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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宋徽宗一进入金军军营,就感觉情况不妙,于是顿足大叫:“事变矣!”他令身边随从快取佩刀来,准备自尽。然而,佩刀早被金人搜走了。

    此时,宗翰与宗望坐在端诚殿里等候宋徽宗。宗翰坐在北边,面朝南。宗望坐在东边,面朝西。他们安排宋徽宗坐在西边,面朝东。

    宋徽宗一进门,便厉声质问道:“汝称先皇帝有大造于宋反是我有大造于汝也!若大辽伐我,我当所甘心。汝去年兴师,吾传位与嗣君,遂割城犒军,汝等乃还。今兴兵称嗣君失信,汝等曾记誓书否汝不信然,乃萧庆、王汭等教汝等为之,可呼萧庆等来与我面证,吾岂畏一死!”宗翰与宗望皆沉默不语,萧庆等人也都不出来。

    宋徽宗坐下片刻,又起来走出门去,走到东廊下,碰见宋钦宗。宋钦宗前扶着宋徽宗“号泣久之”。

    宋徽宗很痛心地说道:“汝若听老父之言,便不会遭今日之祸!”

    废掉宋钦宗之后,由谁来代金人治理中原呢对此,宗翰颇伤脑筋。宗翰知道,这必须用汉人才行。一开始,他打算从军内找一个可信的汉人官员来替代宋钦宗。他最先想用萧庆,可萧庆极力推辞。后来又打算用刘彦宗,可刘彦宗也极力推辞,说自己不敢当。

    于是,宗翰不得不扩大范围,将目光投向被扣留在金营中的原宋朝官员。他曾看中司马朴,但司马朴也不接受。

    司马朴是在东京城沦陷前,以兵部侍郎身份出城来金营谈判时,被宗翰强行扣留的。那时,宋朝派出的很多使者,大都见不到宗翰与宗望。即使有时见到,他们两人也会很傲慢地踞坐于帐中,令甲士执引使者,趋拜于庭下。司马朴来拜见那天,宗翰接见了他,并询问他家族情况,司马朴回答道:“先祖大丞相光。”

    宗翰闻言,肃然起敬道:“贤者之后!”于是,对司马朴的接待超出常规,礼遇甚厚。

    而今,当司马朴得知皇帝被废,他当即给宗翰与宗望写信,谴责他们擅自改变和议,规劝他们以大义为重,收回成命。宗翰虽然不听,但对司马朴仍很敬重。




第四百六十八章 靖康之难(八十六)
    二月初七日,孙傅一方面恳请宋徽宗率皇族出城,另一方面他也给宗翰与宗望写信,恳求他们保留赵宋皇位。

    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今月六日亥时,准元帅府公文,备到大金皇帝圣旨指挥,傅等闻命震骇,义当赴节死难。然念世被本朝德泽,至深至厚,嗣君亲政,才及期年,恭俭忧勤,实已无所不至,若遽蒙废绝,实我臣子所敢闻知。辄复忍死须臾,冒陈悲恸激切之词,仰干台听。伏望垂天地再造之恩,毕终始保全之赐。傅等誓当捐躯碎首,图报万分。谨具画一下项:

    一、太皇以下,不敢有违令旨,见起发赴军前,同伸恳告。

    二、嗣君自即位以来,日修德政,并无亏失,惟是失信一事,累谴诃。盖缘亲政之初,偶为谋臣所误,继已尽行窜责。兼检会违大辽信誓,亦系童贯、赵良嗣、王黼等妄起事端,并行处斩了当。以此显见嗣君悔悟前失,非有他心。

    三、嗣君自在东宫,即有德誉,著闻中外,比既即位,臣民归仰。今感戴保全,恩德至厚,若蒙终惠,未加废绝,尚可以岁修臣事之仪,如抛降金银表段之数,虽目下未能敷足,将来下令外路取索,分岁贡纳,实为大金永远无穷之利。若一旦废弃,遂同匹夫,纵有报恩之心,何缘自效

    四、伏详来旨,令别择贤人,以王兹土,许汴都人民随主迁居,具见仁慈存恤之至。据今中外异姓,实未有堪充选者。若仓卒册立,四方必不服从,缘此兵连祸结,卒无休息之期,非所以副元帅爱息生灵之本意。

    app下载地址xbzs五、今日之事,生之杀之,予之夺之,全在元帅。虽大金皇帝诏有废立,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则阃外之事,元帅自可专行。

    六、汴京两经根括取索,公私所有,各已罄竭,显见将来难以立国。乞班师之后,退守偏方,以备藩屏。如蒙大恩,特许嗣君,已废复立,所有称呼号位,一听指挥。右件如前,谨具申皇子元帅、国相元帅。伏望特加矜悯,早赐允从,伏候台令。”

    孙傅将这封信交给吴幵,请他转交金军元帅。之后不久,他感到意犹未尽,于是,紧接着又写了第二封信,内容如下:“孙傅等伏睹诏书,宜择贤人,立为藩屏。窃见国主自在东宫,恭俭著闻,若愿选择贤人,必无出其右者。兼本国自太祖皇帝以来,累世并无失德。惟皇听信奸臣,及国主年幼新立,为大臣所误,以致违盟失信,干国典。伏望国相元帅、皇太子元帅,察傅等前状,许其自新,降号称藩,复立社稷。容其退避,以责后效。

    再念赵氏祖宗德泽,在民未泯,或未允从前恳,亦望特赐哀悯,许于国主子弟中择一贤者立之。或不愿立皇之子,乞于神宗皇帝二子中择选建立,使长得北面,永为藩屏。非为不灭赵氏,亦使一国之生灵蒙被恩泽,永为依归。傅等不胜激切恳祷之至!”

    二月初七晚,宗翰在军寨中大摆宴席,犒赏诸将。他下令宋朝宫嫔等女子全部换装,从内到外全部换露台歌女衣装,与诸将杂坐劝酒。

    宫女郑氏、徐氏和吕氏抗命不从,被当场斩首,并将其头颅悬挂在寨门口示众。接着,又有个不知姓名的宫女不堪其辱,突然从金人身边抽出一支箭镞,穿喉自杀。

    还有宫女张氏、陆氏与曹氏,性格也很刚烈,公然对抗宗望,被金兵用铁竿刺伤,扔在营帐前不闻不问,流血不止,三天后悲惨死去。

    当王妃与帝姬们遵命来到营寨时,宗望指着躺在地的三个宫女给她们看,让她们引以为鉴,服从命令。王妃与帝姬们吓得浑身发抖,“人人乞命”。宗望命帝姬赵金罗抚慰她们,劝她们赶紧梳妆打扮,换后宫舞衣,到宴会去陪诸将饮酒取乐。

    金人如此威逼,仍然有抗命不从的妇女。宋徽宗第七子济王的夫人曹三保,就是其中一个。宗望对她说道:“汝是千锭金买来,敢不从”

    曹三保质问道:“谁所卖谁得金”

    宗望回答道:“汝家太有手敕,皇帝有手约,准犒军金。”

    曹三保又问道:“谁须犒军谁令抵谁我身岂能受辱”

    宗望说道;“汝家太宫女数千,取诸民间,尚非抵谁。今既失国,汝即民妇,循例入贡,亦是本分。况属抵谁,不愈汝家徒取”

    宗望这一番话,让曹三保“语塞气软”。

    这天晚,东京城里也很不平静。人们已知太皇与太皇后、诸王、王妃、帝姬、驸马等出城,但不知后果如何,故“民情恟惧”。

    不久,宣德门前张榜公告:“留守司奉监国令旨,皇帝出郊日久未还,皇领宫殡等出城,亲诣大军前求驾回内,仰士庶安业。”

    开封府令城内巡警各持兵器巡防闾巷,严阵以待,直至夜深,也不敢休息。

    留守司主要负责人孙傅,将皇太子留在城内。他要与金人力争,希望能保住赵宋社稷。

    二月初八日黎明,孙傅得知街行人有携带兵器者,于是以太子监国名义,在宣德门前张榜公告道:“访闻小民多持兵器往来街市,仰各安业。如敢依前持兵器者,一并决治,十五岁以下者追究父兄责任。”

    接着,孙傅又派人在各大街路口张贴告示,申谕百姓:“皇出郊,只为求圣驾回城,仰居民安业,不得造作语言,诳惑众听。”

    然而,京城百姓对留守司颁布的这些公告并不畏惧,甚至已无感觉,他们视若无睹。那些手持兵器往来于大街者,更是依然如故。

    不久,吴幵、莫俦受金军元帅府之命又进城来,向孙傅催要推戴新皇帝的文状。

    孙傅一方面敷衍他们道:“推戴新君是一件很严肃的大事,应召集百官商讨,这需要时间安排,岂能仓促而就”

    另一方面,孙傅又继续给金军二帅写信,请吴幵、莫俦捎回去转交。他的第三封信是这样写的:“傅等准元帅府再遣翰林承旨吴幵前来指挥,选立贤人。傅等窃以本国前日将相多是皇时用事误国之人,自嗣君即位以来所任宰相,亦继以罪窜。将帅皆叛亡之余,其它臣寮悉皆碌碌无闻之徒,此元帅府备知,岂敢蔽贤,不以闻若举于草泽之间,亦非闻望素著,人心必不归向,孰肯推戴兼赵氏祖宗德泽在人至深至厚,若别立他姓,城中立生变乱,非所以称皇帝及元帅爱惜生灵之意。若自元帅府特赐选立赵氏一人,不惟恩德有归,城中以及方外即便安帖。或天命改卜,历数有归,即非本国臣民所敢预议。乞自元帅府推择贤人,永为屏藩。傅等不胜痛切陨越惶惧之至。谨具状申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伏候台旨。天会五年二月八日。”



第四百六十九章 靖康之难(八十七)(今天五更)
    第二天即二月九日,吴幵、莫俦一早便入城,给孙傅捎来金军元帅府的回信,信中说道:“孙枢密等状申事已洞悉。元帅府窃稔朝廷所以必废赵氏者,岂徒然哉盖以不守盟誓,不务听命,为罪之极也。非天命改卜,岂有陆梁如此之甚者皇犹以宽度释其罪负,别立贤人而已,真所谓伐罪吊民之大义。圣谕丁宁,而辄言及赵氏,虽不忘旧君,其违命之罪亦已深矣,以后不宜更复如此。

    又,状申前日将相多是罪废、败亡之余,其他臣寮类皆碌碌无闻,若举于草泽之中,孰肯推戴者。天之运数既有其衰,亦必有继兴者。若言败亡之世必无可继,则三王之后迄至于今,安有君臣之道、人伦之序何不详道理之深也再请恭依已降圣旨,早举堪为人主者一人,当依已去札子施行。如或必欲元帅府推择,缘在军前皆系河北汉儿,若举一人,即与混一无异,实违已降圣旨。若欲推择南人,其见在军前南官,亦枢密之所共知也,未审果有可举者否若有可举,请具姓名见示,亦与依应,惟不许何栗、李若水预于此议。如或京内及外俱难自举,仍请诸官各叙名衔,连署速具,依元帅所举推戴状申。”

    孙傅阅后,又给金军元帅府写了第四封信,原文如下:“傅等窃惟本国赵氏祖宗德泽深厚,在人日久,累于前状沥恳哀告。今来渝盟失信,只是皇与前主,其子及支属并不干预。尚冀恩造,更赐详择,庶得中外帖然,不致生事。若不容傅等死请,必欲推择异姓,自中及外,委无其人,兼实难于自举。伏乞元帅府选择,敢不一听台命。傅等无任哀痛惶惧陨越之至。谨具状申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伏候台旨。天会五年二月九日。”

    此时,京城士庶人心惶惶,虽然百姓们眼见太皇以下六宫后妃、亲王、帝姬与驸马等皆已出城,但因留守司与开封府一直掩盖真相,对百姓进行蒙骗,故人们对赵氏被金人废掉帝位一事,“皆未知端的”。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关于皇被废的传闻,已开始在民间流播,但“都人莫知其详,但益恐惧,皆置兵刃自卫”,京城已出现动荡不安的迹象。

    为稳定京城局面,避免动乱,宣抚司召集百官开会商量,最后决定向社会公开事情真相。

    于是,二月九日这天,宣抚司派人在宣德门前张贴黄榜,将金军元帅府的移文,与孙傅的应报文状,全部公布了出来。

    消息传开,民间顿时一片哗然,人们这才知道金人打算另立异姓为帝。人们“相顾号恸陨越”,皆后悔不让太皇东巡、不让皇迁都。

    留守司担心军民趁机作乱,急令京城四壁都弹压范琼率兵街,抚谕军民。

    宣德门前的御街,市民与军人越聚越多,人们都哭泣不已。范琼骑马前大呼道:“自家懑只是少个主人,东也是吃饭,西也是吃饭,譬如营里长行健儿,姓张底来管着是张司空,姓李底来管着是李司空,汝军民百姓各各归业,照管老小。”

    人们知道范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对他有些惧怕,只好逐渐散去。但仍有不少人边走边骂,骂不绝声。

    这天傍晚,留守司在宣德门张榜通告:留守司将率百官耆老于十日午时,毕集于南薫门,共同恳告金人放圣驾回城。

    第二天,即二月十日午时,孙傅、张叔夜果然率百官父老来到南薫门,一同号哭。孙傅向金人递第五封恳告信,信中说道:“文武百官僧道军民孙傅等,右前已累申元帅府,乞轸恤赵氏,存全社稷,许国主归国,降号称藩,永事大国;或就立监国嗣子,以从人望;或选赵氏近属,使本国生灵有主,中外安帖,以全大国吊伐之义。傅等今在南薰门拜泣俟命,不胜哀恳痛切之至!谨具状申元帅府,伏候台旨。天会五年二月十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信写完后,孙傅感到意犹未尽,于是又补写了一状:“傅等除已与百官父老具状申元帅外,尚有未尽之意,不敢自隐,今更忍死沥血,干台听。

    伏以前主皇帝违犯盟约,既已屈服,服而舍之,存亡继绝,惟在元帅。不然,则有监国太子,自前主恭命出郊以来,镇抚军民,下帖然,或许就立,以从人望。若不容傅等申臣子之情,则望赐矜悯,念赵氏祖宗并无失德,内外亲贤,皆可择立。若必择立异姓,天下之人必不服从,四方英雄必至云集,生灵涂炭,卒未得安。

    傅等自知此言罪在不赦,然念有宋自祖宗以来,德泽在人,于今九世,天下之人,虽匹夫匹妇,未忍亡之。况傅等世食君禄,方主辱臣死之时,为宗社,下为生灵,苟有可言,不敢避死。傅等无任哀痛惶惧陨越之至!谨具申皇子元帅、国相元帅,伏候台旨。天会五年二月十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守卫南熏门的金兵很快将孙傅的这两封信,转交给了吴幵与莫俦。午后不久,吴幵与莫俦受命入城。

    吴幵对孙傅说道:“此事不可也!”吴幵边说边哭,众人见状一齐大哭。

    吴幵将元帅府回信交给孙傅,信中写道:“吴承旨回赉到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孙枢密等状二道,并初七日状二道,备已洞悉。勘会朝廷所以灭宋者,盖赵氏之罪深也。况诏旨叮咛,务在恤民,今来坚执迷惑,累有祈请,复立赵氏,甚不应理。若谓废旧立新,果难服从,缘赵氏太祖孰与推戴自立尚可,何况遵依圣诏,择贤共立,孰谓不可兼早有文字,惟贵道德,不限名位高卑,本欲利民。

    今诸官、军民、僧道、耆老乞行府选择,行府于在京官寮未谙可否,但想在京目下为首管勾者,必是可举,所以行府欲立本官,诸在京文武百官、军民、僧道、耆老照验此意。若所指在京目下为首管勾官员可以共立,早具本官名衔状申。如亦未可,即依已去文字,须得共荐一人,限不过今月十一日状申。所有取索赵氏枝属,不过今日发遣出城。如或此度不见荐举及不发遣,必当别有悔吝,无得有违!”



第四百七十章 靖康之难(八十八)
    吴幵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大金元帅府签发的,文件中说道:“今月初十日,右副元帅亲赴左副元帅麾下,共议京人告请复立赵氏事。至晚到本营,方有善利门下军员送到汴京军民、僧道、耆老、郭铎等,告乞复立赵氏事文状,并孙枢密等今月初七日、八日、十日三次状五道。缘为此事,已经共议差官入京,须得别行荐举外,善利门下人员以辄受文状,严加惩戒讫。窃虑京人犹以投状为辞,别致沮滞,今请在京官孙枢密等照会,速依吴承旨、莫学士等赉去文字日限施行,不得沮滞。”

    吴幵对孙傅说道:“宗翰已大怒,扬言明日二事不了,便举兵入城。”众人听了此话,大为震惊,“皆相与号泣”。

    当天晚,吴幵、莫俦与孙傅等百官侍从都没回家,都住在皇宫里。孙傅召集百官,连夜在皇城司紧急开会商议。可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久之,计无所出”。有四十余名大臣,请求致仕。

    窗外天色渐亮,众人说道:“今日当勉强应命,不然一城生灵屠戮,于赵氏何益既无善策,不若举在军前者一人。”

    当时,城中已有传言,说金人已内定立张邦昌为大楚皇帝,定都金陵。为遮人耳目,金人强令城中官员、父老、僧道签状推举,如若不从,便纵兵屠城。

    百官们肯定都听说过这些传言,但谁都不愿做第一个提名者。恰好这时,尚书左司员外郎宋齐愈刚从金营回来,有人问他:“金人到底想让谁做皇帝”宋齐愈没回答,而是从桌子取来一片纸,在面写了张邦昌三个字,并“以示四座”。

    大臣们相顾失色,无不惊骇。只有王时雍积极响应道:“张邦昌旧任宰相,姑举之以塞命,想二帅意必有所属。”

    孙傅见大家都不反对,于是就这样确定下来。孙傅当即给金军元帅府起草第六封信,信中说道:“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准元帅府牒,须得共荐一人,限今月十一日状申者。契勘自古受命之主,必膺图箓,下有勋德在民,或权强近臣,或英豪特起,有大材略,因而霸有天下,方为人所乐推。

    今来本国臣寮如孙傅等,召自外方,被用日浅,率皆驽下,迷误赵氏,以至亡国。人皆怀怨,方且俯伏,谨候诛夷。若或付之土地,俾为藩屏,必为百姓忿疾,旋致变乱,负选择之意。然今奉元帅之令,备到诏旨严切,举国惶恐。app下载地址xbzs非敢违拒,实以在内官寮委无其人,伏望元帅台慈体念,乞于军前选命张邦昌以治国事。如军前别有道隆德懋,为天命之所归者,乞赐选择,本国臣民,敢不推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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