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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姑娘这就回了”
“公公不是让我丑时前一定返宫吗”我淡淡地道,拾裙而入。
他看我衣裙皆湿,眼底惊愕愈深,但也只能退至一边:
“姑娘早些歇息吧。”
我欠身施礼,复回到屋中。
云纱仍在当差,我对着铜镜,镜中是一张经水冲洗恢复本来容貌的脸。
纤手打开白玉膏脂,细细涂在脸上,将姿容复又掩去时,心底,突有如释重负之感。
吁出一口气,陡然惊觉有人进屋,未待转身,铜镜中,已映出那人。
他,一袭黑衣,周身笼着肃穆气息,出现在我身后。
隔着铜镜,或许,更能掩去此时心底湮起的一丝惧怕。
所以,看清是他时,我反而没有转身。
方才倾霁宫之事,他该已经知晓,我的身边,遍布的,本就是他的人。
亲王,夜间出入禁宫,本属大不违,他今晚涉险,不过更验证了我在倾霁宫的所想。
西北角的走水,殊不知,又是否与他有关呢
他是我琢磨不透的人,即便有所揣测,不过,仅是镜中看花,终有偏池。
“才回来,就用这白玉膏”他的语音清冷,让人辨不得其中的情绪。
“是您让奴婢用的,奴婢怎敢忘记”
我阖上蜜蜡,神色自若,这样的自若,让他的瞳眸微眯。
他望着我,再启唇,带了一丝的厉责:
“那本王让你所做的事,你是否又做了呢”
“您让奴婢今夜子时往倾霁宫唱曲,奴婢自然是做了。”
“本王初见你,原以为你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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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念奴娇3
“奴婢资质愚钝,有负王爷所托。”
语音方落,身子骤然被他扳回,我不得不正视着他,他望进我的眼底,语音凌厉:
“本王承诺会让你活得更好,不过,倘若你违了本王的意思,那你仅会更加生不如死,这点,不会因为你进了昭阳宫所改变”
“您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做为蓁儿的替身,接近皇上。蓁儿究竟是谁现在是生还是死”
我问出这句话,心里却知晓他是不会答我的。
果不其然。
“这些,你不必知道,今晚你错失本王给你安排的良机,实在令本王十分失望。”
“王爷,我与您定下盟约,是想继续活着,假使,您让我所做的事,违背这一点,我和您之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盟约关系。”
他玩味地望着我,脸上漾过一缕笑意,这份笑意那么的浅,浅到,根本无法映进他的眸底:
“只要你有这张脸,他是不会杀你的。”
“他不会,但,其他人会。”
他钳住我的胳膊用了些许力:
“你这么怕死,就该更加听本王的话,否则,本王会第一个让你死,在这宫里,死一个象你这样的女子,不过易如反掌。”
“您不怕我用这张脸,易主得保”
他的眼眸愈发眯起:
“本王决定让你进宫开始,就防着你的背叛,你可知,我给你的香膏是什么”
“是让我暂时可以掩去容貌的香膏。难道”
我的心蓦地一惊,看到他的眸底,终于浮起一抹笑意,笑意的背后,是阴鹭的意味。
“对,每日涂用,方能确保你即掩去姿色,又容颜无碍,但,倘若哪日你要停用,则须要靠我给你的息肌丸,才能维持容貌。否则,容颜尽毁,到那时,你认为,他,还会护你周全”
作者题外话:今日应该会是三更以上,会写好一段发一段的,各位,收藏,留言,投票,给偶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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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念奴娇4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粉脸,不可否认,我确实和其他女子一般,除了珍视生命外,同样珍视这张脸。
毕竟,在过去的十五年中,这张脸,曾被喻为南越双姝。
另外一姝,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澹台姮。
即便如此,父亲重视她的程度是远远胜于我的,源于,她是夫人所生,我母亲,不过是名妾室。
母亲所能留给我的,也仅仅是这张脸,其余的,都是被人所不屑。
因为,我的母亲,是一名舞女,哪怕她被父亲收了房,也并不能改变,她卑微的出身。
而夫人,是南越齐阳王的女儿,这些,注定了澹台姮的金贵。
所以,进宫为妃的是我,不仅是我年长她一岁,更由于,父亲明白青阳慎远对他的掣肘必将回报在他女儿的身上。
承了“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到头,不过,是做了一场悲凉之梦。
梦醒,国破,家无。
所剩的,惟有这张脸。
景王的手覆上我的手,他的手心并不温暖,但,没有我的手冰冷:
“这张脸确实很美,只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才能不辜负这份美。”
“辜负不过,沦为一枚棋子,不过是做了她人的替身。”
他的眼里仿佛蕴起无垠的灿烂。这分灿烂落进我的眸底,化做的,却是那寒冬的萧厉。
“呵呵,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不顺从本王的下场,只有死。而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女子。”
贪生怕死对,我就是这么贪生怕死。
这是我的本质,不是吗
我不能想象,为什么有的人慷慨就义时还从容不迫,换作是我,仅愿意继续卑微地活。
我凝着他,这样俊美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西周的天家,又藏着几多的丘壑
我看不透。
我看得透的,只是我的心,再没有任何的退路。
作者题外话:今日收藏过四十 四更 过五十 五更
谢谢各位了 雪会努力保证每日的更新:
第六章 念奴娇5
而景王,洞悉我的弱点。
我闭上眼眸,复睁开,眸华淡淡地凝向他:
“是,奴婢只想活,象您这样尊贵的王爷,是不会知道,当一个人,生死由不得自己时,那种对生的欲望,所以,即便奴婢贪生怕死,也不过出于一个人最纯粹的本质。”
他眉心随着我这句话,蹙紧:
“尊贵”
他嚼着这个字,骤然松开覆住我的手。
“西周除了他之外,任何人的命,都是卑贱的。”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背影,蓦地,让我觉得有丝落寞:
“好好利用你的美貌,本王的耐心有限,不要再让本王失望。”
他才要推门而出,恰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的脚步滞了下,已有敲门声传来。
紫燕急促地在外道:
“墨瞳,墨瞳”
我迅速走至他身前,他向后退了两步。
整间屋子一眼便能看尽,连床下,都容不得一人。
若是让紫燕推门进来,后果,可想而知。
我的手有些颤抖地扶着门上的栓,庆幸的是,她br >





弃妃不承欢 弃妃不承欢第3部分阅读
她并未推门直进来。
身为昭阳宫的宫女,她有着一些细微处仍谨慎的分寸。
“有何事”
我压低声音,让她听起来,我仍在榻上,并尽量使自己的语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慵懒。
“快起来,皇上马上就要回宫,殿前缺人,你赶紧收拾收拾随我过去。”
“呃”
我颦了一下眉,昭阳宫共有宫女二十五人,按资排班,殿前侍候的需入宫五年以上方有资格,我才入宫月余,按规是只能当值于庭院。
“还呃什么,若误了事,少不得要拖累我,快点。”
“麻烦姐姐稍等,我梳洗一下就来。”
紫燕有些不耐烦:
“你可快点我在外等着你。”
作者题外话:三更了哦: 继续见缝插针地码字中.
第六章 念奴娇6
景王避到门侧,这样,稍后,我推门出去,紫燕站的那个角度,是看不到他的。
但,我的脸却泛起红晕,身上的衣裙因刚刚他进来,并未来得及换下,此刻,虽然半干,仍粘稠地贴紧身子。
到殿前当差,必然,也不能穿着这身衣裙,素白的颜色,是不得在主子面前出现的。
我有些窘迫地望向他,他是极聪明的人,立刻回身,面壁而站,纵然,有些拘泥,可,此时,紫燕就在门外,我若不尽快出去,难免,她不会进屋一瞧究竟。
我顾不得其他,退身到衣架后,借着云纱的衣服做挡,迅速褪去湿衣,换上浅绿的服饰,思忖间,还是将发上的簪子取下,用绢花固髻。
信手把簪子收于衣袖中,我匆匆走出架后,他待我行至门边,方意味深长的睨了我一眼。
我深吁一口气,开门,是紫燕不悦的脸:
“怎地这么慢磨磨蹭蹭的,绢花都戴斜了”
她伸手,用力替我正了下绢花,花后的别针戳进发间,略有些疼痛。
“殿前当差,你可得仔细着,今晚,因前殿的宫女抽去了别宫,我念着你平日倒还机灵,才在袭茹姐姐跟前举荐于你。若有差错,连累的,可不止我一人。”
她嘱咐着,拧身,向前殿走去。
我应声,跟在她的身后,月华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我踩在那处阴影上,心里,却做不到静水无波。
隐隐,宫门外,有了些许声响。
我微微抬起螓首,明黄的伞盖出现在宫门时,那抹月白的身影,在明黄的簇拥中份外的醒目。
作者题外话:四更...今日五更..还有一更.
第七章 微澜起1
我随紫燕才到殿前,已听内侍尖利的声音传来:
“皇上回宫”
跪地请安行礼间,我将螓首低下,那月白的衫袍从眼前拂过,径直步入内殿。
待到内侍传话,方起身,明黄帏幔中,走出紫衣女子,正是掌事宫女袭茹。
“紫燕,让御膳房预备皇上爱用的几道点心,随时候着”袭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平静,急促中,似乎有些恐慌。
她语音甫落,内殿传来瓷器坠地的清脆泠泠。
袭茹神色愈加惶张,唤离她最近的我和清荷:
“你们俩个随我进去。”
我微微一怔,身边的清荷已跟着袭茹走了进去,我忙紧随步入明黄帐幔层层悬挂后的内殿。
内殿里,熏着悠然的香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料,丝丝沁入脾扉,让人心神俱宁。
但,袭茹紧张的声音将这份悠然打破:
“皇上,您的手受伤了”
袭茹撇下我们,匆匆走上前,一边吩咐我和清荷:
“你们俩,快把地上的碎瓷收拾了。”
我们忙蹲下身子,一片一片把碎瓷拢起来。
“皇上,奴婢马上传徐太医替您诊治手上的伤。”
“不必。”
他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时,我的手竟微微颤了一下,碎瓷因这一颤,迅疾地割破我的指尖,殷红的血染红那份白时,清荷轻唤了一声。
第七章 微澜起2
清荷的这声唤,分明将一道凌厉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彼时的错觉,我仅能把螓首低得更低,低到,我能清晰看到自己呼吸的起伏。
而此时,随着殿外内侍的通传,才让这束凌厉的目光收回:
“宸妃娘娘求见。”
“传。”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温柔,全然不同方才在倾霁宫的寒冷。
这一瞬间,我差点以为,那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俩个人。
“皇上息怒,她本不是殿前当值的宫女,今晚调了部分宫女去繁逝宫,奴婢才擅做主张,把庭院的宫女调来伺候,却不曾想”
“让她们收拾完后,帘外伺候。”他打断袭茹的话,语音里含了一丝倦意。
丝履声渐近,一袭若雪的纱裙从帐幔外走进。
“皇上,臣妾方才听说,繁逝宫走水,心中惦记着您,幸好您没事,臣妾就放心了。”
“繁逝宫走水,朕会有什么事宸妃多虑了。”他的语音仍旧温柔,缓缓走向她,伸手,牵起她的手。
柔语脉脉中,隐隐,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和清荷虽虽已将地上的碎屑拢起,此时,也仅能继续匍低身子,并不敢站起。
“皇上把臣妾送您的青永白瓷盏打碎了”宸妃有些许嗔怨地道。
我和清荷手中的碎屑还未来得及置入簸箕中,显然,被她瞥见。
“朕怎会把宸妃送的盏打碎呢不过是那两个宫女上茶时出了疏漏。”
闻听此言,清荷的身子明显一颤。
“哦这两个宫女倒是眼生,似乎并非常伺候您的,难免有不当的地方,即如此,不如打发她们去暴室,也免得下次打碎臣妾送您的盏。”
第七章 微澜起3
我虽为宫女时日不长,但也知道暴室是何样的去处,那是宫中,最见不得天日的苦役劳作之处,进去的是人,出来的,仅是那禁宫的鬼。
身为宫女,命不由己,这,我早就知晓。
但,我对于景王应该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对于被贬至暴室,我倒并未怎样担忧,只隐隐中,还有些许的庆幸。
越美的女子,心肠或许越是歹毒,哪怕曾经纯涩如水,在日复一日的宫闱倾讹中,也必不如初。
宸妃不过也是其中一个可怜人罢了。
帝王之心,却并不会为这背后的可怜,有任何的触动。
这才是禁宫最无情之处。
他,淡淡一笑,并未置可否,内侍尖利的声音在帐幔外再次响起:
“皇后娘娘求见。”
“传。”
幽幽的苏合香中,文哲皇后姗姗而入。
我低着螓首,看不到他和宸妃的神色,觉得到的,是空气中的气氛开始变得僵持起来。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
此时,我才恍然发现刚刚的怪异在哪里,宸妃进来,是未曾请安的,但,尊贵如皇后,还是按着宫规请安。
倘若没有那人的许可,宸妃也不至于如此无视宫规。
所以,在他心中,宸妃的位置应该是不同于其他诸妃的。
果然,宸妃语音清泠,似乎仅略略施礼: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未待皇后免她的礼,她已重站直身子,而,文哲皇后却并不见怪:
“宸妹妹倒比本宫先来一步,皇上的圣体无碍,本宫就放心了。”
“既然你们都放心了,早些回宫安置吧。冷宫走水,朕岂会有事,不过,今晚在书房批阅折子,误了时辰。”
第七章 微澜起4
“皇上,请以龙体安康为重,臣妾告退。”文哲皇后的声音里带着雍荣的淡定。
她是当朝丞相之女,又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然与生俱来一种贵气,这份贵气,使她即便远远在众妃中,仍是圣洁高傲,与众不同的。
所以,此时,宸妃的不恭,反倒让人觉得她恃宠生娇。
但,这些都是主子的事,也是构成后宫永恒不变的主题。
“皇后也早些安置吧。”他的声音若春风化雨般温和。
仿佛,他对任何人都很温和,即便刚刚我的失礼,清荷的失仪,在宸妃的发落言辞下,他仍旧温和地没有任何责备。
如果,人都有两面,那么,他的两面,则是对比鲜明的两面。
皇后复行礼后,款款退出内殿。
“皇上,臣妾今晚想留在这陪您。”宸妃刚刚因向皇后施礼,才松开他的手,现在,她重新轻轻握住他的,语音里,满是情意。
“宸妃,你也回宫吧,朕今晚批折子,有些乏了。”
“皇上,您”她欲言又止,蓦地,身子倚进他的怀中,“臣妾真的怕,真的很怕。”
“君无戏言,你毋须担忧。”
“嗯,臣妾晓得。”她欠身,衣裙窸窣 间,人已离开他的怀中,福身略施礼,莲步往帐幔外行去。
“皇上,您是现在安置,还是用些夜霄呢”袭茹见宸妃离去,方请示道。
“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他的语气里再次恢复初回宫时的倦怠,顿了一顿,又道,“等顺子回来,传他来见朕。”
“是,奴婢记下了,繁逝宫那边,有顺公公料理,必是妥当的。”
“无论多晚,即便朕安置了,都传他来见。”
他多叮咛了一句,话语间,有着我所不熟悉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关于爱的点滴,是关于最深的沉淀。
帝王之爱,动辄伤己伤人,动辄怒漫千里。
得之,是幸抑或是祸,却皆不由己。
“是。”
他不再言语,而我,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低下的螓首,仅看到他月白衫袍下的手,似乎,微微地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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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微澜起5
退出内殿,步入庭院,将那些碎瓷片倒去时,我才发现,手心里,汗意涔涔。
清荷吁出一口气,轻声:
“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说到此,她噤了声,摇摇头,手抚在胸口,喘了几口大气。
蓊蓊郁郁的的枝蔓摇曳中,我抬起眼眸,西北角的夜空,是一片如墨洒过的浓黑,浓黑深处,隐约还有白烟袅袅,却无方才的红染。
“墨瞳,你看什么呢”清荷好奇地随着我的目光望去,望到的,是平淡无奇的景致。
“没看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倦了。”
“呵呵,你平日都是在外面当差,自然会倦,象袭茹姐姐,月琳姐姐她们,每隔几日便要值夜的。”
“那确实是辛苦。”
“虽是辛苦,可毕竟,哪宫主子见了她们二人,不得赔个好脸色这宫中,我们做宫女的,做到那份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说到此,清荷脸有些苍白,“刚刚可骇到我了,如果真被打发去暴室,小命也就算到头了。”
“现在不是没事了”我安慰她。
“都说皇上温和,这话看来真不假,不然,搁哪宫主子那,宸妃娘娘这么说,我们必定是逃不脱干系的。”
“皇上很温和吗”
“你新进宫,自然不知道,皇上,是顶顶温和的一个人呢。嘘,我告诉了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宫里头最忌讳的,就是背后嚼主子的是非,咱们伺候的这个主子,又是宫里头最大的主子,可是得当十二分的心。”
作者题外话:明天会努力保持三更 现在在码字 因为明天公司年会 所以各位亲爱的 更新时间我没法说得准 但尽量在上午就更两更出来 还有一更年会散后我回家写完就发
爬走~~~~今日四更完成 别说雪的字少 偶是码一段就先发给大家看的 加起来 字肯定是接近三千的哇
第七章 微澜起6
她絮絮地说完,转身看了一眼昭阳的正殿,里面还有烛火的微光透出。
“清荷,你先歇息吧,一会我去外殿候着。”我看她的脸上起了困意,遂道。
她闻听我的话,忙不竭地摇头:
“除非是上面让咱们去歇息,才可以回屋,否则,擅离当值的宫女,轻则一顿板子,重则”她眉心皱紧,不愿意再说下去。
“我倒忘记这宫规了。”
是啊,我又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名宫女。
没有上面的吩咐,是不得擅自做主任何事的。
如是,我和清荷一同候在外殿,直到卯时,里面没有传唤,也不见顺公公回来。
整个昭阳宫,现在仅剩下不过六名宫女,连云纱,都不知所踪。
站在殿外,夜风拂过裙裾,宛如翩舞的绿蝶,在黑夜里,柔婉地绽开一抹明媚。
可,这抹明媚,是那么地浅,漾不进任何人的心底。
内殿,有了些许动静,紫燕吩咐我们准备洗漱的用具即刻送进去。
我们端着一应洗漱用品,鱼贯进入时,他穿着白色华缎的寝衣站在殿中央。
袭茹正躬身,替他系完最后一个锦扣。
内殿昨晚熏的香早已淡去,空气里,流淌着静寂的味道。
我端的是旒冕,和端着龙袍的清荷,走在最后面。
即便这样,愈接近他时,我的手,竟然还是不自禁地有些许的颤抖。
纵然,我脸上涂了香膏,他该一时辨认不出,但,不知为什么,面对他时,远比面对景王,让我更加地无措。
或许,因为他是帝王,拥有生杀大权的帝王。
而,景王,毕竟,还是屈于他之下的。
当清荷跪于地,将置着龙袍的紫檀木盘高高端于头顶时,我忙将螓首更加低下。
龙袍,袭茹伺候他穿得十分细致,但,再怎样细致,也有结束的时候。
清荷起身,半躬着从一侧退下时,我按规三步走至他跟前,衣裙掠动间,膝跪于地,将盘同样高置于头顶。
“抬起头来。”
耳边,忽然听得他淡淡启唇,我的手一哆嗦,心,生生地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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