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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谁在胡闹”厉安宇一下午的快乐瞬间被浇熄,气得满脸通红,冲她喊道:“你给他煮茶,跟他赏月,还陪他下棋谈心,你什么时候这样对我过这世上我跟你最亲,如今为个外人,你居然训我”话说的又急又快,显然是气冲头顶,而厉琳还来不及为他如及笄男子般的语气震惊,厉安宇已经气昏了头,抄过桌上的梅雪壶,狠狠杂向地面。
“什么梅雪壶,什么仙乎仙我让你们仙”
“宇儿”厉琳大惊失色,伸手去抢已经晚了,那玲珑精致天下难得的梅雪壶啪的一声,就此碎了一地。又惊又怒地看着地上的碎壶,气得几欲揍他,伸了伸手到底没能揍的下去,只满脸铁青地看着他,不知道今天一向乖巧的厉安宇怎会如此无理取闹。
厉安宇冷笑:“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去跪祠堂你们去仙去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跪完了祠堂,我便自己去求爹爹,嫁给那个一直想娶我的刘三小姐”
第26章 爱恨两难三
“厉安宇”厉琳气得七窍生烟。
厉安宇哭得越发厉害,扭头便跑,小侍们从未见过这阵仗,个个吓白了脸,不敢抬头。厉琳气得狠狠掀了桌子,又担心厉安宇耍脾气再跑出府去,在屋子里团团转了两圈,冲着小侍怒骂:“眼睛瞎了还不去追”
小侍吓得一抖,喏喏地去追,有人大着胆子说:“小少爷似乎向祠堂那边去了。”
厉琳铁青着一张脸:“愿意跪,就让他好好跪着”
再看看地上一地的碎片,心疼得要命。她到哪再去找一把梅雪壶拿给明罗
厉家祠堂设在厉府最西一角,平素除添香打扫外极少有人来,今夜却热闹的鸡飞狗跳。小少爷跪在祠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说要跪死在那,小姐在祠堂外气得跳脚,连北褚皇子和厉老夫君都被惊动了,连晚饭都没吃便匆匆赶来。再加上一众没头没脑大气不敢出的内侍,乱得开了锅。
内侍来禀时,明罗正在正院陪着厉老夫君用晚膳。说起厉琳近日虽忙于政事,也特意抽出时间去看他,厉老夫君很是欣慰:“琳儿及笄之后总算收敛了些,她娘最近也很欣慰,”拍拍明罗的手,“多亏有你在。琳儿有你这般的夫侍真真是我们厉家的福气。”
见明罗害羞低头,又叹道:“琳儿是个好孩子,只是被我跟她娘宠坏了,太过顽劣,你多担待。伯父如今跟你说句体己话,女人啊,为娶夫侍前,在外边总难免有点荒唐事,这是掰扯不清的。伯父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男子一旦嫁人生子,有些事总要担待。这些年你伯母未纳一个侧夫侍,可她房里何曾少过人了我还不是只能忍着。何况伯父这些日子冷眼旁观,看得出来琳儿心里是有你的。”
明罗微微低头,正欲答话,小侍忽然来禀告,说是小少爷跟小姐吵起来,哭着跪在祠堂不肯走了。
乍一听将厉老夫君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饭也不吃地带人赶过去。明罗隐约猜到是因那茶叶的事,有心想避开又担心厉琳,只得在旁惴惴跟着。
厉琳正坐在祠堂外台阶上烦躁地抓着头发,见了厉老夫君如获大赦。
厉老夫君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厉琳苦着脸:“我不过气得说了他两句,谁知道”
将下午的事略说了说,厉老夫君气得要揍她:“你以为是你一般皮糙肉厚经得起跪我看你是活回去了,跟个小孩子计较这些”
厉琳呐呐:“宇儿还不是被爹爹您打小惯的”
“你还敢顶嘴”
厉老夫君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虽他心疼儿子,可当着明罗的面又不好说,只得吩咐厉琳送明罗回去,自己好言好语去劝厉安宇。
厉琳无奈应了,刚要走又不放心嘱咐道:“要是宇儿再嚷嚷要嫁给那个刘三儿,爹爹你就让他跪着一个男儿家,居然拿这种事”
厉老夫君气得拽下手腕上的玉镯子朝她砸过去。厉琳“哎呀”一声,急忙拉起明罗脚底抹油了。厉老夫君无力长叹,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来。
此时已近入秋,天刚擦黑便觉出微微冷意来。明罗刚有点瑟缩,一件外袍便披在他身上。
抬头,厉琳正略有些尴尬地挠头,明罗脸一红,蚊子似的哼了声谢谢。
“今天的事”明罗抬头,厉琳略有点迟疑道:“你别放在心上。”见明罗不解,又道:“宇儿年纪小,你别生气。”
明罗扯扯身上的衣服,一笑摇头。厉琳不满地揉乱他的头发:“小小年纪,总是这般老成,当心老得快。”
“我老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明罗忽然开口。
厉琳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打趣似的反问:“我可比你大呢,你还没老,我就先老了。到时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这个妻主了”
明罗摇头,极认真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呃厉琳被他搞得没辙。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似乎越来越笨了
这可不妙。厉琳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不生气便好,只可惜了那把梅雪壶。过几日我去寻把更好的来。”
心里却哀叹,话说的倒是满,可上哪里去找为了一把破壶,她把自幼不离身的锁澜剑都押给白云寺那个抠门的老尼了,这下可好,剑也甭想要回来了,下次再找到什么壶,难道要押她自己么
可见了明罗那欣喜满足的神色,又觉得为了这个少年,似乎也不是那么心疼了。
厉安宇起了别扭,自那天起见了厉琳便沉着脸不说话,厉琳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见他如此索性也就由他去闹,只给水玉阁多派了几个家丁,下令严禁小少爷靠近。对此明罗倒没说什么,只是更少迈出水玉阁了。
厉琳想叫他闲来无事四处转转,明罗也只笑笑应下。厉琳无奈,也再不提了。
正赶上吏部一年一次的政绩考核,厉琳越发忙的团团转,也越来越少顾及旁的。在吏部一段时间,厉琳做的越发得心应手,她上一世依着家里的庇荫,做过不少实业,那些官场商场的交道,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真要说起来也算重操旧业,因此许多事如今重拾起来,竟不逊于混迹官场多年的老臣子们。乐正青柏对厉凤中提起她,更是赞不绝口。做事果断,干净利落,竟似极了年轻时的厉凤中。而因着这些年到处惹是生非的“名声在外”,同僚们更是少有敢招惹这位小祖宗的,凡厉琳交代下来的事,竟都做的一丝不苟,只求莫要让这位小祖宗挑出毛病。
一段日子下来,厉琳这左常卿做的竟是风生水起,硬是压了同为吏部右常卿的夏江一头。
夏江前阵子被厉琳缠得头晕脑胀,又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心中早已恨极,只当这纨绔小姐故意跟她过不去,只因宇文妍的一再叮嘱才按下性子。渐渐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厉琳早已雷厉风行地将她安插在各司的亲信一一调配妥当。
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玩了一出暗度陈仓,对方还是自己一贯鄙视的纨绔大小姐,夏江几乎难以相信,忐忑地向宇文妍禀报时,心底仍是难以置信。
宇文妍失笑:“这怎么可能就凭她”宇文妍看着夏江阴沉的表情,也是不信。就凭那个为个小倌闹的天翻地覆的痞子
夏江僵硬着脸,递给宇文妍一张名单:“这些人是属下在吏部的亲信,现在都被厉琳揪了出来,待属下发现时,已经被乐正青柏的人牢牢看住了。就目前来看,几可算作弃卒。”
宇文妍盯着那张纸,脸慢慢沉下来:“你是想告诉本宫,你在吏部经营了一年多,最后被一个刚进吏部没多久的家伙给连根拔起乐正青柏都没发现过的事,怎么会被她发现你不是说她每日只会缠着你下棋遛鸟么她就是这么下棋遛鸟的”说到最后几乎咆哮起来。
夏江本就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正摆在眼前,自从厉琳进了吏部后,就打着无所事事的幌子蒙蔽她,厚着脸皮缠得她无暇他顾的同时,把吏部摸得一清二楚,接着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整顿一番,让她毫无防备。
事实上,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想不到用这样的手段,也没那个气势能以小小常卿之职压住整个吏部。
只有厉家那位做得出,做得到。
宇文妍狠狠将手中的纸攥成一团,恨声道:“好个厉靖婷,连本宫都被你骗了过去。”若不是被她的表象蒙蔽,她也不会明知乐正青柏是厉凤中的人,仍然对厉琳挑了吏部这事如此掉以轻心
夏江迟疑道:“殿下,如今之计”
宇文妍挥手打断她:“这件事本宫不全怪你。”吩咐下人:“叫徐知客来”
徐琴匆匆赶到,见宇文妍样子心下一惊,急忙拜倒。宇文妍不耐烦地挥手叫她起身,问道:“上次叫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徐琴一愣,反应过来:“殿下说的是孔源已经办妥当了,随时可用。”
宇文妍狭长的眼中嘲弄一闪而过:“是时候会会厉家大少的这位心上人了。”
第27章 爱恨两难四
厉琳忙了半个月,把吏部上下收拾利索了,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整日捧着杯茶到处乱窜。
她这边忙的无暇他顾,宇文良瑜几个也没好到哪去。虽说几个人均是刚入朝,还算清闲,可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容不得出一点差错,待几个人再聚到一起,已经又过了大半月。
仲菲辰进了御史台,是最悠闲的一个,早早在红鸳楼订下了临河的雅阁,等着几位好友。日头尚早,厉琳几个都还没到,只有她和卓清两个等着。卓清是一年到头难得说句话的闷葫芦,仲菲辰闲得无聊便唤了鸨父来,叫几个美貌清倌儿助兴。
鸨父掀帘子进了门仲菲辰便一愣。她们几个因着厉琳痴迷孔源,是这红鸳楼的常客,鸨父自是既熟悉的,可眼前这个却是张浓妆艳抹的陌生面孔。
仲菲辰被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熏得直往后躲,皱眉道:“你是新来的这红鸳楼什么时候换了鸨父”
那鸨父飞起一个媚眼,娇笑道:“小姐莫惊讶,干我们这行的,有今天没明日





女尊之足风流 女尊之足风流第6部分阅读
别说换个鸨父,就是这楼里的红牌,又有几个待上十年二十年的奴家虽是新来的,可也保证让您几位尽兴而归。”
仲菲辰被他嗲里嗲气的声音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若不是因为自己好友非这里不来,真想抬脚走人。生生忍下,不耐烦挥手:“行了行了,随便你怎么样,一会叫几个善丝竹的清倌儿来便是,还有阁子里的孔源,叫他一会儿过来。”捏着鼻子撵人:“楞什么,还不赶紧去快出去快出去,”
鸨父也不恼,媚笑着应了,一步一拧腰地出去喊人了。出了门,脸上便换了冷笑,没去红牌们住的闺房,径直去了后院刑房。
青楼里大都私设着刑房,专门用来折磨不听话的小倌,里面的手段极为残忍不堪,令挂牌接客的公子们个个闻之色变。鸨父推开门,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嫌恶地用手绢捂住鼻子,尖声道:“滚出来,今晚你那姓厉的金主要来了,给我好好梳妆打扮,打起精神伺候好了。”
阴暗的屋子里一团抱膝而坐的人影动了动,茫然地从双膝间抬起头。
老鸨不耐烦道:“关了几天,关傻了么赶紧给我滚出来梳洗,误了事仔细你的皮肉。”
“她来了”人影微微轻颤,不敢置信似的问道,若厉琳听到定会大吃一惊,竟是孔源。
“哭什么哭,”老鸨嘲笑,“当初不知是谁死活不肯进人家的门,现在人家懒得来了,倒贱得恨不得贴上去,为了个女人连客都不肯接,说出去要被笑掉大牙。”见孔源衣衫蓬乱缩在地上的狼狈模样,颇为感慨,心软道:“你说你,何苦挨这一遭。瞧着你倒也是个痴心的主,若是我能做主,不接我也不难为你,可谁叫你自个儿傻得自己跑回来签了契,如今这红鸳楼又换了老板,这就由不得你了。啧啧,要我说啊,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你这哎,你倒是言语一声啊”
还没唠叨完,孔源便爬起身,跌跌撞撞朝外走去,老鸨急忙跟在后面,仍然唠叨个不停。孔源浑浑噩噩的,只想着,她终于来了么。
他一直都在唾弃自己,一边恨着她把自己当做替身,一边又难以自控地对她心动;一边愿意为了她宁可被关进刑房不再接别的客人,一边又不肯向她表明心意。
说到底还是自卑啊。自卑自己低贱而肮脏的身体,自卑自己跟她心爱的人的相似,自卑自己不等得到她真正的爱。这样挣扎着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待在她身边
可就算这样想着,迈进雅阁的那一刻,心里却仍然卑微地雀跃着再次见到她。
华丽繁复的长袍,依旧魅惑地裸露着大片的白皙肌肤,蛇一般依偎进端着酒杯百无聊赖的厉琳怀里,绽放出一个极妖冶的笑:“琳,你可好久没来了看我了。”
厉琳刚忙完吏部的事赶过来,见孔源那双熟悉的媚眼情意绵绵地看着她,心中一荡,随即又忍不住苦涩,他果真是想念自己的吗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又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看着那双眼睛,却仍然习惯地温柔将人揽入怀中:“入朝了,自然忙些,”低低的,“我很想你。”
想的是谁孔源笑得更加灿烂,将头轻轻靠在女人的肩上,“我也想你。”
这样亲密的姿态,这样亲密的情话,二人却同时在心中想道:
她他说的,到底哪一句是真话
仲菲辰看不下去,咳嗽一声:“怎么只你自己,回风和玉泉呢”
提起宇文良瑜,厉琳不由尴尬,自从蓝喻红说过那话之后,厉琳就一直很没种地不敢见宇文良瑜,不是她小家子气,只是被一个女人这么苦恋,实在是有点
端起杯又放下,放下又端起,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尴尬地喝酒。有人掀起门帘走进,展颜一笑:“来晚了,我自罚一杯。”正是姗姗来迟的宇文良瑜和蓝喻红。
厉琳一见她,一口烈酒卡在嗓子眼,猛烈地咳嗽起来。
宇文良瑜对她怀里的孔源视而不见,笑道:“怎么,见到本皇女激动成这样慢点喝,没人跟你抢。”说罢习惯性地坐在厉琳身旁。
厉琳猛地一哆嗦。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回风总是跟她挨着坐的
宇文良瑜坐下,自然而然替自己斟满了酒,又顺手给厉琳的杯子斟满。厉琳心里有事,不由多细细打量了她几眼。
啧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眉清目秀身材较平常女子纤瘦些,可腿长腰细,仍显得极为挺拔,五官也极为精致,长长的睫毛扇得人心痒,再加上那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端的是人中龙凤。
厉琳平日里粗心大意,从来懒得去看,这回细看之下,不由感叹,可一想到这容貌的主人对自己有着那种心思,不由哆嗦了一下。
宇文良瑜奇怪地看着明显不正常的厉琳:“靖婷,你有事”干嘛一直盯着自己看,脸上有东西了伸手摸摸,没有啊。
对面蓝喻红憋着笑道:“莫管她,这人前些日子受了些刺激,还没好呢。”
厉琳恨恨瞪她一眼,闷头喝酒。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宇文良瑜释然,不再追问,只随口打趣一句:“这般盯着我看,靖婷莫不是爱上我了”
“咳咳咳咳”厉琳又呛着了。
第28章 情愫渐生一
蓝喻红哈哈大笑,仲菲辰几个则好奇地看着这家伙难得的狼狈模样。
宇文良瑜看看蓝喻红,又看看咳嗽得满脸通红的厉琳,若有所思。
待厉琳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无力地把头搭在怀中孔源的脖颈边:“孔源,我居然被这几个混蛋嘲笑了。”
宇文良瑜别过头,换了个话题:“这阵子咱几个都在忙,没时间碰头,你们几个可还顺心”
说起朝中的事,几人收了笑,厉琳也抬起头。卓清简洁的四个字:“无甚要事。”
仲菲辰和蓝喻红朝天翻了个白眼,自然是无甚要事,有事谁又敢招惹这大冰块
厉琳又把吏部最近的事讲了一遍,说起夏江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无可奈何,更是乐不可支。
“你是说,吏部现下已经干净了”宇文良瑜略觉惊讶,“靖婷,我从不知你有这样的手段,”又摇头,“你何苦去招惹她,有乐正青柏和你在,放她在吏部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厉琳但笑不语。一报还一报,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明罗是一回事,对宇文妍是另一回事。上次宇文妍拿孔源试探她已是触了她的底线,若不做些什么,她便不是厉琳了。
仲菲辰道:“这倒没什么,早晚是要做的事,总不能让你大姐把手伸得太长,否则以后要动起来便难了。厉家握住了吏部,户部向来是卓家的,至于御史台,沈元真那人你们是知道的,向来耿直的很,从不理党争之事。你大姐现下能在朝中控制的不过工户刑三部,说起来还是五五之数。”
蓝喻红接道:“刑部大理寺有我和温家老二在,她不敢插手,只是刑部最重的是太常寺,那边只有一个温家老大,难说她有没有动作。”
“荆南温家”宇文良瑜打断问道。
“正是。”蓝喻红点头。
宇文良瑜仔细思量了一会:“温家跟沈元真走的近,温兰温梦又是母皇亲手放到刑部二司的,向来不管下边的事。你既进了大理寺,太常寺便定是默许了太女插足。”
几人互看一眼。说到底,还是女帝的平衡之术,坐看相争,静观其变。
好友们把酒言笑,谈论着朝中之事,换做往常,厉琳定欣然相伴,可今日却总觉坐立难安。她很想问问宇文良瑜到底想不想坐上那凤位,也很想抓住这家伙的衣领大吼你他妈想怎样就说啊老子说了帮你的啊,可又是在问不住口。
怎么问回风你是不是因为暗恋我所以为了我不要那位子
人不能自作多情到这个份上。
可不问,蓝喻红的话又像根刺似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她提心吊胆。
正心不在焉,忽听宇文良笑道:“罢了,难得见面,不提这些事,靖婷又该烦了罢,说些别的,我日前又得了几坛琼花酿,下次来我府上尝尝。”
厉琳听得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想起蓝喻红日前那番话,“你是最不耐烦这些事的,所以回风在你面前从未讲过这些。可你不在时,回风向来喜欢对我们三个侃侃而谈朝政之事可就因为你的一句向来不喜这些,她就能连那位子都说不要便不要了”
从前不觉得,现如今再看,只觉心中打翻了五味瓶般什么滋味都有,一时冲动便要问出口,却听宇文良瑜又说起旁的话题,只得愤愤将话暂时咽下,孔源在旁给她倒酒,连看也不看便一口干掉。
宇文良瑜道:“说起来还有件事。过几日母皇五十大寿,你们可合计着送什么礼物了”
蓝喻红大摇其头:“这事儿我可不管,我娘早筹备好了。”
宇文良瑜叹道:“我想也是,都这个时候了,各家早该准备好寿礼了。只是我还在合计,该预备什么样的礼物,轻不得重不得,轻了母皇心下不喜,重了怕我大姐更加拿我当假想敌。”
厉琳越听越不是滋味儿,可又偏偏什么也不能说,难受得简直想骂娘。她何曾窘迫成这样过
正没着没落之际,忽然脑子里冒出个想法,便干脆道:“不若单以我们五个的名号,备一份厚礼,由你递上去,如何一来有个名目让女帝心喜,二来五福女之名也算讨个口彩,三来,我们五个一齐送,你大姐也挑不出毛病来。”
“这主意不错”蓝喻红几个眼神一亮。
宇文良瑜沉吟:“这样一来谁也没法挑出什么差错来。只是这寿礼,要慎重了。”
仲菲辰一拍大腿:“我有个主意,保证出彩,只是”她犹豫着看向一直伴在厉琳身旁斟酒的孔源,迟疑了一下。
厉琳此刻光顾着紧张宇文良瑜,哪里还有工夫注意她。倒是宇文良瑜摇摇头示意无妨。她相信厉琳。
仲菲辰便道:“前阵子,临晏来了个巧手工匠,可制得巧活机关,人物风景纤毫毕现,还能自由活变换移动。上次家里请她给做了副山水机关,极是精巧,能改山峦起伏。不若请他以金玉玛瑙做个五福拜寿的机关,雕成我们几个的模样,定然有趣。”
几人听说有如此能人,均大感兴趣,你一言我一嘴的讨论了一刻,都觉不错,便一致通过,由仲菲辰去请那工匠,其她四人回去搜搜自个儿的私房钱。要凑出足够雕一个大型机关的金玉玛瑙,纵是这几个镂金错彩的大家之女,也要费些时间。
正事说罢,气氛轻松下来,几人便开始划拳喝酒,热闹了许久。厉琳到底也没鼓起勇气把话问出口,最后只得在蓝喻红戏谑的眼神里垂头丧气地放弃。
临散时已近半夜。几人在红鸳楼门口道过别便各自散去。厉琳踌躇一会,也欲转身上马,孔源匆匆从奔下楼,怀里捧着件黑色锦缎的女子衣袍。
“琳,等一下”
厉琳惊讶转身:“你这是”
孔源低下头:“最近闲来无事,做了件袍子。我知道你喜欢黑色”
厉琳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给,给我做的”
天,她不是在做美梦吧
孔源咬着嘴唇:“只是不知合身不合身”
“合身,一定合身”厉琳惊喜地接过袍子,一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干脆脱了身上的外衣将袍子换上,左看右看,乐得眉开眼笑。一把抱住孔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见男人柔顺妩媚地靠在怀中的样子,心中一漾,忍不住低头咬住他的耳朵,低声道:“那今晚,我,我”
孔源知道她想说什么,此情此景,月下花前,许久不见的女子柔声请求,几乎就想允了她。可将要点头,想起身上在刑房被抽得浑身伤痕,纵横交错,丑陋至极,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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