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旅行者[快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指尖的咏叹调
星界旅行者[快穿] 星界旅行者[快穿]_分节阅读_38
以诺与他对视。
墨菲有点像安抚一只暴躁的大猫那样,摊开双手先表示自己毫无敌意,一边小心地靠近他,说:“我知道人鱼在生病的时候,有可能会掉鳞片,而且没有食欲。我看到甲板上散落的鳞片了,你是不是病的很重?”
以诺说:“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墨菲说,“你是第一个听得出来我在唱什么的人……呃,人鱼。我希望你活着,起码活得比我久。”
说话间,他靠得更近了,坐到了以诺对面的床铺上。
接着微弱的烛光,他看见了一条鱼尾,它是金色的,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依然异常炫目。因为此刻没有水,半透明的赤色鱼鳍像一层薄纱覆盖在鳞片上,随着以诺的呼吸微微翕动。
这条鱼尾华丽而修长,迤逦达到一米多长,几乎不像是鱼尾,更像是神话里的龙类一样。
尽管他现在病着,鳞片显得有些杂乱——因为一些旧鳞脱落而新鳞未生,但那种美丽仍令人震撼。
墨菲问:“你需要什么药吗?我可以帮忙。”
“帮忙?”以诺的语调低沉而危险,“你凭借什么帮忙,人类——是你因无知而产生的狂妄,还是这种不怕死的‘气概’?”
鱼尾蜿蜒收回,烛光在闪动中猛然泯灭。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雷霆。
黑暗中,以诺冰凉的指尖抬起墨菲的下颔,冰冷无机质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畔响起:“不要多管闲事。”
接着,窗户发出一声响动,海风剧烈地涌进了狭小的房间。
以诺纵身一跃,回到了海中。
墨菲把着窗户,迎着外头突然兴起的暴雨,大声喊道:“喂!鳞片还没长好!现在进海水里你不疼吗——”
墨菲估摸着以诺是生气了,一连两天都没有出现。
这个男人别扭起来是这样的,不搭理人,也不出现,假装自己从世界上完全蒸发了。
墨菲就当他是个冬眠的公爵,放在那不管就行了。他自己在船上继续老老实实地打扫卫生,捕鱼,做饭,晚上数着星星睡觉。
他扫到了不少金色的鳞片,有些是水滴形状,有些是梯形的,有些是纯粹的金色,有些则带着几分晚霞般的绯红,看样子是生在鱼尾上的位置不一样导致。
“鳞片都好看,不知道卖出去值多少钱。”墨菲自言自语,“啧啧,要是不小心卖给痴汉的话,怎么感觉是我吃了亏……”
他还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个很高级的手机,看上去以诺也不用它,既不设置密码,也没有下载过什么东西。
墨菲举着手机,整艘船乱爬去找信号,终于给他找到了两个信号。
于是他就坐在船篷上头,高举着手机对着唱歌——唱了一首人鱼的歌《水母》,一首就唱前两天那首丰收庆典的歌。唱完,他举得胳膊都酸了,才看到“上传完毕”四个字。
这两首歌比较符合人鱼的审美,他上传在“雅度尼斯”这个账号底下。
然后,他切换账号到“我是恶魔”这个号上,只见右上角啪啪啪跳出来999条消息提示。原来早在他还在陆地上的时候,审核就已经结束了,早已有人发现了《日出》这首歌,但他手机被收走,当然不知道这件事。
墨菲点进去看《日出》下面的评论,只见最高赞写道:“有辱斯文!!!”
墨菲瞬间笑出声来,继续往下翻,见到这底下评论已经999,很多人对这首歌的反应是这样的:
“旋律还行,但是歌词真的一言难尽。”
“庸俗!低俗!媚俗!”
“曲作词作和原唱是同一个人,本来可以做到更好的,但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个主题,真的是可惜。”
“建议好好去上个学,别学地痞流氓唱这种口水歌。”
墨菲觉得他们很好玩,于是马上决定在这个恶魔账号上多录一首歌。
墨菲打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咳嗯!你是我的小呀小黄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一首曲子唱完,墨菲编辑好上传,又举了半天才成功,后面等着审核就行。
现在一个号上平均有两首歌了,“我是魔鬼”的号上都是违背主流审美的“三俗”歌;“雅度尼斯”号上都是人鱼的小清新和性冷淡风。
这个对比实验做的,墨菲充满了期待。
然后他一抬头,突然看见船头已经端坐着一条美男鱼,金红色的鱼尾亮得炫目,熟悉的漂亮面孔上正笼罩着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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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咦,你偷听?”
以诺道:“你唱的是什么东西?”
墨菲心想:小黄瓜呀!
墨菲笑眯眯道:“爱情!”
以诺观察了他片刻,突然确定这个人是在信口开河,于是尾巴一拍海面,身影消失在浪花下。
第17章海之歌
以诺又沉进海面里了,但墨菲知道如何呼唤他出来。
他倚在船舷边上进行回忆,突然想到了合适的曲子——那是一首精灵的曲子,描述一位精灵游侠的爱情。他的爱简单而纯粹,像潺潺溪流,又如无尽月光。
墨菲哼唱着那个调子,但他忘记了歌词。
突然,他见到一条金色的鱼尾卷起白色的海浪。
在另一头的船舷上,以诺突然出现,濡湿的银发贴在额头上,一对金眸看着墨菲。他的下半身仍在水里,双手倚靠在船头,说:“继续。”
墨菲说:“你上来。”
以诺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似乎也并不着急,目光中如同蕴含着惑人的魔力。
墨菲一步步走近,忍不住想要伸手碰触他的时候,以诺再次一个翻身,落入了海中。
没有人能抓住海妖。
但墨菲可以试试,他脱了外套,然后纵身一跃,整个人就掉进海里。
人类在海中是笨拙的,他已经是个中翘楚,但仅能看见一抹金色的光在巡游,像美丽的幻影般遥不可及。
墨菲向着海的更深处游去,执着地向那抹金色伸出手。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以诺的面容——银发在水中摇曳,鱼鳍如轻纱般飞舞,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盖了墨菲的全身,将他向上托举。
哗然一声,两人同时露出海面。
墨菲被扔在甲板上,侧躺着咳出两口海水,然后回过身。
以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墨菲仰躺下来,毫不设防的模样,对他微微一笑,接着他继续唱道:
“那高贵的恋人啊
我纯洁地爱着你,以泪水、欢笑和全部的生命
我勇敢地爱着你,如同为正义而奋斗的誓言
我沉默而又绝望地爱着你
忍受着羞怯,也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真诚而又温柔地爱着你
即便死亡要我停息,我的灵魂永恒不灭”
墨菲紧紧地盯着以诺金色的双眼。
以诺低下头,垂听他的哼唱。
如同海妖被人类的歌声所迷惑,以诺步步靠近,金色的瞳仁微微收缩,倒影里满是墨菲专注的面容。他俯下身,纤长的五指轻轻抚摸过墨菲的脸颊,仿佛有点好奇。
墨菲的歌声已经停了,他支起胳膊想要起身,但被以诺压制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以诺问。
他的指尖摸到墨菲眼角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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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说:“唱太高了,颅骨共振引发的生理反应,我没哭。”
以诺道:“我没有问你这个。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墨菲说:“一个普通爱情故事。有个可怜的精灵游侠爱上了人类,单恋了一辈子然后为他战死了,到死都没有跟他表白。”
以诺若有所思,但没有说什么。
他直起身又想走,但墨菲马上往前一扑,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以诺道:“放手。”
墨菲说:“不放不放,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以诺没说话,墨菲就当他是同意了,便谨慎地放开手。
他看到,眼前华丽的金色鱼尾上,脱落的鱼鳞正在重新长成,曾经的伤痕上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膜,正是这层膜保护了人鱼的伤口能够在海水中持续愈合。
“好吧,看来你确实不需要我。”墨菲说,“晚上留下来吃顿饭呗。”
以诺沉默着,没有立刻拒绝。
墨菲就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就是同意了。我早说你没必要去海里,这艘船都是你的,你走之后倒弄得我好像是强盗一样,反而把你赶下去了。”
他们吃了一顿晚饭,看样子墨菲的手艺还算可以。
晚上,墨菲躺在甲板上晒肚皮。
以诺靠着船舷,修长的鱼尾甚至能够到房门口。
墨菲说:“你是被人鱼赶出来了还是怎么的?没有一个朋友照顾你,我也没见过有人找你,混的比我还惨。”
“比你还惨?”以诺反问。
墨菲想了想,说:“忘了我现在还是通缉犯,那你很难比我惨了。”
以诺轻笑了一声。
墨菲说:“你原来会笑啊,从来没见你笑过。那你会吟唱吧,人鱼的那种?”
以诺说:“想听我吟唱?”
墨菲点头。
以诺道:“等所有的陆地消失,海洋被高举到云上吧。”
墨菲笑了一下:“你是觉得世界上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吗?”
以诺看着他。
墨菲认真道:“不要立旗子啊,万一我真能做到的话,你岂不是要天天唱给我一个人听。”
以诺说:“等有那么一天再说话。”
墨菲愉快地翻了个身,接着用脊背晒月亮。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等你的病养好了,你会回到海里吗?”
以诺反问道:“难道你会一直住在海上?”
“我是客家人,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墨菲说,“要是我老婆长了翅膀,我跟着住在云里也没有问题。”
以诺沉默了一会儿,说:“海上很快会有一场风暴,限你在三天内离开。”
墨菲道:“喂!聊天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赶人的?”
“信不信由你。”以诺说,“三天,记住了。”
说完,他便又消失在了深沉的海水中。
墨菲没有走,但是也没有再见到以诺。
他看向天边的浓云,知道以诺的警告是正确的,海上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就连人鱼都必须潜入深海才能抵御。没有人类可以抵抗这样一场风暴,不远处的琅琊岛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墨菲等到第三天,狂风将整个天空搅成了黑色,瓢泼大雨向着每一个方向疯狂地倾斜。整艘船在风浪当中摇曳得像一片小叶子,大水时常淹没甲板,将所有东西打湿。
墨菲把自己绑在最高的木板上,跟着船摇来晃去。这艘房船很大,结构结实,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顶住了这么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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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暴风持续了有一天一夜这么久。
墨菲是在边缘都已经这么可怕,他见到真正的中心处交织着恐怖的雷霆,海潮像一堵墙一样摧枯拉朽地前进,将沿途的一切摧毁成齑粉。
琅琊岛铁定已经完蛋了,他知道。
到了第二天的夜里,风暴终于即将过去,海面上涌起许多鸟类和鱼类的尸体,大浪仍然在摇撼着世间一切。
墨菲一边摇晃,一边打开手机查看,不管怎么接近琅琊岛,信号都只有一格了。
打不开新闻,只能看到文字版,陆地人说:
人鱼的秘宝“鲛珠”被人类窃取了,海皇护卫队的人还受了伤,琅琊岛各种包庇罪犯、不肯交出真凶。于是海皇祭司一怒之下唤起了大风暴将整个琅琊岛摧毁。
墨菲勉强刷出了那张照片。
他看到漆黑的风暴当中,有两点金色的星芒在遥遥呼应——一点是鲛珠,另一点是海皇祭司。
为了收回鲛珠,这场风暴摧毁了琅琊岛的文明,上面除了提前避难的人之外,成千上万人都流离失所,变成了无数救难船在海面上漂泊,他们当中的弱者会变成客家人,再也回不到地面上去了。
然而,祭司的怒火仿佛仍没有平息,这场风暴仍然在海面上肆虐,如同一个恐怖的绞肉机,每天都要继续收割几百条人类的生命。
以诺警告后的第五天,台风还在继续。
房船上千疮百孔,墨菲爬来爬去地修木板。他向海上望去,看见了有琅琊岛的船只已经随浪漂泊得很远,到了他的跟前。
这些人也看到了墨菲。他们大概是十多个人挤在一艘大船上,衣衫褴褛,看起来就很可怜。
墨菲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然后这些陆地人看清了墨菲是个客家人,便露出有点不屑又有点怜悯的样子,开船远离了。
夜里,暴风的余波再次侵袭而来,大浪在漆黑的夜幕里如同噬人的巨兽,摇撼着天和海的界限。
墨菲的船进了水,他将底下完全封住才保证了吃水量,但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站在房顶上,看见四面八方都是黑色的。
未来也是黑色的。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这句话好像很适合这个情景。
墨菲掏出手机,一边拍摄起了远处的乌云和暴风,一边开始大声呐喊。
一开始是呐喊,后来他放声高歌。歌声起初像割裂天地的雷霆,几乎要将台风都压制;后来像是雨中漫步的神明,挥挥手将所有巨浪拦截;最后又像圣洁的镇魂曲,穿透了所有的风和雨,安抚着在场所有生灵和死者。
接着,他们忽然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肃穆而庄严,像海神波塞冬的王权在海面上铺展,刹那间将所有的狂风骤雨都凝滞在时间的河流中。
世间陡然间静的可怕,只有这个声音从容退去。
支离破碎的船只在海上晃荡,幸存者一一露出海面,墨菲站在高处四处眺望,但什么也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已经离开了。
所有的风暴和余波都在这一天离开。就好像海神下达了他的指令,于是整片海令行禁止,平息了它的愤怒。
第18章海之歌
以诺警告后的第六天,海面风平浪静,海风和缓悠扬。
留在原地的救难船能走的都已经走了,剩下走不了的还在等其他陆地过来的支援。要是在等不来支援,他们可能要靠自己在海上谋生了。
墨菲行驶着自己的船,漫无目的地随着风流浪。
他以为以诺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出现,但神奇的是,以诺第二天就出现在船舱里了。
他突然出现,把墨菲吓了一跳。
但点亮油灯,仔细去看,才发现以诺很虚弱。
金色的鱼尾上,该愈合的伤痕都在愈合了,但鳞片那鲜亮的色泽却暗淡了许多。以诺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没必要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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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虚弱。”墨菲说,“好像没有伤口,是生病了吗?”
以诺没有说话,慵懒地动了动鱼尾,对墨菲没有什么戒心。
墨菲想了想,说:“要不要我通知人鱼过来,我觉得你需要治疗。”
“不要多管闲事。”以诺说。
意思是不要喊其他人鱼?
墨菲于是起身出去,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端在以诺床边,顺便对他说:“你该不会和我一样,是个需要东躲西藏的通缉犯吧?”
以诺不置可否,说:“随便你怎么认为。”
这就是压根不想提的意思了,墨菲无话可说,转头干自己的活去了。
墨菲打开手机,发现附近已经建立起了新的信号。
肯定是陆地人打算等海潮退去以后,重建琅琊岛——说不定换个名字,因为这个世界的陆地是非常宝贵的资源,人类不可能轻易放弃。
借用这个信号,墨菲登上了“我是魔鬼”的账号,欣赏了一番人类对魔鬼音乐的态度:大部分人气急败坏地在评论里跳着脚,也有人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和威胁,还有人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助纣为虐。
然后墨菲又上了“雅度尼斯”的账号,又见到了另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我跪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头皮发麻,听完就哭出来了……”
“眼泪哗哗流。”
“纯粹而浩瀚的美感,就好像层层巨浪之后迎接日出,又好像只暴风雨过后的彩虹,像所有的鲜花都在一夕之间盛开,美好的歌声从云端降临到人间,真是极致幸福的体验啊!”
翻唱的《水母》这首歌,原来已经在翻唱榜单上霸榜超过一周了,播放量数不清多少个位数,评论不计其数。在账号的私信界面,无数个星探、新闻人、粉丝像狂蜂浪蝶一样涌过来,每分钟还有新的消息飞来。
个人主页上,粉丝们纷纷留言道:
“这是被海神亲吻过的歌喉。”
“围脖观光团路过。”
“我听见了海妖!这一定是人鱼公主的声音!”
“高音透彻空灵,低音游刃有余,快板如银瓶乍破,吟唱像空山鸟语。太美了,这是平生罕见的歌喉啊。”
“被电台推进来,神秘巨星还没有露过面吗?”
墨菲摸了摸下巴。
同一个人唱的歌,用的同一个诗歌之神的神格,为什么人类的反应可以这么多样啊?
他琢磨了一会儿,又打开了录音软件,正好听到前两天自己在暴风雨里唱的歌。
他也录到了另一个人的歌喉,但是声音很小,如果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风和海共同发出的吟唱。
像是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以诺突然出声道:“刚才那一段可以处理的更好。”
墨菲转头看他:“哎?”
“11秒前的这段吟唱,”以诺说,“唱起来可以,但曲调作的太拖沓。”
墨菲反应过来,在旁边摸索到纸笔,将那一段旋律画在了纸上,递到以诺面前,说:“你在说这两个小节吗?”
以诺看了一眼纸条,说:“这是你创作的音符?”
墨菲画的是蝌蚪状的符号,并不是这个世界所使用的音符。他想了想,说:“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以诺看了墨菲一眼,没说什么,又看了一会儿纸条,片刻间就学明白了符号的用法,提笔在旁边画了两道,说:“用头音唱。”
墨菲凑过去,倒着看了一眼,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哼出了声。
这一段旋律变得很动人,而且似乎多了一股厚重的力道在,确实比原本即兴创作好多了。
墨菲笑了起来,说:“你很厉害。”便将纸条收了起来。
然后他又问:“这里另一个人的声音,你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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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诺淡然道:“没有。”
“哦,随便问问。”墨菲说,“要是你在现场就好了,我猜另一个声音来自人鱼,真好听。”
“人鱼也会受美妙的歌声吸引,引发共鸣或者心情愉快的时候就会合唱。你原创的几首曲子……”以诺说,“还算是有点可取之处。”
墨菲怔了一下,看着以诺。
以诺道:“嗯?”
人鱼对墨菲的音乐做出了认可。
就在这一瞬间,墨菲的契约达成了。原主人的灵魂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随之去往生了。
而泪水,也从墨菲的眼中夺眶而出。
墨菲平静地用袖子擦了擦,这时,他听见以诺问:“这次又在哭什么?”
墨菲说:“我没哭。”
以诺的指尖碰了碰墨菲脸颊上残余的泪痕,然后又收回了手。
墨菲问:“人鱼会哭吗?有的传说里,人鱼泣泪成珠,眼泪变成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以诺道:“无稽之谈。”
“我想也是。”墨菲说,“要不然人鱼养殖业早就赚翻了,然后夜明珠价格暴跌。”
以诺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他说:“暴跌?蚌珠在海底本就是很常见的东西。海底也从来不乏矿物质,所以没有贵重金属一说。”
墨菲问:“那你们对什么感兴趣?”
以诺想了想,说:“雪山吧,海底没有雪。”
墨菲“啊”了一声,说:“雪山啊,好难带着人鱼爬上去。你要是说草原什么的我还可以试试——”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诺终止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两天,以诺似乎是因为有些虚弱,所以在船上多睡了一会儿。
他的伤好得很快,鳞片也在慢慢恢复光彩。
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墨菲偷偷摸了两下,但是马上将以诺给惊醒了。
好在,以诺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只是慵懒道:“手不想要了?”
墨菲锲而不舍地作死,小声问:“我特别好奇人鱼的身体构造。你为什么尾巴这么长,真的不是蛇,而是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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