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努力卖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狩心
苏棠朝入口走过去,乔安然看到苏棠当时就惊呼一声。
这声音让旁边临时请来帮忙的人也跟着朝苏棠那里看过去。
这一看,直接看呆了眼。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我帮忙。”苏棠说道。
还有最后一点,不过乔安然哪里能让苏棠来做,脑袋顿时摇得拨浪鼓一样。
“基本都没有了,学长你到旁边先坐会。”乔安然把苏棠往庭院里面迎。
画展按时开始,外面路口放了有提示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顺着指示牌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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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看画的人渐渐就多了起来,苏棠始终都站在较为靠里的位置,这是乔安然的画展,苏棠对自身的容貌有一定了解,他如果站在外面,可能就喧宾夺主了。
乔安然不断走来走去,给前来看画的讲解她所画的画,脸上笑容明媚灿烂,那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他人认可的一种幸福的微笑。
画展在下午结束,画架是从画室租赁来的,对方开车过来取画架,那些画,则先后放上了苏棠的车里。
苏棠驾驶着车辆,把乔安然还有她珍贵的画给送了回去。
乔安然独自在外面租的房子,苏棠和她各抱着一些画,坐电梯上楼。
把画都放好后,苏棠同乔安然道别,乔安然无数的话涌到嘴边,看着苏棠俊美温柔的脸庞时,她其实可以感觉得到,苏棠对她的帮助,是以一种兄长的姿态,对方并不喜欢她。
她害怕和畏惧着,如果告白失败,和苏棠连朋友都做不成要怎么办。
所以乔安然嘴唇张了张,内心挣扎又纠结,还是没能把心底的暗恋说出来,将苏棠送出了屋。
荣棋到深夜才从外面回来,恰巧苏棠口渴,去楼下倒水喝,和开门走进来的荣棋打了个照面。
苏棠朝荣棋看了眼,屋里没其他人,就他们两个,所以没必要上演什么兄友弟恭,苏棠拿了杯子接了半杯,走到沙发边坐下,在他喝水间,荣棋沉默无声走了过来。
对方刚一靠近,苏棠就闻到一股混了酒味的女人香水味。
显然荣棋白天出去是去找他情人了。
荣棋径直走到苏棠面前,一伸手,把苏棠面前放着的水杯给拿起来喝了口。
他喝完把杯子放下去,然后发现苏棠忽然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过多的酒精在荣棋脑子里发酵,思维相对迟钝,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用了苏棠的杯子。
苏棠刚刚喝了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是和苏棠进行了一次间接接吻。
荣棋的脸色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苏棠那里自然看到了荣棋用他的水杯,他眸光淡然,一言不发注视着荣棋。
明明苏棠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比说了什么,让荣棋感到不舒服别扭,他猛地抽过身,就打算往楼上房间走。
身后无声沉默的人,忽然就开口对他说话。
“荣棋你喝了酒然后又开车?”
第5章玻璃美人05
荣棋停下脚,猛地转过身,可能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眼里自己有了些恼羞成怒在里面。
“不可以吗?”荣棋声音寒着反问。
苏棠也跟着冷了脸色。
“不可以,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荣棋以为苏棠是要指责他,结果苏棠却是担心他出事,荣棋脸上的愤怒顿时有点挂不住。
他发现苏棠的关心,竟是让他心里有点开心。
好奇怪的感觉。
“能出什么事,我就算再出事,也会比你好。”荣棋讽刺的话,没怎么加以思考就脱口而出。
随即他看到苏棠盯着他的眼眸里,似乎有些难过流露出来。
荣棋扔下一句‘我累了,先去睡了’,逃也似的从客厅疾步走开。
他一路走楼梯上二楼,走到房间里,嘭一声大力关上门。
荣棋不会知道,坐在一楼客厅里的那个他叫做哥哥的人,看着他离开背影的眼神里,别说悲伤,一丝难过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种冷漠的玩味。
苏棠并没有专业学习过怎么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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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好演员,或者也有原主的记忆所加持,到目前为止,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像荣棋这样喜怒哀乐,都不怎么控制,在脸上表现无疑的人,如果不是姓荣,在外面可能早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样的人,想在他面前翻出什么浪花来,显然还不怎么够格。
苏棠有着对人性敏锐的洞察力,在现世那会他只是主动不参与到那些纷争里面,独善其身。
穿到这本豪门狗血虐文里,他非常清楚,不是他不主动惹事,事情就不会到他身上来。
他——或者说原主的存在,便是一种原罪。
苏棠从不畏惧任何事情,相反,在这个虐文中,他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一系列有趣剧情。
时间转眼就到了月底,这期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苏棠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
月末的一天,荣家来了一个人。
这人月中的时候来过,因公司遇到一些麻烦,寻找荣棋帮了点小忙。
那尊祖传的白玉佛像,已经送去了典当行进行抵押,在第三天的时候,约定好的大额资金就汇到了东方冀的私人账户上。
东方冀拿着那笔资金,将公司的大部分债务都给偿还清了。
然后在清理公司相关事宜的时候,东方冀才察觉到,账务上存在一些漏洞。
他往深里调查,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东方冀当时甚至觉得这是老天在给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信任的人,反而是对方出卖了他。
原来并不是东方冀的决策出了错误,而是公司内部的人和外面的勾搭成奸,里应外合,故意给东方冀设了这么一个局,将东方冀给引了进去。
当时那个项目,东方冀因为信任自己的助理,让对方全权跟踪负责,然后对方就是这样给他负责的,如果不是他将玉佛给拿去做典当,他们东方家百年的基业,怕是真的要毁在他手里了。
东方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走了眼,引狼入室。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也都还不晚,还有转圜的余地,是他自己的错,这一点东方冀并不会逃避。
错误已经造成,怨天尤人自然不行,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整个公司从目前的困境里一点点走出来。
这是一个逆境,但必然只是暂时的,东方冀不认为自己栽一个跟头,就再也爬不起来。
他东方冀没那么逊。
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概要忙得脚不沾地,需要处理的人和事,也都得跟着相应处理了。
东方冀忽然想到荣棋那里,本来直接电话里说可能就好了,东方冀却是在给荣棋拨打电话的时候,不期然间脑海里浮出一张令人心悸不已的脸孔。
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处理好,在这之前,他心中非常想和那名青年说上几句话,起码让对方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
至于为什么,东方冀一时间还不太明白。
等到驱车赶至荣家,再次见到苏棠时,几乎是立刻,他就明白过来。
那也同时是这二十多年来,东方冀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这么俗套的落入了一见钟情的爱情桥段。
是啊,怎么不是一见钟情,钟于青年俊美的容颜,然后想去接近他,了解他,想拥有他。
为此,东方冀甚至在想,要他付出什么都行。
东方冀去的时候给荣棋打过电话,荣棋正好临时有事,不在家里。
不过家里有人,荣棋在电话里说如果东方冀时间不急的话,可以先过去等等,他半给小时内会赶回去。
这正是东方冀期待而没有说的事,没想到荣棋就这么把机会给送到他面前。
东方冀自然是要牢牢抓住的。
汽车停靠在院落一角,花园里那天东方冀看到的青年依旧坐在老位置。
依旧穿着蓝色毛衫,颜色基本没有太大差别,款式和之前稍有点不同。
屋外吹着凉风,东方冀手上拿着外套,亦感到一点凉意。
这次不再和上次一样,东方冀没有远远看着,而是径直朝苏棠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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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脚步声,前来的人不是荣棋,也不是东姨他们,是另外的陌生人,苏棠停下手中的画笔,抬起眼帘,眸光平淡里透着股清冷。
东方冀于是再次耽溺于美色中。
青年美得毫无瑕疵,如同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让人打从内心底发出感慨。
对方周身自由一种沉静的气质,令东方冀一度都紧紧绷起的心,似乎在青年如春光暖柔的视线下,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两人就那么一站一坐,俯视与仰视中,沉默了一会。
“请问你是?”虽然这是苏棠和东方冀的第二见面,苏棠没有从其他任何现实的途径知道东方冀的身份,但他看过小说剧情,这个时间段,会来荣家的,基本除了东方冀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选。
东方冀发现苏棠的声音一如他所想的那样,清雅动听,甚至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再比这个更好听的声音了。
东方冀盯着苏棠的视线,明显有着灼热,目光深深锁着苏棠。
“你好,我叫东方冀,是荣棋的朋友。”东方冀同时朝苏棠伸出手。
“荣声。”苏棠和东方冀礼节性的握了握手,然后他先一步拿开。
东方冀把手收了回去,掌心里都是苏棠柔暖的热度,他手指弯曲,紧握拳头,像是这样就可以不让掌心的温度给流失了一样。
“你也姓荣?”东方冀露出疑惑的表情。
苏棠料到荣棋多半不会和他朋友说他还有这么一个大哥,他随后补充了一句。
“荣棋是我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东方冀有些不能相信,他从来没听说过荣棋还有个哥哥,且看苏棠的容貌,和荣棋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他曾经还以为苏棠是荣棋家的什么亲戚,原来是他想错了。
这样的话,他如果要得到苏棠,可能就有点难了。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对方的家室背景比他东方家强,东方冀心中不免想苦笑。
“没怎么听荣棋提到你。”东方冀往前走,荣棋父母都外出,还没有回来,这个家就没有什么人,东方冀到苏棠旁边坐下,话语说的相对委婉。
苏棠也不瞒着东方冀,毕竟那是一个事实:“我身体不太好,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很少出门。”
东方冀露出担忧的神色,顿时急迫了点:“哪里不好?去医院看过没有?”
“看过了,但病得太久,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苏棠语态平静,似乎在说平常的事。
这让东方冀心跟着就隐隐抽痛了一下。
他拳头用力攥了攥,克制着想去碰苏棠的冲动。
“只要不是大病,慢慢调养就好。”东方冀试着安慰苏棠。
苏棠微微点头,轻嗯了一声。
“我能留一个你电话吗?我挺想和你成为朋友的,最近手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希望等处理完,能够联系得上你。”东方冀凝视苏棠的双目说道,他神色执着而认真。
东方冀眼瞳中映出苏棠清晰的身影,苏棠沉默,看着像是在犹豫,东方冀身体随即往前倾了一点,明显很在意苏棠的这个答案。
“好啊,可以。”
然后东方冀就露出了自从公司出现财务危机以来,最发自内心的微笑。
将号码给了东方冀,苏棠看着东方冀将他号码给存好。
苏棠抬眸瞧着东方冀英俊的脸庞,这个时候的东方冀,其实还算是挺好的。
让苏棠甚至觉得有点可惜,如果他现在做点什么,不知道能不能将东方冀从扭曲黑化的边缘给拉回来。
然而这也仅仅是想想,苏棠的这副脆弱的身体,也让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有所顾虑。
何况东方冀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对方是好还是不好,严格意上义来说,与他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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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玻璃美人06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某种角度上来说,相比荣棋和另外一些人,东方冀哪怕在剧情后期出现性格上的黑化,也比荣棋他们好。
单是这一点,苏棠就决定对东方冀这个人要和其他人有一些不同。
苏棠忽然将腿上放置的画板搁到一边,然后站起身。
东方冀正不明就里,苏棠向他解释道:“你在这里坐会,我进屋拿个东西。”
苏棠的速度挺快,没两分钟再次从大门走出来,不过和进去时有些不同,此时他右手掌心握着一个小小的东西。
“这是他们给我求的平安符,但我这里太多了,根本不可能都用上,这个你拿着,希望你的事情可以尽快处理好。”
苏棠伸手,将掌心的一枚三角形状的平安符递到东方冀面前。
那平安符做工精致,上面似乎还隐隐缠着金线,东方冀顿时觉得这东西应该不像苏棠嘴里说的那么普通,他没法收。
似乎看出了东方冀心中的顾虑,苏棠也不等东方冀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弯腰拉过东方冀的手,将平安符放上去。
“我拿着也只是放抽屉里,你如果不嫌弃它廉价,就当是我作为朋友的一点心意。”苏棠口中说他们是朋友,这让东方冀惊讶又惊喜。
东方冀克制着想回握苏棠手的冲动,将平安符给攥紧在手里,那一瞬间一股暖流在胸口涔涔流淌。
“我身边朋友挺少的,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你能来和我说说话,真的,我心里很感激,谢谢你,东方冀。”
苏棠站立在东方冀面前,微微低垂着漂亮的眉眼,绚丽的阳光就在苏棠头顶上,从高处无声倾洒下来。
笼罩了苏棠一身。
他就那么被光晕给包围着,东方冀只觉掌心的平安符像是顿时变得滚烫起来。
那热度一路烫到他心口,让他都有些握不住,只想就这样一直看着面前这个触动他心房的美好青年。
这自然是一种奢望,紧接而来的跑车轰鸣声,将东方冀心中刚升起来一点的旖旎给压了回去。
东方冀猛地站起身,和苏棠一起转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过去。
不到片刻时间后,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的跑车极速驶入荣家大院。
跑车尖锐的刹车声里,地面被刮擦出鲜明的痕迹,跑车猛地就一瞬停了下来。
东方冀看着荣棋推开车门往下走,对方朝打开的门口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是一种许久以来的习惯,眸光淡淡地朝花园旁边斜了一眼。
随后就看到了正一站一坐在那里的两个人。
荣棋见东方冀竟是和苏棠在一块,两人虽这会没有说任何话,但荣棋知道东方冀来了有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显而易见,东方冀是一直和苏棠在一起的。
一想到这里,荣棋眸色就随之暗了一暗。
那边苏棠和荣棋目光对接了片刻,他猜测恐怕荣棋又以为他这是在勾引谁了。
不过这次荣棋的猜测对了,他就是想让东方冀对他更加倾心,为此他还特意把自己的平安符给了东方冀。
苏棠收回目光后,转身坐回到长椅上,拿起之前放下的画板,拿着画笔,看起来是又准备画画了。
东方冀看了看荣棋,身边的人忽然移动,东方冀盯着苏棠略低垂的脸看了一会。
他隐隐间察觉到苏棠和荣棋间的关系可能不太融洽。
想来也是,两人同父异母,就从荣棋从来没有在外面提及他还有个亲大哥这件事上来看,两人感情就不像其他家庭的兄弟。
东方冀心中不知为何,顿时有点不是滋味,他正想和苏棠说点什么,后者抬眸向他看过来。
“你来荣家想必是和荣棋有事谈,他现在回来了,你忙你的。”苏棠用相当委婉的方式,让东方冀可以走了。
东方冀心中有话想和苏棠说,但看起来已不是合适的时机,他点了点头,跟着抽身离开,当他来到门口时,有些留恋地朝苏棠那里看,苏棠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安静绘画,似乎苏棠周遭的世界和他们这里有点不同,那里时光静柔祥和,东方冀忽然有种也许自己根本不该试图去接近的感觉。
更有一种,似乎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那人的念头。
东方冀和荣棋在屋里客厅谈事,但心中总是会下意识的想到屋外那人。
荣棋看破不说破,事情谈完后,荣棋也没有留东方冀下来吃饭,对方中午约了有其他人。
和上次一样,荣棋将东方冀送出门外,注意到东方冀视线瞧着苏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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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过去和我大哥说个再见?”荣棋忽然说了一句。
东方冀才惊醒自己表情应该太过明显,随即收敛住情绪,荣棋帮了他这么多,结果他却对荣棋的大哥有想法。
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不过就算他事情真处理完了,公司有了好转,要追赶上家大业大的荣家,也不是眨眼间的事,他再对苏棠有恋慕之情,也只能和对方做做朋友,是很难做恋人的。
关于这一点,东方冀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荣棋的话,于是落在东方冀耳朵里,便有一种提醒和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东方冀于是摇头:“不了。”
荣棋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站在门前台阶下,看着东方冀开着他的丰田车一点点远离他们荣家。
在门口呆了片刻,荣棋回身即刻进了屋。
不管苏棠和东方冀他们之前谈过什么,东方冀这个人,想来是不会机会再踏足他们荣家的。
东方冀以为他真的是因为朋友关系,仗义相助。
哪里可能,他荣棋从来就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会做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
之所以这次会出手帮助东方冀,最终的目的,也只是因为东方冀家传的那尊玉佛。
一年?
别说一年,再来个一年,东方冀也休想从谷底爬起来。
至于给出去价值千万的玉佛,想赎回去,就更是不要想了。
荣棋拨通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那边的进展,对面回复他,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让东方冀以为是公司出了内鬼,所以才导致公司的这次意外负债累累,内鬼是有,不过东方冀知道的那个是个顶包的,那人借钱炒股失败,欠下一屁股债,几百万对对方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某些人来说,只是小意思,他们替顶包的那人还了债——保他妻儿平安,对方就去牢里坐几年,出来他们甚至还承诺给对方安排工作。
荣棋站在窗户前,玻璃窗里映照出他无声冷邪的脸。
月末几天,转眼就翻了过去。
十月初的一天,荣棋受一朋友所邀,对方之前一直呆在国外,念完硕士在当地找了份工作,结果没做多久,发现替别人打工远没有给自己打工来得舒服。
朋友许文彦是个行动派,即想即做,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买了机票就飞回国内。
之前一直和荣棋都有联系,回来两三天,算是安顿下来,随即就在一个会所订了个豪华大包间,将以前认识、有些交情的朋友都给约了出去。
荣棋当晚开车前去会所,进到房间里,发现除开他认识的一些人之外,还有几张陌生面孔。
而这些面孔里,荣棋目光快速扫了一下,其中有一个,单是坐在那里,就似乎和周遭其他人的气场有些不同,那样霸气冷冽的气场,荣棋很少见,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既然能是许文彦邀请来的,坐的位置还在许文彦旁边,显然就不是什么太普通的人。
荣棋倒也没为此感觉到有什么生畏,他荣家也不是小门小户。
荣棋推开门后径直往里走,本来还在许文彦左边的一人,注意到荣棋来了,立刻有眼力见地起身,将位置给荣棋让了出来。
许文彦正和右边的男人说话,似乎有所感知,转过头来,一看到是荣棋到了,一双本来就带笑的眼,直接给笑弯了。
高兴地招呼荣棋到他旁边坐。
之前和许文彦聊天的男人,端着酒杯喝酒,眼帘冷飘飘地抬了下,看了荣棋一眼后就落了回去,继续喝他的酒。
许文彦见到荣棋显然特别激动,直接伸出双臂给荣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相比许文彦的兴奋,荣棋就淡得多了,脸上笑容浅浅的。
荣棋拿了个空的干净杯子,倒了半杯,举起杯子向许文彦道:“恭喜回国。”
两个玻璃杯轻轻碰撞了一番,跟着两人都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对了荣棋,给你介绍一个人。”许文彦将玻璃杯放下,一臂揽着荣棋肩膀,身体往后退了点,于是荣棋就和许文彦嘴里提到的那人再次四目相对。
“边湛,几年前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们两同在一家酒吧喝酒,结果运气贼好,碰上枪战了,一起逃出去后,就互留了电话,后面又约着见了几次,然后就成为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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