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他不是渣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煌月
算了,不能一回来就把雌虫给吓到了。
“明天?”
“是,明天全凭雄主的意思。”云墨脸色由红变白,忙不迭作下承诺。
“啧,看把你吓得,明天就明天吧。”揽过云墨的腰,凯恩换了一个侧身的姿势,将雌虫锁在自己怀里躺了下来。而云墨虽然不适的扭了扭腰,却更不敢自作主张。即使,他并不习惯这样的睡觉姿势,不管是被搂着,还是被堵着。
但与他而言,被锁在主卧的床上,总好过被锁在冰冷可怕的刑具上。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又一次留宿在塞维斯大公的主卧里,而这次,身侧还有这只雄虫作陪。
手悄悄摸上自己的小腹,云墨感受了一会儿虫蛋所释放的满足讯息。他知道最近的一切优待都是因为这颗虫蛋,但雄虫能够如此不遗余力的灌溉,倒是让他对塞维斯大公的本性有了几许改观。至少,他并不是一只会因为厌弃雌虫而迁怒其幼崽的雄虫。
想到那些因缺乏雄虫灌溉虚弱致死甚至难产而死的战友同僚们,云墨难得庆幸自己遇上的是一只虽然很渣但至少对待后代还算有责任感的雄虫。
但愿——在虫蛋出生后,大公也能够不分雌雄的爱护这只幼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开发现收到了地雷!非常感谢!!我还不是很会c,ao作看具体地雷的名单,但是,真的十分感谢!能够获得萌点一致的小伙伴我很开心哒!
第10章 云墨
第一次躺在雄虫的身侧,云墨原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或许是那几日养伤时已经对这张床睡出了习惯,也确实是今晚被折腾的太过疲累,云墨几乎是在合眼之后便沉沉入睡。再睁眼,是被戴在雄虫手腕上的通讯器的声音吵醒的。
通讯器的旋律很轻很简练,也很熟悉,是独属于道尔夫管家的内线。随后,云墨便听到了雄虫不甚清醒的询问,他的声音因睡意朦胧而比平时更为深沉淳厚,云墨乍一听到,感觉就像是擂鼓敲击在心膜之上,被震慑得心悦神迷。
“什么事?”
“主人,是贝赛宁侯爵派人送过来的赔礼。说希望您能宽宥侯爵小公子的罪过,侯爵表示会发生那样的事,并非小公子的本意,都是一场意外。”道尔夫的音量不高不低,用词频率与间隔都j-i,ng准得几乎相同,听起来近乎机器。
“哦,是洛里安的事啊。”雄虫寻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拉回沉睡的神智,半晌才应声,“虫帝已经帮我解除婚约了吧?他送赔礼过来是怎么个态度?希望本大公对此既往不咎?还是指望我能为他的小儿子和南大公兵戎相向?”
凯恩·吉·塞维斯显然已经清醒了,他后半段语气充满了戏谑,满是嘲讽,“都是什么赔礼?”
“主人,贝赛宁侯爵送过来两只雌虫。对方属于贝赛宁家族旁支,帝国伦萨军事学院毕业,成绩优异,且综合测定均近s级。”
“呵,这倒是有意思。本大公的喜好是亚雌,他却给我送两只雌虫,简直独辟蹊径。”
“贝赛宁侯爵的来使解释说,这是送给大公您消气用的雌奴,随您高兴使用,死伤不论。”
“哦?看来本大公喜欢凌虐雌虫的喜好倒是广为虫知。那你就把他们带去地下室吧。”
“是,主人。”
地下室——
熟悉的名词勾起黑暗的记忆,云墨难以抑制的轻微颤抖了一下,那个地点的y-in森冷酷,长久居住其中的云墨可谓一清二楚。但即使怜悯又怎样,雌侍的地位并不能让他拥有发言权。除了将本就还很矇眬干涩的眼睛阖上,当作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他能做的或许也只能是祈祷。祈祷那两只雌虫不会像他这样木讷呆板受尽磋磨,祈祷他们能够察言观色少受点罪。
云墨的动作很轻微,但他或许忘记了某个雄虫的重要部位至今还放在他的体内。凯恩几乎是在云墨微颤时就察觉到了雌虫的动静。他把视线移到装睡的某只雌虫的脸上,注视着那双因不安而颤动的长睫,他的目光停驻了很久,久到云墨几乎都快要装不下去自请恕罪,雄虫却收回了目光。奇异的,凯恩并未对雌虫如此违反雌侍守则的行为做出任何苛责。只是在抽身而起时,淡淡的落下一句,“你就给我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云墨实在很有想吼着来一句,‘我还能去哪里!’但现实是,他不露痕迹地将身体往柔软的床褥内缩了缩,紧紧闭着眼睛,默不作声。直到房内没了动静,主卧门开了又关,才再度张开眼睛。
云墨的目光很平静。并没有任何被宠爱了一宿后的娇羞,也没有难得陪宿雄主的雀跃;没有长久被束缚双翼遭受凌虐的愤懑怨恨,更没有如今似乎因为虫蛋而扬眉吐气的自得意满。
他黑沉沉的双瞳就如同最古老幽深的帷幕,任面前上演沧海桑田,始终干净沉稳,古井无波。
云墨大概能猜测到雄虫的去向。他想雄主或许是去找那两只新来的雌奴,发泄昨夜没有在他身上发泄掉的暴虐嗜好。毕竟,昨晚的雄主完全没有使用任何刑具和助兴道具,这并不符合那只雄虫的癖好。虽然他确实因此心存感激,感激雄主至少愿意给他一颗蛋,并且还顾虑到了虫蛋的安全和灌溉。
在沉默半晌后,云墨抬起手腕上的通讯器,翻出一个通讯号输入一条讯息:我是ym,请告知关于贝赛宁侯爵向塞维斯大公赔礼的事件始末。
在云墨被剥夺原本的军职与身份,作为卑微的雌侍并被收缴通讯器的一年中,他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绝。现在即使拿回通讯器,到底他仍算是一个属于雄虫的物件,在没有雄主输入端口号的前提下,是无法自主连接天网的。手上的通讯器目前的唯一功用,大概也就是让他玩玩上面的单机小游戏和接收道尔夫管家定期发送过来的孕期养护手册。但云墨毕竟不是普通雌虫,他是一只s级以上属性曾受过特殊军事训练,还统领过王牌机甲战队的军雌。他拥有堪比机器般j-i,ng准的记忆力,甚至也自学过一些通讯上的小技巧。即使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连接天网,但了解获悉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却是不难的。
很快,通讯器就收到了一个资料包。内容不仅阐述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甚至还打包了好几个g的,有关事件当晚各种角度的小视频。就连今天送达的,这两只作为赔礼的雌虫的个人资料都附录其中。
云墨看完文字阐述后,终于明白为什么雄虫会说出那句虫帝替他解除婚约的话了。一位即将成为雌君的雌虫,即使什么都不做要求,也不能在婚前如此事无忌惮的与他虫苟合,还闹得人尽皆知。无论是否意外,这婚约是铁定会被判无效的,更何况当事者皆身份显赫,位高权重,就更容不得存在如此明显的污点。
云墨微微敛眉,黑色的瞳孔在长长的羽睫掩映下,零星露出一点明灭暗影。
其实,作为虫帝身旁暗影团统领路尼的养子,云墨的幼年时期也是在皇宫中度过的。他的年纪只比当年被接去皇宫教养的凯恩·吉·塞维斯大三岁。只是到底身份地位悬殊,他当时被严格告诫必须暗中保护并在明面上避让那只雄虫。所以,或许塞维斯大公第一次看见云墨是在那一堆二阶进化时待选的名单上面,但云墨却是实实在在,曾担当了塞维斯大公少年时期很长一段时间的暗卫。直到后来帝林进宫,虫帝直接派遣了整一个皇家骑士团来保护这两只尊贵的雄虫,云墨才被放入军部历练。
所以,或许也只有云墨才清楚,凯恩·吉·塞维斯大公是有多么喜欢洛里安那只亚雌。喜欢到几乎将整个少年时代的青春与热爱都奉献给了他。甚至在后来当云墨被选定为塞维斯大公的生理引导者时,他仍记得这只雄虫当时气愤质问的模样:为什么亚雌不行?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洛里安?就非得要这个硬邦邦又高又壮还难看的要死的雌虫?
或许这件事说出来没有一只虫会信,但确实,如今看起来放浪形骸毫无风流底线的雄虫,当初很坚持自己的第一次。他是真的希望能与自己喜欢的亚雌一起迎接并迈入成年阶段,并从此携手一生。
云墨更加记得,他在成为雌侍后,塞维斯大公心情最好且对他最和善的那一天,便是他与洛里安宣布订婚的时候。所以,云墨其实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的结局,无非就是一个物件,等到雌君进门,要不就丢去家族军团里做一个前线的必死炮灰,要不就是提前被玩残然后像垃圾一样扔到个地方,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缩小存在感,在这座豪华的大宅内自生自灭。
而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那只亚雌洛里安竟然与南大公有染,并成为了其几乎一个团数量的雌侍的其中之一。
放弃做一个年轻的,后院伶仃且对其用情至深的大公的雌君,而去做一个年纪已有百岁以上,雌侍众多又声名狼藉的大公的雌侍。这几乎是任何一只拥有自主意识的雌虫都不会做出的选择。云墨有理由相信这如果不是真正意义上命运的玩笑,便绝对是一个人为设置的意外。
可是为什么,塞维斯大公在知晓这一切后的神态与情绪却如此平静?仿佛这只亚雌只是随机安排给他的,一桩无关紧要的政治联姻对象,而非他当初视若珍宝疯狂追求的初恋情人?
云墨想不通,他用了太多的情绪去回忆这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倒是再没有心思查看附录的视频与资料。而等他收拾好心情,想起来至少该了解一下贝赛宁家送来的赔礼时,门口适时传来道尔夫管家标志性的三连敲。对方显然清楚雄虫并不在房内,并没有等待请示便直接拉开了房门。
“侍君,少主该用早饭了。”
道尔夫一边说,一边推着餐车走到床边,动作规范的开始一样一样放置起早餐。
云墨有些怔然。虽然他最近已经不再会因为接受道尔夫管家的三餐服侍而不自在,但今天早餐品种的复杂仍然足够让他震慑。只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他丝被下的身体,不仅□□而且还带着满身的狼狈痕迹。即使他性情再淡定,个性再沉稳,也做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坐起身来自然的吃饭。
好在道尔夫管家敏锐的及时领会了他的尴尬。他在布置完床上餐桌后,便递给云墨一件家居服。
“这是……?”细腻如丝般的感触在手指间仿佛感受不到重量,水蓝色的波纹更似乎每一个角度都缀满了光华。云墨接过这件一看就属于华贵级别的新衣,欲言又止。
虫族之他不是渣虫 虫族之他不是渣虫 第7节
“主人吩咐做给少主的新衣。如不舒适,请侍君务必告知,我再请人为少主量身定制。”
“……”云墨难得抽搐着嘴角,用一脸看‘疯子’的眼神望着这个堪称完美管家的雌虫。他很想说,你口中的少主现在连一小片零布头的大小都没有。就算加上*殖腔的体积,也就一条腰带的事!
但作为一个雌侍,基本原则便是服从。云墨不作声的将衣服套上,沉默的开始用餐,再没露出半分迟疑。直到——他在一杯汤水中又喝到,曾在他养伤最初几天出现过的甜腥味道。
他知道先前的那些汤汤水水里都应该放了些东西,虽然具体是什么他尝不太出来,但却是真的对他的身体有好处。最明显的就是他身上的虫纹,这一年来过度损耗虫核而暗淡的颜色,几乎重新恢复了原先的鲜亮色泽。甚至连身上的,用雌虫天生的愈合力都无法消弭的旧疤痕,都淡化了许多。
他放下喝空后的杯子,抬头望了望道尔夫管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有什么吩咐么?少主。”道尔夫看了一眼云墨,面无表情的把视线调整到云墨腹部的位置,恭敬的对它行礼询问。
“……”
云墨又瞄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在心里一百零一次吐槽,如果万一生出来的不是雄虫蛋,他会不会就此被道尔夫管家灭口?
“如没有额外的要求,那道尔夫告退了。”没有听到云墨开口,道尔夫便继续动作优雅的收拾完餐盘餐桌,转身准备离开。
“稍等,汤里……是加了什么吗?”还是忍不住,云墨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是的。加了一份秘方。”道尔夫管家的回答简洁干脆,他的视线转回到云墨若有所思的表情,少见的发问,“是少主对今天的汤的味道不满意么?”
“啊,不,并不是。”云墨并不能算是一个能言善道的虫,他更习惯沉默做事而并非言语。现下一时除了否认,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何况,他确实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执着。
“那如果少主有什么异动,再直接联络我。道尔夫告退。”
“嗯,多谢。”
直到目送道尔夫离开,云墨才低下头再次把通讯器接收的资料展开。他直接略过并删除了那些不雅视频,只调出了那两份雌虫的资料。但下一秒,他突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通讯器屏幕上显示的照片。
竟然是……
怎么会是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将全文砍r_ou_,为了不被锁。希望能够得到理解。至于r_ou_吗,都会放在植物那边,关键词就是本文标题。实在被锁怕了。
第11章 雌君的待遇
凯恩其实并没有如云墨所想的那般,去地下室发泄所谓的累积的施虐欲。他从主卧出来后便拐去了书房,虽然他一直以来并不能算是一个敬业的大公,但吃喝玩乐之余,总有一堆表面上的文件和事务是需要他亲自签字的。现在区别只在于,曾经的他漫不在乎,以为这一切无足轻重;重生了一次,他在看淡之余倒是分清了本末主次,在事务的处理上虽然谈不上驾轻就熟,至少也算条理清晰。
凯恩简单的处理完桌案上堆叠的文件后,便径直走到书房那几乎整一面墙的书柜面前。他轻轻扭开其上隐藏的极好的暗格机关,一道幽蓝色的光芒自书架某一格厚厚的书脊处窜s,he而出,将他全身上下仔细扫描了一遍,然后就听“噗—”的一声轻响,对面光洁无物的墙壁上竟然弹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抽屉。
这里面只存有几张薄薄的纸页,是凯恩重生后所能想起来并记录的关于上一世发生的事件与备注。凯恩拿起来重新审视了一遍之后,用笔将第一张纸上的卑斯麦大公的名字轻轻划掉。补上小卑斯麦的名字,再在他名字上加上一个箭头,直直指向黑木凛。
卡托斯·冯·卑斯麦的遗书到底有多少水分,凯恩是明白的。他知道以自己当时那种j-i,ng神力程度的催眠不过是取巧了卑斯麦的不设防,而能够直接利用他的催眠残余,加深甚至左右卑斯麦做出自杀这种深度潜意识控制的行为,只有那位觉醒了‘加强’这种顶级辅助能力的黑木凛了。
凯恩回想了下上一世黑木凛掀动叛乱的时间,再比对了如今对方已经收揽的势力,发现这一世对方的阵营似乎要更强大更完善。不过好在虫帝身边已经有了一只3s雄虫,可以震慑住对方,使得黑木凛短期内不会轻举妄动。
视线再转向第二张纸,凯恩静静注视了很久,他很难不去回忆自己两辈子的那段轻狂岁月,只可惜到最后仅仅也只能在心底余留一声嗟叹。他提笔干脆的划掉了洛里安的名字,并且抬起手腕,毫无眷恋的把通讯器里某只单独分类的亚雌号码也拉了黑。然后,他将这几张纸再次放回面前隐蔽的暗格,并c,ao纵机关将一切恢复原状。
“道尔夫。”凯恩迈步走回书桌,拉开抽屉熟练的取出针管,扎入自己的手腕,一边抽血一边对着通讯器呼叫时刻待命中的老管家。
“主人。”果然,不过几秒,对方便打开了书房门,恭敬的站在门口向雄虫行礼:“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要在哪里用餐?”
“不吃了,我打算进训练室,你等下帮我送几份雄虫营养剂和恢复剂过来。”凯恩没有抬头,他的视线仍盯着针筒中缓缓增加的金色液体,只是用眼尾扫了一眼老管家,示意对方进来,“早餐就送去主卧吧。”
“是,主人。”道尔夫领命。他进来后便挺直着腰恭敬的站在桌案旁,直到雄虫拔出针头,才提步上前双手慎重的接过这管血剂。
“一天一支,不用减少分量,以后每天一早都到我书房来领。”
“是。”
“另外让柯雅每周过来检查一次虫蛋的状态,所有结果直接呈报到我的通讯号上。”
“是。”
规规矩矩的应下雄虫的所有交代,道尔夫紧跟着雄虫的步伐走出书房,他的视线落在雄虫身后摇曳的服饰下摆,突然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某件事务。毕竟,看主人对侍君肚子里的虫蛋如此重视,或许在其他方面他可以为侍君争取一些优待。
“主人,道尔夫有事想请示您。”
“什么事?”
“天气即将转凉,侍君的雌侍袍子可能会影响虫蛋的保暖,是否需要破格为其增添一件内衫?”
“……”雌侍袍子?
凯恩停下了脚步。他偏了偏头有些艰难的回忆起那件衣服的款式和式样。但比较失败的是,他发现在他的印象中,那几乎就类同所有遮盖雌虫身体的布片。即使昨晚雌虫明明也曾穿过,但因为它在雌虫身上逗留的时间太短,他竟然连颜色和长度都回忆不出来。
可却又不仅仅是昨晚,荒唐的两辈子,他又曾几何时挂心过这只雌虫的吃穿冷暖……恍惚中似乎有干涩的难以明说的情绪梗塞在喉咙口,令凯恩的神色看起来分外糟糕。
“抱歉,主人,道尔夫逾矩了。”雄虫长久的沉默与暗沉的脸色让道尔夫难免误会,他迅速以请罪的姿势双膝跪地。长久以来,成型的雌侍守则早就规定了雌侍的卑微,而雌虫的强悍又是几乎可以怀着虫蛋也能战斗的存在,区区冷暖,又何需特意在雄虫的面前提出来。
最重要的,他怎么就忽略了塞维斯大公厌恶雌虫的审美癖好,即使,大公对那枚虫蛋重视如斯。
“道尔夫。”
“在。”
“以后,这类事不用再请示我……”
“是,道尔夫明……”回答的话音未尽,他却因塞维斯大公接下来吐字清晰的下半句而震惊的抬头,几乎快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一切就比照着雌君的待遇来。”
他听到雄虫低沉悦耳的嗓音,平静和缓的道出指示。道尔夫愣了,他几乎要忍不住违背他长久以来的j-i,ng准的管家仪态来追问一句。但当惊讶的目光对上塞维斯大公俯视下来的深沉视线,道尔夫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他重新低下头,应声领命。
“是,主人。”
可是,雄虫的这句指令实在令道尔夫太惊讶了,惊讶到他虽然行为举止看起来一切如常,脑海里却始终循环着早晨的这一幕。他还试图去猜测塞维斯大公当时眼神中的深意,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蕴含其中的双关暗语。
这样的神情恍惚让他虽然在行为上,因具备了长久的行动惯性而并未出错,却仍然可在某些事务上窥见一斑。比如说他破天荒的反问了云墨一句几乎可算是废话的问句,又比如说他在走出卧室后才蓦然惊觉,他似乎把原本准备拿去训练室给大公的家居服,拿给了侍君……
完全是被脑袋中萦绕的‘雌君的待遇’几个字给绕糊涂了!侍君的家居服根本还没开始订制呢!
几乎想要狠狠拍击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尔夫又行动快于思考的一转身推门进了主卧。他在这一时刻几乎未曾考虑,他要怎样才能让侍君将穿上的家居服再脱下来,而不令对方觉得尴尬或者羞愤,尤其在他并没有备份的衣服的时候。
可当他想到这一点时,他已经打开了主卧大门。而后,他直接目击了某个怀着塞维斯大公极为看重的虫蛋的雌虫,那位即将享受雌君待遇的侍君,正一只脚跨在落地窗平台上,似乎正准备从三楼窗户跳下去。
道尔夫全身石化一般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再一次怀疑自己紧接着幻听之后是否又出现了幻觉。眼前的这只雌虫,真的是一年来那个个性沉闷,冷默淡定,一言一行严格遵循雌侍守则,任打任骂不吭一声,且还几乎让人挑不出半点错的侍君?
“道尔夫管家……”显然也完全没有料到道尔夫会去而复返,被抓了个现行的云墨一时有些讷讷无言。他只是情急之下想尽快赶去地下室阻止雄虫,所以在道尔夫管家还在门口的情况下,直接选择了最快捷的跳窗方式。
毕竟雌虫,背上天生的一双翅膀并非摆设。云墨自持三楼的高度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问题。但现在,被管家抓了个现行……这就是大问题了!
“侍君,你要带着少主去哪里?”石化过后,道尔夫管家终于找回自己的腔调,他一板一眼的开口。
“我……,去……地下室。”云墨觉得有点背,为什么这明明正当的理由说出来总带点怪异的意味。
“侍君,主人吩咐过,你如果再次离开主卧,就将你绑到主卧的床上。”
“……”云墨沉默着,慢慢把脚收了回来。他在道尔夫管家如炬的目光瞪视下,离开窗户转回主卧内放置的软榻。本想就这样站一会儿,又实在顶不住道尔夫管家频频扫在他腹部的视线,这种堪称明目张胆的提醒,让他无奈又气闷的只能端了个姿势坐上去。但软榻实在太软,只提供给雄虫的奢华物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云墨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坐落的一瞬间差点陷落在里面,要不是腿足够长,他绝对能被软榻围成一只球。受惊一般的,云墨又迅速站了起来。
不意外的,他的这番动作让他在某位雌虫管家的眼瞳内看到了隐约的笑意,虽然对方的表情仍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假笑脸。耳根难免泛红,云墨只能庆幸自己面部表情的缺乏,很好的掩盖了这期间的窘迫。
之后,气氛开始诡异的陷入尴尬的沉默。
云墨站着,是在安静的等待道尔夫传达可能来自雄虫的吩咐,而道尔夫却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让云墨换下这身衣服。参考雌侍的规矩,几乎只要搬出身份的逾矩,不用解释,云墨也会服从。但是道尔夫没忘记今早雄虫就已经交代了,一切按照雌君的待遇来。如果是雌君的话,或许穿一次雄虫的衣服并不算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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