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劫《殇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君心劫《殇怀》
君心劫《殇怀》 第八章 染了魔气
夜晚,坎城灯火通明却一片宁静,唯独空中回荡着悠悠琴声。
晦月望着四周倒地的人们很是震惊,琴声一响起,所有人便倒地不起,实在太诡异骇人。
而此时也只剩他与白云丰,还有柳暄暘及男孩醒着。
晦月怒了,想不到有人竟敢在他眼前行恶,正想跃到上空找出弹琴者,肩膀感觉到一丝压力,他立刻转头瞪白云丰。
白云丰拿的摺扇继续抵在晦月肩上,笑道:「月兄,先别急,不如先听听柳暄暘的解释……你说对吗?」说到最後一句时,便意味深长看向柳暄暘。
晦月顿了顿,目光转向柳暄暘,心中却懊恼,他竟然忘了柳暄暘是将,而将是不可能放任城里生这等怪事。
这其间生得事都让他隐约不安,而眼下城中又生此等异状,害得他有些失了冷静,撇了一眼白云丰,心底莫名感到一丝安心,然而这感觉十分熟悉。
晦月看一眼肩上摺扇,压低声音道:「……拿开。」
因为厌恶,抗拒心底那一丝感受,他语气比往常冰冷。
白云丰笑了几声,可笑声显得有些失落,但也很听话的撤手。
柳暄暘看着这俩人,眉头微皱,像是想说什麽却欲言又止。
晦月看向柳暄暘等待解释,而柳暄暘叹了口气,缓缓道:「这里不便谈话,随我来。」语毕,便转身走向大街。
晦月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已昏厥,他不明白柳暄暘为何这麽说却也迈开脚步。白云丰笑着摇了摇头,便紧跟晦月身旁,而男孩紧抓着晦月下摆也一同跟去。
大街上人群倒得七横八竖,柳暄暘领着晦月他们朝着殿宇方向前进,他们小心翼翼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踩伤人。
呜!
突如其来的一声痛苦呻吟,所有人警惕的转头一看。
只见白云丰微笑得站在一旁,他看了看四周再看向晦月,笑道:「怎了?」
晦月下意识看了眼躺在白云丰身後的人,立刻瞪向白云丰,因为他见到地上的人背部有个清晰脚印。
肯定是白云丰从那人身上踩了过去!
白云丰也转头看一眼身後的人再看向晦月,如做错事被现的孩子般,一脸无辜的开口道:「我不是有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瞧白云丰无辜神情,唇角却微微上仰,晦月等人不约而同想着同句话。
这时,一声嘶哑低鸣声引起了四人得注意,全都一同朝殿宇方向看去。
就在前方不远处有个男子站着,他体格雄壮,身穿麻布衣,然而两眼无神有一步没一步得走着,而嘴一开一合像在自言自语却是出沙哑低吼声。
当男子看到晦月他们,双目暴露凶光,吼了一声便伸出双手张牙舞爪得冲了过去。
晦月见状将男孩护在身後,正要抬手白云丰却站到面前挡住视线,他眉头皱了一下,对於这人的行为觉得碍事同时感到不解。
柳暄暘面不改色迅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篆,顺势将符篆甩向男子,符篆再碰触到男子身驱便化成光线捆绑全身,男子瞬间倒地却不断的嘶吼挣扎并紧盯着他们。
白云丰看男子被束缚後转身,笑道:「你若出手那仁兄可要成了残废。」
闻言,晦月怒瞪白云丰,为何这人说的好像他很凶残,他并未想要伤害那男子得意思,须臾,他迈开步子绕过白云丰,不想里会这人得胡言乱语,现下那男子的异状才是他关注的。
晦月走到男子面前俯视着,而柳暄暘走到晦月身侧一同俯视男子,严肃道:「这人染了魔气,染了魔气的人……」
可话未道完,突然一阵刺痛从右肩传来,柳暄暘看了看右肩并无异样便转头看去,只见白云丰站在原地微笑看着他,可双目却透着戾气。
柳暄暘先是一愣,片晌,他面目僵硬撇了一眼晦月,再看向白云丰默默的退了两步。
白云丰笑了笑,双手负後走了过去,双眸戾气顷刻消散,目光却未离开过柳暄暘,边走边道:「染了魔气的人如何,怎不说下去?」
柳暄暘看着白云丰缓缓走到他与晦月之间,目光竟透出一丝讨饶之意,见白云丰微不可查的点头,柳暄暘抿了抿嘴,缓缓道:「染魔气的人白天与常人无异,可入夜魔气便会开始侵蚀,将人的负面情绪加大而失控狂,不是自残寻死便是伤人。」
白云丰『喔』一声转头看向晦月,目光专注像在观察晦月,片晌才缓缓看向男子,不知在思量什麽。
晦月依旧俯视地上的人,并未理会他们,因此没注意到白云丰与柳暄暘之间诡异氛围。
眼前男子乍看之下没任何异状,但他能瞧见男子双眼覆盖着一层黑雾,额上颈间爆出黑筋,男子确实染了魔气,若不净化魂魄将被侵蚀殆尽,此人势必堕落成魔。
忽然,空中琴声曲调转变,从缓和流动的河流展转如蜻蜓点水,内心深处掀起阵阵涟漪,将一切不安驱散,而地上的人逐渐不再挣扎,缓缓睡去。
...
君心劫《殇怀》 第九章 梅花树下的『他』
晦月一路尾随,离白云丰与柳暄暘有段距离,瞧俩人相互交谈的背影,心底竟有些郁闷。
他们怎麽认识的?又在谈什麽?
晦月满脑疑问想的有些出神,就连男孩的叫唤都没听见,直到白云丰转身看了过来,心头一震,某种情绪顿时涌现,是惊又似喜。
长久以来没感受过的情绪让晦月感到陌生,还不及反应却被白云丰接下来的话惹怒。
「月兄,走这麽慢,不如我背你?」白云丰朝着晦月大喊,而周围的人们都纷纷看向他,好奇他再叫谁。
晦月双目一沉,加快了脚步,那陌生情绪被愤怒取代。
这街上人来人往,这人如此毫无顾忌,所说的话又是什麽意思!?
男孩看晦月依旧面无表情的脸,揉了揉眼睛,再看白云丰,接着竟是一脸困惑。
晦月脚步轻快,没多久便来到白云丰面前,白云丰笑道:「以为你累了,看来是我误会了。」
晦月无视白云丰直接朝着柳暄暘,冷道:「带路。」
他们离殿宇不远,不想再多费口舌。
「……好。」柳暄暘看了看白云丰,见白云丰愉悦轻笑,唇角勾了勾,转身迈开脚步。
这一路走来没人再开口交谈,而街道上的人渐渐减少,脚程也快了许多。
当晦月等人接近殿宇,可见殿宇外雪白围墙,墙顶铺着与殿宇屋檐相同的紫晶瓦,即便在夜里也闪烁着碎光,整座殿宇雄伟壮观,而正门上方牌匾刻了『紫殿』二字。
紫殿,是戒律殿在特定城镇所建的别殿,而将便镇守此城,能方便管制依附的小镇小村,同时也是住所。
而正门两旁正站着两名身穿墨蓝色战甲的男子,他们是神将,在戒律殿中有着修为阶级之分,战士一般穿的是墨绿色战甲,修为突破涅盘的战士便改穿墨蓝色战甲,成为神将。
俩名神将正神情严肃动也不动守着门。
可才刚到门前,柳暄暘却忽然转了方向朝右侧走去。
晦月见柳暄暘转向,没犹豫跟了过去,虽然不解柳暄暘为何不从正门进入,既使有些迟疑他还是要一探究竟。
白云丰见晦月毫不犹豫跟去,笑了笑,仍紧跟晦月身侧。
紫殿围墙外,柳暄暘领着晦月他们走了好一阵才止步,他停在拱门前转身看向他们。
白云丰看了看紧闭的门扇再看向柳暄暘,笑道:「这里挺偏僻阿,你不是想灭口吧?」
闻言,晦月目光锐利许多,确实路上毫无人烟相当偏僻,若真是如此他不会手下留情。
柳暄暘看白云丰,脸上覆盖了层阴霾,沉声道:「仙君,言重了,只不过从这里进去较快罢了。」
「哈哈,随意说说,可别见怪。」白云丰笑了几声,看向晦月,再道:「月兄,你不会当真吧?」
晦月侧瞪了一眼白云丰,如此骇人的话是能随意说出的?同时也很懊恼,自己竟也信了。
柳暄暘看了看白云丰与晦月,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拱门抬手轻挥,门扇缓缓敞开,他便走了进去,白云丰笑了几声,也跟着柳暄暘走进门里。
晦月见那俩人背影莫名感到不悦,却不知为何如此,顿时觉得匪夷所思,我再不悦什麽?
片晌,晦月迈开步子跟了进去,他认为自己或许只是看不惯白云丰的行为才会如此,便果断不再思考这问题,现下最要紧的是柳暄暘带他来此处目的为何。
当晦月走进门内,门扇便缓缓关上,而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梅树林园,粉嫩梅花绽放,微风轻抚,一片片花瓣缓缓飘落,美不胜收。远处还可见几座殿宇楼房耸立,楼层间灯火通明,在梅花的衬托下更显壮丽而优美。
他观望一阵才看向白云丰他们,瞧见白云丰停在不远处侧身看着自己,像是特意等他,心中那不悦感顿时消散。
眼前梅花盛开,花瓣飘落似雪,而白云丰面带微笑站立其中,就如那一日梅花树下的『他』。
晦月愣住了。
白云丰笑道:「月兄,怎麽不走?」
晦月瞬间回神,心头一紧,目光转向柳暄暘的背影,对自己的反常很讶异,我是怎了?
明明不是……
刹那间的幻影,在他心底掀起一波涟漪,不强烈却无法忽视。
晦月平伏心中情绪才迈步朝他们走近,但目光却停留在柳暄暘身上,因为他有些不敢看白云丰。
白云丰轻笑几声转身朝柳暄暘道:「走吧。」
柳暄暘嘴角抽了抽,撇了一眼白云丰才迈开脚步,对於这俩人他好生无奈,想离开却又不能。
四人再林园走了一小段路,便瞧见不远处梅树间有座凉亭,当来到凉亭前,可见里头坐了一个人。
凉亭里,一名男子坐在石桌旁喝着茶,桌面放着一壶茶与七弦琴。
男子身穿浅紫色衣衫,脸蛋光滑白净,虽低着头但能瞧出眉目间透露的高雅风情。他将茶杯轻轻放在桌面,像是早知来此...
君心劫《殇怀》 第十章 影魔『殁』
晦月遇见柳暄暘至此,从他身上只看到仙气,因此对龙昂的说词半信半疑。
然而眼前情况却证实了柳暄暘真是魔族,可为何没丝毫魔气?
他看柳暄杨也不像入魔,若是入魔身驱会产生变异,但柳暄杨并没有!
晦月无论怎想都想不明白,然而职责所致,他必须驱除柳暄暘,正要抬手时却被一股力量按住,他立刻瞪向白云丰,却见白云丰难得一脸严肃,开口道:「晦月,其中有些误会,先听他解释。」
听到白云丰罕见的直称自己名讳,话语坚决不容拒绝,他眉头皱了一下,不懂这人为何替柳暄暘说话。
晦月看向被按住的手,动了动手却现动弹不得,一阵恼怒,他想不到这人力气这麽大,片刻,冷道:「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不出手。晦月相信我,我与他相识近百年,污染水的不会是他,在说他是魔族早看出你身份却没逃离,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先问清楚再做打算好吗?」白云丰说到最後语气竟带着一丝恳求。
闻言,晦月垂下眼帘,脑海忽然闪过一幕场景,心中一阵烦躁,他望向不远处的俩人不愿去多想,毕竟都过去了。
他望去便瞧见萧宛吟神态紧张扶着面色苍白的柳暄暘。
看着他们,晦月忽然想,若我执意驱逐他,岂不是与天宫那几人同样不讲里。
片晌,晦月无声叹了口气,朝着白云丰缓缓道:「我不出手,你放开。」
白云丰得到晦月允诺,脸上再度露出微笑,轻声道:「还是你最讲理。」
此话一出,晦月愣住,看着白云丰目光微颤,这句话如此似曾相似,在过去『他』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只是……
白云丰顿了顿,问道:「怎了?」
晦月顿时回神,目光转看向龙昂,内心相当懊恼,怎麽突然又想起『他』,许多往事都已模糊不清,早该遗忘了,怎麽偏偏又……
晦月不愿在去多想,他弯腰一手抱起龙昂便跃出凉亭朝柳暄暘他们走去,对他而言那段过往已经不重要了。
他却没注意到白云丰望着他的双眸透着一丝哀愁。
良久,白云丰才跃出凉亭跟在晦月身後。
龙昂看了看柳暄暘再看向晦月,低声道:「难道我错怪他了?」
晦月看着前方,对於是否错怪柳暄暘也感到困惑,沉默片刻,冷道:「……不知。」
「那为什麽他不逃?!」龙昂低下头,语气像再怪柳暄暘又似再怪自己。
「无妨,问清楚便知。」晦月缓缓道。
「嗯。」龙昂点了点头不再说道。
晦月走到柳暄暘他们面前放下龙昂,挺身俯视着柳暄暘,萧宛吟见状双手收的更紧,神情更加慌张,而柳暄暘面色苍白,嘴边有着血痕,很是难受,却无力的抬手拍了拍萧宛吟的手臂,并在他耳边呢喃,萧宛吟双手才松了些。
看着他们,晦月心中竟涌出一丝自责感,如白云丰所言,其实柳暄暘能逃走,可他并没有,或许真有什麽误会而错怪柳暄暘,看了片刻,冷道:「……你是谁?」
闻言,萧宛吟对着柳暄暘摇头,柳暄暘却朝萧宛吟艰难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晦月低下头,缓慢道:「我是……影魔『殁』。」
晦月顿时一惊,记得千年前神魔之征暴时,影魔族领已失踪,而领的名子就叫殁。
「……竟然是……你。」许久晦月才缓缓开口,他终於明白为何会瞧不出柳暄暘的身分,因为这身驱原不是他的,晦月万万没想到占有这身躯的竟会是失踪千年的殁。
忽然胸口一阵闷痛,他顿时想起了征战前生的事。
柳暄暘头更低了,像在担忧什麽。
「你真是影魔?那你这仙驱怎得来的?又是多久了?」
白云丰的声音忽然响起,晦月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疼痛,缓缓看向来到身旁的白云丰,只见白云丰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暄暘。
脑海浮现一抹身影,他立刻看向柳暄暘,双手握了握,克制自己别去想『他』。
柳暄暘偷偷松了口气,缓慢道:「是柳暄暘做为代价献给我的。」顿了顿,「当时我巧遇奄奄一息的他,他要我为他复仇,但我拒绝了,我早已身损只剩元神根本无力,结果他竟问我那快死去的身躯能不能用……」
柳暄暘咳了几声,续道:「由於他执意要复仇,最後我答应了他,这事……也过百年了。」
「百年!原来我一直视魔族为好友阿?!」白云丰一手按在额头,显得相当震惊。
闻言,萧宛吟低头瞪了一眼白云丰,目光透着一丝责备。
白云丰轻咳一声,正想开口时,龙昂忽然站到柳暄暘面前,怒道:「那为什麽要污染水,我父亲他……」
「不是!」萧宛吟一声斥喝,打断了龙昂的话,续道:「我们来的时候就……绝不是他。」
「这麽看来你早知他是魔?」白云丰讶异道。
「是。」萧宛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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