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与凶
作者:意赅
算命探险点风水,惊悚侦探降鬼怪,最传统中国文化,最神秘灵异传奇!
刑与凶 第1章 密室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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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与凶 第2章 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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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与凶 第3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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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与凶 第4章 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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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与凶 第5章 组织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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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与凶 第6章 逮捕
“有点道理,但光凭这点还不够锁定嫌疑人。”于辰撇撇嘴,说:“彭子杭遇害当天晚上,给他灌酒的人可不少,基本各个劝的都很凶。”
袁友冲一愣:“有这事?给我看看监控!”
周倩欣轻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手头还有一堆事呢。”
“成,老袁你跟我来。”于辰迈开脚步,同时说:“看样子你没仔细看卷宗。彭子杭这个人,挺没人缘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和同事大多看他不顺眼,因此拼命灌他喝酒让他出丑,也很正常。”
“这样啊。”袁友冲翻开卷宗仔细看了走访调查报告,说:“得,感情他活得这么失败。”
几分钟后,他俩来到技术队,调出案发当晚酒桌上的监控看了起来。随后,袁友冲重新将卷宗过了一遍,包括对梁昆的口供,这才说:“目前可知,作案人与彭子杭体型相近,臂力较强,符合条件的包括梁昆在内只有三人。”
“倘若除了梁昆外还有其他帮凶的话,作案人不一定非得出现在酒席上,只需散席的时候给他个电话通风报信即可。”
“这……”于辰张了张嘴:“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疏漏,排查面不该局限于参与酒席的人才对。不过,真的还有其他帮凶吗?”
“你说呢?”袁友冲将卷宗放下:“凶手入室杀人,却巧妙的没留下自己的痕迹,而帮凶梁昆准备好了‘杀人工具’,并于酒席上借口离场并找了几个哥们去别处喝酒唱k,无非便是为了一个‘不在场证明’。”
“很明显,这是一桩典型的有组织高智商密室杀人案,既然连帮凶都刻意留下不在场证明,那杀人者显然也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他身上,不出席酒席才算合理。但他又要掌握彭子杭的动态,那便需要有人盯着他。”
“当然,这个‘眼线’未必是帮凶,很可能不知凶手的真正目的,只以为他在关注着彭子杭罢了。”
于辰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有一点想不通,便问:“可按你的说法,排查面太大了,我们要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很简单啊,查一查参与酒席几人的通讯记录不就好了?”袁友冲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找运营商看看他们几个在酒席即将结束的时候,谁向外拨通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锁定这些电话和短信的接收方,将他们都视为作案嫌疑人。”
“然后,暗中摸清楚这些‘嫌疑人’的人际关系,找到同时满足与彭子杭认识并有旧怨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体型与彭子杭相近、臂力较强的,以及与梁昆关系极好的家伙。”
“只要目标嫌疑人同时满足以上条件,他便必然是凶手无疑!”
“我明白了,这就叫人去查!”于辰恍然大悟,笑着锤了他一拳:“得亏你这神探及时赶回来,否则我还指不定得苦恼到什么时候呢!”
袁友冲一阵龇牙咧嘴,不爽的说:“你下手轻点成不?跟个野蛮人似的,小心我下次不帮你啊!”
“不会的不会的!”于辰心情极好,哈哈大笑道:“只要有案子,不用我主动和你说,你都会屁颠屁颠跑过来的,不给你办你还跟我急呢!”
……
一晃眼,便过了五个小时。傍晚六点二十,根据袁友冲的提示,侦查民警终于锁定了嫌疑人仇鹏宇,将之强制传唤到支队,由袁友冲亲自审讯,而于辰则去提审梁昆。
在此之前,成威对手套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上边发现些许碳灰残留及少量皮屑,经对比来源于仇鹏宇手掌表皮组织,而梁昆根本没戴过这双手套。
借着袁友冲近乎完美的推理,再加上目前掌握的证据,于辰很快敲开了梁昆的嘴,只得乖乖认罪伏法,承认自己受仇鹏宇蛊惑,助其购买木炭火盆送给彭子杭,作为其杀害彭子杭的工具。
至于印个模子并配出一把钥匙来,也是为了因眼红而起盗窃之心这一说法能够成立。
按照仇鹏宇的计划,他有不在场证明,而“盗窃”的计划尚未来得及实时,并不构成犯罪,充其量只是被批评教育一番罢了。
然而,他们都小瞧了警方的能力。即使没有袁友冲在,于辰等人也能猜到作案人定然与梁昆关系极好,逐步排查之下,总会锁定他的。袁友冲的作用,只是大大推动了案情进展,促使仇鹏宇更快落网罢了。
梁昆已然招待,仇鹏宇独木难支,很快便也败下阵来,被袁友冲突破心理防线,交代了全部的犯罪细节。
基本就如袁友冲和周倩欣推测的一般,酒席结束后,有人给他发了短信,他立刻赶到餐馆门外,见众人几乎都喝的大醉,只有自己留下的“眼线”还算清醒,不由惊喜非常。
他没料到大家和彭子杭的梁子那么深,竟会不顾一切的灌他喝酒,想看他出丑,结果连自己都喝的烂醉,这无疑是意外之喜,更方便他作案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进入餐馆,而是让“眼线”将彭子杭送了出来,走了一段路。
他认为,“眼线”如梁昆一般绝对可以信赖,又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就算有人记得此事,也没什么影响,警方盘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倒是绝对安全。
走了几百米后,仇鹏宇接替“眼线”,打车将彭子杭送回了家,并在家门口戴上手套,换上他的鞋,将他抱到床上,随后取了他家剩余的木炭一股脑的都扔进火盆中点燃,再将他钥匙装入口袋,来到门口将他的鞋甩回床边。
周倩欣猜错了一点,仇鹏宇当夜并没有喝酒,只不过他在“投篮”方面一向没有什么天赋,因此才扔的不太准罢了。
为了防止彭子杭半夜醒来逃脱自己的设计,他刻意将房间门反锁了,随后扬长而去。
如成威所说,他的设计很是精妙,但手法上只能算一般,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破绽,只要给于辰时间,不需要多,四十八小时内便很可能侦破此案。
仇鹏宇还告诉警方,他本想将彭子杭的钥匙清洗后丢弃,但仍旧担心会被警方找到,并追踪锁定他。他仔细回想了自己的作案过程,自觉环环相扣万无一失,警方绝对找不上门,便放心的留下了钥匙。
他还自作聪明的将钥匙与手套一分为二,钥匙藏在自己家中,手套藏在具有不在场证明的梁昆家中,却不想,竟成了指证自己犯罪的直接铁证。
至于仇鹏宇的“眼线”,的确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自认为只是帮他个小忙罢了,直到彭子杭遇害才知其目的,但却向警方隐瞒这一真相。
不过,他毕竟没有采取主动积极的行为帮助仇鹏宇和梁昆逃脱或掩盖犯罪事实,尚够不成窝藏、包庇罪,顶多算知情不报,于辰便对其批评教育一番了事。
仇鹏宇的杀人动机,其实也不复杂。
仇鹏宇和彭子杭所在的地产中介,偶尔也会涉及到二手别墅的转让买卖,虽然很难得遇到,但一旦出现便是大买卖,其提成足以让每一个售房顾问眼红。
大约半年前,地产中介碰到了这笔买卖,作为该门店最优秀的两名售房顾问,他俩无疑都在争这一名额。
彭子杭为了将这笔买卖弄到手,动了歪心思,污蔑仇鹏宇曾拉私活,也就是借助公司的房源信息,私自找到租客,并让租客与房东见面。
按照彭子杭污蔑他的话所说,若是走中介程序,租客需要拿出房租的一半作为中介费,而仇鹏宇大约能提成到两百左右。而私下联系的话,仇鹏宇则仅提成五百块钱,租客自然愿意。
不仅是口头污蔑,彭子杭还造了“伪证”。
如此行径,为房产中介所不能容忍,将仇鹏宇辞退。
仇鹏宇不过大专学历,工作难找,其中比较赚钱的便是房产中介这一行了。但各中介消息基本是互通的,他“拉私活”的事儿很快便在中介公司圈子中流传开来,没有哪家地产愿意招聘他。
无奈,他只好进了一家小工厂干活,聊以谋生。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工作前后收入的巨大对比,渐渐扭曲了他的心,于是乎,他便开始计划着要报复彭子杭。
他还在审讯过程中狡辩,称自己仅仅只是想给彭子杭一个教训,并不想杀害他,企图以这个说法脱罪。
为了这个计划,他查阅了许多资料,包括反侦查技术,也包括相关法律法规,自然清楚故意杀人与过失杀人在量刑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他燃烧木炭、盗走钥匙、反锁防盗门这一连串的行为,用“过失”二字可搪塞不过去,袁友冲无情的、直接的粉碎了他的计划。
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依旧绝望,他颓然的低下了头。
证据确凿,仇鹏宇和梁昆业已招供,于辰便在取得上级同意后,向检方提交了逮捕申请,检方很快下达指示,批准逮捕。
至此,密室一氧化碳杀人案,告破。
刑与凶 第1章 惨案
二月六日早上七点二十,周倩欣正在食堂喝粥。
快喝完的时候,手机响起,是于辰打来的,她接通电话,好奇的问:“怎么了于队?”
“你在哪儿?”
“在食堂吃早点。”周倩欣回答,听于辰的声音有些低沉严肃,她便意识到很可能出事了,赶紧问:“出案子了吗?”
“嗯!你吃完赶紧过来,我在支队门口等你,具体的路上和你说。对了,准备好勘查箱,这次要去山村里头,可能得在现场解剖尸检,但当地条件不是很好。”
“明白!”挂断电话,她也没心思把剩下的一点点粥给喝完了,赶忙起身往自己办公室跑去,将诸如手套、帽子、解剖刀等法医必备之物收好,想了想之后,又取了个显微镜和些许试管、载玻片等试验所需仪器设备,这才火急火燎的往支队门口跑。
见周倩欣冲出,于辰有些意外,看了眼手表:“这么快?这才五分钟啊,我还以为得等一会儿呢。”
“案子重要。”周倩欣摇摇头,说:“走吧!”
“也好。”于辰扫了眼身边三人,说:“上车吧。”
除了袁友冲和成威外,还有一名中年刑警,肩上顶着二督的警衔,正是支队内的重要骨干,技术大队队长范玉宏。
五人上了同一辆警车,其余刑警则分别上了两辆警用面包车,合共十九人上了路,同时拉响警笛。
周倩欣有些奇怪,问道:“于队,怎么连警笛都拉响了?很急吗?”
一般而言,刑警队出动是不会如同电影一般鸣着笛呼啸而过的,那样做无疑是提醒罪犯:我们来抓你辣,还不赶紧跑?
平日里看到的鸣笛警车,绝大多数都隶属于交警与治安警,刑警一般都是暗摸摸的出动,并迅速封锁现场,若犯罪分子仍在现场中,则将之直接抓获。尤其是在抓捕行动中,除非明确嫌疑人已有逃亡动作,否则即使再急都不会鸣笛,只会偷偷上门抓他。
“是挺急的,”于辰回答说:“而且驻村干警已经到现场,咱们再偷偷摸摸的也没意义,干脆拉响警笛,快点赶过去。”
“哦。”周倩欣了然,又问:“到底是什么案子?有卷宗吗?”
“没有。”于辰说:“案子发生在南湖县卯易村,报警中心接到村民报案便立即责令派出所驻村干警前往现场,随后便立即将此案上报,上级则勒令我们支队,立即派人前往卯易村,直接负责侦办此案。
“不仅如此。”袁友冲接话,淡淡的说:“上级还规定了破案时限:七十二小时。”
“别说上级,省厅都险些派出刑侦局重案支队的专家直接介入此案了。”于辰瞥了袁友冲一眼,说:“不过,他们听说老袁会负责此案的侦查工作,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直沉默的范玉宏呵呵笑道:“老袁的破案能力可是全省数一数二的,他们当然放心了。”
周倩欣柳眉微颦,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案子?竟然让上级和省厅这么重视?”
成威目不斜视,郑重地说:“灭门惨案!”
……
卯易村距离支队的直线距离不算近,约莫七十公里左右,但由于其坐落于大山之中,山路多蜿蜒崎岖,个别地方甚至根本不通公路,只能绕道,因此总路程达一百五十公里上下,再加上这种山路车根本开不快,五个小时之后,也即中午十二点半,三辆警车才到达案发现场。
刚一下车,成威与周倩欣便立马往案发现场,即遇害村民家中跑去。
由于该村地处偏远,村民法律意识和公安常识普遍不强,驻村民警手中又没有警戒线,因此,案发当时有不少村民围观。
只不过此时距离案发毕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又不敢真正进入现场当中,久而久之兴趣便散了,再加上已是正午饭点,围观的村民已经不多了。
看着现场地面上凌乱不堪的足迹,成威眉头大皱,气冲冲的瞪了驻村干警一眼,喝问:“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报警中心和指挥中心让你保护好现场,你怎么让村民将现场破坏成这个样子?”
两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委屈巴巴的说:“村民数量实在太多了,说又说不听,还不敢动粗,向上级要支援,结果派出所就拍了阿季过来,我俩根本拦不住他们哇。”
他口中的阿季也开口说:“是啊,我接到命令就立马骑着摩托过来,但山路难走,还是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我花了好大劲才挤进去,帮着老刘守着门口不让个别胆大的村民进现场。”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很绝望啊!”
“……”成威险些被他俩如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且冷静下来想想,也确实怪不得他们,只得叹口气说:“算了,希望房间内没有被破坏的太离谱吧。”
“这你放心。”老刘拍着胸膛打包票说:“我赶到现场后死死的堵着门,个别胆大的村民也不好意思硬挤进来,所以除了报案人易朗平外,只有我和阿季进去过。”
“人围观村民散的差不多了,我让阿季帮我继续守着,我去易朗平家中采了他的鞋样特征,可供你们排查足迹。”
“噢?这也算意外之喜了。”成威点点头,随后看向周倩欣,以及随之优哉游哉走来的以于辰为首的众刑警,说:“老胡,老乔,你俩跟我进去勘察现场!”
老胡和老乔是痕检科的资深刑警了,更是成威的左膀右臂,这次刻意带着来协助痕检。
“等等!”然而,袁友冲却叫停了他们仨,说:“那么猴急干什么?先听这两位同事给我们介绍下情况啊!”
“呃……”成威反应过来,尴尬的挠挠头,对两名驻村干警说:“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俩大致和我们说说已掌握的线索?”
“我们也没时间调查,目前只知道两条线索。”老刘说:“第一,受害人为易朗原一家五口……”
“一家五口?”周倩欣打断他,奇怪的问:“不是说受害者共有六人?”
“对,六人。”阿季点头,说:“另一名死者是我们村的,是个小女孩,今年才七岁,叫辛晗君,于三日前落水身亡,前天中午入土下葬。”
“但就在她下葬当晚,遗体便被人挖了出来,送到易朗原家,给他当天同样因落水而身亡的的儿子易健梁……配冥婚!”
刑与凶 第2章 木偶
“配冥婚?”于辰大吃一惊,虎目圆睁:“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配冥婚这种荒唐的事儿?”
“这不奇怪。”老刘苦笑着解释:“于队你们也看到了,这一带地利位置比较偏,交通条件又极度不好,村民们也基本能做到自给自足,所以与外界交流很少,甚至排斥与外界联系,遗留一些迷信陋习也是正常的。”
阿季补充说:“不只是配冥婚,跳大神什么的,也不少见。而且,火葬也不被他们接受,家里有人去了都是找棺材匠做一口棺把尸体放进去埋了。”
“也就是易朗原一家都已经遇害,否则如果想要解剖尸检的话,遭遇的阻力一定不小。纵使如此,其他村民们也未必同意我们解剖,认为这不吉利,会带来灾祸。”
袁友冲皱眉,问道:“既然他们的思想这么……姑且说传统吧,还讲究土葬,又怎么会把小女孩的尸体从坟里头挖出来?按照他们的想法,这应该是犯忌讳的吧?”
“没错,是犯忌讳的。”阿季沉声说:“所以受害者辛晗君的父母得知她女儿的尸骸被挖出来给易健梁配冥婚的时候,情绪很是激动。即使易朗原一家已经被灭门,但他们仍旧纠集了一批人,扛着锄头,想要来这个村子讨要一个说法!”
“也正因如此,咱们派出所除了我和老刘外,所有的警力都投入到了丁坊村中以维持治安,防止突发情况发生,并尽可能的稳住他们的情绪。”
“一旦在于队你们赶来之前,无法稳住形势的话,两村之间很可能爆发较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事件,这在历史上曾有前车之鉴,虽然无人死亡,受伤的也不多,但影响还是相当恶劣,所以……”
于辰表示理解,说:“我明白,这也怪不了你们。”
老刘紧接着又说:“他们配冥婚这事,这个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包括我在内,不过,咱们之前都不清楚女孩的尸体是怎么来的,还以为双方家属都同意了,再加上这种事多少有点晦气,大家都不好问,我也没管。”
“这事我有责任……”
“押后再说,你回头做个检讨,再看上级怎么处理。”袁友冲插话:“先说说小女孩一家的情况。”
见老刘面色有些尴尬,阿季赶忙点头接话,说:“好的。辛晗君的父亲叫辛荣发今年三十一岁,她爷爷叫辛思存,今年五十四岁,原本世代都是猎户,以打猎为生,但近些年由于这方面管的比较严格,已经放弃这行了。”
“目前,他们主要是利用自己曾经当猎人时的经验,在山中寻找些名贵药材和野生食用植物,每周骑着摩托到县城里头贩卖。”
“当然,村里人偶尔也会托他们带些农作物出去卖,再买点食盐酱油等本村无法生产的必需品回来,他们则抽成一定的比例,属于丁坊村唯一与外界有所接触的家庭。”
“但所谓的接触,也不过是买卖些物资而已,并没有更深层次的交流,因此思想上与其余村民都相当接近,可以说淳朴,也可以说守旧落后。”
听到这里,袁友冲摆手喊停,又思考了一会儿后,说:“这些基本信息了解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你之前说,辛晗君和易健梁先后落水身亡,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别拿小孩子顽皮喜欢到河边游泳这种屁话搪塞我,这会儿才二月份,天气冷的很,拿棍子撵着他们下水他们都未必敢下去。”
阿季不假思索的说:“袁队,你恐怕不是太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所以才会这么说。”
“这一带的村子,许多村民家中都有鱼塘,养鱼的同时还能养些鹅和番鸭之类的家禽,也算改善伙食了。而最近正临近春节,让家里孩子去鱼塘网点鱼或者抓只鸭子回来准备好过年,也是很正常的事。”
“三号那天下午,大概四点半左右吧,辛荣发便让辛晗君去网两条草鱼回来,但她却一去不复返。一开始辛荣发还以为女儿只是贪玩,又不是很急着要鱼,就没太在意。结果夜里八点,人还没回来,他才有点急了。”
“他寻访了几家无果,便叫来许多人帮忙找,还找到我说明了情况。我们几乎找遍了村子,辛荣发和他老婆王梓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我就寻思,辛晗君是否在网鱼的时候失足落水了,就立马去鱼塘便查看。”
“果然,鱼塘边有部分塌方,还有一道拖擦痕迹。尔后村民们将鱼塘水放掉,辛晗君的尸体就在里头。辛荣发夫妇近乎崩溃,嚎啕大哭……”
“停了停了,又不是说书,那么生动形象干什么?”袁友冲不耐烦的打断他:“就问你,你确定辛晗君是失足落水的?”
“这……”阿季和老刘这类驻村干警,主要干些文职工作,哪有这方面的经验,当即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最后才憋一句:“鱼塘底发现的,不是失足落水又是什么呢?”
袁友冲翻个白眼,看向老刘:“易健梁也是这个情况?”
“差不多,大同小异。”老刘点点头:“不过,他是去抓鹅……”
“行了行了。”袁友冲巴掌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说:“最后问一句,辛荣发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自己女儿尸体被挖出来配冥婚的?”
“今天早上。”阿季回忆片刻后便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忽然发疯一样冲到山上,发现自己女儿的坟果然被挖开,就抓狂了。我想,应该是现场附近围观的村民中,有和他关系比较好的认出了辛晗君,这才赶紧通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