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局灵异档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微不二
那两个人,他们——
其实,黑也好,白也好,全部都是这个世界的色彩,不是么?
黄河鬼沼【一】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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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沼【一】日记本
“每一个好莱坞影星,都可能是吸血鬼转世。”
屏幕上的标题鲜艳夺目,在临近傍晚的昏暗中熠熠生辉,我不屑地笑了笑,感叹道:“现在的这些编辑跟记者啊,都成了标题党了。为了吸引点击量和关注度,对新闻的标题实在是下了大番功夫,真是要做到语不惊死人不休。”
其实这也不能够怪那些可怜的编辑跟记者同志,现在人们的想法一直都在不停的变化,只有不停的弄出一些跟当下热点贴近的标题来,才有可能吸引到众多上网者的注意。就比如最近大火的吸血鬼系列,《吸血鬼日记》,《暮光之城》等等,说什么好莱坞影星与吸血鬼有关,其实不过是想借着吸血鬼的名头火一把罢了。
就比如我,此刻虽然对这个标题嗤之以鼻,但还是忍不住动手点了进去。
文章不长,但是贴出了很多照片,都是以对比的形式成双成对的出现,第一对就是我很熟悉的尼古拉斯凯奇的一张照片,旁边摆上了一张看似有些古老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留着小胡子,模样和尼古拉斯凯奇颇为相像,照片的底下还进行了注解:
这张黑白照片是美国内战时期的一张老照片了,古董商发现后将其挂到网上拍卖,定价一百万美元,也因此开始怀疑尼古拉斯凯奇其实是不是一只百年老鬼,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一直容颜未老。
而无独有偶的是,好莱坞的另外一名大腕约翰屈伏塔,也在1860年左右的一张老照片中找到了身影照片的收藏家表示,这张照片就是屈伏塔年轻时候的样子,虽然时间跨越了一百五十年,但是他却依然青春依旧。
类似的例子不止这两人,还有杰里奥康,马修麦康纳,保罗纽曼,金哈克曼,约瑟夫高登莱维特,杰瑞米雷纳……这些人竟然统统都存在于美国内战时期的黑白照片上。
于是有好事者提出了这样一个搞笑的想法,美国内战爆发之时,一颗炸弹让这几位好哥们一块被送到了现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穿越了。
我笑着关掉网页,脑子了回味了一下刚刚里面提到的东西,暗道:这记者怕是没有东西可写了,竟然来这里找什么照片证明吸血鬼的存在。吸血鬼这东西一直都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至少我从没有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存在,甚至连在国安局工作的吕布韦都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不过我相信那位编辑的目的达到了,因为哪怕我再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我也看完了他的文章。
今天的天气不错,刚刚吃过晚饭的自己正巧有些活动的欲望,关掉电脑,我准备出去转转,却没想到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
那个家伙竟然让我赶过去帮他收拾一下屋子。
我听了只能嘿嘿一笑,他倒是挺会推卸责任的。
父母最近要搬家,但是母亲刚好前几天天回了趟老家,只剩下父亲一个人在家中收拾房子,明天母亲就要回来了,他这是赶不及怕挨骂,所以让我今晚过去帮个忙把东西整理好。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虽然这个也算饭后的锻炼,可是这锻炼强度是不是有些过大了。
只是这是父命,没有我不去的道理,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我就拿上外套上路了。
现在外面的气候有些变化莫测,往往上午还晴天高照,下午就风雨交加,我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趁着未泯灭的天色朝父亲家里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父亲正哼哧哼哧的从客厅的书架上往地上抱书。我心里有些触动,因为这样的场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不太爱往家外面跑,就喜欢自己一个人躲在客厅里抱着一本厚书看上一下午。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身高有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父亲给我那书。
“不是这本,不是这本,我要那个画了花猴子的那本。”
我放佛还记得十多年前自己的喊声。
“你来啦。”父亲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把地上的书整理了一下。我赶紧快布过去,帮他从书架上将书一本一本的抱下来。
“您说您买这么多书又没有时间全部看完,搬家的时候真成了累赘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孔夫子搬家——尽是书。您是没有孔夫子的命,却得了孔夫子的病啊。”我从高处抽出一本《人生兵法》,瞅了两眼,然后放在了地上。
“去去去,有你这么打趣你老子的么?”父亲显然对独自一人干这种体力活十分不满:“你妈就要回来了,赶紧整理好了我好交差。小时候你也没少看这些书,现在来嘀咕了。”
我无奈,只能笑笑,踮起脚去拿最上面的厚书,这些多是平常基本上不会看的东西,一直摆在最顶端,现在的我也需要踮脚才能勉强够着。
“你小心点,别被砸着了。”父亲小声提醒了一句。
“没事的啦。”我慢慢的拿下一本,只感觉到手里捏上了一层薄灰,它们就是这些书被摆放在这里多年没有翻阅过的证据,犹如大树的年轮一般证明着历史的存在。
这些书大都页数超过了五六百,光是那个厚度就足以让每个想拜读的人咂舌,所以被冷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很多年前的今天,它们还是终于熬到了它们的春天,哪怕依旧如此短暂。
“接着。”我一本一本的把它们从高处取下,然后递给父亲,不到一分钟就将上面的书近乎拿了个干净。
“最后一本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那本黑色封皮的薄书用手拨弄着,想要弄起一个小角方便我拿起,可是这本书却仿佛格外的重,我用手挪了半天竟然纹丝未动。
“怎么了?”父亲的手悬空着,没有接到我递过去的这最后一本,目光里有些疑问。
“这书——有点问题。”我隐约觉得有些蹊跷,用手使劲去拔这本书,但却发现了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书——怎么像是黏在书柜里面了?而且,这最顶上的书全部都是那种厚厚的名著和论文,怎么又突然出现了这么薄的一本书?
之前,我只听说过什么物质的相互渗透,比如铅块放在地面久了地面也会渗入铅粉进去,这是物质的原子性和扩散运动决定的,虽然书也存在这种现象,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卡在书柜里拿不出来吧,那样的话得是多少年前的书了?
书柜不新,甚至可以说是很旧,我印象里是在我小时候就一直摆在这里了,那个时候我的爷爷还在世,似乎从他那就已经在用了。但无论如何,这书柜也不会是什么古董级的东西,更不可能有书腐化在了里面拿不出来的情况。
我使了浑身的力气去抱这本书,看得父亲眉头直皱,却愣是没有将那本书给取下来,就好像它已经牢牢地卡死在了书柜里,跟书柜合成了一体。我用力过大,手一滑,竟然差点摔倒。
“哎,你这孩子,办事能牢靠一点么?”父亲看不下去了,也过来踮起脚查看这本书的情况,只是这一看就是一声轻咦,似乎也是充满了惊奇之意。
“怎么啦?”我探头问道。
“我好像都没见过这本书。”父亲用手抓了几下,没有什么效果,干脆看起了书的封面,却没有找到预料当中的标题。这本书只有一个黑色的封皮包裹着,封皮上没有任何的文字,也没有任何的记号,它只是那么空荡荡的卡在那里,显示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爸,这柜子跟这书不值钱吧?”我问道。
“啊?啊?都是老东西了,不值钱。”父亲明显没听懂我的话。
“我说,我给暴力掰下来没事吧?”我讪讪的笑了笑,然后猛然发力,直接把这本书用蛮力从书柜上扯了下来。
“嗤啦。”书柜没事,但是那本书粘着书柜层的封皮却是被我大力给撕烂了,不然我也没办法把这本书给扯下来。
“咳”父亲明显被我突然地举措吓了一跳,看见这书已经被扯烂,脸色变了变,但也没说什么,敲了敲我的头,转身整理自己的书堆去了。我无奈的撇了撇嘴,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里的这本残缺的书的内容上。
翻开第一页,我就明白手里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这哪是什么书啊,分明就是我爷爷年轻时候的日记本嘛,里面的纸页已经开始泛黄,倒是文字没有多少混乱,翻开第一页我就看到了我爷爷在这本日记本里写下的自己的名字——邓涛。
“爸,这是爷爷以前的日记本,怎么会摆在这里面呢?”我翻了几页,发现里面的笔记倒是颇为清晰,这算起来也是近七八十年的老古董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压在这书堆里不见天日,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哦,那个东西啊。”父亲似乎对这本日记略有耳闻:“我就说整理你爷爷遗物的时候怎么一直没找到,原来被弄在这里了。你爷爷都是老军人了,写的恐怕都是那时候的军旅生活,你要不多看看?”
我这配合着手里的日志想起来,爷爷早年参军,最开始好像还混成了个国民党的干部,后来不知道怎么在战斗中受了伤,然后回到家乡不再管战事,安度了晚年,这日记本里,说不定记载的就是他当时当兵时候碰到的一些事情。
“那我就拿走了啊,爷爷自己还给自己写了个人物传记,我还是挺有兴趣看看的。”我抚摸着手里日记的黑色封皮有些爱不释手,此刻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暴力撕破了后面的封面了。
“随意随意。”父亲招招手:“好好学学你爷爷,他可是从那个艰苦的岁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就没你这暴脾气跟冲动。”
我笑笑,不置可否,干脆盯着日记看了起来。只是才看了不到两行,就被父亲又是一记敲脑门:“回去慢慢看,东西都没收拾完呢。”
我揉了揉脑袋,把日记本收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然后去折腾那些厚重的杂物堆去了。
而此刻的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接触到的,是一个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黄河鬼沼【二】三个少年
收费章节(16点)
黄河鬼沼【二】三个少年
我的爷爷,名字叫做邓涛。
这两个大字清楚地写在那本黑色日记本的扉页上,字迹清秀,让我有些诧异。
我的爷爷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军杆子出身,当年军阀混战末期的时候还跟着瞎胡闹过一段时间,这些也只是听父亲讲的,也未知真假。因为他去世的比较早,让我无法在懂事的时候向他求证其中的具体细节。现在细细想来,童年里印象中的爷爷就是一个喜欢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边的小老头。
应该说他的样子倒是跟所谓的当兵的扯不上任何关系。
虽然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这本日记我却是兴趣十足,说不定还能从里面得到一些那个时候爷爷碰到的奇闻异事,对我这种求知欲和好奇心无比强大的人来说自然是个好东西,回到家的当头我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细细的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记载的满满一张,不过字迹还算清晰,我皱着眉头看了下去,却越读越是有些奇怪,看完第一页的时候我停住了,有些怀疑的仔细看了看日记的粘合处,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记载的事情有些太过突兀,就好像爷爷是临时起决定来写这本日记的。其实想想也能够明白,那个战乱时期,自保尚且余力不足,哪有人天天有空来写什么日记。我拿到的这本日记,记载的却并不是他当兵时候碰到的事情,相反,却更像是他当兵以前遇见的事情。而且,我总觉得是什么事情影响了爷爷的想法,让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记载下来。
我仔细看了看,除了日记最后面被我暴力扯掉以外,其他地方似乎都没有被撕下纸页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本日记从一开头就有些突然蹦出来的味道。
我重新看了遍第一页记载的东西,想要找到促使爷爷写下这本日记的关键点,而事情的起因,似乎是一次误打误撞的见面过程,而就是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三个爷爷觉得奇怪无比的人。我想,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才让当时的爷爷有了记录下这一切的想法。
十三局灵异档案 第83节
为了保证弄够弄清日记上的每一处内容,这里我将换用第三人称来给大家还原一下这本日记上记载的事情。事实上,这本日记上记载的每一件事情都让我有些恍惚,仿佛在看一本志怪小说,可是却又不得不相信里面的说法。尽管爷爷的说法会有夸大的嫌疑,但是我相信他不会无聊到编出一个漫长的故事来娱乐别人。
那个时候的邓涛年纪不大,大约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民国年间,军阀混乱,正是四处交战的时节,各处地方百姓均不太平。年轻气盛的邓涛,却是做了一份在当时相当有前途的一份工作——山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话一点都不空虚,尤其是在战乱的时期,人人自危,更是只要能够吃饱喝足就算是菩萨保佑了。只是那个时候我的爷爷却是混迹在陕西渭河附近,可能你会问:穷乡僻壤的,怎么往西北在跑?
其实以前就说过,穷山恶水也有养人的办法。更何况陕西曾经是多朝古都,墓葬无数,很多人就以此发家,谋生糊口,日子照样过得红红火火。只是我的爷爷当年却没有进入这口行当,他自知没有这能力,也不往那上面下功夫,反倒是直接跟了别人一起投奔了当时落山为王的一伙山贼。
渭河平原和盆地地处关中要塞,西起宝鸡,东至潼关,南接秦岭,北到黄土高原,号称八百里秦川。关中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十分适宜耕种,这里久而久之也就发展成了重要的交通中心。只可惜民国时期战乱四起,农民往往辛辛苦苦耕种一年却颗粒无收,老老实实的当个良民实在不是什么好生路,所以才有了那么多青年壮力投了军阀而去。
那个时期,有枪你就是爷,完全不会听从上面的什么号令,军阀割据,混战无数,大量的人民流离失所,背井离乡。邓涛当年就是从家里逃荒出来,刚好在陕西境内碰见一老乡,被他劝说合计,投奔了当时占着秦岭一座山头的小山贼头子。
山贼山贼,什么叫山贼?无非就是占山为王,种树设卡拦路打劫人钱财的一路悍匪。这样的悍匪在当时的关中地区是非常猖獗,专门打劫路途经过的过往商旅,路人游客,心情好了只拿了你财物便回山修养,心情不好绑到山寨里勒索绑票拿了钱还直接给你撕票。
邓涛加入这山寨不久,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更是连一把汉阳造都分不到手里,他只能眼红的看着别人手里宝贝似的铁疙瘩流口水。当时他的想法也算简单,好好干,混出头,拿把枪赚到钱回家取个漂亮媳妇。
这伙山贼一共二十来人,人数不多,装备却勉强过得去,大约十多把汉阳造,其中的几个头子更是人手一把王八盒子,这在当时的情况下依赖熟知的地形已经是一股不错的战力,靠着打劫过往行人,山林野地里打些野味勉强能够度日。
山寨大头领名叫黄天豹,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据说曾经是在江苏军阀头子齐燮元手下当过兵。至于为何会沦落到这里落草当了山贼,也是说法不一,有人说是因为抗命当了逃兵,偷了枪逃跑至此;也有人说是被他同乡暗算,诬陷贪了军饷,只得落草为寇。当然这些统统只是其他山贼聊天打屁时说出的闲话,当不得真,唯一让邓涛印象深刻地,却是黄天豹脸上那一条从左边眉毛斜向下滑至下巴的大刀疤,看上去端得是吓人无比,一眼看去就让黄天豹此人蒙上了一股煞气,他也因此落下了一个外号黄刀疤。
黄刀疤最早是跟令外一人落难至此,这却是确信无疑,不过好歹两人手里有着现成的军火,这可是比当时的袁大头还要有说服力的不少,就凭借他当时手里的这点东西,也算是东拉西扯,组齐了一只闲散的贼兵队,在这山上安顿下来。邓涛的那位同乡刚好是认识这山上的一位说的上话的小头子,也因此被拉进了团伙。
日记本的开头,是发生在他加入这伙山贼不到两个月的一天。那天正是盛夏,邓涛躺在大树的阴凉下喘着粗气,抱怨着这狗日的天气,却不想突然听到了几声奇怪的鸟叫。
“叽咕叽咕,咕咕咕。”他马上翻身而起,轻轻一跃,提着一把长约一尺的柴刀便蹦跶着下了大树。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是欢呼雀跃,激动的不行,因为黄刀疤前几天就曾经说过,如果再碰见过往的肥羊的,就留下一只让他写下投名状。
什么是投民状?就是确保你是忠忠心心加入我山贼的东西,手上没动过刀,没碰过血的人不牢靠,必须要杀过人才能够算是山贼内部的一员。不然,连枪都没得发,只能领到一把小小短刀。
而黄刀疤要的投名状,就是你亲手割下的一颗项上人头。
只有在他面前杀过人,黄刀疤才能相信你,分给你一把做梦都想要的汉阳造,这也就是邓涛为何如此激动的原因了。只是这激动之中,多少带有几分恐惧,他本来只是落难逃荒至此,却从没有亲手杀过一人,此时竟然要面对面取下一个人的首级,如何不让他心慌。
但是他却没得选择,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不杀人,只能被别人所杀
刚刚那几声奇怪的鸟叫,其实却是山贼们早就商量好的约定信号,意思就是有买卖上头,准备集合动手干之了
邓涛拖着短刀飞奔了大约半里路,终于是赶到了约定好的集合地点,一个巨大的石榴树下。此刻石榴早已结果,却没成熟,绿油油的挂在大树上,颜色比那叶子却还是要翠绿上几分。
他赶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有人潜伏在了那里,还欲再往前跑上两步望着地下看个究竟,却被趴在地上的一人抬腿就是一脚踹到:“趴下别动,给老子安安静静的待着,看看再说”
踹倒邓涛的,正是黄刀疤,他的那条刀疤早就结痂掉落,只留下明显的紫红色肉片证明着曾经的往事,他一发话,所有人都是不再说话,匍匐在地上,定定的看着不远处山道上的几个黑点。
邓涛却是摔得不轻,只是他没有抱怨,只能拍了拍脸上的飞灰,慢慢的往前挪了两步。
山道上有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邓涛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这三人的样子实在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大家都知道这一带山贼众多,往往都是逼不得已才从这经过,行色匆匆,从不过做停留。可是看见这三个人的样子,却是让人心中实在疑惑,他们不仅不快步离开,竟然走的比散步还慢,也不知道是在干些什么。
“大鹏,你眼力最好,你给老子看看,那几个人在干嘛,怎么慢吞吞的,莫非是外地人不小心闯到了这里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黄刀疤此刻发问的是一个瘦小的矮个汉子,脸型消瘦,下巴尖细,天生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他的眼睛黑黝黝的颇为有神,此刻正不停地打着圈圈转着,似乎在看些什么。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汉子,名字却叫做大鹏,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不过邓涛却是知道,大鹏的眼力却是极好,数千米外都能够分辨出人手上拿着的东西。只是他也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什么东西,一旦靠近了他,他反倒是看不清那个东西了。
其实这个人在现代就是一种常见的眼科病,就是所谓的远视眼,看远处的东西异常清晰,但是一旦到了近处却又模糊不清了。此刻,远视眼的大鹏却发挥了他这不完美的能力的长处,盯着那几人打量了半天:“三个人,没有看见武器,其中一个人手里提领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不像是赶路的商人,反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黄刀疤听到这里,双眼精光一亮,小声吼道:“胆子不小啊,敢来老子的地盘找东西。从来都是老子抢人家东西,都没有别人抢我东西的,也不问问老子手里的枪答应不答应”
邓涛却是心中暗自鄙夷了一声,黄刀疤之所以敢这么硬气,还不是因为这边自己人多,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收到信号赶来的兄弟就有十多个之多,人数上稳占了优势,再加上那三人似乎都没有带什么武器,怕真的是有来无回了。就是不知道这三人身上到底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如果没有能够让黄刀疤满意,怕是死了都留不下全尸啊。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只能悄悄地默念了一句:“您几个死了可别来怪我,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啊。”
远处的三人渐渐走近,十多人却也是屏住了呼吸不再言语,只等黄刀疤一声令下,就是一齐从树上跳下,把这三人团团围住,到时候是杀是剐,那就得看黄刀疤的个人心情了。
邓涛此时也逐渐看清了三人的样貌,三人均是黑衣黑裤,腰间缠着一抹红腰带,领头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手里握着一块黄铜色的器具,走路也不看道,反倒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手中的那块黄铜色物件之上。
而他的身后,紧跟着两外两位青年,俱是二十多岁的青葱少年,他们却是不停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邓涛心里泛起一股难受,刚才还在为能够拿到枪而激动的心情顿时当然无存,他只是一个逃荒青年,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此刻见了这三位与自己年纪相仿,不懂世事的少年,确实不忍心再看到他们被黄刀疤一伙人围着屠戮了。
只是剧情仍旧会接着黄刀疤的想法演下去,而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黄刀疤的目光一直都顶在领头的那个少年身上,准确的说,是那块黄铜色的小镜子一样的东西身上,直觉告诉所有人,那是个好东西,而且,说不定是什么更好的东西的钥匙。
黄刀疤的眼睛里的精光却是越来越亮,就在三人正好走到他们埋藏的这棵石榴树下的时候,再也按耐不住,大吼一声跳了出去。
“三个年轻后辈,不懂规矩到处乱跑,都给老子乖乖的把东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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