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暮

老者看着手中的瓢羹又惊又喜，两眼放光绕着水无寒看了两圈，接着又拿着瓢羹再次往水无寒百会穴敲了一下。
水无寒又通体难受。
那瓢羹忽明忽暗，时而有红光闪烁，那老者看着瓢羹，紧紧牵着水雾的手腕道：“好好好，资质优等，可入行水门。”
“虽说资质优等，可你过了最佳修行年纪，日后需加倍努力修行，不可懈怠。”老者看着水无寒露出笑容后便悄然松开水无寒的手，咳嗽几声，用心劝诫道。
“明白。”说不高兴是假的，不过水无寒可不是骄傲自满的家伙，当下应声行礼。
一旁的陈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无寒，心中竟然有种苦涩感，她道：“没想到你资质这么好。”
测试的老者点头，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道：“陈师侄，关于水无寒的测试结果还请保密，在掌门回来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说。”
陈莹似乎知晓门中一些秘辛，郑重的点头答应。
随后老者让陈莹退下，自己带着水无寒前去宿舍，并将《基础纳灵法》交给水无寒，让水无寒先自行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询问同门师兄弟或者长老，最后还特意强调说他平日里清闲无事，可以多找他咨询修行的事情。
《基础纳灵法》是洛水界修行的基础法，它讲诉如何吸纳灵气进入体内，又何用利用体内灵气淬炼自身，说是功法不如说是指引指导手册。
水无寒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垂放在双膝上，舒眉闭眼，思绪放空，心中默念《基础纳灵法》。
倏尔，水无寒感觉自己置身与恒宇之中，身体周围泛着无数星光，他知道，这就是灵气。
他慢慢吸收这些光点，每进一点光点，水无寒就能感受到血脉之中有轻微的瘙痒感，等光点汇聚成丝线状游走全身时，瘙痒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水长流的暖意，光丝最终汇集于丹田灵海，在灵海之中盘踞旋转，犹如漩涡。
水无寒长吁一口气，思忖道：灵气聚集在丹田灵海，看来已经进入第一阶段了，接下来只要将灵海中盘旋的灵气释放出来游走周身去强化肉体精神，就成功进入蜕凡境一阶。
“咚咚咚……”
正想加把劲再接再厉修炼的水无寒此时却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水无寒停下运功，轻声喊道：“谁？”
“水师弟是我。”屋外传来陈莹的声音。
水无寒站起身子将房门打开，露出微笑道：“是陈师姐啊，进来坐吧。”
陈莹看着水无寒身侧热气腾腾，又看到水无寒手中的《基础纳灵法》有些讶异便询问道：“你修行怎么样了？可有难处？”
水无寒将修行的情况告之陈莹，陈莹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后又苦笑道：“没想到你才第一次学习《基础纳灵法》，这才过去一个半时辰，你就不仅感受到灵气，还将灵气汇聚在灵海之中，不愧是优等资质。”
“已经一个半时辰了么？”水无寒将头微微偏侧，透过陈莹的耳根看到屋外已是星光点点，月悬高空。
陈莹走进水无寒的宿舍，坐在屋内的木椅上，又将手中提的篮子放在木桌上，道：“水师弟真是废寝忘食啊，都过了晚饭的时间了。”
咕噜噜……
被陈莹这么一说，水无寒的肚子率先赞同，引得水无寒颇为尴尬，陈莹却捂嘴笑道：“来尝尝我给你带的松花糕。”
水无寒倒也不客气，拿起一块松花糕放入口中，这松花糕入口即化，细棉清甜，“好吃。是师姐做的么？”
陈莹飞霞浮现，道：“好吃就多吃点。”
两人言笑晏晏，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陈莹提着空篮子站在门口道：“这用灵比引灵难上不少，当初我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踏入蜕凡境一阶，你别闭门造车，我资质虽然没你好，但好歹也修行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指点你一点。”
水无寒笑道：“那师弟以后就要多麻烦师姐了。”
“走啦！”
似乎听到满意的答案，陈莹舒心一笑，留下一句话语后，便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莹前脚刚走，那测试水无寒资质的长老后脚就到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团纸，纸内抱着一只烤鸡，见水无寒站在门口正欲关门，急忙道：“水师侄且慢。”
水无寒停下动作，现关长老正向自己快走来，便将门重新打开，行礼问候道：“关长老。”
“嘿嘿，水师侄，我刚才路过食堂的时候现你没有去吃饭，便烤了一只山鸡给你尝尝。”关长老将烤鸡递在水无寒面前。
水无寒轻笑道：“关长老，我刚才吃了些松花糕，这烤鸡恐怕是吃不下了。”
“松花糕？是陈莹那丫头的？”关长老若有所思道。
水无寒点头承认。关长老道：“也罢，对了，忘记跟水师侄说了，这些日子，掌门和两位长老外出了，门内就剩我和执法堂的长老，你资质优等，掌门又没有弟子，我已经代掌门师兄收了你这位弟子，以后你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了。”
水无寒有些吃惊，点头应允。
关长老又道：“行水门修行清闲自在，每月会有长老开坛讲解修行事宜，其他的时间都是靠自己修行领悟。你很不巧，昨日正是长老开坛教导的日子，可下次要等一个月后了。”
说着关长老有些替水无寒惋惜，随后挺起胸膛道：“不过不要紧，若无新弟子入门，那我便清闲无事，遇到修行的难处你可以多来询问我，我便住在小探池旁。”
这已经是关长老第二次这样跟水无寒说了，水无寒心中十分感激，行礼道谢并答应关长老。
日子过的很快，一下子一个月的时间便这样过去了。
早在半个月前水无寒就已经进入蜕凡境一阶，当然其中不可或缺的就是陈莹和关长老的悉心教导。
陈莹几乎每天都来，即便是水无寒没有忘记吃晚饭，她都会随手带着松花糕给水无寒。
导致水无寒现在看到松花糕就会感到害怕，胃中不自觉倒腾，急忙叫陈莹休息几天。
就在昨日，何有来特意来提醒水无寒在没有足够修为的时候离陈莹远一点，因为爱慕他的门中弟子第一人张降已经回到门中。
不过水无寒等了一日也没等到张降的为难，便将此事抛在脑后，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修行。
利用半个月的时间，水无寒终于巩固蜕凡境一阶，此时此刻需要一本功法来御敌。
行水门有个藏书阁，里面放着一些功法供门中弟子学习，凡门中弟子进入蜕凡境一阶都可以进入其中挑选一本功法。
藏书阁在小探池的旁边，不一会儿水无寒就来到藏书阁旁，当看守藏书阁的老者，水无寒无奈一笑，腹议：果然是关长老。
“水师侄，都过去半个月来才来挑选功法？”关长老在水无寒入蜕凡境一阶之后，就没有主动去找水无寒，他觉得水无寒进入一阶应该很快就会来藏书阁，没想到这一等就是等半个月。
“巩固。”
关长老满是欣赏的看着水无寒，道：“入藏书阁的时间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必须离开藏书阁，而且只能挑选一本，选完之后在我这里做一下记录后就可以将拓本带回去修炼。”
水无寒点头道谢。
藏书阁不大，屋内放着四排书架，每排书架有六层，每层长五米。
虽然不是每层都堆满书册，但是整个藏书阁却也有上千本功法，一个时辰内要挑选适合自己的功法，也是艰苦重重。
还好关长老早就给水无寒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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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暮 第四章 天生剑修
当水无寒刚入蜕凡境一阶的时候，水雾现自己能将灵气释放出来，但是这释放灵气是要境界到达先天境才能做得到的。
不过水无寒虽然能将灵气释放出来，却只能从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释放出来并游走在自己的两指缝之间。
对于这种情况在《基础纳灵法》之中并无记载，正当水无寒犯困的时候关长老来了。
得知水无寒的情况，关长老又惊又喜，笑道：“你居然是天生剑修！天佑我行水门。水师侄，你是天生剑修的事情在你有足够有实力之前，千万不要说出去，即便是至亲至爱之人，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我这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在掌门回来之前，这件事只能你我二人知晓。”
水无寒点头应允并虚心请教关长老何为先天剑修。
关长老思索了一会儿，轻咳一声解释道：“在洛水界之中修行者数量庞大，修行的功法、个人的本事也千奇百怪，不过大致能将其分类为三种。
其一，炼体修行者。顾名思义，炼体修行者主要是修炼肉身，将肉身修炼到刀枪不入，能力大无穷，搬山填海，甚至达到万法不侵的境界，炼体修行者近战肉搏十分恐怖，同境界内有以一敌二的本事。
其二，炼灵修行者。这炼灵修行者，主要修炼灵海，海纳百川，灵海一旦强大起来，灵气调配就比较游刃有余、轻松随心。灵海强大就给施展法术提供了强有力的基础，法术的威力越强，所需要的灵气就越多，想要运用强大的法术，就必须有强大的灵海。这些炼灵修行者，可吞云吐雾、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其三为炼器者，修行之人有人用灵气淬炼身体，有人用灵气淬炼灵海，而有一些修行者，却用灵气淬炼宝物，这些修行者被称为炼器者，而那些用灵气淬炼的宝物被称为法宝。每个炼器者都会呕心沥血的淬炼一把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宝，法宝与炼器者之间关系紧密，本命法宝越强，炼器者就越强。有人将一把宝刀练成本命法宝，一刀砍下，度刀光纵横万里，劈山断河。
剑修就是炼器者当中的一员，由于剑修的数量庞大占据炼器者九层人员，故此世上多以剑修来称呼那些炼器者。
而天生剑修就是剑修当中最特殊的存在，数量极少，但是每一位剑修却都是实力通天之徒，极为难缠之辈。天生剑修的本命法器被称为飞剑，这飞剑并不是身外利剑加以炼化而成，而是由自己灵海中的‘活灵气’幻化而出，与持有者心意相通，威力自然更为强大。‘活灵气’万中无一，故此天生剑修十分稀少，每觉一位都是门派重点培养的对象。”
“原来如此。”水无寒顿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关长老视之，急忙道：“天生剑修虽然是万中无一，不过在大门派之中却也不是少数，而且天生剑修虽然难缠、强大，但是并非无敌，水师侄切记不可狂妄自大而误了修行。”
其实关长老心中还有一个忧虑，就是怕水无寒是天生剑修的事情走漏风声之后留不住水无寒。天生剑修在大门派之中也是重点培养对象，一旦知道行水门这种小门小派之中有天生剑修的存在，威逼利诱之下，行水门是留不住的。
水无寒看着关长老满脸担忧，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将关长老的告诫铭记在心。
“还有，水师侄请切记这三者的修行之士并没有固定限制，有人体灵双修，也有人灵器双修，体器双修。与人战斗是不要看到对手只显示一种修行方式就认为他只是单一的修行者，修行世界奇人异事多如牛毛，有人法术通天，却也肉身无敌，有人肉身强横却也会使用法宝暗箭伤人，在这样的世界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关长老是真的关心水无寒，怕水无寒一叶障目从而丢了性命。
“弟子明白。”水无寒心中暖意十足，当下作揖行礼。
“你既然已经入蜕凡境一阶，按门派的规定，你可以在藏书阁中挑选一本合适的功法。藏书阁的功法琳琅满目也鱼目混珠，要在其中选择一本好的功法，适合自己的功法是点难度的，你是天生剑修，本门藏书阁之中也有一本厉害的剑法，你可去藏书阁寻一寻机缘。”关长老摇晃着脑袋，手捋着胡须，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为何不直接将功法交给我学习呢？”水无寒知晓关长老有意提醒自己寻找那本剑法。
关长老停下动作，双手负背语重心长道：“水师侄，这修行啊，先天资质固然重要，但后天因素也必不可少，要成为大能者就必须具备智慧、悟性、勤奋、坚韧、不自弃、运气，缺一不可。运气乃是因果的一种表现，若你无缘得到那本剑法，强求却也并非好事，反而会耽误了你的修行。”
水无寒不做声响的看着关长老，关长老眼神上飘，咳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水无寒道：“门中规矩，不可乱也。”
……
就在水无寒进入藏书阁的时候，水无寒观察到关长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藏书阁的西北角落，水无寒心神领会，一进藏书阁后，便径直的朝着西北角落走去。
果不其然，水无寒在西北角落书架的第五层上现一本与其他功法摆放不同的功法，其他的功法都是竖放着的，而它是平放着的，不仅如此，其他功法上有些星星点点的灰尘，而这本功法上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被人刻意打扫过的。
水无寒拿起功法，《风林剑法》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不禁苦笑道：“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关长老，这……这也太明显了吧。”
很快水无寒便将《风林剑法》带出藏书阁，而关长老看见水无寒带着《风林剑法》出来倒也松了一口气。
“多谢关长老。”水无寒手持《风林剑法》郑重的道谢。
关长老假装咳嗽一声，负手于背，道：“掌门与两位长老去平顶山多日未归，我想去寻找打探一下，今夜就动身。门中大小事务皆有执法长老做主，你只要安心修炼便可。”
“弟子明白。”
……
离开藏书阁后，水无寒又去武器楼挑选一了把长七尺半的利剑才返回宿舍。
刚到宿舍，水无寒就现陈莹手提篮子在自己门口等候。
陈莹现了他，朝着他挥了挥手，水无寒吞了一口口水，摸了一下肚子，并作出心满意足的神态，朝着陈莹道：“陈师姐好。”
“去哪了？”陈莹微微皱着眉头，口气夹带着一丝审问。
水无寒舔了一下舌头道：“从食堂回来。”
“喏，松花糕。”陈莹将篮子送到水无寒的怀中，水无寒只好将其接下，道：“师姐，我刚吃饱。”
“留着晚上吃呗，你兜里揣着功法，手里拿着长剑，知晓你晚上肯定又要刻苦修炼，先拿着留着当夜宵。下次就不给你带了。”陈莹拱了一下鼻子说道。
水无寒颇为尴尬道：“瞒不过师姐。”
“哈哈……逗你玩呢，要我天天吃松花糕我也会腻。”陈莹突然掩嘴出清脆的笑声。
笑声很甜美，不是刻意而为却妩媚动人，唇红齿白，百花失色，竟把水无寒看呆了。
陈莹意识到水无寒那炙热的目光，当下脸生红晕，低着头，眼神左右转动，轻声道：“水师弟？”
水无寒晃过神了，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自己定力不足，轻笑道：“师姐本月貌花容，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师弟一时间看呆了，请师姐见谅。”
“你……好好修炼。”
陈莹面红耳赤，根本没想到看似正经的水无寒居然如此轻易的说出这番话，让她措手不及，像是逃命般急忙离开。
望着落荒而逃的陈莹，水无寒戏虐心得到满足，自语道：“真调皮。”
水无寒提着篮子朝着自己宿舍对面走去，相隔二十几米，那是何有来的宿舍。
整个行水门就他们两个的房子独自建立在此处，是因为近几年来，行水门的弟子增多，宿舍区的房子都满了，这两个房子是多建的。
这房间是何有来和其他弟子换的，别看他整日嘻嘻哈哈的，其实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享受宁静。
咚咚咚……
何有来打开房门，见水无寒提着篮子道：“她又送给你吃了？”
水无寒点了点头。
何有来吐了一口浊气，把水无寒请进屋内道：“还好这个地方只有你我二人住，不然你早倒霉了。我不是跟你说那张降回门了么？而且，陈师姐是我门行水门人气最高的女弟子，爱慕他的师兄师弟多不胜数，你刚入门就被陈师姐如此对待，恐怕会招来麻烦。”
水无寒将篮子放在木桌上，没有接何有来的话语，反道：“我准备去找关长老吃烤鸡，这松花糕你吃不？”
何有来紧紧盯着松花糕，咽了口口水，道：“不吃。”
“真不吃？你上次不是说陈师姐的松花糕是天上之物，美味至极么？我特意带给你的，真不吃？”
“咕噜……我吃，不吃白不吃，明天一早我就要闭关冲击蜕凡境三阶，就算陈师姐来兴师问罪，我也可以在闭关洞内闭门不出，哈哈哈……”
……
回到自己宿舍后，水无寒将一切烦心事抛之脑后，专心修炼《风林剑法》。
这风林剑法讲究以风御剑，以林立身，攻击像风一样迅捷凌厉，防守如同大树扎根一般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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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暮 第五章 公子张降
屋内将剑招记熟之后，水无寒便来到后山修炼剑法。
水无寒将《风林剑法》施展一遍之后早已汗流浃背，肌肉酸疼无比。
一段时间后，水无寒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十遍，招式终于不再苦涩生硬，但是我似乎觉得还少了什么，一直没办法将这套剑法施展开来。”
此时在水无寒的右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水无寒寻声望去，现一人身穿墨色衣裳，手中折扇不断拍打着手心。
是一名男子，那男子看见水无寒后面露笑容道：“想必这就是新入门的水无寒水师弟吧？”
水无寒点头道：“你是？”
男子折扇轻轻敲打了一下自己脑袋，作醒悟摸样：“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张降，比你入门早，你可以叫我张师兄。”
听到张降这个名字后，水无寒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抱拳道：“张师兄好。”
张降哈哈一笑，一手搭在水无寒的肩膀上，将水无寒往自己身上一靠，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水无寒身上的汗臭味：“水师弟大可不必如此拘谨，看到水师弟如此努力修炼真乃是行水门之福啊。”
水无寒拨开张降的手臂道：“张师兄见笑了，这夜已深张师兄你来后山也是修炼吗？”
张降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摇头道：“闲来没事，四处走走罢了。对了，我看你在练剑，要不我陪你练练剑法？”
“那多谢师兄，还请师兄手下留情。”水无寒欣然答应，有人陪练自然比自己苦闷修炼提升要快上许多。
“自然。”
两人面对而立，张降以扇代剑，面带微笑，道：“水师弟小心了。”
说完，张降脚下一蹬快朝着水无寒冲去，手中折扇如同利剑一般刺向水无寒。
水无寒眼神一凝，急忙侧过身躯，躲开这凌厉的一击，然张降手中折扇却如同活物一般，拐向水无寒，啪的一声，张降手中的折扇击打在水无寒胸前，水无寒顿时感到胸前一股热血激涌而上。
“噗！”一口浓血从水无寒口中喷洒出来，水无寒没想到这张降一来就下狠手，不过水无寒也不是吃素的，在受伤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败退之意，没有丝毫停留，手持利剑，向张降横劈过去。
张降手持折扇抵挡，接着一个侧翻绕到水无寒身后，折扇如锥直刺水无寒的后脑勺，水无寒心悸大起，急忙低头闪躲，虽说反应及时，还是被张降的折扇打散了头，髻带飘然落下。
就在水无寒低头的一瞬间，不顾散，纵然转身，朝着张降一剑斩去。
张降身子急忙向后倾斜，同时右脚一脚踢在了水无寒的左脸，水无寒在空中翻转两圈落在地上。
水无寒脸颊淤青，口角流血，心中怒意大气，一招《风林剑法》施展而来，气势如洪惊的张降面容失色，打开折扇，从折扇之中打出数道飞针来抵挡水无寒这一剑。
片刻之后张降与水无寒拉开了距离，面露紧张神情道：“水师弟不要紧吧？哎，都怪我忘了师弟你初入茅庐，武艺不精，我出手太重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水师弟虽然修为底下，但是招式却十分凶狠，拳脚功夫倒是有模有样的，一不小心我便认真了起来，伤了师弟。呵，我看师弟伤的不轻，我们就此打住可好？”
口中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张降心中却波澜不断，他虽然仅用几成实力，但是被一蜕变境一阶的修行者逼的他认真对待，着实让他心中难受至极。
水无寒冷笑一声，道：“张师兄可凉快？”
“什么？”张降神情一滞，突然感受到胸口有一丝凉意，低头一看，却现自己衣裳的胸口处出现一道口子，“什么时候？”
“你！简直……”张降眼神变得凶恶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笑意，手中紧紧握住的折扇出吱吱的声音。
“是张师兄吗？”
就在张降要再次难的时候，何有来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很小，似乎与这里有段距离。
张降刹那间散去戾气，朝着何有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恢复笑容对着水无寒道：“水师弟可要好好养伤啊。”
随后朝着何有来的方向走去。
“真是张师兄啊。”何有来看到张降立马问候道。
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严重的事情，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山，而何有来似乎没看到水无寒，问也没问就这样离开。
……