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证道
作者:笑飞门牙
命运是什么?是在人一出生时上天就画好的一条线,从无到有,从生到死。天予是一名孤儿,他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相反,他很享受着命运赐予的点点滴滴,直到有一天,命运的轨迹走到了尽头,这时候,他想要抗拒。世人真有轮回吗?答案是否定的,天予却是一个特殊,他再次活了过来,在一个满是修行者的世界,在这里,命运将由自己书写,执三尺青锋,踏千山,破万障,终回到最初的地方,只是再回首,早已物是人非,而自己的身世却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我以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现在和以后会是怎样子的。”他有着尊老怜幼,扶弱济贫的良善;也有着冲冠一怒,伏尸百万的霸道。且看他在这修行世界如何搅起一番风浪,醉红颜,酒醒何处?笑看风云深处。
通天证道 楔子
神界的冥河域有四大家族,分别是天家、宇文家、向家和杨家,四大家族相互牵制,共掌着这方天地。
因为天随风的出现,相互牵制的局面被打破,宇文家、向家和杨家次联手对付天家,天家势危。
一名身披战甲的中年人浑身沾满了鲜血,双眼却仍是神光熠熠。
“风儿,带着这三件宝物离开,只要你还活着,天家就还有希望。”
身披白色披风的青年眼神中充满不安,伸手接过中年人递来三件物事,这是天家最为珍贵的东西,轮回地心莲、造世诀和通天棍。
“父亲,我……”
“走吧,风儿,穆忠,少爷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身旁一名满脸胡子的汉子眼神通红,郑重的一抱拳。
“穆忠领命。”
……
穆忠与披风青年的前路出现了一群服装各异的人,杀气沉沉。
青年手握通天棍,惨笑道:“为什么?”
“要怪就怪你,是你的出现才让这冥河域变得不安定。”
“那杀我一人即可,为何累我族人?”
“杀你一人,你的族人还是会怀恨于心,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青年身后的穆忠横剑于胸,爆喝一声,:“想杀少爷,先杀我。”
“一个也别想活,杀!”
……
他们低估了穆忠的实力,更低估了披风青年的实力,围攻的人都死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穆忠背着披风青年一路狂奔,嘴中抽泣着:“少爷,你不能死,你死了,天家就真的完了,我穆忠愧对老爷,愧对天家。”
披风青年意念一动,造世诀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虚弱的喊道:“穆叔,停下,我有话说。”
穆忠将披锋青年从背上轻轻放了下来。
披风青年将造世诀交到穆忠手里,然后又从戒指中拿出轮回地心莲。
这轮回地心莲比拳头稍大,通体晶莹如玉,状如含苞待放的莲花。
披风青年脸色苍白,手捧着轮回地心莲缓缓说道:“穆叔,我不行了,你拿着这三件宝物独自逃生去吧,远离这片污浊之地,找一方净土,自在的活下去。”
穆忠红着眼,摇头道:“不,少爷,你一定要撑住,如果你死了,我何以面对老爷?”
披风青年一声惨笑:“父……亲。”
披风青年闭上了双眼,眼角有泪珠沁出,但表情却十分安详。
披风青年手中的轮回地心莲突然出一道光亮,然后又迅黯淡下去,像是什么也没生。
“少爷,少爷……”
空谷中响起了粗犷而愤怒的嚎叫,久久不绝。
……
穆忠带着三件宝物来到了神界虚空渡,眼中充满不甘,历经上千年,他才得以脱凡入圣,来到这片神之领域,这里一样充满了杀伐与丑恶,是天淳峰庇护了自己,他与天淳峰是兄弟,是知己,亦是主仆,如今天家倒了,而自己所求的道也在崩塌之中。
虚空渡是它界凡人凡入圣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不归路,因为这条路只有人进来,却从无人出去过,现在,他打算回去,哪怕是死亡,穆忠一步千米,瞬间已经来到虚空渡之中。
天地杀伐瞬间笼罩了他,风、雨、雷、电肆虐,穆忠闷哼一声,身子瞬间被切割的血肉模糊,连储物戒指也嘭的一声爆裂开来,轮回地心莲从中掉了出去,不知所踪,穆忠赶紧催动神识,将通天棍与造世诀收入小世界中,人也跟着进入了小世界,只是这伤势已然将他推向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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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证道 第一章 浴火
消阳镇,破旧而宁静,夏日的阳光在天空肆意挥洒,镇上的人却是云淡风轻,甚至还会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变成了一个避暑的好去处,但并不适宜长久居住,因为寒意会不断侵蚀人的身体,这种寒意不像来自身体外面的那种,可以加衣生火驱寒,这种寒意像是来自灵魂深处,不可捉摸。
一幢三层的小洋楼里传出一阵阵的谈笑声,给这片宁静中带来一丝生气。
“现在的男人啦,没一个可靠的,潦倒的时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一旦达了,哪个不是沉迷到酒色之中?”一个打扮时髦的少妇晃着手中的酒杯,妖娆的倚在沙上。
“嘿嘿嘿……,花姐是不是又想到哪个负心汉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挽着花姐的手推搡着,脸蛋清秀可人,谈笑间溢着一脸幸福。
“小雪,你就得瑟吧,等到哪天你的天哥哥拥着其他女人的时候你就哭去,可别怪花姐我没提醒你。”花姐呡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
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子端庄的坐在花姐斜侧的沙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就被伪装的笑脸掩盖下去,手指摩挲着衣袖笑道:“花姐是个过来人,可谓是阅人无数,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才不呢,天哥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呀,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相信天哥。”小雪嘟着嘴。
花姐:“这还不简单,试试就知道了,就不知道你敢不敢。”
小雪好奇的问道:“这个要怎么试?我还是相信天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黑色连衣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邪:“夏雪,你不会是怕了吧?也对,其实男人嘛,还不都那样,知道就好了。”
小雪蹙起眉头:“花姐,你说要怎么试?我不是不相信天哥,我只是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们的感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
在通往消阳镇的东通高上,一辆白色小车如流星划过,车上一清俊的男子双手紧握方向盘,清澈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慌乱,脸色略显苍白,右脚踩紧油门似乎恨不得插翅飞向消阳镇。
天予刚接到女朋友夏雪的电话,电话里夏雪的声音非常惊慌,匆匆的说她在消阳镇废弃的瓷砖厂边上看见有人在行凶,并被行凶者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之后就再联系不上了。
消阳镇废弃瓷砖厂边上车路上,“吱~~~兹~~~ ”一声,一辆白色小车停了下来,“嘭”的一声车门被大力踢开。
天予下车来审视着这幢六层楼高的废弃瓷砖厂,三楼的窗户边上冒出袅袅炊烟,并有一黑衣男子不时探头出来左右张望,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这间工厂被废弃后从没听说有人居住,而且那黑衣男子的行为给天予一种直觉,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天予不再犹豫,找一个背角的地方偷偷潜入了工厂,来到冒烟的三楼上,蹑手蹑脚去到冒烟房间门口,偷偷从门缝向里瞄去,里面很乱,地上四处散着垃圾纸屑,靠着墙角,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子被绑在椅子上,头上被套着头套,看不到面目。
天予心里顿时一阵紧张,又不免有些激动,看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房间里还有一黑衣男子叼着根香烟来回的踱着步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天予在门口焦急的思索着,门口离墙角的距离有些远,从门口闯进去肯定会被现,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等着那黑衣男子靠近门口的时候突然冲进去制服他。
天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个猎人一样紧盯着黑衣男子的动静。
“嘀嘀嘀嘀嘀……”突然一串手机铃声打破这片沉寂,天予暗道一声该死,也不知道谁打的电话,事已至此,看来只能硬拼了。
“谁?谁在外面?”黑衣男子惊慌的操起墙边的铁棒吆喝道。
天予掏出手机,飞一起一脚撞开了门,将手机迅掷向黑衣男子头部,人跟着一脚蹬向门框边上,借力朝黑衣男子窜去,多年的飞镖总算没有白练,手机正好砸中黑衣男子眉心。
黑衣男子一声惨呼,左手捂着鼻梁,右手挥舞着铁棒劈头盖脸的朝天予袭去。
天予心里一喜,他最怕的就是黑衣男子不顾一切去挟持人质,那时投鼠忌器再救人就会困难很多。
天予自幼在孤儿院长大,靠着自创的一套格斗技巧一步步成为孤儿院的孩子王,应变能力及身体的灵活性自是优人一等,只见他稍稍侧过身子躲开袭来的铁棒,右手肘顺势撞向黑衣男子胸口。
黑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撞得向后抛飞出去,“哐当”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天予没有丝毫犹豫,飞身上前一脚踩住黑衣男子持铁棒的右手,右脚膝盖单跪顶住黑衣男子胸口,抡起拳头狠狠的在黑衣男子左脸颊来了一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黑衣男子连喊话都来不及就被击昏过去。
天予忙捡起手机来到被绑女子前,伸手揭开女子头套,揭开头套后,天予表情瞬间凝固,“你……,你怎么不是雪儿?雪儿呢?”
“唔……唔……唔。”凌乱的头盖住了被绑女子的半张脸,却仍难掩盖那出众的容颜慌乱的眼神中满是恳求,嘴巴被胶带封死,只能出唔唔唔的声音。
天予皱起眉头,撕开女子嘴上的胶带。
“求求你,救我。”女子虽然没有看见刚才生的事,但听到的响声跟现在看到的让她很快明白刚才生了什么。
天予心中多少有些失望,眼前这个女人他在电视上有见过,一个青春偶像明星,演过几部很火的电视剧,不知为何居然被人绑在了这里,既然碰上了自然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匆忙解下绑着女子的绳子,焦虑的问道:“雪儿呢?”
“我不知道,我……”女子说道一半突然住嘴,因为她听到门外不远处传来了谈话声。
“快着点,张老三一个人看着实在让人不太放心,这家伙可一向色的很,何况这次的肉票可不一般。”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
“啧啧啧……,王哥放心吧,张老三这家伙一向有色心没色胆,就算想玩也不敢玩的王哥前头不是。”一个尖细嗓子的男子应声道。
“哈哈哈哈……。”一群人附和着淫声笑了起来。
……
“相信我。”天予没说太多废话,给了女子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迅将刚解下来的绳子绑在了窗梁上,然后张开手,向着女子投去一个眼神。
“嗯。”女子没有问要做什么,像只受了伤害的小猫,没有多少犹豫就躲进了天予的臂弯里,紧紧的抓这天予的衣服。
天予随意的将头套在右手上缠了几层握住绳子,左手抱紧女子,踩着凳子一个纵身跳上窗户,然后蹬离窗台,身体迅向下坠去。
女子还没回过神,身体已经坠入空中,微张着嘴巴惊讶的仰视着这个抱着她一起跳下三楼的男子,脸部棱角分明,自信清澈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慌乱,女子原本惊慌的心竟像受了感染一般迅平静了下来。
很快坠到了地面,天予脚尖在地面一点,身体顺势朝前扑倒,左手用力翻转,将女子置身上方,右手轻压地面做缓冲,背部着地,女子的头重重的撞在了他胸口。
天予闷哼一声道:“你没事吧?快些起来。”
女子羞涩的滚落一旁,理了理头慢慢的支起身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天予。
天予右手撑着地面,单跪着慢慢立起身子,伸手指着他停车的位置,看着忸怩不安的女子说道:“那个是我的车,你先去车上等着,这个手机你拿去,记得报警,我还要回去救一个人。”
“不要,我……”女子很害怕一个人,她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胆小。
“没有不要。”天予打断女子的话,将手机塞给女子后直接返身走向瓷砖厂的楼梯口。
女子看着眼前慢慢消失的背影,眼神一阵迷离,最终还是拿着手机一跺脚转身奔向了停车的位置。
女子回到车上,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出了11o的报警电话,简单的告知了这里的情况,然后双眼紧紧盯着瓷砖厂的门口,期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嘀嘀嘀嘀嘀……”电话铃声响起,女子看向屏幕显示着“雪儿”的来电,她知道那男子来这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这个叫雪儿的人,连忙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旁,只听得电话里面一个清脆女声响起:“天哥,你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瓷砖厂里,应该是去找一个叫雪儿的人,他现在很危险,里面有很多坏人。”
“我就是雪儿,你是谁?我现在马上过去。”
……
天予直接来到瓷砖厂的三楼,他清楚,绑匪一旦知道事情败露后极有可能狗急跳墙,所以必须以最快的度救出雪儿,绑人的房间内正传出暴躁及焦慌的吼声,天予没打算再暗中救人,时间可能不允许了,多拖延一分,雪儿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所以他直接踹开了那道门,门内七个争论的男子瞬间安静下来,一齐惊慌的盯向门口。
“王哥,就是他,就是他打昏了我。”那个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被弄醒了过来,说话的时候嘴角有鲜血流出,盯着天予的眼神既愤怒又恐慌。
天予表情很冷漠,直视着那个叫王哥的男子说道:“你们是不是还抓了一个女孩,放了她,我可以不妨碍你们跑路,警察应该很快就来了。”
叫王哥的男子紧握拳头,看到天予身后并没有进来什么帮手,瞬时愤怒炸表,大吼一声:“放你妹的,兄弟们,干死他再跑路。”
……
一阵乒乒啪啪之后,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六个,满地的哀叫声,七个人只剩下王哥一个人靠在墙角边一边喘气一边冒着冷汗。
外面的警笛声呜呜大作,王哥知道今天算是彻底栽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有些消瘦的男子身手竟然如此之好,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天予,心里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是累犯,要是再次被抓估计这辈子也就在监狱里度过了,与其如此不如疯狂的赌一把,只见他迅的跑向他们平时做饭的地方,一把掀开正在烧着的煤气灶,将旁边的酒瓶油瓶一股脑的扔向火中。
在酒与油的助势之下,火势迅蔓延,而墙边正放着两个一米多高的煤气罐,也迅的被火焰包围,王哥做完这些事后立刻跑向窗边,哈哈笑道:“哈哈哈,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隔间里面,有本事你去救啊,哈哈哈。”说完已经纵身上了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刚才王哥的奇怪举动让天予有些讶异,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阻止,现在他终于知道了王哥的意图,居然是玉石俱焚的想法。
他也到现在才注意到那里真的有个隔间,门被铁链锁着,而旁边就是两个煤气罐,此时已经被大火包围,估计很快就会爆炸,如果隔间有人,下场可想而知。
他没有时间犹豫,迅的冲向了火海,他不知道衣服烧着了没有,他抓起了第一个周边已经冒起火焰的煤气罐,向着远离隔间的地方走去几米然后奋力朝更远的地方扔去,只听得“轰”的一声爆炸,巨大的气浪将天予整个人抛飞出去。
飘在空中的天予感觉耳朵嗡的一声响,然后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身上肌肉传来一阵阵撕裂的感觉,大脑里面犹如有一锅沸腾的水,想要挤破脑壳,他感觉到意识在迅的流失,但是他知道,现在他不可以懦弱,因为他看到了墙角边的另一个煤气罐。
他奋力睁大了眼睛,使尽全身力气找回失去控制的双脚双手,猛然钉立在地面上,然后再次跑向墙边的煤气罐,抓着煤气罐的耳朵提了起来。
他已经听不到“嗤嗤”的声音,也没有在意肌肉烧焦的的味道,向着火海里迈出了两步,大大的两步,然后他看到手里的煤气罐碎裂了开来,剩下的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他想离开这里,可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连自己的双手也不知道去了何方,他知道,他大概是要死了,他好想回头再看一下那个隔间,还有隔间里的那个“她”,可是他做不到,炙热的高温瞬间烧光了他的头,烤裂了他的双唇,可是他的眼角却越湿润起来,他在想,下一秒大概就要死了,一秒时间很短,弹指一挥间,一秒时间也很长,可以让他想起所有的美好。
“喂,你怎么老是旷课啊。”
“我要赚钱。”
“你父母不给你的吗?你还是个学生呀。”
“我……没有父母。”
“对……对不起,要不有时间你给我补课吧,我可以给你补课费。”
……
“你怎么把他们打那么惨,上次看到他们欺负你,你都没还手。”
“他们可以欺负我,但是不可以欺负我的女人。”
“你不害臊,我又没答应做你的女人。”
“那我现在帮你答应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
“天哥,我们以后也要有个这样的地方,有花,有果林,有池塘。”
“恩,你喜欢就一定会有,我们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好啊好啊,我们带着他们一起抓蝴蝶好不好,然后我们把它画下来,就那样简简单单一辈子。”
“你喜欢就一定可以。”
……
眼泪和着血滴向地面,半空中就化作一道青烟,不见踪迹,他以前什么都不怕,就算死,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字眼,因为他了无牵挂,后来他怕了,他怕她不开心,他怕她受伤害,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甜蜜。
他的眼神看向火海,不,看向的是火海后面更远处的无尽星海,他想要看到这个广袤宇宙的执权者,很想亲切的问候一声“去你ma的”。
他感觉到灵魂与肉体正在快撕裂开来,渐渐的他再也感觉不到肉体,渐渐的他感觉自己脱离了火海,进入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冰冻住了他,雪掩埋了他。
……
出警的队长拨通了119的专线,消防车应该很快就到了。
另一个角落,一辆白色小车旁边停靠着一辆红色小车,车边站着四个女人,都惊慌的张着嘴巴,看着瓷砖厂三楼汩汩冒出的浓烟。
刚才的两声爆炸吓坏了附近的居民,一个个跑出来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
夏雪在刚才那一刻,感觉到心房仿佛被狠狠的剜了一刀,像是割走了一块肉,从此变得不再完整,眼泪如雨水般滴落,身体也跟着轻轻地颤抖着。
花姐斜瞄了眼夏雪,嘴角抽动,想上前宽慰两句,可最终还是没想到说什么好,化作一声叹息深深的低下了头。
黑色连衣裙女子脸色苍白,颓废的靠在车门上,嘴角弯着一丝自嘲,一丝悔恨。
穿牛仔裤的女子感觉心里非常烦躁,她想哭,可是看着旁边落泪的夏雪,她知道,她好像也没资格去哭。
她现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只是一个玩笑,一个玩笑让她死里逃生,一个玩笑让他甘愿赴死,她该庆幸吗?她拿出他给的手机拨通了她助理的电话,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应该找她的助理,她摩挲着这个他给的手机,视线模糊了起来,她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但是现在她演不出那份淡然。
……
自从那次瓷砖厂爆炸案后,消阳镇再也不能作为避暑胜地,太阳一毒起来,跟其他地方一样,人们的云淡风轻不见了,一个个被热成狗,都恨不得把舌头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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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证道 第二章 不同的世界
天予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梦境,在梦里,他再次变成了小孩,跟着一个佝偻的老头四处流浪,他叫他爷爷,别看他爷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则是丰都城一带小有名气的偷儿,人送外号空空儿,他也跟着学了一身偷盗本领,但作为小偷,他们还是很有原则的,穷不偷,善不偷,这是他爷爷订下的规矩。
后来,空空儿偷盗的时候遭遇到一个高手,被打成重伤,从此卧病在床,弥留之际将天予的身世告诉了他,那年,空空儿还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在一颗大树底下捡到了襁褓中的天予,襁褓中还留了一部空空秘法,当年的流浪汉学了一些空空秘法中的手段,从此开始了他的偷盗生涯,混迹成了一个有名的偷儿。
那年,天予十三岁,安葬了他爷爷,带着爷爷留下的空空秘法开始了他一个人的流浪。
再后来,结识了一群同为孤儿的伙伴,在下河湖畔扎营定居了下来。
那年,天予十四岁,第一次见到了画儿,画儿十二岁,这名字还是天予取的,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就感觉像见到画中的人儿一样,美得出尘,虽然当时的她正在被几个无赖欺负,可那委屈的样子依然深深的吸引了天予。
天予十六岁了,一颗懵懂的心开始有了悸动的感觉,画儿是他最好的跟班。
两人每一次对视都会彼此露出甜甜的微笑,没有肉麻的言语,只有无言的情愫。
那一天,下河湖畔来了两个不之客 ,他们看到画儿的时候,就像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宝藏,两眼闪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