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我眼底忍不住酸胀,片子里,已是哭声一片。只听傅君颜缓缓的道:“这是彩虹组合的最后一场演唱会,那个时候,队长木村锦已经为了救顾芯瑶去世了。可是最后,余下的四个人还是决定把这段早就准备好的视频放出来。”
大屏幕渐渐黯下去,空灵的女生渐渐响起,“为什么,你只看著遥远的地方呢我就站在你身旁啊只要轻轻回过头,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刚开始,只要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 。但这种反覆的等待,竟让我没有办法去想象再也无法见到你。”舞台中渐渐亮起光柱,顾芯瑶站在舞台正中间,一身白裙,她唱的那么好,那么安静,她一直睁着墨蓝的眼睛,满是水汽,却始终没有流下一滴泪,她只是惋叹一般的,那样低缓的唱着“我一直都站在你的后面,但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呢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我都将会永远爱你。每晚我都会梦见你,梦见跟你在一起。可是那之后的痛,你却不会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你的后面,可你怎么总是,看不到我呢那就这样好吧只要在你身边,就已经足够,请让我,永远爱你。”直到最后,她缓缓闭上眼,在灯柱快要消逝的最后,我看见她指尖的颤抖,还有那脸颊边划过的泪。
“这是木村锦写给顾芯瑶的歌,只可惜他不在了,那场演唱会,谁也没想到,这歌会是顾芯瑶去唱的”
再然后,镜头划过,竟是站在舞台侧的爹地,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脆弱的表情,仿佛是茫然而稚嫩的婴孩,一捏既碎。
“我想,那个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爱上顾芯瑶了”傅君颜起身,打开灯。
我下意识的想躲,却被他搂进怀里,他用指腹擦去我的眼泪,叹了口气:“傻丫头,哭什么。”说着又盯着我的脸,我傻傻的任他看,听他竟叹道:“约翰真是好福气,怎么能找到你,小爱,你和她真像,而且,比她更美”那语气,拨的我心口一酥,竟有几分颤抖。
他拉着我坐好,又转身递了纸巾给我,才说:“肖莫笑最初只是看顾芯瑶不顺眼,他看她是站在一个高度上的,他们都是富裕人家,他又一向骄傲,他自小样样优秀,一手小提琴拉的极好。结果这个女孩,四两拨千斤的评价他的音乐不好,不够好听。他小心眼,记仇了。后来进了组合,多少知道了这个女孩的故事,他最初对她是试探,是看戏的心态。只是,哪里只是戏子入戏,看戏的人,也是会流泪的。也许是那次发布会的时候,也许是这次演唱会,他已经渐渐爱上了这个痴心倔强却悲苦的女孩。所以,他不过是个不懂爱的倔强而又别扭的孩子,他把自己装在一个壳里,偷偷的探出头来看外面的世界,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却不知道,因为受伤,他从来不敢从壳里走出来。”
他笑了笑,眼角微微挑起,很是好看:“如果肖莫笑看到这部戏,一定会说,这戏拍的好,告诉那些在外面欠了桃花债的兔崽子快把家门理清楚。但是偷偷的,他只会说,芯瑶,我很想你。”
我一震,再也说不出话来,顾芯瑶和莫谦的爱情悲剧,只是因为上一辈造孽,抱在了子孙身上,父母关系混乱,导致父母子女皆误以为彼此是亲兄妹的,伪兄妹悲剧爱情。所以当当时爹地看完这部戏,只说了一句,“红了最好,免得走在街上的情侣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让那些做了缺德事的赶紧去清理门户。”只是转过身,他真的只是偷偷的说:“芯瑶,我很想你,太想你了”
“你”
“猜对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傅君颜这个人,为什么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心里有些期待和他的对手戏。
第二天进剧组,因为我和傅君颜拍第一场,安安也起的早,打着瞌睡被抱到现场,小启也没有精神,懒洋洋的跟在身后。照往常一样把他的小宝贝挂在椅子上,抱着安安坐上去,小家伙亲亲我的脸,打着瞌睡软绵绵的喊了句:“姐姐,早。”等我化好妆出来,安安竟然爬在小启身上,小启蜷在地上,就一起睡了起来。我怕他冷,刚忙找了几块毯子出来,盖在安安身上,其他的都垫好在小启身边,就怕安安滚下来。
我没见过傅君颜定妆后的样子,所以当他走进片场的时候,随着抽气声,我也开始望着他愣神。脑袋开始嗡嗡叫,只不停冒出那句,傅君颜啊,若他看你一眼,只是那么一眼。你若回望,这一生便交出去了。
第五章 群众演员已经坐好了位置,酒吧的灯光亮起,正中的金发女孩演奏着钢琴,她面无表情的听着,低头摇晃着手中酒杯,迷蒙中脱下手环,对着割脉后留下的伤痕自嘲的浅笑。
突然,钢琴声戛然而止。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提着小提琴上台,他傲然的脸上带着挑衅般的目中无人,眉眼上挑,妖异而好看的勾人心魄。只一瞬间,酒吧里的人都噤声。只见他打一响指,琴弦声起,他侧过头嘴角带笑,闭目奏出好听的乐章,和他的人一样,激烈而又清冷缠绵。
她侧耳听着,蔚蓝的眼低垂,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终于扬唇一笑,扣上手环。酒杯与桌面相碰的清脆声响划断了乐声,只见她站起身,对着停下演奏,不悦扬眉的男子幽深的眼,懒懒的开口:“名气这样大,也不过如此而已,不好听”说着转身走开,只留下高跟鞋的咯咯声响。还有男子晦暗不明的目光。
“ok下一场”约翰显然很高兴,他收了耳机走去傅君颜身边,“君颜,小提琴拉的不错”
也难怪他开心,前世演肖莫笑的演员是不会小提琴的,所以不管是拍戏还是后期制作都找了替身。傅君颜显然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傅君颜点头笑了笑,收了琴向我走过来,我又想起刚刚在戏里他不悦挑衅的眼神,小心肝一抖。不自觉退了一小步。
他近乎明了的早几步就停下来,近乎温柔的望着我,眼里的厉色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开口说:“你先带安安回去,我还有两场戏。晚上回去接你的班。”
我点点头,今天我晚上还有一场,是顾芯瑶割脉自杀的戏,我心中很是纠结,寻思着要早些哄顾小安睡觉才好。
出了棚,顾小安还在睡觉,小启却已经醒了,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任安安把他当垫背。我走过去蹲下去摸摸小启的头,它小声的吠了一声,吐着舌头对我哈气,眼底明显有快乐。
这时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眼底,我抬起头,jay笑着问我:“戏拍完了”
“对啊,傅君颜感觉很好,一遍过。”
他点点头,又望向安安,“刚刚我在陪着他,这小家伙醒了一会说要喝水,结果又睡过去了。”我这才看清他手里的水杯。感谢的朝他点点头,起身从一遍椅子的靠背上取下安安的小包包,从里面取出奶瓶,才伸手接过jay手中的水杯。一接才发现是杯凉水,顿时大囧,才又缩回手,把奶瓶塞回包里。
jay看着我的动作有些愣住,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问我:“怎么了”
“安安年纪小,消化不是很好,喝多了凉水不太好,要多喝温水。”他点点头,把手缩回去,好脾气的道:“小爱,我那没有温水,我就去让玫姐给安安烧。”
我摇摇头,伸手拦住他要回身的动作:“不用了jay,我晚上才有戏,就带安安回去。回去有温水。”
“小爱,车祸的事情,我听说了,是你领养的安安吗”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看顾小安,确定他还是睡着的才敢开口,jay也觉得突兀,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
我摆摆手,才小声开口:“领养安安的是我爹地,我还做不了他妈咪,但是我可以做他姐姐。”
“你是个好姐姐。”
我不语,又听他继续说:“小爱,你第一次拍戏,身边没有助理也没有经纪人,一个人进组又带着个孩子。我和玫姐商量过,公司也很看好你,你要不要,和我签一家经济公司呢有经纪人,很多事情都轻松许多。公司会派一个助理帮你照顾孩子,你也不会这么累。”
“我不累。也暂时不想签经济公司。jay,谢谢你的好意,也替我谢谢玫姐。”我笑笑,看他眼底又几分失落,却听他又问:“小爱,你那天,为什么打我的电话”
因为大人和小孩不一样,安安疼了就会哭,就会抱着我撒娇。可是大人不可以,大人有责任,哭会躲起来,难过害怕会装起来。顾宝贝也是,她会躲开全世界去伤心流泪,却不怕你看见最难过的时候,我总是想到你,我不怕你看见我狼狈受伤,一点都不怕
只是,我没有说,掩下眼底的神色,才有勇气看着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我吓坏了,随口按出去的电话,jay,真是不好意思。”
jay还要说什么,安安却醒了,趴在小启背上揉眼睛,看清身旁是我,一把就抱住我的腿,甜甜的对我叫:“姐姐安安抱” 小启也配合着“汪”了一声。
我笑着收起披在他身上的毯子,又捡起地上扑着的毯子,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把安安的小包挂在肩上,才伸手去抱起安安。
jay见我弯身又要去拿毯子,赶忙拦住我,伸手把毯子全抱进怀里,咋一看真有几分狼狈。他自己也发现了,挠挠头才说:“你带安安回去吧,毯子我帮你还回去。”又转头对安安说:“安安不是渴了吗”
他这一问,怀里的小家伙嗖的立直身子,鼓着腮帮子直直的看着jay,我见这架势也是一呆,就见小家伙转过头来看着我,小脑袋蹭着我的脖子,和小狗一样,嘴里糯糯的撒娇:“姐姐姐姐安安喝奶奶”
“安安等等哦,这就回家给你泡奶奶哦。”我摸摸他的头,也顾不上jay,点点头就抱着安安回去,小启在身后摇着尾巴,蹬蹬蹬的往前跑,时不时回头看我和安安一眼,仿佛知道要回家,好不快活。
看着安安围着小围兜抱着奶瓶的样子,身边小启乖乖的趴着。我静静的坐在一边,觉得一切都像梦一样,我回到了从前,我的身边冒出一个叫顾安的奶娃娃,随之而来的是傅君颜还有他的大白狗小启。这一个月来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完全是和前世不同的生活,jay没有住在我隔壁的公寓,没有和从前一样有时间和我讲戏,连一起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每次他刚和我说上几句话就会被各种各样的问题牵引开,当然,最重要的是,顾小安这个惹人疼爱的小娃娃,让我不自觉的花费了太多心思,他仿佛是世上最好的灵药,让我能静下心去冷眼旁观一些事情。
比如玫姐看jay的眼神,那深藏着的追逐爱人的眼神。前世,我如何也没有看清过。憾情播出以后,反响很大,其实观众群是分派的,希望我和谁在一起的都有。可是最后,我却和jay成了荧幕情侣,长期搭档。原因很简单,我和他签了同一家经纪公司,签给了玫姐,经纪约就是一张卖身契。那时谁也不知道我是谁,所有人都以为,肖莫笑的女儿是应该姓肖的,所有外界都称肖大小姐。却不知道,我随母性姓顾。所以从来,他们都认为我是好运气,长了一张和顾芯瑶相似度甚高的漂亮脸蛋,从没想过我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徐玫以为握着我的卖身契我会乖,因为她当初给我二十年的合约我眉毛都没眨一下就签了。二十年,如果只是普通的一个人,公司经纪人一雪藏,一辈子就完了。当时徐玫也应该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放心大胆的让我和jay一部部戏的合作,只是时不时的像个姐姐一样亲切的提醒我,不要假戏真做。她比jay大七岁,我从没有想歪过,只当那是公司的例行公事。我和jay就这样瞒着公司相爱了,我们时不时会应公司要求,出外吃饭见面就是明给记者拍,制造声势,我们也乐此不疲。直到后来东窗事发,我和jay在日本牵手约会被网友爆料。徐玫才觉得不对,然后她推了我好几部戏,不再让我和jay合作,她确实是优秀的经纪人,扔了几步烂片给我拍,直接让我人气下滑。
我不缺钱,她想要的反应一点没有,还是照样去给jay探班,见面。直到她真的火了,亲自来找我,她说,让我看清形势,如果再和公司作对,和她作对,公司就要冷藏我,我不能再去接任何工作。我依旧我行我素,jay的态度也很好,他把他的副卡给我,他说,“小爱不怕,我养你。”我的男人愿意养我,我很快乐
只是后来,情况慢慢变了。徐玫开始转换对策,她化身成了弱者,成了苦苦守候爱人的痴心女子,她闹,她生病,她哭,她一次次把jay从我身边拉走,到最后她割脉自杀未遂。有一段时间,我听见jay的手机铃声一响就忍不住害怕颤抖,因为我一次次看着他被那个女人拉走,他会拉着我的手说:“小爱,我不能扔下她不管。”然后放开我的手去找他,他每次都会告诉我:“小爱,不要害怕,我会回来。”可是最后,他再也没有回来徐玫成功拉住了jay心中最软弱的部分,他不会扔下与他同甘共苦的她不管
在他们结婚前,我都一直被公司冷藏着,直到我主动公开身份,提交了天价违约金,我记得那时徐玫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忍不住将我撕碎,她看着我,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语气说:“我本来是要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的,你运气真好。”那语气里的不甘,让我只想冷笑。
安安睡的多了,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特别黏我,我中午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后来爬到我身上问:“姐姐你在干吗”
我摸摸他的脸,告诉他我在想事情。
结果下午傅君颜回来的时候,他就见一人一狗呆呆的坐在毯子上。
傅君颜被两个小家伙天然呆的样子逗乐了,弯下身问:“安安,你在做什么”
安安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竟然认真的看着傅君颜说:“安安在思考。”我正在喝水,一听猛被呛住,扶着墙咳的眼泪都要掉出来。听见傅君颜难得的哈哈大笑,一把抱起顾小安就夸他“安安真聪明。”
安安不肯睡,又要跟着我,我想孩子的作息时间乱了不好,不肯点头。他就可怜兮兮的回头望傅君颜,蹒跚的撞进他怀里:“安安乖,安安不吵。”
傅君颜也很好说话,竟抱着安安和我一起去开工。
我换了服装从化妆间里出来,小家伙还在傅君颜怀里虎着脑袋看着我,捂着小嘴说:“姐姐,安安不吵。”
我一听,心暖的和棉花似的,看着站在导演身边的傅君颜,只好点点头。
这场是我和jay的对手戏,顾芯瑶流产,从医院逃回她和莫谦的小窝自杀,木村锦撞门进去,救下了躺在血泊中的顾芯瑶。
走进浴室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天他被徐玫喊走就再没有回来,我抱着他的腰不放他走,可最终他走了。我不知道jay是不是就是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徐玫,从此就走不开了。后来我曾一次一次想,要是我当时用刀架着脖子哭着抱着不让他走,后面多有的故事就不会再继续了。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妈咪的故事,我不能犯和妈咪同样的错误,自己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爱情
工作人员检查好了道具,灯光亮起来,我开始入戏。
女子在浴室里,苍白着脸茫然的打开水龙头,看着浴缸慢慢装满。她坐在浴缸的边沿上,看着长裙染湿,对着镜中的自己歪着头傻笑,眼角缓缓的划下一滴泪,她伸出手,指尖触上镜面,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的泪一滴滴滑落,落在水里,再也没有涟漪。
“莫谦”女子小心翼翼的喊。眼光突然落在洗手台边的刀片上,她伸手触它,突然笑出声来:“哈,呵呵。”当刀片握进手心,她像是握着珍宝一般捧着看了一遍又一遍,五指抚摸上去,哪怕是刀口,也像不会疼一般,嘴里只喃喃的喊着那个名字:“莫谦,莫谦”
女子恍然愣住,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一般,不笑也不哭了。转身坐进浴缸里,长裙漂浮在水面,像是美丽的白莲花。她几乎执拗的望着一个方向,像是誓言一般,一遍遍的喊:“莫谦,你在哪里莫谦,我来找你”刀片一道道划在手心,一次比一次重,鲜血潺潺的流下去,所有都被染红,学雪白的浴缸里,开出一朵刺目的白莲,她缓缓闭上眼,嘴里只剩细碎的叮咛:“莫谦”一滴泪,无声无息的划下。
然后,是木村锦的呼喊,敲门声越来越重,他弯身撞开门,一把抱起像血莲一样绽放昏迷不醒的人儿,疯一样的往外跑,嘴里是凄切的嘶吼。
我闭着眼躺在他怀里,都能感觉到那颤抖的手心,浑身紧绷的肌肉。
“ok一遍过。”约翰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还在jay怀里,他眼底的情绪还没退去,他就那样看着怀里的我,眼底是那样的心痛悲伤,这样的眼神,是我如此熟悉的眼神,我鼻头一酸,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这时震天的哭声响起,一个小身子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推着jay就打,“坏人,坏人,放开姐姐放开姐姐”
我赶忙从jay怀里起来,还没弯下身哄他,顾小安已经扑上来,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他抱着我滔滔大哭:“姐姐不要抛下安安安安乖安安会很乖”我看着伏在怀里不肯起来的安安心口一痛,“这是怎么了,安安,没事,不哭。”
“姐姐不要流血,安安不要姐姐流血,安安会很乖,嗝,安安乖”
“安安是很乖啊,安安,这是演戏,是假的,姐姐没有流血,都是假的,不哭,安安乖,安安不哭。”。
顾小安却几乎执拗的抱着我不肯撒手,又低头捧起我的满是道具糖浆的手,一边掉眼泪一边说:“姐姐不疼,安安呼呼。”
我眼底酸的厉害,所有的委屈难过几乎倾巢而出,也不管不顾的哇的一声就坐在地上哭了出来。
片场的工作人员也大多红了眼眶。我模糊的看见傅君颜走过来,蹲下身子抱住我和安安,一遍一遍的拍着我们的背,哄着我们不哭。
第六章 最后还是傅君颜收的场,他把扑在我怀里哭得凄切的顾小安拉起来,搂进怀里让安安看我的手。纤长的食指勾起那触目的虚伪伤口,我可以感受到那微热的手指,他勾起被工作人员调得像血一样的糖浆给安安看,温柔的说:“安安,尝一尝。”。 顾小安固执的摇头,抽着鼻子说:“安安,不是妖怪”
我顿时岔气,又听傅君颜好脾气的哄他:“这是演戏用的糖浆,是甜的,和安安喜欢吃的糖果一样。”又抬起头极深的眼望向我,示意我放心,说:“我问了道具师,是可以食用的。”
顾小安鼓着腮帮子,通红的眼眶直直的盯着傅君颜许久,才像小动物一样升出舌头舔了一口,那动作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气,又胆怯又勇敢。
我才发现,安安已经不哭了。
jay这才从一旁走过来,摸摸顾小安的小脑袋,对我说:“小爱,你有好运气,有这样一个好亲人。”
我抬眼看他俯视着我,不自觉的道:“我是不知哪修来的好运气”
这天安安抱着他的小被子跟我睡,他幼小的身子拖着被子歪着头敲开我的房门,我看嘟着小腮帮子望着我,眨着大眼睛说:“姐姐,跟安安睡”心就瞬间暖的像看见了世上最美的日出,再也没有什么遗憾悲伤。
我拉起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双手,笑着对他点头。
他就像风一样,蹬蹬的跑过来,先是冲进我怀里,亲我一下。然后自己拉好被子躺下,粉嫩的小手拽着我的衣角,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未合上的房门唆进一团雪白,小启摇着尾巴跑进来,看了一眼躺好的顾小安,轻轻的吠了一声,才合上眼,缩在床脚边。
我无声的看着这一切,抬头这才看清不知何时靠在门边,静静看着这些的傅君颜,我朝他指了指顾小安拉着我的小手,他点点头,依旧只是在阴影里看着我们。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那应该是极其柔和温暖的神色。他纤长的身影在这昏黄的夜里,就这样立再我面前。我突然想起在那所有的莫名其妙接踵而至的时候,当我在一团混乱里爬上保姆车,他就那样伸出手接过安安,然后对我说,你累了,休息一会。似乎接下了我所有的茫然与手足无措。也许就是因为最初映入眼帘的那双手,从此,不论是什么时候,看见他,我并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安心。我就突然想到岁月静好这个词,觉得光是这样就无比美好,我想,我是疯了
然后我看着他替我合上房门,转身离开,房里海洋味的熏香悠悠的燃着,硬着夜色都无比美好。
第二天,傅君颜照例泡好两杯牛奶,当我满足的放下空的玻璃杯,咂巴嘴时,却见安安抱着奶瓶死死的扣在怀里,怎么也不喝。
“安安怎么了烫了”我伸手想要去够他的奶瓶。
顾小安却摇摇头,抱着奶瓶往凳子里缩了几分,低头对着奶嘴咽了咽口水,仿佛僵持一般死死的撇过头,小脸呛的通红,转头对在煎蛋的傅君颜道:“水水,安安喝水水”
去摄影棚的路上,我望着顾小安捧着奶瓶的谨慎样,又抬头看傅君颜,他也只是摇摇头,奇怪这嗜奶如命的小家伙,今天一口也不喝。
直到jay来片场,我看见顾小安的眼底跳跃出几分快乐,又好像有几分娇羞。我顿时纳闷他什么时候和jay那么熟了
安安一见jay走进,就从傅君颜怀里挣下来,小小的身子抱着奶瓶扑在小启身上,小脸埋在小启耳边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声音很小,我只能听见那暖暖的童音,他的表情很郑重,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偷笑。安安说一句,小启就汪一声,两个小家伙好不快乐,我早已经服了这两个活宝,无奈的摊摊手,和傅君颜相视一笑。
就见顾小安终于做好的决定一般,一溜烟跑去jay腿边,扭捏的拉了拉jay的裤腿,仰着小脸,眨着一双眼睛,骨溜溜的望着jay, 表情郑重可爱的用小手把珍宝一般捧在怀里的奶瓶举到最高,对着jay喊:“安安给安安给奶奶,叔叔疼安安对不起” 片场突然静了下来,jay看着他脚边的安安,有几分傻住。
“哭什么”傅君颜温热的指腹抚上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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