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老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易象
老馆
作者:易象

中国的灵异事件大多来源于农村,实际上有没有鬼神的存在呢?那谁知道,应该是有的,我叫马六是个神棍,但我不是走街那种,属于坐在家里等钱的‘文员’。神棍这一行是师傅领进门吃穿靠个人,用一句老话说那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吓死多少人,腰带有多撑。当然没有人是天生的神棍,陈胜同志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有道理的。四年前我还和普通的莘莘中专学子一样,面临就业还是继续混吃等死的艰难抉择,我爸妈是希望我就业的,应为家里关系硬,而且老头一辈子,我出来混就算收房租也饿不死。但是我就是希望继续读,说不定就像便秘一样拉着拉着就拉出坨黄金来了呢。





老馆 第一章:大三仙
中国的灵异事件大都来源于农村,实际上有没有鬼神的存在呢?那谁知道,应该是有的,我叫马六是个神棍,但我不是走街串巷那种,属于坐在家里等钱的‘文员’。神棍这一行是师傅领进门吃穿靠个人,用一句老话说那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吓死多少人,腰带有多撑。当然没有人是天生的神棍,陈胜同志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有道理的。四年前我还和普通的莘莘中专学子一样,面临就业还是继续混吃等死的艰难抉择,我爸妈是希望我就业的,应为家里关系硬,而且老头一辈子,我出来混就算收房租也饿不死。但是我就是希望继续读,说不定就像便秘一样拉着拉着就拉出坨黄金来了呢。
技能高考完了之后我就和兄弟老黄约好了出去下馆子,老黄这人神神叨叨的,和他一个寝室的室友一起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大仙’,平常还看不出什么,但据说一到晚上他就会打坐念咒之类的,qq音乐也经常听见邡经啊咒啊之类还被室友录下来发到班级群里,据说有人见他画过符。老黄还爱往坟场跑,据说第二个学期的时候他还带了一个同学在坟场见着鬼了,总之神神叨叨怪渗人的。对于这个‘灵异’的老黄,自然也有同学找他算过命,他也热心的给人算过不过后来他发现自己只是被当成街边算命的神棍后就‘收手’了。我外婆病倒在医院的时候我也找他算过,他说我外婆会死,不过我外婆却被救过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后不久外婆却一命呜呼死了。我和老黄去的目的地是老武汉一个挺有名气的馆子‘大三仙’,那馆子坐落在一堆拆迁房里面,看着有毁灭的欲望。
“挺别致的。”我踩在一块建筑废料上,馆子虽然在一堆拆迁房里面但是往来的客流却络绎不绝。“老黄你给算算这老馆啥时候给伟大的人名群众挪地。”
这话纯属我瞎扯淡的,但是没想到老黄居然真的看起来了,看了两眼他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馆子怕是不会挪地了,老馆坐落的地方是个阴脉,硬的很,想在上面弄排场就得暖穴;而且一般人镇不住场子,这店要么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么老板就是个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人,除非硬拆。”
“小伙子是个有本事的啊?”
“我说黄老师,别神神叨叨的了,吃饭呢。”拉着老黄进了馆子,我连尴尬癌都犯了,他没看见旁边的姑娘都拿手机拍照了吗?还有旁边呱唧喝彩的中年人。紧等慢等终于等到我上桌了,菜单一拿整个人都傻了。
“两碗皮面混沌。”我说道,老黄和服务员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打过来,我算是没脸了,找知道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虽然我本来就胖。老黄把我拿来挡脸的菜单拿过去点了四个‘像模像样’的小菜就自个嗨去了。我忍着牙酸说道:“艹,大仙你这一顿可吃惨我了,几位数你知道吗知道吗?”
“aa”老黄说完眼珠深深的盯在我脸上,黑黝黝的眼珠想把我吸入一个世界一样,我竟然有种身受凌迟的感觉,觉得眼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剜我的肥肉,想着我面皮不由一抖。我哼哼嗓子道:“老黄,我对gay佬没想法。”
“先生您点的面皮混沌还要吗?”服务员叫到,声音柔柔的,我身子却凉飕飕的一颤,忍不住裹了裹贴肉的短衫,但下一眼服务员就像磁石一样把我的眼珠子吸引住了。
“咳咳,我们不要皮面混沌,请离开。”老黄很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口气里却带上了不明觉厉的狠厉。我从乐不思蜀的yy里被踹了出来,我就见他快速的往嘴里卷了几口菜起身走了。“天不早了,赶紧回去。”
“小哥哥,点面皮混沌吗?刚才那位先生把账清了。”我嚼了几口菜觉得食不下咽,反倒多了几分恶心,心里倒是滋溜出了混沌的酸爽,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上一份。”
从床上浑浑噩噩的起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却忘不了那晚的颠鸾倒凤。咂咂嘴心说真是个尤物,之后的日子枯燥无味,经常食欲不振,就不由得想起了那晚的皮面混沌,但越想越是恶心,却又越是觉得可口,最后把苦水都呕出来后把心一横就去了那家“大三仙”。跟着导航绕了八九圈可算到了那片拆迁区,但只看到了一片废墟。我现在出奇的愤怒,这无名火里我一直用最恶毒的诅咒诅咒着老黄,愤恨他说过大三仙不会挪地的话,回家的路上我也听到了大三仙推翻的原因。
“大三仙这是怎么了,我还赶着去吃两块水晶头骨呢?”
“没听说啊,前几天大三仙走水了,连人带员工都在火里烧成了灰。”
“可是那群开发商走运,你说不会就是那群开发商放的火吧。”
“应该不至于谋财害命,大三仙的菜名虽然叫着怪,但抵不住好吃,现在吃不到了我怕馋死啊。”
回家后的几天我就感觉全身没力气,骨头像是给人抽了一样,也不想继续读什么大专了,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又食不下咽,额成了皮包骨,和电视里吸毒的一样,没活成人样。
“小兔崽子,跟老子说,是不是在外面不学好,跑去吸毒了,你看看你哪里是个人样,你活成了鬼呀你。”等老头说完,我摔门就走。我是真的忍不了吃不饱一顿饱饭的日子了,那种每天吃各式各样食物却食不下咽,吐的比吃的多的感觉,我甚至想要自杀。
我到了大三仙的原址,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只去了一次就对那个地方念念不忘,但我想不到的是,那块被火烧的原址上被建了一座新的三大仙,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招牌,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去的,进去后看着食物就吃,看见好看姑娘就上去摸两把,她们也不在意,我这才知道了什么叫乐不思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一直摸到我脚软,吃到我的胃快要炸开,我才满足。然后我就一直走一直走,不管胃有多疼,脚有多颤,我都只能催眠我自己一定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老馆 第二章:一直吃
“客人,要一份驴肉烧吗?现杀的驴肉。”声音柔柔的媚得我骨头都酥了,我揉了揉撑的要炸的肚皮,不知是错觉或是什么,原本在我肠道夹杂拥挤的食物像被水冲入泥海一样,体内的满足感瞬间消失一空,就像男人正在兴头失了势一样。我就被这么七荤八素的拉上了桌。小半头驴就这么被我吃进了肚子,这会我是实在撑的难受,左瞧右看实在没人就缩着身子要跑,废话看我吃了这么些东西哪给得起钱,不跑端盘子吗。
“客人,您要去哪?”头顶的声音凉飕飕的,也柔柔的。我裹了裹那被我撑得快要爆炸开来的短衫,畏畏缩缩的站起身,话也说不圆润,手脚都没力气,这就是我的一个毛病,碰上心底没底的事就这样。
“我,我吃撑了,上个厕所。”我结巴道。半晌服务员才说道:“好,您跟我来。”
“这服务太周到了吧,还是我自个去吧。”我虚与蛇委的应付道。又是半晌服务员才说道:“应该的。”
这时我算知道我怕是给人扣住脱不了身了,服务员一直在把我带到一间澡堂子就停下了,看着澡堂子我不由嘀咕道‘莫非上个厕所还得沐浴更衣不成,那还不得把人憋死。’
“就是这儿了。”服务员说完就没有动作了,我看着架势心想这是怕我付不起账跑路,堵死我在厕所吧。想着我肥硕的脸皮不由一抽,肠道七上八下的,我只能不管不顾的钻进厕所了。我捏着鼻子钻进厕所,至于为啥,就不用说了,看这两个澡堂子大的厕所得多有味。
别看厕所外面不想厕所,里面就更不像了,那澡堂子里是一个个分开的单间,一层接一层,但不是迷宫是四四方方有直通到底的,而且别看着澡堂子密不透风,但是一股异味都没有,我用鼻子猛地嗅嗅竟然还有一股子精油香味儿。再一想平常厕所拿来精油味,这会只觉得一股屎味儿扑鼻。
“有坑吗,有坑吗”我是实在憋不住了,一圈圈的找居然一个坑都没找到,就在我这边脱裤子就地解决时,一只油腻腻的手抓住了我的裤腿。
“兄弟,旁边是个空坑,你踹两脚就踹开了。”听声音是个高中生,我一听一手抓着皮带,对着隔壁的门上去就是一脚。门开了,顿时满天垃圾袋飘出来,一摞垃圾居然能把我的脚丫盖住,实在憋得难受,我就钻了进去把门扯上,便盆已经被垃圾淹没了,我蹲下去旁边又来声了“兄弟,劝你别拉在垃圾上,不然得悔死。”
我听他一说脸上挂不住了,说道:“哪会啊,都是文明人,哪能拉在垃圾上,共建文明和谐社会哈…”
我心想的是,该不会是要罚钱吧,刚和家里闹翻,我哪来的钱罚。扒拉两下算是把便盆挖出来了。“噗”一蹲上去我就像洪水决堤一样,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像喝了瘦身茶一样,也不臭,一口气就释放了个干净。我刚准备拉裤子走人,鼻子就嗅到了一股肉香味儿,不过这是厕所哪来的肉香。
“兄弟,来一块。”隔壁伸出了一直油腻腻瘦骨嶙峋的手,手上掐着一块牛排,最吸引我眼球的还属于那只手,瘦骨嶙峋的手里面看着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皮上面一层油腻腻黄灿灿的厚油,真像个鸡爪子。
“这上厕所呢,你哪搞到的牛排?”我忍着恶心正想走,肚子却不觉间叫嚣起来了。抓住了那块牛排又蹲上坑位,大口咀嚼起来。
聊了一会整个厕所就只听到了咀嚼声,我隔壁的人叫罗通,是当地一所高中的高三生,看了他递过来一层厚油的红皮本我硬是翻不开它。罗通告诉我他也是不久前发现的大三仙,他们是一伙来的,不过就他一个人发现了厕所这个加餐好位置,他告诉我,在厕所每过半个小时门口就会被送来各式各样的美食,吃了就拉,拉了再吃。
也许是我被罗通的那只手恶心到了,我没有吃罗通递过来的食物而是和他聊起了天。
“我也是和兄弟3起发现的这好地方,不过他已经撤了,我兄弟外号叫大仙,有空让他给你算算。”
“我爸老‘肥仔’‘肥仔’的叫我。”罗通也不嚼了,落寞的说道。我听到没动静了不觉得居然有点慌,“那你外号是‘肥仔’咯,怎么不吃了?我看你也不胖,你小时候很肥吗?”
“屁,磕牙了,你就笑话老子吧老子都快赶上两百了。”罗通见我不信,说道:“不信我把门打开,你自个瞅。”
“吱~”门开了,带上了一串尾音。我扯着嘴角走过去手机吓得血色全无,手机摔在地上,屏都碎了。“你,你,你是罗通?”
我一连的三个你让罗通非常的不满,他要走过来却因为太久没有动摔在了地上,手机屏把罗通的折射了出来。‘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也传出了苍老的惊叫,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声音,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鳏夫。
猛地罗通一张丑陋的脸盯住了我,一双油腻腻劲瘦枯黄的手抓住了我的腰。我被吓得六神无主,尖叫着把罗通摔在了地上,逃了。
门开了,门里面只有一个蹲在马桶上因为吃肉磕掉牙的糟老头,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高中生,只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瘦的不成人形的老头,他拿肉的手和‘罗通’一样,黑瘦的手上裹着一层厚油。




老馆 除夕(外篇)
年是什么,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最罪恶的一天,每逢过节一群亲戚朋友聚在一起攀富比贵,明刀暗箭,这就是史良心中的想法。史良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过年,一群出生见面不超过二十次的亲戚朋友见一见面,给点压岁钱,就是喊人和认人,简直毫无逻辑。然后就是问打算,是不是准备继续升学等,和那些人相比史良过年更愿意和她的女朋友阿丽在一个被窝里,看个恐怖片,乘机揩油,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过虽然这样,史良还是带着阿丽回了农村老家,不过没了爸妈的约束,史良他也不用装模作样故作亲切的叫人。
“史良,这就是你老家啊?”阿丽站在一座标准的农村三层楼房前,房子因为很久没人住所有没人气,在二楼的外面用瓷砖贴着一个八卦图案,挨着楼房还紧紧贴着一个厨房,一层盖顶,看着也挺破旧的。
“嗯,已经三四年没回来住了,今晚将就下,明天一早打扫,本来是不想回来的,但是按照习俗和惯例找到媳妇了头一年要带回老家认门。”史良说完,打开楼房的窗户从里面拿出了把生锈的钥匙,开门,拉行李。阿丽也跟史良在一起两年了,她知道史良这人性格淡薄的很,同村有不少人暗地里说他是白眼狼,他怎么会带她回来认门,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之一,而且真是认门,史良早两年哪去了。如果要阿丽说史良身上哪吸引她的地方,那还真没有,史良这个人感情淡薄,又急色还有些阿丽看来变态的嗜好,能多拿一分他决不会少要一个子,是一个典型的社会底层小市民形象代表,阿丽一个堂堂二本大学毕业的女生会看中史良,甚至答应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那在两个人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置于之中的因果只有天知道了。当然史良还是有点打动阿丽的地方的,起码在阿丽找到史良,让他为肚子里的生命负责时,史良会毫不犹豫让她生下来,那一刻她是很感动的,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被绑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还有几个月?”史良半躺在床上见阿丽洗完澡进来,掐掉了烟头问道。
“还有四个月,医院我已经联系姐妹找好了,钱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啊?”阿丽有点恹恹的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打胎和吃药的次数太过,这个孩子她只能生下来,不然她也只能跟着完,以前和她有交集的男人都太精明了,现在她找他们,他们却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她到底是个女人,还好有这个男人。
“我有钱。”
阿丽鄙夷的看着史良,这个男人一穷二白,要养活她和肚子里的就只能借贷,不过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史良睁开三眼皮,狠狠翻身到阿丽身上,接着就是不堪入耳的叫骂和不堪入目的画面。
过了年史良看着并没有要走的打算,他和一些本地的不三不四的人都熟悉了起来,阿丽也许是因为待产的关系脾气越来越暴躁,但她的抗议都被史良“压”在了身下,渐渐的阿丽有些怕史良了,她越来越觉得她像那些被拐卖进偏远山村的可怜学生一样。终于,史良受不了这么疑神疑鬼的阿丽了,带她去县医院做了检查,阿丽想她也许真的像史良找的医生说的那样,是产前抑郁症,放松心态就好了。阿丽想不到就去想别的了,比如她纸醉金迷时的日子,但越这样她越觉得待在史良这样一个毫无魅力的粗糙男人身边是件折磨身心的事。




老馆 第三章:屠宰场
“先生?”绡红的声音很柔,酥的我脖颈子一软,立刻就软在了温香软玉里无法自拔。
我被罗通吓得屁滚尿流的从厕所跑了出来。我喘着粗气,一张纸巾递在了我眼前,我接过纸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浑身都僵住了,我知道这个老馆有问题。我看不清眼前的女人,颤着腿肚,狠狠的撞向她。“滚他娘的。”那个女人却像纸人一样轻,被我一撞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像破布块一样贴在我身上,我双腿颤颤的只想跑,眼睛却被破布条一样的女人长发遮住,像被鬼遮眼一样。我知道我要被吓疯了,疯就疯吧,老子都疯了老子怕谁。就这样我跑进了黑暗里,跑了不知多久,我瞪着缠在我身上纸片一样轻的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的心理越有理智我就越胆颤,我根本不敢碰一下那个像是我随意就能撕掉的女人,直到我被脚下的事物绊倒,然后我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啊~”我终于尖叫了出来,这份恐惧是来源于人对未知的和黑暗与生俱来的恐惧。然后一只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摸在我的脸上,我才看到了那个被我压在身下深深的按在地上的女人的模样,熟悉的脸一下给我减缓了不少精神压力,“你,你,那,那”
“嗯~我是绡红,是你。”绡红被我压在身下,熟稔的身体不由呻吟。绡红就是初到大三仙那晚和我颠鸾倒凤的女人,那个女人熟稔的操作能让处男的我食髓知味。我磨磨蹭蹭的从绡红的身上爬起来,问“你怎么是服务员,你怎么这么轻?城市里怎么会这么黑,这是哪儿?”
“马六,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的。”绡红声音像把刮骨刀一样,差点让我站不稳。她见我这样掩嘴嗤笑一声,媚眼如丝,好像很高兴的说道“这儿应该是大三仙儿的屠宰场,你吃的那些驴马牛畜生都从这里出来,来见识见识。”
绡红不由分说就拉着我的手往一个方向引,走的不远前面就有了光亮,绿油油的像鬼火。终于我看到了一扇木门,很古朴的木门,两旁挂着两个绿油油的油皮灯笼,油皮灯笼下立着两只雕刻的石狮子咬着恶鬼魔像,在绿油油的鬼火下格外的栩栩如生,渗的我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这儿,保护措施做的挺好,那两个灯笼里烧的啥?”我没话找话的问着。
“是啊,一直没变,安静闭嘴。”绡红说完,看着我两颗眼珠子一只瞪着咬鬼狮子,嘴唇弯了弯说道:“别乱看”
我咽了两口口水,对上绡红黑白分明的眼珠瞪着我悻悻的低下了头颅。绡红接着对我说“鸡鸣之后,太阳升起,你就可以回家了。”她说完就大步走进木门内的屠宰场。屠宰场的空间很小,进去后屠宰场的空间就一目了然,地皮上摞着干草垛,一头年迈的老驴被拴在柱子上,一见绡红就有气无力的哀鸣。我走进去就四处寻找并没有找到什么鸡,然后我就听到一声极为怪异的嘶鸣,我扭头就看到绡红用屠宰场中心的屠刀刀背,一刀接一刀砍在老驴驴肚上,砍死了老驴。接着她就一刀砍掉了驴头,沿着脖子剥下了驴皮。我仿佛听到老驴像人一样对我求救,不过最后驴眼里只落下一滴豆大的热泪。
绡红剥下驴皮后抓了一把稻草盖在身上,然后就披上了剥下来的驴皮,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我眼前没了绡红,只有一个驴身长着绡红头的怪物。
我已经吓得软倒在草垛上,‘绡红’撸撸嘴:“别怕”




老馆 第四章:换皮
我蹲在一堆干草垛里,双眼紧紧的盯着驴身人头的绡红,月亮不知何时被魇住了,院子里只有一片绿油油的灯光。阴风凉飕飕的割开我的皮肤,换回了我些许神智,驴的哀嚎勾着我我疲敝的看向它,只见绡红的人脸上布满可怖的表情,脖颈上青筋暴露,四只驴蹄疯狂的堆着稻草在石磨后,稻草摞了半人高,接着半人驴一双眼睛哀求的双眼逐渐变成了深邃入骨的怨恨。我怕极了,怕她过来用蹄子踢死我,但我没等到那样,阴风凉飕飕的刺入我的四肢百骸,半人驴哀嚎一声就钻入了稻草里,这个模样像极了掩耳盗铃。但我已经没有嘲笑它的力气,快要阖上的眼睛被一声极为凄厉的驴嗥强迫撑开,我就看到一高一矮壮瘦两个人用一副铁铐子各铐半人驴的一子黑驴蹄,它的两条驴蹄被靠在老驴的柱子上,壮瘦两个人掏出一人大的蛇皮袋。壮的拿把剔肉刀一刀破开半人驴的肚子,驴皮割开,我却看见‘绡红’的肉已经和驴皮长在一起,那堆草不见了,驴皮与驴肉间只有一层肉质黏膜。半人驴人脸上布满了非人的情愫,没被拷住的两条蹄子发疯了像我踏来,我心底惊恐不定,她这是要鱼死网破。
壮瘦两人却浑然不动,剔肉刀手起刀落,我的眼珠跟着上下跳动,看着看着就数了起来,满一千刀。壮的剔肉后随手那蛇皮袋的肉仍在草垛上,瘦的取了烧着绿油油火光的皮灯笼倒在草垛上,火焰蹭的拔地而起橘红的火勉强烧着潮湿的干草噼里啪啦的,胖瘦二人走了。我看着那堆火,咽了咽口水,没错,我饿了。我忘不了那堆火中烧的驴肉在不久之前还是个叫绡红的女人,但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饥饿。我颤颤巍巍的走到火边,扒开蛇皮袋心里念了成百上千个对不起。但是,里面并没有我想的烤肉,而只留下了一堆烧成灰了的纸灰。我把蛇皮袋扔到火堆里,把眼珠转向了那块空荡荡的驴皮,我记得半人驴的头被盖在驴皮下。驴皮空荡荡的,我一把扯开,里头只有半张纸块,上面画着绡红的头,在怨恨的盯着我,这应该能使一些人想到很久以前袁家班的电影《奇门遁甲》里老头割鸡图出鸡肉的片段。
“啊~”我双手挤压着脑袋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用头撞地。天亮了,震耳欲聋的巨响唤醒了代指的我,看着一片苍蓝的天我是从未觉得它是这么美好,眼前是一群忙忙碌碌的工人,我站在大三仙的遗址边看着,想着那都是一场梦。直到一块方方正正油腻的学生证掉了下来,我弓下腰就见到精英高中罗通几个字,照片框里是一个英俊挺拔的帅哥,而入学时间正是两年前。
回家后我依旧没有食欲,人也渐渐看着瘦骨嶙峋起来,我拒绝了一切能与外界接触,面对任何事都敏感起来。这样的状态直到老黄和另一个朋友老赵来看我才有所好转,老赵小了我一岁,小了老黄三岁,我们三是难得的朋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上了各自的人生。看了几部英叔的电影老黄说他饿了,就去厨房煮面,老黄走了我看向把玩牛骨扳指的老赵。
“老赵,我能信你吗?”我不能老赵回话把罗通的毕业证塞进了老赵的口袋里,一张嘴老黄就端着两碗面打断了我。老赵盯着面条看了眼,就说是不饿,少吃点之类的话就走了,而我却诡异的泛起了饥饿感,端起面饿死鬼一样连吃了两碗。
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