憔悴,脸上写满了怒意与恐惧,直视着城下的花轿,目光冰冷得如果腊月的寒风。
“保重”王冷哼一声,双目中迸着愤怒的火焰,“来人啊将那谋反之人给孤王拿下”
王子大惊,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回应:“父王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儿臣于父王的忠心天地可鉴”然而他怔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那群将士早已绕过了他的马前,直逼新娘花轿而去,显然目标是那轿中之人。
紫陌刚追上队伍,便见眼前的情形,心中同样大惊,飞奔至轿前,弓着背的大声叫唤,恐吓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花轿。然而又有谁会将一只小猫的恐吓放在眼里呢将士们依旧在靠近,毫不理会这只突然出现的护主灵猫。
王子急忙回防,立马挡在了轿前,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长剑,寒光闪闪满面怒颜,大喝一声:“谁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斩了他”
此言一出,四周本来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凉到了冰点。只听得城楼上如同潮水般“哗啦”一阵响,无数弓箭手已然将弦上的箭指向了他身后的花轿顶。
王子不明白了,早先的时候,父亲不是还好好的,甚至还派人传话,让他早些将新王妃接进宫来。可这才一转眼,事情怎的就成了这样呢难道父亲是病糊涂了吗还是受了小人的蒙蔽他不禁举目仔细端详着城楼上的父亲,目光却蓦然间看到了王身旁的那对父子。顿时他明白了,愤怒得真想将他们一剑劈了。
王此时也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心中同样的愤慨,挣扎着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搀扶下,对着下边王子厉声喝道:“凤儿你疯了吗竟敢为了个女人与孤王作对是不是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免得被那j邪小人利用”
王子急了,正要反驳,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响。回首望去,只见怡冰已然踏出了轿门,猛然摘下凤冠与盖头,伫立风中,如同傲雪的寒梅。怒视着城上的王,大声骂道:“王我本以为您是位明君,是位值得南诏万民敬仰的英雄,没想到您竟是如此忠j不分既然您要怡冰的命,拿去了好了何必再扣上那么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来”
说罢,她坚毅而不舍地望了望王子,冰冷一笑,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忽然叩拜,口中柔声说道:“先生,对不起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请恕怡冰先走一步,以后不能再为先生抚琴了”
这下可真是把紫陌气了个半死,面对众人,她又无法开口骂她,只能愤怒地立着尾巴,围着她打转,并发出愤怒的“喵喵”声,以表示自己对她的不满。
而王子却也惊呆了,半天无法说出一句话来,铁打的汉子,眼中竟噙起了泪水,握着剑的手,微微地颤抖着,骨骼也发出了“咯吱”地响起,“不要怡冰,你不可以死的,你要相信这只个误会,王是圣君,一定会还你清白的你若害怕,我会保护你;若谁想要害你,我便杀了他”
怡冰哭了,伏在地上久久不无法起身,泪水融去脸上的胭脂,落在地上如同泣血一般。
“你既然已经过门,便是我阁逻凤的妻子身为金吾大将军唐王亲赐头衔,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将来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世人怡冰,答应我千万不可做傻事,不可以扔下我,要相信我能保护你”说着,一剑斩下了那名带兵将军顶上红缨,吓得他屁滚尿流,当场跌坐在地上,脸色早已没了个样。
紫陌却暗自好笑,摇着长长的睫毛,趾高气扬的将他的肚皮当成了踏脚石,踩了上去擦了擦脚底,忽然跳入了怡冰的怀中,偷偷对着她露出一闪而过的坏笑,小声地嘀咕,“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场虚惊而已你家那头蛮牛说得出做得到,谁把他惹急了,人头都可以扔在你脚下呢”
怡冰一怔,惊诧地望着怀中这只自称来自未来的龙猫,却见她一脸得意,摇着猫儿特有的长睫毛,一脸神气的样子格外的搞笑。怡冰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发出一声轻笑,却见她急得差点跳了起来,“喵”地一声抗议,气呼呼地瞪着她,顿时怡冰心中那股怨气荡然无存。
轻轻用指尖碰了碰她的额头,恳切而小声地说了句:“谢谢”随后便站起身来,一抹泪水,昂首问道:“王既然您要杀我,说我谋反,那就请您拿出证据来,也让怡冰死个明白”
见她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孤傲,王子稍稍放下心来,目光无意地打过地上的猫崽,却怔了下,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在笑它竟然会笑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其实紫陌的确微微笑了一下,见怡冰听从自己所言,她不禁有些暗自得意,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好既然你想知道,就由下臣告诉你吧”说话的正是左清平邓炳龙,此时的他一脸言词,貌似忠良却又带着一丝怜悯:“怡冰啊怡冰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如今你为何要谋反呢难道大王对你段家不好还是委屈了你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谋反啊你怎么可以哎真是让人难过啊”边说着,他假惺惺挤出了滴泪水来,让人看着好像真是痛心疾首一般。
“邓伯伯我真的没有谋反,相信您是知道我为人的,您可一定要为怡冰证明啊”
“住口”突然间,邓炳龙脸色一变,指着她大骂道:“你从前的为人,我自然知道可现在的你,我却无法了解了,你且大声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敢不敢”
怡冰愣住了,惊诧地望着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伯父”,脸色苍白,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相信只要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况且,猫儿也说过,这不过是虚惊一场,到头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于是大声的回应着:“好既然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就问伯父提问吧”王子却慌了,他自然知道邓炳龙原本就是j恶小人,此时定会设下圈套让怡冰往里钻,就算是白的,到了他的手中,也一定会变成黑。
但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怡冰已然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来,那便是板上定了钉的事情。
邓炳龙得意了,瞅了眼身边的儿子,阴邪一笑,道:“自古王中之王称为皇,你可知道”
怡冰点了点头,大声回答:“知道”
邓炳龙更加得意了,“那何为乐皇呢”
这问题如同一枚,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众人一时纷纷窃语,谁都知道面前的王妃正是路人皆知的“乐皇”,而她虽从未承认过,却也从未有所反驳。由此可见其“野心”之大,早已将自己都凌驾于王者之上。
怡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微微一颤差点栽倒路旁。垂下目光置疑地望着满脸无辜的紫陌,不禁苦笑,泪水夺眶而出。抽泣着,她跌坐轿前,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痛不欲生,双唇微微颤抖了下,终于回答:“是怡冰知罪,死而无憾但请陛下能够念在我父母年迈,何况对此也不知情的分上,饶了他们吧”
邓炳龙却似乎还未尽兴,立刻落井下石的问:“你说你父母不知情呵呵可能吗至上次绕三灵会后,是问太和城中,又有几人不知你的美名况且你父身为太和都尉,手握重兵,br >





猫妖宠妃` 猫妖宠妃`第4部分阅读
,对此事却是不闻不问,这难道还无法证明他的狼子野心吗而你不过是弱女子,相信即便是想要谋反,也只可能是个从犯,你且回答,是与不是”
怡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无奈地点了点头,却又立刻摇头回答:“不是我不是从犯,我正是主谋”
“不”王子惊呼一声,身形晃了两下,骤然跌下马来,心痛如刀割,“怡冰你怎么可以”
“爷爷”突然小殿下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跪倒在王的脚边拉着王的手,稚气未脱的脸上,却透着少有的沉稳,“爷爷,请听孙儿一句还是将娘亲、啊不是那女人,先将她带入后宫再慢慢审理的好,这事儿关系到咱们皇家的声喻,若是如此当街处死,那咱们王族的脸可就”他有意将此言说得十分严重,双眼却不时的偷偷瞅着王的表情。
王轻叹一声,望着城下的情形,失望地挥了挥手,“就按异儿说的办吧”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凤求凰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06 本章字数:4794
南诏王宫的议事厅里,怡冰木讷地瘫坐在殿上,身后几十口人,全是家中老小。
王锁着眉头,面如铁青,右手心中握着一块明黄色的丝锦,不时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王子含首而立,面色青黄,虽然心中明白这是j人陷害,然而一时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为其辩解,只能伫立一旁焦急而又担忧的望着段府上下一干人等。
殿前,左右清平争锋相对,面红耳赤,谁也不肯退让。左清平邓炳龙一口咬定,段家深受王恩,却拥兵自重。对于市井传言,明知是反言,却不出面制止,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而右清平张卿勋,自然是极力的反驳着他的言辞。一来,他与段俭魏交情匪浅,对于其为人与忠诚,他是无论怎样都不相信他会谋反。二人,怡冰是他的义女,也是他亲自将她引见予王子的,若是他段家真有谋反之意,那自己也得背上那连带之罪。为此,他又怎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呢
“大王,您可千万不能听信谗言啊这段家对于朝廷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鉴啊千万不能仅凭这几句市井传言,便将这谋反的罪名扣在良臣的头顶,这可是江山的不幸,社稷的不幸啊”
“张清平此言诧异,”还未等张卿勋说完,老j巨猾的邓炳龙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什么叫江山不幸什么又叫社稷的不幸看来张大人的确还是未将此事弄明白吧当然,此事自然不关大人之事,若要怪罪,也只能怪那段俭魏太过狡猾,就连鄙人也是被其蒙蔽多年,直到今日才恍然大悟。这皇字,就连大王都不敢随便始用,而她段怡冰,不过是名弱女子,却敢接受众民如此称呼,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右清平张大人还是看不出来吗”
张卿勋一时语塞,无言以对,焦虑地望着殿前的段氏一族,气得牙直痒痒,偷偷瞅了瞅王子,只盼他能够想出对策,为其出头。
然而他却让他失望了,只见他面色铁青,目光暗淡,怔怔地望着怡冰,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无法自拔。看来这情之一物,果然害人。能够在这无影无形间,将这铁打的汉子也变成庸人之辈。坏就坏在此时的王,病魔正无情的摧残着他的身体,以至于都无法让他冷静地分析。如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便被小人利用,做出这有损于社稷之事儿来。
“爷爷”小殿下终于挣脱了父亲束缚的大手,冲上殿前,毫无畏惧的怒视着王:“爷爷,您还异儿娘亲来”
如此稚言,却让满殿众臣为之一震,谁都知道当年王子毅然扔下快要临盆的王妃,领军出战六诏头人,虽是战战报捷,但直到回朝之后才得知王妃因难产而逝的消息。这一切宛如一柄尖刀,无情的剐着这位战场上如同战神一般的男子。他败了,没有败在敌人的钢刀下,却败在了自己的愧疚里。独自在她坟前守了七天七夜,并发下重誓,今生再不娶妻。
然而如今,上天却与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因为她的出现,再次扰乱了他那静如止水一般的心灵。他挣扎过,也试着说服过自己,却都失败了,他终于明白,原来背叛一个人,竟是如此容易。可当他终于决定抛开一切与她表明时,她却又意外的失踪了,如同她出现时一样的突然。直到那天午后,右清平张卿勋拿着那张画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声称那是他的义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可惜为人眼高孤傲,一般凡夫俗子却是看不上眼。
一见画中女子,他感慨万千,认定这是上天的安排,立马答应了这门婚事。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誓言竟然真的应验了,而且来得这么猛。
“异儿不许胡说”王子喝住其子,挺身上前跪倒在地,满目忧伤,“父王,其实怡冰早已是儿臣的人了,若是您要将她治罪,那就连儿臣一起也给斩了吧儿臣身为段家女婿,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哗然,纷纷将目光移向这位当世才女,谁都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轻薄之人。王则被气得不住的咳嗽,脸色憋得酱紫,气喘吁吁地指着他,想要骂都骂不出声来。
“对此事孙儿要以做证,而且这乐凰的名字,还是爹爹给起的而且这乐凰二字,并非乐皇而是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有意歪曲事实真像,此事孙儿也能做证”小殿下一言惊倒万人,霎时间殿中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要再出言反驳。小殿下却乐了,站起身来指着怡冰与自己的父亲笑道:“爷爷,您看啊他们俩儿,一个是凤,另一个是凰,这不正是天生一对吗自古凤凰并称神鸟,凤若少了凰,那还怎么称得上是凤凰呢”
王心中一震,怔怔地望着这个九岁的孩子,难怪圣主如此喜欢他,甚至还曾提意让他长大后入天朝为驸马。此子果然非同一般,国师之言的确不假。
“那你再说说这乐字又何解啊”王此时虽然气已消去了些,但依旧想要再考验一下这位未来的王者。
“乐字那就更好解释了,娘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最为善者,却还是琴。她的琴音好比伯牙再世,晏龙复生,余音绕梁让人心旷神怡,听说还能治病呢”小殿下称赞得头头是道,目光却无意地扫过了殿前左边的窗棂。
此时的王,早已厌倦了每日与汤药为伍,一听音乐也能治病,心中顿时惊诧不已,怔怔地望着怡冰,半天没能回神来,“她她的琴音真能治病”
怡冰也怔住了,急忙想要解释,却见小殿下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悄悄摆了摆手。
怡冰懵了,却听得王已兴奋地叫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快快让她抚上一曲吧若能治好了孤子这病,那也证明了段家的忠诚。”
“王我”怡冰正想反驳,却见侍者已然抬上琴来,放于她的面前,众星捧月般等待着她的演绎。
堂上,王子缓缓转过身来,坚定地望着她,眼中满是鼓励,而小殿下却指悄然指着窗棂,一脸神秘的笑容,让人感觉有些高深。随着他的指尖,她翘首望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猫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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