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貌就够了/系统的真香日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黄鱼不黄
“那时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等着每个月十号的时候范隹来我们院里,他不□□,但他每次都会带走一个大孩子,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把他送回来。被挑中的那个孩子可以一周不用干活,还有一套新衣服,当然我们其他的孩子也会分到糖果,多的十几件,少的一件。这个得靠抢,咽到肚子里的,才真正是你的。”
“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是也能被选中该有多好啊。整整八年,范隹就是从福利院紧闭的大门里s,he进来的唯一一束阳光。直到我十四岁那年,我被选中了,呵呵,阳光。后来我就有了一套新衣服,再后来我就离开了福利院。”
郁炀嘴上咬着的烟已经快燃尽了,他吐掉了烟蒂,收起了脸上回忆的神色,“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二十六了,他果然不记得我了。”
“他换了个城市,身上还披着那张人皮。接近他花了我一些工夫,那时候他已经不再从福利院里寻找目标,但我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货色,我与他而言仍是一道不错的甜品,这就够了。”
“你猜我把他绑起来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他吓尿了。呵,一个毁了我,毁了那么多福利院孩子的恶魔,原来这样的不堪一击。”
郁炀将脸埋到了自己的双手中,看不清表情,“我把他的那张脸留到了最后,看着他痛苦忏悔的表情,直到将他披上的那层人皮扒了个赶紧,才让他断了气。”
监控室里的验证结果也出来了,郁炀的确在阳光福利院待到了十六岁,第三个受害人的活动区域也与他的描述内容能够吻合。
乔森没有听到身边人的交流,郁炀的描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之前推测模拟的那些碎片被粘合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全新的人,那个人长着他的脸,但这真的是他吗?
第51章 蝉、螳螂、黄雀(十)
周围的人都紧紧地盯着屏幕, 没有注意到乔森的异常。
“第四个人,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爱撒谎, 所以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了, 这很公平不是吗?”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以后,郁炀反而又恢复了轻松。
到了第四个受害人的时候,郁炀其实就已经是在为了杀人而杀人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将这些受害人的面部皮肤割下来?”
“你不觉得那些脸假的很吗?他们的心里都脏透了, 可那张脸看着你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真诚。他们欺骗了我对他们的感情,用的就是那张脸。”
“那你与被害人叶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叶一鸣是五个被害者里唯一没有被切掉其他身体部分的,因此被重点打了圈。
但这样一个被警方圈出来的人, 在郁炀嘴里却不值一提,“那只是个赝品, 居然也想鱼目混珠,竟然还真让他瞒了我三个月。”
“怎么说?”审讯室里真正记录的人手中的笔一停, 监控室内大家的目光也都汇集了过去,想听听郁炀会说些什么。
“我一开始的确被他吸引了,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他的身上真是无一不美,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他的手机相册。”
“手机相册?”审讯的人不知道叶一鸣的相册里放了时鱼的照片, 疑惑地问。
“对, 他在手机里存了许多他辅导员的照片, 你们见过他吧?你们一定见过!”一提到时鱼, 郁炀就显得格外的激动, 两手撑在铁挡板上,似乎要挣脱椅子的束缚,“原来那才是我的真神,叶一鸣只不过一直在模仿他,想变成他那个样子,不过赝品始终就是赝品。”
一旁的警员不断用警棍击打椅子才令郁炀重新坐了回去。
“他是那样的美好,想要让人膜拜他,献上自己的一切,只有为他打造一个最辉煌的宫殿,才能够使他免受这尘世的污染。”郁炀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仿佛已经用他打造的宫殿将时鱼囚禁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把被害人叶某的尸体放到时某的床下?”
“不可以这样子称呼他!”对于审讯人员对时鱼的称呼郁炀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叶一鸣亵渎了神明啊,我惩罚了亵神者,我的神他会嘉奖我的,只要,只要他看向我一眼就好了。”
郁炀的j-i,ng神明显已经不正常了,不过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也没有机会再从这走出来了,记录的人员看了眼刚刚写下的文字,可怜的身世,但又可恨,他不该把自己的不幸转加到别人身上。当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也只能是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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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时鱼一直紧盯着屏幕,就算郁炀用那种疯狂的语气说到自己的时候,他也强忍着恶心没有移开视线,“不对,他还没有交代那个晴天娃娃的事情。”
那串晴天娃娃是时鱼亲手捡到的,还揣在了兜里那么久,带给他的刺激不亚于亲眼看见叶一鸣的尸体,至少那会儿他刚从上一个世界过来,见惯了丧尸,而晴天娃娃带给他的是心理上的未知的恐惧。
晴天娃娃的事情林队长也有了解,当即对着麦吩咐下去,“问一下那串晴天娃娃是他掉在宿舍楼下的吗?”
“晴天娃娃?什么晴天娃娃。你说和叶一鸣手机上一样的那串啊?我发现他是赝品的那一天就丢了啊,谁知道现在它掉到哪里去了。”郁炀说起这个的时候神情不似作假,当然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是撒谎,对于郁炀来说,叶一鸣似乎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过去式了。
那他捡到的晴天娃娃究竟是谁丢在那里的,难道真的是巧合?
这案子对于警方来说已经算是完美了解了,犯人归案,任务目标也没有受伤,但是对于时鱼来说这一个疑问依旧死死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乔森本该发现时鱼情绪的不对,但奈何他现在也被问题困扰着,两人一直走到停车场才发现现在他们谁的状态都不适合开车。
“乔老师,你——”时鱼看到乔森这个样子,本能地想问他怎么了,但自己现在也一头乱麻,还解决不清。
“我们要不走回去吧?”走回家里大概要一个多小时,乔森看了眼已经十二出头的时针,抹了把脸,“算了,我来开车吧。”
路上的时候,两人一路无言,明明案子已经破了,心头的沉郁却始终散不开。
“乔老师,今天在警局你是怎么了吗?”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时鱼还是没忍住向乔森问起了这事,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蹭着乔森的手背,他知道乔森喜欢这样。
但这一次,乔森却将手抽了回去,两人睡在同一张被子下,中间却空出了一个空隙,“睡吧,很晚了,我明天要去b省找我的导师反馈情况。”
时鱼有些落寞地收回了手,第一时间调出了系统的数据,可显示的数据明明没有下降,反而还升到了百分之八十。
也许乔森是真的累了吧,时鱼只能这样对自己说,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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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休息的迟,时鱼醒的要比平时完,乔森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厨房里,你一会儿洗漱完可以端出来,我在冰箱里放了些易保存的食物,你平时可以做些简单的,不想做的话就叫外卖,不过别老是吃垃圾食品,稍微点些健康的。”乔森拉着个小行李箱,絮絮叨叨地在门口说着。
时鱼听的有些傻眼了,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乔老师你那么早就要出发啊?不是,你这是准备要离开多久?”
“我自己开车去,现在出发到那边就要晚上啦,”乔森低头摆弄了下手机,有些不敢看时鱼,“顺利的话大概去三五天吧,要是有事情的话,可能会再耽搁几天。”
“嗯,”时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你路上注意休息,遇到休息站的时候就停一下,缓一缓。”
“我会的。”两人第一次的分别,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
门合上了,时鱼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完成任务还需要的时间,本来打算等案子了解之后就一鼓作气把攻略度刷满的,结果乔森昨天晚上先是避着自己,今天又干脆出门去了。
好在厨房里乔森为他准备的早餐还是很能治愈他的,他一勺勺舀着盘里的食物,心想自己一定要将这个任务拿下,但他没想到乔森这一出门居然就走了两周多,连冰箱里的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的了。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又是这样,时鱼有些气愤地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从十三天前开始,他就连乔森的电话都打不通了,他不知道乔森任何的朋友,两人唯一的共同联系警局他在几天前也舔着脸跑去问了,结果那边也一无所知。
“又是他打来的电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善意地建议到,“你不想听一下他说什么吗?”
乔森一直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跳动,直到屏幕暗下,又重新点亮屏幕去看那六十七个未接来电的红标,都是同一个人的。
“说起来,你和我也能算是同事,你该知道,没有你的配合,我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乔森已经到这里十多天了,他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到这里来看医生只是心中还抱着那一丝可笑的侥幸,“我明天不会再来了。”
“你打算回去见他?说实话,我并不建议你现在就去找他,你可以先试着通过电话或者其他途径减弱他对你的影响。”
“我不去和他见面。”其实也不怪医生对他的情况无能为力,在没有时鱼的情况下,乔森的j-i,ng神状况和正常人无异。他没打算和时鱼见面,或者说他没打算让时鱼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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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森回到车里,拿出了手机,这个时间时鱼一般都会出现在屏幕上,那是唯一能让乔森感受到平静的时刻,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身体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东西都喜欢这个活动,这可以让他们暂时言和,但今天乔森却没能在手机里找到时鱼。
现在是早上十点半,时鱼不可能还在睡觉,有可能他恰好在浴室?有可能他今天上午安排的活动是整理卧室?
乔森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啃啮着自己的指甲,原本修剪的齐整的指甲在这十几天里被啃得剌嘴,连指腹处的皮肤也被咬的坑坑洼洼,并且随着时鱼没有出现的时间加长,乔森也显得越来越烦躁。
乔森想起来了,前几天时鱼似乎在搜索招聘信息,所以他今天是出去找工作了吗?
“不行!那样他会遇到很多不怀好意的陌生人的。”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回去,把时鱼看起来,不让他再接触到任何危险。
“闭嘴!”乔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把正好从车边经过的一个路人都吓了一跳,“你别想再让我干出任何伤害鱼儿的事情。”
直接发生在脑内的争吵快要把乔森逼疯了,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抵抗着他心里的那个声音,那并不容易,尤其是要强迫自己做出违背心意的事情时,他知道自己也在想念时鱼,很想。
也许那天他在离开的时候该向时鱼要一个拥抱的,他能用这个回味一生。
第52章 蝉、黄雀、螳螂(十一)
时鱼给自己找了个培训机构语文老师的工作,他研究生毕业才两年不到, 虽然学的知识和高考语文已经脱轨了, 但是看看教辅, 知识捡起来也快。
学生开学了, 他要工作的时间只有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以及周末,白天的时候他也不回家了,就带着豆豆去小区附近的咖啡店啃教科书,也省的在这间屋子里睹物心也堵。
因为带着豆豆, 时鱼乘不了地铁或者公交只能不行回家, 好在培训机构离家也不算太远, 只是今天来了个学生家长询问孩子的学习情况, 时鱼走到小区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明天周五,早上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时鱼躺在床上, 拨弄了会儿手机就睡了。
正睡着, 时鱼突然听到客厅似乎传来脚步声 , “豆豆?”
被喊到了名字的豆豆一下子站了起来,时鱼看到了仍在床边的豆豆,一时间被吓得差点忘了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了门被关上的声音,这下时鱼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了。
这个小区的安全性很好,豆豆虽然平时不会乱叫,但遇到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一定会扑上去, 那么能在深夜进入这间屋子并且不引起豆豆反应的人只能是——乔森!
时鱼来不及给自己加件衣服, 踩着拖鞋就追了出去, 电梯显示的楼层已经到了三楼,时鱼转向了一旁的楼梯间,一层层的楼道灯被他惊亮。
“乔老师!乔森!”
深夜两点,时鱼无助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小区里。
四下没有一点脚步声,但时鱼知道乔森就躲在这附近,春初的夜风打在时鱼只穿了单衣的身上,他没有动,他在等乔森出来见他,可直到巡逻的保安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乔森都没有出现。
豆豆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时鱼回绝了保安的好意,转身往楼里走,身体已经冻僵了,时鱼每行一步都觉得手背和脸上火辣辣的又热又疼,可摸上去的温度却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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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鱼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很沉,一摸手机已经下午一点了,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已经过时的闹钟。
时鱼给自己烧了开水,从医药柜里找出了退烧药,吃了药又灌下去一大杯热水后,才重新回到床上去发汗。
乔森一直看着时鱼的动作,看着他走出卧室,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昨天晚上回来以后他就一直盯着这个黑黢黢、空荡荡的屏幕,也许他昨天晚上不该去看时鱼的,他害时鱼发烧了,但这一周的时间他真的忍受不住,忍受不住一天只有在时鱼出门和回家的那半个小时看见他,忍受不住脑子里一刻不停地在幻想时鱼又接触了什么人。
但他不敢和时鱼见面,他怕自己一见面就再也无法离开,而他的靠近会令时鱼受伤。
“小伙子,出来吃饭啦!”门外是房东赵姐的声音。
为了杜绝时鱼找到自己的任何可能,乔森找了一间不要求身份证登记的私人旅馆。
“谢谢赵姐。”乔森接过餐盘就关了门,“我吃完以后会把餐具放在门口的。”
哎,要赵姐说,新住进来的这个住户人长得好,也有礼貌,就是不爱说话,也不出门,昨天出去一趟,还是深更半夜的,她真是搞不懂这些年轻人。
晚饭是赵姐煮的面条,几株小菜,上面还盖着几片牛r_ou_。
乔森却没看碗里面的东西,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机械地吸溜着碗里的面。
快五点十分的时候,时鱼走出了卧室,乔森放下了碗底还漂着牛r_ou_的面碗,近乎贪婪地看着时鱼的每一个动作。
时鱼进了卫生间,时鱼出来了,他抓了一盒牛奶和面包,他出门了?!
乔森这才注意到时鱼已经换上了一身平时出门穿的衣服,手里拿着他待会儿要分发的习题纸。
他不是发烧了吗,为什么不请个假休息一天?
乔森趴在房间的窗户上,时鱼上班会经过这个位置,也许是今天的风比较大,也有可能是时鱼还发着烧的缘故,乔森从二楼看下去,觉得时鱼整个人都在发抖。
时鱼不知道他找了快一个月的人就在上方的窗户看着他,也没有抬头,今天出门晚了,他得快点赶过去。
乔森一直望到时鱼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离开了窗边。
“他生病了,需要你的照顾,需要你的陪伴。他是因你生病的,你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脑海里的声音还在蛊惑着他。
“郁炀,你给我闭嘴!”
“我不是郁炀,我们一起看着郁炀被抓进了监狱,我们是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否认自己呢?”
“我没有,我没有想要伤害时鱼,我也没有扔那串挂饰,我没有。”床就在他的旁边,但他却已经走不了这最后的五步路,只能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你不想要让时鱼出门去见那些人,所以你把那串晴空娃娃丢在了宿舍楼下,你知道时鱼那天一定会出门,你还故意把叶一鸣的手机拿给时鱼看,引导时鱼往那方面想。”另一个声音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乔森所有的掩盖。
“我只是想要保护时鱼,外面太危险了,我经历过那些,我知道。”乔森的表情很纠结,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
“那你是谁呢?”
“我是郁炀呐,我已经染上了罪恶,但我还能保护他,我——”乔森越来越迷茫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瞬的清醒,他也抓住了这一瞬的清明,“不,我是乔森。”
另一个声音终于消失了,乔森环视了一圈屋子,先将餐盘放了出去,再将之前弄乱的摆设都恢复了过来。
自从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回到了时鱼的附近后,他的状态就一直时好时坏,昨天去见过时鱼后,他就一直陷入了自己的臆想里,现在终于可以重新思考问题。
时鱼上班的那家培训机构很正规,时鱼每天上下班的那条路在夜间也很热闹,隔几步路就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叔叔阿姨,而且路上也一直有豆豆陪着,不会有危险,唯一不太放心的就是时鱼的身体。
离时鱼再次经过他楼下还有一个小时,乔森打开电脑,开始记录自己的病情。
2019年3月14日,持续病情时间五天,症状加深,出现明显认知障碍情况,建议远离刺激源,住院接受治疗。
在打下刺激源这三个字的时候,乔森好几次错按了键盘。
在这一条之前,还有两页多的记录,都是他在清醒的时候敲下的,文档的最前面赫然写着2019年1月23日,而随着他的病情加重,每一条记录之间相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其实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换一个城市,远离一切和时鱼相关的事情,但他下不了决心,他决定再给自己几天时间,下一次,下一次他清醒的时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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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里强烈的不愿意这所谓的下一次的到来,乔森这会清醒的时间竟然格外的长,然后还没等他庆幸自己能够再这样隔着屏幕多看时鱼几天,另一头,时鱼似乎将要为他做出了决定。
时鱼这几天闲着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乔森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见面他不清楚,他在经历情感析出后也无法感受这种复杂的心理,但看那天晚上他深夜偷偷溜进来也要见自己一面,以及系统那里明晃晃写着的百分之九十的数值,时鱼不用将心比心也敢肯定乔森绝对受不了这种几天都见不着自己的日子。
那除了那天被自己发现偷摸着来见他外,乔森又是怎么缓解对自己的思念的呢?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监控,只有乔森也安装了监控才能解释这个疑问。
有了这个猜测,时鱼立马上网买了一个反偷拍反窃听的探测器,还特意花了大价钱买那种连有线设备都可以检测出来的。
包裹到的那天是周三,时鱼没有出门。乔森正暗自开心今天可以多看时鱼一会儿,就看到了对方从包裹里拿出来的东西,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他就拿着这个东西帮时鱼找出了郁炀安装在时鱼宿舍里的摄像头。
乔森僵坐在椅子上,仿佛是在等待屏幕那头时鱼对他的宣判,也许再过半个小时他就不用纠结了,他将彻底失去他的鱼儿。
从网上买的探测器质量很过关,时鱼按照说明书把它装好、开启后,它就开始嘀嘀嘀的发出提示音,时鱼顺着信号越来越强的地方走过去,果然在客厅找到了一个c-h-a在花盆里的摄像头。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厨房的冰箱贴上,c-h-a座开关的地方……
时鱼拿着探测仪在整间屋子里都走了一遍,只有卧室和浴室没有响,不过时鱼找出了那些摄像头却没有把他们拆下来。
乔森看着时鱼把摄像头的位置都找了出来,却坐回了椅子上一动不动,一时不知道时鱼想要做什么,他是被自己的行为伤到了吗?
终于,时鱼起身从文件袋里抽出来了一张纸,对着摄像头的方向写道,“我现在要出去工作。”停顿了一下,又在下面补充了一行字,“我会在九点之前回来。”
乔森被时鱼的行为弄懵了,难道时鱼不生气自己做的事情吗?
然而,时鱼没有为他的行为做出解释,他在回家以后就做了一件更让乔森震惊的事情,他把被子抱了出来,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的摄像头忠实地将这一幕投影到了乔森的地方。
第53章 蝉、螳螂、黄雀(十二)
乔森怔怔地看着监控画面里的时鱼躺到了沙发上, 无声地用唇语说了一声晚安。
那天晚上, 乔森离开家后第一次没有失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一时还记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等意识回笼后才迅速地拿起手机。
昨天晚上乔森看着监控中时鱼的睡颜, 紧绷了很久的神经甫一放松, 整个人就陷入了睡梦中, 这会儿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乔森刚给手机充上电就迫不及待地开机, 当屏幕上显示的九点半蹦出来的时候, 乔森自己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这个点!
平时这个时间时鱼都已经带着豆豆出门去咖啡店了, 因为昨天晚上时鱼的举动, 乔森现在也无法推断时鱼会不会留在家里, 或者时鱼会不会待在他能看的见的地方, 只能紧张地点开监控。
还好, 视频一打开, 乔森就准确地从九个小屏幕中看到了时鱼的身影。
时鱼就在客厅,手边还垒了已经蛮厚的一叠纸, 一开始乔森还以为那叠纸是时鱼准备的教案或者习题,等看清楚了纸上写的字才反应过来那叠纸是给自己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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