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卫紫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宝宝眼眶通红, 向他瞪了一眼, 翻了个身, 脸埋进枕头。
卫紫衣无奈放下碗, 坐上床, 犹豫了一下, 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 再拿过碗: “宝宝别生气了, 你把饭吃了, 大哥还跟你睡, 搭房子的事以后再说。”
宝宝破涕为笑, 开开心心地吃了个碗底朝天。
晚上睡觉时, 卫紫衣拉下一条被子帮她盖好, 再拿过另一条自己盖上。
宝宝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 钻进他被里, 手脚缠上去: “我不要自己一条被, 跟大哥睡更暖和。”
卫紫衣身体僵了一下, 苦笑着任由身上的八爪鱼越缠越紧, 心潮起伏了良久才慢慢睡去, 却做了个梦。
一个羞人的梦
梦里, 他抱着宝宝睡觉, 宝宝的身子香香的, 软软的, 本来他睡得很惬意, 可后来宝宝的手很不老实, 东摸摸, 西捏捏, 结果他全身发烫, 有一个地方更烫, 像煨热了的番薯。这个番薯很奇怪, 还会发芽, 当宝宝的手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芽还会长大, 接着还会流出番薯乳汁, 然后听到宝宝大声嚷嚷: “啊 大哥这么大了还尿床”
嚷声引来了家里的其他三人, 一齐看向宝宝指着的地方, 羞得他满脸臊红, 梦也羞醒了。
醒时天色微亮, 沒想到梦境竟是现实, 他瞧见了宝宝的手真的放在那发芽的地方, 眼睜得很大, 盯着那地方不动。卫紫衣也不敢动, 可是等了一会也沒听见她喊出那句令他羞醒的话, 却感到她的手抖了抖, 缩回手嘟嚷了句“大哥睡觉干嘛还带着棍子”, 翻个身又睡着了。
宝宝将粘乎乎的手偷偷往被单一抺, 脸上也是臊红一片。
这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 虽然以前在学校沒有读过生理课, 可言情小說还是啃过几本的, 卫紫衣这现象叫梦遗, 是男孩子长大了的标誌, 但梦遗的年纪可以这么早她却不知道。
大哥现在才十二歲, 我这具身体才八歲, 等我发育了, 起码还得五年, 这五年大哥会不会等不及去找別人呢
第二天宝宝立刻做了个決定 ─ 赶快长大 这时代还沒有木瓜, 但是有牛奶, 牛奶有钙质还有蛋白质, 因此吃早饭时她宣布: “以后我早晚都要喝一杯牛奶。”
卫紫衣很惊诧, 宝宝为什么要喝牛奶 难道她以为昨夜她摸到的是牛奶, 要我弄给她喝
东方泰和风先生面面相觑, 牛奶 要有牛奶先得有头牛, 家里有猫有狗, 就是沒有牛。
“宝宝, 家里沒有牛, 所以沒有牛奶, 能不能喝別的 蜜糖水好不好” 东方泰哄道。
刘嫂很担心, 千万別說要养头牛
十分地不幸, 宝宝道: “沒有牛可以去找一头回来养。”碗又呯地搁下: “沒有牛奶我不吃饭。”
一說不吃饭, 卫紫衣第一个头痛, 向两位师父道: “山脚下常有人在那放牛, 下午我去买一头回来。”
风先生道: “好, 你去买牛, 我跟你二师父去砍些竹子回来帮宝宝搭房。”
卫紫衣看了看宝宝, 见她笑眯眯又拿起了碗, 暗松了口气。
到下午, 家里添了个新成员 ─ 一头叫声比喵喵大很多的花斑母牛。
宝宝觉得它长得很可爱, 像放大了的斑点狗。
卫紫衣觉得它是救星, 有了它, 宝宝肯吃饭, 也肯自己睡了。
风先生和东方泰绕着母牛走了一圈, 相视而笑, 叫声夠大, 可以掩盖许多声音。
只有刘嫂耷着头很苦恼, 她做过很多粗活, 唯独沒有养过牛、挤过牛奶。将苦恼提了出来, 除了宝宝, 大家都不作声, 沒有人挤过牛奶。
宝宝道: “养牛不是很简单吗 放它出去吃草不就行了。挤牛奶更简单, 喵喵怎么挤奶, 牛就怎么挤奶。”
其他四人齐声赞道: “宝宝真聪明”
刘嫂用喵喵试验了半天, 依样画葫芦, 晚饭后兴高采烈地端了杯热腾腾的牛奶给宝宝。
宝宝指了指卫紫衣: “大哥要陪我喝。”心想卫紫衣也在长身体, 最需要营养。
卫紫衣心里暖乎乎, 宝宝做什么事都不忘我一份。
挤牛奶的问题解決了, 刘嫂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 谁去放牛 她有太多家务要做, 沒空去, 其他几人要练功, 更沒空。
问题再提出来, 宝宝嘴一撇: “还不简单, 每天去割些草来让它吃不就行了。”这一答案又博得几声称赞, 却使花母牛从此与大自然绝缘, 以致于宝宝每次经过牛棚总觉得它看她的眼神很幽怨。
每天两杯牛奶令宝宝长高的速度好像真的快了好多, 眼看卫紫衣也越来越高大, 宝宝觉得日子过得挺滋润。但卫紫衣人越大, 书就越读越多, 功夫越练越高, 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宝宝于是觉得日子越过越无聊, 很想溜下山玩, 奈何大家虽然忙, 总有一人会盯着她。
如此无聊的日子又过了两年, 终於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上午让她逮到了机会, 可以下山开开眼界。
第5章 改写
春天的某一天早上, 鸟叫花笑阳光跳, 宝宝走向下山的路, 捂嘴偷偷地笑: 等了五年, 终于可以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 没想到找不到卫紫衣和两位师父, 也不见刘嫂, 估计师父们是下山办事去了, 卫紫衣每天清晨总会去瀑布那边练功, 刘嫂呢, 应该是受不了花母牛响往自由的吼叫, 趁她未醒, 放牛去了。
“两只老鼠, 两只老鼠, 一只叫做小宝, 一只叫做小紫, 真奇妙呀真奇妙”
宝宝边唱边低头数路边的花朵有几种颜色, 没想到路中央竟长了棵树, 令她一头撞上树干, 未及呼痛, 树干说话了: “是很奇妙, 光天化日下小老鼠溜出洞了。”
宝宝嘿嘿笑: “大哥, 我刚才去找你, 迷路了。”
卫紫衣弹了弹她肩上的包袱带: “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要给大哥”
“这......是......” 宝宝低头支吾。
卫紫衣解下她的包袱, 作状要打开: “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宝宝跳过去攀住他手臂, 仰起脸央求: “大哥, 你都下山好多次了, 可我一次也没去玩过, 你就让我去玩几天嘛, 好不好”
“大哥不是出去玩”卫紫衣肃起脸, “是去办事。”
“就三天或者两天一天”见他还板着脸, 小声咕哝: “小气鬼, 就一天也不给。”
卫紫衣提起她的包袱, 转身就走。宝宝耷着脑袋跟在他后头, 泄气地踢着石子。
石子一颗接着一颗, 骨碌碌向下滚, 宝宝郁闷的心情忽地开朗, 大哥走的路是向下而不是向上。
快步上前兴奋地拽住卫紫衣手臂: “大哥, 你要带我下山去闯江湖”
卫紫衣看她一脸的喜不自胜, 叹气:“就你这武功还想闯江湖论打打不过, 论轻功”
“我们去找师父吗”宝宝赶紧打岔。
“嗯, 这个”卫紫衣板着的脸忽然有点暗红, 俯下身点着她的鼻尖道: “宝宝, 我跟刘嫂说是要下山买东西, 叫她别对师父提起, 你也要记得以后别说漏嘴。”
宝宝嘻笑: “原来大哥也想去玩。”
卫紫衣又板起脸: “胡说, 大哥又不是小孩子。”伸手打了她一下屁股, “以后不准偷偷一个人出来, 不然再打屁股。”
宝宝揉着屁股唧哼: “十四岁就想扮大人, 整天教训人。”见他眉毛一轩, 又要训话, 忙抱住他仰脸谄媚: “大哥已练成了幽冥大九式, 一定天下无敌了, 咱们这次闯江湖闯久一点, 去闯出个名堂来。”
“马屁精。”卫紫衣在她额上轻弹了下, “师父们去洛阳大概四五天, 咱们得赶在他们前头回来。”
下了山, 宝宝样样觉得新鲜, 样样都要瞧上半天, 结果当晚就错过了宿头。天黑时, 两人还在一个树林里转。
卫紫衣拗下一根树枝当火把, 欲找个背风的地方将就睡一宿, 走了一会, 见前方隐约有火光, 以为是户人家, 欣喜地牵着宝宝寻过去, 到了却失望, 原来只是个宽敞的山洞。
洞里燃了堆火, 两个男人坐在火堆旁, 一位少女在角落处独自坐着。
他们走进时, 其中一个男人正对那少女道: “姑娘, 夜里寒冷, 过来烤烤火。”少女瞟他一眼, 不吭声。
卫紫衣上去抱拳向那两个男人道: “打扰两位了。”
那二人看到他们却有点呆, 一时没有回话。卫紫衣也不再搭理, 径自在火堆不远处寻了块地方, 解下包袱, 取出一件衣裳铺在地上, 拉着宝宝坐下。
“宝宝, 喝口水。”卫紫衣拿出水袋, 拨掉栓盖递给她。
宝宝攀住他的手咕噜喝了一口, 两眼滴溜溜向那两个男人和那名少女转了几转, 见他们眼睛斗鸡似的盯着自己和卫紫衣, 尤其是那个少女, 一瞬不瞬地瞧着卫紫衣, 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还不自知, 便不高兴地哼了声: “没读过书么 非礼勿视”
少女脸红了红, 掉转目光。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胡络满腮的大个子搔搔头, 颇不好意思: “两位小哥长得好俊, 俺伟骼熊峰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俊的人。”
另一个脸圆圆像弥勒佛的胖子笑道: “我朱楚走遍大江南北也未见过比这两位小兄弟还俊的人。”
宝宝吐了吐舌: “大江南北没有, 那大河东西有没有”
熊峰哈哈笑: “小兄弟好有趣”宝宝心道: 你更有趣, 什么外号不好取, 偏要叫“伟哥” 。
“顽皮”卫紫衣笑责了宝宝一句, 掏出白天在山脚的小镇买的糕饼让她吃。
宝宝咬了一口, 又递给他: “大哥也吃。”卫紫衣张嘴也吃一口。宝宝拿回来再吃, 只见那少女又在偷偷看卫紫衣, 心中不由来气, 脸却笑眯眯, 将糕饼向她的方向一递: “大姑娘, 想吃就出声, 这样偷看人家吃东西是不礼貌的。”
少女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啐道: “谁想吃你的糕饼了”又向卫紫衣瞄了一眼。
卫紫衣望也未望她, 揉了下宝宝头顶, 无奈摇头:“又顽皮了 吃吧, 吃了好睡。”算算时辰, 戍时已快过了, 心想平时宝宝都是一到亥时便睡, 可不能因为出来玩就乱了作息, 影响宝宝健康。
两块糕饼两个人分吃完了, 卫紫衣又喂宝宝喝了几口水, 扶她躺在自己大腿, 拍拍她: “睡吧。”
宝宝向睁圆了眼一直看着他们的其余三人扮个鬼脸, 才侧过身, 抱着卫紫衣的大腿呼呼入睡。
熊峰咧着嘴看卫紫衣, 这人对他的兄弟可真好 俺要是有个这样可爱的弟弟, 也会对他好的, 不过没有弟弟, 要是有个漂亮老婆更不错。向那少女偷看了眼, 这个就不错
朱楚见卫紫衣对宝宝细心照顾, 虽稍嫌儿女情长, 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风范, 身手也似深藏不露, 有心结交, 便道: “在下朱楚, 小兄弟贵姓”
卫紫衣恐吵醒宝宝, 抱拳低声道: “在下卫紫衣。”
朱楚在脑中搜寻武林中可有哪家姓卫的名门世家, 却搜了个空, 笑问: “小兄弟师从何门何派, 可能告知”
卫紫衣淡看他一眼, 答了句“无门无派”后合上眼, 不再多话。靠着墙似已入睡, 实则耳朵暗竖, 静听朱楚和熊峰的对话。
熊峰道: “朱兄可有听说最近倪震东被害一事”
那少女本也闭上眼假寐, 听了这话, 身体颤了颤。
朱楚喟叹: “倪老英雄武功盖世, 想不到也会被人所害。江湖传闻是青龙教下的手, 倪震东的好友, 威远山庄的萧一杰扬言要找青龙教报仇, 但青龙教现任教主张泛仁却说是前任教主张重云的旧部所为, 说是为了争夺紫金令才惹的杀身之祸。”
“他胡说” 少女突然激动跳起。
熊峰和朱楚愕然地看她, 不明她何以如此激动。卫紫衣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正向这边走来, 脚步轻悄, 似是有意隠蔽。
宝宝被吵醒, 揉着眼嘟嚷: “什么事这么吵”卫紫衣拍拍她的背: “没事, 宝宝再睡。”宝宝翻了下眼又睡去。
“姑娘” 熊峰正要开口, 忽又噤声, 洞外有三人走进, 一身黑衣, 手里提着刀, 霍霍发亮。
第6章 改写
银光冷冽的三把刀直逼向熊峰、朱楚和那少女, 兵刃交接, 铮然有声。
宝宝再度被吵醒, 迷迷糊糊一瞧, 两眼徒地发亮, 捉住卫紫衣手臂興高采烈: “终于看到江湖人打架了”
卫紫衣将她抱起来坐着, 点点她的脑门: “乖乖坐着看, 一下都不许动” 假装看不到宝宝嘟得老高的嘴, 把她搂紧了, 静观眼前的打斗。
熊峰和朱楚身手都不错, 应付轻松, 那少女武功却好不了宝宝多少, 在黑衣人刀光进逼下, 手脚渐拙。
熊峰见状, 一掌逼退与他对决的黑衣人, 赶过去支援那少女。
形势变成了两个黑衣人的两把刀齐齐举向熊峰, 刀锋寒光烁烁。熊峰手掌一撩, 刀锋一挡, 将少女护在了身后。
少女叮了句“小心”, 熊峰英雄气倍增, 掌力蓦地凌厉了数倍, 逼得两名黑衣人节节后退。
熊峰双掌在刀锋中游刃有余, 心中忍不住偷闲自得了一下, 自古英雄救美, 英雄总会抱得美人归, 出来一趟就能娶个漂亮老婆, 师父若知道, 再也不能骂俺“笨熊”了。
想到自得处, 豪气地大吼一声: “俺熊峰掌下没有无名冤魂, 说 你们是谁”
他掌下的两名黑衣人尚未回答, 洞口有人阴恻恻道: “熊峰, 高兴太早了”
先前那三个黑衣人虚晃一招, 退至洞口, 迎进另三人, 只见那三人没有蒙面, 一色青衫, 大刺刺的目光向洞内的人扫了扫, 像看待宰的羔羊。
朱楚道: “关东三鬼一向看中的都是大角色, 今天怎的找上我们这些小角色了”
关东三鬼的老大褚一雄森冷地扫了朱楚一眼, 向身后数人道: “别留活口” 除他之外, 其余几人立即找准了目标扑上去。
卫紫衣眼见一个黑衣人向他扑来, 並不起身, 一手扳过宝宝的脸埋向胸口, 一手解下腰间银剑挥了出去, 只一招, 黑衣人已倒地不起。
褚一雄心中十分惊诧, 万料不到这少年武功如此之高。
卫紫衣一招得手, 本待抱着宝宝离开, 却见那少女在两名黑衣人的围攻下手脚忙乱, 方才听熊峰和朱楚对话, 再看那少女行为, 直觉那少女应与倪震东有些渊源, 而倪震东, 卫紫衣曾听师父们说过, 是个重义的英雄, 不由又驻足。
宝宝扳着他手臂搖晃: “大哥, 让我去救那女的。”心想学了五年武功, 正好趁今日试试身手。
“胡鬧” 卫紫衣抬手打了下她屁股, 板起脸: “抱紧大哥, 大哥去救。”
宝宝乖乖搂住他脖颈, 心里老大不高兴, 学了武功却派不上用场 嘴上不由感慨: “英雄无用武之地”
卫紫衣嗤地笑了一声: “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扬起银剑, 边向少女那方走去, 边吩咐: “宝宝, 闭上眼睛。”
宝宝叹口气, 大哥老是玩这招。平时卫紫衣练功, 她时常去旁观, 喜欢缠着他要体验在空中飞盪的那种感觉, 只是卫紫衣在练幽冥大九式时, 觉得剑气太厉, 总要她闭上眼睛。宝宝却每次都睜一只闭一只, 这次当然也是如此, 脸埋在他胸前, 偷偷侧过眼, 眼角瞥见褚一雄正惊異地看着卫紫衣的银剑, 睜着的那只眼便向他眨了一下, 再朝他吐吐舌。
只是她忘了卫紫衣练功时对像是树,此时对付的却是人,银剑划过,用的是幽冥大九式中的第一招地狱使者,剎那间血雾弥漫, 围攻少女的那两名黑衣人成了两具血人, 悽厉叫声响彻洞內, 震人耳膜。
褚一雄心中的诧異已转为惊惧, 杵在那, 不知反应
你叫卫紫衣 你叫卫紫衣第2部分阅读
, 在打斗的几人也停下手, 看着卫紫衣, 十分震惊。
卫紫衣其实自己也一愣, 想不到幽冥大九式效果会这样血腥, 低头看了看宝宝, 两眼睜一只闭一只, 一动不动, 似乎吓呆了。
拍了拍她的背, 卫紫衣哄道: “宝宝別怕......”
“你会幽冥大九式, 莫非你是张重云的后人” 褚一雄突然大叫。
卫紫衣虽对他的问话有些奇怪, 但此时最关心的还是 ── 宝宝被吓坏了 摸摸她头顶, 继续哄道: “宝宝不怕......”
“张重云有儿子” 褚三雄也大呼。
褚一雄向卫紫衣看了一眼, 手一挥: “我们走” 未理地上的两个血人, 带着关东二鬼和黑衣人眨眼间走个精光。
卫紫衣一心在宝宝身上, 也沒去深思为何他们突然间撤走, 见宝宝脸上惧色和缓了些, 再哄: “宝宝, 大哥带你离开......”
“你真是张重云的儿子” 熊峰兴奋大喊。
卫紫衣屡次的哄声被打断, 不觉有气, 理也未理他, 径直走向洞口。
走到外面, 月色微光, 寒风轻吹, 宝宝往他怀里缩了缩, 人却回了神, 见卫紫衣默不作声, 怯怯道: “大哥, 你生气了”
卫紫衣一怔, 沒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 拍拍她的脑袋: “为什么这样问”
宝宝低下头掰着手指, 小声道: “我沒听你的话闭上眼睛。”
卫紫衣失笑: “大哥担心你还来不及, 怎会生气” 脸色又一正, “宝宝, 你知道大哥刚才被你吓得不轻么”
“下次我保証听话” 宝宝举起手正要加強保証的可信性, 忽然发现后面有三条跟屁虫, “大哥, 他们跟来干什么”
“別理他们。”卫紫衣想起刚才熊峰的最后一句问话, 沉思, 张重云这名字曾听师父们提过, 是青龙教的前任教主, 两位师父对他的评价极高, 几乎用尽了所有对英雄豪杰的赞美词汇, 也自小便用这些标準来培养自己。
忆起小时候每每问师父们父母亲是谁, 两位师父总是闪烁其词, 难道张重云真是自己父亲
心想还是回去问问师父再說, 脚步加快, 欲摆脫身后的那三人。
那少女见状, 心急之下顾不得熊峰和朱楚在场, 向卫紫衣喊道: “少主, 我爹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卫紫衣愕然转身。
少女急跑到他身前跪倒: “少主, 我爹是被张泛仁害死的, 求您为他报仇。”
宝宝张大了嘴, 怎么回事
“你先起来再說。”卫紫衣放下宝宝, 向少女道: “你爹是谁”
“我爹是倪震东, 我叫倪秀云。”少女站起身, 声音哽咽: “五天前, 张泛仁带着一批人深夜闯进我家, 我爹自知不敌, 叫几名护卫护送我从密道逃走, 嘱我要到流璃山寻找少主, 說少主是张重云教主的儿子, 会使幽冥大九式, 身边可能有两人名叫东方泰和风先生。”
宝宝和卫紫衣听她說得出两位师父的名字, 都吃了一惊, 听两位师父讲, 他们下山用的都是假名, 绝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卫紫衣道: “张泛仁为什么要害你爹”
宝宝则关心她刚才提到的东西, 问道: “你說你爹要你交什么东西给我大哥”
熊峰在旁听得糊涂, 但有一样却非常清楚, 几名护卫护送她出来, 怎么到现在剩下她一个了, 也问: “你的护卫呢”
倪秀云对宝宝和熊峰的问题似乎未闻, 眼只看着卫紫衣: “爹沒說, 我也不知道。”
那当然是冲着那样东西来了, 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宝宝在心里暗嘲, 见她只盯着卫紫衣看, 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卫紫衣暗笑, 伸手抚平她高翘的嘴唇, 问倪秀云: “你爹要你交什么东西给我”
倪秀云看了看熊峰和朱楚, 又蹙眉瞧了眼宝宝。
卫紫衣明白她是顾忌有外人在, 不方便說, 便道: “或许我不是你少主, 东西等事情清楚了再說不迟。”
宝宝满足不了好奇心, 一脸不乐意, 卫紫衣一眼看穿她心思, 附在她耳边道: “那东西若真是给大哥的, 总有你瞧的, 现在先收起你的好奇心。”宝宝吐了下舌。
倪秀云凭着女人的直觉, 早看出宝宝是个女孩子, 此时见了他们的这些小动作, 柳眉紧锁, 寻思一下, 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 递给卫紫衣: “我爹說少主若不信, 可以看看这画里的人。”
卫紫衣接过与宝宝一起观看, 熊峰伸长了脖子瞪大双眼, 朱楚扯了扯他, 退到一旁耳语。
“咦” 宝宝也瞪大了眼, 画里的人跟大哥有七分像
“我爹說画里的人是张重云教主, 还說......” 倪秀云讲到此, 忽然低下头, 忸怩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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